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誤會更深

作者 ︰ 葉雪

冷帝霸愛,盛寵奸妃,誤會更深

華鳳蘭委委屈屈的收回目光,鑽進了馬車里。ai緷騋

「姬赫遙,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她奪回來…」,楚雲荻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心如刀絞,終究,他還是再一次失去了她,不過這次不會長久的。

這一刻,他的眼楮沒有柔情,只有刻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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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姬赫遙一直閉著雙眼緊繃著臉,馬車里冷冰冰的,華鳳蘭一來因為想著秦雲荻的事無心開口,二來看到他那副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委實有點不敢靠近,就這樣一路沉默到皇宮,馬車駛進皇城,姬赫遙便上了另一輛馬車直接回了鳳陽宮,連話也沒交代一句,多少叫她有些郁悶,才不過離開這麼幾天,他就如此思念他的孩子和皇後了嗎罘。

鳳陽宮里,皇後正在認真專注的縫著一件朱色的袍子,皇帝走進去,她眼楮蕩漾出一片溫柔的笑意,「皇上,您回來了,臣妾親手給您做了一件袍子,您快試穿看看」。

袍子上面用紅色的細線繡了一大片楓葉,皇帝心中微動,他素來喜歡秋天的楓,冬天的梅,春天的柳,夏天的竹,每到這個開季了她都會親手縫制件衣衫給他,也算是花了心思。

「你縫的朕一貫都合身」,皇帝坐到梨花椅上,宮女上了茶,他接過,對殿里的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朕想和皇後聊聊天」殳。

偌大的寢殿里靜悄悄的,皇後看著他陰沉的神色,微微心慌的坐直了身子,笑著問道︰「秦雲荻找到了嗎」?

「你不是應當最清楚了嗎」?皇帝低頭喝了口熱茶,「還膽大包天的派了人去刺殺秦雲荻和華婕妤,還差點將朕的龍騎營右護衛使給殺了」。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皇後手微微一僵。

「你不知道」?皇帝冷笑了聲,「項鈞親眼所見,在慶東縣時一幫黑衣人刺殺他和華婕妤,他扯開那些死掉的黑衣人的面巾,正是靖王爺手下的一支護衛隊,旁的人或許不認識,但項鈞跟著姬秋白辦了那麼多年的事,他自然是見過的,別跟朕說你不清楚,若不是你下的命令,靖王爺怎會去刺殺華婕妤,你以為朕不知道,你不就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威脅到晟兒的地位嗎」。

皇後心里一沉,過了許久,聲音憂郁悲涼的道︰「不錯,是臣妾做的,皇上因此要殺了臣妾嗎」?

「皇後,你以為朕不敢嗎」?姬赫遙陰沉的語氣下隱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皇上敢,皇上自然敢,為了華鳳蘭您有什麼不敢的」,皇後苦笑了聲,淒然的淚順著臉面流下來,「臣妾沒有她那般絕色的姿容,她嫉妒、她吃醋皇上只當她在乎你,自是歡喜不過,若換成臣妾,皇上只會覺得臣妾惡毒,令人厭惡,臣妾或許是惡毒,是擔心晟兒的地位受到威脅,但臣妾是真心在乎皇上,她華鳳蘭心里就只有秦雲荻,秦雲荻的刺殺臣妾確實不知情,但臣妾也知道是父王做的,可她卻怪到皇上頭上,甚至不顧著肚子里的孩子連夜奔波的去找秦雲荻,皇上還不明白嗎,她只愛秦雲荻」。

「住口」,姬赫遙冷怒的喝斷她。

皇後笑了笑,「臣妾是女人,明白那種愛一個人的心情,若不是愛,不會做到那種地步的,皇上您得到了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女人,只有那份得不到的在心里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你們父女兩還有把朕放在眼里嗎,先是姬秋白,然後是你」,姬赫遙忽然陰狠的捏住她手腕,「皇後,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連朕的骨肉不肯放過,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

「是啊,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那皇上為什麼不關心關心我這個妻子」,皇後哭著喊道︰「臣妾也需要您啊」。

「朕關心你你就會讓華鳳蘭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嗎」?姬赫遙喉嚨一澀,有幾分沙啞的道︰「皇後,朕不想廢了你,朕記得在朕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和靖王爺站到朕的身邊,朕答應你,立晟兒為太子,你別再對付華鳳蘭了」。

皇後緊咬著唇,淒涼的眼淚流的更多了,可她沒有拒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懂得,他為了華鳳蘭不惜冊封晟兒為太子,為的無非是保護華鳳蘭和她的孩子,他對她這般情深,自己或許永遠也得不到他的感情了,權利和愛情她只有資格選一種,她也沒有選擇的資格了。

過了兩日,皇帝親自頒布詔書冊封晟兒為太子,朝野震驚,在後宮

里自然也是掀起一片熱議。

雪棠宮里還是朱嬤嬤從外頭帶來的消息,華鳳蘭知道消息後呆怔了許久,其實這次去慶東縣她和秦雲荻遇刺的事她多少猜到是靖王爺或者皇後所為,如今姬秋白被調去了桑洲,朝中也只有這兩個人想除掉自己。

她不信皇上不知道,卻反而早早的冊立了太子。

這究竟是為什麼。

雖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清楚,而且將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足皇位,但是她也不希望是皇後的兒子,皇帝此番作為不等于把沒了宮權的皇後又扶上了高位?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當夜皇帝竟然駕臨了雪棠宮,他黃昏前派人來了通知,朱嬤嬤早做了準備,等皇帝來時,便將準備好的夜宵端上來。

他似是餓了,吃了一碟子馬蹄糕還有一碗粥,華鳳蘭坐在邊上暗暗納悶他今天不是去魚昭儀那沒吃飽嗎,不過她沒問出口,從他進大門到現在,只是行禮的時候跟她說了句「起來」然後就再沒別的了,既然不想說話干嘛要來這里。

她憋著氣,想等他先開口,好在,皇帝吃完後便看著她問道︰「听說這兩天有些反胃」?

「太醫說了,懷孕前幾個月都有些這樣的毛病」,華鳳蘭不陰不陽的回話。

「有什麼想吃的可以跟朱嬤嬤說,就算是宮外的朕也允了雪棠宮的奴才出去買」,皇帝淡淡的擦了擦嘴角,「朱嬤嬤,叫人準備熱水,朕要沐浴了」。

「老奴這就去」,朱嬤嬤立刻退了下去,屋里恢復了寂靜,兩人沉默的坐了會兒,直到朱嬤嬤說水放好了,皇帝這才起身去了浴室。

沐浴完出來後打了兩個哈欠便躺床上睡了,誰也沒說話,華鳳蘭更是睡不著,她想問秦雲荻回來了沒有,她自然是不敢問的,他曾經警告過她不許再提秦雲荻的名字,若是一開口今晚怕是又不得安寧了,在黑暗中躺了許久,她終于支支吾吾的開口問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冊立太子」。

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她抬頭借著月光仔細看去,才發現皇帝早睡著了。

只是睡眠中的他也雙眉緊蹙著,似乎在想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看著他眉目、鼻眼,明明近在咫尺,和為何卻有一種很遠的感覺。

那一日,他明明是生很大的氣,可回宮卻只字不提。

她也無法做到平靜釋然,他也做不到,這份疙瘩要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她胡思亂想到很晚,第二日睡到很晚才醒來,皇帝也早就離開了。

她用完早膳,余嬤嬤受太後的吩咐說是新得了一些雪頂紅讓她過去嘗嘗,她念著秦雲荻便答應了。

雪頂紅是從雪山上摘下來的茶葉,葉子是紅的,泡出來的茶成紅褐色,嘗起來回味甘甜、清悅撲鼻。

「味道如何」?太後笑著問道。

「很好喝」,華鳳蘭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問道︰「雲荻哥哥平安回京了嗎」?

「這次多虧了你」,太後感激的拉住她的手,「若不是你,雲荻肯定命喪慶東縣了,如今他已經回了秦國公府,身體也康復了許多,你放心吧」。

「那就好」,華鳳蘭連日來的掛懷這才放下心來。

「你的這番情意雲荻不會忘記的」,太後微笑的余光掃過柱子後面的一抹身影,不動聲色的輕柔道。

華鳳蘭嘴唇動了動,有幾分傷感惆悵的道︰「麻煩太後轉告他,讓他忘了我吧,我如今已經配不上他了」。

「千萬別說這種話,你知道的,雲荻心里是感激你的,你若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委身于那個瘸子,他也恐怕也回不了京,這些日子你受苦了,這是哀家最想對你說的」,太後嘆道。

如今秦雲荻已經無事了,華鳳蘭不想與她再多聊下去,便放下茶杯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雪棠宮了」。

「路上小心一點」,太後殷勤切切的關注,目送著她離開後,嘴角這才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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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里,永壽宮的宮女孤芳恭敬的道︰「奴婢听得一字不差,華婕妤說她已經配

不上秦雲荻了,然後太後說,若不是為了救秦雲荻,她也不會委身于…那個瘸子…」。

皇帝神色勃然一變,「她當真這麼說的」。

「是的」,孤芳忙害怕的跪地道︰「是太後說的,奴婢只是轉說了太後的話」。

「那華婕妤說什麼了」?皇帝眸光暗然的問道。

「華婕妤什麼都沒說,之後提出了告辭,不過奴婢看她離開的時候失魂落魄的…」。

「好啦,朕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千萬莫讓太後發現了你」,皇帝朝她拂了拂手,汪公公送她離開後,關上門,回頭擔憂的看向椅子上蕭瑟孤寂的聲音,「皇上…」。

「朕沒想到她心里真的沒有一點朕的位置」,皇帝低頭緊緊的掐住自己麻木的右腿,手指隔著衣袍憎惡的幾乎掐進肉里,「朕在她眼里,終究只是個瘸子…一個瘸子,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謊言…」。

「皇上,您別這樣」,汪公公忙過去,使了蠻力才拉開他的手,盡管如此還是看到袍子下有鮮血溢了出來,他心中一顫,難過的道︰「皇上,您何苦這樣傷害自己」。

「朕為什麼不能傷害自己,朕的腿都是自己一手敲斷的」,皇帝血紅著雙眼近乎瘋狂的咆哮,「朕本來可以治好的,要不是姬秋白,朕的腿早就好了,汪公公,你是不知道每次朕坐著輪椅、拄著拐杖背後那些人看朕怎樣的眼神,憐憫、笑話,所有人其實都看不起朕」。

「皇上,不是這樣的,沒有人笑話您」,汪公公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心微微的惶然,盡管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是自卑的,可沒想到如今越來越嚴重了。

「汪公公,你不用再安慰朕了,拿酒來,朕要喝酒」,皇帝將他用力一推,不耐煩的擺手。

汪公公嘆了口氣自是不敢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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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來臨後,皇宮的樹葉落了一大片,宮女們整日清掃也掃不干淨,華鳳蘭漫無目的的在湖邊散著步,湖面,秋波蕩漾,她立在湖邊安靜的望著遠處,想著皇帝已經七八日沒有來雪棠宮了,心不由得黯淡難過起來。

前兩日她去御書房探望,他也是淡淡的敷衍了兩句便說要忙讓她離開,再不似從前那般了。

難道上次的是真的讓他厭棄了自己嗎,上次秦雲荻刺殺的人是不是他叫人做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平安回京了,她也放下了,可他卻不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了,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

「喲,這不是華姐姐嗎,沒想到今日你也來了湖邊」,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柔媚的聲音,緊接著容修容走到了跟前,桃紅色的繁花抹胸,外披著一層半透明的淺櫻色薄紗,施著黛粉,眉含春意,姿色艷麗妖嬈。

華鳳蘭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容修容盈盈含笑的揚眉道︰「沒想到姐姐你也有向我行禮的一天,起來吧,看在咱們打小認識的份上妹妹也不為難你」。

「謝謝妹妹,方才站的久了,腿有些酸,我先回雪棠宮了」,華鳳蘭淡淡的提出告辭。

「急什麼」,熟料容修容關切的拉住她,「咱們姐妹許久沒聊聊了,方才路過這邊遠遠的瞧著你孤零零的模樣,似乎心情不好,跟姐姐說說,畢竟這宮里姐姐平素也不和人來往,連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從前倒還有個皇上,如今皇上也不去你那了」。

華鳳蘭听著不大舒服的皺眉,「我懷著孩子,皇上過些時日自然會再來的」。

「姐姐你倒是很自信」,容修容面露憐憫的笑了笑,「不過妹妹提醒兩句,你可別想得太好了,昨個兒皇上歇臣妾那連姐姐名字都不願提起,開始臣妾還不知姐姐哪惹了皇上,後來皇上晚膳後喝了些酒有幾分醉意後才說道若不是看在妹妹你懷了身孕的份上早讓你進冷宮了,還說看著妹妹就覺著是個煞風景的」。

華鳳蘭臉色驟然一白,「我不信皇上會說這些,你別又在這挑撥離間了」。

「妹妹總是一片真心實意,好心提醒你,姐姐卻總是不相信妹妹」,容修容嘆了口氣。

「我要回去了」,華鳳蘭不願再理會她,快步離開了湖邊,回去的時候腦子里總是不斷徘徊容修容的話,他真的那麼說過嗎,果真是厭煩了自己?

不不,她不能相信容修容的話,她不相信他從前的

寵愛那麼容易改變。

這一路忐忑的回到雪棠宮,直到看到院子里坐著品茶的明黃身影時,連日來的不安這才忽然沉靜了下來。

朱嬤嬤高興的笑道︰「婕妤您可回來了,皇上來了好一會兒了」。

「你去哪了」?皇帝抬起幽邃的眼簾,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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