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天 第三章 祭火門

作者 ︰ 信筆行書

天都山立于大荒以北,靠近北山眾山系,此處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內有晉水作為供給,外有太行等山系,產有奇珍異獸,物質豐富,民眾富饒。其中天都城更是繁榮富裕,人口稠密,在大荒之時,這般人煙興旺的城市是想不可想的。在天都山的西側立有一座奇峰,此峰高拔挺立,人跡難至,為群山而不與。在如今在山頂卻立有一座高塔,瓊樓玉宇,莊嚴雄偉,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祭火門」了。

天都城內的人們,不知「祭火門」也不知道何時而成名,人們只是早早的發現,在天都山側立有坐小廟,也不知小廟為何人所創,何時而立。相聞「祭火門」有著八盞火苗,這八盞燈分別記載著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這八字間均蘊藏著上古異術,有著鬼神難測,威力絕大的神奧力量。

在這一個難定真偽的消息流傳于世,這座孤零零的立在山頂上小廟,便常年遭受盜匪滋擾,人們起初認識「祭火門」,並非它有多大的名氣,反因匪人敢在天子腳下動土而令世人知曉一二。

連遭蹂躪「祭火門」的火苗得到世人憐惜,才保得這最後一只火苗殘延承續下去。

不知是有人事先安排,還是冥冥中天數使然。

有一天,有一名少年跋山涉水,不畏艱辛的爬到了「祭火門」山頂拜師求武,「祭火門」一派得知,僅僅十余名幫眾得知這破天荒地的一大奇事,無不大為驚異。只有當時僅存的最高長老,似乎隱隱窺測天意,聞訊而出,細細端詳那少年的面相後,竟是顫巍相握,感激涕零。完成拜師後,抱著最後一只獨苗,親手交給了他,這才合眼羽化。

那名少年初來「祭火門」便得到門中上上下下的重任,這本奇怪。春來秋去,那名少年總算沒有辜負眾望,苦心學藝,在中年之時,居然出奇一般的將「祭火門」諸般奇術盡數參悟,並將其不足之處多加改正。藝成之後,拜辭退各位兄長,前輩,聲稱日後必來光大門楣。

他下山後便追隨炎帝,一路征戰,屢立奇功,傳而名動天下。在封侯拜相之後,再返「祭火門」,兼管大權,勵精圖治。

短短數十余載,竟將「祭火門」這不知名的小門派辦的風生水起,如日中天,成為當今世上諸多大小門派中的領袖大派。

他不負掌門人的教誨,勤苦清修,勵精圖治,門中之人也是人才輩出,或兵或俗千余之眾,遠則持劍除魔,近則鎮守天都。祭火門這個遙立于孤山之巔的小廟,也因此,大受民眾親戴,深入民心。

這名少年,也就是也就是後來為民間人人稱贊,名揚天下的人物,火神祝融。

自蚩尤之戰後,「祭火門」的弟子為了保家護國,傾力而出。一戰下來,「祭火門」弟子幾乎死傷殆盡,僅靠著門中幾名功法高強的長老支撐敗局,苟延殘喘。黃帝爭得天下後,竟打出意外將祝融收容而下。祝融不肯共事二主,每每念及前主之恩,無不傷感嘆息,但見黃帝寬厚仁慈,善待敵臣,曾幾次上山拜訪,祝融終于被其誠意感動,也便同意了。「祭火門」也便因此,而免受滅頂之災。

也托當時「祭火門」的名門之福,短短數十載,「祭火門」竟重新恢復了以前的風光,肩負著護國降妖的大任。

在「祭火門」的御火殿中,偌大的殿宇中間放置著八盞千余斤重的神燈,神燈頗為古拙,卻萬年來不滅不息,神燈中間的托架上一只非木非金的神杖,杖身為赤灰色,金光四射,璀璨耀目,杖頭縷有一只火鳳凰,那只鳳凰藏于杖身,雙翼威展,翹首圓目,巨嘴怒張,猙獰可畏,大有展翅而出,焚燒塵世之勢。

今日,御火殿中,堂堂「祭火門」千名弟子,竟全盤而至,這等勝景無不讓人回想到,那一段令人扼腕嘆息,心生余悸的「逐鹿惡戰」。「祭火門」弟子布衣堅甲,身份地位不一,但無不肅容直立,等待主持長老發號施令。長老立于殿中,手持聖卷,旦旦的念詞回蕩在這古殿之中。似乎在宣讀——天將大亂。

「……眾位同門,你們可記得百年前,那血雨腥風,慘不忍睹的惡戰?異族蚩尤忽來至此,召集舊部,霸我良田,欺我民眾,對我神州大地的靈物更是虎視眈眈。曾有揚言,百年之後將有異物聚集我國山水靈氣,降生異物,得此者可得天下。

這等天降異物之說是真是假,出意是善是惡,我們無從得知,更難斷真偽。但是,如若叫這可主宰天下之物,落入居心叵測的人手中,天都百年來的安寧繁盛,恐怕又該生出一場莫大的浩劫。

今日急招眾位來此,正是為了此事,據蚩尤所言,如今具異物降臨的時日已然不多。眾位弟子听令!」

在古殿之中,有不少資深年高的尚還記得那一惡戰,尸山血海,觸目驚心的十年鏖戰,至今提起,不由得面色灰白,冷汗直冒。但多數新手弟子一個個目光堅定,雙頰潮紅,滿腔熱血意欲有此一戰。

主持長老道︰「凡我門中弟子,由各堂主親領,查詢’異物降生’之事。此事關系重大,在探得異物,速速回門,等待掌門人前來定著。」,眾弟子垂首,道「是」。

天都山山水秀麗,山勢峭立,「祭火門」弟子得令下山,數以千人,有人攀爬如風,有人疾奔高躍,更有功法高深之人手捏法決乘雲而行。這般情景仿佛又回到了百年之前。

在天都山壁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停了下來,那人墨發高冠,劍眉星目,白衣飄飄,長的極為俊俏,只是他雙眉微蹙,似有一事放心不下,他身影一飄,疾行數步,大聲叫道︰「前面那位師弟,且慢!你可是新來不久的季師弟麼?」

被叫做「季師弟」的人止步回首,淺笑道︰「啊,是劍師兄,承蒙劍師哥厚愛,小弟正是季天翔。」

被稱作「劍師哥」的年輕人,在季天翔身上望了望,頗含深意的說道︰「季師弟,初來不久眾位師叔師伯就看出你絕非池中之物,均寄以極大期望。不過,你年齡還青,不知世間凶險,此行就免了罷。」,季天翔听後,略顯失望,道︰「這次出行門中除了幾位長老和護門人鎮守山中,本門弟子中就小弟不去,這有違師命之事,恐怕不妥吧?」

劍師哥劍眉一挑,傲然道︰「這一件事師哥做主,旁人若有異議,待我回門再說。」

季天翔抱拳說道︰「全听師哥安排。」

劍師哥微微點頭,道︰「好,為兄先走一步。」,說著,微微點了點頭,俯身下躍。季天翔目送師哥遠走,口中念道︰「劍逸之,你可知道這異物于我有多重要?」說到這里,輕輕一笑。縱身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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