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十二章 初遇淮安候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看著他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他也不負所望的打開話匣子︰「東平府的魚米糧食、絲綢海鹽,安西府的山珍林木,鎮南府的玉石礦藏,寧北府的牛羊馬匹,咱們大燕國四方富足,所以周邊那幾家才那麼眼紅唄。」

「哦?誰敢眼紅?」我笑道。

一听到跟國家戰爭有關的話題,我就忍不住本性流露,誰知道忠安立刻肅然起敬的指指天上,「當年皇上皇後御駕親征,把南邊離雲國打得四分五裂,又把西邊丟掉的國土收了回來,這才換來這十幾年的太平日子呢。」

他撇撇嘴,「主子您年幼沒趕上那時候,小人幼時,那西邊的符國和南邊的離雲國,年年擾邊,年年打仗,煩不勝煩。」

我點點頭,看來觴王爺的父皇,是一位厲害的皇帝,可是再如何厲害,總有英雄遲暮的時候,寧王爺都已經五旬開外了,皇帝怎麼也有六十上下。我對那天在皇後寢宮看到那個高大威嚴、頭發花白的男子印象深刻,突然發現有點想他了。

忠安發現我又神游天外了,小心的湊上來說︰「主子可是累了?五公子囑咐小人早些勸主子回府,要不咱回吧?不然小人又要得罪五公子了。」

我好氣又好笑,「你這奴才好大膽啊,誰才是你主子呢?」

忠安嘿嘿嘿的傻笑幾聲︰「當然您是主子,但是五公子一心為了您好,咱們做下人的當然要听話。」

「五公子怎麼知道我出門的?」我好奇的問。

忠安尷尬的抽抽嘴角︰「忠康是後院僕役主管,有他在,王爺您還沒上馬,公子們就都知道了,五公子就派個小廝來告訴我的。」

……忠康這個大喇叭。

听了忠安的話,我準備打道回府,因為不想讓這些公子們擔心,我這個常年沒人擔心的人,現在突然身邊多出來一堆公子心心念念的牽掛著自己,我還真不想讓他們不開心。

我們一行縱馬沿著河邊往回走,身後一只畫舫鼓足了風帆一路順風而來,跟我們比肩時卻下了半帆,減緩了速度。

我扭頭去看,船頭鶯鶯燕燕、奼紫嫣紅,一位華服的公子哥兒在眾人的簇擁下正望向我們。

「岸上的兄台請留步!」

這一聲是十分純正的渾厚的爺們兒發出來的,我望向他,我以前的視力非常好,夜視功能也挺好,觴王爺的眼楮也不輸給我,這距離,連他的頭發絲兒都看得清楚。

不過看歸看,我可沒興趣招惹什麼人,沐瀾的叮囑言猶在耳,我扭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兄台——」那人又呼喚一聲,然後我就听到一陣風聲,那人連接兩個空翻,穩穩的落在我們面前。

幾聲馬嘶,我們都勒住了馬,忠安對我使了個眼色,上前拱手道︰「這位公子,為何攔我家主子的去路?」

那人一落地,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幾遍,听到忠安問話,賠笑道︰「這位小哥莫怪,在下看到你家主人的坐騎神駿,忍不住想近前看看,恕罪恕罪。」

你他媽騙鬼呢?那一雙眼就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以為我是瞎子麼?

這時,這人的隨從也唰唰唰的從船上跳過來,護衛在他身旁,我余光看到畫舫上放下舢板,一些僕人也登岸過來了,低頭垂首的迅速跑到那人身側,還有個小童兒專門的抱著劍。

哼哼,這樣子來者不善吶。

侍衛們立刻將我保護在中間,手握刀柄。忠安再次拱手︰「這位公子,素不相識,為何如此陣仗?」

說實話,我對忠安還真是刮目相看的,這小子在觴王爺面前就是一個苦逼受累的受氣包,兢兢業業跑前跑後像個跟屁蟲,這時候卻大方得體鎮定自若,還真不愧是王府的前院小廝總管。

那位公子還未開口,他身邊的僕從喝到︰「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怎敢在馬上與我家侯爺說話?!」

忠安一听,皺了皺眉,眼前這位並不是侯爺的服飾,這人寬袍大袖,手捏紙扇,一派風流氣度。

大概是觴王爺以前惹的事兒不少,忠安遇到這種情況,自覺的把我這個王爺擋在身後,他立刻下馬對著那人拱手彎腰行了個禮,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王爺府里的,對著侯爺行個大禮也不算失禮了。

那邊的人一看忠安的禮,氣焰收了些,再看看我端坐在馬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全都偷眼看著自家主子。

「這位兄台,在下無意冒犯,先是在船上見兄台坐騎神駿非常,心癢難耐,誰知與兄台照面之後,覺得十分面善,」他頓了頓,又打量了我一眼,「在下林之言,東平府淮安候。」

如果是個侯爺,那麼這排場也不算什麼,不過這搭訕的方式還真是用了千年啊!

我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在馬上拱拱手,算是施禮︰「侯爺,本……本人家中有事,還請侯爺讓道。」

差點來個「本王」,忠安及時的朝我擠眉弄眼,我心里很憋屈,這觴王爺到底是多招人恨,出門都不敢報自己名號。

「在下少來京城,也沒個朋友往來,今日遇到兄台,誠心結交,可否請兄台移步畫舫一聚?」

林之言笑得真誠,老子卻聞出狐狸味兒,觴王爺這副皮囊,連他那見慣了美人的皇帝老子都又愛又憐,何況你乎?

「既然侯爺誠意結交,在下斗膽奉勸侯爺兩句。」我笑道。

「洗耳恭听。」他一副貴公子哥兒的範兒。

「這里是京城的地界,您這畫舫、這排場,還是收收的好,」我指指他的畫舫,笑道︰「天子腳下,住著眾多王侯將相、公卿貴族,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您說是吧?」

他看著觴王爺的臉,呆愣了一下,我心里嗤笑一聲,吩咐忠安,「回府。」

忠安立刻上馬,侍衛圍著我擠開他們,一路小跑,臨近城邊,早遠離了檀溪,我勒住馬轉頭吩咐忠安︰「去打探打探這個淮安候為何入京。」

忠安小聲的說︰「主子,東南門是水門,他的畫舫只能從那里入城,要不要命人去水門候著……」

我點點頭,忠安就轉身叫了兩個侍衛吩咐了下去。

回到府里,不見沐瀾,辰砂領著眾公子在前門候著,向我請安後就說︰「悅王千歲來了,沐瀾公子在正廳陪著。」

我一溜小跑,我記得上次跟寧王喝酒的時候,他說觴王爺的皇兄昊兒——也就是這位悅王爺,小時候吃顆糖果都要先塞自己嘴巴里試毒,沒有問題才給觴王爺吃。嘖嘖,有個這樣的兄長,觴王爺還真是有福氣。

正廳里,悅王爺坐在龍鳳榻的左邊,沐瀾坐在下面陪著。

「七哥,」我也顧不上施禮,直接跑到他跟前拍他的肩,他放下茶盞拉住我的手上下看了看。

「今兒吹什麼風,你這小懶蟲居然出門遛馬?」他笑著說。

「切,小弟現在正是好動的時候。」我隨手抬起沐瀾的茶盞喝了一口,沐瀾將我的披風解下遞給一旁的小廝,然後就向我和悅王告退了。

「你呀,死活不娶王妃側妃,弄得現在都是你這些男寵來幫你打理府中事務。」悅王埋怨的瞪了我一眼。

關我屁事……都是你那斷袖的親弟弟弄的。

想是這麼想,嘴巴上還得打哈哈︰「這有什麼不好,反正府里井打理得井有條的,七哥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你家觴王爺斷袖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現在再說這個有啥意思?

「當然不是,母後想為靈笙選婿,前些日子風聲已經放出去了,今日又找我說這事,我想著來跟你商量商量。」他自顧自的給自己斟茶。

「靈笙?」我哪里知道是誰啊。

「嗯,怎麼了……哦,對了,你應該也有幾年沒見到她了,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了,內外有別嘛,听說現在長成大姑娘了,端莊多了。」

「哦……那、那母後的意思怎樣?」我順著他的話說。

「還能怎樣……她只比你大一歲,明年就十八了!再不嫁就老姑娘了!」說到這里,悅王鄙視的瞥了我一眼,「母後說,看樣子是指望不上操辦你的婚事了,這不,全部精力都投入在折騰靈笙出嫁上面了。」

老子瀑布汗,觴王爺這斷袖斷得天下皆知也就罷了,這當老娘的就這麼放任兒子的喜好?不過話說回來,皇帝皇後這兩口子也沒什麼資格指責孩子。

我決定繼續套話︰「七哥,按照禮制,應該怎樣操辦啊?」

悅王歪著頭想想,「我也說不太準,雖然不是母後親生的,但也是父皇的女兒,公主的頭餃擺著呢,加上母後這麼疼她,怎麼著也會略高于一般公主出嫁吧,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雖然她小時候老跟你作對,但是好歹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的姐姐,咱倆的禮得比別人厚些。」

「……這還沒選好駙馬呢?你就商量著送禮了?」我算是听明白了。

「嘖,你傻啊,我這不是提前告訴你,讓你好做準備麼。我們送的禮物越好、越貴重,母後就越開心……我可先提醒你啊,為著母後開心,你得給我認真準備啊!」

我愣了愣,這悅王爺還真是孝順孩子,逮著一切機會討老娘的歡心,自己討還不夠,還要求別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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