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八十一章、梁子美返京養老 王道仙祭祀雙親

作者 ︰ 代平

宋徽宗听取了于文虛中的意見,擬命虛中負責起草「罪己詔」。等那字字泣血,悔恨不已的「罪己詔」寫好之後,徽宗就緊急召見了國師——王道仙。「朕對不住國師,道仙擔任國師的時間不長,卻幫朝廷除去了蔡京這個佞賊之首,是為大宋朝廷的有功之臣

王道仙十分激動地說道︰「道仙有何能耐?不是皇上的暗中相助,本道就再有本事那也奈何不了蔡京的皮毛。再者也是蔡京自己多行不義,手段卑鄙、殘忍,為了錢財,竟敢在軍糧里摻起了沙子;偽造聖旨毒死有功之臣——宋江這樁樁,這件件皆是大罪,他惹怒了將士、激怒了學生。蔡京有此下場,亦是理所當然

徽宗突然間大哭起來,他一邊流淚,一邊懺悔道仙連忙安慰,說︰「是本道福薄,有緣跟皇上同富貴,無緣和皇上共患難,想此,道仙內疚萬分、羞愧難當

他們講過去,說未來,君臣竟然擁抱了起來。

徽宗慢慢地松開了雙手,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無限悲情地說道︰「國師今後有何打算?朕又能否幫得上忙?」

「先回老家祭祀父母,探望至親,而後跟隨師傅內丹修煉、功德成仙。山東濮州臨泉的蜈蚣嶺,乃是本道弟弟王老氣當家,寨里有道仙的妻子和女兒,本道若是離開了大宋,最不放心的就數他(她)們

徽宗握著王道仙的雙手,激動地說道︰「放心吧!國師的親人不就是我趙佶的親人,只要是山寨沒有過分之舉,朝廷不會派兵清剿,再者,大名府知府梁子美老矣,加上蔡京和他的岳婿關系,朕有意將他的職位讓給已隨宋江而去的梁山軍師吳用之弟——吳學才。吳學才是梁子美的得意門生,朕這樣做即是對吳用忠義之舉的撫慰,也是對梁子美心神憂傷的慰籍。要讓吳學才知道,向朕推舉之人,便是國師王道仙也

「道仙何德何能,家人居然能得到皇上的如此庇護?本道問心有愧呀

「道仙何出此言?不過讓朕擔心的還是十二皇子病情,雖有孟太後的百般關照、萬般呵護,然國師一旦離去,勢必影響植兒怪病的理療

「十二皇子的病情漸漸好轉,本道會留些丹粒供他服用,不久便能康復痊愈

听道仙說趙植的怪病能夠康復痊愈,徽宗緊鎖的眉毛頓時舒然了許多,他全然忘記金兵逼近卞京城,愉悅地說道︰「真有這一天,朕就太高興了,趙植的怪病是懿肅貴妃生前最大的心病,能摘除趙植該死的怪病,也算是給冥界的王氏莫大的寬慰說後,徽宗熱淚盈眶。

提起了懿肅貴妃,王道仙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徽宗親自擬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梁子美官至中書侍郎、戶部尚書。做官歷四朝幾十載,皆得寵信。曾兩次知東平、大名府,任時做過了許多善事、好事,緝草寇,扶農事歲月不饒人,朕不忍中書續職勞累,故而讓他返京養老,保留中書職餃,享受世間清福。欽此。

第二道聖旨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山東濮州臨泉縣令吳學才乃是已故梁山軍師——吳用之堂弟,鑒于他多年來為臨泉所做的貢獻和國師王道仙的大力推薦,故破格提拔為大名府知府。欽此。

徽宗的心里十分清楚,若將士、學生依然激憤,不依不擾,自己的皇權只能交給太子趙桓。蜈蚣嶺的大當家是王道仙的親弟弟,道仙的妻子江秀美是懿肅貴妃同父異母的妹妹,破格提拔吳學才既能安慰梁山的忠義志士,也給了道仙天大的面子。想此,徽宗連忙傳喚門口的太監鄧應保,讓他攜帶聖旨與國師同行。

鄧應保懷揣著皇上親擬的兩道聖旨跟著王道仙急匆匆地來到了大名府,此時的梁子美已經接到皇上頒發的「罪己詔」,也深知皇上的用意。面對公公,他雙膝跪地,「公公宣旨吧,下官早有心理準備

當鄧應保將聖旨宣讀完畢,梁子美急忙口呼︰「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鄧應保走到梁子美身旁,扶起他後嚴肅地說道︰「皇上既沒忘記梁家祖上對宋廷的貢獻,也沒忘記大人做過的諸多好事,可是大人年事已高,又與太師關系緊密,皇上能做如此決定,顯示皇上愛臣之心梁子美一听,連忙拉著近旁的蔡欣,十分感動地說道︰「下官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了皇上的如此憐愛說完,夫妻便熱淚盈眶,嗚咽啼哭。

梁子美不是言不由衷,而是發自肺腑,在他看來,自己雖然做了些好事,但是為了岳父的生日,也坑害過不少的百姓,如今岳父垮台,皇上不僅沒有過分追究,還讓自己保留中書一職,子美心滿意足。

臨泉縣令吳學才接到皇上的聖旨後,高興萬分,他十分感謝堂兄吳用和國師道仙,沒有吳用的生命付出,哪有今日的官運亨通?沒有國師的大力推薦,哪有今日的連升三級?可國師為何要推薦學才?難道是為了蜈蚣嶺的家人?老師扶農事,緝草寇,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不但沒有清剿完蜈蚣嶺的山匪,反而讓山寨越做越大,成為老師一塊心病。

在鄧應保、吳學才、尤太尉的陪同下,王道仙來到父母墳前,揮鍬填土,點香插燭,他用自己的袖裳認真地揩著父母的墓碑,想起雙親,淚滿襟裳,三跪三拜後,道仙突然間嚎啕大哭︰「是老志害死了父母雙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此時此景,令陪同人員唏噓不已掩面哭泣

忽然,烏雲密布、雷聲大作,不一會兒,下起傾盆大雨。王道仙依然跪在父母墳前,懺悔、哭泣。

此時的道仙看到了師傅鐘離權,鐘離權對著天空揮動了幾下芭蕉大扇,頓時,雲開霧散,金風颯颯,鐘離權面朝遙遠西方,自言自語︰「本道幫恩人的後代報了仇雪了恨,為答謝您的救命恩情,本道還要度他成仙

「師傅要離開大宋?大宋的將來會如何?徒兒能夠回來嗎?」

鐘離權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待徒兒忙完家事之後便要離開宋地,八仙是天下人的八仙,響應天尊號令,拯救飽受戰爭苦難的波斯兄弟。而徒兒是否能夠回來,就看八仙與大宋的緣分如何?」說後,鐘離權電摯般地離開了墓地。

陪同之人,誰也看不到漢鐘離,吳學才奇怪地問︰「國師和誰對話?可又不見對話人的蹤影

王道仙指了指父母的墳墓說︰「跟雙親說話呢,爾等也想看見?」

大家異口同聲說︰「哦,原來這麼一回事。

回縣衙的路上,鄧應保給道仙陪了禮,道了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要徒添什麼煩惱」

國師胸襟寬闊,鄧應保一听,頻頻點頭、連連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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