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巨擘來到眼前,斬開波浪,穩穩的停住。(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一把溫文爾雅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可否把你們身邊的那位交到我們手里?」
這個聲音一點也不像是海盜,反而像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在這種他們算是完全佔著壓倒性優勢,但是卻一點沒有仗勢欺人。
謝子晴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就看見一個青衫文士站在船上,含笑看著他們。
這樣一個海盜,實在是出了謝子晴意料之外。
但是現在,她才不管來的人是凶悍無比還是溫文爾雅,她要的,是他船上的那一船糧食。
去見常威他們,送個見面禮也是很不錯的。
謝子晴一笑,道︰「若是在下不肯呢?」
那個青衫文士也只是微微一笑︰「若是不肯,那麼在下只能按照不肯的法子來了。」
說完一拍手,然後,一排弓箭手就從船上密密麻麻的排開。
謝子晴道︰「行行行,現在我把這公主給你吧。」
「晚了。」青衫文士淡淡的道,「下去,將他們全部給我押上來。」
謝子晴這才明白,剛開始不管交不交出百里蓉,他就沒打算放過自己。
船上放下來一塊甲板,然後,一群帶著兵器的人走了下來,用刀逼著他們。
謝子晴那身上獨有的英氣俊逸令他們微微的一呆,而南沉瑾那張臉露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本來是要用繩子將這兩人綁了的,但是現在他們站在那里,竟然有著一股令人讓人難以侵犯的尊貴之氣。
「帶上來!」
那個青衫文士在上面淡淡的道。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將三個人帶上去。
那個青衫文士的目光那個嬌公主臉上一過,然後看向兩人,眼眸一深︰「你們是誰?」
這樣的氣度風姿一看就絕對不是普通人。
謝子晴冷冷的道︰「在下秦風,這是我兄弟陳景。本來是打算在這里游玩的,但是卻沒有料到被你們給捉了。我們兩個都是陳國有名的世家大族,你們若是將我們放了。我們便不會追究,這雍國的公主也不管我們事。」
這樣目中無人的話直接將那個青衫文士惹怒了︰「世家大族?好,我便讓你們瞧瞧什麼是世家大族應該受到的禮遇,來人,帶下去,關到第九牢。」
南沉瑾哀怨的看了謝子晴一眼,看吧,這樣一句話就活生生將他們的豪華房間給弄沒了。
謝子晴挑了挑眉,怎麼樣?
南沉瑾笑了一下,伸手撫上嘴唇,眼底是溫暖的情意。
大庭廣眾,您老能不能消停點啊,謝子晴無奈的轉過頭,免得自己在他的眼神下潰不成軍。
當謝子晴看到第九牢的時候,有些抱歉的看了南沉瑾一眼,這里,好像確實是不能住人的。
只是一間黑屋子,帶著腐氣,只在地上胡亂的堆著些雜草,還有只耗子飛快的閃過。
帶著他們的人將他們推進去之後,然後目光在南沉瑾那風華絕代的臉上一過,仿佛都有些不忍,但是最終還是「 嚓」一聲將門關上,轉身離開。
謝子晴還在站著的時候,南沉瑾已經月兌下自己外面的衣服一扔,如蝶翼一般的展開落到地上,然後就那樣坐在上面,眼底帶著笑意,將手伸向謝子晴︰「過來。」
謝子晴立馬一跳,急急忙忙「啪」的一聲坐到地上,對著南沉瑾道︰「我就在這兒坐著便好。」
南沉瑾低低嘆一聲,然後伸出手,直接拿住謝子晴的胳膊,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中。
謝子晴想要掙開,南沉瑾低低道︰「我這三日沒武功,你掙吧,我也沒法強硬的不讓你離開。」
謝子晴心下一軟,連帶著全身都軟了下去。
南沉瑾伸手將她緊緊擁住,下頜抵在她的發上,沉沉的道︰「子晴,我只想抱抱你。」
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謝子晴莫名的心里一痛,她伸手圍住南沉瑾的腰,將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胸口,柔聲笑道︰「好。想抱便抱吧。」
南沉瑾的手將她使勁的一揉,狠狠的抱住,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仿佛這樣的擁抱此生難再。
而在謝子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臉色蒼白如雪,仿佛被風一吹便化了,眼楮緊緊的閉著,只有剔羽長睫因為痛苦而微弱的顫抖著。
過了半晌,他大約是感覺到謝子晴被他抱得呼吸不暢,這才松了松,溫柔的圈住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謝子晴在依偎在南沉瑾的懷里,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恍惚中仿佛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帶著深深的眷戀,和不舍。
她猛地睜開了眼楮,然後確實听到有人的聲音一遍遍響起。
喊得卻是兩個字「救命」。
南沉瑾戲謔的聲音傳來︰「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為夫的懷抱不錯吧,要不要找一個時間好好地試一試?」
謝子晴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凝神听了會兒,道︰「他們在拷問些什麼?」
南沉瑾懶洋洋的往後面一靠,嘴唇微勾︰「抱歉,這三天我沒有武功,什麼也听不到。」
謝子晴差點翻白眼,這人武功是什麼級別,恐怕張都不用張所有的聲音都會跑入他的耳朵吧,現在竟然拿著一個借口就不想管事。不過,他想怎樣便怎樣吧。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南沉瑾那時候對自己的縱容,這個人想做什麼便縱容她做什麼,只要她高興。
而此時,她也只要他高興便好。
謝子晴緩緩一笑,凝神听了一會兒,道︰「原來他們還有糧食在路上,在拷問他們什麼時候走什麼路線。」
「嗯,有人來了……是向我們這兒走來的。」
謝子晴說完,向南沉瑾那兒一看,抱怨道︰「這種鬼地方,怎麼能住人呢?等到老子出去了……」
「 嚓」一聲,門被打開,然後,一個大漢手拿長鞭走了進來,眼楮一眯,冷冷的道︰「都到這個境地了,還嫌棄這些嫌棄那些,女乃女乃的,你真當你現在還在高門大院里啊。」
謝子晴高傲的道︰「你們不過是流寇罷了,算什麼?哼!」
「女乃女乃的,將這兩個人給我帶下去!」
南沉瑾上前一步,在眾人面前毫無顧忌的拉起謝子情的手,目光淡淡的看向那些人,仿佛千重冷意徹骨之寒,令那些人都不由的倒退一步,那個大漢竟然有些結巴的道︰「你,你做什麼?」
南沉瑾目如寒冰,唇角卻緩緩一勾,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意來︰「我們自己走。」
說完和謝子晴攜手走出。
那些人面面相覷,那個大漢看著那些用奇怪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同伴,怒道︰「看什麼看?還不給我跟著!」
他的同伴急忙跟上去,然而那個大漢心中卻忍不住嘀咕起來,女乃女乃的,老子也算殺了那麼多人了,怎麼被那個小子隨隨便便看一眼便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邪門!真他媽邪門!
兩個人走著走著,南沉瑾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後面的那些人不禁的也跟著停下。
南沉瑾回頭,問道︰「嗯,要我們去哪兒?」
其中一個人看了南沉瑾一眼,極快的低下頭去,被這樣的容華所攝,道︰「是,是樓先生請你們,出去往右拐第二樓。」
「哦,多謝啊。」南沉瑾笑了笑。
「不,不用。」那人仿佛受寵若驚。
謝子晴心中表示深深的鄙視,諸位還是有骨氣點吧,一個美男計,竟然就毫無招架之力,問題是,你們還是男的。
南沉瑾捕捉到謝子晴臉上的表情,將自己的唇湊過來,低低嘆息道︰「若是我能輕而易舉就將你勾引了,我心滿意足了。」
謝子晴默默的伸出腳,在南沉瑾邁向前方的腳上狠狠一碾,道︰「不勞您老多費心。」
南沉瑾低低一笑,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兩邊都是關押人的牢房,但是由于全部用鐵門鎖著,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但是想來比他們的好不了多少。轉過一個角,一聲痛嘶聲傳來,只見一個人被綁在刑架上,一個人正在用刑,全身都是鮮血。
兩人也不管,徑直走出。
天光突然涌了過來,兩人攜手而出,光芒灑在他們的身上,叫人不敢逼視。此刻那些跟在後面押送他們的人,看起來仿佛就像是跟班一樣。
來到船樓的第二層,後面的大漢道︰「樓先生,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
這聲音又軟又膩的,听起來像是女人。
謝子晴將簾子一掀,和南沉瑾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里鋪著華貴的地毯,屏風展開,上面是一幅十分精細誘人的「十八春」,和男人的。而在屏風的左側,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旁邊坐著一個人,嘴上涂著胭脂,眼上勾著長眉,翹著蘭花指的手正撥弄著一杯香茶。
憑借這些觀察,謝子晴在心底里十分肯定的下了評斷,這是一位,**達人。
在優柔的喝了一口茶之後,他終于一邊抬起自己的腦袋一邊道︰「你們就是張先生捉來的那兩個……」
他的話音突然間沒有了,眼楮巴在南沉瑾的臉上,興奮驚訝狂喜輪番滾過。
謝子晴心里咯 一下,完了,這人看上他了。
那位樓先生「刷」的站了起來,然後飛快的竄到南沉瑾面前,伸出手就想去踫南沉瑾,但是卻仿佛怕嚇住了他,顫抖著道︰「好!天!真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人!」
南沉瑾的眼底里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冰冷,謝子晴感受到他那微末的情緒,用手握了他一下,以示安慰。
在怔怔的看了南沉瑾一會兒之後,樓先生突然想伸出手去模南沉瑾,謝子晴眉毛一橫,一腳踹了過去!
她的男人,豈是這樣的東西想模就模的?還色眯眯賊兮兮的看,哼,待會兒她一定要挖了他的眼楮。
樓先生沒有料到謝子晴突然出手,縱使他武功很高,也被這一腳狠狠的踹翻在地。
他瞪著眼楮怒氣沖沖的看著謝子晴,雖然謝子情也是一個少見的英俊小生,但是在這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干什麼?」
謝子晴非常淡定的套用了汀兒那句經典名言︰「老子的男人,豈是你想看就看?」
「你!」
南沉瑾微笑起來,伸手將謝子晴一摟,道︰「這位樓先生,在下已經和我男人互許終生了,這生生世世都要纏在一起。你,遲了。」
謝子晴一身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那個樓先生從地上騰起來,扭曲著一張臉正待說話,突然一道聲音驚恐的傳來︰「樓先生,不好了!趙大他們來了!」
那個樓先生狠狠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砰」的一聲摔門而出,吩咐道︰「把他們給我守著,千萬別放出來了。」
「是。」
謝子晴和南沉瑾相對一看,看來這個軍糧劫的可不容易。
南沉瑾拉著謝子晴坐下,然後將那樓先生吃過的杯子一扔,然後拿起另外的一個杯子,一邊將茶水倒進去一邊道︰「這個茶倒是好茶。」說完將倒好的茶放到謝子晴面前。
謝子晴皺眉道︰「髒,我不要。」
南沉瑾微微一笑,突然道︰「子晴,我喜歡你那句話。」
謝子晴不知所以的眨了眨眼楮,然後突然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了,她本來心底里還有些羞澀,但是一看到南沉瑾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就覺得冒火,她一笑,干脆的道︰「你本來就是老子的男人,怎麼,不承認?」
南沉瑾抓過她的手指在唇上一啄,道︰「在下承認,再也沒有比這更想讓在下承認的了。」
謝子晴覺得他親過的指尖被火燙了一樣,她收回手,急忙道︰「我去看看。」
說完站起來,打開窗戶,往下看去。
天色不知道何時暗了下來,雲層沉沉的壓在天邊,看來不久這海上就有暴風雨了。
天色之下,這座大船的周圍不知道何時靠近了許多的小船,一條小船上載著十來個人,全部頭束紅巾,手拿武器。
海風突然間涌了起來,狠烈的吹來,甚至連眼楮也睜不開。
看起來瞧上那個軍糧的還不止一批海盜,另外一批來搶貨了。
她關上窗戶,轉身走到南沉瑾旁邊,只見南沉瑾手里拿著那一杯茶,一雙眼楮細細的看著面前的那扇屏風。
畫上男子合歡,筆法細膩,生動到了極點。
謝子晴的目光冷冷的在上面掃過,微微有些發怒︰「你看這些干什麼?」
南沉瑾轉頭看她,嘴角勾起一絲妖嬈的笑意︰「我在想我們以後先用哪一種。」
謝子晴面色一冷,這個人,當真是什麼都能扯,想完就頭離開。
南沉瑾卻將她一拉,謝子晴揚了揚眉毛︰「怎麼了?」
「你來看看。」南沉瑾指了指屏風。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謝子晴微怒。
南沉瑾道︰「這圖中,可是妙法無雙,令人只想沉淪。」
說完將自己手中的茶水一潑。
一杯茶水潑了下去,「嘩啦」一聲,謝子晴的眼楮頓住了。
只見那些原本是圖的布帛上,出現了一道道紅線,而在紅線上,還標有地名,而在某些地名上,還描了無數的注釋。
謝子晴看了那些注釋一眼,道︰「看來這些都是這些海盜藏匿東西的窩點,真是令人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筆強大的物資,幾乎可以是一個國家十年的稅收。」
南沉瑾淡淡的道︰「積少成多,這都不知道是多少輩的積累了,看來我們撿了一個大便宜。」
謝子晴嘆道︰「恐怕沒有人能想到那個樓先生會把這麼重要的東**在這里面。」
南沉瑾搖頭道︰「不是那位樓先生。如果是他,依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這麼招搖的擺出來的。而且,一個人對著自己重要的東西,總會有擔心之意,但是你看他出去,可有絲毫的在意?照我看,這個東西,恐怕是那個張先生故意的。把這些藏在圖中送給姓樓的。姓樓的對這個東西喜愛至極,別人自然不會也不敢拿著茶水去潑。」
謝子晴道︰「這位張先生當真好心思。你又如何知道的?」
南沉瑾笑道︰「這是金昌國的潑茶紗,極為難得,在上面寫字,用茶一潑才能顯現出來。我原來曾叫人用這個來傳信,倒是常見。」
南沉瑾的目光從上到下一掃,反身將茶壺拿過來,然後再次往上面一倒,立即,那些紅線字跡全部消失的一干二淨。
他解釋道︰「只要在這麼一澆,那些字跡便永遠的消失了。」
謝子晴剛才只是匆匆一瞥,道︰「永遠消失?我怎麼看?」
南沉瑾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眨眼道︰「來這兒看。」
謝子晴正待說話,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然後,一隊人馬沖了進來,吼道︰「全部到下面的船艙中呆著!」
謝子晴和南沉瑾走出,才發現對面停著一只同等規模的大船,緊緊的和這條船靠在了一起,風還在吹,天邊黑雲翻滾,醞釀著一場巨大的暴風雨。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包括那些被關押在暗牢里的人,窗戶被大大但我打開,風聲肆掠,幾乎要將人吹倒。牆角的地壇中,大火燒的極旺,被風一吹,搖晃著,跳動著,照著漸沉的天色里眾人的面色各異。
外面的船板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一排又一排的人,拿著大刀筆直的站著。
一張四方桌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樓先生,一位是那個青衫文士張先生,還有一個滿臉胡子的人,看來是那個趙大。
船艙里安靜的只有火濺開的聲音。
樓先生的端著香茶,翹著蘭花指,抬眼看了一下趙大,聲音柔膩︰「趙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砰」的一聲,趙大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放在桌上的琉璃燈一跳一歪,「啪」的倒在桌上,「嗤」的一聲熄滅,咕嚕嚕翻了幾圈滾落在地。
「我什麼意思?樓明,張曲,你們背叛我父親,偷了我祖上的那張地圖逃走,我放得過你們?況且這次的糧食本來是老子先看上的,你們竟然竊听了我們的消息,截了東西嫁禍到我們身上,使我們被道上的人追了好一陣,你說,這一筆筆賬,咱們是否要算算?」
樓明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奇怪,明明是你父親將我們趕出去的,怎麼又成了我們背叛?至于那地圖,我樓明沒見過,若是我見了,必定就此金盆洗手,招攬三千美色,在這種地方提著腦袋喝海浪干什麼?還有,這船糧食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你自己慢了半拍,技不如人推到我們身上,真真不要臉啊。」
謝子晴看了旁邊的南沉瑾一眼,心道這個姓樓的雖然娘娘腔了點,性取向有問題了點,不過這張嘴倒真是厲害,這麼一說,假的也能是真的,還倒打一耙。
趙大怒氣一沖,道︰「哼!誰不知道你這人就是憑著一張厲嘴,老子不和你逞口舌之能,現在你說也罷,不說也罷,老子都不準備放過你!」
說完他的目光向四面一掃,道︰「這些都是雍國的人吧,呵,你還想從他們的口中套取什麼東西?」
樓明道︰「這東西還用我說嗎?」
趙大冷哼了一聲,轉過了自己的腦袋,然後道︰「將樓明的弟弟樓亮帶上來!」
樓明的臉色立馬一冷,道︰「趙大,別給臉不要臉。」
趙大冷笑道︰「先問問你自己有沒有這件東西再說,你樓家出了你這個只喜歡男人的混蛋,恐怕就得靠著你弟弟來傳宗接代吧,呵,你說,我要是把他給廢了,會怎麼樣?」
「你敢!」樓明「砰」的一聲把茶盞放到了桌上,一雙眼楮橫著。
趙大道︰「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就被壓了上來,和那個樓明有七八分相像,只是沒有說絲毫的女氣,一雙眼楮亮堂堂的。
「大哥!」樓亮進來喊了一聲,就被身後的那個人一腳踹在了腿彎上,跪了下去。
「放了我弟弟!」樓明怒喝道。
趙大道︰「除非你把那地圖交出來,否則這小子我當場就要他生不如死。」
「我們沒有地圖!」樓明的眼楮緊緊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趙大轉過頭,向身後的那人使了一個眼色。
立即,兩個人制住那個樓亮,那人一把扯住樓亮的褲子,「嗤啦」一聲,碎成了一片片,露出一雙黝黑的腿。
謝子晴剛看到那人的腿上那無數縱橫的傷痕,南沉瑾已經伸出自己的手,寬廣的紫袖拉開,然後,覆到她的眼前,輕聲道︰「不準看。」
謝子晴不由的嘴角微勾,這個人啊,吃醋也好,保護自己也好,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事無巨細。
兩人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影響到那人對樓亮的動手。
褲子被扒拉下來,一把刀放到了那個樓亮的胯下,就等著自家的主子開口。
樓明的眼神一壓,嘆氣道︰「好,我給你們便是,等一等。」
說著對張曲看了一眼,道︰「你去把那個東西取來。」
「好的。」張曲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樓明和趙大兩個眼神相對,爭鋒相對,一誰也不肯退讓。
然而謝子晴心里卻想,那個地圖大概就是南沉瑾和她剛才所看到的那個,按照南沉瑾的分析,這個樓明是不知道那個地圖的存在的,看來時緩敵之計。
不一會兒,張曲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上來,然後,拿給了趙大的一個手下。
趙大問道︰「在圖最後有沒有一點胭脂?」
「有。」
「好!」趙大一笑。
「快放了我弟弟!」
「動手!」
樓明和趙大的聲音同時響起來,只听到一聲極其慘烈的痛嘶,鮮血頓時濺了出來,樓亮的那個事物落到了地下,他臉色死白的倒了下去,嗚咽道︰「大哥……」
樓明目眥盡裂︰「趙大,你!」
趙大冷笑道︰「真是可笑。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樓明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抓了過去。
這一抓也確實迅速至極,趙大很快的一退,仍然被他抓住了衣服,撕裂開來。
風突然間鋪天蓋地的吹進來,火苗頓時搖搖欲墜,窗戶被吹的打在牆上, 里啪啦的響,仿佛此刻眾人不安的心情。
這時候,趙大冷笑道︰「狗急了想要跳牆?還早呢,現在你們有多少人,我們有多少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說完目光一轉,突然間看向了南沉瑾和謝子晴這處,冷笑起來︰「姓樓的,這是你的人吧,呵呵,長什麼樣子,出來讓爺看看!」
南沉瑾和謝子晴本來隱在角落里,火光雖然比較大,但是卻沒有照進兩人周圍的一寸三分地,倒是叫人看不真切,不過那一身有別于其他人的錦衣和姿態,便讓人覺得不是那些被關押的雍國人。
南沉瑾的手拉著謝子晴的手,就這樣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天色愈暗,這人的光彩也就越濃,火光之下,那張臉如石壁上雕刻下的不屬于人間的天神,叫人難以置信。而旁邊的謝子晴,也是冷然英氣,恰如一筆青峰,和南沉瑾一起宛如天成。
眾人幾乎都在這兩人的容華之下屏息。
南沉瑾的嘴唇一勾︰「叫爺出來有什麼事?」
那個趙大一時沒反應過來,怒道︰「叫爺出來自然是為了看看。」
「那就看吧。」南沉瑾大方的道。
眾人忍不住「哄」的一笑。
趙大一下子反應過來,怒道︰「你他媽是什麼東西?」
謝子晴淡淡的道︰「我們的身份,豈是你這等腌人可以知道的。」
趙大冷哼一聲,道︰「啊呸,你以為你們是西都太子還是慶陽名將,竟然在這兒說什麼大話,不就是姓樓的孌童。」
說完也不等他們說話,伸手就要將南沉瑾抓過去,可是樓明已經一掌伸過來,抓住他的手,道︰「不準動他!」
「哦?」趙大嘲諷道,「真想不到啊,你還有這麼一顆憐香惜玉的心。」
就在這個時候,風更加狂烈的吹進來,盤旋著在屋子里一過,幾乎要將人吹飛了,連四周的火,也在這一刻突然「撲」的一滅,然後,冒起滾滾濃煙。
狂風中,只有那些嗜血的眼神緊緊的相逼,不肯退讓。
樓明看了南沉瑾一眼,道︰「還不將這地下的燈撿起來去點燃?」
謝子晴心中冷笑,這樓明當真對南沉瑾一見鐘情,竟然真保護他?
她想著好笑的看了南沉瑾一眼,不過那斯一臉無波,居然真的撿起了地上的那盞琉璃燈,然後點燃,放到了桌子上。
「退下去!」樓明冷冷的道。
南沉瑾轉身,然後就這麼和謝子晴一起隱藏到了黑暗中,但是依然有無數的目光射來。
謝子晴打趣的嘆道︰「哎,你看人家對你這麼的情深意重,你要怎樣的回報人家?」
南沉瑾一偏頭,輕輕的咬著她的耳朵,在感到謝子晴一顫的時候,低語道︰「我對你也那麼的情深意重,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謝子晴一臉通紅,干巴巴的道︰「別,這麼多人在這兒呢。」
南沉瑾低低一笑,沙沙啞啞的,好听得令人心癢癢的。
他終于轉開了自己的腦袋,謝子晴的心才一松,怎麼就這樣被他吃的死死的,連反擊之力都沒有?
這邊,趙大見南沉瑾和謝子晴一起離開之後,道︰「樓明你不必太過擔心,待會兒我自然會送他下去和你陪葬。」
樓明正待說話,突然間,只听到一聲巨大的「 嚓」的聲音,一道閃電頓時縱貫天地,照著一片烏黑的海面上一片通明,只看到那些黑雲仿佛奔馬一般的涌過來,給人以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然後「轟隆隆」的聲音開始壓下來,仿佛要將人的耳膜震碎!
驚雷之後,「刷」的一聲,雨突然間倒了下來,沉悶的天地里突然拉開一片看不到邊的雨簾。
里啪啦的落下來。
雨聲絞碎了這一船的沉靜,呼吸不知道何時變得沉重起來,隨後,突然听到一聲極小的「砰」的倒下的聲音。
「砰砰砰」的聲音一個接一個的響起來。
片刻之間,之間外面站著的那些人已經這樣倒了一地。
這時候,張曲的聲音虛弱的傳來︰「樓明,我們,著道了。」
說完捂住額頭,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剛剛離了自己的位置,突然間腳一軟,「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曲!」樓明喊了一句,但是那人已經沒有反應,而此刻,他的目光再次看去,只見整個船艙里的人都齊刷刷倒了下去。
他的目光看向南沉瑾那處,只見那兩人也仿佛想要站起來,但是最終無力的暈倒了過去。
樓明暗自心驚,怎麼回事?
趙大?可是他在處于絕對的優勢地位的時候,怎麼肯將自己的人馬也放倒?
這個船上,還能有誰?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但是根本沒有誰能在這種情況下給如此多的人下毒,這些人還包括那些站在外面的人。
他提了一口氣,突然間發現自己心口上的那些真氣完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他心中又驚又怒,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趙大突然間軟了下去,「砰」的一聲栽倒在地上,只睜著一雙眼楮冷笑著看著他。
他的腳一軟,也一頭栽了下去。
可是他的腦袋還很清醒,只有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
「誰?到底是誰?」他嘶啞的張口。
但是整座船艙只回蕩著他空蕩蕩的聲音,沒有一點的反應。
閃電再次躍起,天地間一片死寂,雷聲再次砸了下來,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砸開一個洞。
風回來,狂怒,盤旋,但是也只有風聲。
就在所有人都睜著眼楮等待的這個未知的令人恐懼的危險的時候,一把笑聲響了起來,然後,一個倒下去的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樓明眼楮一縮,咬牙道︰「竟然是你,張曲。」
那個站起來的人,竟然是剛才三人之中最先倒下去的張曲。
他的眼楮看向樓明,道︰「自然是我,怎麼了?樓大當家。」
「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樓明的眼楮幾乎要噴火。
張曲笑了起來,那一盞琉璃燈下,那一張原本溫文爾雅的臉竟然看起來有些扭曲︰「為什麼?樓明,就準你背叛別人,不準別人背叛我?哈!真是奇怪,這世間弱者為食,你倒在我手下,自然是因為你實在是太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句話就是規矩。這麼多年,我一直就在等著今天,等著今天你們對峙,然後一舉將你們拿下。」
「為什麼?我對你不好?」樓明啞聲道。
張曲笑起來︰「好,自然太好了,你是大當家我就是二當家,我的話就相當于你的話,別人從來不肯忤逆我。可是,你憑什麼在我前面?一個只知道踫男人的人,怎麼配擁有那麼大的權力?我哪點比不上你?我計謀無雙,謀定海上,可是只要你在一天,這條船上的人就永遠不會奉我為王,所以,你,還有你,都必須死!」
他這樣說著,混合在風雨中,仿佛一只發怒的獅子,在等著將獵物完全的吞噬。
趙大張嘴,用盡全身力氣道︰「你這個狗東西!」
「狗東西?」張曲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提起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趙大的臉上立馬腫了起來,血包著牙滾落出來。
張曲依然不依不饒,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過去,怒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不就憑著自己是老船主的兒子嗎?你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還要我們一眾兄弟替你賣命,你才是最該死的!該死!」
趙大被打得軟倒在地,臉腫的已經完全看不清楚樣子,鮮血從嘴角流出來,一道又一道。
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只有他的耳光聲一遍遍響起,在黑暗中听來尤其的驚心。
他的手中突然模出來一把短刀,然後,他來到了百里蓉的面前。
百里蓉睜大自己的眼楮,想要大聲的尖叫,但是最後竟然只有虛弱的嗚咽聲。
張曲冷笑道︰「雍國公主,好高貴的身份啊,哈,可是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我當年參加科舉,才華無雙,可惜偏偏我父母沒有身份,所以,你們為了保全另一個大官的兒子,所以將我剔除了出去,你可知,這一次的科舉,是我母親拼著病死的危險不治病悄悄給我省下來的,可是你們就這樣毀了我的前程,而我回去,我的母親也病死了!我只有這一個家人,可是你們卻讓她病死了!你說,你們該不該恨!」
百里蓉大聲的喘氣,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不停的搖頭,嗚咽。
張曲一把刀放到了她的臉上,道︰「你這張臉長得真是好看啊,可是,我討厭這種臉,這種一看就是在王公貴族中長出來的臉!」
說完拿出匕首在百里蓉的臉上狠狠的一劃。
一聲驚恐的低聲嗚咽,鮮血從百里蓉臉上流出來,粘在她眼角,只看到一片血紅。
當張曲的匕首劃下第二刀的時候,百里蓉全身顫抖,嚇得暈死了過去。
看著暈死過去的死物,張曲頓時沒有了興致,他站了起來,然後到了趙大身邊,笑道︰「你不是憑著你身份當上的船主嗎?現在,我也讓你嘗嘗剛才樓亮所受過的,如何?」
「你這個王八蛋,操你……呀。」
張曲的匕首在他的身下狠狠的割下去,只有鮮血從他的身下流出來,那個倒在地上的漢子已經滿頭的大汗,罵人的話被痛苦的嘶吼聲代替。
張曲笑了起來,然後走到樓明旁邊,道︰「剛才我已經為你的弟弟報過仇了,所以,我不欠你的了。」
樓明深深的呼吸,道︰「就算要死,我也要明白,你是如何下的毒?」
張曲伸腳在樓明的身上一踢,道︰「你真是笨啊,這麼多的人倒下,肯定要有足夠的藥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這要多麼大的智慧啊。哈!樓明,你比不過我,你永遠一比不過我。」
閃電,驚雷,狂風,暴雨。
所有的所有交雜在一起,令人膽戰心驚。
「火!是火!」樓明道,「真想不到啊,你竟然在照明的火中下毒,那毒煙擴散開來,恐怕這方圓百米的人都會著了你的道吧。」
「算你還有點腦子。」張曲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笑道,「現在你說,我要怎樣懲治你這個笨蛋?」
他的目光看過來看過去,有些失望的道︰「你弟弟現在生不如死,還有誰是你的痛穴呢?」
他的目光慢慢的游走,突然,頓住,笑了起來︰「樓明,你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對男人,到底還有一顆真心,哎,真想不到啊,你竟然看上了他。呵呵,這樣一個風華無雙的人,還真是讓人下不去手。」
「你,你不能動手。」樓明突然動了起來。
張曲興奮的笑了起來,然後一腳將他踢開︰「哈,還真沒想到一個你才見一面的人你也這麼珍惜,哎,我總算逮到寶了,放心,我會讓你下去陪他的。」
張曲不顧樓明的阻擾,走到南沉瑾面前,看著他那張仰在地上的臉,忍不住嘆息道︰「這樣的人物,也活該你倒霉,偏偏給樓明看上了。」
他慢慢的俯子,然後,笑了起來,這里,絕對不能有比他更出色的人存在!
他突然抬起了手,然後,狠命的朝南沉瑾的胸前扎了下去。
「 嚓」一聲,閃電再一次突擊,然後,照亮了他的眼,一雙不可置信的眼,也照亮了一只手,一只縴細溫柔的手。
雷聲響起的剎那,一道冷冷的卻很清脆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很討厭有人拿刀對著他。」
這聲音很清晰,清晰的讓人在這猛烈砸下來的雷聲中也听得一清二楚,這聲音既有男子的果決冷傲,也有女子的清麗婉轉,令人莫辯。
張曲的身體直了起來,不過他直起來的很怪,仿佛像僵硬的尸體一樣一節節的往上移。
當他站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他的手,還有他手中的匕首,以及匕首上的那一只手。
那只手放開的剎那,匕首也跟隨著碎成小塊,然而一只手卻適時的掠起,然後將那匕首的碎片完全的收歸自己的衣袖中,仿佛是害怕這匕首的碎片落在下面的那人身上。
眾人的目光下移,只看到他的小月復上,抵著一把彎刀,半戳進他的身體里,鮮血慢慢的滴落下來。
「你,是誰?」張曲道。
謝子晴就這樣站了起來,面上含著一絲冷漠的微笑,風從窗戶中撲進來,吹著她烏發鮫綃,有一種非凡的光。
她就這樣笑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吐出這兩個字︰
「謝南。」
謝南!謝南!
這兩個字,從他當上鎮天軍主帥的那天起就開始被眾人所知,到了她帶領區區幾萬兵馬對陣陳國和平陽國兩國的聯軍的時候,開始名揚天下。
無論結果,只為這種英雄之姿,便是無雙。
而現在,她就在眾人面前,將所有人的目光奪去。
張曲開始艱難的咽口水,隨後的目光慢慢的落到地下,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躍上心頭,眼前這個風華無雙的男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傳說中的……
他竟然不敢想下去。
謝子晴對著地下的那人道︰「喂,你也醒一醒,不要再看戲了。」
南沉瑾竟然有些無賴的口氣,道︰「我沒有武功,我不知道。」
謝子晴哭笑不得。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南沉瑾還是睜開了他那雙魅惑世人的眼楮,然後,他如一朵紫雲一般,站起來。
他笑,但是笑中卻是睥睨天下的風範,狂風暴雨,似乎都成為眼前此人的背景,那種風姿,一切的語言的比喻都是俗的。
南沉瑾終于開口,道︰「我是南沉瑾。」
南沉瑾這三個字不用過多的解釋,這個世間,再也沒有那三個字比這三個字更令人動容。
張曲突然道︰「你們,你們為什麼沒有中毒?」
謝子晴的手在他穴道上一點,然後和南沉瑾大咧咧的坐到了那個四方桌旁邊的椅子上,在滿地倒下去的人和閃電驚雷中,坐下。
謝子晴淡淡的道︰「沒什麼,只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那種煙霧的氣息,所以,事先拿了一顆百解丸來吃,所以沒事。」
張曲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匍匐著向前,道︰「求求你放過我,我把那個地圖給你們!」
謝子晴再次無所謂的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樓先生房中的圖嗎?我已經丟下海了。」
「你!你怎麼知道?」
「恰巧。」謝子晴淡淡的回答,然後道,「其實,我只是來看看這一船糧食的,準備帶著這一船糧食去我的鎮天軍那里而已,可是偏偏遇上你們內斗,你看,我這麼多的糧食怎麼運過去?而且,還有地圖上那麼多的財寶。」
謝子晴無奈的嘆口氣,仿佛像是真的在為這麼多的糧食憂心,語氣要多擔心有多擔心。
她突然轉過頭,向南沉瑾問道︰「你說,我們怎麼辦?」
南沉瑾十分配合的道︰「那麼就讓這些人幫我們運過去吧。」
謝子晴皺眉道︰「這些人肯听你的話嗎?如果等他們恢復過來,不會倒打我們一耙吧?」
南沉瑾的語氣要多寵溺便有多寵溺︰「不用擔心,為了讓他們好好听話,我已經給他們下了毒。」
「啊?下毒?」謝子晴奇怪的道,「你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我怎麼不知道?」
南沉瑾淡淡的道︰「剛才我點燈的時候。」
「就是剛才樓先生叫你點燈的時候嗎?哎,萬一的毒藥不能讓他們屈服怎麼辦?」謝子晴又有些擔心。
南沉瑾的聲音溫柔的安慰道︰「這種毒藥,是我當年對付過北蠻的,那些蠻漢都在這樣的毒藥下都求饒了,相信這里的人也不會比他們更凶悍。」
「北蠻啊,就是傳說中那個生吃人肉的凶悍之族啊,听說將他們剮了他們都不可能求饒的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南沉瑾笑道︰「這種毒藥叫做-求死不能-,它不會讓人死去,是先從人的腸胃開始腐爛,然後從里面開始生蟲子,這些蟲子就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外吃東西,腸子吃完吃心髒,心髒吃完吃肺,然後,可以吃三個月。」
「听起來是有那麼恐怖的。」謝子晴點頭道。
兩人這麼一點點的說下去,眾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死白,眼底都是巨大的恐懼。
兩人這麼你來我往的說完,然後,相對一笑。
謝子晴站起來,不復剛才的打趣,只有清冷和無情,她一字字道︰「現在,你們必須按照我的方法走,否則,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字字落下,眾人都抖了抖。
南沉瑾看著謝子晴,嘴角一勾,但是唇角的微笑還沒有擴大,一把妖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混合在閃電中,和風雨一起撲進來,讓人毛骨悚然︰
「是嗎?聖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題外話------
更新遲了,頂鍋蓋逃跑。
額,殿下很悲催,又有人來找他了。下章怎麼辦,還在思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