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64、夜半三更翻窗來

作者 ︰ 雲中晚歌

君承懾在騙騙堂姐那里?

鳳傾勾唇冷笑,眼底一片譏諷。那會兒還對著自己糾纏,這會兒就已經跑到別的女人那里去了。這個君承懾,還真是忙呢!

「少爺,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在就立即趕過去,把那兩個奸夫婬婦給抓起來啊?」追雲閃爍著興奮的水眸,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追月也是一臉期待地望著鳳傾,「正好趁此機會,可以把翩翩小姐給解決掉,省得她在這王府里再整出些ど蛾子來。」

鳳傾心頭一動,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是,想了想,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好了。她原本以為,君承懾怎麼也得過個十天半月的再來的,沒想到這才第二天,他就已經忍不住了。看來,那個男人,還真是等不及了呢!

計劃被提前,鳳傾倒不覺得什麼,不過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罷了。她右手食指沖著追雲追月搖了搖,笑得神秘兮兮。「不,這事不急。這次先給他點甜頭,等他徹底沒了戒心再說。」

追雲追月想想也是,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家少爺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鳳傾做事喜歡成竹在胸,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很少去做。她雖然年紀尚淺,平日里看起來吊兒郎當沒有正形,實際上聰明睿智,做起事來亦手段果敢無人不服。

想起之前讓追雲追月帶人去砸月滿樓的事,鳳傾眼底的笑容邪惡。「月滿樓被砸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反應麼?」真是奇怪了,據這里丫頭所說,月滿樓可是被整得很慘啊!尤其是華朱,一听說那些人就是砸自己墨香居的人,那絕對是一馬當先,見什麼砸什麼!

但是,這都被砸了兩天了,居然沒見對方做出任何反應,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追月沉吟道︰「沒有。我和追雲也是奇怪得很,那日無論我們如何挑釁,那個紅衣都始終不為所動。」

「不為所動?」鳳傾想了想,也許是君憐卿事先交代過什麼?她無所謂得擺擺手,「行了,這事就先到此為止。去告訴華朱,讓他寫一篇文章發在新一期的《一月談》上。嗯,內容就寫‘玄王側妃紅杏出牆,病弱王爺慘遭背叛’。」

「為什麼不把那個三皇子也寫上?」追雲快人快語,好奇地問道。

鳳傾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以一種你傻嗎也不動動腦子的眼神看向追雲,嘩啦一下,打開折扇,一邊搖得風騷無比,一邊走得吊兒郎當。

「你傻啊?直接把他寫上,百姓們又沒有親眼看到,誰會真的相信啊!這講故事要講究留有懸念懂不懂?與其我們直接將這一切公諸世人,倒不如讓讀者們為了滿足各自的獵奇心和八卦心,去自己挖掘尋找。那樣,豈不是更有趣?再說了,現在先給他一點甜頭,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嘛!」

鳳傾說得雲淡風輕,心底的小黑人卻興奮得上躥下跳。實際上,她更想看的是,等君憐卿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會是什麼反應!

「哦,對了,記得要華朱再加上一段,唔,就寫‘鳳三少雄風不倒一夜十次,病王爺身嬌易推半宿承歡’,記得,一定要寫精彩了哦。呵呵呵呵。」

鳳傾越想,嘴角的笑就越滲人。追雲追月相視一眼,眼底閃爍著同樣的幸災樂禍和興奮。看來下一期的《一月談》又要大賣了!

此時此刻,鳳翩翩的房間里。

不出鳳傾所想的,這對君承懾和鳳翩翩「狗男女」正賣力地做著某項運動。一時間,被翻紅浪,覆雨翻雲。直到半個時辰後,方雲停雨歇。

鳳翩翩**著身體,趴伏在君承懾的胸前,臉色潮紅,媚眼如絲。她一只手不疾不徐地在君承懾的身上劃過,肆意地挑逗著。

君承懾一臉饜足,倒也任由鳳翩翩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惡。過了一會兒,隨著鳳翩翩的小動作,居然又有了感覺。于是,兩個人很快地再一次滾到了一起。

等到終于消停了,鳳翩翩這才不無委屈地開口︰「殿下,您怎麼現在才來,翩翩還以為,殿下不要我了呢!」

想起昨日一路走到玄王府,又在玄王府外受到那些屈辱,被一群人嘲笑,被人當猴子耍,最後還迫不得已鑽狗洞進府,後來又被一個奴才打發到如此偏遠的地方。

而鳳傾卻是嫁得那般風風光光,受萬人瞻仰,不但有八抬大轎,還和那個病秧子一起住在子衿園——

一想到這些,鳳翩翩的眼底便暗潮涌動,濃濃的嫉恨涌上心頭。憑什麼鳳傾一個男人,竟可以有這麼好的待遇?而她一個弱女子,卻慘遭羞辱!

其實鳳翩翩並不知道,百姓們對鳳傾那絕對不能叫做瞻仰,而是歡送,是終于得到解月兌的如釋重負,就好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被繩之以法後,恨不能放鞭炮大肆慶祝!

鳳翩翩也不知道,鳳傾雖然住進了子衿園,可新婚之夜卻是獨守空房。當然,這要全拜我們可愛的管家大人將她發配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鳥不生蛋且無人問津,這一眾八卦根本就傳不過來。

君承懾閉上眼楮,銳利的眸光被很好地遮掩起來。心底對鳳翩翩這種虛情假意嬌柔做作的女人厭惡至極,身體卻又偏偏對她還存在性趣。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鳳傾在大殿上所說的話,不由得有些好奇,當真是一夜十次雄風不倒?

這麼想著,君承懾居然又一次有了沖動。想起那紫衣少年一顰一笑皆是風流,卻被一個沒用的病秧子佔了先機,他就恨不能立即將君憐卿碎尸萬段挫骨揚灰,再將鳳傾壓在身下狠狠地佔為己有!

不過,想起這次來找鳳翩翩的主要目的,君承懾暗地里深呼吸,強壓下心頭的躁動,刻意溫柔了語調,說道︰「對不起,翩翩,本殿不是有意晚來的。只是昨夜有要事纏身,實在月兌不開。你放心,從此以後,本殿會經常來看你的。」

「真的嗎,殿下?你沒有騙我?」鳳翩翩仰起臉,臉頰猶帶殘紅,聲音戚戚然,自有一番嬌弱風情,「翩翩現在可就只剩下殿下了,如果連殿下也不要我了,我活著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翩翩……還不如一死了之。」

「別說傻話!」君承懾厲聲低吼,心底有著不耐,眼中卻溫柔如水。「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本殿怎麼會不要你?翩翩如此善解人意,本殿又如何舍得讓你傷心,嗯?乖,在本殿的心里,翩翩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麼?勝過皇位?鳳翩翩心底止不住冷笑。這個男人的虛情假意刻意敷衍那麼明顯,她又不是傻子,又怎麼會感覺不到?怎奈自己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殿下真好。」鳳翩翩感動得一塌糊涂,窩在君承懾的胸前,眉眼妖嬈。

君承懾一只手臂緊緊地摟著鳳翩翩的縴腰,一只手一下一下地輕撫過她的長發。沉吟了一下,這才試探著說道︰「翩翩,你愛本殿麼?」

鳳翩翩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氤氳。她若一朵嬌花,不勝嬌羞。「殿下,翩翩自然是愛著殿下的。翩翩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翩翩對殿下一片痴心,今生今世永不更改,難道殿下還感覺不到麼?」

「翩翩對本殿的情意,本殿自然相信!」君承懾對鳳翩翩的回答雖有鄙夷,卻很受用。「不過,倘若本殿有事需要翩翩去做,那翩翩可願意幫我?」

鳳翩翩一怔,繼而笑得風情萬種。「有何事需要翩翩幫忙的,殿下盡管說就是。」

「那——」君承懾蹙眉遲疑。

「殿下!」鳳翩翩嬌聲催促,「殿下有什麼事,盡管說,翩翩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傻丫頭,本殿可不用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別說得這麼恐怖。即便你想去,本殿還不舍得呢!」君承懾溫柔一笑,終于下定決心,幽深的目光定定地凝視著鳳翩翩的眼楮,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情緒變化。

君承懾說︰「勾引君憐卿,讓鳳傾與他反目,翩翩,這你可做得到?」

鳳翩翩心下吃驚,君承懾為什麼要叫自己去勾引君憐卿?想起前些日子听說他曾多次到將軍府找過鳳傾,莫非,他對那鳳傾也有了什麼心思不成?

這種認知讓鳳翩翩大驚,心底對鳳傾的嫉恨也更上了一層。不過一個男人,還是個惡名在外的草包,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將這麼多高高在上的男子給迷得團團轉!

「殿下,為什麼要翩翩這麼做?」鳳翩翩柔聲問道,眼底水光盈盈,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愛,「難道說,殿下喜歡他?」

沒有忽略鳳翩翩眼底轉瞬即逝的惡毒和嫉恨,君承懾心底不悅,面上卻柔情四溢。「鳳傾一個男人,本殿又怎麼會喜歡?何況,本殿已經有了翩翩,心里可是再也裝不得別人的!翩翩這是不信任本殿?」

「不,翩翩自然是相信殿下的。」鳳翩翩小聲地應著,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更顯得嬌嬌柔柔的。「翩翩答應殿下便是。」

讓鳳傾與那個病秧子反目麼?听起來也不錯。她倒是要看看,鳳傾慘遭玄王休棄以後,是否還能那麼囂張!

君承懾達成所願,心滿意足之下,于是便拉著鳳翩翩,再一次沉淪欲海,糾纏不休!

新婚第三日,按理說這是新嫁娘回門的日子。只是,君憐卿尚在閉關療毒,鳳傾在世人眼里又是個男子,所以便也暫時免了這道程序。

不過,鳳傾雖然沒有回將軍府,有人卻是再也忍不住,火急火燎地就殺來了。鳳無殤大步流星,走得那叫一個風風火火,那滿臉的煞氣,那生人勿進的凜冽表情,直叫人見之欲恨不能逃得越遠越好。

自從听說自家妹子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鳳無殤便已經坐不住了。雖然說,妹妹女扮男裝,不洞房最好不過,可是那個病怏怏的君憐卿也不該丟下傾兒一個人獨守空房,卻和別的狐狸精廝混在一起,還一呆就是幾天幾夜是不是?他在溫柔鄉里風流快活,傾兒卻要忍受他人冷嘲熱諷,這怎麼能讓他不氣?

只要一想起自己從來都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竟然被人這般欺辱,鳳無殤就暴躁得很想殺人!最好是將那個病秧子君憐卿和那個叫什麼阿藍的狐狸精一起殺了!再把那對奸夫婬婦扒光了吊在城樓上,供全金都城的男女老少膜拜瞻仰!

鳳無雙相比起鳳無殤倒是理智多了,雖然也很為那種流言蜚語氣憤。在他看來,傾兒是那麼美好,任何流言蜚語都是對她的侮辱!而造成這種流言滿天飛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妹夫君憐卿!也因此,他對君憐卿也有了幾分不滿。不過,他雖然生氣,但也不像鳳無殤那般暴躁。

鳳無殤和鳳無雙曾多次跟隨鳳元秋上過戰場,殺過敵軍,也算得上是血雨腥風里一路走來。在軍營里,這鳳家雙子星便頗有名氣,老大勇武,老二善謀,二人配合起來可謂是天衣無縫,曾經不止一次殺退過皓月國的人。

看著自家大哥那要吃人的表情,鳳無雙有些無奈,心底卻異常溫暖。在鳳家,只有他們三兄妹,再無其他子女,三個人相親相愛不分彼此,沒有別家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這份情意,實屬難得。

「大哥,你先別著急。」鳳無雙溫潤的臉上雖然也有些許緊張和嚴肅,但比起鳳無殤那黑氣縈繞殺氣騰騰的臉,可謂是溫柔多了。他拉住即將暴走的鳳無殤,沉吟道,「也許事情並非你我所听說的那個樣子。」

鳳無殤大力地掙月兌開鳳無雙的禁錮,氣急敗壞地低吼︰「傾兒都已經被那對狗男女給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說不著急?老子能不著急麼!老子的……老子的弟弟被人欺負,被人騎在頭上,我能不著急?」

鳳無雙無奈搖頭,「大哥你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算有問題,只怕也是無濟于事。我們何不先去看看傾兒,問問具體情況再說?」

鳳無殤鼻孔朝天,「老子已經等不及了,我這就去把那對狗男女給宰了!」

「大哥——」鳳無雙看著鳳無殤那別扭的模樣,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大哥你可別一口一個狗男女的,萬一是誤會了人家,多不好?」

「哼!就算是誤會,丟下傾兒獨守空房那就是不對!」

「是是是。」鳳無雙從善如流,也不跟鳳無殤計較,「大哥說的,自然是對的。但玄王到底是傾兒的……夫君,究竟該怎樣處置他,我們也該問一問傾兒的意見不是?」

鳳無殤這次總算是听進去了一些,想了想,覺得鳳無雙說的有些道理,便收斂起滿身的煞氣,心道一切等到見了傾兒再說。

「那好吧,先听你的。」鳳無殤說得不情不願,話鋒一轉,語氣尖銳,「不過,若真的像傳言說的那樣,我一定要將那對狗男女給殺了!管他是不是王爺!到時候你可別攔著我!」

「放心。不止你一個人心疼傾兒,若他真的對不起傾兒,我首先就不會輕饒了他。」鳳無雙說著,向來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凌厲。

君憐卿,但願他沒做什麼對不起傾兒的事才好!

子衿園里,鳳傾正跟花桃夭你一句我一句抖個不停,全然不知自家兄長已經踩著飛火輪殺過來了。

「喂!空虛寂寞冷!你怎麼還沒走!」子衿園里有一架秋千,此時此刻,鳳傾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上面,手里還抱著一只紅彤彤的隻果,她一邊啃,一邊睨著花桃夭。

花桃夭一身騷包的紫,坐在不遠處的海棠花樹下,自斟自飲。听到鳳傾的質問,抬眼一笑,嫵媚風流。「阿傾,你就這麼急著趕人家走?這麼久不見,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念人家啊,唉,真是傷心!」

鳳傾翻個白眼,「想你做什麼?想你怎麼沉浸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里?少爺我可是听說過一句話,叫做溫柔鄉,英雄冢!你小心哪一天掉進去了出不來!少爺我可不會好心去救你的!」

「哎?阿傾你果然還是在意的。」花桃夭桃花眼一亮,擱下手中的茶杯,優雅地站起身來,漫步走向秋千。他徑直來到鳳傾身側,坐到秋千上,身子扭了扭,「阿傾,往那邊一點了,快點。」一邊說著,爪子還暗地里悄悄地往鳳傾的腰上搭過去。

鳳傾虎著臉,不滿地瞪著身邊扭來扭去的人,拿開腰上的那只爪子,狠狠地甩到一邊。「花桃夭!這院子這麼大!你去哪里不好?非得來跟我擠在一起?下去!下去!」說著,她更加用力地擠過去,直擠得花桃夭哀聲連連。

「阿傾,阿傾,你溫柔,溫柔懂不懂?哎喲,摔死我了!」花桃夭一個不留神就被鳳傾給擠下了秋千,略顯狼狽地跌坐在地。他壞壞地一笑,也不起身,干脆轉個身,換個萬般撩人的姿勢,就那樣躺在了地上。他單手支著腦袋,一臉風情萬種地笑著,不停地對著鳳傾拋媚眼。

「阿傾,原來你已經覬覦人家好久了啊。來吧,來吧,人家身嬌體弱易推倒,趕緊過來撲倒我吧!而且物大活好,千載難逢喲。」

「去死!」鳳傾臉色黑黑的,直接將手里啃了一半的隻果用力砸向花桃夭的桃花臉。

花桃夭不躲不避,雲淡風輕地伸出手去,便把那半個隻果握在了手里。他把隻果湊到鼻尖,閉著眼一臉享受地使勁嗅了嗅,「唔,好香,有阿傾的味道。」說完,竟是就著鳳傾咬過的地方,張嘴咬了一小口。動作優雅,紅唇瀲灩,只是看著就叫人有種想要將其撲倒狠狠蹂躪的沖動。

鳳傾不由地輕啐,真是個妖精!

「真甜!唔,就跟阿傾的小嘴兒一樣甜。」花桃夭笑得眉眼彎彎,桃花眼里好似開滿了漫天的桃花,波光流轉,美艷至極!

于是,鳳傾的臉更黑了。她一臉凶神惡煞地從秋千上跳下來,飛起一腳便踹向花桃夭的,咬牙切齒道︰「去死吧你!」

花桃夭身子靈巧地一個翻轉,從地上跳起來,躲開了。「阿傾,你的武功怎麼還是那麼差啊,要不要人家把撅好了來給你踢?」

鳳傾一笑,「好啊!」說完,她象征性地活動活動手腕腳腕,一臉的陰險。

花桃夭撇撇嘴,心道自己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以前自己還不確定,像鳳傾這種男人婆,怎麼可能是他的菜!為此,他還專門跑去參觀所謂的選美大賽,心里想著也許自己會被那些女人給迷住也說不好呢?

可是,待到看到了那些個女人,花桃夭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們竟是提不起絲毫興趣,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想。那些在各種框框里長大的女人,或嬌柔做作,或表里不一,為了滿足自我的虛榮心,使盡各種手段,哪里比得上鳳傾來的坦蕩,來的率真可愛?

看到鳳傾眼底的期待,花桃夭一瞬間心神恍惚,竟有些不忍拂了她的意。桃花眼眨呀眨,水汪汪的做出一臉可憐兮兮求安慰求包養的表情來,魅惑道︰「那,阿傾,你可要輕點喲。」說完,當真轉過身去,對著鳳傾,微微撅起來。

其實做出這樣的姿勢,花桃夭心底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他臉皮太厚,並不會輕易地表現出來。他回首,沖著鳳傾妖嬈一笑。「來吧,阿傾,用你的三寸金蓮,狠狠地熱情地親吻我的吧!」

噗——

鳳傾差點沒噴出來。心道這花桃夭可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節操估計早都被狗給啃干淨了。不過,既然送上門來,她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不是?

想到此,鳳傾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摩拳擦掌,飛起一腳便踹了過去。

「哎喲!」花桃夭被踢得雙手捂著直跳腳,嘴里還不停地哀怨,「阿傾,你可真狠心!」

鳳傾滿臉無辜,「這不是你叫我踢的麼?」

花桃夭很想哭,「人家讓你踢,你還真就踢啊?憐香惜玉懂不懂?唉,人家可憐的喲,肯定已經腫了。嗚嗚嗚,阿傾,你得負責,來,快給我吹吹。」

鳳傾一記眼刀丟過去,「真的要我吹?」

花桃夭菊花一緊,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桃花眼訕訕的,帶著點諂媚帶著點討好地走到鳳傾身邊,身子扭了扭。「阿傾,真的願意給人家吹吹?」

鳳傾笑得一臉無害。「當然。」

「咳!」鳳傾真的答應了,花桃夭卻是有些不確定了,他揪著自己的衣袍,做出一副大人請不要非禮我的神態,「阿傾你確定?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多不好意思的,啊?」

鳳傾已經被氣得恨恨磨牙了。她怒極反笑,「花桃夭?」

「嗯,我在!阿傾找人家什麼事?」花桃夭立即湊過臉來,高大的身軀微微彎著,桃花眸眨啊眨地定定地看著鳳傾的臉。唔,白里透紅,好誘人呢!可不可以親一口先?

鳳傾半眯著眼眸,眼底暗潮涌動,咬牙切齒道︰「花桃夭,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不要,人家舍不得阿傾喲。」花桃夭開始撒嬌賣萌。

鳳傾一瞪眼︰「滾!」

「阿傾——」花桃夭紅唇里吐著旖旎的調調,桃花眸水光瀲灩,流光溢彩,伸手拉著鳳傾的衣袖,搖啊搖啊。

鳳傾被搖得眼花頭暈,聞著那馥郁的桃花香,更是有些昏昏欲睡。她凜了凜心神,強打起精神,不為美色所惑,一巴掌拍到花桃夭的鼻子上,滿臉的嫌棄。「滾滾滾!」

「那人家真的滾咯?」花桃夭捂著鼻子,一臉不舍。他也確實需要離開一下,唉,好可惜,都還沒有見到那個傳說中的情敵呢!原本還想等君憐卿出來,好好地打擊他一番的,結果那廝竟然躲起來了,唉,真是沒勁!

鳳傾擺擺手︰「慢走不送!」

「哎?阿傾你可真狠心?都不知道挽留人家一下。」花桃夭委屈地吸吸鼻子,活月兌月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鳳傾沖著花桃夭咧嘴一笑,笑容陰森。「或者,你想我親自把你踹出去?」

花桃夭連忙跳到一邊,敬謝不敏。「好吧好吧,那我走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阿傾要記得想我喲。」然後,在鳳傾發飆之前,縱身一躍,紫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院牆的另一面。

回首望一眼高高的院牆,花桃夭忍不住自言自語︰「阿傾,你何時才能一枝紅杏出牆來?」他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竟是已經錯過了麼?看得出來,阿傾對那個君憐卿……真的很不一樣啊。

怎麼辦,他好像有點不甘心呢!

苦澀一笑,花桃夭再次運起輕功,輾轉幾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院牆內,鳳傾仰首望著花桃夭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她一直都知道,花桃夭並不似表面那麼簡單無害。雖然從沒有問過他的身世,他也沒有主動說起過,可是,想到那個花姓……只怕跟冰國皇室月兌不了關系。

「花桃夭……」鳳傾忍不住輕聲呢喃,心中默默祈禱,只願他一世靜好。

鳳傾回到秋千上,繼續無聊地晃著。追雲追月那倆丫頭一起去了墨香居,也不知道新一期的《一月談》準備得怎麼樣了。

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大呼小叫,鳳傾鳳眸微眯,抬頭望去,竟是管家一臉抽搐地領著鳳無殤和鳳無雙兩人來了。

看到自家哥哥,鳳傾自然是高興無比。對著他們招招手,微微一笑。「大哥,二哥。你們來啦。」難得地,這次並沒有出口調戲他們。

實際上,鳳傾是因為擔心花桃夭,暫時沒有那個心情。但是,這個樣子的她落在鳳無殤的眼里,那分明就是受了委屈心情不好!

「哼!老子去殺了他!」鳳無殤當即炸毛,磨牙霍霍轉身就要去找君憐卿拼命。

鳳無雙哀嘆一聲,急忙拉住瀕臨發飆的大哥,搖頭勸道︰「大哥,別沖動。既然來了這里,就先听傾兒怎麼說。」

鳳無殤老大不樂意,不過想了想,還是暫且忍下了。

一旁的管家被鳳無殤嚇個不輕,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心道這是誰招惹到這位鳳家大少爺了?可是倒了霉了。

管家這麼想著,不由得有點幸災樂禍起來。

鳳傾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迷惑得很。「大哥,誰惹你了,這麼大火氣?」

鳳無殤開口就要回答,卻被鳳無雙連忙止住。看了看一邊低眉順眼耳朵尖尖的管家,鳳無雙對著管家笑了笑︰「有勞管家帶路了。可否容我們兄弟三個在一起說會兒話?」

管家一個激靈,心中的小心思被人戳穿,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尷尬。他訕訕一笑,躬身道︰「好咧,老奴這就下去!你們慢聊!」

說完,管家急匆匆就走了。一張臉憋得通紅,本來還想偷听一下,看能不能為王爺提供點小道消息呢,結果竟然被人給趕走了,這張老臉還真是掛不住啊!

管家前腳剛走,鳳無殤便一把抓住鳳傾的胳膊,將她從秋千上給拽了起來。「傾兒,走,跟哥哥們回家!這個鬼地方,咱們不呆了!」

鳳傾被鳳無殤猛地一拉,一個趔趄,直接撲到了他的肩膀上。「唔,好痛!大哥你是石頭做的嗎?那麼硬!」

鳳無殤有些不好意思地咂咂嘴,看著鳳傾皺著眉頭揉鼻子的小動作,心底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他虎目一瞪︰「哪這麼多事?趕緊跟我回家!」

說完,鳳無殤拉著鳳傾就要走。

鳳傾身子不穩,一時間竟被鳳無殤拉著走了好幾步。「哎?哎?哎?大哥,先把話說清楚啊?這麼急著讓我回家做什麼?」

鳳無雙無奈地看著鳳無殤和鳳傾,開口解釋道︰「傾兒,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顯然,鳳傾還沒進入狀態。

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妹妹的閨房之事,鳳無雙溫潤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不過,為了傾兒的幸福,即便尷尬,他也得忍了。「傾兒,」他盡量斟酌著用詞,「我們听說,听說大婚那日,玄王沒有出現……可有這麼一回事?」

鳳傾挑眉,原來如此。心中一動,一股淡淡的溫暖便涌上心頭。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老子還以為什麼事呢,這麼著急上火的。別听那些人亂說,道听途說的是,當不得真!」

話落,鳳無殤的大巴掌就已經招呼到了頭上。「在老子面前也敢自稱老子!沒大沒小!」

鳳傾抱著頭抱怨︰「你是我大哥,又不是我爹,怎麼沒大沒小了?」

鳳無殤虎目一瞪︰「還敢頂嘴!」

鳳傾撇撇嘴,不跟粗人一般見識,哼!

鳳無雙見兩人終于消停下來,這才不疾不徐說道︰「傾兒,若你受了委屈,只管跟哥哥們說便是。我們鳳家,怎麼著也不會怕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你不知道,娘听說你被人欺負之後,又是著急又是上火,就差沒有跟我們一起殺過來了。」

娘?鳳傾心中一緊,關切的話語便月兌口而出︰「娘沒事吧?」

「你說能不能有事?」鳳無雙語氣雖帶著點點嗔怪,目光里卻盡是寵溺。

鳳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安啦,我沒事。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那……那些傳言又是怎麼來的?」鳳無雙可沒那麼傻。空穴來風,外面的人既然那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鳳傾不以為意道︰「別听那些了,真的沒事的。君憐卿那人身子差,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來洞房,反倒是正合我意。」

「可是——」鳳無雙還是有些不放心。

鳳傾湊過去,抱著鳳無雙的胳膊撒嬌似的搖了搖。「哎呀,二哥,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被人家欺負的人麼?從來只有少爺我欺負別人的份兒不是?再說了,君憐卿不能人道世人皆知,他就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又能怎麼著?」

鳳傾寬慰兩位哥哥的同時,不忘狠狠地貶低君憐卿。要不是不想雲晴擔心,她才不會這麼好心為他開月兌,不添油加醋就不錯了。不過,很顯然,她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所以,她陰森森一笑,狀似無意地又加了一句︰「頂多也就是親親小嘴兒,模模小手,摟摟小蠻腰啦。」

「靠!那跟睡了有什麼差別!」鳳無殤立即炸毛。

鳳傾一臉無辜,「他愛模就模咯,反正看得見吃不著,著急上火陽痿早泄的人也是他。我又不喜歡他,無所謂的!」

听著鳳傾毫不顧忌地說著那些私密之事,鳳無雙的臉色不禁有點黑,忍不住開口說教︰「傾兒,不要亂說這些話,讓人听了,不好。」

鳳傾咧嘴一笑,小眼神上下掃描著風無雙的某個位置,不懷好意道︰「二哥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沒說你。」

「傾兒——」風無雙無奈,眉角止不住跳個不停,俊臉白里透紅,紅中帶黑。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正經了,連他都調戲!

……我是有人半夜翻窗的分界線……

白日里,鳳傾好說歹說,總算是將兩位哥哥給勸了回去。

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偏頭著看窗外的濃濃夜色,已經三天三夜了,也不知道君憐卿到底怎麼樣了。那個臭男人,竟敢拿只公雞來羞辱自己……哼,不可原諒!

從枕頭底下取出蓮妃交給她的那封信,看著在燈光下有些暗黃的信封,鳳傾豎起一根手指,無聊地戳啊戳啊。這麼戳著戳著,竟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就在鳳傾睡著以後,一抹白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翻窗進來。那人一身白衣,周身縈繞著高貴清華的光輝,伴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蓮香。他靜靜地站在床邊,打量著睡夢中鳳傾。

很顯然,鳳傾睡得並不安穩,眉心隱隱地蹙起來,好似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夢里面,鳳傾漫無目的地走著,周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她走啊走啊,哥哥鳳越忽然出現在身邊。

看到哥哥,鳳傾自是很高興,正想跟他打招呼。忽然,各種顏色的蛇密密麻麻地爬來,不一會兒便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鳳傾很害怕。

鳳越連忙保護著鳳傾,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不讓她被蛇咬到。他一邊抱著她,一邊說︰「傾兒,不怕,哥哥保護你!」

畫面一轉,卻是鳳越慘死在蛇群里。看著哥哥的尸體,鳳傾哭得撕心裂肺,好不絕望!就在這時,一張充滿陽光的臉出現在面前,牽起她的手,溫柔地對她說︰「不怕,你還有我。」

鳳傾抓著那只手,就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流著淚,拼命點頭︰「我不怕!大哥哥,你會一直一直保護傾兒麼?」

那人一笑,定定點頭︰「會。」

于是,鳳傾便笑了,一剎那,仿佛百花盛開。

然而,下一刻,卻是一身是血的鳳傾,小臉決絕地拿槍指著那人,顫著聲音厲聲責問︰「你騙我?為什麼?」

那人卻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嘴角好似還掛著一絲解月兌的笑。

君憐卿站在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鳳傾,伸出去想要為她撫平眉頭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大哥哥?那是誰?對她……很重要麼?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酸澀,君憐卿薄唇輕抿,緩緩地將手收回來。他下意識地握住,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卻終究只是掌心空空。

似是想到了什麼,君憐卿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抬起手來,甚至有些急切地解著自己的腰帶,哪里還有平日的淡定從容。

然而,就在君憐卿衣衫半解的時候,床上的鳳傾卻是倏地睜開了眼楮,眸光幽幽,莫名犀利!

君憐卿心猛地一跳,解著衣襟的手就那麼僵在了那里,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精彩起來。察覺到有人在,鳳傾眼底幽光閃爍,她緩緩地轉過頭去,就對上一雙深邃明澈好似冰雪初融的眸子。

世界一下子便靜止了。

------題外話------

咳,總算是到了傳說中的萬更了…

明天看三少怎麼教訓君美人,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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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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