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五十六章 二弟被打 惡人總是先告狀

作者 ︰ 山銘

梁度玲遭遇家庭危機,本以為林巧芝會向她宣戰,一場暴風雨就此開始。♀豈料林巧芝接下來卻出奇的平靜,沒有做什麼傷害梁度玲的事,反倒把精力全部放在藥廠的經營上。

這種表面的風平浪靜,實地里卻是暗流涌動。林巧芝想用這種方式麻痹梁度玲,讓梁度玲放松警惕,好讓讓曾濟元不至于討厭她,也為自己以後的感情談判贏取時間和資本。

曾西北看到兒子跟兒媳的別扭終于平息,心里的怒氣也少了很多。一天照常在家呆著,曾濟元跟梁度玲依然忙碌著廠里的事,晚上才能等到孫子回來,可回來後又要寫作業,根本沒時間听他嘮叨。時間一長,曾西北就覺得這種生活很沒勁,這哪是享福,簡直就是來受罪的。來了這麼唱的時間,也沒見曾濟元給濟榮寫過信。可是想回家,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根本無法上路。兒子兒媳又這麼忙,該怎麼樣說呢?曾西北茫然了。

「兒媳婦!你看爹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沒見濟元給他弟弟寫過信,也不知道家里現在咋樣了,所以爹想回去了。」曾西北道。

「爹,您來這里他們還不放心啊?你就安心在這里吧!濟財濟榮都成家立業了,您不用擔心他們,您著急回鄉下去干嘛?」梁度玲道。

「按說啊!你這懷身大肚的,爹應該幫你們做些活兒,可是爹什麼也做不了,在這里呆著閑得慌。再說我這回動手打了濟元,他肯定記(怨)著我了。」曾西北道。

「爹,您怎麼把您兒子想那麼小氣啊?別說您是我爹,就算是外人,只要是為我好,打我兩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您就好好在我們這里住吧!」曾濟元在臥室里看書,听見父親跟愛人說想回家,趕緊走出房門來勸阻。

「爹知道你們有孝心,有能干,可是兒子,賺再多的錢也要以家庭為重啊!男人絕對不能因有了錢就可以亂來。你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媳婦。更不能有了錢就忘記你那三個同胞兄妹,要知道你們是怎麼過來的,你要學會知足啊!」曾西北一點一點,話語簡單卻隱藏深意,他擔心兒子在有錢以後會得意忘形,數典忘宗。

「爹啊!您怎麼會這麼想啊!我只是最近太忙了,又覺得您在我這里,濟元跟濟榮都會放心,所以才沒寫信給他們,我怎麼會忘了他們呢?」曾濟元意識到自己的忙碌導致了父親以為自己對親情的淡薄,仔細一想,自己真有那麼忙嗎?顯然不是。

「既然不會,那最好了,爹是該回去了,經過這次的事,爹想明白了一件事,外人怎麼幫你都會別有用心,只有親人才靠得住。我回去後,看看濟榮有沒有找到事兒做,要不就讓他來幫你吧!畢竟他還識得幾個字,又做過隊上的會計,或許可以幫到你們。」曾西北句句在理,好像都不像是他自己說的話,莫非有高人指點?

原來所謂的高人,就是曾濟元家樓下的張志前。曾西北雖然來得時間不長,但對這個曾經當過大官的人相談甚歡,張志前也沒有嫌棄曾西北是鄉巴佬。兩人可謂臭味相投,一來二往便成了杵臼之交。

這次曾濟元的家庭危機,曾西北本人為是家丑不可外揚,但對這位忘年之交還是坦言相告。老伙計就給他除了這麼個注意,讓曾濟元把親兄弟叫來幫他自己。這樣可以一舉兩得,一來可以再事業上幫助曾濟元,二來有利于拉近他們兄弟的感情。

「那不得舉家搬遷?爹算了吧!等我再賺幾年就把廠子轉手,到那時老家那邊的發展肯定會好一些,咱們再回去建一個廠子,把一大家子的人都團結起來。到時您再跟我們一起回去,可是現在您讓濟榮來,素素一個人留在鄉下,還有兩個孩子,咋辦啊?」曾濟元慢慢的分析給父親听,是想讓父親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安心留在柯靈享清福。

「大道理跌說不過你,可是爹真的想回去了,這幾天眼皮老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家發生了什麼事。」曾西北道。♀

「可是爹,我們現在真的騰不出時間送您回去啊!廠里的事兒又多,玲玲現在又懷孕了。」曾濟元還是不想讓父親回去。

「你們忙你們的吧!我一個人就能回去。曾西北道。

「啥啊?您剛剛也說了,您不認識字兒,您一個人回去,我們怎麼會放心?」曾濟元道。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你把要轉站的字寫在一張紙上,每到一個站我會拿著去買票,你只要算好時間打電話讓濟鞠通知濟榮來黃草接我就可以了。」曾西北態度很堅決。

「爹,您一個人回去我們怎麼能放心啊?這萬一走丟了,我們怎麼跟二叔三叔還有?`妹交代?」梁度玲道。

「兒媳婦你傻呀?爹這一走,濟元就會對你更加照顧,省得他有時間去跟那女的接觸,還有濟元,老子告訴你,你要敢再讓你媳婦哭哭啼啼的,老子饒不了你。」曾西北道。

「不會了爹,我以後不會哭了,您就別走了,這要讓您一個人回去,別人會怎麼說我們呀?」梁度玲道。

「無妨,你爹從抓壯丁到現在,什麼場面沒見過,我一老頭子別人不會把我給賣了,又賺不到錢。」曾西北道。

好說壞說,老爺子就是听不進去,硬要嚷著獨自一個人回去,最後鬧得曾濟元兩口子誰送他回去他都不肯。曾濟元知道父親的脾氣,勸阻不了。

為了保險起見,將線路寫了三份,一份放在父親的口袋里,一份放在帽子里,還有一份有針縫在皮帶上,讓父親一定要去問車站的售票員,千萬不能相信車站旁邊的陌生人。

就這樣,曾西北一個人踏上了會想的路。曾濟元送他到車站,買好車票,把父親送上車,又跟說了好一會,最後還特別囑咐駕駛員師傅,讓他到了目的地後幫忙父親票並送父親上車。師傅也爽快的答應說讓曾濟元放心,一定會給他買回家的票。

前兩站都很順利,最後一站時曾西北已經很熟悉了,他小時候好像是跟父親來過,只是當時坐的是馬車,家道也很好。現在雖是坐汽車,但家道已今非昔比。還好自己的四個兒女都很成器,幾次家里遇到挫折跟困難,都堅強的挺了過來。

曾濟元送走父親後,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種說不出的犯罪感。還好到達黃草車站,曾濟榮跟曾濟鞠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了。急忙幫忙拿行李,攙扶曾西北下車,然後問曾西北餓不餓。三人隨便吃了一碗河粉,後就乘車往南龍,到了南龍就算走路也能到家了。

「叔,咱們到了南龍先給我大哥回個電話吧!免得我們接到你了他還擔心。」曾濟鞠道。

「好。」

「那行,您先休息一會兒,您這麼大的年紀一個人回來,您還真敢啊?」曾濟鞠道。

「這有什麼的,大佷子我告訴你,我小時候來過黃草,其實我到黃草以後,一個人也能回家。」曾西北得意道。

「爹,您來過黃草?我怎麼沒听您提起過?」曾濟榮也是第一次來黃草,所以對父親的話有些懷疑。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當時大概只有七八歲,不過黃草好像沒怎麼變化,有些地方我都還記得。」

三人聊的高興,曾西北還沒來得急稍作休息就道南龍了。

到南龍後,曾濟鞠說還要在縣里有事,就讓曾西北更濟榮先回去了。

剛到家里,還沒坐熱,濟財的妻子陳氏就跑來跟濟榮說︰「你二哥被人打了,快點去,不然杜曉章跟杜曉明兩兄弟今天怕是要打死你二哥。」

「什麼?這兩個狗娘養的,吃了豹子膽了,敢動我兒子。老子今天非宰了他們。」曾西北浩然大怒,說著便去找自己那把一直磨得明晃晃的斧頭。

「爹,咱們還是先去看一下情況,如果是我哥無理,咱就算了。」曾濟榮一向做事穩重,他知道二哥平日里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人。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走,今天老子還跟他講個鳥理呀?老子直接宰了那兩個狗東西。」曾西北提著斧頭就要陳氏帶路。

來到事發地點,打斗已經被在場的人制止,曾濟財身上臉上頭發上全是土,想來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打斗。曾西北看到兒子吃了虧,頓時火冒三丈。

「杜曉章,杜曉明,你兩個狗娘養的,稱老子不在家,你們就想欺負我兒子啊?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們。」

杜曉明一听是曾西北的聲音,嚇得撒腿就跑。杜曉章見狀也是一驚,退後幾步。在場的人急忙上前來拉住曾西北,勸說有話好好講。

曾西北哪里還能听得進,掙月兌眾人,提斧就朝杜曉章砍去,杜曉章一閃,也是扭頭就跑,邊跑邊說︰「ど爺,有話好好說,你也不想遭人命吧?」

「老子怕你個鳥啊!拿命來。」曾西北喝道。

胡忠急忙上前阻止,這時曾濟榮也趕到。

「ど爺,您先放下斧子,今天這事兒完全是杜家兩兄弟不對,他們惡人先告狀,還動手打了濟財,可是您現在一斧頭劈了他倆,這有理都會變得無理了。」胡忠道。

「是啊!爹,咱們先了解看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是那兩兄弟的錯,我們絕不能輕饒了他們。」曾濟榮道。

眾人也忙上前勸說。「好,你是隊長,你說來听听。濟財,你沒事吧?」曾西北道。

「沒事,那兩個狗日的也不好過。」曾濟財道。

「你放心,有爹在,一定為你討個公道。反正老子是麼世面都見了,死也沒什麼可惜,今天那兩個狗日的不來跟我說清楚,老子就跟他們拼了。」曾西北道。

原來,村子里要修一個小型水電站來供全村人照明,杜氏兄弟承包搬運活兒,這本來是好事,可這麼寬展的路他倆不走,偏偏要抬著機器設備從曾濟財假的蕎地里過。蕎還沒收割,結果壓塌了四五米寬的一個帶,蕎掉在地上是拾不起來的。

曾濟財心疼自己的莊稼,就說了幾句,可杜氏兄弟說為了省力,直接抬著設備沖過蕎地,還說看曾家能把他們怎麼樣,還說要讓隊里取消曾家照明的資格。曾濟財氣不過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氣焰,就跟杜氏兄弟干了一架,但是以一敵二當然是曾濟財吃了虧欲知後事精彩,敬請期待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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