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 第一百零一章︰童血宴

作者 ︰ 葉流音

「茲——」的一聲,肉的香氣從火中冒了出來,謝子晴手起刀落,操著匕首一把將肉分成六塊。愛睍蓴璩

「嘖嘖嘖,小女圭女圭真看不出來,來到這個山上沒幾日竟然將肉烤的這麼好,想起你第一次烤的那叫一個難吃,現在看著就••••••喔!」

謝子晴順手拿起一大塊肉堵住了他的嘴,冷冷道︰「老人家,要吃就閉上嘴。」

戴著氈帽的老頑童被謝子晴滾燙的烤肉這麼一塞,立即哇哇大叫了起來,將肉一松,又急忙往懷里一撈,伸出舌頭刮了自己的嘴邊,眼冒精光的道︰「好!嘖嘖嘖!這一咬就入口,這味道調的也忒好了。嘿嘿,絕對是烤肉第一人啊!」

謝子晴的手微微一頓,淡淡的道︰「還不夠。」

老頑童一邊嚼著肉一邊口齒不清的道︰「怎麼不夠,老人家我覺得實在是好得很啊!這天下听我一贊的也就你小子一人而已。」

宋棋風笑了笑,道︰「你就歇停些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十來歲,老二烤肉給你吃還這麼多廢話,當真是要人命。」

老頑童拍著自己的胸膛瞪著眼楮道︰「我重修那是很少夸人的,什麼廢話,那是金玉良言,得了我的稱贊比什麼都要重要。」

宋棋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好好好,金玉良言,你老人家就安安穩穩的吃吧。」

謝子晴听到這兩人還在說話,將肉分給宋棋風,阿飛,盧仁和秦九,問道︰「這單生意怎麼辦?」

宋棋風將肉拿了起來,道︰「我們的目標是永靖王。據傳書來看,他已經帶著三萬士兵到達了定城,定城這邊是西都那六萬月兌離出來的精兵,他們自封為鎮天軍,把持著南定城,和城,和陶都三個地方,自立為王。應該是還在等著那個逃月兌的李季風。永靖王想要奪回平城,就必須和他們商量。陳國和平陽國的這一戰,還要看這六萬精兵。」

謝子晴皺眉道︰「鎮天軍以定河為界守此地之北,我敢和你打賭,鎮天軍是不會讓永靖王去攻打陳國。」

宋棋風的眼楮落到她身上,道︰「老二你這話如何說?」

謝子晴微微垂下自己的眉頭,拿著匕首在地上劃開一道線,道︰「這是定河,這是鎮天軍,這是永靖王帶領的平軍,這是陳國的陶都。鎮天軍月兌離了西都而存在,必須要有一個可供他們支撐的地方。定城這三個城池是平陽國和陳國的模糊邊界,而他們將這三個地方佔領,恰好是鑽了這個空子。李季風手下的六萬精兵實力強悍,否則南,所以陳國和平陽國都不願意自己先動手,因為那樣就算舉全國兵力將鎮天軍拿下,那麼也是損失慘重的結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另一方就會趁機出手,必定就會在兩國的相爭中落于下風。陳國本來想在平陽國和西都的那一戰勝利之後和他交好,譬如聯姻。但是平陽國卻沒有料到輸在了,西都太子的手下,而陳國將他們的公主祁貞派到西都,意欲和西都聯姻的想法徹底刺激了平陽國,所以兩國關系這才真正的交惡。而現在,平陽國忍不下那一口氣,派了永靖王前來。如果鎮天軍讓路,如果平陽國勝了,必定會對他們所佔領的肥肉起心思。而陳國贏了,那麼他們就必定會對鎮天軍心存不滿之意。鎮天軍現在主帥不知,根基未穩,所以必定要圖自己的生存,他們不會答應平陽國的借道。」

她的這一番話說出來,正在大口吃肉的眾人都呆了呆。

宋棋風緊跟著問道︰「那麼這些對我們刺殺永靖王有什麼作用?」

謝子晴將匕首落到永靖王所駐扎的地方,淡淡的道︰「要想殺人就必須要懂得此人。現在,永靖王最想干什麼?他想干什麼我們就讓自己滿足他的要求。」

「你說的是?」阿飛怔怔的看著她。

謝子晴道︰「讓鎮天軍為他讓道。」

「什麼?!」秦九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我是陳國人,雖然這幾年那老皇帝昏庸,但是那是老子的國家,老子怎能幫著別人去打自己的國家,這件事沒得談。」

宋棋風止住他道︰「別慌,先讓老二說說。」

謝子晴抬頭冷笑道道︰「你認為我真的幫他?還有你們難道就這點想法?只想呆在這山上一輩子?」

宋棋風的眼楮立馬「刷」的看了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子晴淡淡的道︰「我想讓永靖王之死來改變這個地方應有的格局。」

宋棋風抬起眼,只見謝子晴的身體在那里站著,莫名的讓人心驚。

謝子晴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匕首一甩,「」的一聲沒入黃土,然後微微垂了眼楮︰「三天後,我們前往定城。」

——南沉瑾,我期望的是有一天,我能給予你你曾給我的保護,至死靡它。

——我是默默溜走的分割線——

定城之名的來歷,要說道五百年前的慶陽之亂,當時天下一分為三,有榮國,宋國和齊國。榮國是一個神權主義的國家,雖然有國王,但是以當時的聖女地位最為超然,而榮國聖女貌傾天下,在榮國君王的開國大典上露過一次面,宋國和齊國兩國的君主都對那個聖女一見傾心,所以,以當時的慶陽為賭,誰先攻打下慶陽便傾城以聘,迎娶聖女。但是,後來的接過竟然是兩人分別攻打下了半座城池。于是,兩人以定河為界,將這個城池成為南定城和北定城。而後來因為這個聖女三國陷入了一場長達十年的大亂,民不聊生,後來在天書上,人們才知道這個聖女是異血人,乃是禍國妖孽。

而現在,謝子晴正拉著馬在北定城的城門前等著入城。

天色漆黑,遠遠近近都籠罩在一團輕霧之中,北定城因為是平陽國的重城,沒有什麼天險作為屏障,所以在防御工事上顯得尤為突出,從這比一般城牆還要高出四五米的高度就可以看出來了,而護城河是定河的分支,是人工牽引過來的,在很多地方都進行了巧妙地設計。

謝子晴微微的皺眉,這里面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因為從她所得到的資料來看,北定城在五百年之前從慶陽分割出來後,曾面臨這許多次的圍攻,其中不乏有很多的非凡的戰將,但是都未曾將這座城攻打下來過,這就有點奇怪了,因為圍攻北定城最好的方法就是圍困,斷其糧草,他們處于封閉的狀態,沒有糧草根本就存活不下來,那麼,他們是怎樣度過那樣的危機呢?

謝子晴正在想著,突然感到衣服被人一拉。

她低頭一看,只看見一張瘦弱的小孩子睜著烏溜溜的大眼楮,包著一泡眼淚,有些害怕的看著她。

謝子晴現在的模樣實在稱不上和藹可親,這樣一個小孩子害怕自己也實在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為什麼他要抓她的衣袖呢?

謝子晴的目光在那個小女圭女圭身上一轉,只見他不過三四歲的樣子,大冬天的只套著一件不知道哪里來的破爛大衣,臉髒髒的,黑黑的,伸出的小手腕瘦的不比謝子晴的指頭粗多少。

謝子晴半蹲下去,問道︰「什麼事?」

那小孩只是呆呆的看著她,然後珍而重之的將自己背在身後的左手拿出來,將一塊微微發霉的饅頭放在了謝子晴的手中。

謝子晴微微的一呆,這是拿給她吃嗎?可是這大冬天都發霉的饅頭,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怎麼還可以吃?

謝子晴從他的手中拿過饅頭,然後一扔,她正想安慰那個小女圭女圭,但是那個小女圭女圭卻驚恐的看著他,不住的顫抖流淚,最後干脆跪了下來,使勁的向她磕頭。

謝子晴急忙將他拉起來,問道︰「怎麼啦?別怕我,我幫你。」

那個小女圭女圭听了她的話,呆了一會兒,這才嗚嗚的哭起來︰「我把饅頭給你,你,你救救我爺爺吧。」

謝子晴心中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他道︰「你的爺爺怎麼了?」

那小女圭女圭哇哇大哭道︰「叔,叔叔,我的爺爺在那邊生病了,我推不動他,你,看看吧,求求你了。」

謝子晴將他放下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別哭了,我幫你。」

那個小女圭女圭抽噎著努力止住自己的哭泣,似乎害怕自己稍微不听話謝子晴就不幫他的忙了,謝子晴由他領著向不遠處的一個草堆走去。

大冬天的,一個老人側著身子躺在里面,露出一雙凍得烏青的腳,身上蓋著一條奇怪的破爛的小褲子。

謝子晴微微的疑惑,然後向那個小孩子看了一眼,只見寒風中他的衣服被風吹著,微微露出光著的兩條腿,不住的顫抖。

謝子晴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麼懂事的小孩子。

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那個老人的身上,輕輕地推了推他︰「老人家。」

那個老人東也沒有動。

謝子晴微微一驚,急忙將他的身體翻轉,眼楮一刺,只見那個老人的心口不知道被什麼撕下一個大洞,皮肉早就已經潰爛,幾乎爛掉了半邊的身體,而且,他的身體早就已經硬了,根本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謝子晴轉頭看著那個小孩子,只見他睜著一雙大眼楮仿佛沒有絲毫的眼白,那樣期望的看著她,等著她將他的爺爺喚醒。謝子晴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心痛,有些話堵在喉嚨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該怎樣的說?

那個小女圭女圭依然緊緊地望著她,眼楮眨也不眨。

謝子晴的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頭上,張了張嘴,沒有說一句話。

那個小女圭女圭突然從謝子晴的手下跑出來,然後猛地撲向那個老人,謝子晴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小女圭女圭看到這樣一幅場面,呆了好久,謝子晴正在擔心這個小孩子會失控的大喊大哭的時候,他只是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里充滿了太多的了然,這份了然讓謝子晴也感到心驚。

他低下了頭,然後默默的走開。

謝子晴看著他小小的身子被大人的爛衣服套著,被寒風吹得飄蕩起來。他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不知道找什麼東西,過了好一會兒,謝子晴才看到他站起來,然後慢慢的跺回來。

小女圭女圭走到那死了的老人身邊,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剛才那塊被謝子晴拋到一邊的發霉饅頭,輕輕的放到那老人身邊,最後將自己身上的那件破衣服月兌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蓋在那個老人身上,低低的說了一聲︰「爺爺,不冷。」

謝子晴默默的看著他一個人將老人的身體裹好,然後光著身子站在寒風中看著他爺爺。

這不過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罷了。

謝子晴一把拉下自己的外袍,將小女孩裹了起來,輕輕地擁著她,壓著聲音道︰「以後跟著叔叔好不好?」

那個小女孩依然沒有動,睜著一雙眼楮,但是眼淚已經慢慢的落了下來,她低低的道︰「爺爺說過他不會丟下小妹的,爺爺說過他不會死的,爺爺說過被狗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爺爺說過有了饅頭我們就不用餓了,爺爺說過他只是睡一覺而已,爺爺說過他醒來一起吃饅頭••••••••爺爺,小妹不要饅頭了,爺爺,小妹不要饅頭了。」

謝子晴的手擦過她的眼角,但是擦了一道又一道,根本止也止不住。

她將那個小女孩使勁的往自己的懷里一抱,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妹,哭吧。」

那個小女孩突然伸出自己的手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楮,道︰「小妹不哭,爺爺說過哭的小孩都不是好小孩,小妹不哭!」

「爺爺,小妹不是好小孩,小妹的眼淚還在流,爺爺,小妹的眼淚怎樣才能不流啊,爺爺,小妹不好你丟下小妹去找爹娘了嗎?帶小妹一起走啊。」

小妹哽咽著,著急著,不斷的擦著自己的眼角,直到眼角被擦得通紅也沒有停下。

謝子晴看的心痛,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緊緊抱住,沒有說一句話。

有時候,悲傷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天色將明。

謝子晴陪著小妹將她爺爺的尸體埋了之後,抱著她去城門。

此時城門口已經有了人影,謝子晴剛剛走過去,城門「吱呀」的一聲打開,那些人剛想涌進去,但是被一把長矛給擋了出來,一個人喊了出聲︰「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拿著長矛的官兵道︰「永靖王吩咐,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防止奸細進入,封城。你們從哪兒來的就會哪兒去,否則別怪我們不認人,讓你丟了你的小命。」

那個人道︰「我的家就在北定城,我住在那里二十多年了,為什麼不讓我進去?那里的人我都認得,我怎麼會是奸細?」

那官兵冷冷的道︰「這事兒別給我們說,這是上頭的命令,有本事你給上面的人說。永靖王的命令,便是城主也違抗不得,你就算是城主的親戚也不經事。我只說這麼多,再不走就直接抓起來充軍!」

謝子晴微微的皺眉,封城,奸細?不會是和她有關嗎?如果這個奸細真的指的是她和宋棋風,那麼他們的幾個人之中就必定有奸細,那麼奸細又是誰?

謝子晴正想抱了小妹離開,之後慢慢想辦法,但是她剛剛一轉身,從門後走出來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急忙喊住他︰「喂!那個抱孩子的,等一等。」

謝子晴手中一緊,然後回過頭,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那個文士的眼角微微的上提,讓人看著有些異樣的不舒服,他的眼楮眯成一條縫,在謝子晴身上轉了一圈,道︰「你要進城嗎?」

謝子晴心中微微遲疑,道︰「你什麼意思?」

那個文士笑道︰「你可以進城。」

嗯?謝子晴的眼楮在他身上一看,然後掠過旁邊的士兵,見他的臉色有些糾結,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不敢說,這下謝子晴心中倒是實了,世上沒那麼好的事,只要對她有所圖謀,那麼她就不怕。

謝子晴點點頭道︰「自然是。」

那文士笑道︰「這倒好,我是城門衙門口的,正確一個人,我看你身體不錯,你就去充一個人頭吧。」

還包吃包住?有這麼好的事?謝子晴心中冷笑,當她是傻瓜是不是?謝子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子晴抱小妹入了城,那些守在城門口的人本來在看戲,但是現在這樣一看謝子晴都進城了,為什麼他們還在這兒?大家鬧嚷了起來,但是謝子晴沒有時間去注意了。

北定城處于邊界,論繁華程度根本無法和一般的城市相比,更加不必說翼城了。

謝子晴的目光在大街上一掃,心中微微的感到奇怪,但是卻不知道這奇怪的感覺出自哪兒,隨著那文士進入衙門,那人竟然當即給她安排了一個較好的房間,並且立馬讓謝子晴代了一個捕頭的職位。

謝子晴表面上裝的是感激涕零,但是內心卻在思量著人到底是想要干什麼?她初來乍到,而且謝子晴這具身體不過十五六歲,就算她較一般的少女高挑些,但是也根本沒法和那些成年男子相比,什麼身體不錯的根本是鬼話,那麼,他到底看上他什麼呢?

謝子晴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要看看那個文士心底打得什麼心思。

她當即在街上買了襖子和饅頭,將小妹安頓好,兩人約定表面上他們就是父子關系,謝子晴讓小妹叫她「爸爸」,決口不提她原來的生活。

兩人在衙門里呆了一天,晚上的時候,謝子晴等到小妹睡著之後,這才開始籌劃這次的所行的目的。

永靖王此人在平陽國來說是一個異數,據說他是當朝皇帝的二哥,當年是一個狠絕的人物,但是對他的弟弟,也就是當朝的皇帝特別的好,如果沒有他,那麼平陽國現在的皇帝根本就不會是這個人,更有甚者,說平陽國的前朝皇帝就是被永靖王給殺的,當然,牽扯到皇家內幕的事情,謝子晴也知道根本不能夠得到很準確的信息。

謝子晴將自己懷中的上春園的地圖拿出來。

上春園是這次永靖王在北定城居住的地方。

今晚,她決定夜探上春園。

謝子晴轉頭看了看暈黃的油燈中的小妹,她一直都不是熱心腸的人,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將她帶在身邊,或者,是因為在翼城的時候感受的親情,亦或者,是為了南沉瑾。

她謝子晴是現代人的思維,如果當她轉身的時候南沉瑾已經放開她,她唯一的做法就只能遠遠的離開,死纏爛打絕不是她謝子晴的風格。那麼,帶著小妹,帶著心中這份從未有之的柔情前行吧,就權當那永恆的思念。

謝子晴站起身,將小妹蓋在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然後吹滅了的燈火,開窗閃入黑夜。

來到上春園的外面,守衛十分的嚴,但是這些謝子晴都早就已經有所明白。

謝子晴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拉,露出里面一排細細密密的針。

她來自現代,而且是絕頂的殺手,自然明白武器對于一個殺手的重要性,而現在她雖然不是為了專門去殺人,但是必要情況下殺人肯定是有的,所以,自然要武裝。

她穿的這件厚厚的衣服下面,一共裝了八百多七十二根針,左邊的全是啐了劇毒的,而右邊,全是啐了蒙汗藥的,要人死或者活,這是她有的選擇。除此之外,他還在自己的靴子牛皮夾層里塞了三把匕首,包括自己的頭發上,指甲里,都有毒粉。

她是殺手,現在,她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不能靠任何人,這是她一直堅信的信條。

謝子晴微微的閉上眼,在腦海里將上春園的地圖過了一遍,然後往西南方奔去,縱身一躍上了牆頭,然後輕輕落去。

謝子晴剛剛的落到地上,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地方一個大花白對著她,然後听到一個長長的舒氣的聲音︰

「啊,真爽啊,真是撒一泡尿吃一個地瓜賽過活神仙啊。」

謝子晴滯了滯。

這是一個多麼剽悍的女人啊,謝子晴心中無限崇拜。

然後,一只手從前面彎過來,扯著自己的褲子一邊起身一邊往上一撈,然後突然頓了頓︰「誰?!」

謝子晴一驚,立馬轉身一躍,但是那個女人已經轉過了身體,一看到謝子晴轉身逃去的身影,怒道︰「我呸!竟敢看老娘撒尿!要是小白臉老娘立馬宰了你!」

說完將自己手中剩下的半塊地瓜往嘴里一塞,腳下一登,一邊拉著自己的褲腰帶系上,一邊飛快的向謝子晴追去!

謝子晴心中苦笑,怎麼一來就攤上這麼個麻煩,沒想到故意選一個偏僻的地方卻選了這樣的一個好運。

她的身子掠過幾座房屋,眼見立馬就要到達燈火之處,那麼自己暴露的機會將大大的增加,于是干脆停了下來,手按上自己腰上的飛刀,然後「刷」的一下子甩了出去!

極快的飛刀劃破寂靜的黑夜,那個少女一見,眼楮瞪大了幾分,眼見這那個飛刀飛來避無可避!

就在這個時候,她猛地將自己嘴中的地瓜一吐,然後身體一倒,堪堪躲過,但是身體根本把握不力道的往下摔了下去。

飛刀將她吐出的地瓜切成三瓣。

如果謝子晴這回再出手的話,那麼那個少女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條,但是謝子晴只是看著她的身子往地下滾去,然後身體急速的往遠方掠去。

那個少女一邊手忙腳亂的抓住房檐一邊吼道︰「老娘看到你了!你不是小白臉,老娘看上你了!老娘要娶你!」

身體掠到遠處的謝子晴忍不住腳下一個踉蹌,這真是她所遇到的第一奇葩。敬而遠之,敬而遠之的好。

謝子晴見那個少女沒有再追過來,那麼從剛才她出現的地方來看,那個少女必定不是永靖王那邊的人,這樣一來,謝子晴的心里就略微放心了,不必擔心那個少女會在永靖王的面前認出自己,那樣對自己的計劃將極其的不利。

謝子晴往四周一看,就看見一個一隊人馬穿過不遠處的小花園向這里走來,謝子晴的目光一轉,然後看向了旁邊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樹,身體一彈,縮在大樹頂頭躲著。

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點頭哈腰的陪在一個年約四十五六的男人身後,不住的說些什麼。謝子晴看著那個男人,雖然四十多了,但是面寬鼻高,隱隱含著冷肅的殺威,背著手走在地板上,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看就是殺人不眨眼之輩。

看來這人就是永靖王無疑了。

他們慢慢的走近,然後轉向另外的一個小道,向著另外一邊的閣樓前行。

謝子晴豎起耳朵想要听一听這人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隱隱約約的只抓住了幾個字句︰「這件事馬上就辦妥了,王爺不必擔心•••••••已經將最後一個找到了••••••萬無一失。」

什麼最後一個,萬無一失?

謝子晴微微的皺眉,然後看著他們的身影漸遠。

從這樣短短的一面來看,永靖王確實有心狠手辣的面相,更重要的是,他在听那個官員說話的時候,手指背在身後動,這是一種不相信人的動作,看來此人一定多疑,要想取得他的信任絕非是一件易事,而他身邊除了那個官員離得比較近外,其他人都在他的三尺之外,這是一個自我保護的範圍,這樣看來,這個人必定沒有親信。沒有親信,這對于謝子晴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事就是自己萬一要在晚上刺殺他不必擔心更多的麻煩,但是從剛才他的步伐來看,這人的武功也一定不能小覷,而另一個壞事就是,謝子晴想要假扮他的親信獲得他的信任的事根本不能去想。

謝子晴今日只是出來打探一下的,于是就準備離開。

但是,她的身體剛剛一動,眼角掠過永靖王去的那個地方的時候,眼楮卻突然一眯。

那座閣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守衛?而且謝子晴記得清清楚楚,剛才永靖王進的是旁邊的那座閣樓,不是守衛永靖王那麼又是誰?

謝子晴心中疑惑,于是決定先再去看看再說。

她飛快的在黑夜里閃過。

輕輕的落到一塊大石頭後面,她的目光向那些守衛一看,才覺出這里的守衛的裝扮根本不像是官兵,他們蒙著臉,披著斗篷,根本看不出面容。

這種不尋常的感覺籠罩上來,謝子晴更是決定要進里面看一看。

她的目光四掃,想要找一找有什麼契機。這里守得這樣的嚴密,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那樣就會得不償失了。

但是沒有機會就必須自己創造機會!

謝子晴從自己的身邊撿起幾個石子,然後向著不遠的地方一射!

石子射到小樹木從中,令的那邊的小樹抖出一陣聲音,在黑夜里特別的顯眼。

果然,這些人立馬往那邊奔去,本來守著的十個人立馬就只剩下兩個人守在門口,一動不動。

謝子晴再次撿了一塊石子,往其中的一個人旁邊的門窗打去,那個人立馬警覺,急忙跑去。

謝子晴趁著這個機會急忙的一轉,然後滾向一邊,在陰暗處將手中的蒙汗藥的針甩了過去。

那個人應聲而倒。

謝子晴扒下那個人的面巾和斗篷,往自己的身上一披,將那個人的身體踢進小樹叢中。

她選的這個人身形和她最像,如果不不細細看,就根本看不出差別。

謝子晴裝作這個人模樣轉回去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返回了,但是這麼短的時間,沒有人會想到謝子晴已經偷梁換柱了。

謝子晴依然站在門口,正在想著怎樣進去看一看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謝子晴的眼楮一閃,這人竟然是那個文士!

那些人低下了頭,謝子晴也跟著低了頭,只听到他旁邊的那個人道︰「趙總管好。」

「嗯。」那個文士低低的應了聲,然後站定,旁邊的一個人捅了謝子晴一下,謝子晴感到他的目光往門上看了看,謝子晴反應過來,急忙將門一推,給他打開,趁機往里面一看,心中一驚。

就那麼一眼,她就看到了一個個面目呆滯的小孩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也只有一歲左右。

她的腦海里有什麼迅速的閃開,剛剛進城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是了,為什麼自己心中會微微的異樣,那是因為,偌大的城池中,沒有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小孩?

這樣的念頭在謝子晴的心中一過,一根弦突然又拉緊。那個文士哪里是看上她什麼了,那是看上了小妹,而剛才那個官員對永靖王的話,極有可能就是指的小妹。

小妹有危險!

謝子晴的心中一驚,現在她必須的快點趕回去,那個官員「萬無一失」的言語猶在耳邊,那這樣看來,小妹極有可能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謝子晴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等著那個趙總管出來。

那個趙總管轉了一圈,然後走出門,在門口站定,道︰「好好看守,千萬別丟一個小孩,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謝子晴隨著眾人回答。

等到趙總管一離開,謝子晴就低聲向旁邊的一個人道︰「兄弟擔著點,我去撒泡尿。」

那個人一巴掌拍到謝子晴的肩上,道︰「你小子今晚上喝小桃紅的酒喝得多了吧。」

謝子晴點頭笑道︰「以後一定給哥們你留點。」

「哦?留點?」那人的嗓音微微的奇怪,謝子晴感到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人拍在謝子晴肩膀上的手一壓,謝子晴立馬將自己的身體往旁邊一轉,但是那人已經一把拉下了她的衣服,怒吼道︰「竟敢假裝老六!快!抓住他!」

謝子晴沒有料到這兩個人如此的熟悉,急忙一退。

在她這一退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迅速的撲了上來,謝子晴立馬將自己袍子微微一拉,手掌一抹,一邊往後飛回的時候將一把針密密麻麻的射了過去!

燈火下,那些針頭有著微微的藍色,淬了劇毒的藍色。

她的身體剛剛掠開,一大波人已經往這邊涌來,謝子晴心中正想還好有面巾帶著,否則這回就輸的干干淨淨了。

謝子晴趁著夜色閃入房頂,然後飛速的向遠處掠去,因為百里奕將她身體的筋脈給打通了,所以這樣一來每回運功都會感到身體所有的機能不斷地提升,而輕功也一日千里,這給了謝子晴逃跑的資本。

那些人一看追已經追不上,立馬將手中的弓箭射來,謝子晴的身體如飛鳥一般躲過那些箭矢,然後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謝子晴翻牆而出,然後向著衙門快速的前行。

當他一腳踢開自己房間的門的時候,只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她的手往床上一模,才發現床鋪早就已經冷了,這樣看來,小妹不知道擄走多久了?

剛才看到的那些小孩都在那里,按理說小妹也應該被送到那兒了,但是那個趙總管來的時候並沒有帶有任何人?

小妹被他們帶到哪兒去了?

謝子晴心中一轉念,突然一轉身,破門而出。

謝子晴的剛剛走出門外,就听到無數的腳步聲,謝子晴心中冷笑,急忙往暗處一躲,片刻之後,院門被打開,那個趙總管領著一群人打著火把進來,幾個人走進去將房屋一搜之後道︰「沒有人。」

趙總管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就在這里守著,一等他回來就立馬給我拿下!絕對不能讓他出去,死要讓他死在這里!」

「是!」

那趙總管的目光再次掃了屋子一眼,然後這才離開。

謝子晴心中冷然,悄悄尾隨在後。

趙總管將他身後的人招退,剛剛打開房門進去,立馬被一雙手緊緊扼住了喉嚨。

他想要嘶喊,拼命的向用手去搖動那扇門,引起那些護衛的注意。

但是謝子晴哪能讓他得逞,腳一踢,徹底將門關上。

謝子晴將匕首往他的喉嚨一放,微微一用力,換來趙總管恐怖的僵直,謝子晴冷聲道︰「動一下我就在你的喉嚨上戳一個洞。」

趙總管立馬豎起了寒毛,屏住呼吸動也不能動。

謝子晴問道︰「你把小妹帶到哪兒去了。」

那人搖了搖頭。

謝子晴冷笑一聲,將匕首的刀鋒一送,立馬鮮血冒了出來,趙總管立馬低低的叫了起來︰「小的真的不知道,因為那是最後一個小孩,所以大法師要封血,所以我只是把人送到永靖王手中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謝子晴問道︰「你們抓這些小孩干什麼?」

趙總管顫了顫,道︰「小的只知道是永靖王要做什麼童血宴,其他的,小的不是永靖王身邊的人,真的不知道啊。」

謝子晴雙眼一眯,趙總管深深的喘氣,一感覺謝子晴的手下微微的有些放松,于是立馬去扒門窗!

謝子晴毫不猶豫的將手邊的匕首一切!

明明已經月兌離匕首的喉嚨就這樣被謝子晴的這一刀切斷,鮮血一股腦兒的涌了出來。

趙總管哼也沒有哼一聲,倒了下去,謝子晴的腳一抬,接住他的身體免得發出太大的聲響,然後將他的身體一踢,落到他的榻上,濺出一地的鮮血。

謝子晴面無表情的擦著自己的匕首,然後看著趙總管無聲的尸體︰

童血宴?大法師?永靖王?

讓她謝子晴來會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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