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65、有花堪折直須折

作者 ︰ 雲中晚歌

君憐卿怎麼也想不到,鳳傾居然會在自己衣衫半解的時候醒過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他的手還扯著衣襟,就那麼僵在半途,凌亂的領口露出大片的肌膚,緊致,白皙,滑女敕,在這夜里竟泛起淡淡的白暈。

因為被人撞破,君憐卿絕色的容顏上滿是窘迫,原本蒼白的臉漸漸地染上紅暈。那一抹不勝嬌羞的風情,竟勝過春日里百花盛開。

鳳傾瀲灩的鳳眸慢慢地眯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那一片旖旎春光。她本是被噩夢驚醒,哪知一睜眼就看到這麼香艷旖旎的一幕,鼻子一熱,感覺有股熱熱的東西就要噴薄而出。

「靠!」鳳傾忍不住一聲低咒月兌口而出。迅速轉頭,想要壓下心頭的蕩漾。微仰起頭,一只手捏著小巧的鼻子,使勁地吸了吸,這才避免了流鼻血的尷尬。

君憐卿看著鳳傾的一系列動作,先是疑惑不解,繼而眼底慢慢浮起一絲喜悅,那點點喜悅最終成長為狂喜。漆如點墨的眸子,此刻更是亮得驚人!

阿傾這是……在害羞麼?這種認知讓君憐卿喜不自禁,之前的黯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飛著紅霞的臉頰,更多了幾分嫵媚風情。

所以說,當鳳傾好不容易止住了流鼻血的沖動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君憐卿衣衫半解,香肩半露,絕色的容顏醉染酡紅,黑眸瀲灩,如春水般瀲灩,星星點點盡是嫵媚。

簡直,比花桃夭還妖孽。

然後……我們偉大的三少,紅艷艷的鼻血,終于還是華麗麗地噴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為掩飾尷尬,鳳傾干咳一聲,很是淡定地抬起手來,用衣袖不急不慢地擦了擦鼻子。然後,看也不看君憐卿,直接倒下,蒙頭便睡。

「少爺我一定是出現錯覺了。」鳳傾蒙在被子里,不停地自我催眠,「那朵小花兒怎麼可能看著比空虛寂寞冷還要千嬌百媚?嗯,一定是看錯了。不信,再看一遍,肯定就不在了吧!」

這麼小聲地咕噥著,鳳傾猛地掀起被子,迅速地望了一眼,怎麼還在!她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嘴角眼角眉角便開始瘋狂的抽搐。

竟然是真的麼?鳳傾忍不住哀嚎一聲,再一次將自己縮進了被子里。自己的窘態居然被君憐卿全部看到,真是讓人郁悶!他應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因為看到他衣衫半解,這才流鼻血的吧!

呃,這是什麼情況?君憐卿有些怔然。他下意識地彎下腰,探出手去輕輕地推了推將自己裹成蠶蛹的鳳傾。

「阿傾,你怎麼了?」

鳳傾不動,听不到!

「阿傾,你快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

鳳傾凝眉,不動彈!

「……」

君憐卿一時間怔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來之前,他就一直在考慮,自己究竟是該以青蓮公子的性格與鳳傾相處,還是以君憐卿的。這會兒見鳳傾這般,他更是有些無措。

于是,兩個人便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個人躺在床上將自己藏起來,一個人站在床下暗自懊惱糾結,不知不覺竟是過去了半個時辰。

鳳傾雖然閉著眼楮,但是習武之人的感知力向來強大,自然是將君憐卿的氣息變化盡收耳內。心道這個臭男人腦子是不是被門給夾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又跑來她面前抽風。不過,看他那氣色,身體應該是已經暫時好了吧。

想到之前的公雞事件,鳳傾又是一陣火大。她越想越郁卒,干脆一把猛地扯開被子,怒氣沖沖地坐起來,斜睨著君憐卿,吐出來的調調陰陽怪氣的。「喲,尊貴的王爺雞,您終于舍得出來了?」

王爺雞?君憐卿一愣,有些听不明白鳳傾的話。他身體才剛恢復,便迫不及待地趕來這里,根本還不知道所謂「王爺雞」究竟是何典故。不過,听鳳傾這酸不溜丟陰陽怪氣的語調,估計不是很麼好東西。但,問題是,他應該沒有招惹她吧?那為什麼要罵他……雞?

「什麼王爺雞?」君憐卿顯得很是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鳳傾一口氣憋在那里,險些沒提上來。看君憐卿那茫然無辜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悶。「哼,你說呢?王爺雞?」

君憐卿茫然地搖頭︰「阿傾……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鳳傾眉心微蹙,心中便有了計較。看君憐卿這個樣子不似作假,莫非真的不知道公雞拜堂一事?不過!就算不知道,也肯定是他手下的人做的主張!同樣不可饒恕!

「哼,大婚之日,避而不見也就罷了,竟然拿一只公雞出來跟本少爺拜堂,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鳳傾說得咬牙切齒,想起那日在場的人努力憋笑的情形,心里就恨得想殺人。雖然她從來聲名狼藉,並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可是,那個給自己帶來這些屈辱的人偏偏是眼前這個男人!

君憐卿一愣,繼而臉色便有些不自然。這幾日,他一直都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生死兩重天,若不是意志力足夠強大,只怕都就不能活著走出來。出來之後,又直奔這里,根本還沒來得及去了解婚禮當天的細節。他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公雞拜堂這一說!不用想,這應該是管家的主意。

「我——」君憐卿欲言又止。他該說什麼?說他其實並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是管家的自作主張?可是,就算說了又能怎樣?管家之所以那麼做,說到底還不是站在他這邊的立場來考慮的?不管怎樣,罪魁禍首始終都是他。

但是,君憐卿又不想鳳傾因為這個而對自己產生任何誤會。他知道誤會害人,所以並不想因此與鳳傾產生隔閡。

「是我的錯。」君憐卿攏了攏敞開的衣襟,黑眸里是滿滿的認真與真誠,「雖然這件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但是我知道,管家那麼做也是為了我。」

說到這里,君憐卿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他桃白色的唇瓣輕抿,修長的手伸出去,輕輕地落在鳳傾的肩膀上,那肩膀竟是那樣的瘦削,可以輕易地模到肌膚下的骨骼。

怎麼這麼瘦?君憐卿不由得微蹙眉心,眼底閃過淡淡憐惜。

「阿傾,」君憐卿定定地凝視著鳳傾,語氣里是沒能與眼前之人順利拜堂的黯然,「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還以後?鳳傾挑眉,一巴掌拍開君憐卿的手,冷笑連連。「沒有以後了。這樣也好,你我兩個男人拜堂,本來就有點驚世駭俗,如今這樣也不錯。你放心,原本與你達成的協議,我會履行的!好了,現在很晚了,我要睡了,你請便!」

鳳傾面無表情地說著,抬手指了指房門。

君憐卿順著鳳傾的手看過去,知道她這是下了逐客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自己以後究竟該以何種身份與她相處。

看得出來,鳳傾現在很生氣,認識她這麼久,她從來都是一副痞痞的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就算天塌下來也仍舊是嘻嘻哈哈的,何時見過這樣的她?君憐卿心思一動,她之所以這般生氣,莫不是因為在乎自己?

「阿傾。」君憐卿再次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竟令正暗自氣惱的鳳傾心跳漏了一拍。

呼吸一窒,鳳傾心中的懊惱更盛。她不再去看君憐卿,只擺了擺手︰「慢走,不送!」

君憐卿知道再多說也已是無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準備暫且離開,等明日再來解釋一切。他嘴唇動了動,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有些黯然地轉身離開。

「等一下!」眼看著君憐卿的手已經踫到門栓,鳳傾忽然叫住了他。

君憐卿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流光,心底竟隱隱地歡快起來。他迅速回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鳳傾。此刻的鳳傾墨發披散,衣衫凌亂,沒有了往日的風流不羈,竟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嫵媚之態。

君憐卿的呼吸一窒,忽然有一種想要沖上前,將其緊緊地摟在懷中的沖動。事實上,他的動作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早已經不著痕跡地往前邁出了一步。可是,鳳傾的一句話,卻瞬間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剛剛在干嘛?」鳳傾凝眉。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男人那會兒應該是在月兌衣服吧?一聲不吭地,難道是想干什麼壞事?

「你該不會是想對本少爺霸王硬上弓吧?」鳳傾似笑非笑地看向君憐卿腰間的某個位置,眼底帶著一絲邪惡。

心思被人戳穿,君憐卿俊臉上有幾分不自在。「若我說,我是來自薦枕席,阿傾你待如何?」

「哦?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被壓?」鳳傾笑得邪惡。

君憐卿臉色一黑,心道誰是被壓的那個可不一定!「怎麼樣?阿傾要不要試一試?」說完,他微微一笑,修長的手便再一次扣在了腰帶上。

鳳傾一僵,繼而一臉嫌棄,「別,本少對你可沒興趣!」

「阿傾——」君憐卿目露委屈,眼底水霧迷蒙,「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哈!你終于承認你是一朵小花兒了?」

「……」君憐卿輕抿唇,暗暗懊惱,他可以收回剛才那句話麼?「若無其他事,我先走了。」有些事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切。」鳳傾忍不住輕叱,倒也不再追究此事,從被子里翻找出蓮妃娘娘交給她的那封信,沖著君憐卿便丟過去。

君憐卿下意識地接住,低頭一看,有些怔怔然。上面寫著四個字︰「憐兒,親啟。」他霍然抬頭,疾步回到鳳傾面前,眼底有著隱隱的火光,聲音竟有著幾分輕顫。「你見過母妃了?」

鳳傾沒想到君憐卿的反應竟然會這麼激動,微微愣了下,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嗯。」

「那她現在怎樣了?」君憐卿略顯激動地問。他雖然曾經多次去過冷宮,可是卻一次都沒有見到母妃的面。每一次迎接他的,都是緊緊閉合的房門。

鳳傾皺眉,有點不可置信。「你多久沒見過你的母妃了?」

君憐卿一怔,神色頓時黯然下來。有多久沒有見過母妃了?這個問題,讓他的心髒忍不住皺縮。他苦笑一下,俊臉更加蒼白。「已經有十幾年了吧,自從母妃被打入冷宮,我就再沒有見過了。」

「怎麼可能!」鳳傾大吃一驚,「以你的武功,想要潛入冷宮,應該不是問題才對。」

君憐卿苦澀地搖搖頭,「我的確不止一次潛入到冷宮,但是卻一次也沒有見到母妃的面。事實上,我曾幾度懷疑,母妃是否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怎麼會這樣?」鳳傾呢喃,長睫遮掩下的鳳眸里是一閃而過的流光。

「也許……是母妃不想見我吧。」君憐卿失神地說道,母妃素來不喜歡自己,這個他是知道的,即便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很小。但是,小孩子的心從來都是敏感的不是麼?何況,還是像他這種生存在錯綜復雜的皇室之人,從小便懂得察言觀色,懂得以虛偽的面具視人。

想到這,君憐卿緩緩地看向鳳傾,心底有幾分觸動。大概,也只有跟阿傾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君憐卿忽然便猶如醍醐灌頂,靈台一陣清明。想到之前,自己居然還在為究竟該以何種身份與鳳傾交往而深感好笑。

其實,何必那麼麻煩呢?做最真實的那個君憐卿不就好了?

這麼想著,君憐卿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連蓮妃素來不喜自己之事所帶來的傷感都不知不覺淡去了好多。

君憐卿在說起蓮妃的時候,眼底那一抹悲涼讓鳳傾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沒再多問為什麼蓮妃會不願意見到他,想必這其中定然有著一段離奇曲折的故事。她又何必多問惹他傷感?

不在意地撇撇嘴,「行啦行啦,怎麼忽然這般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像我家小花兒的風格啊?」

我家小花兒?君憐卿眼楮一亮,欣喜地看著鳳傾。

鳳傾一噎,暗惱自己口無遮攔。她這會兒可還在生他的氣呢,怎麼能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不耐地瞪一眼,惡狠狠道︰「看什麼看!趕緊看你的信!」

君憐卿捏著手中的信,手指微微顫抖著。他沉默著看一眼鳳傾,有些急切地扯開信封。手指伸出去,想要將信拈出來,卻又在踫到信的一剎那頓住。手指曲起,緊握成拳,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的心底是緊張而忐忑的。

母妃會在信里面說些什麼呢?她是怎麼清醒過來的?難道她的瘋病已經好了?想到這,君憐卿抬眸看向鳳傾,語速有些快。「阿傾,母妃她——」

鳳傾搖搖頭,沉聲道︰「蓮妃娘娘的瘋病並沒有好,這封信是我用銀針刺激了她幾處大穴,這才有了片刻的清醒。」

只是片刻的清醒麼?「那阿傾你可能治好母妃的病?」

鳳傾一頓,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卻仍舊搖了搖頭。「不能。」

君憐卿眼底閃過一抹絕望,連阿傾都說治不好,看來想要治好母妃的病是徹底無望了。自從鳳傾說出無憂果,君憐卿就覺得她可能和忘憂谷的忘憂老人有著何種淵源。後來竟然得知,忘憂老人居然是鳳傾的師父。

忘憂老人醫毒雙絕,天下無人能及。但,鳳傾卻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醫術和毒術方面,早已經趕超了自己的師父。

如今,就連鳳傾都說治不好了,看來是真的治不好了吧。

君憐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抿著薄唇,將信取了出來。手指顫抖著,展開信紙,卻在下一瞬,臉色劇變。原本溢滿喜悅的眼底瞬間凝聚起狂風驟雨,原本蒼白的臉更是灰白一片,周身縈繞著無限悲涼和絕望。

雪白的信紙從指縫間輕飄飄滑落,最終落到了地上。君憐卿卻只是機械地低頭,絲毫沒有要撿起來的意思。

鳳傾眉眼一挑,心底頓時涌起不好的預感。她走過去,撿起那封信,待到看清了心里面的內容,亦是心底大駭。她怎麼都想不到,君憐卿體內的無憂之毒,竟然是蓮妃給下的!

鳳傾豁然抬眸看向君憐卿,就看到他極力隱忍著的悲絕神情。難怪,難怪他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心中一痛,被自己最為親近的人這般傷害,那種痛,她比誰都清楚!

無聲一嘆,鳳傾繼續看下去。透過字里行間,不難看出蓮妃對于君憐卿的歉疚和對于尚武帝的憎恨。

巫邪?忽然看到這個名字,鳳傾的第一反應就是巫靈。巫邪,巫靈,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

再仔細看下去,鳳傾心底竟漸漸不是滋味兒。原來,蓮妃與巫邪竟曾經是一對感情甚篤的青梅竹馬,兩人兩情相悅,情定彼此。豈料,尚武帝橫刀奪愛,強行將其二人拆散,並不顧蓮妃的意願,強迫她與他發生關系。

而君憐卿,便是這樣來到這個世上的。就是因為如此,蓮妃才將對尚武帝的所有怨恨悉數強加到了他的頭上。

看到蓮妃在心里的懺悔,鳳傾心底漸漸燃燒起一股怒火。原本在冷宮里,對那蓮妃還有幾分好感,可是在得知,君憐卿體內的無憂之毒,那個折磨了他十幾年的無憂之毒,竟然就是她給下的以後,鳳傾心底那剛剛生起的對她的絲絲好感便淡然無存。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竟能讓一個女人丟棄純然的母愛,對自己的孩子很下毒手?就算尚武帝不對,可孩子到底是無辜的,她怎麼狠得下這個心!

君憐卿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眼底漸漸氤氳起一層霧氣,嘴角卻扯出一抹悲涼至極的笑容。她居然在心里面自稱娘了,居然自稱娘了!娘這個字眼,曾經是他心底最大的奢侈。生在帝王之家,自打出生就只能稱自己的娘親為母妃,即便是親生母子之間,亦存在著距離和隔閡。

君憐卿心頭一緊,想起那些年,母妃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眼底那顯而易見的厭惡和憎恨。那個時候的他還小,正是渴望母愛的時候。為了得到母妃的一個笑容,一抹關切的眼神,小小的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可是,得到的,卻永遠都是母妃的冷眼和打罵。

原來竟是因為如此麼?父皇橫刀奪愛,拆散愛侶,母妃怨恨在心,悲痛欲絕,所以就將一切報復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麼?

君憐卿臉色慘白一片,眼底盡是驚濤駭浪,還有一股怎麼也消弭不了的絕望和悲涼。他體內的無憂之毒,折磨了他那麼多年的無憂之毒,竟然是……他最親最親的親人給下的?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沒事吧?」看著君憐卿一臉的悲涼與絕望,鳳傾眼底不由得涌起濃濃的憐惜,心底隱隱作痛。

君憐卿卻好像沒有听到鳳傾的話,依舊僵著身子站在那里,周身的哀絕越來越濃。

鳳傾心中痛意更甚,她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君憐卿的手。「君憐卿?」可是,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踫到他,眼前就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鳳傾大駭,想也不想,便飛身追了出去。

君憐卿一路上拼命地施展輕功狂奔,竟是一口氣來到了離月山。他臉色冷寒如冰,雙眸通紅,眼底盡是嗜殺之氣。對著周圍的樹叢瘋狂地出掌,一時間風雲為之變色。

當鳳傾追來的時候,就看到離月山一片狼藉,而那狼藉之中,君憐卿靜靜地站著,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氣息即便是隔了百米遠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無聲地落于君憐卿身側,抬眸默默地看向他。沒有說話,就那麼陪著他,安靜地站著。山間晚風拂過,一抹血腥氣漂浮過鼻端。鳳傾的眉心止不住緊緊地蹙起。她垂眸看向君憐卿的手,那原本白皙修長的雙手此刻正滴著血,血肉模糊,哪里還有往日的樣子!

心底驀地揪起,鳳傾眼底閃過一抹冷色,忍不住低叱︰「你瘋了麼!這樣折磨自己!」她語氣很沖,動作卻很溫柔。小心翼翼地執起君憐卿的手,眼底的心痛更濃。

君憐卿卻看也不看鳳傾,就那麼任由她執起自己的手,眼底是一片漠然……

------題外話------

不行了不行了,我寫到半夜一點鐘,實在熬不住了。對于幾乎不曾熬過夜的俺來說,實在是睜不開眼了。就先這樣吧,下一章我會多寫的,而且下一章里,三少和君美人的感情會得到不小的升華喲。

感謝卿せ妄言親送的10顆鑽鑽、10朵花花、521枚金幣、月票和評價票,

感謝莊妞妞親送的月票,

感謝csc1357親送的50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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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歌都是前一天晚上七八點鐘傳文,有一些親送的禮物暫時統計不上喲,所以俺會順延一天再來感謝撒。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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