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二十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窗外,大雨傾盆,而黑色的車身如同精靈一般,一次又一次穿插在擁擠的車流中……

姿妤在後視鏡中看著他一次次同危險擦肩而過!

雨霧漸濃,夜色的可見度越來越低,當他沖破紅燈,朝這邊的他們瘋狂追逐而來的時候,姿妤不由渾身打了個寒戰……

「停車!停車!」

她終是拗不過後面那個瘋子,將車叫停了下來!

飛快的給了錢,推開車門,一頭砸進了磅礡大雨中去。

「嘎——」

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在整個夜幕中突兀的響起,黑色的奔馳s0猛然停在了路邊。

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即使面對磅礡的雨勢,步履卻依舊從容不迫,無形中還透著一種讓人慌亂的壓迫感。

高大的身影站定在她面前,迎著雨勢,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上車!」

好看的劍眉挑起,他漠然一聲命令,不容人置喙。

晶瑩的雨水順著他短碎的絲滴落而下,明明是那般落魄的境地,然在他的身上卻絲毫捕捉不到任何的狼狽……

或許,更多的是,道不明的姓感,以及顛倒眾生的魅惑!

狂野的氣息,將姿妤包覆得緊緊地,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于,讓她忘了呼吸,忘了思考……

亦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姿妤艱難的拾回了自己的理智。

「賀君麒,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嘶啞的問話聲,無力到幾近狼狽。

雨水,順著她烏黑的絲漫下來,滲入眼眸中,染濕了她的眼瞳,晦澀的感覺,讓姿妤再次紅了眼眶。

「上車……」

賀君麒冷硬的聲音,透著喑啞,再次重復著他剛剛的那句命令。

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不讓她的眼神有絲毫的逃離。

面對他的從容與坦然,姿妤挫敗的垂下肩來。

顯然,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姿妤淒然的看著他,無力的嗓音里幾乎帶著一種求饒,「放了我吧!不要再來管我,更不要關心我……」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受他的又惑,不受他的哄騙……

他不知道,這樣的他,對于自己,如同一朵難以抵抗的罌粟花,明知是劇毒,而她,卻連絲毫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竟只能任由著自己,深陷于其中,無法自拔……

如若,他一直冷若冰霜,如若,他一直寒撤如冰,如若,他一直拒她于千里,或許,久久的,她真的就會選擇放棄……

可如今……

她進,他退,她退,他進!他宛若是將她所有的心思都掌控得清清楚楚一般,讓她連逃離的空隙都沒有!甚至于,只能心甘情願的被他玩弄于鼓掌!

「賀君麒,這樣子周旋在我跟凌一瑤之間,有意思嗎?」

姿妤的心,被狠狠的扯痛了!

而賀君麒,那一貫平靜無波的眼眸中,蕩起層層諱莫難測的漣漪,漸漸的隱沒在深潭中去……

「上車!」

他似乎有些喪失了耐心,劍眉微微蹙起。

姿妤徹底被他的泰然自若給激怒,「夠了!賀君麒,真的夠了!」

她累了……

史無前例的累!

身與心,俱疲……

姿妤含淚說完,轉身,勢要離開。

然而,腳下的步子還未來得及踏出,卻忽而,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竟然被賀君麒那雙有力的手臂打橫抱了起來。

「啊——」姿妤驚得尖叫一聲,雙眸撐大,惶恐的瞪著眼前這個琢磨不定的男人,一時間竟也忘記了掙扎。

「簡姿妤!」

賀君麒低下頭來。

青黑的絲順著雨水灑落而下,遮掩著他凌厲的五官,晦暗的幽瞳波光涌動,然懷里的姿妤卻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知道葉天琪為何始終得不到你嗎?」

他眩惑的薄唇輕啟著,問她。

低沉的嗓音中透著鬼魅的姓感,微微一笑,「因為,他給你的愛,不夠極端!還有……」

賀君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半響才道,「今天我跟瑤瑤一起出席完全是個意外!」

他沒邀她做女伴,卻恰巧在門口遇見。

姿妤怔怔然的看著他唇角那抹絕美的笑意,耳畔間不停的響徹著他的話語,久久的,直到被他抱進了暖暖的車內,姿妤才緩然回神。

一路上,姿妤幾度張唇,似乎想問他些什麼,然而,看著他那張冷峻的側容,最終,所有的話語吞沒在了喉間,噤聲成了沉默。

賀君麒的心情,似乎在開始好轉。

紅燈閃起,他似乎變得有耐心起來。

左手懶懶的倚在車窗上,撐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魅龐,右手修長的五指似有節奏般的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著,有意無意。

漆黑的眼眸似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紅燈,忽而,就听得他散漫的聲音在她耳際邊響起。

似漫不經心一般的,問她,「你剛剛說,我在你跟瑤瑤之間周旋?」他敲擊著方向盤的五指似用力了幾分,墨染的煙瞳中波濤暗涌,卻又諱莫的讓人根本無法琢磨。

被他一問,姿妤只覺冰冷的面頰莫名有些燙,粉紅的舌尖忍不住探出來舌忝了舌忝自己干澀的紅唇。

不經意間的動作,卻讓賀君麒幽邃的眼眸更深幾分。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又人的!即使,無心的一個小動作,卻足以撩撥起男人身體里最原始的——!

紅燈滅,橙色燈光閃過,漸漸被綠燈取代。

只听得輕輕的聲音至姿妤的紅唇間吐納而出,「我累了……」

賀君麒只淡淡掃她一眼,似接收不到她話中的意思,只道,「累了就睡吧!」

姿妤將紅唇抿得緊緊地,不再多言一語。

她現,她真的一點都不懂眼前這個男人!

在感情的世界中,他似乎一直玩得游刃有余,而她,卻只能像個傻瓜一般,任由著他牽引著……

她連,一絲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回到家,兩個被雨水淋了個透的人兒,都第一時間沖進了自己的臥室去洗浴。

一個小時後,姿妤一身簡單的睡袍,站在魚缸面前,逗弄水中的小東西。

「小賀賀,小麒麒……」

手指輕輕的撫弄著它們的身子,就見它那顆渾圓的小腦袋正怯怯的往水里面游去。

姿妤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賀賀小麒麒,你們這兩個膽小鬼!」

站在長廊上,剛洗完澡,預備下樓來的賀君麒,才一低眉就見到了樓下這讓他眉心骨怒跳的一幕。

眼前,那個叫簡姿妤的女人,正指著那兩只可惡的親嘴魚,不停的喚著它‘小賀賀’‘小麒麒’!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賀君麒的忍耐極限!

「小賀賀,小麒麒,快把頭伸出來,有好吃的來咯!」姿妤好脾氣的拿著碎肉哄騙著水中怯怯的縮了小腦袋去的小魚。

「簡姿妤!」樓上,傳來賀君麒一道冷沉的警告聲。

他沉著臉,走下來,站定在姿妤與小賀面前,一本正經道,「再警告你一次,這惡心的小東西不準叫‘小賀賀,小麒麒’!」

「你才惡心呢!」你全家都惡心!

姿妤的心底不甘示弱的一陣月復誹。

賀君麒眉心骨抽搐了一下,這是暴雨的前兆,預示著接下來的大雨傾盆。

然姿妤等了很久,卻見他始終緊抿著薄唇,一句話也沒多說,漆黑的煙瞳如冰刀一般,狠狠的剜著她。

隔了很久……姿妤以為暴雨終將來臨,卻只見他,涼薄的唇角竟微微一笑。

他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舞動了一下,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季嫂。」

他邊將電話,邊往沙前走去。

「沒什麼其他事!恩,我就想問問你,小魚是清蒸著好,還是紅燒著更美味。」他不緊不慢的問著,一派閑適的姿態在沙上懶懶的坐了下來。

結果,賀君麒的一句話,讓姿妤整張臉都綠了!

手,緊握成拳,心底一陣叫囂!她就知道,就知道這個混蛋男人決計不會輕易的妥協!

那頭,季嫂一陣瀑汗。

「少爺,你不是不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可不是!」賀君麒玩味的挑挑眉,將某個女人扭曲的表情盡收眼底,玩弄她的心思更重幾分,「也不知道她听誰說的,這東西吃了能健骨!這不,非嚷著讓我吃了它不可!季嫂,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有些如狼似虎啊?」

賀君麒話語中的那個如狼似虎的‘她’,除了她簡姿妤又還能有誰呢?

姿妤一張嬌臉憋得通紅,「賀君麒,你……你沒有羞恥心……」

她惱羞成怒的站在那里,控訴著他。

這家伙,竟然跟季嫂說這種話題,關鍵是,竟然還誣陷她?!

他們倆可連一次那種經歷都沒有,他憑什麼說她如狼似虎啊!這混球!

季嫂在那頭嚴重瀑汗,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少爺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對于他骨子里的劣性根子,她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怎麼?又尋少女乃女乃開心呢?你呀,有時候還得悠著點!」

「沒事,我自有分寸。」賀君麒笑著,揶揄的覷了一眼對面快憋成內傷的姿妤,繼續虛張聲勢道,「紅燒魚肉更好吃是吧?啊?要先活煮盡尿啊?再剁頭?去內髒?」

姿妤在一旁听得是心驚肉跳,眼前浮現出小賀賀和小麒麒被賀君麒殘忍宰殺的畫面……

「那行,季嫂,這紅燒小魚就交給你來做了,那你趕緊過來吧!」

賀君麒說著就作勢要掛了電話去。

「不要!」

姿妤一聲悲愴的大叫,雙眸如兔子眼一般,可憐兮兮的瞅著賀君麒,又看一眼他手里還未來得及掛上的電話,舌忝著臉,哀求道,「賀君麒,小賀賀和小麒麒是我朋友,你不可以吃它!我不準你吃它!」

即使是不準,但姿妤也知道,如若這男人真鐵了心要置小賀賀和小麒麒于死地,自己一定阻擋不住的。

所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真的只能苦著一張臉,求這殘忍的家伙大慈悲了!

「恩?」賀君麒劍眉危險的挑高,眼露厲色,「小賀賀?小麒麒?」

他決計不會放過這次翻身的絕佳機會!

姿妤挫敗的垂下了頭來,癟嘴,「好吧!我給它改名!」

「改名?也行!」他似大慈悲一般的,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掛了季嫂的電話,優的起身,邁開長腿往魚缸邊踱步而去。『**言*情**』

「誒,你說叫它們什麼最合適?」賀君麒一本正經的模樣尋問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姿妤,只有薄唇間的笑意出賣了他此刻的偽裝,他微微一笑,「要不,小簡和小姿吧,怎麼樣?」

姿妤的嘴角和眉心一同抽搐!

這家伙,正在明目張膽的對她實行報復!

「不行……」姿妤寒著膽拒絕。

「不行?」賀君麒好看的劍眉向上微揚,眩惑的黑眸半眯著,似玩味,又似沉思,隔了半響,才認可的點頭道,「恩!是不太行!這名字听起來挺土的!」

「……」

姿妤的一整顆心隨著他跌宕起伏著。

心底剛想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卻忽而只听得他慢悠悠的聲音突然響起,「叫大妤小妤吧?恩!就叫大妤小妤!」他一邊認可的點頭,一邊兀自分析開來,「名字不俗,還挺親切的,是吧?大妤小妤!」

他竟然開始自顧自的同缸里的親嘴魚說起了話兒來!

姿妤只覺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而耳後卻飄來一道輕輕的呢喃聲,「放心,再怎麼滋補,我也不會舍得吃掉你的,我的大妤小妤……」

那一句‘我的大妤小妤’,讓姿妤的心,狠狠為之一顫。

有那麼一秒的,整個人仿佛都快要酥軟進他不經意的柔情中……

明明知道,他喚的不是自己,可她的心卻還是不爭氣的,悸動了很久很久……

原來,她的名字從他的嘴里溢出來,這麼動听!隔天——

餐桌上安靜的躺著一沓報紙。

報紙的最大版面被兩條刺眼的八卦新聞覆蓋得滿滿的!

一條,關于她與天琪的‘愛情’,被渲染得天花亂墜,濃情四溢。

一條,關于他與凌一瑤的愛情,各種金童玉女的說辭,描述得簡直堪稱情侶典範。

姿妤兀自低頭忙著烤面包,不說話。

賀君麒也只漠然的掃了一眼桌上的報紙,邁步走近姿妤。

突來的陰影將姿妤緊緊覆蓋,強烈的壓迫感讓忙碌中的姿妤不得不抬起頭來直視他。

眼前,賀君麒一襲黑色歐華質感的西服在身,里面白色的襯衫從領口往下的三顆紐扣還隨意的散開著,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肌膚來,姓感眩惑的氣質渾然天成,幾乎迷幻了姿妤的雙眼。

鐵灰色的領帶散漫的掛在他的脖子上,透出幾分難以抵擋的狂野之氣來。

「怎麼了?」

看著他鏡花水月般的眼眸,姿妤狐疑的問他。

「幫我把領帶系好……」

他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魅惑。

「啊?」姿妤愣住。

「幫我系一下領帶,我手上還是濕的。」他催促道。

姿妤躲閃著,水眸竟不敢再直視他的魅瞳,「那個……我手上有油。」

「去洗了。」他繼續蠱惑著她。

「……」

今天這個男人,似乎有些搭錯了經……其實姿妤很想說,你不過只是濕了手而已,擦干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讓她又這麼大費周章呢!

「去。」

一個字,預示著,賀君麒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

無奈,姿妤收了手中動作,轉身去廚房洗手。

賀君麒看著她乖乖離開的背影,涼薄的唇角不自覺間微微上揚幾分。

他現,有時候這個滿身帶刺的女人溫馴起來,其實還蠻可愛的!

其實,昨夜那一句‘我累了’,讓他現在憶起來,還有些心有余悸。

即使,他假裝不懂,即使,他故作漠然。

「今天周末,你還要出去嗎?」

不知何時,姿妤洗淨了手,已經走近他的身邊。

「恩!」賀君麒點頭,「陪房產局局長吃飯。」

「恩?上次不是已經吃過了嗎?怎麼,證還沒拿下來?」

「恩!沒那麼快。」

姿妤拿過他脖子上的領帶,替他細心的打理起來。

其實,在婚前的那一天夜里,她無數次的替自己的父親系著領帶,她說,替丈夫系領帶是做妻子的義務以及權利,如果連這個小細節都做不好的話,將來又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呢?

姿妤自認為當初的自己練習得已經夠熟練了,可沒想到,當真正開始實戰起來,自己的手竟然這般笨拙,甚至于,手指間因緊張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捕捉到姿妤羞窘的情緒,賀君麒魅惑的眼眸掠起一絲戲謔,身形微傾,朝身前的她更欺近幾分,「你好像很緊張?」

「還……還好……」姿妤抿了抿有些干的唇瓣。

「第一次幫男人系領帶?」賀君麒眯著眼,追問。

「不是。」姿妤下意識的回答,全部心思都系在了他的領結之上。

不是?姿妤的回答,讓賀君麒好看的劍眉危險的攏起,忽而,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勾住姿妤縴細的下顎,讓她迎上自己凜冽的視線,問她,「你幫葉天琪也系過?」

冰冷的話語中,危險指數不斷攀升。

犀利的眼眸狠狠掃過桌上那格外刺目的報紙,那模樣似在提醒著姿妤該斟酌著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會!」姿妤搖頭,繼續回他,語氣中似有些蒼涼,「我媽說,男人的領帶是妻子和情人的專屬物,而我爸的專屬人從前都是我媽,後來我要結婚了,擔心自己做不好這件分內活,所以就拿我爸練習了很久很久……」

可是,嫁給他之後,姿妤才現,這種她以為的分內之事,之于她,竟是一種奢侈!

而那天,她卻親眼見到凌一瑤替他那麼精心的系領帶……

那感覺,仿佛他們之間,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一般!

如若說她不嫉妒,那絕對是假的!其實她嫉妒得狂,嫉妒得讓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表現才好,最終,竟只能選擇默默的退場!

大概,太傷太痛了,她才會表現得如此溫馴吧!

她的話,成功的讓賀君麒平靜的心池間掠起一絲異樣的悸動,幽邃的瞳仁里,波濤暗涌著……

姿妤猜不透他的心思,當然,也不打算去猜。

「好了!」

姿妤輕聲提醒他。

「簡姿妤……」

他忽而喚住她,強勁的手臂霸道的環住她欲轉離的腰身。

姿妤一怔,驚于他突來的親近。

下一瞬,腮頰被粉紅染遍,「恩?」

「听說,你們女人系領結的時候,還有一個權利……」

「恩?」姿妤眨著眼,費解的看著他。

卻忽而,他顛倒眾生的面孔在她的眼底不斷放大……

這個吻,不深,亦不長,卻足夠纏眠悱惻!

他緩緩松開的時候,他的心尖上竟融滿著太過明顯的不舍,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如此沉輪下去了。

「我趕時間。」他微微一笑,顛倒眾生,足以迷惑萬千少女。

姿妤羞赧的臉頰一片緋紅,忙別開了眼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其實,甜蜜之余,姿妤挺想問問他,剛剛那一吻的權利,他從哪里得知的。

是凌一瑤教給他的嗎?

但,她不想就這樣掃了興去。

不管是不是從凌一瑤那里知道的,她亦不願再去多問了,就當是給自己的一種放z吧!

「那天在家里時,我媽正看韓劇,不巧被我正好瞄到了這麼一招!」

賀君麒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解釋著。

听得他的話,姿妤唇角的笑意,不自覺間擴大好幾圈,將烤好的面包送到他手上,問他,「今晚回來吃飯嗎?」

「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這種被人尋問的感覺,竟是出奇的好!

「今晚約了瓶子他們,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

「哦!」姿妤開始坐下來吃早餐。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叮鈴叮鈴……」

忽而,兩道急促的鈴聲突兀在餐桌上響起。

兩個人仿佛是預示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的對望一眼。

「怎麼辦?」

姿妤可是誠惶誠恐。

電話是老媽追過來的,不用想,鐵定是問她今天報紙上這讓她血壓飆升的兩條大新聞。

那頭,賀君麒的電話同樣是黃淑蘭追過來的。

幾乎是連考慮都沒有,他伸手便直接摁了靜音鍵。

抬眸,神色泰然自若道,「我媽的電話,你不要接!接了我就不敢保證上次罰跪的事件會不會再生!」

「恩……」姿妤點頭,心有余悸。‘dark’高級俱樂部,0包廂房——

等賀君麒趕到的時候,廳里已經塞滿了一群狐朋狗友。

「喂!賀少,听瓶子說你最近又有新歡了!而且,這次還是一換你清淡的口味,改吃型了?干嘛,這腦袋可終于開竅了?」

死黨兼大學同學趙涵青不怕死的揶揄著他。

「別听瓶子胡扯!」

「喂!听說你瞄上的還是人家葉大少爺的未婚妻,真的假的?」

賀君麒好看的劍眉因趙涵青的問話而危險的挑高,冷硬的兩個字,涼薄的至繃緊的唇瓣間蹦出來,「假的!」

隔了半響,又慢條斯理的補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他對那個女人的佔有玉,昭然若揭。

眾人開始起哄,「喂!喚她出來陪大伙玩玩唄!」

「滾!」

陪你們這群如狼似虎的勤獸玩,豈不把她折騰死?

「喂!不用護得這麼小心吧?」

「趙涵青,你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給我收進去!」

趙涵青悻悻然的揉了揉鼻子,轉而攻向瓶子道,「瓶子,你純扯淡呢!不說娜妞跟葉家大少賊般配的嗎?怎麼這會還是落進了他這老狐狸的手里啊?」

趙涵青一副同情又惋惜的口氣。

瓶子不怕死的接口道,「我看,搞不好還是某個人的單相思罷了!」

結果,一句話,徹底踩到了某個男人的地雷。

他渾身炸毛的就朝瓶子吼,「誰單相思了?再強調一次,那女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但,她確實是他的女人!

瞅瞅,瞅瞅,都這幅模樣了,還嚷著不是自己喜歡的款!蒙誰呢!

「喂!那她到底是喜歡你賀大少還是他葉大少呀?」趙涵青落井下石的繼續問。

似有一絲陰冷之色賀君麒暗涌的黑眸中一掠而過,半響,才听得他悶聲道,「不知道!」

那女人,嫁給自己,可心里卻似乎又系著葉天琪……

總之,一團亂麻!

甚至于,那女人對自己是不是有心,他都不能確定!

「嘿!我來幫你檢驗一下,看看那妞是不是對你賀大少有心!」

「怎麼檢驗?」賀君麒竟難得露出幾分興趣來。

趙涵青朝瓶子擠了擠眼,又沖賀君麒道,「來,把手機給我。」

「干嘛?」賀君麒問話間,還是將電話交了出來。

好吧!他承認,他對那女人的心思,其實還真的挺好奇的!

「打個電話給娜妞!叫什麼?簡……簡姿妤?」听瓶子說,似乎是這名字。

「是吧!」賀君麒別扭的回他。

趙涵青詭譎一笑,拿了手機出了包廂房去。

姿妤剛在電腦面前坐定,忽而,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心頭微微一喜,竟然是賀君麒。

忙接起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那頭,趙涵青微微一怔。

這動听的聲音,可如同微風徐徐啊!

「恩?怎麼了?」見電話里的人遲遲不說話,姿妤又問一句。

「簡小姐,是吧?」

終于,趙涵青拾回了自己的思緒,開始紳士般的介紹起自己,「你好,我是賀少的朋友!」

「啊,你好你好……」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叨擾你!不過實在沒辦法,賀少剛被灌了不少酒,現在好像有喝高的跡象,所以只好麻煩簡小姐一趟,看能不能好心的來接他回去。」趙涵青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安靜的等著那頭的回音。

「好!那我馬上到!」

姿妤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他,「你們的具體地址是哪呢?」

其實,姿妤還是挺納悶的!

賀君麒喝醉了,他的朋友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通常這種情況不應當是直接找司機的嗎?

不過,實際情況是容不得她做多想的!

飛快的換了衣服,裹了一件保暖的大棉襖之後,方才出了家門,往那個叫‘dark’的玩樂聖地而去。

「給!」趙涵青將手機遞還給賀君麒。

「怎麼樣?」賀君麒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他。

「沒怎麼樣,我就打電話給她瞎扯,說你喝高了,讓她來接你回去,倒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看來這丫頭對你還算有心!」

要沒心的話,都這麼晚了,還這麼冷,讓她出門來接一個醉鬼,怕是百般不情願吧?

賀君麒只笑。

心情,似乎甚好!

當姿妤推開0的包廂房時,就見到里面這樣的一幕。

廳內,燈火通明,煙霧繚繞,酒香四溢。

男人和女人的嬉鬧聲,以及麻將的踫撞聲在整個大廳里噪雜的響起,好不熱鬧。

而賀君麒……

姿妤是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他!

邪魅如妖孽般的他,散漫的坐在牌桌前,單手撐著頭,正漫不經心的抽著手中的牌,心思似乎全然不在牌桌之上。

可是,卻也絲毫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模樣!

「喂!有朋友來了!」有人眼尖的一眼就見到了門口的姿妤。

「姿妤!這邊這邊!」瓶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熱情的同姿妤打招呼。

姿妤落落大方一笑,猶豫了半會,才舉步,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而牌桌上,從第一眼看見姿妤開始,賀君麒的目光就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半分。

本是打得意興闌珊的他,此刻更加蔫蔫然起來。

「喂!瓶子,過來,幫我挑兩局。」賀君麒起身讓了位給瓶子。

長腿邁開,走近似還有羞窘的姿妤。

今日的她,不過只是著著一襲簡單的素色連衣裙,大棉襖還被她抱在手上,即使如此但此時看起來卻依舊格外惹眼。

「你……不是喝醉了嗎?」

可姿妤絲毫也看不出任何喝高的跡象,甚至于,連酒精的味道她都沒聞到。

賀君麒淡淡一笑,「你听涵青那小子在電話里鬼扯!」

姿妤有些無語,「那我……」

是該回去,還是繼續硬著頭皮留在這里?

「等我!」

他的聲音,很輕。

「呃……好。」姿妤點頭,唇角的笑意輕輕漾開,心底的漣漪漫了一圈又一圈。

「簡……姿妤?」周旁,傳來趙涵青好奇的問話聲。

他狐疑的瞅著眼前的姿妤,認真的審度著她,「咦?我怎麼看著,這麼面熟……」

賀君麒才懶得搭理他,只漫不經心的同姿妤介紹道,「趙涵青,庸醫一名。」

「噗……」姿妤笑出聲來,「趙學長,好久不見!」

財大醫學系第二才子!

賀君麒在大學時的死黨之一,趙涵青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但她卻記得他很清楚,一切關于賀君麒的,她都記得特別清楚,想忘記都難。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成天穿梭在我們醫學系的那x妞兒!天,這才幾年不見,都進化成這般伙x了!」趙涵青打量的目光xxluo的將姿妤渾身上上下下全部掃視了一遍。

「趙涵青,收起你那色xx的視線!」賀君麒冷聲警告他。

「喂!我說小學妹,你什麼時候跟這老狐狸勾上的呀?」趙涵青才不管賀君麒,兀自同姿妤扯開了話匣子。

姿妤只笑,不回答他。

「啊……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你提著個盒飯去我們教室找他,喂!你該不會那會就已經看上這老狐狸了吧?」

「怎……怎麼會……」姿妤心虛的覷了一眼賀君麒,答起話來吞吞吐吐的,口齒不清,「那會,我們都不太認識的。」

賀君麒不動神色的睨著她,「從前你去找過我?我怎麼不知道?」

姿妤陪笑,頭皮一陣麻,「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啦!我也不怎麼記得了!」

其實,她記得一清二楚!

那一次,是她鼓足了勇氣準備同眼前這個男人表白的,可在見到他與醫學系系花出雙入對,有說有笑的從外面走進教室來的時候,本來勇氣就欠佳的姿妤,立馬就打退堂鼓了。

現在回憶起從前的那些過往,姿妤只覺時間匆匆,造化弄人,她竟然最終成了這個男人的妻子!這簡直讓她,想都不敢想。

賀君麒對于姿妤的話,半信半疑,但似乎也沒有深究的興趣,只問她,「打牌嗎?」

姿妤搖頭,「技術不怎樣。」

那頭瓶子又在喚賀君麒去接位,姿妤推了推他道,「你過去玩吧,不用管我!」

「去去去!我跟小學妹敘敘舊!」趙涵青也推他。

「行!」賀君麒點點頭,又似不放心的瞪了一眼趙涵青,警告道,「別給她灌酒!酒量不好,酒品還極差!」

「……」

這廝!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揭她的短。

姿妤簡直欲哭無淚。

賀君麒轉身回了牌桌上去,趙涵青便拉著姿妤去了另一邊續他們的舊去了。

結果,趙涵青還是不怕死的給姿妤灌了酒。

姿妤是百般拒絕,卻最終敵不過他一句,「都成了我們圈子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就那一句‘圈子的人’,姿妤豪放的一口就將手中的拉菲給干了。

其實一杯的量很少,又加上只是紅酒,所以姿妤醉得不算重。

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只是兩頰緋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無比惹人遐思。

而賀君麒,一偏頭就見姿妤半醒半醉的蜷在沙上,眯著她那雙宛若噙著水一般的眸子,休憩著。

該死!

就知道趙涵青不會是什麼善類!

「簡姿妤……」

他在牌桌上,喚沙上的女人。

輪到他出牌的時候,他胡亂的扔了個牌出去。

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可是歡喜得不得了,難得精明的賀君麒會隨手抽牌就打,這可是個絕地反擊的大好機會。

听得賀君麒喊自己,姿妤慵慵懶懶的撐開了眼簾來……

此刻的她,決計不會知道,這樣迷醉的她,撩x指數到底有多高。

「過來……」

賀君麒沉著臉,命令她。

警告的眼神掃過一旁所有對她虎視眈眈的狐朋狗友。

其實,此刻他大可以帶著姿妤先行離開的,但他下意識的就是想要讓這個女人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來。

其實,這真的是他第一次帶女人進他們這幫人的圈子。

誰人都知道,逢場作戲的女人是決計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拉進自己圈子里來的,就是認了真的,可是……

他這算是哪門子的認真呢?賀君麒失笑,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弄不明白,他也就懶得去理清楚!反正,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

「來……」他朝微醉的姿妤招了招手。

姿妤惺惺忪忪從沙里爬了起來,往賀君麒走過去。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廝的濃情互動,骨血里有熱氣不斷的沸騰著。

姿妤走近牌桌,預備拾把椅子過去坐下,卻不料,還來不及轉身,忽而只覺腰間一暖,賀君麒竟抱起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啊,這……

姿妤震驚得紅唇微張,本是粉紅的腮頰愈緋紅幾分,連帶著脖子似乎也開始燙起來。

被酒精迷醉的她,此時此刻,埋在他懷里,似乎更加飄飄然起來。

面對她的羞窘,賀君麒卻是一派閑然,懶懶的模了模牌,沖懷里嬌小的女人道,「累了就先睡會。」

「咳咳咳……」

一旁所有的男人只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姿妤羞得一臉通紅,「要……要不,我還是去沙上坐著吧!這樣會不會影響你打牌啊?」

這麼親昵的動作,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嘛!

「听話,好好在這呆著。」

他低沉的嗓音,史無前例的溫柔。

那一刻,姿妤都覺自己的心,宛若是要化了一般。

不再掙扎,而是听得他的,像一只溫馴的小野貓一般,窩在他的懷里,眯著眼休憩著。

燙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口上,听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獨屬于他的麝香味,姿妤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一般,幸福柔軟得,幾近失真。

「睡了沒有?」

「沒有……」嬌柔的聲音從賀君麒的懷里輕輕溢出來。

賀君麒只笑,一貫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宛若被星星點綴著一般,「來,幫我模牌。」

他將身子懶懶的往後靠了靠,意興闌珊道,「我懶得動……」

桌上,其他三個男人,真恨不能將牌子統統朝這家伙扔過去!

「勤獸啊!」

「卑鄙啊!」

「無恥啊!」

這家伙根本就無心打牌,最終目的鐵定就是為了抱得美人在懷!

見賀君麒一副散漫的模樣,姿妤也只好伸手去替他模牌。

結果,才一到手……

「自模!」。賀君麒勾起一絲眩惑的笑容,利落的攤牌。

「!」有人在不滿。

「見鬼了!情場得意,賭場還這麼意氣風!」

緊接著,又是幾局玩下來,賀君麒局局連勝,這讓牌桌上的其他三個男人簡直痛心疾。

「小姿妤,你該不會還是紅花手吧?這麼邪門!」

「……」

結果,一句不經意戲弄的話語,讓姿妤羞紅的臉頰更是燙得能直接煎熟雞蛋了。

「我……我不玩了……」

姿妤嬌嗔一聲,羞窘得躲進了賀君麒的懷里去。

眾人哈哈大笑,「不是吧!賀狐狸沒吃了你?這可不是這小子的勤獸作風呀!」

「……」

賀君麒的幽眸閃爍著,忽明忽暗,涼薄的唇角一抹高深的笑意,隱晦莫測,心情卻似還不錯。

「喂!輸不起的就給我滾!」賀君麒沒好氣道。

「玩,還得繼續玩!我倒想看看小姿妤這雙紅花手能邪門到什麼時候去!」

「……」

這幫流氓!

姿妤真覺得自己是躺著也中槍!早知道就不該來了!

後來,賀君麒就一直笑。胡牌了笑,點炮了還是笑。

「喂!賀少,差不多就行了!再笑,別人要以為你丫要辱人妻女了!」趙涵青不怕死的揶揄他。

「滾!」

「……」葉天琪水潤如玉的眼眸掃過櫥窗,安靜的落在玻璃櫥窗里那一對精致的水晶耳墜上。

久久的,一直凝視著,卻遲遲沒有踏進店內去。

「葉少爺?」

忽而,只听得一道女生興奮的驚喚聲,天琪錯愕的拾起頭去看,卻對上一張不太熟悉的笑臉。

眼前,是一個嬌小的小女生,簡單的紅色小棉襖以及洗翻牛仔褲,頭戴一頂毛茸茸的白色小絨帽,烏黑的絲如瀑布一般直直的灑落下來,柔順的落在她的肩頭上,嬌秀而又可愛。

「麗麗?」

雖然只見過僅僅一面,但他記得她嘴角那一雙可愛的小酒窩,以及她那永遠燦爛似陽光的笑容。

「啊!好巧哦!在這里竟然都可以踫到你!」麗麗一雙可愛的杏目中都噙滿著興奮以及歡喜,還有那從不掩飾的崇拜。

天琪雙手隨意的插進褲口袋中,微微一笑,眉目溫潤,「是啊,真巧。」

麗麗嘻嘻一笑,掃一眼身前的飾店,有些錯愕,「葉少爺,你來買飾嗎?是給姿妤姐買的?」

問話間,她一雙水靈的眼眸里散出欣喜的光芒,可愛活潑的樣子倒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精靈。

天琪輕笑出聲來,「麗麗,你隨姿妤叫我天琪吧!」

叫他‘葉少爺’特別不習慣。

「好啊!」麗麗落落大方一笑,「那我叫你天琪哥。」

葉天琪微笑算默認,又掃一眼櫥窗里的水晶耳墜,忽而問麗麗,「你們女孩子最中意什麼樣的禮物?」

麗麗眼放精光,「天琪哥,你要買禮物給姿妤姐呀?」

「恩!」天琪盯著櫥窗里的耳墜,點頭一笑,大手下意識般的揉上麗麗小腦袋上那毛茸茸的帽子,「替我保密,好不好?」

「當……當然!」

麗麗連連點頭如搗蒜。

看著天琪那張俊美綽約的面龐,麗麗一時間竟有些恍神起來,心口的某一處開始不由自主的怦然亂跳,這是……怎麼了呢。

天琪彎唇一笑,「好孩子。」

受到他的表揚,麗麗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唇角的笑容愈甜膩幾分。

粉女敕的小臉蛋湊近櫥窗前,杏目開始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對水晶耳墜起來。

「真漂亮……」

她不由得感嘆出聲。

「漂亮嗎?」天琪偏頭,笑問她。

「恩!」麗麗點頭,莞爾笑開,「天琪哥,你眼光真好,我敢保證,姿妤姐一定會喜歡得不得了的!」

天琪揚唇一笑,「那就是它了。」

晶瑩剔透的水晶,襯衫她妖嬈的氣質,應該算是嬌紅中的一抹純白,會不錯的,他越來越肯定。

天琪進了店里去刷卡付款,麗麗只安靜的在門口等著。

再出來,天琪的手上多了個小環保袋,「謝謝你,麗麗。」

麗麗忙擺手,「千萬別謝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好了,天琪哥,我不打擾你忙了,下次見!」

「拜拜……」

麗麗揮揮手,離開。下午四點,姿妤打開冰箱看了一番後,才從廚房走了出來。

賀君麒正懶懶的窩在沙上看電視,姿妤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今晚是出去吃飯嗎?」

「恩?」賀君麒的視線從電視上轉移到她身上。

「反正你也不喜歡在家里做飯!正好,冰箱里沒菜了。」姿妤無辜的聳聳肩。

賀君麒又將視線挪回至電視上去,卻忽而听得他道,「不想出去吃。」

呃?姿妤抬頭狐疑的看他。

「去買菜吧!」

「……」

姿妤一張小臉蛋苦下來,身子懶懶的揉進沙里,有氣無力道,「好遠啊,真不想走……」

賀君麒偏頭,看著她,沉默。

雖不說話,但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卻寫滿著期待……

該死!誰讓姿妤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呢?

「好啦!去啦!」姿妤半推半就的起了身來,嘴里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在家做飯嘛!男人都像你這麼善變的嗎?」

姿妤上樓換了衣服下來,準備出門時卻忽而听得賀君麒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啊!」剛還萎靡不振的姿妤,一下子就雀躍了。

「不過……」姿妤臉露難色,堪憂道,「菜市場挺髒的!你受不受得了啊?」

「所以別指望我會進里面去!」賀君麒一邊換鞋一邊回她。

姿妤嘻嘻笑著,「那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小區離菜市場其實不算太近,但這一路有賀君麒的相伴,姿妤就覺這距離迅速縮短了不少。

「今晚給你做你最愛的清蒸魚頭吧!」

今天表現這麼好,她是不是也該好好犒勞一下他呢?

賀君麒偏頭看她,眼露邪光,「簡姿妤,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清蒸魚頭?」

「誒?」

「還有,法蘭西多士,還有我最討厭的清粥……」賀君麒腳下的步子緊緊逼近滿臉心虛的姿妤。

「為什麼你會對我的喜好掌握得一清二楚?」

幽邃的眼眸危險的半眯著,審度般的睇著眼前這個女人,似要從她慌亂的臉頰上探出些什麼端倪來。

面對他的逼近,姿妤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抵住他結實的胸口,腦筋一轉,胡扯了個理由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麼不上心的呀?當時知道要跟你結婚了,我就好奇的在電腦上把你的資料全部翻了一遍,看看未來老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也不為過吧?不過我記性好像挺不賴的,看一遍大致就記得了!不過還是有一個記錯了。」

「什麼?」賀君麒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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