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逍遙狂妃 第074章 誰敢踫他的人

作者 ︰ 重樓夜雨

從皇宮里出來,一個人無所事事,最終輕歌還是尋來一匹馬兒去了皇家狩獵場。

因為有著北王爺的令牌,她進去也無人阻攔。

今日狩獵的皇家貴族們早已進了山林,在外頭游玩的都是跟隨而來的女眷,三三兩兩或是三五成群地嬉笑玩樂著。

這次看到輕歌一個人過來,不少人私下里便對她指指點點了起來,北王爺身邊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引人注目?

輕歌也沒理會旁人的閑言碎語,來到林外那片空地上,望著林中的方向,心里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在失落些什麼。

似乎自從與戰傾城鬧起別扭之後,心就一直沒有安寧過,從前從來沒有試過這種被困擾的感覺,這次卻嘗試了個徹徹底底。

傾城氣了一晚上,現在還在氣她嗎?他原諒她了嗎?

在林外徘徊了好一會,忽然向侍衛借來馬匹,也不理會旁人的阻攔,就這樣策馬闖了進去。

她很想見他,很想很想,想了一整夜,到現在那種思念已經成為毒藥,在她身上迅速蔓延,她真的很想他。

在林中搜尋了好一會,也見到不少進去狩獵的人,可卻始終沒有見到傾城的身影。

又往山林深處走了一段路程,剛拐了個彎便看到南王爺與兩個一身錦衣的男子在一旁不知商談著什麼。

看到輕歌,他主動招呼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來找八皇弟嗎?」

輕歌點了點頭,策馬來到他跟前,翻身躍下馬向他行禮道︰「王爺。」

戰江南擺了擺手,向她介紹道︰「這位是雲世子,那一位是慕侯爺。」

輕歌一一向他們打過招呼行過禮,才看著戰江南,忍不住問道︰「北王爺呢?可有見過他?」

「該是往天御湖的方向去了,過去沒多久,你去找找看,應該還能見到他。」

他指了一個方向,輕歌向他拱了拱手告辭過後,才一躍上馬,沿著他所指的方向匆匆追了過去。

見她走得這麼匆忙,戰江南只能淺淺嘆息,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不料身邊兩人也在看著佳人的背影輕嘆︰

「北王爺真有福氣,這姑娘實在嬌俏得很。」

「難得的是不像別的女子那般太過嬌弱,當真配得上北王爺。」

戰江南不說話,沒人注意到他眼下一閃而逝的黯淡。

像輕歌這樣的女子,該是配八皇弟的,換了是他這種體弱多病的,如何能守護她一生?

只要他們過得幸福,自己也不該想太多了。

……

輕歌按著戰江南的指示一路過去,走了好一會才看到那個所謂的天御湖。

湖水在一片花海的縈繞下更顯清透,湖面上泛著陣陣水霧,看起來就像是個天然溫泉,如此美景本是該多看幾眼的,卻因為心里在焦急,完全無心欣賞。

視線在周圍環視了一圈,依然沒有看到北王爺的身影。

她無聲嘆息,從馬背上翻下來,走到湖邊捧起一把清水。

水溫暖暖的,果真是溫泉,把自己一張臉洗淨,拿衣袖拭去臉上的水跡,她才站起來,剛要去牽自己的馬,忽然卻听到遠處傳來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

「北王爺,今日所獵的獵物並不多,要不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轉轉吧?」

北王爺!還是一個姑娘家稱呼的!

輕歌心頭一緊,舉目望去,果真看到林中那兩道策馬而來的身影。

只一眼,兩道秀氣的眉頓時擰緊了起來。

走得那麼近,只差沒靠在一起了!

不知道戰傾城有沒有回應,沒過多久,又听到那穿紅衣女子柔聲道︰「王爺,葉子落在你身上了。」

這麼說著,伸手就要幫他把落在肩頭上的葉子取下來。

輕歌死死盯著兩人的互動,換了平日,若是有女子敢如此親近,他一定會冷眼一掃把她們嚇退,可是這一次戰傾城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看著前方某處,目光有幾分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紅衣女子順利地在他肩頭上把葉子取了下來,見他根本不像傳說中那般完全不與女子親近,也沒有拒絕自己,她薄唇一勾,又策著馬兒往他靠近幾分,嬌滴滴道︰「北王爺,前面就是天御湖,我們下馬到湖邊坐坐聊聊天吧。」

身旁有只動物唧唧歪歪的,已經弄得他有幾分不耐煩,戰傾城皺了皺眉,側頭瞟了她一眼,本想責令她遠離自己,卻不想眼角余光看到天御湖邊上那一抹素色的身影。

看到她,心底又忍不住升起了幾許氣憤,一雙星眸微微眯起,不僅沒有責罵身旁的紅衣女子,反倒側頭看著她,薄唇一勾,給了她一個令天地萬物為之失色的笑意︰「喜歡到湖邊聊天?」

他問她是不是喜歡到湖邊聊天……他是想要陪她去湖邊坐一會麼?

那紅衣女子滿心震撼,抬眼看著他,一雙桃花眼頓時被他唇邊的笑意炫花了。

人醉醺醺的,差點醉得從馬背上滾落下去,她伸手,情不自禁地牽上他的臂彎。

本來心里還有幾分緊張,生怕北王爺會忽然把她甩出去,曾听說過他最不喜歡女子親近,任何女子想要近他的身也會被他無情推開。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他居然願意讓自己去牽他,雖然兩人各騎一人,可是距離靠得這麼近,要去牽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輕歌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牽上長臂,他不僅沒有拒絕,甚至還低頭沖她微笑,兩人眉來眼去的,那笑,頓時讓她覺得揪心得很!

下一刻她便什麼都沒想,腳下輕點幾個縱躍,人已經來到他們跟前。

「放開他!」她盯著紅衣女子,怒容滿面,氣道︰「敢蠱惑我家男人,找死嗎?」

紅衣女子看著憑空出現的人,看清她一張面容時,心里已經因為妒忌而氣紅了眼,如今听到她這樣喝令自己,更是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的臉給撕碎。

「不過是鳳家的一個丫頭,居然敢對本郡主如此無禮。」她冷冷一哼,抬頭看著戰傾城時,眼底的怒氣頓時化作柔情,聲音也柔了下來︰「王爺,她竟敢這般對我。」

戰傾城沒有說話,長臂依然被紅衣女子挽著,目光卻落在輕歌臉上。

他緊抿薄唇一聲不哼,只看著她有什麼舉動。

輕歌死死盯著那只牽上戰傾城胳膊的魔爪,只恨不得沖過去把它扯下來,最好躲了喂狗!

「我給你個機會,我數三下,你趕緊放開他,否則,別怪我不近人情。」冷冽的目光落在紅衣女子臉上,果真數了起來︰「一……」

紅衣女子氣得咬牙切齒,哼聲到︰「你憑什麼?」

「二……」

「你再敢數……」

這回輕歌連數都懶得數了。

「不知死活。」狠啐了一口,她腳下一點忽然一躍而起,「呼」的一聲,一掌便向紅衣女子拍了過去。

紅衣女子也是個學武的,見她掌風掃過來,她迅速放開戰傾城雙掌迎了上去,只是對方的掌風太過凌厲,憑她一點三腳貓功夫完全抵擋不住。

眼看著那一掌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低呼了一聲,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只大掌忽然扣上輕歌的腕,硬生生把她拉了下來。

就這麼一拉,輕歌整個人趴倒在戰傾城的馬背上,心口撞上馬背,生生的疼,疼得她幾乎掉眼淚。

她從馬背上翻了個身坐起,用力甩開戰傾城的大掌,抬眼看著他,氣道︰「你居然幫著她對付我,我是你未來的娘子!」

「或許不再是了。」他的聲音很冷很淡,如刀子一般鑽進她的心,她的小手一緊,看著他時眼底全是震撼和不敢置信,直以為自己听錯了。

半晌,她才從震撼中回過神,盯著他冷峻的臉,啞聲道︰「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你要跟我解除婚約?戰傾城,你竟是這麼小氣的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一旁的紅衣女子,淡言道︰「我有話跟她說,你先回去。」

「王爺……」

紅衣女子哪里願意放過他?今日北王爺對自己完全不抗拒,這是她最好的機會,她若是錯過了,以後只怕再沒有第二次了。

「王爺,這個刁婦,我幫你趕走她,我們繼續去狩獵可好?」她柔聲道。

「他讓你滾!」戰傾城還沒來得及回應,某人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紅衣女子頓時被她踹了下去,「啪」的一聲跌落在地上,頓時摔得鬼哭狼嚎了起來,那模樣說有多狼狽便又多狼狽。

輕歌這一下也完全出乎戰傾城的意料,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女人竟是這麼彪悍的,一句不合便直接出手。

把人踹下去不止,還一腳踹到人家的馬背上,那馬兒吃痛,「嘶」的一聲狂奔了出去,轉眼跑了個沒了影。

紅衣女子想要去追已經來不及,這還不止,當她爬上來想要向北王爺哭訴的時候,輕歌已經一步跨了過去坐在北王爺身上,小腳往馬肚上一踢,馬兒迅速狂奔了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戰傾城默許的,如果他不允許,她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那麼多事情。

策著馬兒,抱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心情復雜地沿著天御湖邊上的小道一路小跑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讓馬兒慢慢停了下來。

那小女人還坐在他腿上,他輕輕推了她一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更顯冰冷些︰「下去。」

輕歌沒有動,依然死死抱著他,把自己的臉埋入到他的胸膛里,半點不願意放開。

戰傾城沉下臉,大掌落在她的肩頭上用力推了一把︰「本王說,下去!」

把她推開之後,才發現她臉上早已沾滿了淚水,那雙眼眸紅紅腫腫的,很明顯剛才一路走過來都在哭著。

滿眼的淚讓他猝不及防,頓時亂了他整顆心。

他沒想過要弄哭她,只是不想太輕易原諒她,更何況剛才分明是她欺負了瑤郡主,她在哭些什麼?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她抬頭看著他,眼角的淚依然在滑落,一張臉沒了往日的倔強,只是多了幾分柔弱以及楚楚的可憐。

「你不要我,是因為生我氣,還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

「若是因為她,你以為你剛才能一腳把她踹下馬嗎?」想起剛才她那舉動,當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覺得好笑,但看著她一張被眼淚沾濕的臉,卻又完全笑不出來。

這副模樣,讓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那麼說你根本不喜歡她,那麼說你不過是在生我氣,因為生我氣,就可以不要我了嗎?」她咬著唇,想到他不想要自己,想到自己的委屈,又咽咽嗚嗚哭了起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居然就因為這麼點小事情就不想要她了!

哭得凶了,還不忘揪起他的衣襟把自己臉上和眼底的淚抹去。

這還是與他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脆弱,她不想當流眼淚,只是心里很疼,一下一下被扎著,扎得狠了,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滑了下來。

這不是她的本意,但,忍不住要哭,莫名奇妙的就想哭。

戰傾城的心情有幾分復雜,事實上經過了昨夜一整夜,今日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他也清楚她重情義,無名是她的人,無名出了事她一定會護著他,絕對不會把他推出去送死。

昨夜他是太氣憤了才會對她說了狠話,今晨想想也有幾分悔意,可今日見到她,又不想太快原諒。

不讓她吃點苦頭,她不會知道學會依賴她。

見她還是哭得這麼悲傷,他大掌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聲音總算柔和了下來︰「本王沒有不要你。」

「剛才……剛才你說我或許不是你未來的娘子……嗚——」

「只是隨口說說。」

「婚姻大事也能隨口說說嗎?」抬頭看著他,眼角依然掛著淚,她死死咬著唇,拼命想要忍住淚意,可卻完全做不到。

末了又咽嗚了一聲,啞聲道︰「你向天下人說過要娶我過門,這回又想著不要我了,你把這種事情都當成兒戲嗎?北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還是不說話,這個時候真的不想跟她吵架,哭成這樣,再哭下去一雙眼一定會更腫,腫了,他看著很不好受。

「別哭了,若是哭瞎了以後怎麼辦?」執起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淚,動作有點不那麼溫柔,一不小心就擦疼了她的臉龐。

她用力把他的掌拉了下去,不悅道︰「你這麼用力做什麼?想懲罰我就直接點,別用這種小動作。」

戰傾城被說得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只是因為常年練武,動作本能有幾分粗,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用,他是小心翼翼為她拭擦的。

「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這雙眼還要不要了?」想要哄她,又不知道從何哄起,更何況本是還在生她的氣,這會兒就受不得開始哄她,以後這女人是不是得要爬到他頭上去了?

輕歌依然咽咽嗚嗚的,哭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他,啞聲道︰「你為什麼讓那個女人踫你?你不是說過這一輩子只有我能踫你嗎?你為什麼要讓她牽著你?」

這個指責他倒是真的無法去反駁,良久他才淺咳了兩聲,壓著嗓子道︰「只是想要氣氣你。」

「你為什麼要氣我?你知不知道我很疼?這里很疼。」小手拉著他的大掌落在自己心門上,用力摁著︰「我看到她踫你,我這里很疼,你可有為我想過?」

他死死盯著自己大掌摁落的地方,忽然間呼吸就亂了,也似乎已經听不見她在說什麼了。

五指微微緊了緊,毫無意外,一把便扣上那軟軟的小身板。

輕歌還在責備著,卻不想他完全沒有在听她說話,竟就這樣……輕薄了她。

不止沒有認錯,還輕薄她!頓時便更委屈了起來,眼淚也落個不停。

「你為什麼要讓她踫你?你這個混蛋。」小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她氣不過,一拳一拳敲落在他的胸口︰「你說過這一輩子只能我一個人踫你,你為什麼要讓她踫你?」

看著那一下一下起伏的小身子,耳邊的責罵漸漸就變成了偶偶細語,周圍的一切,也似在遠離……

戰傾城就像是被蠱惑了那般,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大掌緊了緊,再緊了緊……

最終輕歌皺著眉痛呼了一聲,用力把他拉了下去,抬頭看著他還要責罵,不想他已低頭,準確無誤地咬著她的嘴,用力啃咬了起來。

是她主動的,是她在蠱惑他,拉著他的大掌去觸踫她的身子!

他已經三番五次壓抑自己,她還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挑逗,他哪里忍得住?

馬背上兩個人片刻之前分明還在爭執著,這回卻已經吻得熱火朝天,情到深處時,他喘著氣,大掌忽然落在她腰間,幾個撕扯便把她腰間的衣帶扯開。

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雙掌落在她衣襟上用力一扯,里里外外數層衣料,就這樣被他扯了下去。

仿佛又想起了什麼,低頭吻了吻她的臉,他一掌把她抱在懷里,一手拉起韁繩,策著馬兒迅速往天御湖對岸狂奔了過去。

天御湖另一邊,山林深處,這里附近在沒有隱衛的氣息,他再也忍不住,抱著她一躍下馬,直接滾落在一堆枯葉中。

輕歌被吻得連魂都快丟了,只知道要呼吸,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抗拒。

這種失控的感覺從來沒有過,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同踩在雲端那般,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與他如今正在做著什麼。

意識迅速散去,整個人如同投身一片火海,再也找不到方向……

「傾城,傾城……」她低喃著他的名字,一聲一聲低低喃著。

那軟軟的聲音直敲得他心亂如麻,沉重的喘氣聲以及她的低呼縈繞在從林中,聲音很小,傳不遠,可卻清楚傳來對方的耳膜里。

心跳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沉重,周圍的溫度,也在不斷高漲。

迷失了的女人情不自禁伸出手牽上他的頸脖,入手一片滾燙,也是一片濕濡,全是他的熱汗。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視線里那具結實的身軀上,豆大的汗珠沿著糾結的肌肉紋理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與她淋灕的香汗糾纏在一起,編織出一幅亂人心魂的畫面。

看到他一身熱汗,她完全想不起來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只是意識到他似乎很難受,很難受……

小手撫上他的臉,正要說話,一條腿卻忽然被人挑了起來……

「啊……」輕歌痛得睜大了一雙蒙上霧色的雲眸,十指用力握著他的肩頭,鋒利的指尖甚至陷入了皮肉里,兩個人也渾然不覺。

等那股劇痛傳開,她才總算意識到他們兩人已經做了什麼無法換回的事。

那麼痛那麼痛,與傳說中的消魂蝕骨半點搭不上邊。

她用力咬著唇,很用力地咬著,可最終還是忍不住放開薄唇,溢出一聲如同哭泣的低叫︰「疼……」

「很快……很快就不疼了。」他低喘了兩聲,低頭吻了吻她汗濕的臉,這一刻不僅激動,也是感動。

他終于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終于要了這具小小的身體!

溫柔鄉英雄冢,竟是真的!若能一輩子埋在這具溫暖軟軟的身子里,他也能忘掉一切,生生世世淪陷下去。

從林深處傳開了女子一聲聲失控的低呼,在這個寧靜的林子里異常清晰,久久不散。

鳥兒三三兩兩地飛離了這一方,把這個空間留給了這兩個完全忘我的人兒。

今日晴空萬里,和風拂過,吹散了女子如泣如訴的低叫,也吹散了男人低沉醇厚到令人失魂的喘氣聲……

從林深處,風景這邊獨好。

……

風平浪靜後,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心跳快得如同要破體而出那般,輕歌更是累得連抬一抬指尖都嫌無力。

紊亂的氣息慢慢平復下來,戰傾城從她頸窩中抬起頭,垂眸看著被自己折騰出一身青紫斑駁淤痕的女子,長指從她臉上輕輕劃過。

臉上還有幾分濕濡的氣息,不過不再是淚,而是因為剛才猛烈的動作溢出來的細汗。

輕歌濃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可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眸,不敢去面對他。

原來這就是夫妻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剛才她居然和戰傾城做了,在這里,這種露天席地的地方!

一想到剛才的混亂,呼吸又亂了,心跳又在加快著,小小的身板不斷在起伏。

軟軟的光澤晃過,晃得身上男人差點又亂了魂,強忍著再次涌起的沖動,他坐了起來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才把她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為她拉著亂亂的衣衫。

視線一不小心看到自己衣角處那星星點點的梅花紅,心頭一軟,更恨不得用力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這個女人,從此以後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睜開眼看看本王。」見她一直緊閉雙目,知道她並沒有睡過去,可卻只是因為不願面對自己,他薄唇揚了揚,溢出一個愉悅的笑意,低頭又在她臉上吻了一記,薄唇湊到她耳際低聲呢喃︰「你若再不睜眼,本王就要再來一次了。」

「無恥!」她低罵了一聲,倏地睜開了眼眸,對上他目光的第一刻,便月兌口道︰「你不守信用,你說過成親之後才要我的。」

「是你自己蠱惑本王的。」拉著他的大掌去觸踫她的身體,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這種蠱惑,畢竟她是他喜歡的女人。

輕歌咬著唇別過臉,躲開他炙熱的目光,低頭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呶唇道︰「那你剛才和那女子……」

「本王說了,剛才不過是想氣你。」

「氣我就能讓其他女人踫你了嗎?」一想到這個就難受,真恨不得把他的新挖出來,看看里頭都裝了些什麼。

不想她再哭,戰傾城的大掌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他柔聲道︰「以後再也不會了,就算跟你吵架,就算再生氣,也絕不會讓其他女子踫本王一根毫毛,怎麼樣?如此可滿意了?」

她還是咬著唇,只是眼底的委屈漸漸換成了甜蜜的光澤。

他能這麼說,她自然是滿意的。

抬頭往天際望了眼,天色不早了,她細聲道︰「那個女子說你今日的獵物不多。」

「怎麼?這回倒是為本王擔心了起來,怕本王沒辦法參加明日的決賽?」長指在她鼻尖上劃過,如今看著她那嬌俏的模樣,心里暖暖的也甜絲絲的,總算開始後悔昨夜里與她鬧起了別扭,白白錯過了一整夜抱她的機會,弄得自己又是徹夜未眠。

以後這架還是少吵為妙,傷心傷神,一點好處都沒有。

「起來吧,本王抱你去洗把臉,我們去狩獵。」

「你……你還有力氣狩獵嗎?」她抬頭看著他,一臉訝異。

這才剛做完……不是听說男人做完之後總會疲憊好一會的嗎?他怎麼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的,她還打算等會幫他弄點獵物回去交差。

雖然她現在也是累得慌。

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眸,那嬌俏可愛的模樣徹底愉悅了他,他笑著,一下把她抱了起來,抱到湖邊,捧起一掌的溫水為她把臉洗淨。

看著她像個寵物一般被自己折騰在掌下,他笑道︰「信不信再做兩次,本王還能像現在這般神清氣爽,半點不疲累?」

輕歌的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拒絕跟他說這麼無恥的話題。

浸到湖水里把一雙小手洗淨之後,她才推了他一把,從他懷里逃開,慢慢站了起來。

可才剛站起來,頓時又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兩條腿之間如同被火燒過一般,疼,疼得她本是緋紅的臉漸漸冒出絲絲蒼白。

戰傾城一步躍起把她摟在懷中,焦急道︰「怎麼樣?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還很疼?」

她點了點頭,用力揪上他的衣襟,忍不住怨念道︰「誰讓你剛才……剛才那麼粗暴。」

他大掌落在她腰間輕輕拍了拍,是真的有幾分悔意,可一想到剛才那軟軟溫暖的身子將自己密密包裹……一想,身體頓時又繃緊了起來,呼吸也亂了幾分。

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輕歌忙推了他一把,急道︰「我們還要去狩獵,你別再折騰了,我會被你弄死的。」

看她這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如同受驚的兔兒那般,戰傾城眉眼彎了起來,忽然彎腰把她抱起,朝馬兒大步走去。

「本王怎麼可能舍得弄死你?要弄也要等到今夜里回了寢房再弄,放心,再弄幾千次也弄不死。」

這里不安全,誰知道會有什麼人忽然闖過來,他倒是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在這里與人歡好,卻只是怕她這小身板被人不小心看了去。

到時候他是要把那人的眼楮挖下來,還是直接一刀滅口了斷?要是來的是皇家的人呢?

這個險還是不要冒的好,等夜里回了房,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再也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

只是想想,便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候著黑夜的到來了。

來到馬邊抱著她一躍上馬,把她小心翼翼放在馬背上,一條長臂依然摟在她的腰間,他低聲道︰「坐穩了。」

輕歌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只是揪緊他的衣襟,任由他帶著自己原路返回。

不管他想帶自己到哪里,這一刻她都願意徹底把自己交給他了。

兩個人已經這麼親密,已經做了這世界上最無恥的事,以後他們的生命便只能徹底糾纏在一起,他們的路也得要兩人相護持著一步一步走下去。

把臉埋入到他的胸膛中,听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忽然便覺得自己這一生再也無所求了,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已能滿足。

她閉上眼,唇角全是甜蜜愉悅的笑意,風中只听到她輕輕柔柔的聲音緩緩響起︰「傾城,以後都不要再吵架了,別再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度過。」

環在她腰間的長臂緊了緊,把她更親密地摟在他懷里,他低頭吻住她的額角,聲音有幾分沙啞,低低沉沉的悅耳得很,莫名令人安心︰「以後不會了。」

她更用力把自己埋入到他的胸膛里,唇邊的笑甜得幾乎將自己溺斃︰「以後都不會了,以後都不要再吵架了。」

……

北王爺的箭術無人敢懷疑,才又回到林中沒多久,他便已打下了不少獵物。

把獵物都掛在馬背上,抬頭看著坐在馬背上那小女人一張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晶瑩剔透光澤的臉,整顆心被一眾稱之為幸福的感覺堵得滿滿的。

他執起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笑道︰「再坐一會,本王再去獵一點東西就陪你回去。」

輕歌點了點頭,握著韁繩,牽著馬兒,一路慢走著跟在他的身後。

只見北王爺腳尖輕點,高大的身影落在樹梢上,他俯視下方,利眼掃過下頭每一寸,沒過多久便又足下一點,身形矯健,一下子便躍到另一棵大樹之上,「嗖嗖」兩聲,兩支長羽箭迅速離玄而出。

他一躍而下,落在下頭草叢中,沒過多久又提著兩只野兔回來,把東西都綁在馬背上,再次執起馬背上小女人的手兒吻了吻才,又如同剛才那樣躍到高高的樹梢上。

輕歌抬眼看著樹梢上那道高大的身影,從這個角度望去,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天神那般,堅不可摧,牢牢地站著,腳下的枯枝女敕葉如此脆弱,可卻能將他整個人撐起來。

就這麼看著他,真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棵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大樹,能讓她依靠,也可以將自己庇護在他的懷中。

北王爺,戰傾城,她的男人,這輩子他們一定能過得很幸福的,是不是?

戰傾城在林中游走了好一會,回來的時候兩手提著滿滿的獵物,一躍上馬,把他的小女人摟在懷中,低頭鉗獲住她的嘴又是一頓糾纏,直吻得她氣喘吁吁差點呼吸不過來,他才滿意地放開了她,策著馬兒與她一同向林外而去。

回到林外,把馬兒上的獵物丟給一旁的侍衛讓他們送去清點,自己下了馬,牽著韁繩拖著載著他女人的駿馬緩緩向人群走去。

奇怪的是,今日皇上和後宮的妃子們甚至靖太妃都沒有到場,問過一旁的公公,才知道宮里似乎出了點什麼事,皇上和各貴妃娘娘並沒有過來。

戰傾城向輕歌伸出大掌,輕聲道︰「下來吧。」

輕歌把小手搭在他掌上,輕輕一躍,在他身旁穩穩落下。

兩腳落地又忍不住五官一陣糾結,身軀下的痛楚猶在,疼成這般,只怕得要養個一兩天才能徹底好起來。

「既然父皇他們沒過來,等六皇兄出來我們便一道回府。」戰傾城輕聲道,大掌揉過她的發絲。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舉動,那柔柔的青絲纏在指尖,出奇的舒服。

輕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人都已經是他的了,一切只要听他的就好。

但,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沒等到南王爺出來,卻等來了一批從宮里趕來的侍衛。

一眾人馬來到兩人跟前,為首的侍衛長向戰傾城行過禮後,便看著輕歌道︰「傳皇上口令,讓鳳家四小姐鳳輕歌回宮接受審問,來人,把人拿下。」

一聲令下,身後兩名侍衛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捉拿輕歌。

戰傾城臉色一沉,冷聲道︰「誰敢踫她。」

他就在這里,他們居然敢踫他的女人,一個個活膩了麼!

侍衛長向他拱了拱手,沉聲道︰「王爺,鳳家四小姐策劃謀害南王爺,卑職是奉皇上的命令把她帶到宮里,請北王爺不要阻止。」

「放肆,你們要帶走本王的人,本王豈能不阻止?」他冷哼,如今人在他懷里,就是天皇老子也無法從他懷中把人帶走。

北王爺一哼,侍衛們人人面有懼色,同時退後了半步。

那侍衛長看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見周圍的人都在往這邊涌來,輕歌悄悄拉了拉戰傾城的袖子,輕聲道︰「只怕是無名的事情傳出去了。」

忽然便像想到了什麼,她咬了咬唇,眼底一絲寒意掠過。

她沒有出手,她倒是先下手為強了,她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狠,她念著姐妹情份,她卻巴不得把她往死里弄去!

息事寧人,有時候果然不是處理事情最好的方式,她倒是真小瞧了鳳如雲的心計。

「王爺,卑職們都不過是奉皇命行`事,請王爺不要為難。」侍衛長又看著戰傾城,戰戰兢兢道。

輕歌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你隨我一道去吧,若我一個人去,不知道會有什麼大刑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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