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話 第一0二章 詭異床話(續)

作者 ︰ 豫西山人

白愛國老婆擦拭干淨後,又上床鑽進了被窩,接著剛才的話題又說到︰「愛月比陳觀小兩歲,20了,成了熟桃子,看人的眼神都帶鉤子呢!你看那大的,走路都顫巍巍的,能把男人饞死!陳觀年輕,保險經不起咱愛月妹子的勾引。到時候,只要你妹子肚子爭氣,懷了老陳家的種,他陳觀想不娶咱妹子都不行!咱給他鬧到底!」

白愛國骨子里恨老陳家,主意很真,听老婆這樣說,又惱了,伸手就朝老婆的上拍了一巴掌︰「少胡說!我老白家那也是五龍山區有頭有臉靛面人家,白二老爺一家在美國風光著呢!老陳家算個球,頂多也就是五龍山區的土鱉!愛月要是敢和陳觀好、懷了老陳家的野種,別怪我當哥的不認她這妹子!你告訴愛月,咱和老徐家是定了親的,過罷年就得出嫁!這事兒不能改!咱要是說話不算數,收了人家的訂婚彩禮卻不和人家結婚,那咱成啥人了?五龍山老白家的名聲就徹底完了。以後不準你再說這話,要是把愛月教調壞了,我和你沒完!」

見男人的主意這麼正,白愛國老婆也不敢再說白愛月的事兒了。

白愛國說的對,老白家那也是五龍山區有頭有臉的人家,丟不起那人!

可是白愛國老婆還是不死心,男人不讓說白愛月的事兒,她就轉了話題,開始說白愛曉了!

「哎,你說愛曉的事情咋辦啊?老是守寡在家,也不是個長事兒!那天我告訴她龍灣鎮上的牛經濟老胡死了老婆,問她願意和老胡見見,她說這輩子都不嫁人了。看她說話的樣子,是當真的!你們老白家的姑娘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我看八成是陳觀回來後,愛曉看上了陳觀,心里有了陳觀,看不上其他人了!」

白愛月是白愛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白愛曉是白愛國得妹,雖然白愛國繼承了老白家善待親人的傳統,把白愛曉和白愛月一樣待承,但畢竟親疏有遠近,白愛曉又確實孀居在家,白愛國也很發愁。

一說白愛曉看上了陳觀,白愛國還真有點相信,因為陳觀和白愛曉兩個已經兩次很晚回家了,白愛國眼不瞎,他能看出妹子身上的變化。只不過他不願意往那方面想而已!

白愛國嘆了口氣,灰塌塌地說︰「愛曉要是喜歡陳觀,那是白喜歡!陳觀那王八蛋在省城上的大學,啥樣的女子沒見過?心野著呢!他能看上咱愛曉妹子?再說了,鄭玉蓮可不是省油的燈,一心指望著她兒子給他娶個有學歷的女干部呢,哪會看上咱愛曉妹子?要是愛曉妹子敢和陳觀好,鄭玉蓮會和咱拼命的!反過來說,愛曉畢竟是死了男人的寡婦,和陳觀不相配。他們兩個要是真的好上了,村里人保險不說是陳觀欺負了咱愛曉妹子,肯定會說是咱愛曉妹子勾引了陳觀。那唾沫星子能把咱一家淹死的!」

白愛國老婆不以為然︰「饃吃到嘴里才是饃!咱在乎其他人說啥呢?那都等于零!」

見白愛國不吭氣兒,白愛國老婆就又說到︰「守寡可憐著呢!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連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只能哭著睡!你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不知道雄自己妹子!」

白愛國往老婆身邊靠了靠,低聲說到︰「傻婆娘,我悄悄的給你說啊,原來我也曾有心讓愛曉妹子勾引陳觀,咱抓個現行,把陳觀直接整死!後來想想拿著咱妹子如花似玉的身子去收拾陳觀,劃不著!這事兒你別胡說了,那是做白日夢!回頭還是多托托人,好好給愛曉找個好婆家,咱就對得起妹子了!」

白愛國老婆不服氣︰「啥叫如花似玉的身子?你妹子明明是死了男人的寡婦,那叫殘花敗柳!說不定你那愛曉妹子已經讓陳觀給睡了!」

白愛國一下子就驚呆了!

半天,白愛國才低聲說到︰「胡說啥呢?愛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烈著呢!她才不會做那丟人事兒呢!咱可不能往妹子身上潑髒水!」

白愛國老婆就說︰「你個憨貨!我給你說,陳觀和愛曉一起從外面回來已經兩次了,兩次都是坐的陳觀的摩托車。你想想,一男一女,坐在摩托車上來回顛簸,那是啥味?你愛曉妹子摟著陳觀的腰,兩個大在陳觀背上蹭來蹭去,那陳觀是青岡木小伙兒,正是做夢都想女人的時候,他能把持的住?」

青岡木是山上的一種樹木,木質異常堅硬。五龍山區的老百姓說小伙子們身體好,一般都拿青岡木來比喻,意思就是硬的很!

白愛國是改革開放後五龍山區最早富起來的人,也是最早買摩托車、三輪車的人之一。老婆這一說,白愛國眼前就出現了陳觀騎著摩托車帶著白愛曉在山路上奔行的情景,更知道山路坑坑窪窪,摩托車跑的那麼快,白愛曉坐在後座上想不抱緊陳觀都不行!除非她想摔下來!

白愛國嘴里蹦出了一句話︰「操!日他媽!老白家的便宜都讓老陳家佔完了!」

見男人總算是明白了一點,白愛國老婆「撲哧」一聲輕笑︰「誰佔誰的便宜啊?是你老白家佔老陳家的便宜好不好?人家陳觀可是沒有對象的小伙子,咱愛曉妹子是死了男人的寡婦。要按說,是你妹子佔了人家陳觀的便宜呢!」

白愛國老婆不知道白愛曉白擔了個寡婦的名聲,實際上還是清純處子,這才口口聲聲說白愛曉是死了男人的寡婦。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小姑尚是完璧白玉,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白愛國不吭聲了!

每個女人骨子里都是長舌婦,只不過有人修養高能約束自己,知道啥該說啥不該說。白愛國老婆只是五龍山區的農婦,顯然不屬于修養高的那一類。

白愛國老婆打開話匣子就關不住︰「昨兒晚上愛曉和陳觀回來的那麼晚,咱都睡了!你咋不想想,他倆為啥回的那麼晚?」

白愛國咕噥了一句︰「愛曉不是說了麼?陳觀喝了酒,回來晚了,路上還吐酒了!」

女人就說︰「桐花鎮到咱這里那麼遠,陳觀又不是個傻傻,就不怕路上出事兒?他會走的晚麼?會回來前喝酒麼?」

白愛國又不吭聲了!

女人又說︰「愛曉說是去鎮上買東西,實際上恐怕是專門去接陳觀的。你沒看她早上出門前關住門梳洗打扮,出門時俏的就象個十八歲的姑娘一樣,她那是想干啥呢?」

白愛國就象植物人一樣,不動一動。

女人自以為說到了點子上,越發的得意了︰「男的要回,女的要接。死鬼,你想想,咱只有剛結婚時候我回娘家才這樣過吧?那是啥?那是新婚夫妻才有的精神頭兒,恨不得馬上就摟著弄哩!」

白愛國老婆可能真的是太長時間沒過癮了,說著說著,話里就透著一股騷味出來了!

白愛國心里透明兒,知道老婆說的很可能是**不離十了,自己妹子看來真的和陳觀有點不清不楚了!

「女的是水靈靈的小寡婦,男的是邦邦硬的壯小伙,兩個人晚上回家,二十多里山路到處都是樹林、草坡,隨便找個地方一躺,你說會發生啥事兒?」

白愛國心里煩躁了,打斷了老婆的話頭︰「夠了,別瞎說了!我妹子不是那種人!」

「我不是說咱妹子不好,是說咱妹子有眼光,知道哪個男人好!」

白愛國老婆這話說的對,白愛國心里有數,滿五龍山區五個行政村幾千口人,姑娘、媳婦多了去了,可要是論起長相俊俏、聰明伶俐,自己的兩個妹子那絕對是挑梢的!白家女兒麼,那是五龍山美女的代表,眼光自然是沒說的!

白愛國老婆壓低了聲音︰「死鬼,你說,要是愛曉妹子嫁給了陳觀,你臉上光彩不?」

那自然是光彩了,而且是大大的光彩!問題是白愛國知道那只是做夢,辦不到!

白愛國不願意听了,低聲說到︰「睡吧,別瞎說了,那不可能!」

白愛國老婆正在興頭上呢,哪里能睡著?手就忍不住又伸向了白愛國的胯下。

白愛國抬手把老婆的手撥拉到了一邊︰「都成軟面條了,瞎揉揣啥?」

女人不樂意了,但是又沒辦法,嘆了口氣,側身睡開了。

躺了一會兒睡不著,眼楮不會閉,女人就又轉過身子說到︰「就算陳觀不可能娶咱妹子,但只要他倆好了,陳觀心里有咱妹子,還能少了咱妹子的好處?」

這也是實話,但白愛國不願意听,假裝睡著了,還故意扯起了呼嚕。

白愛國老婆知道他在裝睡,自顧自地說到︰「男人啊,都是賤毛病,越是娶不回家的待的越親!你說,當年古都專區的工作組長張延堂為啥鐵了心的幫白雪瑩整陳德大?那還不是他喜歡上了白雪瑩、又沒辦法娶回家、心里知道虧欠白雪瑩麼?」

白愛國還在裝睡。牽涉到老一輩這種非常隱秘的事情,白愛國不願听、也不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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