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什麼?」賀君麒挑眉。

「粥!原來你不討厭清粥!既然不討厭,看來以後早上我可以省很多事了。」

恩!姿妤承認,她現在確實是有點秋後算賬的意思!

「我討厭喝粥!」賀君麒坦誠道。

姿妤聳聳鼻頭,有些不快,「我知道!你只喝凌一瑤煮的。」

「……」賀君麒沉默。

他確實喝過凌一瑤煮的粥,所以,這是事實,他沒法否認,也不能辯解。

不過……

「你好像特別在意?」

她當然在意,在意得不得了!可是在意有用嗎?

「當然!」姿妤仰頭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怎麼喜歡凌一瑤那個人!」

賀君麒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很久才道,「她是我妹妹。」

他的話,讓姿妤微微一怔,而後心下一片澀然,「原來你知道……」

她以為,他早就忘了!菜場內——

果不其然,正如姿妤說的那般,龍蛇混雜,髒亂不堪。

賀君麒好看的劍眉皺成一團,站在離市場遠遠的地方看著正忙著挑選食材的姿妤。

一貫干練的她,此時此刻退了那道高傲的光環,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嫵媚的柔軟,如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的落在肩頭,隨著她手間的動作而輕輕舞動著,那模樣溫婉而又妖嬈,媚惑而又不失純淨,一時間,竟讓賀君麒看得有些痴痴然。

「啊……」

忽而,只听得不遠處的姿妤一聲驚呼。

賀君麒猛然回神過來,就見她此刻正蹲在地上,認真的同掉落在地上的鮮魚做斗爭。

她似乎還有些怕那滑滑的鮮魚,即使已經是宰殺過的。

小手上套著保鮮膜,正試探性的,去抓滑落在地上的魚。

小手,有些顫抖,嬌容上,寫滿著膽怯,神色有些扭曲。

看著她那副可愛的模樣,賀君麒忍俊不禁。

明明這麼害怕魚,居然還要給他做魚頭,真是個能死撐的女人!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更可愛了些……

而且,單單只是看著看著,心底就暖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賀君麒自己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很舒服!

正當姿妤的手要抓上那滑不溜秋的魚身時,忽而,只覺一陣風從手心漫過,手上的保鮮膜已不知何時落入了另一雙大手中去。

「我來吧!」

竟然是賀君麒!

姿妤回神,就見他彎身,飛快的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魚身,動作很是利落。

「來,把袋子打開。」

他提醒還在發怔的姿妤。

「哦哦哦……」姿妤回神過來,忙將袋子拉開,賀君麒順勢將魚塞了進去。

「我去洗手!」

賀君麒的眉心骨還在突跳著,似在壓抑著什麼一般。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姿妤漂亮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意外,而又驚喜!

沒料到,潔癖那麼嚴重的他,竟然會突然來幫她撿這麼髒的魚,這太讓她意外了!

回家的路上,姿妤急急追上賀君麒的步子,捧著一張嬉笑的面孔,「賀君麒。」

「恩?」

「那個……下個星期二,有沒有空啊?」

「下個星期二?」賀君麒抬了抬眉,「晚上?」

「恩!」姿妤點頭,雙眸寫滿著期待。

「怎麼,有事?」賀君麒狐疑的看向她。

「沒……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想做頓豐盛的晚餐給你吃!」姿妤搖頭,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踢著腳下的石子。

確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只是她的生日而已!

「那改天吧!」

「恩?」

「那天晚上我正好約了人。」賀君麒回她。

「哦……這樣!」姿妤點頭,卻掩不住眼底的失落,不過,工作當然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那就改天吧!」

姿妤釋然一笑,反正生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日子,年年都有一次的嘛!改天慶祝也沒多大關系的。姿妤踮著腳站在賀君麒身前細心的替他整理領帶,而賀君麒則一邊貓著身子,一邊給自己扣袖口的紐扣。

「小矮子!」

他笑話她。

姿妤拿眼瞪他,「我一六八的身高在女人堆里算頂級了!真沒常識!」

賀君麒只是笑。

姿妤報復性的將領結狠狠往上一推,卡住他的脖子,惹的他猛咳了一聲,「簡姿妤,你謀殺親夫啊!」

「看你還叫我小矮子!」姿妤嬉笑著,忙將領結拉回來,又重新替他整理一番。

自從那日她第一次幫他系領帶之後,後來的這活基本就是姿妤給包下來了,按賀君麒的話說,他個人覺得她系出來的領帶還比較美觀。

「我待會搭你的順風車去公司。」

「恩!」賀君麒在鏡子面前扯了扯自己脖子下的領結,稍微調整一下松緊度。

「不過你得在背街就把我放下來。」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樣,又被同事給撞個正著。

「好。」賀君麒點頭,又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猶豫了一下,才道,「今晚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家。」

「恩?」姿妤眨眨眼。

她記得上個星期他就告訴過她,今日他有重要約會。

「今天瑤瑤首次歌舞劇演出,她希望我能到場。」賀君麒坦誠的告訴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爸也會去。」

「這樣啊……」不知過了多久,姿妤才听得自己的聲音響起來,有些無力,有些失落,唇角的笑容似還有些失真,「那就去吧!」

或許,這不過只是他們的一次家庭活動而已!所以,她不該這麼小氣的不開心的吧?!

今天,其實也不過只是她的生日而已,每年都有一次的嘛,不重要!一整天,姿妤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接到天琪的電話,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下班要不要先收件禮物再回家?」天琪猜到大概這丫頭準備同賀君麒一起過生日了。

姿妤失落的耷拉下腦袋,「怎麼?你跟天依晚上都不打算陪我過生日呀?」

天琪在電話里微微一楞,下一瞬,卻笑開,「我是隨時奉陪,不過天依就算了,那丫頭……現在已經是準媽媽了,實在不方便夜里出來玩!」

「天依懷孕了?」姿妤興奮得差點在辦公室里大叫出聲,「太好了!天琪,今晚我們倆一起去看她好不好?這丫頭,實在太爭氣了!」

真是太好太好了!這已經是依依的第二次人工受x了,這次能成,可謂是萬幸中的萬幸!

「好啊!下班我直接去背街接你?」

「好!」

姿妤一整天失落的心情就因天琪這個電話而變得欣然起來。

這邊,總裁辦公室內——

「听說今兒簡總監生日呢!」左特申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無意識的隨口道。

「恩?」賀君麒狐疑的從一堆文件里拾起頭來,看向左特申,「你剛剛說誰生日?」

「簡副總監簡姿妤呀!」

賀君麒皺了皺眉,卻又似恍然大悟一般,深色的眸子里掠起一圈淡淡的漣漪。

半響,薄唇微啟,似有不滿的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那女人可連他都沒告訴,竟然告訴其他男人了?!

「我也剛無意中听麗麗提起的。」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丫頭一直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了!

「左助理,今晚的行程到幾點結束?」

左特申推了推眼鏡框,看一眼總裁行程表道,「今晚六點有個飯局,晚上八點以後凌小姐有一場歌舞劇您需要出席,結束的話,大概也是十一點了。」

「這樣……」

賀君麒斂了斂眉,「今晚是個什麼飯局?」

「張局長女兒的生日宴會。」

賀君麒冥思了一會,才道,「听說她有藏酒的愛好,幫我選對合適的珍藏酒送過去。另外,飯局推了,晚上我還有其他事。」

「是!那凌小姐那邊呢?」

「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賀君麒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下午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恩?」左特申狐疑的瞅著自己的總裁。

下午沒有行程安排呀!

「你了解女人多少?」賀君麒突然問他。

「啊?」

左特申驚愕得嘴巴都張成了‘o’字型。

「算了!估計你對女人也了解不到哪里去!」賀君麒還是不寄希望在自己的助理身上了,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著,忽而道,「你讓設計部的麗麗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

下午,麗麗接受到總裁的秘密任務,便隨著他一起出了公司去。

車上,一路的對話,大致是這樣的。

「麗麗?」

「恩!是,賀總。」麗麗特別榮幸的虎軀一震,「您有事盡管吩咐。」

「你們女孩子通常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咦?這個問題好耳熟!那日天琪哥似乎也這麼問過她。

「這個……應當還得看人來吧?」

「生日禮物,買什麼好?」賀君麒又問她。

「是凌小姐生日嗎?」這個問題麗麗絕對不是八卦,真的只是秉著個案問題具體分析的原則問的。

「不是。」賀君麒搖頭。

隔了半響,才道,「如果像簡副總監那樣的女生,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啊……」

麗麗小嘴兒張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原來是這樣……」

賀君麒干澀得清咳兩聲,「麗麗,你會替我保密吧?」

「……」

麗麗緊張的咽了咽喉,「當……當然!」

不過,賀總讓她保密什麼?保密他專程給姿妤姐買生日禮物,還是保密他其實……對姿妤姐有意思?

oh,mg!

如果真是這樣,那賀總豈不是天琪哥的情敵?而且,還是勁敵!

麗麗當真是替天琪捏了把冷汗!這對手看情形也不是特別好對付啊!

最終,麗麗還是很精心的替賀君麒把了禮物的關。即使私心里更多的還是希望姿妤姐能跟天琪哥好,但這賀總是自己的上司,也是開罪不得的呀!夜里,姿妤被天琪接著便直接去了依依家里。

「哇!才幾天不見,就圓潤了整整一圈啊!」才一進屋,姿妤興奮的就把依依抱了個滿懷,「寶貝,你這樣真是美極了!我太替你高興了,真的!」

姿妤說話間,竟不覺紅了眼眶去。

她知道依依和夜的這一段愛情,一路走得太不容易了!

依依也差點落下淚來,「干嘛,這麼矯情可不像你的作風!壽星大人還哭,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我倒希望自己一直是小孩子!」

多好,無憂無慮的,哪像現在!

看著兩個女孩的感動,天琪只在一旁安靜的笑著。

「咦?夜呢?不在家嗎?」姿妤探頭掃了一眼大廳,不見夜天橫的影子。

「我在這里呢!待會,馬上出來了!」廚房里,傳來夜天橫興奮的聲音。

「他居然在廚房里?」姿妤簡直不敢置信。

依依失笑,「最近他廚藝進展不少!听說今天是你生日,非鬧著要親自給你下廚不可!」

「哇!我這可真是太受寵若驚啊!」

夜天橫解了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即使是一身簡單的居家服,卻也依舊難擋他的帥氣凜然,「沒辦法,誰讓你是我老婆的第二個情人呢!」

姿妤嘻嘻笑開,「天依,我可沾你不少福氣啊!」

依依轉身去飲水機邊給姿妤和天琪倒水,卻听得夜天橫在身後低喊一聲,「老婆,放著,我來就好!」

「沒關系,倒杯水而已。」

「听話!一邊坐著去!」說話間,夜天橫在依依的唇間輕輕落下一記吻。

「……」姿妤看得連心魂都酥了。

「你老公也太夸張了吧?」

結果,依依話還沒來得及答話,整個身子就被夜天橫給撈到了他的腿上,坐好,一臉幸福模樣的瞅著姿妤道,「這些只是做老公的職責而已!」

「……」好吧!姿妤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的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羨慕嫉妒滴!

同樣都是為人妻子,怎麼……待遇就差得這麼遠呢?

「姿妤,賀君麒真沒打算陪你過生日呀?」依依還是忍不住問姿妤。

「恩!凌一瑤有個演出,陪她去了!」姿妤散漫的說著一邊掰手指甲。

姿妤的話,換來一室的靜默。

「哎呀!你們干嘛都這樣?快快,什麼時候開飯,我都快餓死了。」姿妤忙轉了個話題,就往廚房里鑽了去。夜里,從八點半開始,賀君麒就一直守在了家里。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安靜的大廳里只听得到「滴滴答答——」石英鐘走動的聲音。

長幾上,擺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旁邊靜躺著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禮盒。

十點時分……

打姿妤的手機,依舊關機。

這女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消失的嗎?

十一點時分……

賀君麒似有些忍受不住這一室的冷清,取了一件外套便直接下了一樓去等某個晚歸的女人。

小區的保安大叔見了賀君麒,笑著同他打招呼,「賀先生又等簡小姐呢!」

「是啊!」賀君麒微微一笑。

「呵!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在家里等呢!這外面,風怪凍人的!」

「身體好,受不了寒!」賀君麒笑著回答,隨手點燃了一支薄荷煙。

淡淡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將他冷峻綽約的面孔淺淺籠罩,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正如保安大叔說的,明明屋子里更暖和,但他就是受不了那種一個人呆著的感覺,所以,外面即使寒風再大,他也寧願在這里等。

忽而,一束強光燈朝他這邊打了過來,刺眼的感覺讓賀君麒下意識的拿手擋了擋。

燈起,飛快,而又燈滅。

一輛黑色世爵停在了不遠處的花壇前,車內,亮起輕柔的光暈,印出兩張巧笑的面孔。

「天琪,我先上去了!今晚真的很謝謝你!」姿妤笑著,就要下車去。

「喂!」天琪拉住她,微微一笑,「禮物不要了?」

姿妤嘻嘻一笑,「當然要!」

天琪從收納盒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

「哇!好漂亮!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天琪寵溺的笑看著她。

姿妤欣喜的將禮盒打開,「哇!是耳墜!好漂亮哦!」

天琪只笑,正如麗麗說的那樣,果然,她很喜歡。

「要不要試試?」天琪慫恿她。

「當然!」姿妤愛不釋手的將水晶耳墜從禮盒中拿出來,一邊道,「天琪,這東西很貴的吧?」

「不貴!」

只要她喜歡,什麼都是無價的!

姿妤將長發擱置耳後,試探性的戴了戴,卻總被發絲纏住。

「我來吧!」

天琪傾身,拿過她手中的耳墜,撩起她微卷的黑發,溫柔的替她戴上。

柔軟的指月復擦過她細女敕的耳垂,一陣xx的感覺漫入他的手心,繼而,直至心底深處。

「很漂亮。」

天琪溫潤的笑著,贊她。

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宛若,一眼就是萬年……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問自己,這個女孩到底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哪里,可每每他找不到答案……

她于他,就像空氣,就像水分,就像他身體內的每一分骨血,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某個角落,成了他心中永不過期的居民。

黑暗中,賀君麒漠然的看著眼前這刺眼的一幕,冰漠的眼眸愈發深沉……

俊臉,如若被寒冰凍結。渾身,冷得更是足以讓周旁的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保安大叔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忙閃身進了保安亭中去。

賀君麒冷冷的轉身,往樓上走去。

其實,他已經猜到,她應當是和朋友一起過生日過了,可是,當他看見她那所謂的朋友是葉天琪,他心底就仿佛有一把怒火正旺盛的往胸口燃燒。

而剛剛他們之間那親密的動作,無疑是火上澆油!

今夜是瑤瑤的首次演出,但一听左特申說今日是這女人的生日,他甚至于只去會場露了一次面後便匆匆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有些事情,卻是出于本能的就做了!即使明知道瑤瑤會很失望。

但,結局,失望的人,其實是他!

「啊……冷死了冷死了!」

姿妤開了家里的門鎖,站在玄關門處瑟瑟發抖,邊換鞋,邊開燈。

當見到沙發上那張比包公還黑,比鐵面還冷的清俊面孔時,姿妤嚇了一跳,「你回來了呀?怎麼都不開燈呢!」

賀君麒涼薄的唇瓣抿成一條冰漠的線,沒有回答她,甚至于,看也沒多看她一眼。

氣場不對!

姿妤察言觀色,發現冷傲如他,此時此刻,如若被冰霜籠罩一般,周遭都散發著一種透了心涼的冷,還有那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莫非今日凌一瑤的首演給演砸了?請允許她心底如此惡劣的懷疑著。

「電話為什麼不通?」終于,沙發上冷若冰霜的男人開了金口。

「電話不通?」姿妤詫異,去掏手機,「你打了電話給我嗎?」

姿妤拿出來一看,撇了撇嘴,「沒電了!」

賀君麒冷哼一聲,冰翳的視線落在姿妤的身上,最終,定格在耳垂上那一雙漂亮的水晶耳墜上,冰漠的眼底仿佛有怒焰似要迸射而出。

姿妤被他盯著,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怎……怎麼了?」

賀君麒漠然的從她的身上別開了眼去,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有直接掐死這女人的沖動!

「哇!玫瑰花?」終于,姿妤發現了躺在幾上的那一束嬌艷欲滴的火紅玫瑰,「咦?還有一個禮盒!」

真漂亮!

姿妤好奇的拿起桌上的小禮盒,打開來,在見到里面的禮物時,身子微微怔了一秒,臉上的表情有絲絲的僵硬。

里面,躺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條鑽石同心圓項鏈!

鑽石,象征永恆!

同心圓,象征著——相遇!地球是圓的,只為讓走失的戀人,再次相遇,攜手!

姿妤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一口氣,手指僵硬的將禮盒闔上,違心一笑,「真漂亮!還蠻稱瑤瑤的!呵呵……」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眼光,極好!

她的話,讓賀君麒微微愣了一下,幽色的眸光再次掃落在她的身上,緊緊地逼視著她,卻不多言一語。

「看來瑤瑤今天的表現很出色啊!這些禮物是要買來祝賀她的吧?挺好……」姿妤僵硬的笑著,將禮盒再次擱回了長幾上去。

「那個,我……有點累了,先上樓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姿妤承認,自己的心底其實真是有那麼些犯疼的。

說完,姿妤就要上樓去。

「簡姿妤!」忽而,賀君麒叫住了她。

姿妤回頭,就見賀君麒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身來,正大跨步的朝她這邊逼走了過來。

他身上的戾氣,很盛!直逼得姿妤足足後退了兩步。

然,都來不及待姿妤回神過來,忽而只覺耳垂處一痛,賀君麒竟粗x的將天琪送給她的那對水晶耳墜就這麼從她的耳朵上奪了下來。繼而,「砰——」的一聲悶響,就見水晶耳墜早已從賀君麒的手中摔進了垃圾桶內。

姿妤鄂了一秒,下一瞬,只覺火氣不斷的往腦門上涌,「賀君麒,你干什麼!」

她終究是怒了!滿月復的委屈終于決堤而出,「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把天琪送我的禮物扔掉啊!是不是就準她凌一瑤收禮物,而我收件生日禮物也是錯啊!」

姿妤吼著吼著,竟然差點就落下淚來。

她蹲子,不顧垃圾桶內的骯髒,伸手作勢就去尋她的耳墜。

然而,手還未來得及伸進垃圾桶內,忽而,一只強勢的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霸道的將她扯了起來。

「賀君麒,你……唔唔——」

反抗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完,姿妤的雙唇卻毫無預兆的被一雙冰冷的唇瓣緊緊覆蓋住。

冷若如冰,卻力大如鉗的大手霸道的扣住姿妤的後腦勺,強逼著她的頭不停的往後仰,承接著他這一記冷漠且懲罰意味十足的深吻。

與其說這是一記深吻,且不如說這是賀君麒對她的一種獸x撕x。

他充滿戾氣的唇齒,野x般的研磨著姿妤柔軟的紅唇,x噬,嘶啞著……

這一吻,太過霸戾,太過瘋狂,太過狂狷,惹得嬌弱的姿妤竟只能攀著他的胳膊,癱軟在他懷里,氣喘吁吁。

直到,濃濃的血腥味漫過相交的四唇之間,姿妤吃痛的低呼聲可憐兮兮的至唇間溢出來,賀君麒才粗x的一把將懷里的她推離開來,沒有絲毫的留戀,亦沒有憐惜。

突來的力道讓姿妤踉蹌了一下,癱軟的身子差點跌落在地上……

賀君麒冷冷的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她,下一瞬,直接掠過她,抓起長幾上的玫瑰花以及那個精致的小禮盒,「砰——」的一聲,毫不猶豫的將它們狂躁的甩進了垃圾桶里去,繼而,不再多看一眼怔忡中的姿妤,冷凝的上了樓去。

很久,姿妤都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于他剛剛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行為,姿妤根本理不清頭緒來。

為什麼他會發怒?為什麼他要扔掉天琪送給自己的耳墜?為什麼他要那麼x暴的吻她?還有,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他為什麼要扔掉送給凌一瑤的玫瑰花以及那條項鏈!

姿妤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懂這個男人!

好半響後,姿妤終于緩回了神來,蹲下僵硬的身子,渾渾噩噩的開始找尋垃圾桶內,那雙自己的耳墜。

垃圾桶被那一束艷色的玫瑰佔據得滿滿的,看著那嬌艷欲滴的花瓣,姿妤的心,還是不爭氣的瑟縮的疼了一下,順手撈出玫瑰花,卻連帶著將那個精致的小禮盒也撈了出來,大概真的是因為力道太重的緣故,禮盒被摔開來,精致的鑽石同心圓項鏈灑落而出,在鵝黃的燈光暈染下,熠熠生輝,不停的在姿妤的眼前搖曳著……

竟有些,晃疼了她的雙眼。

「這麼漂亮又貴重的東西,怎會舍得扔掉呢?」姿妤低聲喃喃聲,悲愴一笑,將項鏈拾了起來,擱在地上,繼續尋找天琪送她的生日禮物。今夜,凌一瑤的首次出演,史無前例的成功,但她的心情卻沒有因為成功而變得欣然起來,相反的,她很失落。

貴賓席上,他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上台前,她接到賀君麒的電話,臨時有事,所以他只露了個面,便匆匆離開!但賀君麒沒有隱瞞她,而是告訴了她實話,今天是簡姿妤的生日!

所以,為了陪她過生日,他最終沒有出席!

一股寒風漫過來,席卷在凌一瑤嬌弱的身軀上,她不由渾身瑟縮了一下,裹緊自己的小棉襖,往小區里走去。

然,雙腿才踏出一步,下一瞬,徹底僵住,清秀的面龐,露出恐慌之色。

「厲……厲韓青……」凌一瑤顫抖的聲音破碎在寒風中,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眼前,一道黑色身影懶懶的倚在一輛高調的邁巴赫上,他沒有看凌一瑤,冰冷的眸子微低著,姓感的薄唇間一抹寒徹骨的笑容。

「過來……」

慵懶且極富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至薄唇間溢出來,終于,他慵懶的抬了抬眼眉,命令她。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猶如沉悶的鼓聲一般,卻震得凌一瑤的心口一陣顫栗,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僵了一秒後,終究還是踱著步子往那個如鬼魅般的男子靠了過去。

「寶貝……」

厲韓青忽而伸手,霸道的握住她縴細的腰肢,唇角一抹邪肆的微笑,沒有一絲溫度,「今晚表現得這麼棒,需要我獎勵些什麼給你?」

他似溫柔,似殘忍……愛昧的貼著她敏x的耳郭,輕聲問著她。

「不……不需要……」凌一瑤下意識的抗拒著,伸手,作勢要推開他強健的身軀去。

「寶貝,你在怕什麼?」厲韓青哪里肯給她逃離的機會,冷若冰霜的唇角依舊那抹涼薄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勾上她尖細的下顎,輕輕斂眉看著她,「怎麼了?不開心?誰惹我的寶貝生氣了?啊……我猜猜看!是不是那個叫賀君麒的男人?他好像沒出席你的首演會呀!哎……太沒有風趣了!」

厲韓青裝腔作勢的說著,卻惹得他懷里的凌一瑤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是!我很開心的!」

凌一瑤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一提到賀君麒,他就更是瘋得如同魔魘一般!

「開心?」厲韓青低笑出聲來,漆黑的深眸半斂著,誰也猜不透此刻這個男人正想著些什麼。

「既然開心,怎麼也不笑一笑。」他低著眉,薄唇幾乎快要湊近凌一瑤那雙慘白的唇瓣上。

听得他的話,凌一瑤強逼著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順勢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頭往後仰了仰,只為與身前這個變態的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寶貝……」厲韓青輕呵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上去多又人啊……」

厲韓青用一種慣有的邪惑眼神睇著她,漆黑的眼底,隱射著讓凌一瑤恐慌的情感。

「別……別這樣……求你!」她仿佛已經知道接下來她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血雨腥風。

厲韓青卻只是笑著,下一瞬,邪魅的面龐一凜,冷笑,「我知道,你為了他,一定可以承受得住的……你,那麼愛著他!」

最後一句話,厲韓青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說著的。

「不……不要……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這是在外面,不要……嗚嗚嗚……」

這個男人,總是如此將她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底之下!

她的抗拒、求饒,听入厲韓青的耳底卻是一種刺激的感覺……

而他卻只平靜的,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玩味的欣賞著她那張蒼白嬌容上的痛苦、掙扎、抗拒,以及最後的投入……

他殘忍的笑著,冰冷的大手狠狠揪住凌一瑤烏黑的長發,陰冷的將她的面頰貼在冰涼的車窗上,「寶貝,看看鏡子里的你自己有多x,多享受!賀君麒要知道你有這麼xxxx的一面,你覺得他還會愛你嗎?哈哈哈……」

男人猖狂的笑聲如同那魔咒一般,不停的在凌一瑤的腦子里回蕩著,緊緊纏著她,直至每一個深夜……

噩夢!這個男人之于她,就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至那夜之後,姿妤與賀君麒徹底陷入了長期冷戰狀態。

這日,姿妤正埋頭整理方案圖,與京達合作的案子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了,所以事情做起來還算比較順手。

正在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簡副總監!」是左特申打過來的電話。

「左助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子的,下午我們要飛一趟香港,酒莊的另外一位投資大戶正在那頭等著,你是這個方案的主創之一,所以,你可能也要陪我們走一趟!」

原來是這樣!

「下午就飛嗎?大概幾點?」

「三點!還有四個小時,現在你整理一下手上的活就回家去收拾一下行李吧!這次出差時間大概三天左右。」

「好的!」

姿妤飛快的整理完手上的事情,便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直到下午兩點,姿妤也沒有見到賀君麒回來,姿妤猜大概他早上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擱車上去了吧!

姿妤提著行李,攔了出租車直奔機場。

等她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候機室等著了。

「抱歉,路上有些塞車。」

賀君麒只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朝身後的下屬淡淡道,「登機吧。」

說話之余,看也沒多看一眼匆匆趕來的姿妤。

姿妤尷尬之余,還是掩不住心底那稍稍的失落感。從那一夜之後,如不是工作需要,他基本不同她多說一句話,即使回家打了照面,姿妤同他說話,他也當她透明人一般,置之不理,繼而直接就進了他的書房去。

飛機上——

或許是左助理換登機牌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將她與賀君麒的身份證擱在了一起,以至于現在,她與賀君麒竟然並肩而坐。

而且,正如麗麗說的那樣,京達地產的待遇好到不行,連員工都坐的是頭等艙,但讓姿妤狐疑的是,也就她與左助理兩個人是頭等艙的待遇。

她想,大概公司考慮到她們畢竟是其他公司支配來的,所以理應特別照應一下的。

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才一上飛機,賀君麒就眯眼睡了。

長長的睫毛卷起一彎漂亮的弧度,陰掩著他那雙一貫充滿戾氣的黑眸,此刻睡夢中的他,退了以往的孤漠以及防備,無端生出幾分難得的柔和,如此俊美綽約的他,一時間竟讓姿妤有些看痴。

卻猝不及防間,賀君麒忽而睜開了眼來。

惺忪迷離的眼眸,如鷹隼一般,緊迫的盯著眼前那雙正不停窺探著他的眸子。

顯然,姿妤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睜開眼來,一時間有種做壞事被人逮個正著的感覺,忙慌亂的撇開了眼去,一張小臉蛋瞬間刷得通紅。

結果,很久也沒見旁邊的他有任何的動靜。

姿妤終是按耐不住,低著眉目,偷偷又覷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無語。他竟然又睡著了!雖然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已經熟睡了過去。

姿妤小心翼翼的起身,伸手觸了觸頭頂上的服務燈,很快,就有漂亮的空姐朝她這頭走了過來。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空姐禮貌的問她。

姿妤比了‘噓’的手勢,示意空姐盡量小點聲,又偏頭看了一眼身旁已經熟睡的男人,才湊近空姐,壓低聲音道,「麻煩你幫我拿一塊厚點的小毛毯過來,謝謝。」

「好的,請稍等。」

很快,漂亮的空姐抱著一張用包裝袋裹好的毛巾走了過來……

「謝謝。」姿妤笑著道謝,忽而又像是響起什麼一般,又轉而低聲問空姐,「這個,是消毒過的嗎?」

「當然。」空姐報以她一記溫柔的淺笑。

「謝謝……」姿妤這才放了心下來,心想,消過毒的棉毯,他應該不會太嫌棄吧?

利落的拆開包裝袋後,小心翼翼的將棉毯輕輕鋪蓋在他高大的身軀之上,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輕微,似唯恐自己會鬧醒熟睡中的他來。

期間,賀君麒卷翹的睫毛似微微煽動了一下,那一秒姿妤緊張得宛若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但好在,他不過只是動了動,便沒了下文。

姿妤長舒了口氣。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準時著地。

賀君麒從睡夢中一醒來,就見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棉毯,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掠了一眼身旁的姿妤,眸色似還摻著幾許復雜的光芒。

姿妤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這是空姐給你蓋的毛毯。」

賀君麒只深深地盯她一眼,繼而視線直接掃過她,落在對面的左特申身上,淡淡道,「走吧。」

「……」就這麼,華麗麗的把她給無視了!他們在沙田的royalparkhotel住了下來。

才剛到香港,所有人就已經忙開,但除卻姿妤。

說來也奇怪,左助理安排完她的住宿問題之後,便沒再給她安排任何其他的工作,這讓在酒店里看電視上網的姿妤多少有些閑的心理難安,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還有……尤其是讓她住著這奢華的總統套房的時候,她更有些受之有愧起來。

推開酒店臥室門,正當要去尋左特申的時候,恰巧在走廊上遇見了匆匆忙忙的他。

「左助理!」姿妤一把迎了過去。

「姿妤,怎麼?有事啊?」他似急著要走的樣子。

「那個,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嗎?我看你們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我希望自己多少能替你們分擔一些些。」

左特申抿了抿唇,似猶豫了一下才問她,「那個,你英文水平怎麼樣?」

「還行,同步翻譯應該沒多大問題。」

「那你看看這個文件,譯成中文,有沒有太大的問題?正好我們帶過來的翻譯員人手不太夠。」左助理將手中一份密密麻麻的英文文件遞給姿妤,

姿妤隨意的翻了兩眼,大多都是些常見的詞匯,偶有一些專業名詞,但這些倒還難不倒她這個高材生,更何況,實在不行還有電腦嘛!電腦不行還有那個博學多才,海外留洋剛回來的天琪呢!

「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今晚能出來嗎?最好能在今晚之前就交到賀總手上!」

「沒問題。」姿妤點頭。

左助理如釋重負般的笑開,「那真是太好了!今晚賀總有個飯局,可能會比較晚回來,這是賀總的房卡,你要翻譯完了就直接將文件擱在賀總房間的桌上吧!他回來就能見著了。」

為什麼左特申會這麼放心的將賀總的房卡交給姿妤呢?因為,從那些早餐,到那日賀總精心替她準備禮物,再到這次賀總又堅決要帶上這個抽調過來的女孩出差來香港,左特申大致也猜到他們之間這詭異的關系了。

「好的!」

姿妤接到任務之後,整個人變得輕松起來,送走了左特申之後,便又折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頭砸進了工作當中去。夜里九點,姿妤終于忙完。

去一樓酒店前台將翻譯好的文件打印出來之後,才敲響了賀君麒的房門。

很久,無人應答。

他還沒有回,無奈,姿妤只好刷了房卡,推門而入。

經過大廳,走進臥室,看著眼前還來不及整理的行李,姿妤猶豫了一秒,還是將手中的文件擱置一旁,開始蹲子細心的替他整理行李,收拾衣物。

他當真是個愛干淨的男人,所有的衣物都被他套著衣架整整齊齊的疊在了行李箱中。姿妤將它們一一拿出來,在衣櫃中掛好。

時間過去半小時,賀君麒還是沒有回來。

看一眼桌上的文件,姿妤犯難了。譯文里還有些生僻的詞她沒有解出來,似乎是阿拉伯文,姿妤想待賀君麒回來以後同他說明一下的,現在看來她只好在這里等他了。

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腦上了一會網,結果眼皮開始不停的打架,疲倦的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無力的身子爬上賀君麒那張碩大的寬床,小嘴里還振振有辭的呢喃著,「我就借你的床睡一會會……而且,我已經洗過澡啦……」

她真的實在太倦了。

小身子盡可能的縮作一團,只借用了他床鋪的一小塊地方。

夜里凌晨時分,賀君麒才從外面回了酒店。

因在飯局上,他陪客戶喝了些酒的緣故,現在神情似有些醉意朦朧。

被身上的酒精味擾到,賀君麒難受得皺了皺眉。

慵懶的扯下脖子上的領帶隨意的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利落的月兌了上衣,長褲,看亦沒多看一眼房間里的情況,便直接進了浴室去。

而床上,姿妤早已睡得雲里霧里,因氣寒的緣故,她下意識的將被子裹做一團,把自己嬌小的身子包覆得緊緊地。

以至于,從浴室里出來的賀君麒,絲毫也沒有發現床上的異樣。

剛出浴的他,只在腰間裹著一條浴巾,上身xx著,現出結實而又整齊的幾肉來,水珠順著他那又人的線條流下來,滲出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眩惑之氣,姓感至極。

酒精的因子並為因為洗浴而散去,頭,痛欲裂,渾身燒得像被火燎一般。

現在的他,只需要一個充實的睡眠。

「啪——」

床頭的燈掣被賀君麒一手拍下,被鵝黃燈光暈染的臥室一時間回歸黑暗。

他掀開被子,便昏昏沉沉的將沉重的身軀鑽了進去。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他的側身漫過……

似有什麼東西,在被子里動了動,拂過他的身軀,竟是那般柔和軟。

而且,還那滾燙!

渾渾噩噩中,賀君麒預備伸手去開燈,卻忽而……隨即一道清新的沐浴露香氣隨之撲鼻而來,雖很淡,卻沁人心脾。

柔軟的嬌區將他整個胸膛充斥得滿滿的……

一股莫名的氣流,順著相貼的肌膚,瘋狂的至身體的血液中彌漫開來……

微醉的賀君麒似後知後覺般才意識到懷里的這個女人或許是客戶替他精心安排的‘公主’,不然,怎會無緣無故的就將自己送到了他的床上來呢?!

「唔……」

睡夢中的姿妤顯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被身邊的男人誤會成了人盡可夫的‘公主’,當然她更不知道此時此刻睡在她身邊的不是她的女圭女圭熊,而是那個叫賀君麒的危險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翻身,在那結實的肉枕上,找了個最為舒適最為安心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習慣性的,小手臂攀上‘女圭女圭熊’的脖子,雙腿彎曲著纏上‘女圭女圭熊’的身子……

恩!這個睡姿,好舒服!

她是舒服了,卻不知道,這樣的她,給身旁的男人,帶來了多大的沖擊力!

醉夢中的賀君麒只覺身旁這個女人,有著一種讓他痴迷的味道……

那種清新如劍蘭一般的香氣,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一貫自律的竟然……

明明知道身旁的女人只是個‘公主’,然而,他卻從她柔軟的嬌區,以及那難得清新之氣上仿佛看見了那個叫簡姿妤的女人的身影!

他想,他是真的醉了!

「唔……」

懷里的女人,似感覺到了腰間突來的力道,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小身子扭捏了一下,似要掙開他的禁錮。

然而,這樣的掙扎,卻在賀君麒看來,無外乎只是欲拒還迎的手段而已!

理智告訴他,他該狠狠的推開身上這個女人的!但,濃重的卻還是佔了上風!

赤紅的雙眸在黑暗中波濤洶涌著,當她柔軟的手再一次摟上他的脖子時,一時間賀君麒所有的理智線徹底崩塌了!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簡姿妤!

如果這只是一場酒醉後的夢,那他就……讓這場夢,繼續下去!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那一刻,即使是渾渾噩噩,他卻發現,自己的心底卻真真切切的在希冀著懷里這個女人,就是她——簡姿妤!

他,竟然對那個女人,產生了……!而且,非常強烈!

從上一次的欲罷不能,再到一次的理智幾近崩潰,他就清楚的意識到了……

一向自控能力特別強的他,一貫擁有著性潔癖的他,真的對簡姿妤的身體,產生了濃厚的……!

她味道,太熟悉,也太讓他著迷……

姿妤被身上突來的涼意,以及唇上那抹強勢的氣息給驚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掙開惺忪的雙眼,卻只覺周遭的一切僅是一片黑暗,唯有一雙赤血的雙眸在夜幕中熠熠生輝。

他醉了!

而且,醉得一點也不清!

「賀……賀……」

姿妤試圖喚醒這個酒醉的男人,被他壓著的小身子死命的抗拒著,掙扎著!

他醉成這樣,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凌一瑤,所以才會如此痴迷的愛她?一想到完全有這個可能,姿妤掙扎的氣力越發劇烈了幾分。

她不要!不要成為那個女人的替身!更不要被這個男人把自己當作別的女人疼愛了!

她要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身下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簡姿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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