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枭 三十四,缩头乌龟

作者 : 十三儿

我不依不饶,骨子里的孩子心性被勾起,而无倾也乐意与我周旋。我们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在凤仪楼后院追逐,嬉闹。那一刻,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秦颂离开时的撕心肺裂,忘记了秦祭给我带来的创伤和杨姜死在我怀里时的自责。

良久,无倾经不起我的折腾,被我按倒在草地上。我瘫软在他的身上,望着天空,突然笑了。我轻声道,“无倾,谢谢你。”我翻身盯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清澈得令人心悸。我突然道,“我们走好不好?”

无倾一怔,“走?”似乎还不大明白。

我垂下眼睑,玩弄着他修长秀气的手指,轻声道,“我们一起逃跑,好么?”

无倾盯着我,眼神灼热。良久,他突然笑了,那抹笑容令天地失色,仿佛充斥着绚烂无瑕的斑斓。他轻抚我的脸庞,柔声道,“我们一起逃,逃到天涯海角。”声音温柔得似要醉掉。我望着他,一脸痴迷。我的灵魂仿佛陷了进去,深深地陷进了他的眼底,不能自拔。他突然一把将我拥进了怀里,轻声呢喃,“我们一起去流浪,不离不弃。”

我一怔,鼻子一酸,眼眶竟微微湿润,因为我突然想起了秦颂死时的愿望。我把头埋入他温暖的胸膛,欣喜道,“不离不弃。”无倾笑了,一脸灿烂的阳光,但他的心底却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惆怅。我们都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相拥。天地间仿佛都寂静下来,一片宁静。直到许久时,我仰起头,无倾的胸膛一片濡湿,他温柔地捧我的脸,“傻瓜,你怎么又哭了。”

我落泪了,是欣慰,是幸福,是感动。我抓住他的手,流泪道,“无倾,我这是高兴,我开心,我幸福。无倾,谢谢你呵护我,谢谢……”无倾怔怔地望着我,眼中渲染着**的爱恋,那抹爱恋令我燃烧,令我欲罢不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无倾,我深爱的男子,我愿意为你抛弃一切,冲破一切束缚;无倾,我愿意为你变得柔软,变得不再倔强;无倾,我甘愿被你征服,甘愿臣服在你的脚下,成为你的俘虏;无倾,我们一起逃离,逃离世俗,逃离一切恼人的枷锁;无倾,我们一起走罢,一起流浪,挽手相伴,不离不弃。

无倾望着我,深深地吻住了我,带着眷恋的温柔,不舍的疼惜和相互依偎的温暖。我融化了,融化在他的温柔里,迷失了方向,仿若一个初生的婴儿般苍白无力,没有丝毫抵抗力。无倾,他懂得爱惜我,呵护我,安慰鼓励我。他体贴我,用温柔来抚平我曾经的忧伤,他的柔情彻底地征服了我,令我重生。可无倾,请不要狠心丢开我,不要在我对你全心全意后绝望地离去。无倾,我会牢牢地抓住你,不让你走,死也不松手,哪怕我们一起下地狱,我都还要抓紧你,绝不松手。绝不。

我们躺在草地上,各自的嘴里都衔着一根青草。我望着那片湛蓝的天空,脑中正在勾勒着未来的美景。良久,我突然问无倾,“我们要盖一间什么样的房子?”

无倾淡淡道,“先不说这个,嗯……应该说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偏过头,盯着他,“你说,在山间,湖边,还是小镇,或村庄?”一脸兴奋。

无倾望着我,笑了,“你说在哪里?”一脸迷恋的宠溺。

我眨了眨眼,“每个地方都去。”

无倾皱了皱眉,“那不是很麻烦?搬家的话怎么办?”

我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果在山林……”我突然模了模鼻子,戏谑道,“我不会女红,你又不会耕地,那吃什么?”一脸好奇。只要一想到他拿锄头铲地的模样我就想笑,一定有趣极了。

无倾盯着我,叹道,“这确实是个大问题。”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不如在小镇附近的湖泊旁边,如何?”我点了点头,把头枕到他的胸膛上,天马行空道,“然后我们得盖一座房子,用竹子来盖。”

无倾皱眉道,“好像很麻烦。”

我翻了翻白眼,“那是我们的小窝,不费点心思怎行?”

无倾笑了,饶有趣味道,“然后在屋子附近种点花草才行。”

我摇头道,“不行,我这人比较实在些,更何况那些东西养蚊子。”

无倾挑眉道,“那你说种什么?”

我想了阵儿,兴奋道,“种些小白菜,青葱,辣椒什么的。”

无倾苦笑道,“果然够实在。”

我一脸得意,突然又道,“你到时一出门就得把脸遮住才是。”

无倾一怔,“我长得像土匪?”

我摇了摇食指,嫣然道,“谁要你长成这副好皮囊?这不,若你出去,定然会招惹苍蝇蚊子,我得先防范着才是,免得别人把你抢走了。”一脸戏谑。

无倾一脸衰相,无辜道,“我招惹谁了我?”我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邪恶道,“谁要你这张脸生得比女人还要可恨?”一脸调戏。无倾也捏我的脸,调侃道,“如此说来,茉老板只是看中了小人的这张臭皮囊了?”见他神色不善,我故作垂涎道,“大美人岂敢说这世人有不爱美之人?”无倾怔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又继续道,“我夏茉儿何其荣幸,竟有幸能拥有此等绝色。”我突然吻了吻他的额头,话锋一转,“无倾,若你敢背叛我,我定要把你阉了。”一脸正儿八经。

无倾一脸郁闷,“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上了贼船?”一脸无辜。我得意一笑,霸道地盯着他,笑眯了眼。我温柔道,“你现在想下船都已经晚了。”一脸滑稽的威胁。无倾盯着我,眼中露出深沉的迷恋。我突然又好奇道,“我们把秋儿训练成一个怎样的人才好?”

无倾淡笑道,“最好越调皮越好。”

我挑了挑眉,“那好像很麻烦。”

无倾嫣然道,“这样我们才有玩伴,才不会觉得无聊。”我瞪着他,一张黑脸包公。无倾似乎被我吓着了,小心道,“不妥么?”我突然揍了他一拳,夸张道,“你太了解我了,果然是个好主意。”一脸兴奋莫名。这回换无倾一脸郁闷了,他讷讷道,“果然够实在的。既有小白菜吃,又有小人儿玩。”我接道,“还有一个绝色。”顿了顿又滑稽道,“无倾,我是不是很幸运?”

无倾笑道,“非常幸运。”

我突然扑到他的身上,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良久,我抬起头,笑了。我的笑靥仿若春天刚发芽的女敕绿,带着欣然的朝气。仿若天底下所有的阳光都幻化成为了温暖,照耀在他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深沉真挚的爱恋,消融了,融化在他深邃的眼底,找不到踪迹。无倾望着我,竟痴了。那一刻,他迷失了,迷失在我深邃眷恋的笑靥里,找不到自己。他伸手捧起我的脸庞,温柔道,“茉儿,你叫我如何不爱你?不宠你?不呵护你?”他盯着我,眼底隐藏着欣慰。他突然轻声呢喃,“茉儿,我会宠你,让着你,依着你。”

我嫣然一笑,“你会把我宠坏的,还会让我放纵,若到时你受不了我的坏脾气怎么办?”

无倾摇头,“那我可以变成好脾气。”顿了顿又道,“我的脾气很坏么?”

我噗哧一笑,这人儿也太有意思了。我垂下眼睑,柔声道,“无倾,我虽野蛮霸道歹毒,但我不会任性。所以我会理解你,体贴你,关心你,做一个好妻子。”

无倾笑了,连眼底都浸染着笑意。他轻声呢喃,“夏茉儿,我未来的妻,唯一的妻。”他握住我的手,温暖。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斜望着天空,顿觉这红尘俗世,堪堪扰扰,似乎也变得可爱多了。因为他,甯无倾,让我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祈求,让我不再厌倦这滚滚红尘。无倾呵无倾,你答应过我的,定要与我一起逃跑,一起浪迹天涯,一起挽手相伴,不离不弃。我突然轻声呢喃,“无倾,以后我们要一起看夕阳。”

无倾点头,“嗯。”

我又道,“看日出。”

无倾点头,“好。”

我再道,“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无倾点了点头,突然道,“数得完么?”

我嫣然一笑,“数一辈子。”声音虚渺漂浮,仿若飘到了许多年后,直到我们都七老八十时,牙都掉光了时。我突然好奇道,“无倾,如果你老了,会不会很丑?”

无倾一怔,恶作剧道,“应该会,但你可能比我还要丑点。”

我并未生气,反而笑了,淡淡道,“那又如何?你反正都是我的。”一脸霸道。无倾把我拥得更紧了,一脸宠溺之色。我把玩着他的手指,柔声道,“我会爱你,体贴你,懂你,生老病死,永相伴,不离弃。”顿了顿又道,“然后我们老得牙都掉光了时,一起手挽手相扶,相拥,相逝,可好?”无倾笑了,“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们像孩子似拉勾。我望着他,脸上散发着绚烂的光芒,我笑了,一脸甜腻的幸福。我突然希望时间快些过去,就在一瞬间就白了头,白头偕老。

秦府,挽颜楼。

小君子半躺在椅子上,一脸松懈。良久,他突然叹了口气,“这茉夫人确实是性情中人。”

秦祭垂下眼睑,淡淡道,“若她是一般女子,我又岂会去招惹她?”

小君子叹道,“这次她虽答应护送我回来。但看那样子,怕是要与你周旋到底了。”一脸戏谑的叹惜。

秦祭眯起眼来,似乎对他的神情颇感兴趣,似笑非笑道,“你似乎觉得很可惜?”

小君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道,“若你们能联合起来,岂不更有意思?”一脸睿智。

秦祭若有所思地模了模下巴,良久,他突然笑了,“确实有意思得很,这人肚子里的坏水绝对不会比我差多少。”一脸欣赏之色。小君子哭笑不得,不禁暗自一叹,这两人果然有趣得很。心道,若哪天他们真能联手,这宣寅江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突然又陷入了沉思,有一点他不得不怀疑,倘若秦祭得势,他会甘愿做臣子?他不会夺取皇帝的宝座?这个他非常怀疑。要知道这秦祭的野心是难以捉模的,天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底线。

秦祭见小君子一脸沉思的模样微微蹙眉,淡淡道,“你在想什么?”小君子抬起头,盯着他,眼神深邃寒冷。秦祭不禁暗自一笑,心道,想来刺探我?良久,小君子正色道,“若铲除甯王爷,你的下一步棋怎么走?”

秦祭垂下眼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指。好半会儿,他抬起头来,一脸慵懒迷人的优雅。他笑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霸气和狡诈的诡谲。他嫣然道,“你以为呢?”他的语气平静,却暗藏着汹涌。他的面色平静,却暗藏着诡诈。他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个黑暗点,他秦祭为了保住宣寅江山可谓费尽心思,皇帝如何?臣子又如何?他要的还不只是这些,而是……

小君子怔怔地盯着他,微微失神儿。好半会儿,才苦笑道,“先皇的目的可不是让你与皇帝自相残杀……”

秦祭歪着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甚是邪气。他悠然道,“我虽卑鄙,但分寸还是有的,不过……”小君子追问道,“不过什么?”秦祭笑了笑,不语,眸子里清晰地浮现出一抹狡黠。小君子不禁暗自哀叹,只望这骄少爷别玩火**才好。若不然,这烂摊子谁来收?也在这时,秦殃才慢吞吞地来了,秦祭皱眉道,“你来迟了。”

秦殃吊儿郎当道,“天黑都不迟。”顿了顿又道,“人反正都在秦府的,还怕逃了不成?”秦祭皱了皱眉,不再多说,倒是秦殃一惊一诈的,他惊异道,“你就是小君子?”小君子微微错愕,暗道,这秦祭与秦殃的性子果然是天壤之别,淡淡道,“正是。”

秦殃啧啧叹道,“果然相似。”

小君子苦笑道,“像秦颂?”

秦殃搔了搔头,突然饶有趣味地盯着秦祭,心底滑过了一个念头。他戏谑道,“你可曾见过茉夫人?”

小君子一怔,“见过。”

秦殃勾起唇角,坏笑道,“那就怪了。”小君子疑惑不解,秦殃闷笑道,“二哥怎没对你下手?实在匪夷所思。”小君子突然瞪着秦祭,一脸惊异迷惘之色。秦祭的脸皮居然也不薄,淡淡道,“那是因为她对他没意思。”一脸散懒。

小君子微怒道,“如此说来,那茉夫人若稍有什么举动……你岂不是……”

秦祭盯着他,笑了,“那女人做事向来有分寸。”

小君子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很是不平之色。秦殃假好心地安慰道,“大哥与大嫂的感情可谓真挚动人。现如今,她见到与大哥神似之人,自然会失态。不过,我倒奇怪,她竟没把对大哥的情感转嫁到你的身上。”顿了顿又道,“二哥,你说这大嫂的心思怎就这般诡异?”

秦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淡淡道,“理性。”

小君子不自在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苦叹道,“幸而她理性。”不禁暗自一叹,若当初被秦祭杀了,岂不冤枉得很?他招惹谁了?

秦殃叹了口气,啧啧道,“这女人也太过理性了。”顿了顿又道,“反之就是可怕。”小君子点头表示赞同,而秦祭则一脸饶有趣味,他突然道,“那毕鲁……该如何收服他?”

小君子微微蹙眉道,“你想用权势来引诱他?”

秦祭眯起眼来,淡淡道,“有何不可?”

秦殃突然插嘴道,“那根本就不可能。”

秦祭笑了,狡黠道,“我还以为你不开口呢。”秦殃不禁暗自一恼,这家伙故意套他出口,只得悻悻然道,“这人我倒可以帮个小忙。”

小君子奇道,“你也知此人?”

秦殃不动声色道,“这骊岚隐士倒与他经常来往,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些。”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这人就像一只乌龟。”表情滑稽可笑。

秦祭盯着他,眼神闪烁,“乌龟?”

秦殃正儿八经道,“通常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一只缩头乌龟?”

小君子一怔,突然饶有趣味道,“如果是一只老鹰,它定会先抱起那只王八从高空狠狠地摔下去,砸烂它,再吃它的肉。”目中闪动着精明狡诈。秦殃突然笑了,笑眯了眼,那张俊逸的脸庞上闪动着小狐狸般的奸佞。一般和尚给人的感觉都比较实在些,但这个和尚却一点都不老实。他虽俊秀,但那双桃花眼里似乎总闪烁着令人魅惑的邪气。若他老实,没有点心劲,又怎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骊岚隐士驻宣寅的头头?他盯着秦祭,不动声色道,“二哥以为呢?”

秦祭歪着头,唇角微微上扬,懒懒道,“从高空落下,定然会把那只王八砸烂。此种做法虽有效,但声响太大了,定然会惊动其他的掠夺者,到时岂不麻烦了?”一脸睿智。

小君子一怔,喃喃道,“确实如此。若我们明目张胆地捉拿毕鲁,甯王爷必定会警惕,到时就难以得手了。”

秦祭若有所思道,“我们得先刨个坑,然后得让这只王八自己掉坑儿里了才行。”顿了顿突然盯着秦殃懒懒道,“你替我查查它的咽喉。”一脸致命的阴柔狠辣。

秦殃淡淡道,“我办事,你放心。”一脸吊儿郎当。

秦祭嫣然一笑,“我不但要质量,还要效率。”

秦殃瞪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来,厚脸皮道,“拿银子来,哪有白跑腿的道理?”秦祭一怔,小君子居然调侃道,“果然是亲兄弟明算账。”

秦祭哭笑不得,淡淡道,“事成之后弄个官给你做,如何?”

秦殃歪着头,狡黠道,“傻子才会去做官。”

小君子不禁感叹道,“聪明。”一脸退避三舍的模样。

秦祭突然笑了,“我倒还有件宝贝,你可能感兴趣。”

秦殃贼笑道,“什么宝贝?”

秦祭神秘道,“四丫头。”

秦殃翻了翻白眼,懒懒道,“你跟茉夫人果然臭味相投。那女人也想拿四儿套我,如今你也如此。我算是看透了……也罢,我倒要看看谁套谁。”一脸嘲弄之色。秦祭模了模下巴,一脸笑意,连眼底都写满了色彩,他淡淡道,“她舍得把四儿送给你?鬼才信。”

秦殃面色一僵,挂不住面子,唏嘘道,“我秦殃还缺女人不成?”故作风流倜傥。秦祭盯着他,闷笑一声,取笑道,“三少爷确实英俊潇洒。不过,我可不认为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和尚。”话刚说完,他与小君子同时轻笑出声,秦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甩袖而去。秦祭与小君子相视一笑,顿觉逗弄秦殃倒也是件乐事。好半会儿,秦祭淡淡道,“若秦殃那里有消息,你得亲自去办才是。”

小君子低头沉思了阵,“我自有分寸,不过你得稳住甯王爷才行。他生性多疑,得缠住他。”突然又道,“你还得留意茉夫人的动向,她这人儿……我实在有点心虚。”一脸吃不消的模样。

秦祭嫣然一笑,淡淡道,“我会弄些事去缠住她,让她抽不了身。”

小君子点了点头,狡黠道,“也可放假消息出去,说我消失了。这样一来,甯王爷定然不会去注意一个死人,我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秦祭点头,待商议后,他将计就计,从曾大夫那里弄了些药。那种药含了些催眠成分,服用后,会在体内潜伏,在将近半个时辰内服用者会呈现假死状态。但要命的是,两天后,小君子竟被烧死了,是暗叉亲自把他烧死的。而更要命的是,秦祭根本就不知道小君子竟被烧死了。这些事是小君子瞒着秦祭故意去招惹暗叉,故意惹祸上身,故意闯进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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