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枭 三十三,差点倒霉

作者 : 十三儿

自从秦殃回秦府后,三太太的状态好了很多。而秦老爷也未曾追究他的过往,只要他回来就好。这就是天下父母的心思。可又有多少孩子能完全明白他们的心?关于墨宫被毁一事,秦祭也懒得追究了,他无话可说。现在耽误之急是尽快拿到甯王爷私吞盐道监管的账本才是。若不然,甯王爷定会在短时间内打压他的残余势力。

这日,秦殃正与秦祭对弈,象棋。良久,秦殃突然道,“二哥为何不问我?”

秦祭淡淡道,“问什么?”眼神闪烁。

秦殃叹了口气,“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怎会变成骊岚隐士驻宣寅的主事人。”

秦祭抬起头,突然把秦殃的炮给吃了,懒懒道,“有必要么?”

秦殃一怔,就死盯着那个炮,突然烦躁道,“不玩了。”一脸厌恶之色。

秦祭眯起眼来,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指,淡淡道,“臭脾气还没改。”

秦殃瞪着他,突然狡黠地笑了,“彼此彼此。”顿了顿又故意刺激他,“你若好脾气,那凤仪楼又怎会掀你的老巢?”一脸邪气。秦祭果然一副黑脸包公,一提到这个他就气得半死。但要命的是,他却无从发泄。秦殃还准备刺激他,坏笑道,“我可不认为你能驾驭夏茉儿。”故作轻蔑之色。

秦祭的嘴角微微抽搐,眼底滑过了一抹阴霾。这小子简直找死。良久,他突然笑了,狡猾道,“你别以为你就能万事大吉了。”秦殃立刻警戒起来,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果然,秦祭悠然道,“我要你帮个忙。”

秦殃瞪着他,嘴硬道,“不干。”

秦祭眯起眼来,淡淡道,“你不干也得干,若不然,哼哼……”一脸狡猾。

秦殃歪着头,眼神闪烁,“你想利用骊岚隐士?”

秦祭垂下眼睑,慢条斯理道,“我想要你帮我搞定一个人。”

秦殃狐疑道,“谁?”

秦祭突然笑了,“毕鲁。”秦殃思索了阵,不出声了。良久,秦祭又道,“小君子已查过此人,不过未果。”

秦殃盯着他,小心道,“你找此人作甚?”

秦祭正色道,“账本。”

秦殃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想回来么?”

秦祭扬起嘴角,淡淡道,“想隔岸观火?”秦殃正儿八经地点头。秦祭盯着他,突然笑了,“但问题是你已经回来了。”秦殃怔住,微微懊恼。秦祭突然狡黠道,“若秦府被灭呢?”

秦殃惊得跳了起来,“甯王爷要灭秦府?”

秦祭歪着头,望着远处,仿佛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淡淡道,“就快了。”顿了顿又道,“若你还准备袖手旁观的话,我头一个拿你来开刀。”

秦殃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暗道,看来这回是玩真的了。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凤仪楼怎会突然对付秦祭?他突然刺探道,“你是不是对茉夫人干过什么坏事?若不然她怎会如此对付你?”一脸讨打的厚脸皮。这不,秦祭的脸突然就变黑了,一脸抽搐。秦殃立马逃离现场,不逃的就是傻子。

这段时日小君子疲惫不堪,各种压力令他的心情抑郁狼狈。只要一想到他的墨宫组织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废墟……就心肝儿疼。那组织可是他花费了十多年的心血才得以维护。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怎能不恨?但要命的是,他又能怨谁?怨秦祭?凤仪楼?甯王爷?

这日,小君子刚从水颜坊出来就遭到了刺杀,正是暗叉在执行任务。幸而北翼及时出现,他才狼狈逃月兑。但要命的是,北翼却被缠住了,月兑不了身。我万万没料到小君子竟有贼胆躲进了凤仪楼。我本在楼下亲自接待食客,突听四儿说有位客人要见我。我正好奇,就见小君子正施施然地向我走来。待四儿退下后,我顿时便警戒起来,暗道,他怎么来凤仪楼了?心念一转,怕是甯王爷罢。小君子盯着我,眼神闪烁,他淡淡道,“夫人好不惬意。”语气平淡。

我不动声色道,“与公子比起来呢?”小君子怔了怔,眸子里闪动着阴郁。我见他神色有异,脑子一动,正准备溜,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突然扶到我的腰上。要命的是,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灼热感,甚至有种怪异的疼痛,像被蚂蚁咬了那样。我不禁暗自一惊,他手上有东西。小君子笑了,他附到我耳边轻声道,“夫人若不想出事就与在下合作一回如何?”

我暗自冷笑,不动声色道,“果然是绵里藏针。”

小君子优雅道,“也只有夫人才值得在下用这种手段了。”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依你便是。”说着把他带进了一间包间。在去的路上,我暗自思量着如何自救,但小君子仿佛已看出我心中所想,懒懒道,“夫人还是小心为妙,在下不是二公子,舍不得下手。”一脸淡然。我浑身一颤,眼底隐藏着莫名的难堪与愤怒。良久,待进了荣雅阁后,我盯着他,目光不善道,“你想要我护送你回秦府?”

小君子笑了笑,突然饶有趣味地刺探道,“若二公子不惹你……夫人准备隔岸观火?”我一怔,不禁暗自一嘲,好你个狡猾的家伙。小君子见我沉默,突然正色道,“在下也未存歹意,不过这甯王府恐怕是受夫人指点罢。”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道,“那又如何?”一脸漠然。

小君子盯着我,饶有趣味道,“夫人难道就不怕在下失手?”

我偏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死又如何?谁能逃过此劫?”一脸深沉冷酷的讥削嘲弄之意。小君子一怔,良久,他竟笑了,连眼底都写满了笑意。他优雅道,“夫人果然是性情中人,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二公子为何独独钟情于你了。”我皱了皱眉,一脸鄙夷之色,只要一提到秦祭我就恨不得把他吃了。小君子不理会我的反感,继续道,“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子固然令人心仪,只是,若刺太多了未必是好事。”一脸深沉。

我盯着他,暗自冷哼。突然笑了,笑得异常娇媚温柔,连眼底都渲染着勾人心魄的笑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君子呆了呆,苦笑道,“如此说来,夫人是准备与二公子斗到底了?”

我盯着他,平静道,“是他逼我的。”眼底闪现出那种夺人心魄的霸气,那是一种接近残酷的睿智,它充斥着扎人的光芒,勾人心魄却又坦然无畏。小君子怔怔地望着我,似乎震慑于我的那份坦然。我见他眼神闪烁,不禁暗自一叹,他无疑已动了杀机。我突然平静道,“公子为何还不动手?”虽面色平静,心底却捏了一把冷汗。小君子一惊,盯着我,似乎想看出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淡淡道,“夫人果然好定性。”

我挑眉道,“公子为何还在犹豫?”眼神深幽,看不到任何思绪。小君子无奈地苦笑,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淡淡道,“这是解药。”我不动声色地接过,竟随便地打开来吃了一粒。小君子瞪着我,佩服道,“夫人难道就不怕么?”一脸惊异。

我漫不经心道,“怕什么?”面色平静淡然,眼底隐藏着睿智。但我的内心呢?不平静,一点都不。我不禁暗自庆幸,幸而我刚才没对他使毒,若不然,我今日定要命丧黄泉。

小君子奇道,“夫人怎不怀疑在下?”

我淡淡道,“有时候人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暗自捏了捏腰,也不知他下的什么毒,还有点刺痛。

小君子叹道,“果然精明狡猾。”顿了顿居然老实道,“看来你的命还长得很。”

我垂下眼睑,懒懒道,“如此说来,公子不打算取我的性命了?”眸子清澈得令人心悸,隐隐地还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

小君子正色道,“不是在下不取,而是夫人懂得如何自保。”眼神深邃诡谲。

我干笑一声,暗自一叹,他想必早已知晓我想动手了罢,之所以拿解药给我,无非是因为我打消了那个念头。我故作平静道,“公子果然狡猾得很。”

小君子笑了,眼中暗藏着欣赏之意,他慢条斯理道,“如今在下已是箭靶子,若出凤仪楼必吃箭头。”他的意思我清楚得很,我平静道,“公子此般智慧,难道那几只小老鼠就能咬到公子的衣角?”一脸戏谑,这人儿也有意思。

小君子微微蹙眉,突然嫣然道,“其实夫人大可不必跳进来搅浑水。”

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那又如何?”

小君子淡淡道,“你与二公子之间的恩怨我不说。但如果甯王府果真吃了秦府,夫人以为,甯王爷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我淡淡道,“凤仪楼。”

小君子盯着我,“可夫人为何还要……”

我盯着他,目中露出尖锐的冷酷,我淡淡道,“若我助秦祭铲平甯王府,那你以为他会放过无倾?会放过凤仪楼?”一脸讥笑,鄙夷。

小君子一怔,叹了口气,“不会,他只会把你捏在手里。”

我冷笑,“然后看着我挣扎,在他的手心里苟活?乞求他的施舍?”我突然笑了,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我恨声道,“这是他逼我的,当初我曾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懂得爱。这怪谁?怨谁?他侵犯我,所以他该死,他必须死。”我一脸怨毒之色,脸上的那道疤痕令我显得异常狰狞可怖,整个人仿佛都充斥着浓郁的恶毒。

小君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夫人好自为之罢。”

我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脸精明透彻的淡然。

小君子认同道,“确实如此。”

我盯着他,懒懒道,“我敬佩你的才华。虽想杀你,但你今日留我一条命,我定当还你。”顿了顿又道,“今日我护送你回秦府,但明日,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对你下手。”

小君子钦佩道,“夫人果然爽快得很,道不同,也无可奈何了。不过,我小君子佩服你,巾帼不让须眉,果然不假。”顿了顿,他不禁轻叹道,“若夫人是男子,恐怕定然也是人杰了。”

我挑了挑眉,“女子又如何?”

小君子淡淡道,“夫人虽有才华,但女身总会不便。”

我冷笑道,“只怕未必。”眼底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野心,世事难料,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小君子见我神情不善,叹道,“果然是女枭。”

我眯起眼来,饶有趣味道,“女枭?”突然扬起唇角,眼中隐匿着狂妄霸道。转念一想,突然心生一计,等他们其中一方被灭,我定要与无倾一起逃跑才是。这宣寅虽是他们的天下,但骊岚与北渭呢?我就不信他们的势力能扩张到那边。我的眼中闪烁着狡黠,淡淡道,“我护送公子回去罢。”

小君子点了点头,“那有劳夫人了。”

我嫣然一笑,不语。现在我的心情非常好。只要一想到我与无倾逃离宣寅,月兑离这权势束缚,我的心情便飞扬起来。我现在就开始憧憬了,憧憬着我们一定要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定居下来,然后平平淡淡地生活。没有名利缠绕,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无可奈何,每天一起看日出,相互依偎,相互抚琴作曲,想必有趣得很。待我秘密把小君子护送回秦府后,我就回来了。我突然饶有趣味地把玩着手指,吹起口哨来,四儿见我邪气的模样微微蹙眉道,“夫人,你又不正经了。”

我嫣然一笑,捉弄道,“何谓不正经?”四儿一怔,搔了搔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这时,无倾慢吞吞地走来了,他淡淡道,“何谓正经?”竟也一脸邪气的模样。我与他相视一笑,心靠得更近了,我们无疑都是同道中人,没规没矩。四儿叹道,“果然是一条船上的贼人。”说着赶紧跑了。我不禁噗哧一笑,盯着无倾道,“我长得像贼么?”

无倾微微扬起唇角,懒懒地摇了摇食指,突然饶有趣味道,“我听说大海上就有一种贼人。”

我好奇道,“什么贼人?”

无倾笑了,笑眯了眼,他狡黠道,“据闻那种贼人叫什么海盗来着,而且他们都凶神恶煞,脸上还有刀疤,甚是歹毒的样子。”一脸戏谑。

我眯起眼来,这小子活腻了不成,敢拿我来说事儿?我突然产生了恶作剧。我笑了,笑得邪气,却又带着那种说不出的甜腻。我媚眼如丝道,“那大美人儿可要小心了。”我缓缓地向他走去,故意搓着手,故作一副垂涎之意,一脸猥琐。心道,这回非得整得你呕吐。无倾瞪着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半会儿,不禁暗自一笑,突然心念一转,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我步步逼近,突然想起了这样一个场面。一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一脸垂涎地盯着他面前的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目露凶光。我咬了咬唇,一想到这场面差点笑出声来,但这戏还得继续下去。也在这时,魏老大不知什么走了上来,他一见我这副模样差点晕了过去,唏嘘道,“茉老大?”

我一怔,一脸抽搐,不禁暗自一恼,想必刚才我的样子已被他看到了罢,真够丢人的。我不自在地干咳一声,面色微微潮红,正儿八经道,“有事么?”魏老大似乎被我吓得不轻,好半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唏嘘道,“我……我忘了。”说着竟仓惶而逃?我瞪着他远去的背影,懊恼道,“甯无倾,你讨打。”天爷,刚才那副模样不知会吓倒多少人,这凤仪楼恐怕又会传出一个老板了。

无倾噗哧一笑,一脸坏笑道,“茉老大,继续。”

我瞪着他,恶狠狠道,“你明明知道魏老大上来了,你还……”我一时词穷,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倾歪着头,邪气道,“那又如何?”

我气得头顶冒烟。我虽不要脸,不要面子,但这种的模样若被传出去……谁说我不要脸了?我哭丧着脸,实在难以想象一个猥琐的女子盯着一个男人看……而更要命的是,还作出一副垂涎的模样。我的名声……一想到我就心肝儿疼,我突然一招飞毛腿向无倾踹去。他狡黠一笑,灵敏地冲到了门口,下楼。我不服气,也跟着追了下去,我今儿非得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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