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三回遇郭嘉聞听張祺說道一旦有八百匹「拳毛騧」,便可在三月之內訓練出令匈奴、鮮卑等異族心寒的精銳騎兵,王大叔二人不由瞠目!不知他何出此言,待要問個究竟,卻見他不語先行。知其不到說明之時,遂也各自認蹬上馬,沿著官道,徑向南陽奔去!
一路上,三人雖然*有坐騎代步,可是那簡陋的馬鞍,還是讓他們感到渾身不舒服!不過看到王大叔和阿鳳的模樣,張祺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他親自體會到了這種馬鞍的感覺,想到若是自己按照後世馬鞍的樣式,就是不必加高鞍橋,僅是在現有馬鞍基礎上增加其舒適度,只怕適時將其推出--想必屆時定然能夠賺夠重甲精騎的裝備!
想到此,怎不令他呵呵直樂?只是他自己這種傻呵呵的笑個不停,倒是讓王大叔和阿鳳如墜雲霧之中!
然而想到自己僦然提出改良馬鞍,必然會招致而人的其他想法,張祺只有強忍笑意,沿途買了幾條被褥墊在馬背上——這樣不僅令人會舒適一點,也好為後來改良馬鞍做個鋪墊!
方才耽擱,致使三人午時才到的陽人縣。看看王大叔與阿鳳一臉倦容,張祺找個客棧坐下,準備在此打尖,休息一下顛的酸疼的身體。
王大叔真不愧是老江湖,僅僅塞給伙計五個大錢,便省去自己的一番忙碌,那接了錢的店伙計不僅將馬匹牽道後面好生照看,就連酒菜也比別人上得快了許多!
稍遲,酒菜上來,張祺與王大叔舉杯共飲,阿鳳也舉箸進食,不過三人卻留心著周圍的言語;尤其是張祺,目光躲在酒杯後,將店堂諸人看個通透!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算自己三人在內,店中竟然僅有三桌八個人,而其余五人看來亦是本分之人,不似身懷武技或者權貴之人!收回眼光,張祺同王大叔交換了一個眼神,遂放心的飲水進食。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歇息完畢的三人令伙計準備一些干糧和食水,又為牲口準備了些草料,結過店錢便上馬繼續沿著官道前行。
又是一路奔波!
深知欲速不達道理的張祺和經驗老到的王大叔都沒有著急趕路,而是沿路觀察一路行進的路線周圍的地形地貌,並將其記載于手中紙!有時看到遠處有林木或是山巒,張祺都會縱馬前去一看究竟,並記錄在冊。
如此一來,就顯出黃兒這匹丑馬的厲害之處!
盡管那黃兒也不足三歲,然馱著張祺來回奔行卻是來去如風,竟是不見絲毫疲勞!倒是王大叔的馬匹由于掛著張祺的長刀,竟然疲態盡顯!不得已,張祺只有將長刀掛于黃兒的鞍韉之上;孰料,黃兒仍然奔行迅速,對于新增加的長刀視若無物!
至此,張祺而人才相信王大叔所言,此馬果非凡品!
因此,盡管張祺來回查看、記錄地形,但由于黃兒馬快,三人的行進並不緩慢。至日落時分,三人已經到達河南郡的梁縣境內。
此時,殘陽夕照,管道、林木和田野在晚霞輝映之下,顯出一片蒼茫之色!
看看天色已晚,王大叔征求了張祺二人的意見,決定暫不投宿,待入夜之後再找個鄉村投宿——如此一來,就可以令張祺二人體會夜間行軍的詳情,了解夜間行軍的禁忌與相關的諸多事宜,又可以借此了解如今百姓的生活,順便了解他們的心思!
三人計議已定便下馬休息,將草料和水給馬匹喂上才來得及吃些干糧,飲些酒水!休憩了大半個時辰,看到夜幕降臨,三人上馬繼續前行。
未幾,天邊升起一彎殘月,清輝耀映之下,三人頓覺寒氣*人,幾乎哈氣成霜!三人將白日買的被褥覆于雙腿之上,方才略微可以抵擋寒氣,人也些許暖和了不少!
在月色下行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夜路,在此期間,王大叔將他行伍多年的經驗毫不保留、和盤托出!張祺二人結合沿途的情形,細細思量王大叔所言,不由感慨古人的寶貴經驗!一個時辰的夜行,也令二人獲益良多!
待行出約莫六七十里路,三人才看到前面不遠影影綽綽的村莊影子,並有一戶亮著燈光。此時的三人,張祺二小尚可運功抗寒,而王大叔由于不曾修煉內功心煩,兼之深有殘疾。盡管身上裹著張祺的被褥,仍然凍得牙關緊咬,咯咯有聲!
見到前面有村鎮,三人俱是一聲歡呼,催開馬匹,向莊子馳去。
到的近前才發現,此處是一個三四十戶人家的村莊。三人循著燈光策馬前行,頓時引起一陣犬吠。不過似乎村人已經習以為常,竟是沒有半個人出來看個究竟!
待三人走到亮著燈光的門前,耳邊頓時听到一陣朗朗的讀書聲!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竟然會有農家學子深夜苦讀!如此一來,三人頓時覺得這夤夜苦讀之人頗有些不凡!
三人相視一眼,便扳鞍下馬,由張祺上前叩響材扉。
隨著靜夜之中的叩門之聲,朗朗書聲嘎然停歇;未幾,門後傳來一陣步履之聲,緊接著「吱呀」一聲,材門洞開,一個十三四歲的長衫瘦削少年邁步而出!
「這位小哥,吾等爺孫三人貪趕路程,以致錯過宿處,不知此處可方便吾等投宿一宿?」見主人出來,張祺含笑上前,拱手一禮懇切問道。
「原來是趕路之人!諸位若是不嫌舍下簡陋,便請進來歇息!」深夜來客自然令那少年人略微有些驚訝,然而看清張祺三人盡是老弱婦孺,頓時警惕之心進盡去,沖張祺還了一禮,便含笑相邀三人進院!
「既如此,在下等叨擾了!」謝過少年人,張祺三人牽馬進入院內。等他掩上材扉,王大叔和阿鳳已經在少年人的指引下,將馬匹拴好。
隨後,三人隨其進入掌燈的房間。房間不大,除了一榻一幾,再無他物!
「在下本非此陽莊人氏,因父母早逝,托庇此處親戚。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嘉無法為諸位準備飯食,商請見諒!」見三人上下打量此間,少年人遂輕笑一聲,說出這一番話。
「不妨,吾等帶有干糧,若是小哥不棄,我等一起飲些酒水,不知意下如何?」見少年眉宇之間英氣勃發,且身世淒慘,張祺登時生出結交之意。
不待張祺說完,深知他心意的阿鳳已經含笑取出晚上剩下的食物和酒水,邀請那少年同飲。看到阿鳳取出酒水食物,少年月復中登時一陣雷鳴!
「故所願爾,不敢請也!既然幾位不棄,嘉卻之不恭!」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窘態,少年報以赧然一笑,趕緊招待三人坐下,生火燙酒。
「在下張祺,這位是舍妹阿鳳,另一位是叔祖王慶大爺,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借此機會,張祺將自己三人逐一作了介紹,隨後含笑拱手,請教少年姓氏。
「不敢,在下郭嘉,豫州潁川陽翟人。」似是與張祺頗為投緣,少年含笑回禮,神態之間一片至誠!
「郭嘉,郭奉孝?」望著眼前的的青衫少年,張祺不禁呆了!
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也叫郭嘉,難道他就是曹孟德帳前有「鬼才」之稱的郭奉孝,就是那英年早逝的一代奇才?
不敢置信的的望著眼前的青衫少年,張祺恍若置身夢中!——
待續今日兩章,第一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