一代女枭 三十,过河拆桥

作者 : 十三儿

我回到凤仪楼后,就开始细细琢磨如何灭墨宫的事了。虽然这事蹊跷了点,但秦祭始终还是触犯了我,这怨不得我。而就在我琢磨着除去墨宫之事时,秦祭那边也有了动静。他把小君子找回来了。小君子更是莫名其妙,讷讷道,“你又有新计划了?”

秦祭皱了皱眉,烦闷道,“你去趟墨宫,把组织尽快迁移,越快越好。”

小君子奇道,“现在么?”

秦祭道,“就现在。”

小君子盯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狐疑道,“谁要对它下手?”

秦祭讷讷道,“凤仪楼。”

小君子更是不解了,“凤仪楼怎会对付墨宫?”秦祭抿着唇,实在没脸说他霸王硬上弓。小君子见他不说话。心道,这定然是私事了罢,苦叹道,“那组织已在墨宫多年,岂是短时间内就能迁移的?”

秦祭垂下眼睑,无奈道,“尽量罢,先把主力转移。”

小君子皱眉道,“你就有如此把握……这凤仪楼有这个能耐?”实在怀疑。

秦祭头疼道,“那茉夫人的处事手段……还是小心为妙。”

小君子淡淡道,“杀了她不就得了?”一脸戏谑。

秦祭正色道,“不可,若这样一来,定然会触怒甯王府那边,到时吃不了兜着走。”这点他非常清楚。这甯无倾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他的智慧也绝不是吹的。若到时惹怒了他,凭他那份心劲,定然难以收拾。

小君子无奈道,“最近我那边已经有进展了。只是,这事可能会有影响罢。”一脸忧虑。

秦祭淡淡道,“尽量而为罢。”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道,“这确实是个意外。”

小君子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了。”

秦祭突然叫住他,正色道,“你小心些。”

小君子苦笑道,“你的霸业还未完成,我怎好意思一走了知?”

秦祭哭笑不得,抬了抬手,待小君子离去后,他又吩咐北翼盯住凤仪楼,只要那边有丝毫动静都得向他汇报才行。待一切预防事宜处理好后,不禁暗自一叹,心道,看来这段时日神经得绷紧点才是。若不然,那夏茉儿何时把我的墙角挖了我都还不知晓的话,那夺取宣寅江山的计划岂不就泡汤了?恐怕死老头定然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指责我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日,我仔细盘算了阵儿,思来想去,决定利用甯王爷来铲除墨宫势力。一来我不必大动干戈,只需跑跑腿,动动口就得了。二来正如墨老鬼所说,我只不过是开个头而已,预先埋下伏笔罢了。至于墨宫之事,那就是甯王爷与秦祭之间的瓜葛了。他把墨宫组织除了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凤仪楼跑去干的,如此一来,我就推月兑得一干二净。

良久,我半躺在摇椅上,突然想吃苹果。而秦祭便是苹果,我要将他一口一口地吃掉,就像吃掉他背后的所有势力那样。我突然大呼四儿,四儿从门外走了进来,疑惑道,“夫人有事?”

我嫣然道,“去给我拿四个苹果来。”顿了顿又道,“要四个。”

四儿瞪着我,“你要吃四个?”

我一本正经道,“那当然。”

四儿搔了搔头,待她离去后,我一脸垂涎之色。秦祭,王八蛋,你就等着罢,看我如何吃你。只可惜,我虽把苹果拿到手里了,却没有机会吃它。因为墨老鬼杀进了凤仪楼,直捣黄龙,找我算账来了。他守身如玉的清白就被我给他糟踏了,一世英明就毁在了我的手中,怎能不恨?此时,墨老鬼正一脸阴寒地盯着我。我故作落落大方道,“墨先生别来无恙?”

墨老鬼咬牙切齿道,“很好,非常好。”

我眯起眼来,一脸暧昧之色,突然妩媚一笑,不怕死道,“夜御数女,功底还不错。”

墨老鬼一脸铁青,突然向我逼近。他瞪着我,恨得发狂,那催情药是他自己研发出来的,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竟成为了试验品。我见他似乎真的动气了,突然伸出手懒懒道,“银子。”

墨老鬼一怔,莫名其妙道,“银子?”

我瞪着他,反咬一口,“我花钱请了六个姑娘陪你,那银子可是我出的,现在你总得还给我才是。”一脸正气凛然。

那一瞬,墨老鬼突然就冲过来掐我的脖子,我也不挣扎,就让他掐,我还真就不信他有这个胆子。良久,他冷静了下来,不禁暗自一恼,显然是畏惧了。我见他松手了,暗自松了口气,不禁苦笑,说不定哪天我还真就被人给掐死了。墨老鬼又恢复了平静,整理整理衣袖,突然看到桌上的苹果,随手拣了一个,恶狠狠地一口咬下。我有些心疼,我的秦祭啊,你就把它给吃了。也罢,反正都是吃,谁吃不都一样?可墨老鬼却不这样想,他完全把那苹果当成了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两个秦祭给解决了,赶紧体贴地捧上一杯茶,讨好道,“我不介意你再吃。”

墨老鬼一怔,瞪了我一眼,指着我的鼻子道,“茉夫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威胁意味浓重,带着诡异的狡诈。

我老实道,“若我不老实呢?”

墨老鬼一愣,突然笑了,娇媚道,“我虽不能杀你,但也可以利用你治我的方式来治你。”一脸暧昧歹毒。我硬生生地打了个寒噤,干笑两声,偏过头小声嘀咕,“谁治谁?”眼底暗藏着小狐狸般的狡猾。

良久,待墨老鬼悲愤而去后,我一脸得意之色,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温柔地一口咬下。想治我?我夏茉儿岂是吃素的?我细细品尝着苹果,直到吃了大半个秦祭才发觉了异样。我突然打了个嗝,拍了拍胸口,会不会吃得太急了?下一瞬,又打一个。我突然就把苹果给摔了,这个秦祭一点都不好吃,因为上面有毒,墨老鬼下的毒。

这一整天我都在打嗝,一口饭都吃不下,只喝了些水。可被墨老鬼整后,我并没有老实下来,先把秦祭撂倒了再说。我准备去趟甯王府。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秦祭定然已经暗中盯着我了。我细细思索了阵,叫无倾替我安排会见甯王爷。无倾是聪明人,他虽不清楚我的目的,但多多少少已猜晓了我的用意。他不会阻止,更何况,这事对甯王府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而更重要的是,他了解我的性子,若我真要干某事,恐怕连天皇老子都挡不住,除非把我杀了。

现在,我已经秘密进入了甯王府。甯王爷对于我的到来颇为吃惊,暗自揣测。我不禁暗自一叹,想必我把无倾抢走他还耿耿于怀。我突然平静道,“小女子今儿敢来找王爷您……是想给您做一笔交易。”一脸深沉。

甯王爷眯起眼来,不动声色道,“交易?”

我优雅道,“而且这事对王爷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甯王爷盯着我,眼神闪烁,饶有趣味道,“你怎知本王会跟你合作?”

我嫣然一笑,懒懒道,“傻子才会拒绝。”一脸睿智,高深莫测。

甯王爷模了模鼻子,突然也笑了,如沐春风。“本王非常感兴趣。”一脸奸诈。

此时,我与甯王爷正在玩一个游戏,斗蛐蛐。我从没玩过这个,故非常兴奋,对于新的东西我向来都很感兴趣得很。可一局下来,我惨败,也没了兴致。甯王爷突然饶有趣味道,“在一座小木桥上,你的身后同时有两匹狼,你若要月兑身,该如何是好?”眼神闪烁。

我微微蹙眉,他这话的意思我可明白得很,何谓两匹狼?不就是他与秦祭么?而我恐怕就是那只羊了罢。我盯着他,目中隐匿着阴险狡诈,嫣然道,“那要看我的身后……离得最近的是哪只狼了。”甯王爷细细思索了阵儿,沉默不语。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淡淡道,“若两只狼同享一只肥羊定然不过瘾。”

甯王爷眯起眼来,斜躺在藤椅上,惬意道,“确实不过瘾。”一脸笑意。

我阴柔道,“若这只羊跟它最近的那匹狼合作铲除远的那只呢?”

甯王爷双手抱胸,慵懒道,“本王可不认为那只羊能帮上什么忙。”

我嫣然一笑,“狼有利齿爪子,可羊有蹄子。”

甯王爷盯着我,突然起身,走到我旁边,捏住我的下巴,欣赏道,“说来听听。”

我不动声色地拿开他的手,高深莫测道,“王爷可曾听过绵里藏针?”

甯王爷优雅道,“你可别告诉本王绵羊能杀狼。”一脸戏谑。

我笑了,正色道,“若在两只狼纠缠时,那只绵羊盯准时机一脚踢到其中一只的致命处,王爷以为如何?”顿了顿又道,“高手相争,他们的致命伤往往不是对手,而是外界物。王爷认为呢?”一脸阴沉冷酷。

甯王爷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嫣然一笑,淡淡道,“若一只狼死了,那它身后的残局定然需要处理才是。”一脸高深莫测。甯王爷点头,表示认可。我又道,“如此一来,那只绵羊就成了肥羊,因为只有活着的那只狼才可以享用,它恐怕插翅难飞。”

甯王爷盯着我,笑了,笑眯了眼,“那只羊会乖乖束手就擒么?”

我慵懒道,“当然不会,因为它不是傻子。”

甯王爷沉声道,“那你以为它会怎么做?”

我狡黠道,“它有两种做法。”

甯王爷好奇道,“那两种?”

我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道,“其一,逃走,就是在二狼纠缠时趁机逃走。不过,它的下场恐怕很惨。若两只狼发现它逃了,定会穷追不舍,因为它们共同的利益跑了,岂有不追之理?”

甯王爷赞叹道,“却也如此。”

我又道,“其二,过河拆桥。”

甯王爷眯起眼道,“过河拆桥?”

我悠然道,“那活着的那只狼它的目的虽是得到那只羊,但它最重要的却是如何处理死狼的残局。”我突然盯着甯王爷,眼神尖锐,“王爷想必也清楚得很,若残局未处理好,势必会掀起风波。”甯王爷细细思索了阵,不得不承认我的话。若他到时把秦祭灭了,那秦祭身后的祸患定然得速战速决,星火燎原的道理他懂。突然不动声色道,“话虽如此,难道那只羊又能逃月兑?”

我平静道,“这是机会。如此一来,那只狼定然会对那只羊稍微松懈些,因为它的隐患不在那只羊身上。”甯王爷点头,我又道,“当那只狼忙着处理残局时,那只羊就可以趁机过桥。然后再割断那座桥的绳子,免除后患。”

甯王爷啧啧叹道,“好一招过河拆桥。如此一来,那只狼恐怕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羊无可奈何了罢。果然是只精明狡猾的羊。”

我优雅道,“其实整件事对谁都没有害处。那只狼虽没吃到羊,但他却解决了另一匹狼的势力,如此一来,那它就是那块土地的霸主。而羊呢?成功逃月兑,远离是非之地,可谓一举两得。”一脸睿智的锋芒狡诈。

甯王爷欣赏地盯着我,目中露出赞叹之意。他突然附到我耳边轻声道,“你认为那只羊果真能远离是非之地么?”一脸歹毒。

我浑身一颤,冷声道,“那要看王爷愿意做哪只狼了。”顿了顿又道,“或许,那只羊还有第三种办法。”一脸高深莫测。

甯王爷心底一沉,骇然道,“第三种办法?”我冷笑,并未把我的野心显露出来。若真把我逼急了,那就不是狼吃羊了,而是羊吃狼,两匹狼通吃。谁说羊生来就只能吃素,不能开荤?甯王爷见我一脸深冷平静,暗自惊骇。他是老狐狸,当然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软声道,“那你这只羊又准备如何来拉拢本王这匹狼?”一脸饶有趣味。因为他突然发现,每次我似乎都能给他带来点意外。这令他害怕之余,又心痒难耐。

我嫣然一笑,妩媚道,“这次可是大手笔。”

甯王爷淡淡道,“大手笔?”一脸怀疑。

我故意玩弄着手腕上的黑玉镯子,神秘道,“先皇遗留给秦祭的秘密算不算?”

甯王爷盯着我,目中露出寒光,仿若针尖般狠狠地刺入我的心口,冷笑道,“这确实是大手笔。”一脸防备之意。这香饽饽确实诱惑人,可若被撑死的话,恐怕就一点都不好吃了。我不禁暗自一叹,果然不是一般的多疑。不过也是,无论是谁听了我刚才的分析,恐怕都会对我起戒心了罢。我正色道,“那个秘密是一个组织,它的大总管是一个叫小君子的人,秦祭的心月复。”顿了顿又道,“它在墨宫。”甯王爷不动声色,并没有表态。我不禁有些郁闷,这死老鬼的疑心病还不是一般的麻烦。甯王爷突然淡淡道,“你为何要给本王透露这些?”

我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恨秦祭,我要报复他。”

甯王爷盯着我,眼神闪烁。良久,他平静道,“本王至少得先去刺探虚实才行。”

我皱眉道,“这事不能拖延,若多待时日,秦祭定然会把主力迁移。”

甯王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突然笑了,狡猾道,“万一这是你与秦祭联合起来的圈套……那本王岂不亏得很?”一脸戏谑。我瞪着他,恨不得冲过去掐断他的脖子。冷静,冷静。我懒懒道,“若甯王府出事,甯无倾必然也得遭殃,王爷以为我会把无倾推上

断头台么?”

甯王爷怔住,一脸铁青,“你敢。”

我叹道,“不是敢不敢,而是舍不舍得。”顿了顿又道,“甯王爷,别以为天下就只有你才爱他。”一脸诚挚。

甯王爷垂下眼睑。良久,他淡淡道,“这事我自有安排。”

我笑了笑,突然诡诈道,“小女子还有一个建议。”甯王爷盯着我,沉默不语。我露出小狐狸般的奸佞之色,嫣然道,“这事王爷可以不必亲自动手,倘若把这事推到北渭头上,岂不更有趣?”

甯王爷一怔,突然笑了,甚是欢喜得紧,调侃道,“好你个茉夫人,果然令本王又爱又恨。”

我一脸抽搐,正儿八经道,“这可使不得,小女子只对您的儿子感兴趣。”甯王爷怔住,哭笑不得,似乎被我说话的语气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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