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未婚時︰名門寵妻 056.書房里的歡愉

作者 ︰ 南有喬木

056.書房里的歡愉

陸行疆和羅以沁又上了車,靜默不語!

「我們現在去哪?」羅以沁問道。

「我在延慶有一個項目,馬上要動工了,這里的居民遲遲不肯搬,我來動員,我怕我一個人說服不了他們,特意把我的律師也帶上了!」陸行疆說道,一副開玩笑的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能夠說服得了他們?」羅以沁問。

「你會煽情!」陸行疆很正經地說道,可是羅以沁卻從他的口氣中听出了取笑的味道。

「我哪有煽情!」羅以沁很不服氣。

「你給白天然辯論的時候,非常非常煽情,當地的群眾都上書要輕判她了,這都是你的功勞,你總是能夠抓住別人看不到的點!」陸行疆說道。

羅以沁沉默,記得給白天然辯護的時候,正是他失蹤的時候,他為什麼失蹤,現在也搞不清楚,不過她還是不問了,也許有一天,他想說的時候,會告訴她的。

「我說的很煽情嗎?」羅以沁的臉轉向窗外,淡然地說道,「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你失蹤了,你怎麼知道?」

陸行疆沉默良久,才說到,「心里記掛著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她的消息我總能找到!」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他的心里也是牽掛著羅以沁的。

羅以沁笑笑。

「對了,今天你媽媽和我說你們陸家的男人都很痴情,你爸爸已經原諒你媽媽了,而且對她像先前一樣好,上次我見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曾經鬧過的別扭,想必,你爸爸是真的大度,如果有一天,我犯這樣的錯誤,你會原諒我嗎?」羅以沁問道。

陸行疆的臉轉過來,「不會!」

羅以沁有些不服氣,「為什麼不原諒呢,你和你爸爸性格都有那麼多像的地方,為什麼不原諒我?」

「如果有一天我和顧言又上床了,你會原諒我嗎?羅以沁,將心比心!」他問道。

的確是,自己不會原諒他的,因為他是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對他的要求會很高,恨不得完美,他對自己的要求,想來也是如此吧。

「不原諒就不原諒吧,反正這一輩子我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羅以沁嘀咕著。

陸行疆笑笑。

到達陸行疆的項目的時候,是在二十分鐘以後,這二十分鐘里,兩個人一直在說著這些話。

下了車,羅以沁才發現了什麼叫做斷井殘垣,灰突突的一片。

由于是夏天,陸行疆下了車,禁不住眯了眯眼楮,擋住強烈的陽光。

「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搬遷了,還剩下幾個釘子戶,我打算對他們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羅律師,走吧,和我一起!」他說道。

羅以沁跟上了他的步伐,走在干燥的塵土中。

陸行疆看了她一眼,「這里空氣不好,你捂好鼻子,免得對我們的孩子不好!」

「嗯!」羅以沁拉著他的手,慢慢地走著。

總共還有兩家釘子戶,他們在艱難地生活著,周圍的空氣污染很厲害,連水也斷了,陸行疆皺了皺眉頭,「這些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錢真的那麼重要?」

「錢對很多人來說,的確很重要!一會兒進去了,你先別說話,我去跟他們說!」羅以沁說著。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勸他們的,我要是不說話,不白來了嗎?」陸行疆反駁。

「你是總裁,如果你現在說了,他們還是不搬,將來沒有余地了,我先說,如果他們實在不搬,你再想辦法,行麼?」

羅以沁說得這一點,陸行疆同意。

走到了一家釘子戶的門口,其中的一個婦女正好出來潑水,差點潑了羅以沁一身,看起來她的年紀應該有六十歲左右了,羅以沁以前看過一個報道,釘子戶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年輕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因為嫌丟人。

也正因為上了年紀,所以,才固執,頑固不化。

「阿姨,您好,您在這里住得還習慣麼?」羅以沁看著四周的景物,全是塵土飛揚,開淞地產的挖掘機就在旁邊轟隆隆地響著,怎麼過得下去啊,也覺得自己的這個開口有些糟糕,這樣的環境,怎麼住的習慣。

「你是——」婦女還有些茫然的樣子。

「我是開淞的法律顧問,這位是我的——我的丈夫,我今天想來看看你們,因為我懷孕了,所以讓他送我了!」羅以沁撒著慌,也在對天發誓,我只是撒一個小小的謊言哦,希望老天爺不會懲罰我。

陸行疆看了她一眼,她緊緊地掐了掐他的手。

可能覺得羅以沁懷孕了,還來這種地方,所以有些可憐,婦人有些憐憫地說道,「這里空氣不好,你還是快回去吧!」

「空氣不好,你們都能在這里待上這麼久,我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不礙事的!」羅以沁大概很面善,並且長得很漂亮,讓人看了賞心悅目,所以,婦人沒有對她產生抵觸情緒,「那你進來吧!」

婦人看了陸行疆一眼,這個年輕男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不能不注意到他。

羅以沁進了他們的房間,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床上。

「大叔這是怎麼了?」

「他當年在工廠里干活,被壓掉了一條腿!殘疾了好多年了。」婦人說道。

羅以沁又皺了一下眉頭,心里又緊了起來,她從小生活優越,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生活,在她的印象里,方若兮就夠不幸了,想不到還有更加不幸的人。

「北京的工廠已經很少了,大叔是在什麼工廠工作?」

「戀薇日化,搞化學的,在生產線上把腿弄出了一個大窟窿,鋸掉了!」中年婦女說得很麻木。

羅以沁的心里本能地一驚,戀薇日化是她爸爸的企業,這個人竟然以前在化妝品公司工作過麼?又與爸爸有了糾葛了,而且這個婦人剛才說,「鋸掉了」好像鋸木頭一樣,羅以沁情不自禁地咬著牙。

看了陸行疆一眼,顯然他也有些吃驚。

「請問大叔叫什麼名字?」

「李德全!」婦人說道。

李德全!羅以沁在心里默念著,回去要問問爸爸還記不記得這個人,也許在這件事情上,父親能夠幫上忙,那麼他和陸行疆之間的恩怨是不是也可以化解一些了,抱著這種美好的願望。

羅以沁說道,「這種地方空氣這麼不好,而且開淞又打算給你們錢,為什麼不搬呢?」

她說得聲音很低,有著語重心長的味道。

「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看你就覺得很親切,我就告訴你吧,你以為哪個正常人願意住在這里,我們老頭子的腿被壓壞了,戀薇日化只賠償了我們基本的醫藥費,可是後續的好多理療費,還有康復費用才是大頭,你們也知道,我們勢單力薄,肯定搞不贏的,所以,我想趁這次從開淞多弄點錢,另外,我們也是為了給我們兒子多攢點錢,他快娶媳婦了,人家那邊要求一套至少90平米的房子,我們這套房子換了,只能換一條一百二十平米的,剩下的錢,根本不夠再買一套房子的——」接著婦人就開始哭泣起來。

羅以沁沉默,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如果今天她不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家人的悲傷,所以——

「那你們打算要多少錢啊?」羅以沁問道。

「至少二百萬!」婦人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會和總裁商量的,他也不知道你們有這麼多的難處,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也會幫你們的,還有,如果,我出面,讓戀薇給你們出上康復的費用,你們會降低對開淞的要求,盡快搬走麼?」羅以沁問道。

「你?你憑什麼說動戀薇日化的總裁?」婦人問道,李德全的身子也往前探了探,想知道羅以沁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戀薇日化能給我們出一部分錢的話,那我們就跟開淞少要幾個錢,不過,姑娘,他都離開戀薇日化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婦人說道。

「我們試試吧!」羅以沁自信的口氣。

「那好了,我現在先回去了,等過幾天再給你們答復!好麼?」羅以沁始終和氣的口氣。

「好!那謝謝你了,姑娘,這些年來,我們想和戀薇日化打官司,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他們的總裁叫什麼名字來這,哦,對了,叫做羅啟成!」婦人說道。

「我知道!」羅以沁拉著陸行疆的手轉身離開。

「為什麼?」陸行疆答道,「二百萬我出得起的,為什麼把你爸爸又牽扯進來?」

「二百萬你是出得起,但是這只是個開頭,如果日後大家知道了開淞地產的總裁這麼容易說話的話,所有的人都坐地起價,你要怎麼應付,再說這件事情,我爸爸確實有錯在先,我要先和他談談,看看他的意思!」有些話羅以沁沒有說出來,他希望父親和陸行疆的陳年恩怨能夠慢慢地化解,畢竟,郁曼已經忘記了,而現在父親娶了喬江,所以,過去的就永遠地過去吧。

陸行疆拍了拍羅以沁的肩膀,「這件事情,你考慮得對!」

他們又去了另外一家釘子戶,另外一家人,比這家人容易對付的多,家境也沒有這麼困難,只是因為兩家關系好,所以才留下來這李德全家做伴,一是為了友情,而是為了如果能多分幾個錢就多分幾個錢。

「看起來,只要把李德全一家的問題解決了就好辦了!」羅以沁由衷地說。

「好了,現在回家吧!」陸行疆說道。

「我今天晚上想去我爸爸那里一趟,和他說說這些事情,畢竟是他有錯在先!」羅以沁說道。

陸行疆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已經開車上路,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要面對羅啟成了,其實和羅以沁在一起,他就做好了這種準備了,只是今天,還是有些意外。

「我也要去?」他問道羅以沁。

「你想去嗎?」羅以沁問道。

陸行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早晚的事兒,就今日吧!」

兩個人不再說話,仿佛都在沉思著自己的事情。

本來以為從延慶回來很晚的,可是,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到了羅啟成的樓下,陸行疆抬頭看了看頭頂,又看了一眼羅以沁,仿佛在緊張著什麼,剛才羅以沁已經給羅啟成打了電話,說一會兒去他們家,可能要在家里一起吃飯。

沒有說陸行疆回去。

拉著陸行疆的手去了羅啟成的家。

羅啟成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了陸行疆,本來笑著的臉頓時僵住,臉色變了蒼白。

羅以沁還是拉著陸行疆的手,「對不起,爸爸,沒有告訴你他也要來!」

羅啟成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情了,「請進!這還是陸總第一次到我家里來!」

本來以為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

喬江對陸行疆並沒有感覺,只是她听說羅以沁要來,所以很高興,端出了果盤,上面擺滿了草莓,隻果,還有香蕉,看到羅以沁走了進來,「以沁,準媽媽要好好吃水果哦,這樣孩子的皮膚才會好!」

羅以沁忍不住看了一眼陸行疆,和他相視一笑。

「謝謝你!」羅以沁說著。

「客氣什麼啊!」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今晚燈光的緣故,羅以沁覺得喬江的臉色變得白皙了,不像上次那樣黃了,而且還很紅潤,難道上次她病了麼?

「喬江姐,我前幾日見你,你是不是病了?」羅以沁說道。

「沒有啊!」喬江有些不明就里。

「那你為什麼當初你的臉色那麼黃呢?」羅以沁問道。

喬江不自覺地看了羅啟成一眼,「我那兩天晚上老做惡夢!」

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吧!

笑了笑。

「我已經做好飯了,炖雞湯,炖排骨,還有幾個青菜,還有紅棗粥,很適合你哦!」現在的喬江,說起話來也有幾分跳月兌的神情,好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走進廚房的那一刻,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說道,「對了,菜里都沒放雞精哦!」

不知道為什麼,羅以沁笑了起來。

一家四口吃飯,飯桌上,羅以沁問起了李德全的事情。

羅啟成好像忘記了,想不起來李德全這個人。

「他在生產線上受傷,被截肢了!」羅以沁提醒。

羅啟成這才想起來,「我記得已經給過他醫藥費了!」

「可是,這種截肢的手術,後面的康復費用都很高的,他們現在一家人捉襟見肘,兒子又要結婚,生活很困難,爸爸,看在他曾經是你們工廠的工人的份上,你幫幫他吧,好麼?而且,因為這件事情,他現在在原來的地方不走,導致行疆的項目也沒發開展!」羅以沁說著。

陸行疆一直在低頭吃飯,其實是在听著他們倆的談話,本來,今天他能來到羅啟成家,他就已經覺得很吃驚了,現在竟然還能和他同桌吃飯,以前簡直連想也不敢想,所以,他現在話少一點,也應該無所謂的吧。

「可以的!」羅啟成看了一眼陸行疆,他正低著頭吃飯,好像他有些要討好陸行疆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行疆?」

這句話說出來,四個人都吃了一驚,也包括羅啟成自己,他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和陸行疆說話,如此商量的口氣,長輩對晚輩的口氣。

陸行疆猛然抬起頭來,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已經打算再給他們一百五十萬的賠償費了,如果您把後續的理療費用給了他的話!」

口氣很好。

羅啟成笑笑,「好,這件事情,我明天就去辦,原來是我的問題,導致了行疆的項目遲遲不能夠開工,我檢討!」

羅以沁笑笑,又看了看陸行疆,想來化干戈為玉帛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對今天的結局,她很滿意。

臨走的時候,羅以沁走到門口,羅啟成悄悄地在她耳邊說道,「謝謝你,以沁!」

「謝我什麼?」羅以沁已經讓陸行疆先下樓了,因為她有幾句話要和爸爸說。

「你知道的,這麼多年來,我心里一直有陰影,仿佛一個過不去的關,可是今天,我看到行疆的樣子,他似乎並沒有痛恨我,原諒我了,我當然得謝謝你!」羅以沁有幾分感慨的樣子。

「這是我應該的!」羅以沁笑著和父親告辭。

上了陸行疆的車。

人生,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

羅以沁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心情很輕快地唱起了歌。

「你心情很好?」陸行疆問她。

「很好啊!」

「為什麼?」

「因為今天解決了兩件大事,你的項目終于有眉目了,第二,你和我父親之間的矛盾也總算是解決了,當然是好事了,是不是陸總?」

陸行疆沒有說話,的確是真的,可是他卻沒有羅以沁那麼高興,總覺得心里有什麼在牽扯著他的心,好像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反感這種預感,可是沒有辦法,這種預感已經越來越強烈。

「你有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陸行疆問道羅以沁。

「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我心里感覺好得好呢!」羅以沁興高采烈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飛揚的情感。

的確是高興啊,她給陸行疆解決了兩件事情,這個人,竟然還有不好的預感!

不再理他。

回到家,已經是十點鐘了,羅以沁今天好累,坐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陸行疆腦子中那種揮之不去的預感越來越烈,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怎麼了,以沁?」

「我很累!」

「累了快去睡覺!」陸行疆皺了一下眉頭,他最害怕孩子出什麼問題。

羅以沁上了床,可還是睡不著,陸行疆已經在洗澡了。

她下了床寫起日記來,寫了今天的經歷,今天看到了這麼貧窮的人,她心中的感想,覺得自己生活真的很幸福,她想發一句感慨的︰妊娠的感覺這麼好,帶著孩子到處去,如此奇妙的感覺。

可是,「妊娠」的「娠」字她怎麼也不會寫了,皺著眉頭,背靠在後面的椅子上,嘴咬著筆桿,一副做不出來題的小女孩的架勢,真是的,現代人每天用電腦,都不會寫字了,好在她還每天記日記,沒有把所有的字都忘掉。

陸行疆正好洗完了澡,經過書房,看見羅以沁,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吊帶睡衣,白皙的腿放在書桌下面,現在的她,嘴里咬著筆桿,在想著什麼,微皺眉頭的樣子很可愛!

陸行疆現在腰間,只纏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拿著毛巾在擦頭發,看到羅以沁,微微笑了笑,「怎麼了,以沁?」

「我有一個字不會寫,妊娠的‘娠’字不會寫了!」羅以沁的手慢慢地敲打著嘴唇。

陸行疆笑了笑,走到了羅以沁的身後,「來,我告訴你怎麼寫!」

他的身體貼著羅以沁後背,他彎下腰來,頭和羅以沁的頭挨著,手握住羅以沁的,「我教你怎麼寫,」他雙臂環住羅以沁的身體,羅以沁在他的臂彎里,仿佛找到了這輩子的依靠,一輩子再也尋不見的溫暖,他剛剛洗完了澡,那種男人的清爽的氣息,讓羅以沁的心里不自覺地顫栗起來。

「妊娠的「娠」字左邊是一個女子,右邊是一個辰!」他低低的絮語傳來,握著羅以沁的手在羅以沁的日記本上寫下了這個「娠」字,羅以沁的字本來寫得很柔和的,可是這個「娠」字在她的日記里顯得如此鶴立雞群,如此挺拔倔強,就像他的人。

陸行疆現在還握著羅以沁的手不松開,他的眼楮盯著羅以沁寫過的內容,因為羅以沁和他的距離太近,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知道自己的心現在跳的很熱烈,因為羅以沁說了他和自己一起去爸爸家里,一起去延慶。

「原來在以沁的心里,我是這樣一個人!」陸行疆說著,他已經放開了羅以沁的手,在她的雙臂撫模,羅以沁光滑細膩的胳臂讓他的聲音變得好低沉,好沙啞。

把她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羅以沁本來在看著他的,可是這下子也變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了,把自己鬢邊的碎發放到耳後,低著頭,陸行疆就這麼看著她。

陸行疆輕輕在她的額前輕吻了一下子,然後唇慢慢地下滑,落到了她的臉上,他微微地彎腰,吻在了羅以沁的脖頸,羅以沁的腰向他彎去,上身支持不住,陸行疆的手已經把她的後背扳住。

「今天晚上還要嗎?」羅以沁問道。

「看情況!」他喃喃地說道。

「什麼情況?」

「情/欲!現在你已經把我撩/撥起來了,要收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他已經坐在了羅以沁剛才坐過的椅子了,把羅以沁的雙腿叉開,坐到他的身上,羅以沁雙手攀緊他的脖子,好像很緊張地叫道,「行疆,行疆——」

「我們很慢!」

他已經讓羅以沁坐在了他的火熱上,這種時刻,他插在羅以沁身體里,好深,羅以沁感到那種被他填滿的緊湊的,她要喘不過氣來的讓她臉紅心跳喘粗氣的感覺,還有那種很舒/服的快/感,羅以沁已經有些意亂情迷!

「好了!」羅以沁因為擔心孩子,乞求著陸行疆。

「真的好了麼?」他問她。

羅以沁不再說話,確實還沒好!

「我明天還得去醫院檢查呢!」羅以沁說著。

陸行疆在幾下猛烈的刺入之後,放了羅以沁,橫抱起她,兩個人去床上睡覺。

第二天,陸行疆帶著羅以沁去了婦產醫院,因為好多的檢查項目,男士只能止步,所以,陸行疆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著。

這是他第一次陪羅以沁來做檢查,那種感覺實在是煎熬啊。

羅以沁終于從b超室里出來了,拿著孩子的片子。

「怎麼樣?」陸行疆迎上去問道。

「孩子挺好的,你看看,孩子的雙頂徑,孩子脊柱的長度,都在這里寫著呢」羅以沁拿著孩子的b超結果和陸行疆說著,陸行疆的身子微微地彎著,在醫院的門口,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羅以沁高興,陸行疆緊張的神情,非常明顯。

「這b超上是什麼?」陸行疆問道。

「我們的孩子啊!」

陸行疆情不自禁地從羅以沁的手里結果單子,皺著眉頭,「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就看不懂!」

羅以沁笑著我,「我也看不懂,要是人人都能看懂了不都去當醫生了嗎?」

「你把單子收好,我去地下車庫把車開上來,你在這里等著!」陸行疆說道,心情因為受到了羅以沁的感染而莫名地好起來。

「嗯!」羅以沁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對著陸行疆說道,「快點哦!」

陸行疆對著她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此時的厲晴,因為拍戲的緣故,正在醫院里體驗生活,她定楮看了一眼,外面的背影,怎麼那麼像羅以沁呢?也對,她懷孕了,來檢查是正常的,怎麼不見陸行疆?

孩子,眼前的女人竟然懷了陸行疆的孩子,自己那天也說了,只要自己和陸行疆不離婚,那她一輩子也只是第三者的命運,現在好了,她不但和陸行疆住在一起了,而且還懷了她的孩子。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麼一股仇恨,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向羅以沁的方向走去,她還在四處張望,厲晴站在她的身後,因為在體驗生活,所以她穿了一身白大褂,臉上還戴著一個口罩,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她是厲晴,現在台階附近的人不多——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股怒氣,她猛地一推,把羅以沁推到了樓梯下面,然後火速轉回了醫院的門里面,站在門的後面,心還在砰砰地跳著,緊張得不得了,她剛才只听見羅以沁「啊」地一聲,卻不知道她摔得怎麼樣了?陸行疆會不會知道?

頭上竟然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從醫院的門縫里往外看,羅以沁躺在最下面的那一級台階下面,周圍圍了好多人,她的,有一攤血跡,看到這里,她緊張的心里有了一絲絲報復後的**,第三者,這就是你的下場!

轉身走進了醫院,她的孩子,現在應該掉了吧,否則,不會有那麼多的血跡。

陸行疆的車剛剛從地下車庫里開上來,看到台階下面圍了好多人,心里本能地一凜,再看看台階上,羅以沁沒有在哪里。

他的心猛然跳了起來,急匆匆地下車,撥開人群,羅以沁正痛苦地躺在血泊里。

他的心頭「嗡」地一下子炸開了,血,孩子——,羅以沁的臉色已經變了蒼白,她的手里還拿著剛才的化驗單,她的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看到陸行疆站在她的面前,「行疆,救我!」就昏了過去。

陸行疆的心魂已經飛走了,他抱起羅以沁,往醫院里面跑去,幸虧這是在婦產醫院。

醫生很快給羅以沁做了急救措施,孩子已經沒有了,取出了她月復中的殘留的物質,羅以沁的臉色還是蒼白,她還沒有醒過來!

自從羅以沁受傷,陸行疆的牙齒一直在緊緊地咬著,就在剛才,他還剛剛看過他孩子的b超,很健康的胎兒,如果不出意外,六七個月後就會降生的胎兒。

不過頃刻間的功夫,他就去開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相信,絕不相信這是意外!

他的眼圈很紅,他有多麼珍視這個孩子,他和羅以沁的第一個孩子!為了他,他天天早起給羅以沁做飯,每天陪他吃飯,不讓她到外面去吃飯,費了那麼多的心血,現在,就這樣——沒有了!

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她怎麼樣?」陸行疆問道,口氣中的擔心,還有對她的愛護可見一斑。

「她這次流產,是由于撞擊造成的,孩子流了,子宮也受到些傷害,以後,不知道——」醫生的口氣有幾分不好意思說不出口,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神傷,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打擊他。

「不知道什麼?」陸行疆其實已經猜到醫生是什麼意思了,可是他還存在僥幸心理,所以,現在他要听醫生親口說出來。

「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懷上!」

陸行疆的心猛地一個顫抖!他的手掌緊緊地握起,再看看羅以沁,她的臉色還是蒼白,仿佛一張白紙般,他的心里充滿了心疼,剛才不是好好地在台階上站著的嗎?怎麼會摔下來。

「我知道了!」陸行疆的聲音沙啞著,「這件事情,對她保密,給我換一間病房,我要最好的單間病房!」

醫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剛才由于是急救,所以沒有留意病房的事情,她回頭對著後面的護士交代了幾句,護士匆匆跑了出去。

「我要查看你們醫院的攝像頭!」陸行疆愣愣地說道,眼楮看著羅以沁。

「好,我這就去和保衛科說!」醫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陸行疆和羅以沁兩個人。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撫模,眼里的淚水已經憋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以沁,我不該留下你一個人!」

羅以沁听不見!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想起他第一次听到羅真秧說起羅以沁懷孕的時候,他的心里仿佛太陽初升般的溫暖,想起他為了她,早晨早起做飯,其實他也是困的,起那麼早,誰不困啊,可是因為心里有著盼頭,所以心里是快樂著的,因為一個小生命將在他們的家庭誕生。

一切都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那麼充滿希望!

現在,希望去了哪里?那個總喜歡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的女孩子,又去了哪里?眼前的她,如此虛弱,仿佛一陣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走的柳絮。

他的她,他的孩子,頃刻間,土崩瓦解。

人生,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在教羅以沁寫「妊娠」二字,現在,卻離這兩個字這麼遙遠了!

「陸總,保衛科準備好了,您現在要去看麼?」醫生在門口輕輕地問道,生怕打擾了眼前男人一個人那種巨大的悲痛的氣場。

「我知道了,你先把她轉到單間病房,我馬上來!」他的手擦過自己的眼角,面對醫生時,又是那副冷冷的眼神了,他的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羅以沁了!

護士把羅以沁的病床推到了單間,陸行疆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走去了保衛科。

錄像很清楚,每家醫院的門口都有一個攝像頭。

他還能從錄像里看到他和羅以沁的頭湊在一起,討論孩子的情況,那麼甜蜜,他說,「這b超上是什麼?」

羅以沁說,「我們的孩子啊!」

當然,錄像上,是听不到聲音的,但是剛剛發生過去的事情,還言猶在耳,現在,情景再現,在他心中的卻是無比的苦澀之情,眼角又有淚光在閃爍。

剛才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正躺在單間病房里。

畫面繼續向前,一個穿著護士服戴著口罩的人,站在羅以沁的身後,趁著羅以沁四處張望的時候,猛地推了她一把。

他的手掌緊緊地握起,如果沒有猜錯,那個人是——厲晴。

她的那種眼神,她的頭發,可以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

一直以為厲晴是一個有城府的人,卻從來沒有想到她的心腸是如此地毒辣!

「去把你們院長叫來!」陸行疆面無表情,所有的情緒都在心里。

「叫我們院長干什麼?」保衛科長還不知道陸行疆的來歷,以為他不過是一個要看錄像的普通的病患家屬而已,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去!」陸行疆猛然間大吼一聲,似乎保衛科的房頂也掀了掀!

保衛科長有些被鎮住了,眼前的人,氣質是如此地冷冽,現在卻似乎有著吞噬別人的怒氣。

他小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院長進來了。

他顫顫巍巍地站在陸行疆的面前,「陸少,我剛听說,今天你來了醫院了,我也听說了這個不幸的消息——」院長似乎還要解釋什麼。

「厲晴為什麼會在醫院?」陸行疆的眼楮盯著前面的地面,怒氣似乎一觸即發。

「厲晴?大明星厲晴嗎?听說她要拍一部醫院的戲,所以,來我們醫院體驗生活!」院長說道,「她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陸行疆站了起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走出了保衛科的門,「你這盤陸行疆給我留著,我要用!」

院長唯唯諾諾地點頭。

他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里,越走越遠,身影落寞寂寥,可是似乎也郁結著什麼陰謀。

陸行疆的電話打給了祁律師,「上次你說我要是和厲晴離婚的話,可以用她吸毒做證據的,我怕影響她的形象,所以拒絕了,那些照片呢?我現在急用!這次我離婚,你做我的律師!」

不等祁律師答話,他就掛了電話!

又打給了李秘書,「你去搜集厲晴吸毒的證據,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

厲晴,現在怨不得我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去了羅以沁的病房!

果然是特護病房,待遇不是一般的好,這里的陽光很好,窗戶外面,能看到外面的花草樹木,似乎能聞到外面的香氣。

他坐在羅以沁的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掩飾不住的愧疚之意,口中南喃喃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羅以沁的臉色還是那樣蒼白。

陽光已經漸漸地西移,房間里變了黑暗,他就保持一個姿勢,坐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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