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站在飯廳口偷听的蘇婉瑩這才蹦跳了出來，摟上母親的脖子，親了她臉頰一口︰「謝謝媽媽，我愛你！」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學院。」
「知道的，媽媽晚安！」
「嗷！」蘇婉瑩興奮地大呼一聲，奔向已張開雙手的程浩楠。
「親愛的，想不到吧？我們明年就將成為夫妻了。」他在她婉瑩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黑眸湛湛地望著她。
「是啊，不過……」她嬌笑，似真似假地問，「要不要先訂婚啊？」
「要，我會與爸爸商量，今年十月份我們就訂婚，好不好？」
「好。」婉瑩高興地拍拍他的臉，笑得傻氣，「終于可以在你臉上蓋章了。」
「是啊，你的臉也蓋章了。」
「呵呵……」她眉眼彎彎，白里透紅的臉嬌艷欲滴，撩得程浩楠下月復一熱，抱起她就沖進了她的閨房。
「別急，別急……」
灼熱的床上，婉瑩推著身上狂熱的男人，伸手拉開床頭櫃上的抽屜……完了，安全套忘了買。
「不行啊，沒有那個……」她糾臉，散亂的黑發襯托出她的臉更加嫵媚動人，她雙手按住男人的腰，想阻止他的進入。
程浩楠黑眸溢笑，腰部一沉，毅然貫穿了她，雙臂緊箍著她的肩，磁性喑啞的嗓音盅惑著她的心智︰「放心，我會控制住……」
婉瑩全身一熱，情潮澎湃，一雙皓腕摟緊了他……
*
副市長辦公室。
「肖副，這是所有蘇琴的資料。」楊帆把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放到肖健輝面前，「我全打印下來了，便于你查看。」
「有符合的嗎？」肖健輝蹙著眉宇，手指拔拉著那疊資料。
楊帆表情有點失落，輕搖著頭︰「我看，一個都不像。」停了一會，見肖健輝的眉宇擰得更緊了些，他語氣平緩道，「肖副，本市的檔案里，蘇琴與蘇澤軒一樣是孤兒，只是納悶的是，她當年在上海讀的是名牌大學，可我到惠明孤兒院調查過，他們那兒沒有一個孩子上過大學，這檔案肯定不真實，蘇琴是故意那麼填報的，再說那個年代人口普查還沒那麼認真細致。」
「哦？」肖健輝邃眸一閃，「這可是一條線索，小楊，這事我們只能私下查，你知道的，我不便出面，也不能動用警方，就用你的名義以查找親戚為由再順著你知道的線索查下去，我不信會找不到婉瑩的外公外婆，明明他們還活著。」
「就是，這一點我也感到奇怪。」楊帆擰了下鼻尖，這是他思索時習慣性的動作，睿智的眼眸凝了凝，他抬起頭，臉上有絲光采，「肖副，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找出來。現在技術先進，我準備……準備讓我同學幫我對比照片。」
肖健輝眼楮一亮︰「好主意，但記住，千萬不要興師動眾，我只想到時給蘇琴一個驚喜。」
「當然，他在北京公安廳，我與他私下很要好。」
肖健輝隨意地翻看著那一疊資料，表情有了些凝重，合上文件夾，他皺著眉，緩慢地沉聲道︰「我在想，蘇琴為什麼要騙她女兒在龍豐讀的大學？」
「哈哈，婉瑩真的單純，其實她只要多問幾個問題，或者去查查看，就知道她母親在撒謊了。」楊帆腦海里閃現出了蘇婉瑩那天真的樣子。
「哪個女兒會懷疑母親的話。」肖健輝站了起來，負手站在窗前，外面的天空很藍，白雲悠悠，幾只鴿子呼叫著飛向了對面的大廈，停在平台上悠閑散步。
「真自由。」他自言自語，眼里有絲欽羨。
「肖副，」楊帆看到他背影的落寞，墜西的太陽把金色的光線落在了他身上，楊帆似乎未看到那抹光輝，反而感受到了他身上隱隱的落寞。
「肖副，你真的決定……唯她不再婚？」
「恩，」肖健輝頭微抬，黑眸深凝，意味深長地說，「我老了，再也傷不起。」
「可是，羅阿姨她……」
「過去了。」他手一揮，沒讓楊帆說下去。
過去的婚姻，沒有誰想回頭，除非兜兜轉轉，他始終發覺心底里的愛是她，他才會回頭，可是，他已確定，自己的「黃昏戀」對象非蘇琴莫屬。
「那，肖副，我出去了。」楊帆恭敬地欲退出辦公室。
「等等，」肖健輝叫住了他，「等會下班，你把門衛里的兩箱水果送到華西苑去。」
「你一箱也不留？」
「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好的。」楊帆走了出去，心里感嘆了一聲，你一個人，那邊不是一樣嗎？
肖健輝下班回到家，見女兒正打扮得艷麗動人，提著包要出去。
「娜娜，你又不在家吃晚飯？」
「爸，保姆已燒好飯了，你一個人吃吧。」肖依娜站在玄關處到鞋櫃里找鞋。
「你去哪？」肖健輝瞧她的衣服過于暴露，不滿地添了一句，「你是有身份的人，走出去注意一點形象。」
「爸，我去參加同學聚會，錄了一天的節目了，你就讓我晚上與同學輕松輕松。」
「那多穿一件衣服去。」
「爸，都五月份了，你還想我綁成粽子啊？」肖依娜試著高跟鞋，嬌嗔了父親一眼，「我發現你越來越封建了。」
「以後十一點前就回家！」肖健輝帶著命令的口吻。
「有節目，我回得了家嗎？」她穿好鞋，一甩手袋，朝父親招招手，「拜拜！我今晚會早點回來的。」
肖健輝看著她那苗條的身子轉出了門，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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