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 第一百二十一章︰為了性福

作者 ︰ 葉流音

()南沉瑾的廣袖飛起,如流雲暗卷,想要將謝子晴擁入自己的懷中。(更新更快)

而與此同時,謝子晴的身體已經躍起,將南沉瑾一推的同時擋在他面前。

縱使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這樣的水泛濫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難以逃月兌被卷走的命運,但是現在,兩人都只是想著怎樣去保護對方。

兩人的動作猝然相逢,然後目光相遇。

這一相對,兩人都一怔,然後相對一笑,動作一變,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一握的溫度。

仿佛千百年來從未分離,也仿佛是幾個輪回的等待在此刻突然圓滿,在塵世里綻放出一朵花。

身後的聲音愈加洶涌,但是此刻,心里卻沒有一點的危險之感,仿佛山水平靜。

彼此的相攜。

突然,一道黑影擋在了南沉瑾和謝子晴之前。

那人突然奔來,風聲在耳邊擦過,突然伸手,抓住了南沉瑾和謝子晴的手。

南沉瑾的氣勁傳來,沒有讓謝子晴反抗,然後,那人突然提起兩人,往上一破!

當明月的光在眼前濺開的時候,謝子晴才看清楚這個人的臉。

那人容顏絕代,面目冰冷,竟然是那個長得和南沉瑾一模一樣的人。

「澶微,多謝。」南沉瑾道。

澶微?這個人叫澶微?為什麼南沉瑾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敵意?他們是什麼關系?

謝子晴想著看向那個人。

澶微的眼里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情感,突然伸出手,冷聲道︰「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南沉瑾微笑。

「那個水晶瓶,交出來。」他僵硬的道。

南沉瑾的手指輕輕的圈住謝子晴的手,嘴角上揚,語氣十分無辜的道︰「你說什麼,我根本沒有看到過啊,澶微。」

澶微仿佛一呆,怔怔的問道︰「你真沒有看見過?」

南沉瑾十分灑月兌的將自己的雙臂一展開,廣袖隨著他的動作漾開波紋,眨了眨眼楮︰「你若不信,可以搜搜看。」

那個澶微皺了皺眉,仿佛在深思。

謝子晴完全沒有料到,南沉瑾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騙人,而眼前的這位和南沉瑾一樣的人竟然就這麼相信了,真是難為了這一模一樣的臉啊。

澶微最終皺眉道︰「義父叫我在這兒挖一個洞等著你們,他說你們一定會帶著東西出來,為什麼你們沒有帶。」

南沉瑾十分好心的解釋道︰「澶微,我們只看到三個銀盤,但是卻沒有看到那個水晶瓶,我為什麼要騙你?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我騙你干什麼?」

澶微仿佛在皺眉想著南沉瑾的這句話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側身,道︰「那你走吧。」

這?這就讓他們走了?

謝子晴不肯相信,然而南沉瑾卻急忙的拉著她的手,極快的一掠。

在兩人走後,一道雪白的身影才飄然落地,仿佛一根羽毛一般的沒有一點聲音。

看著兩人相攜飛奔的身影,他的嘴唇,突然間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詭異的笑意。

——聖主啊,您會後悔的。

月西斜,照乾坤。

——分割線冒泡——

一葉輕舟蕩,半片綠波生。

波濤在海面上翻滾,陽光點點的灑在海面上,泛起金色的波紋。

船頭上一人一襲紫衣,躺在甲板上,右手壓在頭下,一頭墨發灑開,逶迤了一地。

他微微的眯起眼,剔羽般的眼睫毛閃著迫人的光。

謝子晴光著腳,穿了一件薄薄的鮫綃,海風吹來,飄飄蕩蕩起來。

她手里托著一杯自己弄出來的「果汁」,看著懶洋洋躺在地下的南沉瑾,低著自己的腦袋道︰「喂,要不要?」

南沉瑾睜開一只眼,只看到一雙帶著笑意的眼楮,像貓一般的半眯著,竟然帶著幾分嫵媚,他的目光散開,細細的將眼前的少女打量了一翻。

青絲未束,如流雲般落下,隨著低頭的動作蕩漾下來,兩年不見,眼前的少女已經完完全全月兌了稚氣,眉眼間帶著英氣,身子也拔高了不少,不過,還是這麼瘦,看來還得把增肥計劃提上日程才好。

他默默的想著,目光移向少女那不盈一握的腰,最後緩緩移向她的胸。

怎麼身子長了,偏偏這里還是這個樣子?

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手伸進少女的裙擺里,握住了那縴細的腳踝。

因為陽光反射到他的眼底,所以謝子晴並不知道南沉瑾在那般「不懷好意」的打量她,等到他突然伸手握住自己的腳踝,她才一驚,微微有些嗔怒道︰「你干什麼?」

南沉瑾卻並不回答,將她的腳踝往自己的眼前一拉。

謝子晴身子幾乎要偏了,她急忙護好自己的果汁,正想低頭說他幾句,卻不料腳上突然一陣濡濕滑過,癢到了人的心里。

他,竟然用舌頭舌忝自己的腳踝!

謝子晴臉立馬漲紅,急急忙忙的道︰「你,你想干嘛?不能這樣。」

南沉瑾抬頭,一雙眼楮灼灼的盯著她,聲音低低沉沉的︰「不能怎樣?」

明知故問!這人絕對是明知故問!

謝子晴羞惱的道︰「南沉瑾!你是故意的!你就是這樣欺負人!」

南沉瑾低低的一笑,眼底光芒閃爍︰「我欺負你了,怎麼樣?」

謝子晴覺得,這人的無賴終于再次暴露出來,問題是,現在的她,打舍不得,罵舍不得,竟然真的是不能怎麼樣了!

可是下一秒,南沉瑾的手卻輕輕的在腳踝上摩挲了起來,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憐惜和愧疚︰

「多久傷的?」

謝子晴一呆,這才想起那日大雨中,被澶微的手指戳破的傷口,她搖頭道︰「好了,早就沒事了。」

南沉瑾眼底一深,這是多久傷的,為什麼自己沒有發現?

「子晴……」

他輕輕的喚她,這兩個字在他的口中仿佛沾染了百般的魔力,輕輕吐出纏綿悱惻,溫柔纏綣卻又驚濤駭浪。

就這樣一聲而已,謝子晴的心里便軟的不成樣子,她急急忙忙的安慰道︰「沉瑾,早就好了,真的沒事了。」

「真的?」南沉瑾眨了眨眼楮。

謝子晴不疑有詐,柔聲道︰「真的。」

「真的」這兩個字一落,南沉瑾的紫袖突然間飛起,溫柔的覆上女子的腰,然後微微用力,將她往下一拉。

「東西……」謝子晴這時候還不忘自己給南沉瑾辛辛苦苦制作的果汁。

「沒事。」南沉瑾的聲音傳來,另一只袖子一拂,卷著那杯果汁輕輕放下,未濺出一滴。

杯子落地的剎那,謝子晴的身體也已經撲在了南沉瑾的身上,她急忙微微撐起自己的身體,免得和南沉瑾親密接觸。

可是她剛剛撐起,南沉瑾覆在她腰上的手卻突然一用力,將她壓下自己。

謝子晴哪里是這個妖孽的對手,于是猛地貼了上去,若不是她反應快急忙將手伸過來墊在胸前,恐怕兩人就完全沒有縫隙了。

可是即便如此,謝子晴還是能感受到那薄如蟬翼的鮫綃之下那鮮明生動的身體。

他緊實的小月復,他修長的雙腿,他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上天精心雕刻過的身體,帶著微微的熱度,透過那衣衫傳入她的身體。

南沉瑾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地卷起少女鋪展開來的發,一絲絲繞過自己的手指,然後拿到唇邊一吻,一雙眼楮瀲灩的開來,仿佛這橫波千里的江面的陽光,都不及此人此刻眼底的一點風采。

他的眼楮邪肆的看著她,逼著她,勾唇妖嬈︰「唔,真香。」

她的心再次控制不住的跳了起來,本來就熱得臉更是燙上了心頭。

她的目光四竄,想要找些話來說,但是腦袋根本一片空白,什麼借口都想不出。

他的眼楮沒有離開她的臉,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卻拉過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心口,然後,放到他心的位置,直直看著她,嘴角笑意未減︰「子晴,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知道!

謝子晴很想落荒而逃,這人的胸口如美玉一般的觸感,更重要的是,這手心下,那顆心跳動的頻率幾乎都快趕上她了。

他的心跳怎麼能這麼快呢?他的心跳從來都是那麼平靜的,為什麼跳的這麼快?難道意亂情迷了,可是那下面緊貼的身體卻告知她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她的嘴巴干澀,眼神飄開不去看他,只干巴巴的問道︰「我可以起來了麼?」

南沉瑾的手攬住她,勾唇︰「可以……」

謝子晴心立馬一松,正想一撐站起,但是南沉瑾卻在下一秒打破她的幻想︰「不過,等我做完一件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南沉瑾的手已經靈活的深入她的衣衫,沿著腰往後背去。

謝子晴全身一僵,所有的神經都立馬豎了起來,然後立馬就想蹦起來。

但是南沉瑾卻完完全全的猜到了她的動作,氣勁在腰間一送,謝子晴的身體就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的撲在了南沉瑾身上。

「你!」謝子晴橫眉。

南沉瑾的胸腔微微的震動,微笑了起來,眼底都是笑意。

南沉瑾笑著,手卻完全沒有停下,仿佛是故意磨著她,一根根的沿著背脊往上。

她滑膩的肌膚在指尖點開,仿佛一指下去便能開出一朵花,麻麻酥酥的感覺填滿了謝子晴的每一根神經。

突然,南沉瑾的掌覆了下來,一掌結結實實的熱度,溫暖而又厚重的傳來,他一過,似乎要將這片白玉捧起來,粗糙的手指間那些平常看不出來的繭,在此刻摩挲著。

他的手突然一轉,來到她的腰、側,然後往上,模上了那束、胸的白布。

謝子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瞪大自己的眼楮狠狠的看著南沉瑾。

這廝,這廝到底要干什麼啊!

南沉瑾看著謝子晴一張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臉,然後,在她睜大的眼楮腫勾出一個魅惑眾生的微笑。

謝子晴直覺不好。

這種直覺剛剛生出,她突然听到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音。

那是,白布撕、裂的聲音!

胸突然蓬蓬的一松,那月兌離了束縛的感覺太過分明的傳來!

他他他,他竟然將自己的裹xiong撕。了!

謝子晴只覺得呼吸都已經沒有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但是南沉瑾依然妖魅的笑著,一雙眼楮帶著看不清楚的笑意粘著謝子晴的眼,就是要逼著她和他對視。

白布,一松,再松。

然後,她的眼角就瞟到一截白布,然後慢慢的從自己的衣服里拉出來,那人修長如玉的指頭挑著那白布,仿佛做了一件再過平常的事一般。

謝子晴覺得自己快炸了!

這種令人害羞的事怎麼這人做起來那麼得心應手再平常不過?

那截白布被他拿出來,當著她的面輕輕的折成一小疊,然後,再過優雅不過的塞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謝子晴已經完全燒的體無完膚了!

她第一次有想要跳海的沖動。

再也不要見這個妖孽了。

南沉瑾炸了眨眼,將自己的嘴唇湊上去,他的呼吸噴到哪兒謝子晴就覺得哪兒再次被火燒成了灰燼。

她不由的想躲開,但是南沉瑾卻不容她躲開,伸手把住她的頭,然後將她的鬢貼到自己的唇邊,再慢慢的下移,來到她的耳朵邊,往里面吹了幾口氣,看著那晶瑩剔透的小耳完紅的都快滴血了。

他張唇,微笑,吐語如珠︰

「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的胸著想,我也要為了我自己的性福著想。」

謝子晴腦袋頓時一蒙,頓時灰飛煙滅了,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然後,她突然間反應過來︰

這人!嫌棄她——胸小!

女乃女乃滴,你自己都還是平胸,就來嫌棄她!才十七八歲,發展空間那麼大的,他竟然還嫌棄!

謝子晴頓時蹦了起來,抬起一腳就往南沉瑾的身上踹去,然後轉身就往船艙里面走去,甩也不甩他一眼。

謝子晴躺在船艙里輾轉反側,她一邊恨不得將南沉瑾咬一口出一口惡氣,一邊又為剛才的驚心動魄而心慌臉熱,她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最終無奈的皺眉。

好吧,確實有點小,可是,南沉瑾也絕對不能嫌棄!

哎,原來的她何曾為這些而在意過,但是現在,南沉瑾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令她寢食難安,果然,愛情真是麻煩。

謝子晴想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

這時候,南沉瑾的聲音體貼的從外面傳來︰「肚兜放在第三個包裹里。」

你妹的!他怎麼知道她要找肚兜?

謝子晴一咬牙,然後將自己心間的一口怒氣壓下,不管南沉瑾,不能斗氣不能斗氣,穿好衣服要緊。

謝子晴打開第三個包袱,然後看著一包袱的肚兜,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的都有,這個人,當真是「思慮周到」啊。

謝子晴的目光一掃,然後拿起一件藍色的,這時候,南沉瑾的聲音再次輕飄飄的響起︰

「唔,那件藍色的不錯,你的皮膚白,配那件一定很好看。」

謝子晴的警惕的將目光一掃,透過船艙的簾子看到南沉瑾依然躺在那兒曬太陽。

她默默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生氣,但是又如何肯遂了南沉瑾的意,果斷選了另一件綠色的。

當她將肚兜穿好,衣服理正的時候,南沉瑾的聲音再次傳來︰

「雪中綠梅,我喜歡。」

這回謝子晴是完完全全的怒了,為什麼自己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她順手操起木床上的枕頭,在沒有多思考這枕頭是否有殺傷力的時候,將枕頭狠狠的拋向了南沉瑾!

當語言沒辦法表示憤怒的時候,暴力是最直接最果斷的。

南沉瑾根本連身子也沒有動,抬手將枕頭接住,然後往自己的頭下一塞,竟然就這麼安安穩穩的睡了起來。

南沉瑾一邊想著謝子晴那惱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一邊拿過謝子晴的果汁,吸了一口,看向天邊。

雲霞璀璨著,飛燕剪過水面,天地間都是灼人的艷麗。

他緩緩的笑了起來,眼底卻是淺淺的憂傷。

如果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浪跡于這天涯,夫復何求?

——偶是夫復何求的分界線——

南沉瑾將紙條放入小鐵圈中,套在飛鷹的腳上,然後將它拋向空中,看著它打翅飛遠。

謝子晴掀開簾子,看著那黑影最終變成一個黑點,問道︰「你這回又是和誰聯系?」

南沉瑾回頭看她︰「我要叫少英來一趟。」

「範二?」謝子晴問道。

「範二?」南沉瑾眨了眨眼楮,「子晴,不許這麼喊他。」

「嘎?」謝子晴莫名。

南沉瑾看著她微微皺著的眉頭,悠然道︰「這名稱听著太過親近了,我會吃醋。」

吃醋?吃你大姨的醋!這是他的手下,竟然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還說的這麼臉無愧色。

謝子晴無奈又好笑,月兌口道︰「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你吃這種飛醋干什麼。我和常威他們同吃同住的時候都沒什麼,你就不要多想了。」

「同吃同住?」南沉瑾挑了挑眉,眼底有些許詭譎的光。

「咳。」謝子晴無奈的轉轉頭,道,「你叫範二過來干什麼?」

南沉瑾知道她是故意扯開話題,也不點破,只是微微一笑︰「我準備送給百里奕一份大禮。」

謝子晴表示不說話,對于南沉瑾這只大狐狸,要讓百里奕那麼安安穩穩的坐著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幾天雖然和她在一起天南地北的游蕩,但是她知道那些一個接一個的局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等著百里奕一腳踏上去。

不過範二,自從那日醒來之後就沒見過他,不知道這兩年多來過得好還是不好,想起範二,不由得又想起汀兒,那個女子,有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這世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求仁得仁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的。

他們現在所行的這片海域,是雍國和陳國沿岸,穿過這里可以到達西北,謝子晴現在,就是想和南沉瑾一起去看一看她的那些鎮天軍,但是想到他們看到自己一個女人模樣,還不知道會將眼珠子瞪成什麼樣。

陽光懶懶的照下來,兩人坐在船邊,任憑夕陽的光將他們刻成一幅剪影。

南沉瑾將謝子晴擁入自己的懷中,謝子晴將頭靠在他肩上,心里是難以言喻的安寧溫馨。

南沉瑾的手拉著謝子晴的手,慢慢的滑過她的五根手指頭,看著她那小小的指甲上透出微薄的粉色。

謝子晴睜開眼,正想說話,突然眼楮一閃,看向遠處的海面,皺眉道︰「沉瑾,你看,那是什麼?」

南沉瑾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遠處,那些泛著金色波濤的海面上,竟然浮著一個東西,因為隔得很遠,而且水面上的波光反射,只能看到一個小點。

兩人在這海上行了許久,從來看到過漂浮之物,此時一看,便微微的起了些好奇心。

波濤突然一卷,南沉瑾的眼楮一眯,最後淡淡的開口︰「是死尸。」

死尸?

謝子晴皺了皺眉,這樣的深海之處根本不會有漁民前來打漁,怎麼可能有死尸?

水波帶著那死尸漸漸的靠近,兩人低頭一看,只見那人在水里已經看不清楚模樣了,半邊的胳膊都被砍了,一張臉死白死白的,但是卻在那死白中透著一股子烏青。

謝子晴冷冷的道︰「看來這人是被下了毒,但是在沒有死之前發現了凶手,想要去理論,卻沒有料到被一刀削了胳膊拋進了海里。」

南沉瑾只是看著那死尸,頓了一會兒,笑道︰「這一刀削的,其實挺有功力的。」

謝子晴沒好氣看了他一眼,然後道︰「算了吧,一個死人而已,別看了,先去吃點東西。」

南沉瑾親自操刀弄的東西,讓身為女人的謝子晴感到深深的汗顏,不過汗顏歸汗顏,這嘴巴可是不能停,金黃色的乳鴿肉被燜得一咬就化,謝子晴吃的那叫做汁水橫流,至于形象什麼東西的,她就不在乎。

謝子晴吃的狼吞虎咽,可是南沉瑾卻吃的優雅無比,修長的手指拿起乳鴿小腿,寬廣的紫袖隨風而動,簡直就是藝術。

南沉瑾隨便吃一點便沒有吃了,謝子晴將最後一點油汁收刮進自己的肚子,然後抬起頭,只看到南沉瑾一雙帶笑的眼楮,寵溺的看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溺斃。

吃個東西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款款深情嗎?

謝子晴視而不見,將盤子收拾了,道︰「我來。」

看南沉瑾做吃的不奇怪,但是當這位尊貴的大爺撈起袖子開始準備洗碗的時候,謝子晴才有點幻滅的感覺,為了保存住南沉瑾在自己腦海里高大上的形象,謝子晴果斷的當起了洗碗工的這個工作,一點也沒有注意後面那人狡黠的目光。

他太子殿下,才不會去洗什麼碗,至于做做樣子引得謝子晴早點適應她以後妻子的工作,這點他還是甘願的。

哎,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海風明明就大,更何況是夏日的夜晚,天上的星子沉了一海,在眼前無限的拉展開,天地間仿佛沒有了界限,天上海上全是星子,浩渺的波光仿佛將人心都醉化了。

南沉瑾托著一件披風走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披在謝子晴的身上,柔聲道︰「小心著涼。」

溫暖這樣的罩下,從身上到心上,她轉頭,看著風吹起他的發,將那張無雙的容顏無比分明的落到她眼里,那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輝,她覺得自己的心里都快暖成一汪水了,輕輕道︰「你也去拿一件披風來吧。」

南沉瑾看向她,勾唇道︰「其實我挺稀罕你這件的。」

他的目光繞了繞,纏了纏,絲絲縷縷的逼上來,但是眼底卻是戲謔的。

他只是想要逗逗她罷了。

謝子晴的身體果然僵了一會兒,但是她卻突然伸手去解自己的披風,然後不敢看南沉瑾的目光,拿著披風的一邊穿過南沉瑾的身體,將兩人裹了起來,最後干巴巴的道︰「這樣好了吧。」

南沉瑾緩緩地笑了,這笑聲輕輕的,如一根羽毛似的在謝子晴的心尖尖上撓,癢得讓人難以承受。

披風下的溫暖傳遞,可將寒冬雪暖為春中泉。

兩人靜靜的站著,看著這一天星水,如他們此刻的心。

海風呼啦啦的吹來,兩人突然從這樣的海風中聞到一股沖鼻的血腥氣。

謝子晴的目光冷冷的一掃,道︰「看來死的人不止那一個。」

本來清波粼粼的海面,突然間隨著雪浪翻滾出一波血紅,然後緊隨而來的是一排的尸體。

兩人就算是再想溫存些,但是現在的環境也不不能再讓人溫存了。

一具浮尸飄過來,謝子晴蹲體一看,身體還是完好的,但是臉上依然是一片烏青,看來和那人死的原因一樣。

她的目光掠過,死的人大約有二十幾個,隨著飄來,一波一波的。

看來這海上也不平靜。

謝子晴和南沉瑾相對一看,嘴角莫名的有些苦笑,他們選水路的原因就是為了少點人,順便也少點麻煩,但是現在,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一堆的麻煩。

算了,來便來吧,兩人何曾擔心過這些。

血腥氣這麼濃,看來危險也就不遠了,兩人干脆將魚燈挑了出來,插在船上等著。

海上有一種魚,只要將它曬干,在里面放上燈芯便可以點燃,一條魚可以燃幾個時辰,這幾天兩人都是用的這個東西。

燈火明晃晃的,謝子晴彎著腰,看著小桌上的象棋,然後抬頭看了南沉瑾一眼。

「你確定你是第一次?」

這人怎麼能這樣?有一次謝子晴和南沉瑾閑談,她便隨口說了些她所知道的一些東西,這象棋便在里面,但是後來南沉瑾竟然叫人作了這一副象棋,今晚上兩人無聊,謝子晴便憑著記憶說了怎樣下,但是自己才走了幾步,就讓他直接把自己的將了。

南沉瑾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她,眼光一閃,道︰「我全身上下都是第一次,子晴你若不信可以自己親自驗證。」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挑著眉笑了笑。

謝子晴面無表情的抬起自己的眼,冷冷的道︰「我可以再送你一打女的試一試。」

南沉瑾眨眼︰「你舍得?」

謝子晴皮笑肉不笑,咬牙道︰「很舍得。」

這個妖孽,從來都將她壓得死死的,現在口舌之間決不能讓,否則女權國土難保。

南沉瑾一副受傷的模樣,一副怨婦口吻︰「子晴,你太無情了。」

無情你妹啊。

謝子晴袖子一撈,道︰「再來一次。」

南沉瑾袖子一拂,微微一笑道︰「要不咱們再加點賭注?」

謝子晴眉頭一閃,冷冷道︰「可以,不過不準和身體有關。」

南沉瑾的眼楮戲謔的看了她一眼,玩味的道︰「原來子晴你竟然想到了此處,為夫莫及。」

謝子晴死死的握住一顆棋子,懶得和這個妖孽糾纏,問道︰「賭什麼?」

南沉瑾低頭道︰「輸的人三天不許動武,如何?」

謝子晴頓了頓,道︰「沒意見。」

拿子,低頭,放下,沖殺。

她就不信了!

謝子晴全身心的投入,倒不是為了那個賭注,三天不動武算什麼,他們中只要還有一個,那麼就沒什麼事。她現在,只不過是為了心間的一口惡氣罷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似有似無的哭聲,仿佛海域里的冤魂一般,飄飄蕩蕩的浮著,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但是謝子晴現在正一門心思要將南沉瑾拿下,便不管不顧,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節奏。

過界,跳馬,飛象,楚漢交界,你死我活。

聲音越來越近,是女子幽幽的哭聲,仿佛近在耳邊。

走車。奪帥!

謝子晴長舒一口氣,道︰「我贏了。」

南沉瑾含笑看著她,眉目間說不出的溫柔︰「對,你贏了。可是現在,那個求救的女人,你怎麼辦?」

謝子晴這轉頭看去,只見水面之上,一個白衣女子趴在一塊斷木上,奄奄一息,但是嘴里還不停的嗚咽著哭泣,弱弱的喊道︰「救我。」

謝子晴的眼楮冷冷的從她的身上掠過,斜著眼楮看了南沉瑾一眼,道︰「一打女人我暫時沒有,但是先送你一個壓壓驚還是可以的。」

說完身子一掠,點在水上,手一伸,提著那女人**的回到船上,毫不憐香惜玉的一甩。

可憐那位嬌滴滴的美人,本來很弱的氣息被謝子晴這樣一摔,直接弱的只能出不能進了。

謝子晴的目光從上到下的走過,道︰「腳上金絲繡鞋還瓖著珍珠,身上雍國璃錦做工天成,脖子上華玉美珠世上少見,這個女的,是雍國皇室的什麼人?」

地下的美人已經半死不活了,根本不知道謝子晴在說什麼。

謝子晴伸出腳在她的身上翻了翻,都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她無奈的撇撇嘴,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塞入她的嘴里,捏住她的下巴一合,讓她吞了進去。

謝子晴拍拍手,道︰「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了,如果醒來再好好問問。」

說完拉著南沉瑾,往船艙中走去。

即使外面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但是對于兩個忽視別人忽視慣了的人來說,一點也沒有影響兩人睡眠的質量。

但是早上的時候最終還是被那一聲驚叫震醒了。

謝子晴對于睡覺有很大的嗜好,而且起床氣特大,當那個女人一聲驚叫出來的時候,謝子晴毫不猶豫的將屋子里的一個杯子甩了出去,冷聲怒道︰「給我閉嘴!」

聲音頓時啞了。

南沉瑾看著謝子晴那一臉氣得沖上臉的模樣,低低的笑出聲。

謝子晴抬起眼,看了對面榻上那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將自己身上的被子罩下去,一把蓋住那人的臉。

「嗯,暖香。」聲音笑了起來。

謝子晴深吸一口氣,果斷不再理會他,從床上走下去,掀開簾子,對著那個坐在船板上的女人道︰「鬼叫什麼?」

那女子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含著淚回頭看著謝子晴,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就算謝子晴是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能令人心尖一跳的絕世美人。色如春曉之花,臉是月照芙蓉,極白的膚色上淚痕點點,如玉盤盛露。

謝子晴看著船周圍那些還沒有飄散的浮尸,將目光冷冷的看向眼前的女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美人轉頭就看見謝子晴那清俊的容貌,有些臉紅的道︰「我叫百里蓉。」

果然,謝子晴心中暗道,然後目光像水面一掃,道︰「雍國皇姓,是位公主吧。這位公主,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百里蓉一把站起來,哭著道︰「公子!公子你把我帶回雍國吧,你要什麼都可以。」

謝子晴冷聲喝道︰「我問你發生了什麼事!」

百里蓉一驚,只看到謝子晴面色發寒,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壓力便壓了下來,她禁不住一顫,然後低了頭默默地抹淚︰「我是隨著運糧軍船回國的,結果沒有料到半路上被海盜看上了,他們,他們竟然連我們雍國的糧食也敢劫,我,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海盜搶了雍國的糧食?這可真是一件奇事,竟然還有海盜敢搶?

這時候,南沉瑾的聲音從身後沙沙啞啞的傳來︰「嗯,子晴,今早上吃什麼?」

謝子晴回頭一看,只見那人紫衣玉帶,抱著雙手閑閑的倚在船艙上,姿態悠然卻已是無匹魅惑。

騷包。

謝子晴在心底里無奈的評判,真不知道長得這麼好看干什麼。

她無奈的捂額,道︰「隨便。」

南沉瑾眨眨眼,目光和她相對,然後勾了勾唇,轉身離開。

謝子晴轉過頭來看著那百里蓉,只見她瞪著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沉瑾剛才靠過的地方,就差口水沒流了出來。

這個妖孽,他根本就是為了來炫耀自己魅力的是吧。

兩人在船艙內將早飯吃了,這才想起來外面的那位也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謝子晴看著放在一邊硬的磕牙的饅頭,對南沉瑾道︰「太子殿下,勞煩你動動手,送給那位如花似玉的公主。」

南沉瑾微笑看她,嘆息道︰「你能不能像一個正常的女人那樣吃一吃醋?」

謝子晴冷冷的道︰「別人喜歡你,我管不著,你喜歡別人……我不信。」

我不信。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南沉瑾的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來,總算到了今天,在付出了那麼多之後,可以讓她這麼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

還有什麼不能如願的?這塵世滾過幾遭,這滿身的鮮血都吞到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對他而言,所有的所有,也不及眼前少女的一點微笑。

子晴,假使有一天我不再陪你走過,又能奈何。

——分割線飄過——

這天雖然某位美人吃的是冷冰冰的僵硬的饅頭,但是恢復的極快,一張臉白生生的水女敕女敕的,只要看到南沉瑾的身影飄過,就一副含情脈脈恨不得粘上去的眼神,讓謝子晴為南大太子的忍耐能力默默點了個贊。

正午的陽光實在太好,好到謝子晴都不得不躲到船艙里,南沉瑾但是此刻卻悠然的躺在了船尾,半眯著眼楮懶洋洋的曬太陽。

百里蓉看著自己的繡花鞋,思慮了片刻,然後小心翼翼的月兌下自己的鞋子,看著自己一雙玲瓏美麗的三寸金蓮,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往船尾走去。

謝子晴從船艙中抬起眼楮,看了看那位嬌羞無限的百里蓉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里睡覺。

南沉瑾正眯著眼楮看著天邊,天氣雖然很好,但是他看的出,這有一場大的暴風雨,看樣子得想個辦法讓自己的這條小船保命才行。

「公子……」這一聲呼喊當真是柔情似水,可惜的是,不是某殿下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的。

他依然眯著眼楮,動也不動。

「公子。」

這一聲再次婉轉的轉了幾個圈,然後,那少女撐開一把傘,細心的為南沉瑾擋住了那熱烈的太陽。

南沉瑾終于抬起眼楮,似笑非笑,然而那眼底里卻是毫無笑意。

百里蓉只看到南沉瑾微微勾起的唇角,心里一跳,仿佛要將呼吸都奪了去,她試著走了幾步,雪白的縴細的腳露了出來,盈盈可愛。

南沉瑾的眼底更冷了,而唇角卻勾的越大。

百里蓉欣喜的道︰「我是百里蓉,我是雍國的公主,你,你只要送我回國,我,我便求父皇讓我下嫁給你。」

南沉瑾的眼楮一閃︰「真的?」

「自然是真。」

南沉瑾唇角彎彎,突然間沒有一點的寒意,笑道︰「你去問問那位和我一起的,如果她肯了再說。」

百里蓉奇怪的道︰「為什麼要她同意?」

南沉瑾微笑的道︰「因為在下唯她是從,她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她讓我跳海我絕對不會跳河。」

百里蓉一呆,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間身體懸空,然後「砰」的一聲,落入水中。

「救命……救命……」百里姑娘在水中載沉載浮。

謝子晴根本沒有理會那位美麗的公主殿下,皺著眉頭道︰「說了這麼久,真虧你听得下去。」

南沉瑾笑笑︰「我不是不能動武嗎?」

這人!

謝子晴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然後這才伸手,將那位落水公主提了起來。

那個公主不停地嘔吐,再也沒有美麗尊貴的範了。

這時候,南沉瑾的眼楮一眯,看向遠處,道︰「你救得這位公主,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謝子晴轉頭,只見蒼茫的海上,一艘巨擘行來,劈開這水面如海中巨鯊。

而在那艘巨擘之上,白帆飛揚,不知道是血還是用顏料寫了一個大大的「霸」字。

那個公主將咸咸的海水吐出來,然後抬起頭啦,看著那個標記,驚慌失措的尖叫了起來︰「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那群海盜!我們快走,快走,否則要死的。」

謝子晴和南沉瑾相對一看,看來這個就是膽敢劫了雍國糧草的海盜船,他們兩個微微一笑,瞬間交換了想法。

謝子晴一把拉起那個百里蓉,冷聲道︰「給我喊!就喊-你們把我送回雍國吧,我是雍國公主-」

「不,他們會來殺了我的!」百里蓉搖頭道。

謝子晴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一掐︰「不喊我立馬就殺了你!」

百里蓉被這尖銳的疼痛一刺,當即喊道︰「你們把我送回雍國吧,我是雍國公主!」

「大聲點!」

「你們把我送回雍國吧,我是雍國公主!」

聲音一遍遍響起,然後傳了出去,那艘船,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

陽光灑在海面上,如潑了一海的金水,讓人睜不開眼楮。

------題外話------

大家看一看,前面幾章寫的有些弱,有機會再改。累,過節很忙

沒多少溫馨章節了,我要加快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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