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久別重逢

作者 ︰ 葉雪

「千真萬確」,太後悲傷的道︰「我早料到他不會輕易讓雲荻平安回來的,所以特意讓侍衛去接應雲荻,沒想到還是去晚了一步,遭遇了毒手」。舒愨鵡

華鳳蘭面色慘然,只要一想到秦雲荻很有可能死了,雙腿便禁不住打顫,連站也站不穩。

「鳳兒,你還好吧」,太後裝作關心的扶住她,「這都是他的命,他在邊疆吃了那麼多苦,還想接他回府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沒想到皇帝就是不肯給他留條生路…」。

「皇上,皇上他騙我」,華鳳蘭豁然一驚,猛地掙開太後快步往回走。

在小徑前候著的朱嬤嬤看她走的那麼快,嚇得忙過去攙扶她,「婕妤,您走慢點,地下都是鵝卵石,當心滑倒」罘。

「走開,我要去找皇上」,華鳳蘭用力推開她,直接沖往御書房。

皇帝正在和御書房和中書令呂潤江商量尚書令職位的事,外面突然傳來汪公公急促的聲音,「婕妤,您現在不能進去,皇上正在和大臣談政事…」。

話音還未落,華鳳蘭滿臉怒容的從外面闖了進來,後面緊跟著滿臉慌張的汪公公和朱嬤嬤 。

皇帝臉色沉了沉,中書令眉頭微皺,道︰「看來華婕妤找皇上有急事,臣先告退了」。

「嗯,你先回去吧」,皇帝點了點頭,待中書令一走,方才無奈的看向華鳳蘭,「朕在與中書令商量事宜,你這般大吵大鬧的闖進來像什麼樣子」?

「你這個騙子」,華鳳蘭怒沖到他面前,怒瞪著的鳳眸里好似要噴出帶火的利刃來,「你明明答應了我會讓雲荻哥哥回京,為何出爾反爾,暗中叫人劫殺他」。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皇帝冷厲的低喝了聲,瞧向朱嬤嬤。

朱嬤嬤顫聲道︰「方才婕妤在御花園里踫到了太後娘娘」。

「又是太後」,皇帝怒拍桌面。

華鳳蘭瞧著他這副模樣,只當是心虛,心里的怨恨起初更加如野草一樣瘋長起來,冷然一笑,「若不是和我說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把我當傻子一樣」。

「朕沒有派人去殺他」,皇帝隱忍咬牙道。

「好啊,你沒派人殺他,那你讓我看看雲荻哥哥是不是安然無恙」,華鳳蘭忍不住淒然的通紅了眼眶,沙啞的叫道︰「只要看到他平安無事,我就相信你」。

「朕也是昨日才知道他半路被人劫殺…」,皇帝神色微變,看到她眼眶里的淚水只覺火冒三丈,「是靖王爺的人做的,朕並不知道」。

「靖王爺是你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看就是暗中下的毒手,還不敢承認」,華鳳蘭想到秦雲荻生死未僕,再也無法理智的沖上前去揪住他胳膊,使勁搖晃,「你為什麼這麼殘忍,我都已經答應幫你生孩子了,只答應喜歡你一個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給他留條生路」。

「華婕妤,你冷靜點,真的不是皇上做的」,汪公公和朱嬤嬤忙上去拉她。

「如果雲荻哥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華鳳蘭雙目通紅的月兌口尖叫。

氣氛登時冷窒下來,皇帝瞳孔驟然一縮,俊逸的臉色驟然扭曲憤怒的將她推開,暴喝︰「滾——」。

華鳳蘭始料未及,被他突然的力道退得踉踉蹌蹌後退,好在朱嬤嬤在後面扶住她,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臉色森森的男子,心中一悸,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半響,沙啞堅定的道︰「我要出宮去找他」。

「你跟朕再說一次」,皇帝氣得身體發抖。

「婕妤,您別再說了,您現在懷著身子怎麼好出去找」,朱嬤嬤看到皇帝已經在暴戾的邊緣,試圖勸她,可華鳳蘭也是執拗到極點,再次重復道︰「我要出宮去找雲荻哥哥」。

「雲荻哥哥,秦雲荻,你的心里就永遠只有這個人」,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像墜子一樣狠狠的鑿著他的心,一瞬間,皇帝真想殺了她,索性別開臉,不去看她,被刺痛的心忽然疼的麻木起來,想想自己這般心心念念的對她,每次只要遇到秦雲荻的事她就會大失方寸,甚至連一點信任也沒有,更別說還把她肚子里的骨肉當回事,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只怕也永遠比不上秦雲荻。

想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真心相待,到頭來卻都不把他當

回事,思及,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暗啞澀然的道︰「你想去找就去吧」。

汪公公和朱嬤嬤大吃一驚,連華鳳蘭也愣了愣,腦子微微空白了下,但隨即而來的是激動和希望,她可以親自去找秦雲荻了,就算死她也要再見他最後一面。

「汪公公,你讓項鈞調派批人生隨她去吧」,皇帝捕捉到她眼底的光彩,暗自冷笑了聲,索性閉上雙眼,「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華鳳蘭看了他冷峻的眉眼一眼,心中澀了澀,但顧念著秦雲荻的安危,也實在沒心情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御書房。

隨著大門關上的聲音,皇帝緩緩睜開寂寥的雙眼,他低頭打量了邊的龍椅,雖然寬敞,但卻是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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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鳳蘭回到雪棠宮換了裝,便隨著項鈞的人一道出宮,秦雲荻是在離京城兩百里之外的慶東縣出的事,一路快馬加鞭,她心里擔心著秦雲荻的安危,想連夜趕路,但項鈞卻不許,兩人在半路中發生了爭吵。

「項鈞,你要是想留下來也沒問題,今晚我一個人走」,華鳳蘭著急的道。

「恕末將斗膽說一句,您一個人走趕過去能做什麼,您又不會武功,如今世道也不太平,半夜三經的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像皇上交代」,饒是好脾氣的項鈞也忍不住有點怒火,「您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不顧及皇上,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您現在懷著身孕的人整夜趕路很有可能會流產」。

華鳳蘭一怔,模了模自己平坦的肚子,是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懷身孕了。

項鈞見狀又道︰「皇上昨夜就已經連夜加急讓人傳書信去慶東縣找秦雲荻,這件事,確實和皇上無關」。

「我現在不想說這些,等先找到秦雲荻再說吧」,華鳳蘭從馬上下來,「今晚斜一晚,明天再趕路吧」。

翌日,牽掛著秦雲荻的事,早早的起床趕路,到達慶東縣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上午,到秦雲荻出事的地方時當地的縣令早得令在那兒等著她,她女扮男裝,那縣令只當她是朝中某位不知名的統領,連忙行了個大禮︰「下關常建拜見大人,大人遠道而來,下官定當…」。

華鳳蘭不耐煩的打斷他︰「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找秦雲荻的,你們找了幾日到底有沒有他的消息」。

「額…下關將方圓數十里都找了一遍,就是不見秦雲荻的蹤跡」,常建為難的道︰「那日押解他上京的人皆是非死即傷,听他們說秦雲荻當時逃走的時候深受數刀,想來可能已經死了也不一定」。

華鳳蘭震了震,搖頭厲聲道︰「不可能,你們再去給我找,一個角落里都不能放過,就算死了我也要見到尸體,听到了沒有」。

「是是,下關遵旨」,常建苦不堪言的只好連連點頭,親自吩咐下去再仔細搜索一遍。

華鳳蘭也親自帶了一隊人在附近尋找,只可惜這兩日下了兩場大雨,血漬和打斗的痕跡都被泥土沖散,找了一天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眼看天色已晚,項鈞提了壺水和幾塊糕點遞給她,「婕妤,吃點東西休息會兒等趙林他們回來我們就先回縣衙吧,明天再來」。

華鳳蘭沒心情吃東西,喝了兩口水便還給了他,「這幾天官兵到處都在搜,雲荻哥哥受了重傷,照理來說他應該不會走太遠,可能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也不一定」。

「末將也是這麼想的」,項鈞瞧著她擔憂的模樣不由蹙起了眉峰,忽然道︰「婕妤,您這麼擔心秦雲荻,有沒有想過皇上」。

華鳳蘭心里一緊,輕輕咬了下唇,「等我找到雲荻哥哥自然就會回京,對了,趙林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好在這集合的嗎」?

周圍忽然傳來細碎的動靜,似是衣布拂過樹葉的聲音,而且人數不少,項鈞眼底寒光一閃,猛地摟住華鳳蘭,腳尖一點,飛快的在叢林中穿梭,「婕妤,得罪了」。

華鳳蘭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緊攀著他,回頭一看,只見十多名黑衣刺客朝兩人追了上來,其中一個突然從後面的大樹上躍下來,劍尖直刺項鈞後背。

「小心——」,她大叫一聲,項鈞像後面長了眼楮一樣,猛地回頭刺穿那黑衣人的月復部,就那一會兒的功夫,其他的刺客全追了上來,每一劍都直刺華鳳蘭,好在項鈞

武功高強,將劍雨防守的密不透風,逮著空隙一連殺了好幾個刺客,可時間長了,又要保護著華鳳蘭,一不小心胳膊、雙腿被劃傷了好幾劍。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項鈞怒吼了聲,又一劍朝懷里的華鳳蘭刺來,他手中的劍來不及去擋,眼看著要刺進心髒時,凌空中忽然跳進來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巧妙的將敵劍劃開。

「葉朝」,華鳳蘭瞧他容貌,吃了一驚,這人不是在邊疆給秦雲荻送信的葉校尉嗎,怎麼會在這里。

「華小姐,咱們又見面了」,葉朝哈哈一笑,與項鈞並肩作戰,有了人幫忙,項鈞的劍立刻化守為攻,不一會兒便將那群黑衣人打的節節敗退,剩下的幾人找著機會逃走了。

項鈞傷的頗重,也沒力氣追,低頭隨便扯開一個黑衣人的面巾,愣了愣。

「他們是什麼人」?華鳳蘭問道。

「不知道」,項鈞斂眸收劍站起身來,他四肢各處都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半邊衣服,華鳳蘭想起他拼命保護自己的模樣,頗為過意不去,「你的傷很重,還是先包扎下吧」。

「我這里有金創藥,他傷的是皮外傷,止了血就好辦了」,葉朝忙掏出兩瓶藥遞過去,笑道︰「華小姐,這位是…」。

「他是龍騎營右護衛使」,華鳳蘭忙問道︰「葉朝,你怎麼會在這里」?

葉朝警惕的看了眼項鈞,華鳳蘭知道他的擔憂,笑道︰「你放心吧,項鈞是個信得過的人」。

一旁包扎傷口的項鈞微微一怔,葉朝這才道︰「實不相瞞,這次我也是押解秦將軍回京的成員之一,那一日刺客出現的時候,我護著秦將軍逃月兌,不想秦將軍受了傷,好在天不絕我們,後來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躲了起來,這幾天官兵都在搜索,我們也不敢出來,這還不是餓了幾天肚子,想天黑的時候出來找點吃的,沒想到踫到了你們」。

華鳳蘭喜出望外,激動的口齒結巴,「快…快帶我們去見雲荻哥哥」。

在葉朝的領路下,兩人不一會兒便找到了所說的山洞,位于一顆大樹後面,附近雜草掩映,若不是有人帶路,確實難以找到這個山洞。

洞口狹隘,走進去卻是別有洞天,里面一根根鐘乳石像竹筍一樣,秦雲荻穿著一身灰色囚衣昏迷的躺在地上,發如雜草,滿臉鬢須,皮膚暗黃,微卷的手臂上一道道的猙獰傷疤,哪還有曾經翩翩如玉,俊美奪目。

她怔怔的看著他,只看著便覺得心疼的難過排山倒海的化成眼淚涌了出來,想開口,但嗓子被掐住了似得,一句話也難以說出口。

他的雲荻哥哥,當年意氣風發、雅致無雙的雲荻哥哥怎麼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才不過一年啊,一年,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彎腰撫上他粗糙的臉頰,滾燙的淚落在他臉上,昏睡的人睜了睜朦朧的眼里,輕聲囈語道︰「鳳兒…鳳兒…我又做夢…夢到你了」。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是我,真的是我,雲荻哥哥,你醒醒」,華鳳蘭緊握著他手,抽噎的哭泣起來,除了愧疚還有深深的痛心。

她對不起他,真的對不起,他連做夢都在想著自己,而她卻沉迷于皇帝的溫柔之中,這一生,她該如何償還他。

「鳳兒…」,他的手背落上了溫熱液體,秦雲荻昏暗的雙眸忽然亮了幾分,漸漸的,透出難以置信的光彩虛弱的撐起身體,「真的是你…」。

華鳳蘭忙扶住他,這一扶才知道他的身體有多瘦,瘦的幾乎只剩骨架一般,她震了震,更加覺得心痛,再次哽咽,只能不住的點頭。

「鳳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秦雲荻亦是流下了眼淚,猛地用力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按進心髒里,「好幾次,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回家」,華鳳蘭撫著他後背,他忽然身軀顫了下,冷嘶了聲。

華鳳蘭一怔,緊張道︰「雲荻哥哥,你怎麼啦」?

「將軍前幾日被那些刺客砍傷了後背」,葉朝解釋的笑了笑,「這兩天將軍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剛才大概是听到華小姐你的聲音才醒來的」。

「是嗎」?華鳳蘭一听,越發心疼的注視著秦雲荻。

「沒事

的,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些只是小傷」,秦雲荻微笑的撫模著她臉頰。

華鳳蘭心里明白,想來是在邊疆的時候受過更重的傷,眼眶再次不爭氣的一熱,她忙用袖口擦了擦,「在這種地方你怎麼能養好傷,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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