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佛風醫淚香 第三十八章 槐花,香過了多少歲月

作者 ︰ 閆柯君

槐花,一樹的女乃白芬芳,

象節日的禮花,空中

怒放。

那枝巧奪天工的畫筆

展示,人類愛美的

吉祥。

一瓣,兩辮,似蝴蝶舞動,

露出心蕊

從不怕蜜峰,采芳。

畫家姑娘,摘

一串掛在頭上,女乃黃色的

心里醉,象小船飄悠在水上。

多少歲月己過

農家的飯籠里,

和進玉米面,比香。

回憶,成為一串串貞潔的

故事。

紫紅色的霞,在煮飯的爐膛上

放光。

它的愛情故事,從亙古到永遠

把姑娘的臉兒

照亮。

次日,張博在書房里,心里有一種弄筆欲把槐花寫,槐花憂謝恐難禁的心情。他看著一幅樹上的槐花,最後還是在稿紙上寫了一首槐花香。

今天一早起來,他的了苗兒,朱榮去縣城看望胡舌忝和李易。

雪停風停,天乍初晴,苗兒要經過上村接了朱榮一塊走。張博趁她們還沒來到,便有了爬格子的**,拿稿紙的時候,在書架上隨手翻出了那幅苗青創作的,這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顆若大的槐樹下,一尊安祥的西天佛祖側臥著,那一樹的槐花展現在樹中,那麼美麗,那麼動人。這幅畫距今還四十個春秋,是一素描構圖,柔韌的宣紙,圖下草草的寫了苗青二字。如今,四十年過去,那位畫家去了什麼地方,也該老了吧,大概有七十歲左右。

桌上,放了一萬一沓的三十來多沓人民幣。不用說,是還苗兒的。她們還沒到,還有時間,于是,張博便坐在椅子上,又拿起了那幅畫開始欣賞。對于畫,他是外行,但、這幅畫卻看得很有深意。那年,他每次上山玩耍,都要遇到那位女畫家。有一次,又遇到了她。

「畫家姐姐,你今天又來了??張博很友好的說。

「小博,你今天也來了。」她太熟悉這個十來歲的孩子。

「畫家姐姐每天都來嗎?」張博遠遠的走過來。

「這個季節我每天都來。」苗青向他解釋說。

「什麼季節,」張博問,他忽閃著大眼楮問。

「噢,你不知道季節。」苗青笑了。

「不知道。」張博?u了搖頭。

「一年十二個月,閏月的時候十三個月,五年二閏月,每三個月一季,共四個季節,舂夏秋冬。」苗青給他說的很祥細。

「閏月的那個月份算在那個季節。」張博問。

「在那個季節里多一個月,就在那個季節里。」苗青用鉛筆到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嘿嘿,有點繞。」他搔了搔小頭皮。

「現在是夏天的開始,又叫初夏,槐花飄香的季節。」苗青終于說明白。

張博看到了苗青手中的鉛筆,說︰「你用鉛筆也能畫畫?〞

「當然能畫。喜歡嗎,小弟弟。」苗青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

「喜歡你手里的這幅。」童言純真。

「喜歡就送給你。」苗青對這個小弟弟是真誠的。

「我不能白要姐姐的畫,我送給姐姐一塊燒紅薯,很好吃。」張博從背著的書兜里,拿出一塊燒薯。

「姐姐謝謝小博,姐姐給小博簽上名。」苗青一邊說,一邊簽上名子。

「給,畫家姐姐,我家有很多,那些全在深窯里放著,都是放到現在吃新鮮的。

苗青接過紅薯,黑不溜秋。皺了皺眉頭。

「姐姐把黑揭掉,就可以吃了。」小張博很聰明,說,

苗青揭去黑皮,黃黃的紅薯便清香撲鼻,還沒咀嚼,只咬下一點,便覺到香甜。

「去洗洗你的小黑手,別把畫弄得黑漆漆髒。」苗青囑咐他說。

張博到下面的飲馬泉里洗了手,在身上擦干。回到苗青身邊坐下。

苗青美美的享受著紅薯,又轉身從書包里拿了一塊面包︰「再加上這塊面包,送給你。」

「你看這幅畫,這是顆大槐樹,槐樹開花了,如來佛來到臥佛山累了,就躺在這顆樹下休息。」其實是苗青編了故事。

張博接過面包和畫,︰「我看也是這樣,這和上邊大殿里的老爺長得著不多。」張博認真的說。

「就是,他們是兄弟倆長得象一個人一樣。」張博說。

「佛是干麼的,姐姐。」張博說。

「佛的心很善,專門做好事,做得好事多,人們就認識他,所以他就成佛了,人們為了紀念他,就給他蓋了上邊那樣的大房子。」苗青說。

「我懂了,謝謝姐姐,姐姐再見,我要把它拿回家珍藏起來。」

張沒有再玩耍,拿著面包和畫回家。回頭看時,苗青正笑著向他揮揮手,沒想到,這畫和面包,競成了姐弟倆永久的分別,從那以後,再去上山玩時,找遍了整個山都沒有她,張博坐在姐姐坐過的石頭上,看著紅彤彤的夕陽哭了。

……

「張哥。」一聲貓兒般溫柔的叫聲,將張博驚醒。

「張哥,想什麼呢?」苗兒笑問,心想︰真出神兒。

「噢,沒想什麼。」苗兒扭頭朝苗兒看時,朱榮也笑吟吟地站在門里。

「這麼多錢,是怎麼回事?」朱榮看到了桌子上的錢。

「王允早上送過來的,欠條拿條拿走了。這是苗兒當時墊的錢,現在物歸原主。」張博笑著說。

「送給張哥,我也沒花錢的地方。」苗兒笑著說,很大方。

「用的時候去你那兒取,再說,你嫂子的賠償金五六十萬還沒動呢。利息也夠花。」張博說。

「兒子沒有要。」朱榮笑著問。

「沒有。兩人都是年薪,花不清的。」張博回答。

「以後娶時當嫁妝。」朱榮調侃了一句苗兒。苗兒莞爾一笑。

張博尋了一個袋子,將錢裝好︰「你們來的好慢。」

「學雷鋒。國土,法院,公安三輛車,國土的車陷到雪地里,邦忙推了一會。」苗兒說

「朝那個方向開的。」張博問,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朝你們村開的。」朱榮說︰「我好象听他們說,王允利用掛靠什麼的,後來說是二十畝地被破壞,別的沒听清楚。」

「昨天我們在臨仙樓吃飯,這人老實多了。缺德鬼,蹲幾年監反省反省就改了。」苗兒恨恨的說。

咦,苗兒發現桌上有一幅畫,畫的簽名是苗青,這不是女乃女乃的名字嗎,她把畫重新展開看了起來︰美麗的槐花,安祥的大佛…,這幅畫沒有寫日期,只是邊兒有些發黃,是速寫而成。女乃女乃曾講過,年輕的時候經常去臥佛山練筆,從那里打下了堅實基礎。苗兒卷了畫卷就朝外走,卻沒有提錢,是忘了?

「苗兒,你拿我的畫干什麼,不提你的錢。」張博迷惑不解。

「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苗兒故作神秘,苗兒何其聰明,一定有小故事。這幅畫。

「什麼新大陸︰?朱榮也迷惑不解。

「張哥呀,你的這幅畫真好。」苗兒睨著張博。

「這幅畫不能給你。」張博以為苗兒討畫。有點急。

「三十五萬買你的,怎麼樣??苗兒逗張博。

「三百五十萬也不賣。」張博有點忙,苗兒沒道理,不講理,買畫去書坊。

「有故事?」苗兒更開心了,好象真的明白了什麼。

「是許榮的。」朱榮上前想看究竟。苗兒一轉身把畫藏在身後︰「不是。」朱榮沒有看到。

「張哥,我今天領你去見這畫的主人。」苗兒很興奮的說,一顰的笑,好亮的牙兒。

「真的。?」張博半信半疑,也許苗兒不是開玩笑。

「真的。君無戲言。」苗兒把畫放到張搏手里,張博懸著的心放了不來,他將畫卷好遞給朱榮。朱榮才有打開看的機會。

「這個人是我的啟蒙老師,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張博說,很感觸。

「哦,我說那麼重要。走,我帶你去見老師。」苗兒這次提了錢,和朱榮一塊朝大門外走。

張博關了大門,上了苗兒的桑塔納,苗兒啟動車,順路向南直接朝下村走。過了下村,上了河橋。

「這條河好寬,和黃河差不多,但、水是清的。」朱榮目光透過車窗感嘆。

「這條河的水已經污染,從西村、上村、中村流下來的水已經污染,有很多是礦山上,板廠流進的污水,」張博告訴二位,別看河面上結了冰,落了雪挺美的。

「怎麼回事?」朱榮說︰「怎麼驗證。」

「今年夏天,很多家庭婦女在這里洗衣服,用河水浸的手巾擦身上,結果,十個有八個全身過敏的。」張博說。心里還挺不高興,是誰污染了河流。

「你怎麼知道她們全身都有。」苗兒調皮的問。她沒考慮張博的感受。

「那還用說,醫生的特權。」朱榮也調侃了一句張博。

「…你們,想的太多…。」張博第一次在兩個女人面前沒詞了。

兩個女人相對一笑,槐花般的笑,笑,跟著車,跨過了河橋,上了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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