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未婚時︰名門寵妻 055.不忘此生,尋得來生

作者 ︰ 南有喬木

055.不忘此生,尋得來生

詹諾揚已經進入了方若兮的房間,他手里還提著很多的水果,看見羅以沁也坐在方若兮的床上,他的眼神躲了躲!

許久以後,羅以沁才明白詹諾揚這個眼神,那種見到了自己愛的人,而她已經是別人的人那種感覺,那種這一輩子再也得不到她的感覺,他當時是怎樣的壓抑和克制!

只是那一刻,羅以沁早已經移情別戀,而他,卻一直在原地,只為了望著羅以沁的背影,讓她走得更好,羅以沁許久之後的那種感覺,叫做——心疼!

為了詹諾揚而心疼。

「以沁你也來看方若兮?」詹諾揚問道,當年,詹諾揚和方若兮也是同班同學,而且方若兮和羅以沁又是好朋友,如今,方若兮出了事,他來看看也正常。

羅以沁點了點頭。

「若兮你看開些,你知道麼?人人都有邁不過去的時候,並不是你一個人!」詹諾揚和羅以沁,兩個人一個坐在這邊,一個坐在那邊,他們之間,隔著方若兮。

羅以沁的心里又是猛地一個顫抖,詹諾揚過不去的坎,大概就是羅以沁了吧,只是今日,你過來了嗎?

「是啊!」羅以沁的手撫上方若兮的,拍了怕她,其實羅以沁也知道現在說什麼對方若兮來說都是徒勞,她都不會听進去的,可是又真的想說啊。

「方若兮,你還記得我們上學時候,我,你,還有以沁,一起打棒球的時候麼?」詹諾揚又提了起來。

三個人的笑聲仿佛飛揚在中國政法大學的校園里,只是那個人,卻早已經不見。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是羅以沁刻意想忘記的事情,曾經被她塵封了一年多,如今,詹諾揚卻又提了起來。

其實,詹諾揚並不是想喚起羅以沁的記憶的,他只是想告訴方若兮,那時候的方若兮,是一個多麼奔放而熱烈的女孩子。

可能是詹諾揚的這一番話,方若兮撲到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跟了一個毒販子,可是,他對我真的很好啊!」

他說︰若兮,做完了這筆生意,我和你一起去買一套小房子,生幾個孩子,過自己的日子。

他說︰若兮,我王沛勇這一輩子沒有跌過這麼大的災,卻栽在了你手里。

他說︰若兮,如果有軟肋的話,那麼你就是我的軟肋,我一生翻雲覆雨,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你。

還記得認識勇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她剛從朝陽法院下班,卻沒有帶傘,可是,她還約了人,所以走得很急,她的頭頂上頂著自己的皮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上已經不下雨了,歪頭一看,原來有一個年輕帥氣的年輕人在她的身邊,把自己的傘撐在了她的頭頂上。

就是這樣認識的!

羅以沁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方若兮的肩膀,「若兮,現在我開了自己的律所了,你要不要過來幫我的忙?」

「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幫你的忙麼?法律的事情,我已經都忘了,我學的是法律,可是,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苦笑了幾聲。

也對啊,羅以沁不再說話,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方若兮的房間里沒有開燈,卻好像有一團黑色的霧在方若兮的房間里籠罩著。

怎麼也看不清!

就像她和羅以沁的路,本來兩個人很清晰地走著的,可是忽然她的路就斷了,只剩下羅以沁一個人在走著。

「那若兮,你好好保重,有什麼消息你再告訴我,我先走了!」羅以沁告辭。

詹諾揚也告辭。

羅以沁和詹諾揚兩個一起下樓,誰也沒有說話,仿佛都在想著舊日往事。

「你怎麼來的?」羅以沁問道詹諾揚。

「我打車來的,我的車送去保養了,你呢?」

「我開車!」羅以沁說。

兩個人再無話,他們已經不再是昔日的他們,中間有了很多的隔閡,想越過,卻怎麼也越不過去。

「我送你回去吧!」羅以沁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和詹諾揚再次相見,兩個人中間就有了很多的惺惺相惜的溫暖,就是這份溫暖,時刻彌漫在她的心里。

詹諾揚,從來沒有背叛過她,而是一直在她的身邊。

路上的行人很少,他們兩個一起走在路邊的人行橫道上,路邊的垂柳在他們身邊蕩啊蕩的,羅以沁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詹諾揚穿了一身灰色的運動服,兩個人年齡相仿,一看就是一對璧人。

「不用了,你不方便!」詹諾揚回答。

羅以沁的臉驀然變紅,「你怎麼知道?」

詹諾揚的腳步定住,「我知道什麼?」

「我懷孕的事情啊,你怎麼知道?」羅以沁問道,記得自己並沒有告訴詹諾揚啊,他怎麼知道。

她懷孕了麼?懷了陸行疆的孩子了,自己昔日的戀人懷了別人的孩子了!一陣電流涌過他的全身,忽然間覺得渾身無力,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懷孕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說你不方便是說你現在和陸行疆一起住,回去晚了,免得他產生誤會!」

羅以沁只是「哦」了一聲,尷尬極了,不打自招說的就是她吧。

兩個人一起在路邊慢慢地走著,仿佛誰也不願意先離開,可是離停車場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厲晴開著車從這條街上走,看見了詹諾揚和羅以沁,冷笑了一聲,陸行疆,這就是你的好愛人?背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打電話給了陸行疆。

陸行疆正在家做飯,以為是羅以沁的電話,心情很好的,接起來一看,竟然顯示是厲晴,眉頭本能地一皺,「喂!」

「陸大總裁,你在干什麼?」她的聲音有幾分陰陽怪氣。

「做飯!」陸行疆邊炒菜,聲音冷冷地說道。

「我以前記得陸總不做飯的,怎麼,現在和羅以沁在一起住了以後,也開始做飯了?」厲晴問道,「你的小愛人現在去哪了?」

「去見她的當事人了,你有事?」

厲晴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說陸總,你不是精明強干麼,怎麼被一個小姑娘給耍得團團轉,我來讓你看看她現在在哪?」

接著掛了電話,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羅以沁和詹諾揚在一起的照片,此時的詹諾揚,因為羅以沁那邊有一條垂柳垂到了她的鬢邊,本能地抬起手把她的身邊的垂柳拂開,現在的他,面對著羅以沁,正好羅以沁的半邊臉露了出來,她現在的樣子,是笑著的。

厲晴笑了笑,這兩個人,還真是配合得很呢!

連拍了兩張,兩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畫面,詹諾揚替她擋樹枝的畫面。

陸行疆正在炒著菜,這兩張彩信就發了過來,他當時的臉馬上冷若冰霜,照片上的人的確是羅以沁沒有錯,那個男人,如果沒有看錯,是詹諾揚。

她不是去見當事人了?卻和前男友在這里說說笑笑,而且她笑起來的樣子,雲淡風輕,從這個角度看,好像詹諾揚在擁抱著她,兩個人的關系這麼親密?

他不是見不得她和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的,他就是見不得她撒謊!

她竟然對著他撒謊,而且是為了詹諾揚。狠狠地咬了咬牙齒︰羅以沁!

厲晴的電話再次打進來,「這個當事人你認識吧?我反正是不認識,陸總,我這麼當你的眼線,你應該怎麼感激我!」

陸行疆緊緊地咬了咬牙齒,掛了電話。

把鏟子一下扔進鍋里,月兌下了圍裙,關了煤氣灶,坐在沙發里,手放在下巴上,他生起氣來的樣子相當地冷酷,仿佛房間里的溫度也降了好多。

厲晴下了車,站在了詹諾揚和羅以沁的對面。

「這不是羅律師麼?這位是誰啊?」厲晴一副笑眯眯的沒安好心的樣子。

羅以沁本來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她打破,不想見到的人卻又在這里出現!

為了保持禮貌,她說了一句,「這是詹諾揚,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兩個恰好在這里踫上了,有問題麼,厲小姐!」

「哈哈,這麼巧,北京這麼大,你們兩個人不早不晚,正好在這里踫到了,看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不知道陸行疆知道了,他會怎麼對你?」厲晴取笑著。

羅以沁的臉色變了蒼白,她也沒做虧心事,可是這種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這是我們倆的事情,和你無關!」羅以沁反駁。

「哈哈,」厲晴大笑起來,「真是笑話了,你們倆的事情和我無關,羅以沁你別忘了,現在的我,在法律上還是陸行疆的妻子,只要我一天不和他離婚,你就永遠是小三的位置,是不是,羅以沁?」

一個「小三」,還是讓羅以沁面紅耳赤,臉燒到了脖子跟,知道和厲晴是說不出什麼結果的,她拉了一下詹諾揚的手,「我們走!」

厲晴在後面笑著,適時地拍下了羅以沁和詹諾揚手牽著手的畫面,當然,又發給了陸行疆。

陸行疆正在沙發上坐著,一個人表情冷冷地,房間里燈也沒開,手機又響起來,又是詹諾揚和羅以沁牽著手的畫面,他看完了,生氣地把手機扔到對面的牆上。

「以沁,剛才那個人是誰啊?」詹諾揚問道。

「她就是陸行疆的妻子,大明星厲晴,她一直不離婚,她和陸行疆提的條件就是要把開淞地產給她才離婚!」羅以沁有些頭疼。

「她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了嗎?」詹諾揚問道。

羅以沁苦笑一下,「我現在已經懷孕了,可是她一直不離婚,我就沒有名分,也就是說,我的名分一直是第三者,雖然不承認,但我的確是的!」

詹諾揚什麼也沒說,只是咬了咬牙齒!

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人,也就只有羅以沁了,而且,是他對不起以沁在先。

「好了,諾揚,我要先回去了,他還在給我做飯等我,讓我每天務必回家吃飯的!你自己回去吧,我怕回去晚了,他會起疑心!」羅以沁說道,趕緊去了自己的車旁邊開車。

詹諾揚一直遠遠地看著她,羅以沁,現在你也有了怕的人了麼?

羅以沁回到家,房間里沒有開燈,已經八點了,天黑下來,他坐在沙發里,一句話不說,羅以沁直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進了房間,打開燈。

「你怎麼了?」羅以沁問道。

「你去哪了?」他冷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羅以沁的心沒來由地一驚,他這是怎麼了?

她走到陸行疆的身後,從沙發後面攬著他的脖子,「你怎麼了?」手又晃了晃。

陸行疆沒有答話。

良久之後,他問道,「羅以沁,你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羅以沁的頭「嗡」地響了一下,「你什麼意思?」松開了陸行疆的脖子,在後面看著她。

「你自己明白什麼意思!」陸行疆站了起來,「飯好了!我要出去一下,你吃了飯早睡!」

不理羅以沁,走了出去。

羅以沁就這麼一直站著,站著,腦子里的嗡嗡聲一直沒有退,他說自己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明白!

陸行疆走出去的時候,「 當」把門摔了一下子,羅以沁哆嗦了一下子!

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情?他是什麼意思?

羅以沁沒有吃飯,把飯碗收拾好了,順便也撿起了他的手機,然後,一個人上床睡覺,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陸行疆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很明顯他喝了酒了,很濃的酒氣,他不在,羅以沁怎麼能夠睡著?

看著他**上床,睡下。

「你回來了?」羅以沁問道。

陸行疆沒有說話。

「我剛才看見你的手機摔在牆邊,你生氣了吧?」羅以沁從背後攬著了陸行疆,她現在,赤/luo著上身,身上的柔軟貼著陸行疆的後背。

陸行疆還是沒有說話,他的眼楮微微地閉著。

「我看了你的手機了,上面的人是我和詹諾揚。」羅以沁檢討著,「我知道是厲晴拍的,她想看我們鬧別扭,你想上她的當麼?」

陸行疆還是沉默,不過心里的氣已經明顯地消了不少!

「為什麼要說謊?」陸行疆冷冷的聲音傳來,不過看得出來,他對羅以沁還是很信任的,否則不會是這種態度。

「我今天下午去看方若兮了,你才說了不讓她去我律所工作的,我怕去看她,你不願意,所以我才撒謊,可是沒想到詹諾揚也去了,我們就一起下來了,我和他說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他讓我保重身體,他擋著我身體的那一張,看起來很曖/昧的,其實是因為柳絮擋著我的頭了,他幫我撥開而已!」羅以沁頭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說道,聲音很溫柔,她的手在陸行疆的前/胸撫/模,她的手指很柔滑,「你如果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了!」她翻過了身,和陸行疆背靠著背。

陸行疆的心已經變了,至少現在這一刻,他原諒羅以沁了,他翻過身子,面朝著羅以沁的背,羅以沁口中說著「還有」也翻過了身子,就這樣,兩個人面對面,羅以沁的眼楮低垂著,「我羅以沁這一輩子,只有過你陸行疆一個男人,其他的一個沒有!」

陸行疆听到這句話,猛然把羅以沁抱入懷中,撫模著她的頭發,任她的發香流入他的鼻息。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天晚上在詹諾揚家里待了一夜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一直放在他的心里,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事出有因的,可是兩個人之間,眼里最摻不得沙子,所以,他想知道。

「我在詹諾揚家里待了一夜?」羅以沁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只在他家里待過一夜,因為我找不到你,你的電話也不開機,我就去找他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而且他父母也在的,你也應該了解,我忽然找不到你的感覺吧,那種蒼茫,那種迷惘——」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以沁,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問你孩子是誰的,對不起!」陸行疆說道,「今天晚上吃飯了麼?」

「沒吃,你走了,我一個人哪有心情吃飯!我收拾了碗筷就睡覺了!」

「這可不乖,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地吃飯,懂麼?」他撫模著羅以沁的長發。

「我知道!」羅以沁笑笑,「我們倆這算不算解開誤會了?」

「算!而且,關系又進了一步!」陸行疆說著已經吻上了羅以沁的唇,順著她的脖頸,到了她的胸部,輕輕咬噬著她的乳!

「不要挑/逗我!」羅以沁在申吟著,「醫生說,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最好不做!」她的聲音充滿了**!

「我會很溫柔地要你!」陸行疆說道,「老婆懷孕,老公就要禁/欲,這件事真是太不仁道!」

一句話把羅以沁也逗笑了。

他這次果然很溫柔,輕輕地進入了羅以沁,可是他的尺寸還是很大,動作雖然輕微,可是帶給羅以沁的震撼卻還是一樣的,再一次被他撐破!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晚了,一來,昨天晚上羅以沁睡的比較晚了,二來,兩個人又折騰了半夜,第二天起來明顯地沒有精神。

羅以沁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雞蛋,「行疆,今天我想和祁律師說辭職的事情!」

「嗯,說吧!」陸行疆不在意的神情。

「可是在這個地方工作了一年了,要辭職還真有些舍不得!」羅以沁說道,雖然她和祁律師的分歧越來越大,可是不代表她不喜歡律所,她接了一個遺產案,換了一輛寶馬車,打了一個殺人的官司,聲名鵲起,又把方若兮從獄中救了出來,這些都是她生命中的轉折,要想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那以沁是舍得我的意思了!」陸行疆說。

「什麼意思?」羅以沁不明白。

「不想趕緊搬到我們公司來和我朝夕相處嗎?」陸行疆說著。

羅以沁沉默,說實話,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祁律師。

所以,當羅以沁把辭職的事情和祁律師說了以後,祁律師也很震驚。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以沁要辭職?」祁律師坐在椅子上,很鄭重地問道羅以沁。

「不,不是,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這一年來在律所成長得很快,對自己的人生也多了很多的規劃,對自己喜歡什麼樣的案子,也有了自己的見解,所以,我想開自己的律所,這樣在接案子方面,可以更加自由一些!」羅以沁說著,「而且,我的律所也已經籌備地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情,還得請祁律師幫忙,不知道祁律師吝嗇不吝嗇賜教啊?」

祁律師笑笑,「唉,果然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長江後浪推前浪,說的就是以沁你這樣的人啊!你的心很大,以沁,可是,顯然,江潮源的案件給了你很大的刺激,所以,去做你想要的事情吧,我不會阻攔你的,不過你的律所,我卻是要去看看的!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吧!」羅以沁現在簡直有些急不可待了。

「好吧,你辦理好辭職手續就走吧,你現在手上也沒有什麼案子了,交接了就可以離開了,不過以後別人問起你來,千萬要說是我把你帶出來的,這份恩師的榮譽我還想要!」看起來,祁律師蠻舍不得羅以沁的,「雖然我不想讓你走,可是你有自己的選擇,我也不能阻攔,以後常回律所看看!」

「嗯,我知道!」

羅以沁收拾了自己的關系,回首杉中律所的那一剎那,才發現,自己好舍不得,這是自己少年時代一直仰望的律所,這是自己畢業後第一個工作的地方,如今,就要離開了,真的好舍不得。

拿著自己的東西,去了她的律所,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可是,忽然發現,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比如,她的律所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比如,還沒有去登記注冊,再比如,也還沒有招人,好多的事情啊!

可是,為什麼這麼快就從杉中辭職了呢?

大概心里抱著一種希望,覺得自己有了自己的職業,就不應該再在杉中拿這份錢了吧,也是屬于道德的範疇。

現在,她的律所還沒有名字,更遑論案子了,現在只是坐在辦公室里,人生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空白過。

敲門聲響起來!

陸行疆走了進來。

「怎麼了?羅律師在愣什麼神?」他問道。

「忽然覺得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羅以沁由衷地說道,也是啊,那麼一個聲名鵲起的女律師,現在卻忽然間無事可干了。

「去工商稅務登記過了嗎?」陸行疆問道。

「沒有,名字還沒有想好,怎麼能去登記,你說,我的律所叫什麼名字?」羅以沁犯了難。

「我的化妝品集團叫做‘沁’,你的律所就叫做‘疆’吧?」陸行疆雙臂撐著桌子,說道。

「不行!這是我自己的律所,必須要有我自己的名字!不能叫你的名字,沁疆也不好听!」羅以沁很執拗地說道,「要不然就叫以沁律師事務所吧,我覺得我的名字蠻好听的,你覺得呢?」

「以沁是不難听,不過要是再加上疆字,你不覺得更好听麼?」陸行疆不依不饒,非要讓羅以沁的律所冠上他的名字。

「說了,疆不好听,不好听,我決定了,律所的名字叫做‘以沁律師事務所’,我現在去注冊!」羅以沁說道。

「真的不把我的名字放進去?」陸行疆有些受傷的表情。

「說了,不了,這是我自己的律所,有我自己對律所的希望,我對自己職業的規劃!」羅以沁很正經地說道。

顯然,陸行疆對這件事有些意見,不過他沒說什麼。

羅以沁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外,就看見了一個人。

曾經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郁曼。

她穿一身青色帶牡丹的旗袍,她站在門外,似乎正要敲門。

因為先前羅以沁對她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口氣變得很客套,「阿姨!」

郁曼笑起來,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啊,怪不得自己的父親當年會迷失在她的笑容里,這些年兩個人應該沒有聯系了吧,不過,站在羅以沁一個女人的角度,都覺得郁曼是那麼吸引人的,她的兒子這麼吸引羅以沁,而她本人這麼吸引著羅啟成。

家族基因決定了,一家人被另外一家人吸引麼?

「你找我有事情麼?阿姨?」羅以沁的聲音盡量客套,因為郁曼的臉上帶著笑意,知道她可能不像是陸為章那樣為了拆散他們而來的!

陸行疆站在羅以沁的身後,看著自己的媽媽,他也不知道郁曼這個時候會來,更不知道她來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是為了他們倆的事情而來。

「以沁有時間麼?」她問道。

「我現在——」羅以沁回頭望了一眼陸行疆,本能地想說有事情的,可是陸行疆朝著她點了點頭,很明顯了,陸行疆並不阻擾自己的母親和羅以沁見面,「我有時間,您有事情嗎?」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單獨和以沁聊聊,可以麼?」她叫「以沁」,而且是一副征求羅以沁意見的態度,羅以沁的心明顯地軟了。

「可以啊,阿姨請進!」羅以沁把郁曼請進了房間里,陸行疆剛要坐下,郁曼說「我和以沁要聊聊女人間的話題,你還是出去吧!」

陸行疆不放心地看了羅以沁一眼,羅以沁對他有了一個笑容,他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羅以沁和郁曼兩個人。

羅以沁忽然間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給郁曼倒水。

郁曼環視著羅以沁辦公室的周圍,「看起來以沁的確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才畢業一年就開起了自己的律所了!」

羅以沁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個架子,名字還沒有想出來呢!」把水放到郁曼的右手邊,杯子的把子在右邊,郁曼笑笑,「以沁果然是一個懂得別人心思的好女孩!」

知道她說的是把水放到自己手邊的事情,低頭笑笑,「這是待人的常識,我怎麼會不知道!」

郁曼笑著說,「看起來行疆的眼光的確不錯,你漂亮,有事業心,待人有禮貌,而且,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我一直也找不到反對你的理由,相反,比起老爺子剛開始看好的厲晴,我更看好你,你比起她,不張揚,卻有著自己堅強的韌性和意志,所以,我很看好你!」

「您過獎了!」羅以沁坐在郁曼的對面,被她表揚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了?」郁曼又問。

其實,從郁曼進來的那一刻,羅以沁就知道她今天會聊這個話題的,果然聊了,她點了點頭。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連你爸爸的樣子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謝謝他陪我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歲月,我現在知道了,我最愛的仍然是我的丈夫,不管我當初犯了多麼大的錯誤,他現在都原諒我了,並且待我還是像最初一樣,陸行疆一直很崇拜他父親的,所以,他們陸家的父子身上都有著同樣的基因——痴情,看的出來,行疆對你很痴情的,所以,我也希望,以沁你,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樣的挫折,都不要退縮,我會好好和他爸爸說說的,讓他接納你,還有厲晴,我想行疆會把厲晴的事情解決好的,他不可能讓你一輩子沒有名分,我今天來就是知道你有孩子了,讓你保重身體,我給你帶了一些保養品!」接著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上好的燕窩,還有東阿阿膠,「不管你現在是行疆的什麼人,孩子總是我們陸家的,對不對啊,以沁?」

羅以沁簡直有些感動得流涕了,未來的婆婆對自己真是好啊!

「好的,伯母,行疆對我也很好,他一天三頓都給我做飯的!」羅以沁的眉里眼里都流露出好的的笑意。

「行疆天天給你做飯麼?這孩子——還從來沒給我們做過一頓飯,好了,我是那天听老爺子說了你中午也和行疆一起吃飯以後,想順便來看看能不能看見你,沒想到這麼巧,行疆的辦公室已經變成了你的律所了,這樣挺好!」郁曼說著。

「啊?你怎麼知道現在這里變成了我的律所了?」羅以沁吃驚,印象中,她不應該知道啊。

郁曼朝著書櫥邊努了努嘴,「那些書告訴我的,我自己分析出來的,可以麼?」

郁曼,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啊!

「那再見阿姨,我以後有機會會去拜訪你的!」羅以沁說道。

「那我希望那一天趕快來!」郁曼回道。

果然是的,人和人之間的關系真的是有感應的,就像羅以沁見到郁曼的第一眼,就覺得會和她有很多話要說,果然是這樣的。

而且,兩個人談的很投機。

打開門送走了郁曼,卻看到陸行疆正在走廊的那頭走來走去。

看到郁曼離開,他趕緊跑了過來。

很緊張地拉著羅以沁的手,「我媽媽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她說讓我好好養好身體,還給了我好多的保養品,還說你從來沒有給你們家的人做過一頓飯,還說你和你父親都很痴情!這就是她談話的主要內容,其他的你還想听嗎?」羅以沁總結陳詞地說道。

陸行疆長吁一口氣,「我還以為又一個來勸阻你的,羅以沁,如果我媽媽你來勸你放棄,你會放棄我嗎?」

羅以沁的頭抵在他的下顎上,「不會,我已經找到我這一輩子要找的人了,怎麼這麼容易放棄!」

陸行疆拍打著她的背,剛才因為給律所起名字而起的爭執已經煙消雲散。

「哦對了,我明天要去醫院檢查,你陪我去吧,我很緊張的,你陪我去好不好?」羅以沁搖晃著他的胳膊說道。

「我的孩子檢查,我當然要去!」陸行疆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不是要去工商局注冊嗎?還去不去啊!」

「對啊,我剛才要去的,我都忘記了!我得趕緊走了!」羅以沁剛要跑開,手卻被陸行疆拉住,「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沒有事情嗎?」

「今天下午我去趟延慶,陪你注冊完,和我去延慶吧!那里有的人不搬遷,我讓我的律師去和他們說說。」陸行疆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的律師?」羅以沁不明就里。

「當然,你以為我白把辦公室租給你嗎?我可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的,以後開淞的法務顧問就是你了!」

「什麼?」羅以沁大叫著,「不可能!我不能做你們的法務顧問,不可能的!地產公司的案子太復雜,有的還牽扯到住建部什麼的,水太深,我不參與!」

「不參與也不行了,我已經開董事會把這件事情說了,大家全票通過,當然了,是免費咨詢。」

「陸行疆,你怎麼能這樣?你不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就私下給別人定職位,我可以告你的!」羅以沁嘟著嘴,抬著頭和陸行疆辯論著。

「我真希望現在是在古代!」陸行疆假正經。

「這是什麼年代有什麼關系?」

「古代夫是妻的天,我們的事情可以按內部矛盾處理,也就是我來處理,所以,羅以沁,你就從了吧!」說完,陸行疆拉起了羅以沁的手,往工商所的位置去了。

向工商所交了資料,羅以沁長吁了一口氣,「唉,總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了!」

兩個人去了延慶,一路上陸行疆開車,羅以沁只在車上睡覺,一覺醒來,她已經置身在一片黃色的向日葵園中。

好大的一片向日葵!

仿佛穿越,她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的功夫,就已經逃離了京城的車水馬龍,來到了這樣的一個境地,旁邊都人,是魔術師嗎?

「你帶我就要來這個地方?」羅以沁掩飾不住的驚喜,問道陸行疆。

「大自然人人都愛,上次我看到以沁很愛薰衣草園,想必也不排斥向日葵園的,所以就帶你到這個地方來了,這里沒有人的,你想喊什麼就喊什麼,沒有人管!」陸行疆說道。

「真的麼?」

陸行疆點了點頭。

羅以沁,雙臂舉起來,這次她沒有听風,因為這里不是薰衣草園,沒有那種讓人靜心的氣息,可是這里的向日葵,有著火樣的熱情。

「我愛你,陸行疆!我愛生活,愛大自然!」她喊著。

陸行疆坐在車里,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對這一切的舉動,有些感動,不自覺地嘴角漾開了一個微笑。

她說了,她愛她!

陸行疆下了車,牽著羅以沁的手走在向日葵花開的田園里,仿佛世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行疆,如果下一輩子,我們找不到彼此了,我會到這個向日葵田里來,你也知道的,這里人這麼少,你就喊‘羅以沁’,我就知道你來了,好麼?」羅以沁饒有興趣地說道。

「好!」不知道為什麼,陸行疆的眼楮濕潤了,這一輩子還沒有過完,她已經把下輩子許給他了,可是想到日後,想到下一輩子,他和她,誰也找不見誰,那種蒼茫無助的感覺,真的好揪心!

他猛地回身,抱住了羅以沁,「不要說下輩子,我們這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羅以沁的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扣住他的肩膀,很深情地說了一句,「好!」

不忘此生,尋得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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