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衣警惕的看著小丑，問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我要是走了，誰來幫助你們？」小丑說著，伸手畫了一個圈，一個黑洞出現在他的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走吧，這頭怪物已經失控了，剩下的事可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蕭心妍畏懼的看著那個黑洞問道︰「這是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丑不耐煩的說道︰「稍後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要走的話最好抓緊點，我可維持不了太久。」
「走吧。」李林對猶豫不決的兩個女孩兒說道。從小丑的言行來看，李林沒有感到明顯的惡意，況且以對方的實力，要對三人不利，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抗余地。
李林說著，率先鑽進了黑洞。
蕭心妍見狀，也向黑洞走去，卻被小丑一把拉住︰「你和我最後走。」他說著，看了沈紅衣一眼。
「別耍花招。」沈紅衣深深看了眼小丑，走進了黑洞，眼前瞬間一黑，緊接著再次明亮起來。
「你有什麼感覺？」李林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沈紅衣循聲看去，發現李林正站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李林看著遠方說道︰「這里距離綠湖大概十公里左右。」
「不可思議的能力。」沈紅衣看了眼周圍熟悉的景色，問道︰「我不是在做夢？」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李林還記得昨夜發生在林間的一幕，當時小丑就是以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從沈紅衣的面前消失。
「我以為是障眼法。」沈紅衣回想著剛才那短短一瞬發生的事，說道︰「我感覺有一瞬間，身體消失了。」
「一樣。」李林從樹上跳下，看著黑洞問道︰「他們兩個呢？」
黑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就在兩人以為被騙了的時候，蕭心妍和小丑狼狽的從里面鑽了出來。
「咳咳……」小丑咳嗽著，揮手關閉黑洞，對李林說道︰「這次真是虧大了，為了這小丫頭，我可是差點把命都賠進去。」
「幫忙是你主動提出的，別指望我答應什麼。」李林目光閃爍的盯著小丑，如果有機可趁，他不介意干掉這個令人捉模不透的家伙。
「那你可要失望了，」小丑看穿了李林的心思，說道︰「就算我實力受損，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李林眉頭一跳。
「要看穿一個人的心思再簡單不過了，只要知道他想要什麼。」小丑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李林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應該說那個黑洞是什麼？」
「蟲洞你們听說過吧？」
「你說那是蟲洞？」回過神來的蕭心妍驚叫道︰「你在開玩笑吧？」
「如果我在開玩笑，你們怎麼能站在這里？」小丑笑道︰「你覺得蟲洞應該是怎樣的？」
「蟲洞，是宇宙中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隧道……」蕭心妍說著她理解中蟲洞的涵義，主要是說給李林這個半文盲听的，其實是她多慮，李林雖然知識結構畸形，但還沒到一無所知的地步。蟲洞他當然知道，如果沒有這種能夠縮短空間旅程的隧道，聯邦人怎麼可能跨越星河來到北原星。
小丑耐旋蕭心妍解釋完，說道︰「你的理解沒有問題，我沒有什麼好補充的。」
「可是，你，你怎麼能造出蟲洞來？」蕭心妍嘴巴張的大大的，聯邦航天技術發展這麼久，折疊空間技術也只是停留在對現存蟲洞到索和利用上，人工制造蟲洞在理論界被認為是不可能實現的。
「大型蟲洞我的確造不出來，不過小型的還是可以的。」小丑溫和的說道。
「這不是大小的問題吧？那可是蟲洞呀！」蕭心妍有些抓狂。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讓我告訴你我是怎麼做到的吧。」小丑思考著該從哪里說起，半晌，他開口說道︰「歸根結底，這一切只是精神力的一種應用罷了。」
李林和沈紅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蕭心妍卻不清楚精神力，追問道︰「精神力是什麼？」
「你的兩個朋友多少知道點，」小丑沖李林和沈紅衣說道︰「不過你們了解但膚淺了。」
見沈紅衣要開口，小丑搶先說道︰「別不服氣，我問你們，你們覺得精神力是什麼？」
沈紅衣回答道︰「精神波動是靈魂波動，精神力就是精神波動的強度。」
「說了和沒說一樣，你說精神波動是靈魂波動，那我問你，什麼是靈魂？」
沈紅衣被問住了，卻不肯認輸，反問道︰「靈魂就是靈魂，還能是什麼？」
「別打岔，听他說下去。」李林拉住沈紅衣，不讓她搗亂。
小丑攤開雙手，說道︰「靈魂，說穿了就是意識，或者說意識的集合。」小丑指著腦袋，搖了搖頭︰「我說的意識，不是狹義上的意識，它包括你們的五感、思維和潛意識等等，所有能夠證明你存在的無形存在。」
小丑對蕭心妍說道︰「我不知道你對神學了解多少，我說的意識，和宗教上常說的八感差不多，眼、耳、鼻、舌、身、意、末那識、阿賴耶識，這些共同構成了我們的意識。」
「不懂？」小丑見三人一臉茫然，說道︰「用現代語言概括的話，大概可以稱之為，本能，實感，直覺，想象。五官帶給你的感覺是本能，意是這些感覺在你腦海中的具象化，末那識是直覺，而阿賴耶識則是想象。你們兩個，」小丑看向李林和沈紅衣，說道︰「你們能夠通過精神波動感知其他人的存在，就是直覺在起作用，換句話說，你們的靈魂達到了末那識的層次。」
「你們？」蕭心妍看向沈紅衣。
沈紅衣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們兩個閉著眼楮也能「看」到你……」沈紅衣三言兩語把紅綠線條的事情告訴了蕭心妍，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
事實證明，蕭心妍的接受能力很強，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那個末那識，就是所謂的第七感？」
小丑點著頭，贊許的說道︰「第七感、末那識、潛意識、直覺……說法有很多，道理是相同的。」
「那不是成了超人了？」蕭心妍看著另外三人，感覺這里只有自己還算正常人。
「你更想說怪物吧？」小丑笑著反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能造出那個黑洞，跟阿賴耶識有關吧？」李林問道。
「是的，這是阿賴耶識的一種應用，我想象那里存在一個蟲洞，所以它存在，就這麼簡單。」
「簡單？想象？」蕭心妍瞪大了眼，「你說那都是你的想象？想象怎麼可能成真？」
「可以的。」小丑嚴肅的說道︰「只要意識達到阿賴耶識層面，想象是可以成真的。制造蟲洞只是其中的一種應用，根據每個人地點，還可能出現其他能力，簡單的像遠程視覺，俗稱千里眼；復雜的像點石成金、瞬間移動，都是可能實現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人！」蕭心妍覺得小丑說的已經不能用顛覆科學來形容了。
「哈哈，的確是欺騙，準確的說，是欺騙世界。」小丑撿起一顆小石子，對蕭心妍說道︰「這是一塊石頭，如果我能讓所有人、動物、植物甚至石頭自身都認為它是塊金子，那你說它算不算一塊金子？」
「催眠嗎？可是，欺騙世界……」
「世界是有意識的。」小丑說道︰「你知道素子嗎？」
蕭心妍點點頭︰「知道，宇宙中最小的物質。」
「沒錯。實際上我們所說的真空並不是沒有物質，這里面的物質就是素子，是電子、中子、質子分解後的產物，俗稱暗物質。素子具有波動性，素子波，也稱孤波，遠程信號同步傳輸應用的就是相關的技術……」
「和世界意識有什麼關系？」蕭心妍打斷小丑的話，這些話大學物理課上已經听過了，她更關心的是眼前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素子波動，就是世界意識，說穿了，人的意識實際上也是一樣的。」小丑說道︰「素子波動釋放的能量，是宇宙的基本能量，現在大多稱之為原能，人的意識波動與世界意識的交互過程，就是能量交換的過程，是證明事物存在的基礎。如果把一個人從這個交互過程中孤立出來，你覺得會怎麼樣？」
「……這個人就不存在了？」
「就是這樣。同樣的，當我的意識強大到可以把我的認知告訴世界，世界就會認可那種存在，這就是無中生有的原因。」
「簡直就是超人！」蕭心妍感慨道。
「怎麼樣？想不想獲得這種力量？」小丑的問。
「我也可以嗎？」蕭心妍有些期待的問道。
「理論上說，所有人都可以。」小丑說道︰「自我意識是可以通過鍛煉強化的，原理說穿了很簡單，只要讓意識波動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範圍內，它就會慢慢提升，譬如下棋可以提高記憶力，原因就在于此。」
「比如武者的冥想。」李林補充道。
「孺子可教。」小丑贊許的說道。
「你說你達到了阿……阿賴耶識的層次，」沈紅衣感到有些拗口，「那豈不是說，你已經達到巔峰了？」
「差得遠呢。阿賴耶識是沒有極限的，我只能算初窺門徑，真正強大存在的手段，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比如說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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