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的邀請 第十九章

作者 ︰ 夢簡單ING

「不喜歡看的東西,我們閉上眼不看就好!乖乖把自己交給我,今晚你是我葉天琪特邀的上席貴賓,所以,我有責任保證你的開心!」

天琪的話語,永遠那般溫暖,那般柔情……

眼神,永遠如同含著清水一般,純淨得讓姿妤有些些的失神。『**言*情**』

她任由著他,領著自己,往舞池中移步而去。

而門口的賀君麒,卻也因為這頭他們的舉動,含笑的面龐越來越清冷……

「哥,我……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倏爾,身旁的凌一瑤面色慘白的輕輕拉了拉賀君麒的衣袖,「我……我想先去休息一會……」

她白的唇瓣,似乎還有些顫。

她的眼眸,飛快的掃過某一處,只做了短暫的停留,便慌亂怯然的挪開去,似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賀君麒微訝,擔憂的神色攏上眉心,「瑤瑤,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大概是老毛病引起的,哥,你別擔心……」凌一瑤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安慰著賀君麒。

而此刻,賀君麒只覺有一抹強勁的視線正狠狠的盯著他們這邊看。

似清冷,似玩味,而更多的,大概是運籌帷幄。

下意識的抬眸去看,賀君麒一怔,竟然是……厲韓青?!

而那個叫厲韓青的男人,此時此刻,他的視線,正死死的盯著賀君麒身旁的凌一瑤,那模樣,仿佛是要將她生生刺穿一般。

唇角,冷凝的笑意,愈深然……

感覺到賀君麒狐疑的神情,凌一瑤的神色越慌亂起來。

「哥,我先……」

「瑤瑤,你認識他?」賀君麒打斷她的話。

「他,誰?」凌一瑤故作迷糊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卻飛快的別開了眼,直搖頭,「不,我不認識他……」

手心,緊扣著,指甲幾乎是要陷入血肉中,而凌一瑤卻絲毫不自知。

是!她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至少,她真的,叫不出他的名字來!

「哥,我有些累了……」

凌一瑤說起話來,都似無力得很。

賀君麒擔憂的瞅著她,「瑤瑤,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凌一瑤搖頭,額上冷汗涔涔,「哥,別麻煩司機了,我先去車里坐一會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此時此刻的她,只想快點逃離出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

「那好!」賀君麒也不再強求,「有事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當然……」

得到賀君麒的應允,凌一瑤逃逸般的迅速逃離出這個讓她恐慌至極的宴會。

如若她知道,在這里會讓她撞見那個惡魔,她鐵定是不會出席這場宴會的!

早知道,她不該來的……

恐慌,瞬間將她籠罩……

凌一瑤腳下的步子,都變得凌亂不堪起來!

「賀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一襲黑色晚禮服的厲韓青不知何時已走近賀君麒。

渾身冷邪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冰冷的眉目,冰冷的輪廓,冰冷的笑容,冰冷的舉動……

在他的身上,除了冰冷,仿佛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最適合他的形容詞!

不對,或許還有一個……那就是,魔鬼!地地道道的,生存在黑暗中的魔鬼!

他,就是賀家的勁敵——厲韓青!

流走于白道與黑道間的極端‘殺手’,厲韓青!

「別來無恙!」賀君麒回以一記深意的淡笑,舉杯,輕輕踫上厲韓青手中的酒杯,「歡迎回國!」

他,恭候已久!

賀君麒得心應手的周旋于在各大名流官商間,忽而,不知何時,一派風l之氣的裴平顏朝他湊了過來。

「hey!賀少,你看!」

瓶子用下顎朝主席台處比了比。

賀君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瞬,面色微沉。

主席台上,正不停的有貴賓像葉老爺子賀壽,而那個叫簡姿妤的女人,竟然也毫不避諱的陪在他老人家身邊,大方的迎客,陪笑!

顯然,對于被冠名為‘葉家的未來媳婦’,她似乎格外滿意,而且,還將這個角色演繹得可謂爐火純青,似乎早就忘了自己其實‘已婚’的身份!

賀君麒只覺有一股無名之火壓在胸口,無處泄。

涼薄的唇角,笑意愈冷沉……

而瓶子在一旁不識趣的咋舌,「原來她是葉少的未婚妻啊!喂!賀少,看這架勢,你可真遇上對手了!」

賀君麒冷凝一笑,自負的冷哼一聲,一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只漠然道,「他葉天琪,從起跑線上就已經輸給了我!只是,我根本不屑……同他爭!」

為了她簡姿妤,便把葉天琪歸類于自己的對手,豈不好笑?!

瓶子笑出聲來,滿臉揶揄,「可我怎麼看著你臉上就擺著‘吃醋’這兩個大字呀?!」

「就這眼力勁,還留著你那兩眼珠子做什麼!」賀君麒沉著俊臉,冷哼一聲。

他會為了那種女人吃醋?除非自己是瘋了!

「喲!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裴平顏不怕死的繼續揄趣他。

賀君麒懶得再同他爭辯,兀自邁開步子往壽宴台上走去。

「葉老,生辰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晚輩的小小心意,還望葉老莫要嫌棄才是。」

賀君麒禮貌的同葉老爺子賀壽,恭敬的獻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生日賀禮——一副南宋時期的古畫。

畫卷一拉開,在場所有懂的字畫的人,皆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而葉老爺子,更是喜笑顏開,愛不釋手,「賀小子,這可真是件稀世寶貝啊!你當真是要送給我這老頭子的?!」

「葉老不嫌棄,便已經是晚輩的榮幸了!」賀君麒謙虛回道。

葉老爺子爽朗的笑出聲來,可見心情好得非同一般,「如此貴重的禮物,我這老頭子可當真受之有愧啊!」

「葉爺爺,這可是人家賀總的一番好意,您就趕緊收著吧!再說,這畫就得找像您這樣精通字畫的主人,要給那些非之氣的凡人拿了,豈不浪費!您說對吧?賀總。『**言*情**』」姿妤可是笑得牲畜無害。

但,那挑釁的話外音可任誰都听得一清二楚。

葉老爺子哈哈大笑,「賀小子,你可別當真,我這孫媳婦就是調皮,故意逗你玩兒呢!」

一句‘孫媳婦’讓葉老爺子身旁的兩個年輕人同是一怔……

賀君麒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對面的姿妤,目光如炬。

有復雜的情愫,不停的在他那雙漆黑的眼潭中流竄著……

卻很快……被一種濃濃的譏誚所取代!

原來,今日的她,是以他葉天琪的未婚妻而出席的這場宴會!

很好!看來他賀君麒真的低估了這丫頭的手段!

輾轉于兩個男人間的游戲,她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休息室里——

葉天琪一襲純白色的晚禮服站在那里……

頭,微微側倚著,肩頭擱著一架小巧精致,卻優至極的淺棕色小提琴,俊美的下顎輕輕拖住琴身,溫潤的水眸陶醉的半眯,長卷的睫毛陰掩著,灑落出淡淡的剪影,給爾的他,蒙上一層道不明的神秘氣質……

一舉手一投足間,優的氣質,流瀉而出,渾然天成……這樣完美的男子,如同上蒼精工細雕一般,只為下凡給繁雜的世界多添一道靚麗的風景……

一曲《沉思》似憂郁,似悲傷,時而輕緩,時而波瀾壯闊的節奏,將姿妤深深地帶入一種寧靜而沉思的狀態中……

不期然的,陶醉在,這幅完美的音樂畫卷中!

曲調終結,音停。

天琪拾起陶醉的眼眸,望著眼前依舊沉浸在音韻中抽不回神來的姿妤。

眼前,這個女孩,之于她,就是天使!

所以,再動听的音樂,也從來,只為她而獨奏!

「還想听什麼?」潤澤的嗓音,輕聲問著她,小心的模樣,似不願打破她的痴醉。

姿妤顯然意猶未盡,瞅著天琪的眼神中寫滿著痴迷,那一刻,她在想,像天琪這般完美的男人,到底什麼樣的女孩才能真正配得上他呢?

「還想听什麼?」見她痴迷,天琪輕笑出聲來,又反復的低問她一句。

「天琪,你真是個十全十美的男人……」姿妤忍不住贊嘆出聲來。

天琪只笑。

而姿妤,卻莫名的,有些傷感。

那種傷然的情緒,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從何而來,只是,看著天琪那不染縴塵的笑,心的某一處就莫名奇妙的,為他凜痛……

這樣的男子,是不是一旦愛上了某個女孩,就會傾盡所有……

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她希望,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女孩,只為天琪而生,只為天琪而來……

他有資格,也有資本擁有那種溫柔的專屬!而並非,像現在這般,去做別人生命中的小插曲……

「天琪,我想听一《梁祝》……」

很傷感的一道曲子,一直都是她的鐘愛!

「姿妤……」天琪的眼眸掃向休息室的門口,「好像有人找你。」

「恩?」

姿妤錯愕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瞬,訝然。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賀君麒!

此刻,他冷峻的面龐,陰沉著,似暴雨傾盆。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漠然的朝她走近,下一瞬,霸道的拽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外走。

「賀君麒,你要干什麼?!」姿妤抗拒。

然,賀君麒的步子才邁出一步,卻忽而被天琪截住。

「賀先生。」

天琪禮貌的叫住了他,深意的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姿妤,不溫不火道,「賀先生,你身旁的這個女孩她不是玩具,而是一個有生命體的人,也會有喜有悲,所以,請你在做決定的同時,也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天琪說得那麼自然,卻也那麼認真!

賀君麒盯著他的眸子劇縮了一圈……

正如瓶子說的那般,他葉天琪絕對是一個危險的競爭對手!

天琪微微側目,看向姿妤,輕聲問她,「姿妤,你願意跟他走嗎?」

姿妤想也不想,搖頭,「我不要!」

「抱歉,賀先生!」天琪伸手,拉住了姿妤的小手,將其緊緊扣于自己的手心,又優的道,「她是我請來的特級貴賓,我答應過她,要保證她的開心!」

賀君麒的視線,落在他們緊緊相牽的手上……

灼燙的感覺,如同是要將那兩只手,深深點燃一般!

漆黑的深眸半斂著,瀲灩出復雜的波瀾,姿妤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能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另一只手,力道越來越緊。

幽邃的眼眸如鷹隼般狠狠的攫住姿妤,半響,才低啞的開口,嗓音很沉,「簡姿妤,跟我走!」

不是要求,不是命令,而是霸道的陳述!

他的態度,極為堅決!

姿妤有好幾秒的怔然……

眼前,兩個男人,卻是兩種極端!

一個紳士謙讓,什麼都由她做主,而另外一個,霸道堅決,什麼都替她做主!

那一刻,姿妤的心,茫然了……

卻忽而,只覺左手微松,天琪放開了她。

唇角依舊是那抹溫潤的笑意,鼓勵她道,「去吧,姿妤。」

姿妤愕然,不解的看著他。

忽而,天琪湊近她的耳邊,留了一句話,姿妤眨眼,小臉上寫著明顯的不置信,卻又有一種淡淡的驚喜掩在眼底,無法藏匿。

「去吧……」

天琪繼續鼓勵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說實話,賀君麒特別討厭他們之間這種小小的互動,尤其是剛剛,葉天琪湊近她耳邊低語的那一舉動,愛昧得更是讓他心底一陣莫名奇妙的煩躁。

下一瞬,不待姿妤作答,賀君麒霸道的拉著她便出了休息室去。

姿妤離開……

休息室里響起那一悲愴的《梁祝》,傷然的曲調,直揪得人內心疼。

剛從外面宴會廳過來的的依依,早已看清了里面剛剛的那一幕,看著姿妤和賀君麒雙雙離去的背影,她站在門口,澀然的問休息室內的天琪,「天琪,為什麼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她從這痛苦的深淵中救出來?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勇敢的說出來呢?有時候,錯過了,可能就是一輩子……」

依依的話,讓天琪拉著琴弦的手,頓住。

心口,有一秒的凜痛……

卻很快,淡淡一笑,搖頭,「要想從痛苦的深淵中出來,其實誰也救不了誰,只有她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自己?」

天琪淡淡一笑,繼續拉動手中的琴弦,半響,才悠悠道,「喜歡她,已經成了生命中的一種習慣……」

所以,要戒掉,真的很難!而具體何時是個盡頭,又有誰人得知呢?

被賀君麒拉著,姿妤幾乎是小跑著的,才能跟得上他的步子。

看著他凜然的背影,姿妤就知道,他此時此刻,怒氣不小。

可是,他在生什麼氣?

「賀君麒!」

長廊上,姿妤叫住了他。

步子太快,她有些氣喘吁吁起來,粉色的腮頰被紅暈遍染,迷人萬分。

賀君麒止住腳步,轉身,狠狠的瞪著她。

賀染的幽眸,忽明忽暗,太多的復雜情愫藏匿于其中,讓人根本無從揣度。

「你要拉我去哪里?」姿妤說起話來還有些微喘。

賀君麒只盯著她,不語。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知道!」

賀君麒一聲暴躁的冷喝,下一瞬,一伸手,霸道的撈住姿妤的後腦勺,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

凜冽的眸光,如同冰稜子一般,狠狠的瞪視著她。

那模樣,勢要將她拆吃入月復!

扣著她後腦勺的大手,也越來越緊……

迎著他太具壓迫性的森眸,姿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才想要逃離,然下一秒卻只覺唇瓣陡然一涼……

她的紅唇,被他涼薄的唇瓣,封得死死的!

他,又吻了她!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是啃噬,是報復!

賀君麒強勢的扣住她的後腦勺,絲毫也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攫住她柔軟的唇瓣,狠狠的吻著她,撕咬著她……

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著自己的存在!

也任由著她香甜的氣息,迷亂的灑進自己的口腔,彌漫進冰涼的心底,擾亂了那一池的清冷……

「簡姿妤,你這個水姓楊花的壞女人!」

賀君麒不顧一切的撕咬著她漸漸紅腫的唇瓣,咬牙切齒般的控訴著她的惡行。

唇齒間的繾綣宛若帶著泄憤般的越加深幾分。

姿妤被他吻得氣喘連連,唇齒間的吃痛讓意亂情迷的她,一點點收回理智。

惡狠狠的咬上他涼薄的唇瓣,氣急敗壞的回敬他,「別以為自己就是什麼好男人!朝三暮四,朝簡暮瑤!唔唔——」

「你的怨氣倒不淺!」賀君麒冷凝一笑,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姿妤的下顎,強迫著她將檀口撐開,方便他的攻城略地,「告訴我,剛剛葉天琪跟你耳語了些什麼?」

灼熱的陽剛之氣霸道的撲灑在姿妤的紅唇之上,極具侵犯的深吻,惹得姿妤呼吸不順,卻也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他不得不承認,剛剛兩個人耳語的互動,看在他眼底,讓他莫名一陣怒火中燒!

那竟然是一種……嫉妒的感覺!

他及其討厭這個女人跟其他男人間存在著他所不知的秘密!

「見鬼!」姿妤憤憤的嘟囔一聲,「天琪這個大騙子!賀君麒,你……你倒是放開我!」再這麼被這混蛋‘吻’下去,她非得窒息了不可!

听得‘天琪’這兩個討厭的字眼從姿妤的嘴里溢出來,賀君麒捧住她小臉蛋的大手越用力幾分,唇齒間的吻,更是重得讓姿妤幾乎無法承受。

那深度纏眠的模樣,似要深深地將她吃入月復中,融入骨血一般……

姿妤竟只能,嬌慵的癱軟在他懷里,任由著他予取予求,掠奪著她每一寸氣息……

直至最後,她甚至于連一絲掙扎的氣力都沒有……

最終,只能淹沒在他給予她的愛池中……

「砰——」忽而,一道沉悶的聲音在長廊中突兀的響起。

凌一瑤手中的手提包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出悶悶的聲響,如同此時此刻,她的心境一般。

「哥……」

柔弱的聲音,顫抖的至泛白的唇瓣間溢出來。

嬌小的臉上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晶瑩的眼淚失控般的不停往外涌。

听得凌一瑤一聲哭喚,賀君麒一怔,下一瞬,放開了懷中的姿妤。

「哥……」

凌一瑤噙著淚水,委屈的一頭砸進了賀君麒的懷中去。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流個不停……

小手,將賀君麒健碩的腰身箍得很緊很緊,那模樣,宛若是唯恐他隨時會消失不見一般。

一旁,姿妤呆滯的站在那里,安靜的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涼的背脊,有些僵硬。

他們之間,永遠都是三個人的愛情……

「瑤瑤……」

被她擁著,賀君麒只覺心亂如麻。

伸手,想要拉開凌一瑤,卻只听得她「嘶——」的一聲,吃痛的冷抽了口氣,下一瞬眼淚更是像決堤一般的流瀉而出。

「瑤瑤,你受傷了?」

殷紅的鮮血將她細女敕的手臂染得通紅。

賀君麒憂心的替凌一瑤檢查著傷口。

姿妤冰冷的心,沉了又沉……

這段愛情里,似乎,她更像多出來的那名第三者……

而賀君麒,姿妤不知道如何定義他的心思,但她太清楚自己的感覺了……只需要他一個撩撥的動作,自己便無法自持,只能任由著他牽著鼻子走!

這種感覺,討厭死了!明明想要抗拒的,卻是那麼那麼難!

「哥,我沒事,真的……沒事!」

身體的傷痛,又怎能與心口的痛楚相提並論呢?!

或許,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凌一瑤,她的心,如同被鋒利的刀片碾過一般,疼得她,無以復加,卻與人訴說的權利,都沒有!

眼前太過溫情的畫面,深深地扎痛了姿妤的雙眼……

剛剛天琪貼在她的耳際邊告訴她,「姿妤,他在在乎你!」

就那麼一句話,所以姿妤選擇了跟他走,可最終的結局……

姿妤涼薄一笑,心底一陣自嘲。

他真的在乎自己嗎?如若在乎,他又怎會如此對待她呢?

夠了!真的,一切都夠了……

姿妤轉身,要離開。

卻不料,步子才踏出一步,姿妤的左手卻忽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緊緊握住。

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這份溫度只屬于賀君麒。

姿妤的心,如攪拌機碾過一般,疼得她抽搐難耐。

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回頭,下一瞬,執拗的掙扎著,逃離出他的手掌心……

舉步,逃逸般的離開了這個讓她難以呼吸的長廊中去!

當她溫暖的手指,一點點至他的手心抽離出去的時候,賀君麒只覺,一股暖流,正一點點一點點至他的心底流失,剝離開去……

手心,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心底一陣莫名的悵然若失!

很久……

「瑤瑤,你的手得去醫院消毒,包扎一下。」

賀君麒看一眼她的傷口,劍眉忍不住深蹙,問她,「這傷口哪里來的?」

這明顯是個齒痕印!

這竟然是被人用牙齒咬的?!

「我……我剛剛在外面吃自助餐的時候,不小心被刀戳到了手!」

凌一瑤不敢去看他。

賀君麒深邃的眼眸底里掠起一層淡色的波瀾,隱晦莫測,讓人難以琢磨。

「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賀君麒拉著她就要走。

「不用了!」沒料到,凌一瑤竟是一口拒絕,「哥,我自己過去就好。」

凌一瑤純粹的眼底竟有些慌亂。

她在害怕!

她害怕什麼?害怕自己的傷口被賀君麒現,這其實不是什麼刀傷,而是被人……活生生的咬傷的!

是啊,是被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咬傷的!

賀君麒漆黑的煙瞳閃爍了一秒,下一瞬,點頭,「好。」

他不想逼著她。

看著凌一瑤離開的背影,賀君麒凜冽的雙眸越凹陷幾分,深意布在眼底,隱晦莫測。

姿妤從宴會廳里出來,甚至于都來不及同天琪招呼一聲,便隨手攔了輛的士坐了進去。

車窗外,夜空如同被一層灰色的幕布籠罩一般,直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好似要下雨了……

「小姐,去哪?」

出租車司機問她。

姿妤默了很久,似在沉思。

半響,才道,「萊茵城。」

除了自己那個冰冷的家,她又還能去哪里呢?

窗外,灰色的冰雨呈傾盆之勢,瘋狂的打落在車窗上,出陣陣‘乒乓’聲,漸漸的,模糊了她的雙眸。

眼角,竟不覺有些濕潤……

「小姐,後面那輛車是追你來的吧?從你上車起就見一直跟著咱們了!」q

忽而,前方的出租司機問她。

姿妤微鄂。

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雨霧中,卻見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如午夜精靈一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車群中,追逐于他們的車身後……

姿妤犯疼的心底掠起一絲漣漪,卻很快,悄然淡去。

「沒事,他只是同我順路而已!」

「是嗎?」出租司機似乎還有些懷疑,「可我听見他一直在不停的摁喇叭呢!」

「……」

這不是禁止鳴笛路段嗎?這男人到底在干什麼?

姿妤狐疑的再次回頭去看,隔著玻璃和朦朧的雨霧,姿妤似看見了賀君麒那張冷沉的俊臉上寫滿著狂躁與不安。

鳴笛聲在車流中突兀的響著,有些糟耳。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謝謝……」

姿妤有氣無力交代一聲。

嬌身癱軟在皮質座椅上,全身宛若被抽離了魂魄一般,連說話仿佛都成了一種累活。

腦子里,始終不斷的放映著賀君麒與凌一瑤的溫情畫面……

從以前,到現在,太多太多……

多到,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多到,讓她,無法不去在意!

多到,讓她,開始認認真真的考慮起,自己與那個男人之間的關系……

他們,真的還需要這般繼續糾纏下去嗎?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等同于,在機場等候一艘船,打從一開始,就是一種錯誤!

既然,明知是錯誤,那真的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姿妤迷茫了,也動搖了……

出租車加快了步伐,而身後的奔馳,卻一直緊咬著他們的車不放。

窗外,大雨傾盆,而黑色的車身如同精靈一般,一次又一次穿插在擁擠的車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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