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帝王的殺意

作者 ︰ 葉雪

「外面都是朝廷的人,一旦我們出去就會被他們發現」,葉朝擔憂的道︰「我已經留了暗號給秦家的人,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項鈞蹙了蹙眉,華鳳蘭怔然道︰「不會的,只要我和你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皇上已經答應了讓雲荻哥哥回京的」。

「若是他答應了怎會半路遇到截殺」,葉朝冷笑道︰「華小姐,你可別信了那皇帝,他是騙你的」。

「皇上確實沒有下過這道命令」,項鈞佛然不悅,「就是皇上讓我陪華婕妤來找你的」。

「誰知道他耍的什麼陰謀詭計,說不準他在利用你們,下一刻就會有刺客過來」羆。

「好啦,你們別再爭了」,華鳳蘭煩躁的起身打斷,看了眼虛弱的秦雲荻一眼道︰「雲荻哥哥受了重傷,身體虛弱,你們呆在這種地方,連東西也沒有吃,秦家的人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來,再說這附近都是官兵,他們就算來了帶著一個傷患走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倒不如跟我一塊回京城,這次我是領了皇上命令出來的,相信朝中就算有人要害雲荻哥哥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我們先回慶東縣令家,若是雲荻哥哥出了事,他這縣令肯定也難逃罪責,所以他肯定會加派人手保護我們」。

「鳳兒說的對」,秦雲荻虛弱的輕聲點頭,「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畢竟還是太後的佷子」。

「既然如此,那就听秦將軍你的吧」,葉朝警惕的撇了項鈞一眼,當下背著秦雲荻從洞里出來,外面天色全黑,項鈞點了個火把走在前頭,華鳳蘭緊跟在他後頭,山地路滑,比不過白天,過小河的時候,踩著石頭不小心一滑,將後面的葉朝和秦雲荻嚇了跳,好在項鈞早有注意,雙手拖著她臂膀跳到了河岸邊,華鳳蘭站穩時,只見他身體踉蹌的往前栽,她忙扶住他,低頭往下看去,發現他腿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又流血了,她暗暗的歉疚,其實他也傷的頗重的,可是一路上都沒有抱怨過一句,不忍的道︰「我們休息會兒吧」翻。

「末將沒事,方才隱約看到前面有火把過來,相信很快就能遇到搜尋的侍衛了」,項鈞毅然的咬了咬牙根,繼續帶路往前走。

秦雲荻望了她背影一眼,掠過深思,好在果然沒多久,便遇到了縣衙里派出來的官差,常縣令把他們當祖宗一樣的帶回自己府里,還叫來了全縣最好的大夫看病。

華鳳蘭親自熬了藥給秦雲荻送過去時,他已經昏睡了過去,葉朝正擰了毛巾扶他額頭上,見她進來道︰「華小姐,你先去睡吧,大夫他燒還沒退,得有個人陪著他」。

「還是我來吧,女人總是要細心些」,華鳳蘭二話不說的坐到床邊上,葉朝猶豫了下,倒也欣然同意了,「也好,相信明早秦將軍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她一怔,葉朝已經關上門出去了。

這會兒子總算只剩單獨兩個人,她半扶著他把藥喂了進去,輕輕擦拭他嘴角的藥漬,低頭望著他憔悴的眉眼好一會兒,越看心覺得越酸,他明天若是醒來她該怎麼和他說呢,若是他知道自己懷了姬赫遙的孩子一定很傷心。

又替他換了幾次毛巾,胡思亂想了一陣後,漸漸睡意襲來,趴在床邊上閉上了雙眼…。

昨晚幾乎是沒怎麼睡,興許是總算找到了他,再加上累了一天,睡得格外的沉,連夢也沒做,直到嘴角上有些癢癢的,臉頰好像被柳絮輕輕拂過,她不適應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近在咫尺的柔情黑眸,她的嘴角沾著兩片熱熱的東西,她嚇了跳,忙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你…你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秦雲荻貪婪的盯著她,手緊緊的握住她,目光一刻也不肯移開,仿佛只要一移開或者一松手她便會消失,「鳳兒,一早起來能看到你的感覺真好,是你照顧了我一整夜嗎」?

她輕「嗯」的低下頭。

秦雲荻猛地把她拉入懷里,腦袋深吸著氣埋在她頸子里,聲音顫抖的道︰「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這一年多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

「雲荻哥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華鳳蘭一听他的話,肩膀一抽,愧疚的眼眶泛紅,他在邊疆過著非人的生活,可他還只關心著自己,其實他之所以會被發配去那種地方也是她害的啊,如果他怨怨她,還會叫她心里好過些。

「傻瓜,也是我害了你」,秦雲荻眼眸深處涌出一眸復雜的痛楚,好半響放開她,艱難的啟齒︰「我听說你在廣寒島住了一年,前幾個月又被皇帝接回了後宮…」。

華鳳蘭身體輕顫,再次低下頭,淡紅的唇顫抖的蠕了蠕,「我…我沒有辦法…對不…」。

話還沒說完,已被他用手捂住了唇,秦雲荻嬤嬤的看著她沾滿淚水的蒼白臉頰,只覺窒息般的痛苦和恨意從心髒涌出來,燒的他喉嚨一陣刺痛,「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是想救我,這次皇帝之所以會讓我回京,也是你從中周、旋的是嗎」?

「你能回來就好…」,她不敢正視他,只能不住的含淚點頭。

「鳳兒,為了救我,讓你受苦了」,秦雲荻再次用盡全力的抱緊她,「不過你放心,我們如今受的苦日後我會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雲荻哥哥,你在說什麼」,華鳳蘭被他的話弄得不安,忙推開,痛苦的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現在是婕妤,身子也不干淨了…」。

「你是為我犧牲的我又怎麼會怪你,鳳兒,我不會在乎這些的」,秦雲荻低頭熾熱的唇堵住她下面的話,沙啞輕柔的道︰「我們走,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

華鳳蘭呆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吻越來越深時,一股陌生的藥味撲面而來,她不適應的推開他,起身驚慌失措的退後幾步。

「鳳兒…你不願意嗎」?秦雲荻即刻起身抓住她的手,目光如熾火,「你是不是舍不得華丞相,你放心,等過幾年皇帝想不起你的時候我們再偷偷回來探望他,華丞相畢竟是兩代重臣,皇上就算生氣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的,我們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你不是從小跟我說想去大江南北看一看嗎,我陪你去,走遍這個塵世上每一個角落,去沙漠騎駱駝,去海上坐船,去草原騎馬…」。華鳳蘭被他說的心弛神蕩,那是她從小的願望,可如今呆在那悶悶的後宮里勾心斗角,她多麼想找個無憂無慮的地方快活的過日子,如今從他嘴里說出來,頓時恍恍惚惚的有絲心癢。

「秦將軍,皇上來了」,葉朝突然急急忙忙從外面闖進來。

兩人臉色一變,華鳳蘭急忙掙開他的手,緊接著,邊听到外面「嘟嘟」的拐杖聲,皇帝走了進來,玄紋雲袖,瞳孔幽深,眉眼清冷,連屋里的氣溫也陡然降了幾度。

華鳳蘭抽了口涼氣,不明白他怎麼會親自來了這里,不是說最近朝廷事情很多嗎。

秦雲荻也是吃了一驚,半響忘了動彈,直到皇帝冷笑了聲,「怎麼,在桑洲呆了一年多,是越呆越回去了,連基本的行禮都忘了嗎」?

秦雲荻垂下頭,隱忍著面上不自然的線條僵硬跪去,「罪臣秦雲荻…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每一句都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眸子里盡是不甘和深入骨髓的仇恨,就是這個人,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把他折磨的體無完膚,像狗一樣的生存者,他永遠都不會忘了。

「罪臣」?姬赫遙咀嚼著這句話又嘲弄的笑了笑,「朕記得你貶去邊疆做了奴才,朕雖然看在你父親和太後的份上允了你回京,可你也終究是個奴才了」。

秦雲荻屈辱的咬了咬牙,華鳳蘭听著皇帝的話頓覺十分的刺耳,不忍的道︰「皇上,秦國公畢竟是兩代重臣,你何苦再羞辱他唯一的一個兒子,這一年多他已經吃盡了苦頭」。

「住口」,姬赫遙怒氣陡升,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簡直是想引爆他肚子里的火氣,「你還這麼袒護著他,難不成一年前的事你還想背著朕再上演一次是嗎」?

「我沒有,我只是…」。

「你給朕出去」,姬赫遙冷漠絕情的打斷她,瞳孔里充斥著冰冷的警告。

她臉色一白,低頭沖了出去。

「鳳兒…」,秦雲荻看到她眼角的淚,那兩個熟悉的字月兌口擔憂的從嘴里吐出來,他憤怒的握緊拳頭,他最心疼的女人,竟然被這個皇帝呼來喝去,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從前他連對她大聲吼兩句都不敢,從小,大家都把她捧在手心一樣,如今這樣的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鳳兒」?姬赫遙臉色更加難看,「秦雲荻,光你這句話朕就能當場殺了你」。

「皇上若是要殺我又何必讓我回京」,秦雲荻悲涼的看著他。

皇帝皺眉打量著他,見他滿臉拉碴的胡須,簡直像個流浪漢,哪還有從前那般玉樹臨風的姿態,想起從前京城中多少朝中重臣的千金愛慕他,如今怕是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會嚇得遠遠的,自己雖然腿沒治好,但和如今落拓的他一比,倒是要優越了些,想到這,便禁不住嘲弄的笑了笑,「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你,秦雲荻,朕警告你,你若是想在京城中好好的活下去,最好離華婕妤遠遠的,她如今已經懷了朕的骨肉,你跟她從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她…懷孕了」?秦雲荻渾身一震,胸口的痛苦與悲傷突然膨脹起來,漲的他心髒難受,猛地一股鮮血悲慟的吐了出來,身體撐著一旁的桌子才站穩。

他從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人會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皇帝冷冷的注視著他,「對,這件事皇宮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回宮可以問問你父親,若你再糾纏不休,朕寧可毀了她,也不會讓你得到」。

說罷,轉身冷漠的走了,留下雙眼一片荒涼的秦雲荻久久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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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鳳蘭在院子里來回的走動,她出來後也不知道皇帝會和秦雲荻說些什麼,不知道會不會說她懷孕了,他現在的身體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消息。

越想便越覺得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出來了,她連忙迎了上去,才走到身邊,突然被皇帝猛力的抓住了手,力道大的要把她手腕捏碎了一般,一雙陰鷙的眸恨不得要將她殺了般,嚇得她微微一凜,竟然忘了要說的話。

「跟朕來」,姬赫遙拽著她一瘸一拐的進了一間屋子,門大力的被他摔上,她趁機掙開他,離他躲得遠遠的,顫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里」?

「是啊,你當然不希望朕來」,姬赫遙顯然已經氣到了極致,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的穿過去,「朕若不來,你還會回宮嗎」?

「你…你胡說什麼」?華鳳蘭被他嚇得腿軟,暗想道,難不成她和秦雲荻的話被他听去了不成,可她也沒想過真要私奔啊。

「朕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姬赫遙寒聲道︰「你一心牽掛著你的雲荻哥哥,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了他,只怕是一心想著逃離京城,遠遠的私奔吧」。

其實他原本是不算來的,可是那一日她離京後,轉念一想這兩人興許會私奔,便連夜快馬的追了過來。

「我簡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華鳳蘭轉過身去,懶得看他那張蠻不講理的暴戾臉孔,誰知姬赫遙卻又生氣的把她扯轉過來,語氣森然,「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為了找秦雲荻有多著急,懷著朕的孩子爬山涉水的去找他,給他熬藥,徹夜不眠的照顧他,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幾時對朕這麼上心過,你的心里就只有這個人」。

華鳳蘭心里掠過絲慌張,可因為太緊張,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時張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看他受了傷…」。「是啊,因為關心他」,姬赫遙嘲弄的發笑,帶著幾分苦澀道︰「華鳳蘭,朕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再也不許去接近他、關心他,你即刻去收拾東西,跟朕回京」。

「可是雲荻…秦雲荻傷還沒好…」,華鳳蘭慌張的月兌口。

皇帝盛怒的道︰「稍後會有項鈞送他回京,他不需要跟朕一道走,你最好別再提他了」。

「你不願我也還是要提」,華鳳蘭小聲小氣的道︰「他若不跟我們走指不定又會遭人暗殺…」。

姬赫遙復雜幽暗的眸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忽然變得猩紅猙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道︰「秦家的人已經到縣衙了,他不需要跟朕一道走,你最好別再提他了,你若執意不听,朕會將他殺了,然後再將你也殺了」。

他滾熱的鼻息在她耳邊吐出最後一個字,仿若地獄來勾魂的修羅,她心髒哆嗦了下,看著他充滿殺意的模樣,害怕的往後躲了躲。

皇帝再不看她,扭頭走了出去。

當日縣令便安排好了馬車,秦雲荻听到她要離開的消息立刻不顧傷勢趕到門口,正好看到她上馬車的身影,她也正回過頭來張望,四目相視,兩人熱淚盈眶。

瞧著這一幕的皇帝暗中握了握身邊的長劍,閉上雙目,冷漠的道︰「還不快上來,是不是還要在縣衙門口上演一段牛郎與織女的生離死別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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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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