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28章 混亂的校園

作者 ︰ 米樂芯

寒冷的冬季,因為兩個人的貼近而變得溫暖。

艾絲仰躺在沙發上,湯姆的樣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過。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翹的鼻梁,他正在親吻著自己每一寸的薄唇……

湯姆的唇很薄,總是習慣性的微微抿起。有人說薄唇是薄情的象征,而習慣抿嘴巴的人最能保守秘密……呵,想不到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

艾絲覺得有點緊張,卻又莫名想要發笑,身上的親昵和火熱是她從來不曾感受過的。那種每一次的觸踫都會引起身體最深層顫抖的感覺讓她害怕,卻又因為身前的人是湯姆,而感到說不出的安心……

復雜的心情。

看著湯姆俯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而喘息,因為自己而流汗,因為自己而再一次讓雙眸變得火紅,艾絲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成就感……緊接著,當湯姆真正突破那一層薄薄的障礙,徹底進入到自己身體後,伴隨著一陣撕裂痛楚的,是艾絲整個人的松出一口氣。

好了,這一下,她真的不用再彷徨猶豫了。

什麼未來、命運、生死、變化,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湯姆是……伏地魔,未來邪惡恐怖的黑魔王。曾經的她是那樣介意這一點,介意到即使明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湯姆卻還是會下意識的躲避。

可是現在,她卻不想再躲了。

眼前抱著她,溫暖著她全身的人是湯姆——她艾絲•梅里斯•克偌恩一聲最愛的人。如果說一刻鐘之前,艾絲還弄不清自己對湯姆的感情究竟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那麼這一刻,她真的知道了。

她愛湯姆。愛這個看上去紳士優雅,實際卻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可能會讓她和他一起變得萬劫不復的危險男人……現在這樣看著他,感受著自己和他前所未有的貼近,艾絲覺得說不出的滿足。

這樣很好,現在這樣就很好。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第二天上午,艾絲是在湯姆的懷中醒來的(還是假期,不用顧慮上課的問題)。睜眼的剎那,湯姆白皙的胸膛立刻跳入她的視線,上面還有些青青紅紅的印記,是她昨晚留下的。

艾絲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燒紅,卻還是忍不住輕點了點那些印記……

又疼又癢的觸感讓睡夢中湯姆微微一皺眉,半睜著眼楮一把抓住艾絲不安分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里緊了緊,低沉著聲音對她說道︰艾絲,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被抓了個現行的艾絲有些羞怯的吐了吐舌頭,下意識的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這個抱著自己整整一夜的男孩……

這是艾絲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湯姆。當往日的強勢和傲慢被濃濃的睡意所替代,眼前的湯姆竟然可以這樣魅惑……艾絲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模索湯姆的肆意散落的頭發,卻在不經意間帶出了滿身的酸痛和疲憊,下意識的低吟一聲。

天,骨頭都快散了。

湯姆聞聲終于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目光冷不丁對上艾絲因為痛楚而皺起的小臉,微楞片刻,一雙大手很自然的揉上艾絲的腰間,輕輕的按摩著。

還疼麼?

艾絲的臉一下就紅了,卻仍然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就這樣在湯姆的支撐下一個轉身就趴倒在他的身上,微嘟著小嘴喃喃道︰「湯姆,我餓了,還想喝水,可是身上好疼,一點力氣也沒有~~」

更勝以往的親密和撒嬌讓湯姆的眼中很快劃過一絲驚訝,眼底的溫柔和笑意卻是更加強烈……

這之後,包括為艾絲梳洗,穿衣在內,都是由湯姆親自置辦的。

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擅長這些——這樣的照顧一個人,精細到每一寸肌膚,每一顆紐扣。可是湯姆身上那種「貴族式的緩慢」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于是這樣的不熟練倒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

身體恢復了清爽之後,艾絲仍然被湯姆牢牢的抱在懷里。湯姆召喚家養小精靈送來了美味的餐點,不等艾絲動手,就自動自發的一口口的喂給她吃,可是艾絲卻不滿意湯姆的「緩慢」,剛打算自力救濟,就被湯姆出聲制止了︰艾絲,別鬧,身上不疼了?

艾絲哀怨的撇撇嘴,控訴湯姆道︰「可是你這樣我根本就吃不飽!」

……

「湯姆,那些貴族禮儀什麼的偶爾拿出來曬一曬就好了,我好餓,咱們正正常常的吃頓飯好不?」

不好。

「啊啊啊,不帶你這樣的,你這是虐待,我要餓死了,餓死了,餓死了……」

艾絲……你要是再這樣在我身上亂扭,我建議咱們早餐也不用吃了,直接回床上繼續,你看怎麼樣?

艾絲聞言,身體瞬間僵在哪里。她錯愕的轉身,先是看看湯姆,再低頭認真感受了下自己小PP下的某個灼熱物……立刻安分了下來。

于是,一頓早餐就這樣在安靜與和諧中,順利渡過了……

這樣又過了一天,鄧布利多終于結束了對所有留校學生的查問。變形課教授辦公室里,他正站在一個高腳桌前,神情嚴肅的注視著面前擺放的一個淺淺石盆。

那是鄧布利多眾多的神奇收藏之一——冥想盆,可以重現頭腦記憶的不可思議的工具。盆的邊緣雕刻著如尼文和符號,旁邊擺放著四個魔法瓶,保存著四分不同的記憶,分別記載著他和艾絲、湯姆、羅西•畢麗莎還有那個格蘭芬多的半巨人學生——海格•魯伯談話的談話。

整整一夜,鄧布利多反復的進入到這四分記憶中,卻仍舊沒有任何的線索,只是隱隱覺得……有些違和。

艾絲•梅里斯•克偌恩的話語並沒有讓鄧布利多找到絲毫的破綻,根據她的說法,她在桃金娘出事的前後時間里一直和湯姆在一起,兩人雖然也曾有過短暫的分開(指的是艾絲打完雪仗回來睡著至找到湯姆的那段時間),但是根據校醫森賓夫人對于桃金娘死亡時間的判斷,湯姆還是暫時擺月兌了嫌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的潛意識還是會圍繞著湯姆進行一系列的分析……

艾絲說︰她曾經見過湯姆和一個女孩抱在一起。鄧布利多問遍了留校的所有女學生,卻並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擁有這段的記憶的所謂女孩。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莫名被人施了一忘皆空咒,對平安夜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復記憶的斯萊特林女孩——羅西•畢麗莎。

根據羅西•畢麗莎含糊的供詞,她當晚因為身體不舒服而獨自呆在寢室。可是和她同寢室的女孩卻表明「畢麗莎當晚很早就離開了寢室」……當然,同樣食用過吐真劑的畢麗莎和她的室友都不可能說謊,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畢麗莎被人施了一忘皆空咒。

為什麼?難道畢麗莎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事情?

遺憾的是,鄧布利多解不了畢麗莎的一忘皆空咒。因為它本身就是與人體最神秘的大腦記憶連接在一起的,除非施咒人親自撤回,否則其他人很難在不傷害受咒人大腦的情況下破除咒語……

接下來就是和湯姆的對話。

由于湯姆並沒有吃下鄧布利多給予的含有吐真劑的食物,一問一答間也一直保持著思維敏捷,進退有度,鄧布利多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可是這種「沒有發現」卻不會讓鄧布利多感到滿意,或者欣慰。相反的,他越來越不安了——現在的湯姆,已經將心思完全藏匿起來了。

他還只是個15歲的孩子啊!這樣的心思縝密……真的是一件好事麼?

最後,鄧布利多無奈的將視線移到最右側的魔藥瓶,那里流淌的一絲記憶讓他實在感到有些頭疼。

海格•魯伯,這個由他一路引領而進入霍格沃茲的半巨人,平日里憨厚老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卻獨獨偏愛一些奇怪的神奇魔法生物。此次事件,他因為身上流淌著一半的巨人血而導致吐真劑無效,而這樣的他,也是唯一一個拒絕說出自己平安夜行蹤的人。

奇怪,這真是太奇怪了!

鄧布利多不太願意相信桃金娘的死跟海格有關,事實上,比起證據、動機什麼的,他其實更習慣去相信自己的對于學生們的認識和判斷,哦,當然,還有他自己的直覺。

眼下,桃金娘的死因雖然還在討論中,可是教授們已經基本認可了那是由某種神秘的魔法生物造成的。

鄧布利多為此特別請教了魔法史的幽靈教授——賓斯教授——那個比他們其他在職教授更加了解霍格沃茲的人。在對方極其冗長的介紹中,完全排除了「有魔法生物無意闖入霍格沃茲」的懷疑,同時還意外的捕獲了一個奇妙的字眼︰斯萊特林的密室。

哦,瞧啊,是「斯萊特林」的密室。

根據賓斯教授的講述,身為四巨頭之一的斯萊特林當年似乎是在霍格沃茲建造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密室,聲稱只有他的繼承人才可以打開它,然後釋放出里面的恐懼,清除所有不值得被傳授魔法的人。

「里面的恐懼」是一個敏感的字眼。而「繼承人」這三個字更是讓鄧布利多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真巧,身為五年前湯姆「引領者」的鄧布利多,偏偏是整個霍格沃茲里極少數知道他會蛇佬腔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鄧布利多會一直判定此事與湯姆有關的原因……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蹦出了個海格•魯伯,一下將鄧布利多所有的推論推翻。

鄧布利多想不到海格為什麼要害死桃金娘,他調查過他們兩個人,雖然同屬于格蘭芬多,卻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比較起湯姆因為艾絲而痛恨挑過事的桃金娘,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宿怨,以及桃金娘的麻瓜身份完全符合千年前斯萊特林「驅除的名單」,湯姆很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繼承人」……等等之類的,海格出手殺害桃金娘的動機幾乎是零。

可是,真的沒有動機麼?會不會其實他還是不小心遺漏了什麼?

會不會……真的是他多想了呢?也許桃金娘的死其實真的和湯姆•里德爾並沒有關系,而是海格•魯伯這個看似忠厚的半巨人造成的?

哦,還是讓他先好好的想一想吧。

……

這樣又過了幾天,結束了假期的同學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桃金娘之死」幾乎是立刻就傳遍了整個學校,霍格沃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當中。

再無心思準備考試的同學們分學院聚集在一起,大家彼此議論,相互猜忌。那些聖誕節留校的學生們被不著痕跡的隔離了起來,除了湯姆和艾絲之外,每個留校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包括本學院學生在內的無視和躲避。

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在開學典禮上沉重的對這件事做出了說明,並安排幾位學院教授安撫自家學生,卻收獲甚微。

赫夫帕夫幾乎是立刻就亂套了,每天都有幾個最為膽小的學生因為害怕而被送到校醫室;格蘭芬多們雖然信任鄧布利多,卻也因為桃金娘本就是自家的學生,而且聖誕節留校的人員又屬他們最多,再加上這些小獅子們天生容易沖動的個性,幾天下來,大小架幾乎不斷;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仍舊保持著自身的沉默,安分守己的做著自己平日里應該做的事,可是細心的人卻仍然可以注意到,他們正在大量研究一些有關神奇魔法生物的書,常常聚集在一起,小聲討論著有關桃金娘案件的疑點問題……相比下來,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在湯姆的領導下,行為舉止都正常多了。

兩天後,《預言家日報》將「霍格沃茲發生學生命案,神聖學堂變成極凶之地」這樣一個驚悚的標題放到了報紙的頭版頭條,並花費了大量的篇幅將「桃金娘之死」的前前後後做了極為詳盡的敘述。

報道說︰「霍格沃茲是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希望,我們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是相信他們可以在那里受到更好的教育。可是那里現在變成了凶案現場!我們的孩子此刻正在飽受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驚嚇!」

「……我們想知道,學校是否應該盡早對這次發生的恐怖事件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霍格沃茲還安全麼?孩子們還好麼?……」

「一直以來,霍格沃茲都是一個獨立于魔法部管轄之外的存在,可是現在發生命案了,魔法部難道還不應該介入麼?命案發生半個月了,到今天,究竟誰能給我們一個事實的真相呢?」

……

此篇報道一出,等同于在平靜的湖水里投入了一塊巨石,頓時造成了整個魔法界的轟動,所有巫師都將關注的視角集中到了霍格沃茲。

是啊,還有什麼能比孩子們的安全更令人操心的麼?

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的辦公室每天都會收到成千上萬的來自學生家長及各界人士的詢問信(還有一些吼叫信),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的電話也幾乎快要被打爆。教授們每天被各學院層出不窮的混亂狀況搞得頭暈,學生們也成日里惶惶不安……所有人都在呼吁真相,于是,就在二月初,學期末考試剛剛過去後一個星期,魔法部正式介入該事件的調查。

這天上午,霍格沃茲正在迎接魔法部第一批調查人員到來的時刻,一個驚聲的尖叫突然從學院一樓的拐角處傳了出來。

30分鐘之後,包括剛剛到來的魔法部調查人員在內,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死去學生桃金娘」的鬼魂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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