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 第七章 渣女婿再秀下限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七章渣女婿再秀下限

「妹妹,我爹說不想麻煩小叔叔初塵可憐兮兮說道。

「堂姐,咱不跟我爹說,就只靠你們家這出銀子出力的份上,咱也有底氣。你先喝口水吃塊糕點,有了力氣咱就去前院,痛痛快快將此事說明白了初容哄著,將初塵扶起來。碧枝笑著擦干眼淚,麻利地將茶點拿來,看著初塵用了。

吃了東西也有了些精神,初塵以往都是听從陳方的話,只知一味忍讓,今番听了初容的話,也不想再忍了,起碼要將此事說清楚,出出心里這口惡氣。

鼓起勇氣,由碧枝和初容扶著,一路往呂老夫人院子行去,遠遠便听到里頭激烈的吵鬧聲。陳方的聲音有些顫,顯然是已經氣到極點,呂有良的聲音極高,夾雜著呂老夫人刺耳的聲音。

「你女兒不賢無能,多年無子偏還善妒惡毒,我們呂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怎麼就娶了這麼個禍害進門。若是娶個賢的,我兒子早中狀元了,還等到如今!」呂老夫人叉著腰,直著脖子搖晃著,過了多年富貴日子,一到激動時還是改不了以往貧賤時潑婦做派,手指著陳方罵道。

「你,你,你這婦人說話怎這般無禮!」陳方還沒見過這般潑婦行為,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說我無禮,我雖是貧家出身,可也不能被人這麼說!你是瞧不起我這出身!陳家瞧不起人啊,陳家說我們呂家低賤啊!這是狗眼看人低啊!」呂老夫人說著激動起來,一坐到地上,雙手一下下拍打地面大喊,不見眼淚只听帶了音調的干嚎,活月兌月兌潑婦做派。

「說我娘低賤,你們陳家就高貴了!跟布政使司的人都說不上話,還說有京官的親戚,怕是你們當初就用此騙婚,好生無恥!」呂有良見老娘悲痛欲絕,手指著陳方罵道。

「騙婚!你們才是騙婚!」陳方嘴笨跟不上話,只能指著呂有良和呂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呂有良的手已經指到他的鼻子下,下意識地,陳方將呂有良的手揮開。

呂有良本來心里就沒有敬意,揮手便打了過去,將陳方推倒在地,頭磕到桌角上。陳方也迷糊了,伸手模了模額頭,手上沾了血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站起來便要拉著呂有良去見官。

「哎呀,陳家仗著有銀子打人啦,我的兒啊,你怎就這般命苦啊,咱們是沒銀子,咱們是貧苦人,可也不能這麼被人欺負啊,天大地大,還有咱命苦人的活路了嗎呂老夫人見此情景,先下手為強更加賣力哭喊,此時也不虛弱了,骨碌爬起來便拉著陳方撕扯,將兒子呂有良擋在身後。

女婿打老丈人,那是大事,可若是兩親家撕扯,自己還是婦人,這就有輿論優勢了。

一時間場面混亂,初容同初塵也進了屋子。

「住手!」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初塵顫著聲音喊了一聲,屋內人立時愣住看向她。

「這等妒婦,留著何用!我們呂家要休了你,你快滾,這喪門星!沒得耽誤了我兒的前程!」呂老夫人對初塵向來是想罵就罵,此時罵起來更是手到擒來。

「我女兒不是妒婦,我女兒不能任你這般欺負!」陳方手捂著額頭的傷口,愛女心切的他即使再老實,也不能看著親女被人這般欺負。

初塵扶著陳方的胳膊,轉頭仔細看了眼呂有良和他娘,出奇的冷靜,回頭對陳方說道︰「爹,帶女兒回家,女兒要回家

陳方愣了一下,雖說心疼女兒,但也沒想過叫初塵這般下場。若是被夫家休了,這以後的日子可要如何!呂有良已是秀才,陳家出銀子出人,這幾年供著他求學,如今眼看著鄉試了,即便這次考不上,總有機會中舉。和離了,男子可以再娶黃花閨女,可自己的女兒就悲慘了,陳方猶豫了。

「爹,帶女兒回去初塵看看陳方,心里忽地輕松了。呂有良寵妾滅妻、常年不進自己屋子、婆母苛待、置外室、掏空自己的嫁妝,這些都可以忍,但當她看到呂有良出手打自己父親時,初塵一剎那想開了,也決定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不能叫生養了自己多年的父親跟著自己受委屈。就算一輩子在後院不嫁人又如何!就算一輩子青燈古佛又如何!也好過跟這種人過日子。

以往,她覺得婆母只不過是窮苦人出身,為了生存所以不講道理待人苛責。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想必婆母當年也是這般在她的婆婆手里受氣的,所以對于婆母的無理取鬧甚至于責罵,初塵都忍下了。但今日看到婆母這般做派,初塵想明白了,回想呂有良種種行為,想必都是拜他母親所賜,一家子都是沒有良心的人。

陳方年紀不小了,雙鬢已有白發,呂有良此時能如此對待岳丈,初塵不敢想象,多年之後待陳方再拿不出銀子來接濟這個女婿之時,或是呂有良功成名就之時,他又會如何對待這個岳丈!

已經叫父親跟著受了這許多罪,初塵只恨自己,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怎就為那幾首有些小才的詩,就傻傻地屬意這樣的人。

「滾!你自知便好,快快離了我們呂家,莫髒了我們的地呂老夫人跳起來罵道,因初塵這般首先提議要走,呂有良自覺沒有面子,雖說他也打算休了這個妻子,但此時還有些早。

「姓呂的,你這般人品,這輩子都沒門路見布政使司的大人!」初容氣得兩手直哆嗦,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機會,上前指著呂有良罵道。

「哼!門路我已有了,媚兒的妹妹如今嫁了巡撫大人。我對不起人家,人家尚且盡全力為我走動,我這娘子倒好,娶了你,想叫你為我走走門路,你瞧瞧你爹,滿臉不樂意。你就沒將我這女婿放在心里,以為給那麼點子銀子就是對我們家大恩大德了,有銀子就了不起!」呂有良提到門路,臉上有了得意之色,繼續說道︰「待我他日高中,你們可莫後悔!到時哭著求我,我都不會看你們一眼!」

「門路?我爹是兵部的,倒是有門路,不過幸好沒給你,這才看清你這嘴臉!」初容見呂有良這般模樣,只覺得多說一句都惡心,也不想多做停留,只想快快叫初塵離了這家,再找機會狠狠報復回去。

「哼!那便走著瞧吧呂有良見初容這麼說,便知她是陳家傳說中的那位京官家的,言語上不再如前咄咄逼人。

「那外室的妹妹,嫁了巡撫?是妾吧?」初塵听了呂有良的話,想了想釋然一笑,說道︰「原來你已有了旁的倚靠,才這般對我爹的,已有了後招?我就說,你不會做釜底抽薪之事,你向來是想好了前後才做的

「你這什麼意思!你可想好了若是走了可就再不能回來了,此後我加官進爵,鳳冠霞帔也與你無關,到時可莫求著我!」呂有良氣得臉紅脖子粗。

初塵听了這話,無奈搖搖頭,看著這個同自己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夫婿,看著這無論風雨病痛,每早都要過來站著立規矩的熟悉的屋子,嘴角微微勾起,說道︰「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說完扶著陳方就往外走。

「你個賤婦,早走早好!」呂老夫人不想輸了氣勢,沖到門口扶著門框跳腳對著初塵父女大罵。

「去把你家小姐所有的金銀首飾,田產地契都拿著,我們在後門馬車里等你初容不忘這事,忙拉過碧枝偷偷囑咐。

碧枝也傻了,雖說做夢都想離開這里,但真到了這地步,小丫頭一時也未緩過勁兒來。傻乎乎地看著眾人,听了初容的吩咐,這才醒過身來,崇拜地看了眼初容,撒腿就往院子里跑。

初塵是徹底的光身離開,此刻的她只不想看那丑陋的嘴臉,只想離開那令人窒息的宅子。待扶著陳方上了自家馬車後,情緒這才全部涌上來,抱著頭嗚嗚哭了出來。

「堂姐,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初容眼楮也是濕潤的,抱著初塵的肩膀安慰道。

陳方看著車里的小女,悔恨萬分地說︰「是爹害了你,爹不該叫你事事忍讓,爹也沒想過你過的是這樣的日子,爹……」

「爹,是女兒不孝,是女兒叫爹您跟著……跟著……」初塵和陳方都是不善言辭者說著說著便是哽噎不停。

「伯父,多說無益,咱該回去好好商議了才是。不能叫他們家休了堂姐,咱要挺胸做人,和離,輸人不能輸陣!」初容說道,將抱頭痛哭的父女倆喚醒。

「這?若是他家非要休妻呢!」陳方問道。

陳初容差點被氣死,心說陳方一家果然會被狗惦記,原來是包子體質,狗不惦記的話,還真對不起他們。

「伯父,這都好說,咱先盡力挽回損失才是初容強忍著沒激動,說道。

「此前花費的銀子,就當被搶了,初塵的嫁妝也所剩無多,錢財都是身外物,只要小女不再受罪,什麼都好陳方又是一副包子樣。

「伯父,可以走了初容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叫車夫將車趕到後門,果見陳家下人和碧枝正急急等在門口,碧枝還抱著個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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