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 第六章 堂姐夫家極猖狂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六章堂姐夫家極猖狂

架子上是個血人,早看不清本來面目,渾身用漁網緊緊裹住,網格里便擠出了凸起的肉,正好下刀。

「來,你們兩人一起來,沾了辣椒油來袁其商一口氣割了十多塊肉,便喚了旁邊一直皺著眉頭的人繼續上手。

「我說,我……說那人用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嗓子眼兒里說出這句話,便昏死過去。

「指揮使大人,這逆賊要招了袁其商听了丟下刀子,似笑非笑地走到萬通跟前說道。

「賢佷辛苦了,果然是國之棟梁萬通松了松臉部肌肉,已恢復如常。萬通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詔獄里的酷刑不勝枚舉,按理說這種名為「錦上添花」的刑罰只不過是酷刑中的一種,他觀看過甚至也親手做過,但自己方才為何會如此緊張,萬通思來想去才明白,是袁其商行刑時那種神色。

但凡用刑者,其實也是很受煎熬的,能這般談笑風生甘之如飴地下手,恐怕除了他便是東廠那位,世間僅此二人。

「萬指揮使過譽了,下官受之有愧袁其商說著,眼楮里帶著笑。

待袁其商淨了手,兩人這才緩步走出大牢。此番萬通帶著袁其商一道來到揚州府,借了衙門大牢審訊犯人,目前為止還算順利。

「我已告知貴妃,雖說這不是能急的事,但還是要盡快行事萬通屏退了四下,認真說道。

「下官清楚,但若欲動樹根,怎麼著也得從樹皮做起,才能傷其根本袁其商說完,萬通也知確實是這個理兒。

「此外,貴妃說了,只要你立了功,你爹的侯位遲早能回來萬通背著手,等著看袁其商感恩戴恩的模樣。

「指揮使大人請回貴妃娘娘,下官立的功,定會大到給自己掙一個侯位。既然袁家已有過繼子,我一個起死回生的庶子,哼!我家老子的前程,下官不管袁其商微微拱手,漫不經心說道。前番帶回來的龍脈之地的信息,只是抵消自己之前的罪過,若想再官場上再有進益,還需旁的功業。

辭了萬通,袁其商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用下人伺候,自己斟了熱茶揚脖灌入。牽動了手上的痛處,袁其商撩起袖子,清晰的牙印被紅繩覆蓋,若隱若現。

臉上又現了怒意,袁其商心想若不是自己有過承諾,定將這膽子越來越大的女人生吞活剝了。想起方才的事,又不自覺皺了眉,短短時間內,人的性子何以有如此變化。

次日一早,初容趁歡沁未醒,自己找了新的褻衣穿上。待歡沁醒來後,發現初容已經自己換了新褻衣,倒也沒說什麼。

「小姐,換下來的那件呢,奴婢待會兒拿去洗了歡沁問道。

「昨夜太晚了,我穿著那件不舒服,月兌下來換了也不記得扔到何處了。咱們先去給老祖宗請安吧,得了空再找初容三兩句打發了歡沁,主僕兩人便往上房而去。

還未到上房,便听院子口幾聲嘈雜。

「老爺呢,老爺在不在老夫人房里?」碧枝正拉著老祖宗身邊一個丫頭,急急忙忙問道。

「老爺剛去老夫人房里,這是怎麼了?」方老夫人身邊的丫頭說道。

「小姐,小姐她,老爺快去瞧瞧小姐吧碧枝帶著哭腔說道。

「你莫急,我這就進去找老爺老祖宗身邊的丫頭不敢細問耽誤了時辰,便轉身要進房細問。

「這位姐姐,只拿話將伯父喚出來,莫驚動了老祖宗初容見此情形,心道莫不是昨日初塵回去質問了姓呂的,兩人口角起來,心說這事還是莫叫老祖宗得知,跟著著急別上火病倒,那倒得不償失了。

「姑娘說得對老祖宗的丫頭自是曉得老夫人的身子,听此一說也覺得很對,便進了屋子。

不多時,便見陳方隨了那丫頭出了屋子,邊走邊問︰「何事?容丫頭有何事?」

「老爺,不是六小姐,是咱們家小姐。碧枝哭著來,奴婢不知何事。本想進去稟報,但六小姐說不能叫老夫人跟著擔憂,奴婢這才謊稱是六小姐喚您的那丫頭說完,陳方遲愣了一下,看到初容站在院子口正拉著碧枝問話。

「伯父,初塵堂姐出事了,您快過去瞧瞧吧初容已問了個大概,見陳方出來,忙說道。

「好孩子,去陪陪你老祖母,伯父這就出門陳方心說初容這孩子看著年紀不大,但做事卻極有章法,也面面俱到。自己母親確實不宜多慮,還是她想得周到。

「伯父快去吧初容也不多說,待陳方離開後便往老祖宗屋子里去了。

「小姐,這呂有良也太沒良心了吧!」歡沁跟著听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氣得牙根直癢癢。方才听了碧枝的話,才曉得這家伙名叫呂有良。

原來昨日初塵主僕回去後,先是听了頓呂老夫人慣常的冷言冷語,呂老夫人向來喜歡擺婆母的款,初塵倒是習慣了。待呂有良回家後,破天荒去了初塵的屋子,夫妻許久不見沒有溫存,倒是開口便要初塵嫁妝里的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那是初塵親娘的嫁妝,以往可以將嫁妝里的田產和鋪子拿出來,初塵卻舍不得這玉佩,那是已故親娘給的念想,這給出去就再也看不到了。呂有良見初塵不給,心里不順便說初塵愛財,兩人言語不和發生了爭吵。

初塵還想似以往般忍下這件事,見自己拿出那麼多嫁妝,卻還被姓呂的說成愛財,便賭氣說想將原先那院子收回。呂有良仍稱那院子給親戚住著,還說初塵看重錢財不顧親戚情分,瞧不起他家鄉下的親戚。初塵實在忍不住,便將看到他的事情說了出來,忍不住質問。呂有良听了不但不知羞恥,不提自己做的惡心事卻倒打一耙,說初塵跟蹤他,是善妒的婦人,揚言要休了她。

初塵氣不過,跟著辯解,鬧到呂老夫人處,這婆母听了听,卻說初塵不賢,跟著數落起初塵來。

碧枝說初塵當時氣得跑回自己院子,直到今日也是滴米未進,只躺在床上無聲落淚。呂家人不管不問,娘倆在屋子里有說有笑,就跟沒這麼個媳婦似的。

碧枝見初塵一直閉眼無聲落淚,一夜未睡白日里也不睜眼,怕出事便偷偷溜出呂家來找陳大老爺。

初容也只是听了個大概,帶著歡沁邊走邊覺得不放心,隨即止步說道︰「走,咱們也去呂家瞧瞧

「小姐,這不妥吧?」歡沁遲疑道。

「沒什麼不妥,咱們趕緊跟去,做堂妹的去看堂姐,這有何不可?」初容說完,便緊走幾步往外去,尋了個丫頭帶著,趕到門口時見著陳方已坐了車正要出發。

「伯父,我也跟著去吧初容跑到車前說道。

「容丫頭,也不知道何事,你莫跟著去了,磕了踫了我怎麼同你爹交代陳方就是這般,永遠替人著想。

「伯父,我跟著您去吧,初塵姐姐也不知如何了,我去了只去看看她,不亂走初容說道。

陳方心說初容是個穩重的,想的又周全,一時心亂便帶上了她,一路往呂家趕去。

到了門口,呂家下人見親家爹來了,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主子每年都從陳家拿那麼多銀子,連自家少爺一應求學花費都是陳家給的,便不敢阻攔。如今還想著做事要合道理,陳方便先去了上房,沒有直接去初塵屋子,初容自去瞧看初塵,他是放心的。

初容知曉陳方是個中規中矩之人,車上听了碧枝的轉述,曉得初塵只是氣得急了不吃不喝,倒也不是性命攸關,便還是先去了呂家上房。

到了初塵屋子,初容便發現里面跟沒人似的死寂,緊走幾步來到床前,見初塵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正僵躺在床上,若不是微弱地呼吸著,就真像是死人了。

「小姐,小姐,容姑娘來了,您睜眼說說話吧,奴婢害怕碧枝哭著跪到床前,輕輕拉住初塵的胳膊。

初塵听了此話,果然緩緩睜開眼楮,見是初容,眼楮一酸便涌出眼淚,不斷線兒地往下流。「妹……」剛說了一個字,便發現自己早已啞了嗓子,原來這一股火,全都涌了上來,嗓子也啞了。

「堂姐,莫哭了,碧枝已經說了,你受委屈了初容心說這年代女人無論受了什麼,都會選擇忍,若是在自己的年代,她早就勸初塵和離了,可此時卻不能開這個口。

「我無事初塵說完這三個字,又是默默流淚。

「堂姐,你哭也是無用,呂家人不講道理,伯父也來了,就在呂老夫人屋里,你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當著他們的面說。咱們大吵一架,是好是壞都把這事掰開了揉碎了講個一二三,不能叫他們一直得便宜賣乖。實在不行還有我爹呢,我就不信他連京官都不怕,那可真是奇了!」初容心說這過日子也要講究策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陳家不能一直隱忍,索性就鬧開了不給旁人留面子。

陳家一直拿銀子接濟貧苦的呂家,只是看在初塵的面子上,覺得呂有良文質彬彬是個有才之人,這才一直倒貼,哪想婚後幾年卻是越來越不像話。可已成婚,陳家又是個厚道的,對于平日里呂老夫人的苛待,陳方還總勸著初塵以孝道為先,不論如何都要忍著,就當親生父母一般對待。

但呂有良實在不堪,陳家花著銀子還要當孫子,實在沒有這個道理,不如趁此機會都鬧開,也叫呂家曉得陳家不是一味的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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