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之戀 第四章 思念那某某

作者 ︰ 風吹整夜

回到家中,喻少卿覺得沒胃口,便不想做飯,徑直躺在了沙發上,覺得很累,想睡一覺,奈何總覺得心里有事情壓抑著,一直睡得迷迷糊糊,半眯著眼,眼前恍惚有個人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完全醒了過來。他覺得口干舌燥,便起來倒水喝。一個大大的玻璃杯,伸到飲水機的開口之下,扭開了開關,水咚咚地流下。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一看,趕忙接听。

「喂,您好,請問您是喻先生麼?是的話,喻少卿,吃過晚飯沒有?」

「嗯,您好,邱小姐,我沒有吃晚飯。我剛睡醒。」

「怪不得先生您的聲音有點慵懶。現在都晚上八點半了,你怎麼還沒吃飯?」

「報告邱小姐我不餓,不想吃呢。誒,等一下……」

水溢了出來,濕了他的身。

「得了,別這樣啦。嗯,剛才我去關掉飲水機的開關,因為水溢出來了。你吃飯沒有?」

「哈啊哈,怎麼不注意點?!我早就吃過了,下午看到的短信就是我閨蜜發來的,她說有很嚴重的事,必須趕緊到她那兒。不料那是夸大其詞,只是知道了今早的事,叫我過去詢問清除,順便吃晚飯而已,沒什麼大事情。我想,你既然那麼關心我,怎麼不親自過來慰問?」

「我不是在你旁邊麼?今天下午。」喻少卿發了呆,心想,還不是你的緣故,才導致水溢滿了,還讓我濕身了。

「什麼跟什麼,我說的是我閨蜜,不是你。誒對了,今天你跟我說的故事想必還沒說完呢,覺得你很重友誼之情,我想听完,可以嗎?」

「好啊,那我繼續說下去。♀下午時我說到哪兒啦?」喻少卿顯得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若有米飯做鬼也堅強。」

「記性這麼好,我自己都忘記了。」

喻少卿繼續思憶往昔的事情,滔滔不絕,繼續貧嘴︰「初二下學期我換了宿舍,搬到那時的廣播室住,那是班主任的安排,他想要興林在數學方面扶我一把,結果我還是爛泥扶不上牆,因為我們幾乎不討論學習,除非臨近考試。我素來老實,自從搬到了廣播室,性情發生巨大變化,變得外向,全拜興林所賜。他的思維得十分敏捷,理解能力超強,嘴皮子更為出色。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赤是黑,全靠你評價。住在廣播室,感覺特別愜意。可以燒水,可以吃泡面,可以充電,可以不受老師監管,看書可以恣意忘情地看到自己願意看到幾點為止,可以聊天,最關鍵的是,還可以睡個好覺。吃泡面是每天必備的節目之一。當時的我們是初中生,身上的錢不多,吃的泡面只能買便宜的一元王。廣播室沒有飲水機,想用開水得用電熱棒來燒,而吃泡面的器皿則是一個杯具。廣播室有一個桶,是用來裝水的,我們每天都去打水,以供一天刷牙洗臉吃泡面的使用。晚上下了自習教室熄燈後,我和興林各自別上一個「證件」充當「執法人員」到教室里面叫人回宿舍休息。初中正是青春期,有一些人特別不老實,會趁黑渾身模魚,這種情況,我們也要查,然而我們不殘忍,不會打報告,只會叫他們快點走。一個電筒,或是一盞台燈,扼殺了多少人的yu望啊!

時間一晃就到了初三,而初三應該是我初三三年過得最歡樂的時期。按照傳統,我們班搬到了教學樓的二樓,那間教室擁有瓷磚地板,裝有投影儀,可惜被雷劈壞了。課堂氛圍很融洽,有說有笑,大家都是談笑風生的。前中後的情況都不一樣。在我的印象里,前排的同學很老實,中間的同學較老實,後排的同學不老實。後排的同學怎麼不老實,我也是最近听曹丕提起我才知道的,他們上課搞小動作,調戲男同學,欺負女同學,偷吃女孩子的水果,淨說悄悄話很多時候上課了我都是假裝認真听課,沒想到隨著老師的進度我越听越入神,時不時貧嘴一下。我一直都愛看閑書。晚自習安安靜靜,我不曉得他人在干嘛,我只是看我的閑書。

我又要提到周末了。周末補課,校園里人口少了三分之二,沒有了平日里的喧鬧,偌大的校園只留下我們班和小我們一屆的實驗班,洗澡不緊張,吃飯不緊張,球場也充裕。傍晚,一群家伙在球場旁邊的水池洗澡,穿著內褲,才濕身就跑到球場投幾個球,投了幾個球又去戲水,最要命的是,興林跳到池子中泅水,小粗腿蹬幾下,水便渾濁了。惹來眾人的謾罵,大家罵完後又去打球。畫面太美,我不敢看——某些人幾乎**,只穿小內褲,赤著腳,渾身濕透,在球場上跑來跑去,委實夠猥瑣。提及猥瑣,我想到了組委的胡子,當初為何要留著胡子?我一直想說,組委,你知道嗎,你留著胡子,趿拉著牛糞鞋,顯得特別猥瑣!

當時的我作為一個體育委很不稱職,屢屢忘記在體育課下課後把點名簿帶回教室,有時候剛走上教學樓的樓梯驀然想起點名簿未帶回,只好原路折回,挽救形象,到最後,次數太多,連我自己也懊惱,我還記得班主任那白眼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肯定把我定性為馬大哈了,不過現實如此。

興林是好班長,令人信服。他天生就有領導的風範,而且成績又好,當時誰肯不受他領導呢?只不過後來愈發吊兒郎當,形象毀了不少。為何我只能當一個體育委?我思來想去,終于覺悟,那是因為我實在是斯文、老實,一個斯文老實的人怎能管理好全班呢?我和興林時常被任命為臨時采購員,到街上購買班里所需的物品,這是個假公濟私的好機會!我們哥倆逮住機會到外面好好地玩一把!圩日的鬧市是多麼的繁華啊!各類攤販聲嘶力竭地叫喚,勾住我們的魂兒。大熱天的,來一根冰棍豈不快活?

快活之後是勞累,下午的課有知了的助陣,我的眼皮實在招架不住,老想打瞌睡。

我又要穿插一些花絮。記得一個周末的晚上,我、興林、燕燕、細妹、慶眉五人在廣播吃零食聊天,直到十點鐘吧。直到現在,這些朋友還在我身邊,我也還在他們身邊,值得珍惜。」

「沒想到你初中的生活這麼有趣。不像我,平淡得很,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不過是成績好一些而已。你初中時不在市里讀書?」

「哈哈。我在鄉下讀初中。你肯定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老師都喜歡成績好、听話、不添亂的學生。」

「算是吧。」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笑聲。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喻少卿鼓起勇氣。

邱雯雯期待著,又有點抗拒。

「能借我兩百塊嗎?沒錢吃飯了。」

又讓邱雯雯失望了,居然是借錢,而不是告白,她有點哭笑不得。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事麼?」她有點不想繼續談下去了。

喻少卿也發覺情況有點不妙,咬咬牙。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我……喜歡上你了。看到你,我覺得很有感覺……」

邱雯雯默不作聲。電話里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電流聲吱吱地響著,良久,二人都不敢說話。過了7分鐘,電流聲更加響亮,手機發熱得厲害。

「我有點不信,我們才見過一面,你就喜歡上我,不可能吧?我不相信世上會有一見鐘情的真事。就算有一見鐘情,那也」她羞怯了,嘴上這樣說,自己儼然是一見鐘情了。

來電了。

「不管你信不信一見鐘情,只要你知道,我喜歡上了你,就行了。你是我的菜,我覺得你很特別,就像榴蓮一樣聞著香吃著更香。」喻少卿堅定地回答道。

「那我是哪種類型的女子?像你說的榴蓮?能讓你動心?」邱雯雯呵哼著笑問。

把人比喜歡的人,要追的人,比作榴蓮,實乃古今第一人。

「你是復雜型的。嫻靜卻開朗,柔弱又堅強。好美,美得我夢魂牽繞。」喻少卿見有轉機便毫不猶豫、立馬夸贊邱雯雯。

他怎敢忘了閃現在眼前的令他渾身大汗的身影呢?

「我們在一起吧。我們的未來不是夢。」喻少卿乘勝追擊。

我們在一起吧,說出來很容易,答應亦容易,可是堅持下去卻很艱難,。世間有太多的誘惑和羈絆了,引誘戀人出軌,抑或制造矛盾,叫人爭吵,磕磕絆絆,有的人以此為樂,愈發彌堅,有的人視為痛苦之源,一拍兩散。例子實在太多了,數不勝數,也沒心思陳列。

沒人可以一下子就確定他是不是她真正的王子,你認為他是王子,其實極有可能是唐僧,你認為他是唐僧,一轉身就是王大錘。

邱雯雯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她的心有點亂。

「容我想兩天吧。兩天不算長吧?!」

放下電話能讓她更理智。

「byebye。我要睡覺了。」

「bye。」

「嘟「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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