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27章 死亡調查

作者 ︰ 米樂芯

將整個盥洗室做了簡單的痕跡處理之後(主要是巴吉里斯克出現過的痕跡),湯姆拉著艾絲,回到有求必應室。本該是甜蜜無比的聖誕平安夜,卻因為這場意外,變成了相對無言的睜眼到天明……不能不說是諷刺。

第二天,桃金娘的尸體被發現在一樓的女盥洗室內。整個學校頓時陷入一陣不安的氣氛當中。

格蘭芬多的幾個男生首先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因為昨晚就是他們在晚宴上嘲笑桃金娘,結果害得桃金娘哭著跑出去,遭遇不測……

九時,學生們被通知到禮堂聚集。50多個在校生圍成一個個的小團體,都在討論著一大早听說的噩耗。「唯二」保持沉默的團體,一個是格蘭芬多最後嘲笑桃金娘的男生三人組,另外就是以湯姆為中心的斯萊特林留校生。

艾絲靜靜的靠在湯姆的懷里,臉色很不好,一夜無眠的疲憊和心底多重的復雜情緒將她折騰的身心俱疲。她很累,卻不敢睡,因為她並不想在睡夢中再見一次桃金娘變成尸體的樣子,她不想再做那些噩夢了……

很快的,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帶領著眾教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伴隨著一句被施以「聲音洪亮」的「安靜」,禮堂里面的議論聲漸漸平復了下去,可是不安的心情卻仍舊充斥在每一個學生的心中。

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站在講台上,輕咳了兩聲,神色凝重的對大家說道︰「哦,我親愛的孩子們,很抱歉在聖誕節的一早就將大家聚集到這里,相信你們已經听說。是的,我們其中的一員,最可愛的格蘭芬多四年級生——桃金娘今早被發現逝世于一樓的女盥洗室當中,這是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眼下,桃金娘同學的死亡原因還在調查中,由于情況特殊,接下來由鄧布利多副校長領導的調查小組很可能會找尋你們其中的一些同學了解情況,我希望大家可以積極配合。另外,從即日起到開學,所有學生均不能再獨自行動,以學院為單位,每天都要進行定時的進行人數核查……請大家放心,學校已經安排了教授晚上輪流值班,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一旦大家發現任何異樣,千萬不要擅自行動!一定要及時通知教授,知道了麼?」

「調查小組?那是什麼?桃金娘不是羞憤自殺嗎?」

「什麼?你還不知道?據早上發現她尸體的幾個格蘭芬多的女生描述,桃金娘死得時候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只是臉上的表情驚恐的可怕,似是看到了什麼最為恐懼的東西。」

「該不是某些邪惡的魔法生物吧!?霍格沃茲不是有魔法防御麼?」

「會不會是惡意報復啊?桃金娘那個人听說挺能惹事的。還是說學校里面有人看她不順眼,錯手殺死了她?」

「哎呀,別說了,萬一真的被凶手听到了,不就慘了。」

「我害怕……我想回家!」

「我也想,嗚,我不要待在這里了,好可怕……」

阿芒多校長的聲音剛落,禮堂里頓時掀起了一股更加瘋狂的議論熱潮。膽小的女孩們甚至有些已經嚇哭了。

鄧布利多走上前來,對已經開始慌亂的學生群溫和說道︰「同學們,請稍安勿躁。桃金娘的情況我已經和調查組的教授了解了基本的情況,接下來我們會陸續找你們當中的一些人做進一步的調查。請大家相信教授,也相信身邊的伙伴!越是這樣情況不明的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團結起來……如果覺得害怕的話,就多找些伙伴聚在一起吧,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這樣說著,鄧布利多又對之後的調查做了一些相應的安排,四個學院的院長也紛紛出面,安撫著早已混亂不已的自家學生……

傍晚時分,艾絲接到鄧布利多教授的邀請,由加拉提亞•梅樂思教授引領,來到變形課教授辦公室進行洽談。湯姆原本打算一起來,因為他有些不放心艾絲此刻的狀態,卻被一旁的加拉提亞•梅樂思教授以「訪談必須一對一進行」而拒絕……

走進變形課教授辦公室,厚重的房門在身後自動關閉。加拉提亞•梅樂思教授並沒有跟著進來,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神情恍惚的艾絲,以及請艾絲落座後,暫時埋首于桌案上的鄧布利多教授……

短暫的寂靜之後,鄧布利多終于結束了羊皮卷上的部分推理,停下動作,看向艾絲,慘白的臉色立刻吸引了鄧布利多的全部注意,于是主動關心到︰「艾絲,你的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麼?」

艾絲坐在鄧布利多的對面,搖了搖頭︰「教授,我有些不舒服,抱歉,可以拜托你快點開始我們的談話麼?」

鄧布利多沉沉的看了艾絲一眼,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茶桌上給艾絲倒了杯暖暖的紅茶,遞給她。

「哦,我很抱歉這種時候還要找你過來,艾絲,先喝點東西吧,你會舒服點。」

艾絲默默的看了眼鄧布利多手上的茶杯,湛藍色的眼眸略微的凝聚的一下,很快放松下來……她接過鄧布利多手中的咖啡,老老實實的喝下一大口,潤滑的茶水順著她的喉嚨直直的滑下,沒過多久,柔亮的眼眸就開始變的有些呆滯。

這是……吐真劑。

鄧布利多拿開艾絲手里的杯子,無奈的輕聲一嘆。

對不起,艾絲,但是……特殊時期必須要特殊對待才行。

「艾絲,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都做了些什麼?」靜靜等待了一會兒,鄧布利多就開始在艾絲的耳邊輕聲的詢問了。

艾絲沒有立刻回話,微歪了下腦袋,似乎一時之間並沒有听懂他的問題,于是鄧布利多加重口氣,再度重復了剛才的問題︰「艾絲,昨天晚上,你都去過哪里?做了些什麼?」

「我……」艾絲慢慢的開口,平板的聲音听上去像極了沒有靈魂的木偶。「我昨天和湯姆一起堆雪人……堆了好多的雪人。我很累,趴在湯姆的背上睡著了……」

「然後呢?一直睡到天亮?」

「不。」艾絲搖了搖頭︰「我很快就醒了。可是醒來後並沒有看到湯姆,于是就四處尋找……我找啊找,找了好久才找到湯姆,卻看見……」

鄧布利多不由的微微傾斜了身子,似是有些緊張的小聲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看見……」默默的低下頭,艾絲突然表現的很是痛苦,幼小的身體顫抖了好半天,才出聲說道︰「看見湯姆和別的女孩抱在一起!」

……什麼?

「我很生氣,轉身就要走,可是湯姆卻發現了我。他想跟我解釋,我不想听,結果他直接把我拉近一個密道……密道里,我們兩個很大聲的吵起來了,湯姆說我不相信她,我卻覺得根本是他太花心。吵到最後,我和他都不想說話了,于是坐在密道的地上,誰也不理誰,一直到了天亮……」

「……所以,你們兩個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湯姆沒有離開過麼?比如你睡著的時候?」鄧布利多皺著眉,暗自沉思了好久,嘴上的詢問卻絲毫也沒有停留。

「沒有。」艾絲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昨天晚上我跟他都沒有睡,我一直在等他主動跟我道歉,結果他卻不說話……唔,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鄧布利多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看著艾絲微嘟著嘴,一臉氣憤難耐的樣子,他遲疑了好半天,才繼續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出的密道呢?」

「唔,早上听到外面傳來嘈雜聲,還有同學叫著讓全體人去禮堂集合……我們就出來了。」

這下子,鄧布利多是徹底沒話了,艾絲的回答實在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根據賓斯教授那里得到的檢驗,桃金娘很明顯是昨晚平安夜的晚宴時遇害的。

經過一整天的調查,鄧布利多已經完全掌握了昨晚沒有出席平安夜晚宴的人物名單,他們分別是︰格蘭芬多的桃金娘和魯伯•海格;斯萊特林的湯姆•里德爾,艾絲•梅里斯•克偌恩,還有一個叫做羅西•畢麗莎的三年級女孩;拉文克勞五年級的女級長貝卡•維斯也沒有出席晚宴;另外各個學院都有1-2名遲到的人選……

這些人當中,讓鄧布利多最為在意的就是湯姆的存在——說不上為什麼,他直覺認為這件事同湯姆里德爾月兌不了關系。可是艾絲卻說他們昨晚一直在一起,那麼……

「艾絲,你覺得桃金娘這個人怎麼樣?」安靜了許久的辦公室里,突然再度傳來鄧布利多的詢問,只是他這一次的問題卻更像是一種莫名的試探。

艾絲的身體一僵,下意識的環抱著身體,久久才回答道︰「他們都說她死了……我怕……」

鄧布利多的神態一下溫和了下來,輕拍了下艾絲的肩膀,「哦,艾絲,放輕松,不要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我只想知道以往你對桃金娘的印象怎麼樣?」

「印象?」艾絲歪著頭,靜靜思考了很久︰「我討厭她!」

「哦?」如此直白的厭惡並沒有引起鄧布利多絲毫的驚訝,他似乎早已了解了什麼,卻還是出聲詢問道︰「為什麼?」

「上學期,學院里面好多女生合起火來針對我,就是這個桃金娘挑唆的。而且她的性格也不討喜,自以為是,愛哭,還特別神經質……」

嗯,跟調查中的一樣,那麼……

「艾絲……你覺得桃金娘是死有余辜麼?」

「……不。」只是靜默了不到半秒鐘,艾絲突然用力的搖了搖頭。「雖然我討厭她,可卻並不希望她死……我討厭死亡!」

「這樣啊……」鄧布利多說著,皺著眉頭來到辦公桌前,再度提筆在一張羊皮卷上圈圈畫畫的好久……

很快的,艾絲的聲音漸漸恢復了清涼︰「咦?我怎麼……教授,您的問題問完了麼?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

鄧布利多抬起頭,對著艾絲溫和的一笑︰「嗯,快去休息吧。」

啊~啊,果然還是沒有結果麼……

接下來需要會面的人是——湯姆•里德爾,

……晚上九點,湯姆從鄧布利多辦公室出來,直接來到有求必應室。

出色的大腦封閉術,應對得當的對話技巧,以及最重要的——「從來不相信鄧布利多遞來的任何食物」讓湯姆十分順利的完成了與鄧布利多的交談。

只是……

推開大門,湯姆一眼就看到了正靜坐在沙發上的艾絲。她的臉色卻來越差,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呆呆的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湯姆的神色有些復雜,走上前來,輕輕的擁過艾絲的身子。在想什麼?怎麼不睡一會兒呢。

「……不敢睡。」艾絲的聲音有些沙啞,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湯姆忍不住的呼吸一滯。

湯姆低下頭,眼看著艾絲蒼白的小臉,猶豫了片刻後,突然出聲問道︰艾絲……今天鄧布利多都問了你什麼?

艾絲眨眨眼,並沒有立刻回答湯姆的疑問,反而用力想了想,半響才答到︰「他問我昨天晚上在哪兒,做了什麼,以及……是否覺得桃金娘死有余辜……」

湯姆的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環抱著艾絲的手下意識的一緊,片刻後,沉聲的問道︰那你怎麼回答?

「我?」艾絲微微一怔,很快苦笑開來︰「我說我很討厭桃金娘,但是……從沒想過要她死。」

……湯姆不說話了,俊秀的眉頭突然緊皺,仿佛是陷入了什麼掙扎當中。

他慢慢扶起艾絲的身子,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兩雙眼楮頓時在空中交匯……

突然,「啪——」的一聲,艾絲右手的戒指列開一條縫,清脆的聲音將二人一同從恍惚中回神……艾絲低頭望去,眼楮突然睜大,一把用力推開了湯姆。

「攝神取念??……湯姆,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麼?」

這是艾絲第一次在湯姆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驚訝,且充滿了苦澀。

「想知道我是怎麼回答鄧布利多其他兩個問題的麼?那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艾絲的憤怒讓湯姆不甚習慣的撇開雙眼,低沉的聲音卻仍舊深遠。湯姆說︰……鄧布利多用了吐真劑。其他接受過訪問的人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回答過什麼了。

「所以你就覺得我也一樣?所、以——你就可以問也不問,直接對我使用攝神取念?怎麼?你擔心我會出賣你麼?」

艾絲的聲音漸高,湯姆卻沒有說話。兩雙原本神情的眼眸在空氣中彼此對望,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艾絲怒了。「哈,真是讓人信服的男朋友!湯姆•里德爾,我告訴你,我什麼都沒有跟鄧布利多說。吐真劑那種東西對我根本就沒用,因為啊,我這個身體早已讓曾外舅公訓練的對于魔藥免疫了!不然你以為從小到大都在‘制造毒藥’的我,憑什麼能夠活到現在?……我知道你很在意這次的事,知道你很在意霍格沃茲,更加知道在你的內心深處其實根本就不會那麼輕易就去相信一個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當我知道你不信我到必須要對我攝神取念的時候,這里……」艾絲伸手指指自己的心,「會這麼痛?」

艾絲……湯姆皺著眉,眼看著一向堅持不肯落淚的艾絲,這次卻再也忍不住的任憑淚水滑落臉頰,心里頓時無限復雜。

艾絲輕撫著手上的戒指,上面的裂痕是那樣的明顯。「真諷刺啊,這個戒指,是你做來給我防御用的,結果我用它拿來第一次防御的人,居然也是你……湯姆我受不了這個,我可以不理會昨天那莫名其妙的發生的那一切,不理會今天對鄧布利多說了謊,卻接受不了你不信我……你知道麼?對于相愛的兩個人而言,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要怎麼繼續走下去呢?你的戒指我不要了,我們分……」

艾絲!不要!!艾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湯姆強硬的打斷了。與此同時,一雙冰冷的大手瞬時覆上艾絲正要摘戒指的右手,久違的紅色眼眸再度出現在艾絲的眼前。不要分手,我不準你說出那兩個字!

艾絲卻沒有說話,只是紅著眼,側過頭看向一旁,左手隨意的抹掉臉側的淚水,並沒有注意到湯姆眼中一閃而逝的脆弱……

湯姆看著艾絲,張了張嘴,卻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修長的大手一直緊抓著艾絲,就像是抓著什麼浮木一般……這樣一直過了好久,久到艾絲差點以為他根本不打算說話了,湯姆的聲音終于暗淡的傳來︰艾絲……湯姆•里德爾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因為信任這個東西,真的很讓人畏懼。

順著艾絲的側臉,湯姆慢慢的將頭埋進她的頸部,在那里輕輕的蹭了兩下。微熱的呼吸讓艾絲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可是她卻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向正在自己身上不熟練的撒著嬌的湯姆……身子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放軟了。

湯姆說︰艾絲,請原諒一直以來我的生命中只有自己。你不知道,當一個人常年習慣了防備,習慣了獨自面對生命中殘忍的一切之後,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東西……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用攝神取念,不該讓你傷心,你生氣,打我好不好?或者你攝神取念回來?我保證絕對不做抵抗!好不好?只是……不要說分手,也不要不要我……

「你……說得輕巧,我根本就不會攝神取念!」听了上面的這段話,艾絲忍了又忍,卻還是沒有忍住的嘟囔出聲,心中的悶氣一點點的散去……

湯姆聞言,立刻認真的保證說︰我教你!我教你!等你學會了,你隨時可以對我攝神取念回來……別生氣了。

「哼!對你攝神取念?我哪敢啊!你脾氣那麼大,疑心那麼重……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又不小心觸犯了你的‘信任底線’?萬一下一次你又……」

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艾絲……湯姆飛快打斷了艾絲,用鼻尖輕噌著她的嘴唇,不讓她說話,自己卻喃喃的對她承諾到︰從現在開始,我會學著相信你,絕不會再對你使用攝神取念……艾絲,只是你,只有你是最重要的。所以……永遠不要背叛我,也不要離開我……好麼?

滿月復的委屈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的消散,艾絲抬起頭,眼看著湯姆眼中從未有過的祈求,半響後,輕笑的點了點頭︰「……好。」

……就這樣,一場短暫卻劇烈的爭吵就這樣在湯姆的「撒嬌」下,平復了。

湯姆擁著艾絲回到沙發上,開始針對鄧布利多的問題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最終的結論是︰自己二人的嫌疑暫時被洗清,只需靜待下一步的情況發展。

結束討論之後,艾絲窩在湯姆懷里,漸漸陷入了沉思……

經過了一整天的混亂後,艾絲終于開始正視昨天的一切……她開始探究事情到底是怎麼演變成現在這樣的。

可是,伴隨著回想的不斷延續,艾絲突然感到無比的恐懼——不是因為桃金娘的死,也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的調查,而是她恍然發現了命運的強大……

艾絲以為她已經在努力改變歷史的軌跡了。可是直到現在,一切卻還是因為她而回到了原點——湯姆因為救她而知道了海格和阿爾戈克的存在;因為她受傷而討厭桃金娘;因為她怕蛇,不得不獨自一人調查密室和蛇怪……而這一次,也是因為她的突然出現,才會放任蛇怪一個人呆在女盥洗室里,結果導致桃金娘的意外死亡。

一切說起來,都是因為她……

老實說,這麼多年來,對于命運一事,艾絲一直弄不太明白。今生的父母因為一個預言而死的,死狀還是那樣的慘烈……這樣無形之中就讓艾絲對于「預言」、「命運」這種懸疑的東西下意識的升起了抵觸的心里。

梅林從小教導艾絲,讓她不要相信預言,不要相信命運。可是迄今為止,梅林的預言一次都沒有錯過,而現在,命運也在她的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強大。

艾絲突然覺得有些迷惑了。

是不是……其實這一切根本就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湯姆的人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是說,無論她做什麼,湯姆的命運都會按照原定的軌跡發展?……無論她存在與否,湯姆仍舊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魔王,他會在人生最鼎盛的時期攻擊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嬰兒,自此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在一片原始森林里面獨自渡過11年,然後11年後,那個名叫哈利•波特的小男孩一點點的長大了,湯姆最終培養出了他自己的死敵,死在他的手下……

不,她不要這樣的結局!他不要湯姆直到最後都仍然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不要!

這樣想著,前所未有的恐慌迫使艾絲一把擁住湯姆,她沒有理會湯姆詢問的視線,只是在這一刻迫切的需要抓住一些東西——一些對她而言真正重要的東西,去抵抗此刻心中的迷茫和恐慌。

于是,沉寂了半天之後,艾絲說出了一句話,讓身旁的湯姆頓時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艾絲說︰「湯姆,抱我吧,讓我成為你的。」

她已經……不想再有退路了。

一旁的湯姆睜大著眼,眼看著艾絲眼中前所未有的堅定,驚訝的目光一點點的柔和了下來。他低下頭,輕輕的含住艾絲的耳唇,沙啞著嗓音給出心中的答案。

樂意之至,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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