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 第一百一十八章︰暗潮

作者 ︰ 葉流音

南沉瑾的聲音在喧鬧之中響起,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整個堂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著這位有著魅惑嗓音的男子。愛睍蓴璩

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那露出的下頜起伏如靈秀山川,一瞥風流,更重要的是那全身上下風姿,隨便一坐便是高華無比,貴氣天成。

東門靜的目光往這邊一看,本來惱怒的心火突然一滅,只覺得心魂都隨著那男子的薄唇而飄蕩起來,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那人,心中暗道︰這人,這人是誰?難道也想要娶我?

她這般想著,心中驚喜害羞,隱隱的還有興奮。

謝子晴對于南沉瑾這種色誘的行為表示極其的鄙視。

那盧二公子一見,將眉一橫,道︰「敢問閣下何人?」

南沉瑾慢悠悠的笑道︰「今晚船樓西角,美景良辰,水波蕩漾,盧二公子可有印象?」

那盧二公子臉色一變,頭上的冷汗已經「刷刷刷」的流了下來,他干巴巴的道︰「原來,原來是公子。」

這兩人的狀態實在是匪夷所思,便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看出什麼不對勁來了,東門靜眉頭一凝即閃開,道︰「原來這位公子還和盧家小佷是交好。」

既然交好但是為什麼剛才那個盧二公子竟然不認識他?

盧二公子看了南沉瑾一眼,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于是南沉瑾十分善解人意的解釋道︰「雖然我與盧二公子一見如故,但是燈火不盛,想來沒有看清。」

盧二公子立馬應和道︰「是,那里燈火實在是不太亮,所以在下並未看清楚這位仁兄的臉。」

哎,這位盧二公子又心甘情願的入了套了,謝子晴為這位仁兄的命運哀悼。

那東門琪笑道︰「哦,兩位一見如故,當真是一件樂事啊,哈哈。」

東門琪原想南沉瑾要插一腳,說不定是看上自家的女兒了,能拉攏這個人顯然比盧家更為重要,但是現在看,又不像。

南沉瑾道︰「今晚盧兄說過,你對東門清小姐愛慕已久,思之如狂,為何又對東門二小姐求了婚?盧兄不必擔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何要改變初心呢?」

全部的人齊齊一僵。

東門清的臉一呆,東門琪的臉一黑,東門靜的臉一白。

謝子晴的手反過來壓住南沉瑾,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當真是說到做到,她以為他是要把東門寧的事揭發出來,但是沒料到他竟然逼著這盧二公子去和東門清表白,只要這東門清被表白,那麼東門琪無論怎麼拉扯,也絕對不會在最近將自己和東門清配對。

東門琪怒道︰「盧二公子,這話是真?」

盧二公子抹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水,想起東門寧落水的身影,艱澀的道︰「是。」

東門靜身體一顫,淚水嘩啦的就落了下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對我說過什麼,你竟然,喜歡的是我的姐姐!你……你!」

盧二公子急的滿頭大汗,當即一跪道︰「佷兒雖然對清兒小姐有愛慕,但是是出于對清兒小姐才華橫溢的敬重,那是當年的年少沖動,但是現在,小佷是真真切切喜歡靜兒小姐的。」

他在賭。他知道,東門琪是絕對不會把他如珠似寶的大女兒嫁給他的,現在,他只有把握住東門靜這根稻草上,才能把握一線生機。

東門琪皺著眉頭,是的,就算他听得出盧二話中的強加之意,可是只要他想,他還是能把東門靜送出去的,而且,通過東門靜控制住盧二,將盧家牽扯進來,也是一個好辦法。

這邊東門琪還在糾結中,而南沉瑾已經慢慢的將一顆紫葡萄剝了皮,然後溫柔送到謝子晴的唇邊,眼楮示意︰

嘗嘗,味道不錯。

這大庭廣眾的,這人可不可以低調點啊,但是南沉瑾一點也沒有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她不動口就堅決不把他尊貴的手落下。

謝子晴無奈,但是叫她這麼毫無顧忌的被南沉瑾喂,謝大小姐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她飛快的往四周一看,見人群都擠在那邊,沒人注意這里,這才將南沉瑾的葡萄接過來,塞入嘴里。

水水的,甜的。

謝子晴不由的嘆氣,若是以往,自己是絕對做不出這些事的,但是跟著這個妖孽在一起,當真是各種無壓力。

南沉瑾的眉眼卻是只有溫柔的看著她,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樣子,突然微微一笑。

只為他的無可奈何。

東門琪看了盧二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一眼,突然一咬牙︰「既然盧二公子你……」

「阿爹!」

一聲淒然的聲音突然響起,盧二臉色一白,撲通一聲,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東門琪奇怪的看了盧二一眼,然後抬頭,看著沖進來的少女一眼,皺眉道︰「寧兒,你怎麼了?」

這個沖上來的少女,自然就是被盧二推下水的東門寧,她一下子奔進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道︰「阿爹!他欺負我,他將我推入了水中,要不是有人將我救起來,我就死了!阿爹!阿爹!」

這兩聲阿爹喊得當真是淒楚至極,連外人听著也不由心下惻然。

東門琪怒道︰「盧二公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我,我……」盧二拼命的想著措辭,但是卻是走投無路的格局,他突然撲到東門琪的腳下,央求道,「東門叔,求你千萬別告訴我家人,求您!小佷做牛做馬都是甘願的!」

盧家家教甚嚴,若是知道,他肯定就完了。

東門琪將自己的袖子一拂,伸腿將盧二踹開,怒道︰「盧家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人,將他給我抓下去,關入黑屋,到了王京交給盧家人!」

盧二一听,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臉面,急忙抱住東門琪的雙腿,死活不松開。

謝子晴看著這男人這等模樣,也不知那兩個東門家的小姐是如何看上他的。

盧二被人拖下去之後,這宴會也算是砸了,東門琪說了些抱歉的話,眾人便匆匆退場,但是東門琪卻依然笑著一張臉對謝子晴道︰「不知二位到了王京後,能否賞光到寒舍一聚?」

謝子晴淡淡的道︰「自然榮幸之至。」

其實,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傍上東門家。

一路上風平浪靜,不過數天,兩人便來到了王京。

王京地處北方,所以建築和南方相比也大不相同,南方薄牆斜檐,而北方卻是厚牆平頂,但是構建的也算華美,別有一翻滋味。

東門琪以還錢為名邀請兩人入住東門家,二人自然不會太過推辭。

明月在天,照著眼前的世界一片明白如水。

謝子晴和南沉瑾背負雙手,站在高樓上俯瞰著整個王京。

風徐徐吹來,兩人衣袂翩躚,飄然出塵,仿佛非紅塵之人。

謝子晴頰邊帶著笑意,看著皇宮之外那些縱橫的道路,道︰「這樣一看,竟然和藏寶圖中的線條有相似之處,但是這藏寶圖不是明帝月後時期有的嗎?而這王京的建造卻在五百年之後,明帝月後怎麼能預料到五百年後的事?」

南沉瑾道︰「或許不是他們能夠預料到的呢?萬一是後人根據這些建造的呢?」

謝子晴恍然,道︰「那麼這就是說,有人必定知道與此有關的事?」

南沉瑾點頭道︰「就算平陽國不是真正的藏寶之所,也有很大的關系。其實,這藏寶圖中的東西,或許根本不是不是我們所預想的。」

謝子晴笑道︰「管他是什麼,咱們挖出來瞧一瞧便罷。」

南沉瑾側頭,看著眼前少女那一臉溫暖的笑意,眼神一閃,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意味來,他伸手抓住少女的手,微笑道︰「是,娘子說的對。」

一听他這樣喚自己,謝子晴便不由得微微紅了臉,偏頭躲過他的視線,干咳了一聲,道︰「現在你要怎麼辦?」

南沉瑾道︰「這城原先就是東門一族設計的,肯定有些關系,如果能拿到東門一家原來的建造圖紙就好了。」

謝子晴道︰「這件事交給我。」

南沉瑾挑眉︰「你去?」

謝子晴看著他一臉疑惑不信的樣子,道︰「這等事情,我最在行。」

「是。」南沉瑾笑了起來,眼底的寵溺溢出來,仿佛這滿世界的月光也沒有這麼的洶涌,「又有誰會如子晴你這般的會偷東西?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揚,由不得人不去猜想他的話,謝子晴只好自動把他的這句話屏蔽掉。

兩人又在夜里吹了些冷風,這才回到東門家。

謝子晴回到房間,剛剛將門打開,就聞到一股子甜膩的香氣,她心中不由得冷笑,這個東門琪,難道為了籠絡她竟然將自己的女兒送來了嗎?還點了那麼濃的催情香。

你不要你的女兒嗎?好吧。

躺在謝子晴床上的少女雖然不是東門琪的三個女兒之一,身份不及東門清等尊貴,但是在容貌上,還要更勝一籌。她本來就是為了家族利益而專門培養出來的女人,本來要將她以這種屈辱的方式送給別人她是很不情願的,但是在看到謝子晴那一張俊逸非凡的臉之後,她迅速的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是堂堂的名門望族之女,謝子晴和她在一起,總不能只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妾。

她穿著薄薄的衣衫,她相信,只要那人上前來,看到自己的這個模樣,就一定不會舍得離開的。

可是,謝子晴從進來之後就沒有再近一步,她的心砰砰砰跳了起來,然後,她听到茶碗移動的聲音,大約是那人在喝茶。

「哎——」謝子晴突然嘆了口氣,奇怪的道,「怎麼這麼熱呢?」

熱?東門珠心下一動,難道是他已經開始發作了?這個催情香乃是珍品,只對男人有用,只要沾染一點,便是神仙也受不了。

謝子晴搖搖晃晃的來到床邊,東門珠在紗帳之後緊緊的抓著被子,期待著。

謝子晴突然就這樣倒了下來,隔著一層紗撲在了東門珠的身上,東門珠全身一熱,正想笑,卻突然一呆,她,她怎麼動不了了?為什麼連話都說不出?

謝子晴的手放在她的穴道上,倒下的瞬間已經完全讓她玩完了,她咕噥著站起來,仿佛根本不知道紗帳內還有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她咕噥道︰「真是不舒服啊,熱,還是去找人一起洗冷水澡去。」

說完一搖一晃的走了出去,東門珠看著她出門的身影,急的都快哭了,這可怎麼辦?就把自己晾在這兒,可是自己現在動也不能動,要是明早被人看到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兒,那可怎麼辦?

謝子晴搖搖晃晃的走出門外,然後打開,一邊走還做著拉開衣領的動作。

謝子晴出門,就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道︰「送給你的美人還好?」

南沉瑾半臥在院子的大樹上,發絲垂下,側臉在月光下鬼斧神工,魅惑至極。

南沉瑾將自己的手墊在後腦下,听了謝子晴這話,微微轉過頭,一雙眼楮妖冶的看著她︰「不及你。」

不及你,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罷了,謝子晴卻覺得全身都因為這一句話而熱起來,但是想到這人隨便一句話就將她弄得失態,不由得橫了他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卻再也不具備兩三年前的冷漠,看的南沉瑾不由低低笑了起來。

他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抓著謝子晴,道︰「走吧。」

「去哪兒?」謝子晴道。

南沉瑾回頭眨著眼楮道︰「你不是說你要去冷水澡嗎?咱們一起去。」

謝子晴︰……

當然南沉瑾是不可能真正去洗冷水澡的,而是拉著謝子晴去查探東門家的傳家之寶到底會在哪里。

兩人翻箱倒櫃的將東門家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不過謝子晴卻意外的得到一份關于關于澹台一族的資料,本來謝子晴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麼用處就想將它丟棄的,但是沒想到南沉瑾看了,竟然將它收了起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塞到了自己的衣袖里,道︰「我看一看。」

兩人從東門家出來,在夜市里隨便找了一間客棧坐下。

謝子晴這才問道︰「你對澹台一族很感興趣?」

南沉瑾道︰「本來不感興趣的。」

可是與你有關,便再也沒有比這興趣更大的了。

南沉瑾想起那個澹台月,那樣冷漠卻又明了的眼神,仿佛將一切看穿的空虛悲傷,憑直覺,那個澹台月和謝子晴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謝子晴拿著一雙眸子清透的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南沉瑾繼續道︰「我感興趣的是澹台月。這澹台一族乃是平陽國有名的將軍世家,每代必出將才,可以說無澹台,無平陽。但是到了澹台月這一代,就突然沒落,家中只有這一個孤女,其實就算是一個孤女,按照澹台的族規,也要被訓練成將門虎女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澹台月卻並沒有受到這種訓練。」

謝子晴道︰「萬一是澹台月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接受訓練呢?」

「或許吧。」南沉瑾微笑道,他倒希望如此,免得和自己心中那個最壞的結果相同。

兩人就這樣聊到天亮,對于兩人來說,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根本沒有絲毫的問題,反而是這種徹夜相談的氛圍,讓兩人只覺得溫暖愜意。

兩人隨便吃了點早飯,就一起回到東門家。

可是這個時候,東門家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東門琪本來想一早帶著眾人來抓現行的,這樣眾目睽睽下,謝子晴和南沉瑾想要不負責也不行。但是當他帶著一眾人前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東門珠一個人縮在床里面,而東門玉更慘,和一個小廝赤著身子抱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惡狠狠的看著那兩個佷女,正在這個時候,謝子晴的聲音已經冷冷的響了起來︰「怎麼了?東門先生?」

他急忙回頭,只看到謝南二人緩步走來,謝子晴的一雙眼楮分明的看著他,一股難以掩飾鋒利逼過來,東門琪一驚,知道這人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搞什麼鬼了,給自己一個警告。

他心下回過神來,只有白白犧牲了這兩個佷女了,他使了個眼色,讓人將這兩個女子帶下去,然後笑道︰「沒事,沒事,兩位在王京逛得還好?」

謝子晴點頭道︰「還不錯。」

「哦。」東門琪點頭道,「那兩位一定要去躍馬橋看一看,那可是我家先祖精心設計的。」

謝子晴心中一跳,和南沉瑾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道︰「那我們可就要去看看了。嗯,其實我對建築挺感興趣的,听說東門先生祖輩也是這方面的名家。」

東門琪嘆氣道︰「祖上確實很有專研,尤其是其中一位,更是集大成之人,甚至根據皇家的一幅百葉圖設計出了整個王京的路線圖,可惜英年早逝,之後東門家便再也沒有這樣的人才了。」

謝子晴淡淡道︰「可惜了。」

等到東門琪離開之後,謝子晴和南沉瑾相對一笑。

總算有眉頭了。

就在謝子晴和南沉瑾準備混進皇宮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計劃。

謝子晴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和這個人相遇。

臨窗的桌子放著三兩樣小菜,謝子晴和南沉瑾一上去就感到一道目光灼灼的盯來。

那人鳳目瀲灩,容華非凡,自斟自飲,卻將整座酒樓的人全部的人壓得一點顏色也看不到。

百里奕,這人除了百里奕還是誰?

謝子晴的全身禁不住一僵,那人迎來的目光如海之深,閃動著讓人看不懂的復雜光芒。

長袖之下,南沉瑾的手穿過她的手指,和她牢牢相扣。

謝子晴回過神,對上南沉瑾如水目光,所有的不安瞬間消失,兩人相對一笑,然後,南沉瑾拉著謝子晴的手往百里奕走去。

百里奕的目光從兩人的長袖上掠開,突然看向謝子晴,那英氣也掩飾不了的美麗容顏。

仿佛有什麼東西輕輕的咬了一口心,密密麻麻的痛意涌了上來。

「你的傷,可好了?」

謝子晴皺著眉頭,一點也不想和眼前的這個人說話。

南沉瑾淡淡的道︰「百里公子,我的妻子不勞你擔心,她很好。」

妻子?

百里奕拿著酒杯的手一頓,一雙眼鋒利的切了過去︰「陳公子這是什麼話?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有了妻子。那廟堂之高,你的太子妃早就已經化為一杯黃土了,不是麼?再說了,你和她見過多久?這兩年多來,我一路上又和她發生過什麼?你不知道?」

謝子晴眉毛一凌,可是卻被南沉瑾壓下去,道︰「有勞百里公子費心,要不在下送上幾個美人,來感謝百里奕這一路上的照顧?」

百里奕笑道︰「陳公子,要不要我們打一個賭?你會什麼也得不到。」

南沉瑾雙眸閃爍︰「賭?我永遠也不會將我所重視的東西作為賭注。」

他說完對著謝子晴一笑,然後道︰「百里公子慢飲,我們還有事,先行離開。」

說完拉著謝子晴離開,百里奕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自己的選擇,剛才竟然失態了,竟然說出那些話,那些他以前根本不屑一顧的話。

那種尖銳的刺,要將眼前的這兩個人分開才甘心。

南沉瑾拉著謝子晴急忙忙的離開,剛剛轉過一個街口,南沉瑾的手一拉,就將謝子晴拖到旁邊的巷子里。

他一伸手,突然將謝子晴緊緊地抱住,幾乎要勒斷她的呼吸。

這一瞬間,謝子晴只感到他心中那種巨大的不安和不舍,為何不安?為何不舍?這樣的情緒,怎麼會屬于他?但是此刻。謝子晴卻清清楚楚的感受著,他掌下傳來的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傷。

是因為百里奕嗎?可是百里奕又算什麼?

這個世界,只有他,才是自己的目光所至。

她伸手,抱著南沉瑾,輕聲道︰「沉瑾,我只有你。」

南沉瑾的手更緊,但是卻在謝子晴說出這一句話之後突然安定了下來,全身那氣流瞬間消散,只留下緊緊的相擁。

百里奕算什麼呢?他在意的,從來不是百里奕,從頭到尾,都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而已。

「子晴……」南沉瑾低低的喊了一聲,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她的發間。

前路尚遠,如果有一天真的就此訣別,你可舍得?

——分割線——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謝子晴踢了踢自己腳下的尸體,對著南沉瑾道︰「你說,這個人死了有多久?」

南沉瑾低了低眼楮,隨意一過,然後低頭在他的身上看了看,道︰「大概一個時辰吧,而且,好像,這個人還和後妃有染。」

謝子晴蹲下去,也看了起來,當她拿起那人的手掌,看著那短短的指甲縫里的脂粉的時候,點頭道︰「這種胭脂絕非宮女能夠用得起的。」

說完兩人站了起來,然後繼續往內院行去。

南沉瑾來的時候專門找了皇宮的建造圖來看,所以一路上暢通前行,直往那個老太後的宮殿。

兩人躲過侍衛,宮女,然而穿堂入室,來到寢殿。

當謝子晴看著那大紅蠟燭和那些粉紅飛舞的紗帳的時候,不由對這個老太後產生了想象,五十歲啊,還用這麼少女的顏色,難道她的少女心還沒有消失殆盡,不是說宮斗嗎?難道這老太後還沒有將自己的一顆心變成黑心葡萄?

兩人繼續前進,就來到那個太後的睡得房間。

當謝子晴看到那個大的可以打滾的床的時候,而且這個床的床帳還繡著一朵朵粉紅色的花的時候,謝子晴開始懷疑這個老太後的年齡。

確定五十歲?

南沉瑾看著謝子晴一臉糾結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一勾,正待說話,腳步聲卻傳進二人的耳朵。

兩人相對一看,然後躲到了大床之後。

片刻之後,一個宮裝的婦人走了進來,那一身粉紅衣服明明白白的顯示了這就是那位太後。

奇怪的是,她根本沒有一點老態,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容顏姣好。

謝子晴的目光下移,看向她走動間從裙子下露出的繡著鴛鴦的花鞋。

這像是寡居的太後?

有奸情!

這個時候,那個太後已經坐在了床上,聲音依然清脆︰「將人帶上來吧。」

「是。」一個尖利的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

腳步聲響了起來,然後,一個長相英俊的侍衛已經走了進來。

那個太後的目光從那個侍衛的腰看到他的臉,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是慕容家的人送上來的?」

「是的,太後。」

「嗯,下去吧,就說哀家很滿意,明日再挑些送來。」

「是。」

謝子晴在听到「一些」這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想到,這個太後的胃口,當真是不一般。

「上來吧。」那個太後道。

那個侍衛半跪著上前,跪在了那個太後的前面,那個太後抬起了自己的腳,然後將自己的繡花鞋放到了那個侍衛的嘴邊。

那個侍衛慢慢的張嘴,咬住,然後將他的繡花鞋扯了下來,張嘴開始吻她的腳。

重口味太後啊。

接下來的事沒有太多的懸念,衣服窸窸窣窣聲,然後,萎靡。

謝子晴無奈,沒想到這個太後竟然還和自己此刻的行為有的一拼,只不過謝子晴偷得是那個圖,這位太後偷得是人。

謝子晴向南沉瑾看了一眼,卻不料此刻他不知道去哪兒了,她急忙悄悄地無聲的轉出,任憑那個太後和那侍衛打的火熱。

因為整個寢殿里都掛滿了粉紅的紗帳,對于掩蓋謝子晴的身形很有幫助,她剛剛轉過一根柱子,南沉瑾無聲欺上來,手中拿著一卷畫軸,對著謝子晴挑眉笑了笑。

百葉圖拿到了!

兩人再次悄無聲息的出了皇宮。

走在路上的時候,謝子晴不由的道︰「想來我們開始見得那個侍衛就是那個太後害死的吧,五十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南沉瑾道︰「這個太後,可不簡單。」

「嗯?」謝子晴看向他。

南沉瑾道︰「五十歲看起來不過三十多的人,你認為正常?除非她練的是很高明的內功。這麼多年,她扶植平陽國的皇帝上位,穩坐自己的位置這麼多年,甚至連三大家族都不放在眼里,這種氣魄,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一國太後啊,她的身後,還有更加厲害的人。」

謝子晴看了看南沉瑾,詫異的張嘴︰

「百里奕?」

南沉瑾點頭道︰「就是百里奕。他為了這天下,可是費盡心機啊。」

謝子晴不由得想起南沉瑾曾經對她說過想要統一五國的話,但是想起他因為自己而失去的先機,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南沉瑾看著她,道︰「子晴,這天下,于我而言不過是當年無事的消遣。對于我,從來未曾將這天下放在眼底。他謀他的天下,我謀我的美人,各得所願,有何不可?」

謝子晴抬起頭來,這人,自己想什麼一眼就看穿,可是有的時候,她卻一點也看不清楚他想要干什麼。

可是無論如何,只要相信他永遠不會背棄自己,那麼就再無什麼顧慮了。

——分割線——

百里奕站在屋子里,對著身後的宋棋風道︰「慕容回琛真的不願意再出山?」

宋棋風搖頭苦笑道︰「我那位三弟就是這個性子,當年設計謝子晴的事讓他心中愧疚,他竟然決定不再出手。」

百里奕看著宋棋風,道︰「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出手,這是我們的盟約。」

「是。」宋棋風低下了頭。

百里奕又道︰「姜彩雲那兒有什麼動靜?」

宋棋風道︰「那姜彩雲依然每天幾個侍衛服侍,看來在她身上下的藥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收手了?」

「她的大壽還沒到,再給她甜頭嘗嘗,不是要青春永駐嗎?你就讓她多享受享受吧。再者,你可查探過那個澹台家族的孤女澹台月?」

「怎麼了?」宋棋風問。

百里奕道︰「長孫風不是對澹台月一往情深嗎?要毀長孫風還不容易,直接將澹台月毀了便是。」

宋棋風頓了一會兒,然後恭敬地道︰「是的,殿下。」

澹台月,澹台月,為何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可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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