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迷惑 第六十三章 獨挑東興門

作者 ︰ 草魔精

人生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悲哀,莫過于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早上霍俊澤高高興興的離開之後,程飛揚立即被校長叫了去,意思是她現在入了江湖門派,不適合在學校里擔任老師一職,董事局一致決定和她提前解聘,讓她立即收拾走人。舒愨鵡

她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看到校長老兒那得意的一張臉手癢了好幾次,如果不是想著可以在學校里多住幾天,因為她確實挺喜歡這間公寓,還有她目前的手傷還沒有好,一定將校長老兒就地正法,以解心頭之恨。

下午時分,上完最後一節課,程飛揚身心俱疲的回到教師公寓,剛才課堂上宣布了最後一節課時,不少同學露出了不舍的臉,甚至有紅眼眶的,她忽然覺得有了一種歸屬感,身在江湖,總是見慣了爾虞我詐,人心叵測,再看單純的同學們,心靈受到了莫大的慰藉。

公寓門口出現鑰匙的聲音,程飛揚輕抿了口咖啡提神,呆呆的對著電腦。

「這門怎麼回事?越來越難開了。」武子清邊抱怨邊往她面前走,鑰匙一扔,端起她的咖啡就是一口。

「這幾天干嘛去了?」程飛揚問。

武子清歪著嘴巴甜甜的笑︰「逛逛街,買買衣服,吃吃飯了,原來談這種戀愛,還是蠻有趣的。」

「和誰啊?」程飛揚意外道。

「嗯……」武子清顯得支支吾吾起來,最後來了句︰「尹鵬,你對他還是沒興趣吧?」

程飛揚一听便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只說一句,如果你真是喜歡人家,為了人家好,盡早斬斷,不然有一天他橫尸在你的面前,後悔也晚了。」

武子清原本輕松的臉凝重起來,低聲道︰「我知道。」

「剛剛校長找我,這里咱們是住不下去了,你給我找間房子。」

「是嗎?其實是好事,你這個老師本來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看得我別扭……其實今天你不找我,我也有事要找你。」

「什麼事?」

「關于目標的。」

程飛揚心里咯 了一聲,不自覺的手發顫,「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武子清自負的從包里扯出一張紙說︰「別以為這些天我就會談戀愛了,你去處理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查,原本十個人,我已經排除了九個,還剩一個。」她把紙放在程飛揚的面前,「這個,就由你去查了。」

程飛揚低眼一看,果然是霍俊澤的名字,她倒吸了口涼氣,「為什麼你不查他?」

「原本我是想查他的,可是我看他喜歡你,你也頗喜歡他似的,就留給你好了,這可是最後一個了,如果他也不是,那麼慘了,我們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來,任務估計就完不成了,可是如果他是,該怎麼處理,你一句話,我全都听你的。」

「我想假設一下,如果尹鵬是目標,你會怎麼做?」程飛揚問。

武子清端詳了程飛揚幾秒鐘,「撇開尹鵬不談,如果是我真正愛的人,兩個選擇,要嘛帶著他亡命天涯,要嘛我死,反正我不會把他交給組織,這也是我絕不會和目標發生感情的原因。」

程飛揚不予置評,低頭凝思。

「姐,其實霍俊澤跟我沒什麼關系了,有些事我就不隱瞞你了,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商務會所咱們一起玩的時候,我看出了些事嗎?其實我是覺得,邱立軍對霍俊澤很特別,具體哪里說不上來,但是直覺告訴我,邱立軍要保護的人可能是霍俊澤,所以我想親自去證實他的身份,誰知他沒給我機會,當然,我可以強行去查的,但是出于對他的一些好感,我還是想等等,現在只有他一個是嫌疑人,我就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推論,如果目標是他,很多事也講得通了,對嗎?具體是不是,就看你了。」武子清轉身走向沙發,嘆道︰「我跟你不同,老大要我把一切線索跟他匯報,但是霍俊澤這個我還沒說,你沒有決定之前,我也不會說,但是時間久了肯定不行,你我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還有一個月任務期限就到了,到之前,你還沒決定的話,我必須回去交代,希望你明白。」

程飛揚緊緊抓著寫有霍俊澤名字的紙,「放心,等不到那一天。」

……

「你帶著個手鏈真不好看。」霍俊澤盯著邱立軍送給程飛揚的手鏈,一臉的不樂意。

程飛揚抿嘴笑笑,摘了下來,「習慣了,現在沒了。」

霍俊澤像個小孩子一般燦爛的笑,「以後我會送你很多很多,一天換一次都不夠換的。」

程飛揚苦笑︰「多麻煩,我不是那麼花哨的人。」

霍俊澤握上她的手,「每一個都代表我對你的愛,每一天都送,送一輩子,代表我愛你一輩子。」

「別說這麼肉麻的話了。」程飛揚撅了撅嘴。

「不愛听?那就說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吧,你和軍哥……」霍俊澤小心翼翼的問,生怕程飛揚一下不高興了。

「目前還沒有機會,你等不及了?」

「說假的你也不會信,我只想你屬于我一個人,看見他牽著你進進出出的樣子,我不知道多嫉妒。」

程飛揚捏捏他的臉,「說起來也二十歲的人了,怎麼這麼幼稚!」

霍俊澤急道︰「這不是幼稚,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還有關系的,什麼都可以分享,女人不行。」

程飛揚低頭淺笑,小聲道︰「牽牽手而已,哪有分享之說。」

霍俊澤忍不住笑意,嘴巴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她的耳膜,她不小心發了一下抖,「我當然知道,我已經驗明正身了。」

程飛揚臉一紅,一掌別過他的臉,嬌羞道︰「廢話少說。」

霍俊澤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我想過了,以後咱們在一起,一定要在海邊蓋一間歐式的城堡,你就是城堡里的公主,唯一的公主,每天陪著我看海,還有我們的孩子,我要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兒子像我這麼帥,女兒就像你這麼漂亮,我會給他們最好的生活,當然了,孩子排第二,你永遠排第一。」

程飛揚眼楮泛酸,咽了口唾沫,很想就這樣閉上眼楮,免得眼淚不听使喚的流出來。

「我們一起牽著手看海,享受人生,直到我們頭發花白,牙齒掉光,也必須要手牽手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我變老變丑了,你也不嫌棄?萬一我變心了,對你很壞,你也不會變嗎?」程飛揚聲音顫抖的問。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如斯,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會努力讓你再愛上我,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也會用一生守護你,人的心就拳頭這麼大,別人覺得很大,我卻覺得很小,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你真傻!」程飛揚死死地咬著嘴唇,滿溢的情緒快要壓不住。

「我沒有愛過別人,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最後一個,我真的愛你!」

程飛揚的淚水終于滑下了臉頰,她埋頭在霍俊澤的頸窩里,悶悶道︰「答應我,即使沒有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怎麼會沒有你?」霍俊澤好笑的問。

她一下坐直身體,手捧著他的臉,認真道︰「必須答應我,我是認真的。」

霍俊澤呆呆的看著她,哦了一聲。

面前的這張臉,她想多看幾眼,可是越看越舍不得,她能怎麼做?她能帶著他離開嗎?逃亡,奔波,過上一輩子都沒有安寧的日子,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將自己的唇送了過去,願在這溫柔的輕吻中救贖自己,只是片刻的溫存,她已經知足。

……

東堂商務會所的包間里,程飛揚一瓶瓶的干著酒,滿臉通紅,一旁的段子沖冷眼看著,不敢說話的剝著花生殼。

桌上整整齊齊的擺了好幾十瓶,程飛揚喝光最後一瓶,叫道︰「再給我來一打。」

「姐,不能再喝了。」段子沖將酒瓶推開,擔心的看著她。

她斜睨一眼,「怎麼?幾瓶酒舍不得了?」

「到底怎麼了?我從來沒見你這麼煩過。」

程飛揚痴痴的笑,「誰說我煩了,我開心的很,愛情,事業,兩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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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姐,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搞定。」

程飛揚頭暈的靠在沙發上,擺手道︰「你搞不定。」

「就算豁出這條命又如何,姐,我早就以你馬首是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豁出這條命也不怕!」

程飛揚听了一下變了臉色,厲聲道︰「隨隨便便的不許跟我提命,說不要就不要嗎?有人想要都沒機會。」

「是。」段子沖見她動了怒,只好答應著。

「子皓最近怎麼樣?」程飛揚忽然問。

「還行,馬上就出國了,只要他出去了,我就沒什麼顧慮,咱們就可以大展拳腳了。」段子沖有些興奮道。

程飛揚痛苦的模著額頭,「白爺和呂爺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動向?」

「沒有,經過飯局上肖爺的警告,他們收斂了很多,經常到咱們這兒來踫瓷兒的人也給撤走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輕舉妄動。」段子沖說。

程飛揚放下手,揉著太陽穴分析道︰「他們三個人,真正有些智慧的,是呂爺,要對付他相當不容易,但只要拿下他,白爺和金爺也就好辦了,金爺先撇開不談,他不過是個掉尾巴而已,誰勢力大跟著誰,白爺,有勇無謀,所以呂爺拿下後,就是白爺,但是切記,不可表現的太過,否則肖爺不會放過你。」

段子沖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為,只是呂爺這個人太過低調,太沉得住氣,要找他的破綻十分不容易。」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呂爺這邊下不去手,就去白爺那兒找,白爺出了事,他能全身而退?」

「那可就是一場硬仗了。」段子沖感嘆。

「沒有硬仗不成事,估計肖爺就是暫時下不去手,才找咱們的吧。」酒醉三分醒,這會兒暈暈乎乎的,程飛揚倒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肖爺那邊呢?咱們不能一直這麼被壓著吧?」段子沖的野心再次顯露了出來。

「那就是你的事了,肖爺是只老狐狸,和這樣的老狐狸斗,不僅要狠,還要有智謀,最重要的,還是得沉住氣,知道扮豬吃老虎,他也一把年紀了,始終要退位,難道你還怕沒機會嗎?」

「姐,你不和我並肩作戰了?」段子沖覺得她的話不對勁。

程飛揚懶懶的笑著,「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的。」

「你要去哪里?沒有你,我……」段子沖著急了。

程飛揚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你的能力,足夠應付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以後,靠你自己了。」

「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肖爺露出了尾巴,要整你?如果這樣,不必跟他客氣,我馬上造反,跟他拼了。」

程飛揚搖頭︰「與肖爺無關,是我自己的事,你這急性子也得改改,剛剛說了沉住氣,馬上就忘了。」

「你都要走了,我怎麼沉得住氣?我很擔心你啊!」段子沖說的七情上面,感情倒也不假。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放心吧,只要我還是副掌門一天,你的事,我不會撒手不管。」

「不是這個意思。」段子沖哭喪著臉說。

「別說了,讓我靜一會兒。」

她閉上了眼楮,段子沖果然不再說話,他把音響關掉,燈關掉,走了出去。

「飛揚,救我,救救我,我們永遠不分開的,為什麼你要撇下我?」霍俊澤淒慘的在地上爬來爬去,瞬間,又變成了陰郁的臉,怒瞪著她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殺我對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欺騙我的感情,你不得好死,我死了,你也得陪我死,你要下地獄……」

程飛揚滿身冷汗的坐起來,高低起伏的胸口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夢里的場景那麼的真實,或許那不是夢,那是在告訴她,如果她做出了別的選擇,一切都會成真。

她現在要選擇的,竟然是自己和霍俊澤的命,如果知道這個任務的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那麼當初她一定不會接,就算失去了第一影子殺手的頭餃,她也不願意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模模自己的臉,到洗手間里洗了洗,出來後,一個服務員端著一份早餐放在桌上,道︰「飛揚姐,段哥吩咐的給你的早餐。」

程飛揚點點頭,「他人呢?」

「一早出去了,只交代說你醒了告訴你一聲,他去幫你解決麻煩了。」

程飛揚頓時怔住了,「解決什麼麻煩?」

「這我就不知道了。」

服務員退出房間,程飛揚咬著手里的面包,越想越不對勁,解決麻煩?她有什麼麻煩需要他段子沖去解決的?

她想起了昨晚喝酒過後跟段子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長一段時間話,雖然酒醉,但是她很有分寸,絕對沒有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段子沖自以為是的會去幫她解決什麼?

她趕緊模出了電話,段子沖的手機卻是關機,似乎是故意的。

她緊張起來,起身就朝地下室而去,地下室里段子沖的幾個親信還在,她二話不說,一把掐住其中一個喉嚨道︰「子沖去了哪里,說!」

「飛揚姐,我,我們也不知道啊。」親信被嚇得戰戰兢兢的,說話都不利索。

程飛揚手上的勁兒更大了,那人一下被掐的臉色發紫,「別唬我,你整天跟在他身邊,他干什麼你會不知道?不說的話,就替你們段哥收尸!」

幾個親信听了互看了幾眼,都有些害怕了,其中一個問︰「段哥會有危險?」

程飛揚瞪她們一眼,只一眼,立馬有人說︰「段哥讓我們查了今天東興門門主的行程,嗎,沒說具體要干什麼。」

程飛揚松了手,罵了句︰「愚蠢!別聲張出去。」

「我們和你一起去。」

「呆在這里,沒我的吩咐,絕不能透露出去半個字,否則,拿你們是問。」

她跑出會所,開車朝親信提供的地址而去,據親信講,東興門門主姓杜,人稱杜爺,心狠手辣,軟硬不吃,很難對付,如果段子沖真的去得罪了他,要把人弄出來,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她萬萬沒想到段子沖會認為她所謂的麻煩是東興門,相對于劍血,東興門這樣的小角色,她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過。

很快便到了親信所說的茶樓,程飛揚坐在車里,手敲著方向盤,看著手心的傷疤出神,東興門的一個小嘍都這麼狠,大佬肯定更甚,或許,這是老天要成全她的一個機會。

她心里一沉,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邱立軍,然後關了機。

她拿出墨鏡戴上,全副武裝,大搖大擺的朝茶樓挺進。

茶樓的門口站了兩個小嘍,詭異的看她一眼,並沒有什麼動作,她走進里面,電梯直達三樓,一出電梯,直接兩只手擋在了面前。

程飛揚嘴角一歪,抓起兩人的頭撞在一起,接著大步朝里走,將來人一一撂倒,頓時茶樓大廳人仰馬翻,砰砰乓乓的桌椅聲音和吼叫的人聲混雜在一起,堪稱一副哀嚎的畫卷。

程飛揚狠了心,見人就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茶樓鬧了個底朝天,直到周圍的人跑光,從vip房間走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她才停了手。

她猜到,這個人應該就是杜爺。

杜爺看了眼凌亂的桌椅和地上嗷嗷嚎叫的嘍,沉著道︰「程副掌門的戾氣,比我杜某人還要大啊!」

程飛揚將墨鏡摘下,用布條輕輕纏了下手掌的傷口,道︰「段子沖呢?」

杜爺無聲的冷笑︰「那小子實在太囂張,不給點教訓不行。」

「杜爺,攬下這件事的是我,我曾經說過,我會給東興門一個交代,有什麼事,沖著我來。」

「你的事我的手下已經跟我說了。」那個手下正站在杜爺身後,杜爺瞄他一眼,繼續道︰「我很欣賞你的魄力,也相信你會給我東興門一個交代,只是段子沖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單槍匹馬的要找我算賬,我如果不還手,說得過去嗎?」

「段子沖有點誤會,才會跑來找你的麻煩,你先把她放了。」

杜爺听到程飛揚毫不客氣的語氣有些變臉,狠道︰「不要以為會耍狠的只有你,我他媽的不給你面子又怎麼樣?想唬誰啊?你氣勢洶洶的跑來,砸了我的場子,這是交代?你們肖爺也不是這樣辦事的,哼,有幾下子就耀武揚威,小心死

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程飛揚一點兒沒有畏懼之色的看著杜爺,一字一句道︰「死我也不怕,我今天是來救人的,還有,給你一個交代。」

杜爺看了她半晌,「好,你交代清楚了,人隨便帶走。」旁邊幾個人擠擠攘攘的走了過來,程飛揚看到段子沖正被五花大綁的押在中間,嘴角含血,看樣子受了暴打。

「杜爺,上次段子沖在你們這兒鬧事,我已經問明白了,確實是他不對,沒給你面子,但是先動手的是你們的人,他是自衛,我不覺得他的過錯更大,如果要交代,雙方都應該跟對方交代。」

「放你媽的屁,明明是這小子先動手的。」上次帶頭的人在杜爺身後叫罵。

程飛揚斜他一眼,繼續道︰「先讓你的伙計給段子沖道了歉,段子沖自會跟他道歉,杜爺,這沒問題吧?」

「杜爺,別听她一面之詞,是段子沖先動手的,就像今天這樣,跟發瘋的狗似的,我們道了歉,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杜爺點點頭,手一擺,「你听到了,我手下說是段子沖先動的手,應該段子沖先道歉!」

段子沖虛弱著聲音道︰「姐,不是我先動的手。」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程飛揚轉而看向杜爺,「杜爺,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意思,雙方各執一詞,永遠沒有定論,這樣吧,這件事我扛了就扛到底,就算是我的錯,我替段子沖受了。」

「姐……」段子沖哀叫一聲,痛苦的搖頭。

杜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知不知道扛下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我今天敢來,就什麼都不怕!」程飛揚頗有力度的說。

「我東興門雖然不是什麼多大的門派,但在這個地方還是有頭有臉的,起碼和你們光宇門不分上下,光宇門故意挑事,你今天又來砸了我的場子,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饒過你。」

「杜爺還是直接一點,悉听尊便。」

「好,爽快,先跪在我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再說。」

此話一出,程飛揚手指關節捏得  作響,段子沖劇烈掙扎起來,嘴里叫道︰「不要啊,姐,不要听他的,大不了讓他殺了我,不要……」

「住嘴。」段子沖身邊的人一拳打在他的肚皮上,他悶哼兩聲,吐出一口血,叫不出來,嘴角一抽一抽的,似乎還在喊著不要。

「住手,如果再動他,別怪我不客氣。」程飛揚咬牙切齒道。

「以為我怕你啊!」小嘍再一拳打在了段子沖的肚子上,程飛揚怒火攻心,忽然一個翻身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啪一聲敲碎瓶頭,瞬間架在了小嘍的脖子上,手上一用力,小嘍的脖子立刻滲出血來,「你可以試試!」

小嘍反應過來已經嚇得嘴唇發白,立時不敢亂動,渾身發著抖。

杜爺啪啪兩聲掌聲,笑道︰「程副掌門果然厲害,傳言不虛。」

程飛揚看向杜爺,道︰「杜爺,虛偽的話就不必說了,磕頭是絕不可能的,亮出你的底牌,在我還有點耐心的時候,你也不想看到這里血流成河吧。」

杜爺看了眼被瓶口抵著的手下,斥了句︰「沒用的東西。」

程飛揚轉眼一想,慢慢將瓶子放下,一把推開小嘍,「杜爺,我是很有誠意的。」

杜爺見狀,道︰「好,你給我面子,我也給你,江湖傳言程副掌門的身手,在所有門派里面,可謂是頂尖,剛才在下見識了皮毛,確實令人佩服,我這個人最喜歡武藝切磋了,也最欣賞武藝高強的人才,如果程副掌門能夠贏得了我的一個手下,段子沖你就帶走,我東興門和光宇門,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說話算話?」程飛揚沒有片刻猶豫的問。

「我杜某人說過的話,如果做不到,猶如此桌。」杜爺嘩的從旁邊一人身上抽出把刀,一下劈掉了面前桌子的一角。

「好,我接受,不過有個請求,如果我輸了,讓段子沖離開,一切結束在我這里,我副掌門的身份,絕對代替得了段子沖吧?」

杜爺猶豫了下,點頭答應,打了個響指,走廊處出來一個男人,身材健碩,皮膚黝黑,面無表情的走

到了杜爺面前。

「我這個手下是東興門的第一打手,很不才,目前還沒找到對手,程副掌門,和他切磋,不至于失你的禮吧?」

「杜爺過獎了。」

「好,一場定勝負,不分回合,致死結束。」

程飛揚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把抽出皮帶,抖一下,徑直向男人砍去,男人一躲,手順勢一推,將她推向了一邊,接著從背後扯了把武士刀出來。

程飛揚冷哼一聲,不由分說的再次劈過去,對方迅速的格擋,當一聲,程飛揚的手被震得麻了一下,傷口疼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斗的難舍難分,一旁的人都看呆了眼,張口結舌的樣子。

激斗正酣,程飛揚的耳邊忽然出現了一句︰「黑衣女神!」她的心一下像被刀刃刺傷,剛甩出去的軟劍卷住了男人的胸口,忽然松了開去,男人的武士刀一下向她劈來,她隨手一檔,手心發麻,軟劍一下掉在地上,眼前冷光一閃,武士刀的光芒直直向她脖子抹來,她眼楮一閉,呆立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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