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為了救她,必須放棄!

作者 ︰ 醉雲巔

雖然就這樣留在了妖界,可是閻王還是心神不寧的,放不下盛楠,但是現在去魔域顯然是很不合時機的,一切,只能忍耐!

好在勝勝醒過來以後,身體倒是逐漸復原了,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那落魂盞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竟是與他完美無瑕的融為一體。愛睍蓴璩

青鸞也逐漸好起來,老古的醫術不是蓋的,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在走向明朗的方向,他心里卻清楚,這樣看似平靜的一派景象之下,暗藏著的,將是洶涌的危機。

不過去了一日,二郎神就回來了,同時,帶回了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

他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一進門看到閻王張口就道,「離休,事態嚴重了!旄」

看著他一臉嚴峻的樣子,閻王心頭一沉,知道天降大亂,卻沒想到這一切來的這麼快。

「別急,慢慢說!」他說到,站起身迎向他。

可是,二郎神看了一眼妖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所避諱峒。

妖王倒是咩有太過介意,勾起唇角笑了笑,「你們慢慢聊,我出去一趟!」

閻王倒是沒有多做阻攔,畢竟,天界和妖界還是兩個明顯的種族劃分,有些事,並不是不信任,而是確實不適合讓對方知道。

看到妖王走了,他才喘口氣道,「如今,不僅是凡間異象頻生,連天庭都出了不少的奇怪事,更為嚴重的是,風雨雷電四神已經無法掌控凡間的氣候變幻,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但是凡間的天氣變得極為惡劣,更是險象環生,如今,天下又鬧起了饑荒,只怕……很快就要餓死很多的凡人,首當其沖會迎接這場災難的,就會是地府!」

他一臉的沉重,顯然不是開玩笑,沒錯!如果陽間會餓死很多的人,那麼這些鬼魂最終的歸向都會是地府,可是,已經超月兌了生死簿之外的事,這讓閻王去如何掌控,那麼的多的鬼魂又將如何容納?地府一亂,容納不下,勢必會有更多的孤魂野鬼,這樣的話,失去了秩序,只會越來越亂!

「怎麼會這樣的?」閻王一向淡定的臉色也終于起了變化,如果二郎神所言都是真的,那麼他甚至都沒有準備好去迎接這一切。

「消息可靠嗎?」他想了想,緊接著追問道。

二郎神點了點頭,「絕對可靠,甚至凡間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爆發大規模的饑荒了,只不過因為地域的偏僻和局限性,所以暫時還沒有造成大的恐慌!」

他略一沉吟道,「隨我去凡間走一趟?」

看著他,二郎神點了點頭,兩個人很快的往外走去。

妖王就在殿外不遠處,正在跟千尋說著話,看到他們出來,步履匆匆的樣子,倒是也沒有多問,略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兩人毫不遲疑,很快的來到凡間,巡游了一圈,不但看到了饑荒的地方,更看到了一些堪稱富庶的地方現在卻變得污穢不堪,到處都是一派頹廢的景象,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戾氣的味道。

「魔尊肯定做手腳了!」二郎神擰起眉頭,憤憤之情溢于言表,「不然的話,怎麼會到處都是魔障之氣,不管什麼魔,一向都是歸他管轄的,卻推月兌不知道!」

閻王緩緩搖搖頭,「卻也未必!魔尊若真的做了,他也不需要不承認,更重要的是,這些,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而且這些魔障出現的太過突兀了!」

「那,現在怎麼辦?」二郎神看著他問道。

「先回去,我們再行商議!」停留在凡間也沒有辦法解決,雖然看著很是憂心,留在這里卻也于事無補!

回到妖界,正迎上為了養傷而活動著的青鸞,她看他們二人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好奇的眸子在他們臉上轉來轉去,可是卻沒有開口發問。

就算她現在已經不是魔域中人,可是也不是什麼都能對她透露的。

看了看她,二郎神終究是忍不住,開口道,「青鸞,你還有沒有什麼知道的,沒說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他,青鸞有點不高興了。

「魔尊有沒有什麼舉動不正常,或者說,魔域有沒有要攻三界的打算?」他不能說凡間的異象,只能這樣問。

青鸞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什麼,探子嗎?就算你救了我,難道就是為了打探這些消息嗎?且別說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不想說,你能奈我何?」

這才剛好起來沒多久,兩個人又開始犯嗆,就算當年的事搞不清楚原因,閻王大抵也能了解這兩個人分開是為什麼了。

「好了,楊戩。本來就不關青鸞的事,你問她又是何必?更何況她受了傷,現在什麼都不要問,讓青鸞好好養傷是真的!」閻王知道他心里的焦慮,一個急性子,一個暴脾氣,湊在一起不斗個你死我活才奇怪!

「好吧,既然你要問我,那我也且來問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是不是你們仙界又出了什麼簍子,然後要賴到魔域的身上,憑什麼一出什麼問題,就都往魔域腦袋上扣,你以為神仙就都是好東西嗎?」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很不喜歡他這樣審問犯人一般的問自己。

「你……」二郎神氣結,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閻王嘆口氣道,「青鸞,你也不必動氣,並非什麼都要賴到魔域的頭上,只不過你也知道,最近到處異象頻生,而魔障之氣四起,不得不讓人懷疑魔域,如果你不喜歡听,我們不在你面前討論此事便是!」

相對而言,閻王的話要婉轉多了,青鸞略一沉吟,「魔尊大人出關至今,從沒有提起過想要征戰一事,也沒有練兵征軍,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至于魔域整體上下,還跟以前一樣,所以……我覺得應該跟魔域無關!」

「如此說來,真的與魔域無關的話,事態就更加嚴重了!」閻王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再探魔域,只不過,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他看向二郎神,「楊戩,你不妨回仙界再探,現在這種情況,仙界也是用人之際,至于青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留在妖界養傷好了,在這里,魔域的人應該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青鸞想了想,點下頭道,「只不過會叨擾妖王了!」「無妨的,此事我去與他說!」正好,他還有別的事要跟千墨談。

事不宜遲,既然決定了,就趕緊去找妖王,他大抵說了安排和打算,然後道,「青鸞和勝勝就先交托給你了,現在,只有你跟牧野知道勝勝的特別,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的不同!」

妖王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好生照看他的!」

「也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了!」嘆了口氣,閻王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其實妖王並非不知道凡間發生的事,只不過,仙界的人去辦事,自己總不好插手進去的。

「我想了一下,如今凡間最大的亂子是饑荒,當日盛楠種了不少的米糧,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先派給凡間的人,解決燃眉之急,然後再行想其他的辦法應對!」他說到。

妖王點頭,「這樣也可以,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一天不查出那個罪魁禍首,一天都不可能安寧的!」

頓了頓,他道,「離休,你可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那個皮屑?」

愣了一下,閻王點點頭,「記得,怎麼?又有新發現了?」

「不,我是覺得,最近這些事,或許跟那皮屑有關!」妖王說,「近些日子,我也翻閱了一些奇書異志,甚至上古奇談之類的,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一些異獸,而此事,真的跟魔尊無關?」

「如果跟魔尊無關,卻不知是吉是凶啊!」閻王嘆了口氣。

「怎麼說?」

「如果跟魔尊無關,真的是什麼異獸,你覺得發生這種事,魔尊是會放下所有一切過往恩怨與我們聯手抗敵,還是會讓我們面對兩大敵人?」他看著妖王,靜靜的問。

妖王沉默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問題,「哎,你先去辦你的事吧,畢竟現在還沒有確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天也還沒有到來,我們或許還有時間進行準備!」

「嗯!我也是這麼想,先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的逃月兌不了!」他苦笑了一下,「也算是拼了一場!」

「我好像看到了最初認識的那個離休!」妖王笑了起來,「一樣那麼敢拼,那麼有沖勁!」

听到妖王這樣的話,閻王唏噓不已,他心里很明白,是盛楠,如果不是盛楠,他還是那個冷漠淡薄,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離休,依舊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是她把自己拉了出來。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他很快就回到了地府,米糧還安在,這件事吩咐駱琦去做了,他行事素來穩重,讓他去辦是最合適不過。

「閻王殿下,有一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領了命,駱琦並沒有很快退下,卻是猶猶豫豫的說。

他一心著急把事情辦完就要趕去魔域,因此很有點心不在焉,「什麼事?」

「是……有關于……余慶豐的!」他終于說了出來。

閻王怔了怔,對這個名字,總是要反應一下的,「他怎麼了?不是在地府候命的嗎?」

「是!」駱琦點點頭,「之前屬下對這個余慶豐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自從他在外修行游歷回來以後,就覺得他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現在是非常時期,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就算是小問題,也不能掉以輕心。

耐下性子,他看著駱琦道。

「閻王殿下。自從司姑娘走了以後,地府那塊地一直是空置的,也荒蕪了,但是余慶豐回來以後,每天都會去那塊地,本來屬下以為,他是去懷念過去,或者想起以前的事,但是有一天,有一天我發現……」他咽了口唾沫,「我發現他似乎在練什麼邪功,像是魔域中人那種,可又不太一樣,總之……那天的余慶豐,很怪!」

閻王呆了一會兒,想了想道,「你可曾看清楚了?有沒有晃眼?」

「沒有!」他肯定的說,「屬下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你可曾驚動他,或者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閻王接著問。

「也沒有!」駱琦搖搖頭,「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屬下雖然覺得怪異,但是也不敢驚動他,更不敢到處亂說,只有今日,才告訴閻王殿下!」

點了下頭,閻王道,「你繼續監視他,有什麼奇怪的或者不一般的,就記下來,等本尊回來告訴我,記住,切不可打草驚蛇!」

駱琦點頭應是,這才領命退了出去。

他走了以後,閻王仔細回想了一下有關于這個余慶豐的點點滴滴,從他進入地府開始,一切似乎都是按部就班,沒有什麼不同的!除了他被盛楠招去做工,然後一步步的提拔起來,可是也沒有什麼不尋常的!

難道說,出去游歷修行了這麼短時間,就變了?還是說,一開始就不同,只不過沒被發現?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什麼結果,他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了,既然已經安排駱琦去盯,自己就不在這上面多操心了!

徑自來到地宮,上一次是把落魂盞存放在這里,現在,落魂盞已然不在了,他若想去再探魔域,又盡可能的帶走盛楠,只能倚靠這里唯一的一樣東西了——

目光深邃的看著那塊顏色愈發黯淡的石頭,這個決定,也是掙扎了很久的。

他走過去,抬手模了模,低沉的聲音道,「盡歡,時至今日,我卻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你會怪我嗎?等了那麼多年,我以為終于可以救你了,卻不想,今日卻要自己親手放棄!」

仿佛听懂了他的話一般,那石頭閃了閃,然後又再次黯淡下去。

眸光一亮,他以掌心輕輕掬起,看著它道,「不管你會不會怪我,今天,我都必須要這麼做了!你為我付出了很多,盛楠同樣也是,我已經辜負了你,不能再辜負她了!你在我心底,永遠都在,但是今日,我必須要去救她,否則,我會恨自己的!」

深吸一口氣,他捧著石頭,彷如捧著自己心一般,慎而重之的藏入懷中,隨著他的動作,那塊石頭逐漸的黯淡下去,最後一點光澤都沒有,就像最平常最普通的那種一樣。藏好了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痛卻是無法言喻。

原本放石頭的地方,沖天的光芒瞬間亮了起來,那便是地府的守護聖器!

如果不是它,又怎能守護盡歡的一點零碎的魂魄那麼久。

可是如今,為了救盛楠,他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守護下去!

緩緩伸出手,握住聖器的手柄,他下定決心,此一去,一定要把盛楠給帶回來,一定!

**********

司盛楠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張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平時睡得屋子里,一切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不免覺得驚訝。

難道說,之前都是她的夢,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看身上蓋著的錦被,還有最普通不過的牆壁,她用手一撐,想要坐起身來。

這一撐,才發覺果然是有些不同。不但手上的力氣比以前大了很多,這一撐下去,「啪」的,床板居然裂了。

若不是收力及時,只怕這張床已經廢了,而她整個人會跟著這床陷落下去。

怎麼會這樣?!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一樣的手掌一樣的手指,活動了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同。

猛然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身上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奇怪!

就在她困惑不解的時候,身體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她瞪大眼楮,驚恐的掀開自己的衣襟,頓時一股冷氣從頭到腳。

肚臍處分明有一塊紅色的印記,而那顯然不是她的胎記,把手輕輕的覆上去,甚至能感覺到那森寒的涼氣,還有什麼好像在踢她——

那,那是!

腦袋里「嗡」的一聲,昏迷之前所有的記憶又都回復到腦袋里,不錯,那赤魔子確確實實是鑽到了她的身體里,也就是說,那個踢她的,發寒的,都是那個東西?!

一想起之前在地宮看到那赤魔子的樣子,再想想現在,此刻,那東西就在她的身體里,一股反胃的感覺直沖喉嚨口,什麼東西在往上拼命的翻滾,她連滾帶爬的下床,扶住桌角干嘔起來。

嘔了一會兒,也沒吐出什麼東西,只是更加的難受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個東西就這樣在她的身體里自由存活,她一定要毀了它!

這樣想著,遍尋房間,卻找不到一件利器,看來,是魔尊故意安排的,她就算想要剖開自己的肚子都不可能!

但是,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身體,自己還做不了主!

她眼楮環視一周,最後把目光落在那個方方正正的的桌子上,大不了,我把你撞掉!

以前看那些描述,懷孕的人撞了肚子就會流產,雖然她不是懷孕,但是原理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這樣想著,她一咬牙一閉眼,毫不猶豫的挺起肚皮,朝著那桌子尖尖的凸起撞了過去——

「啪!」奇怪的是,她還沒有撞到桌子,就已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反彈開來,她往後連退數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

低頭再看看自己的身體,她就不相信不能成功!

狠狠心,往後退幾步,加快速度再次沖過去,這一次,離的距離更遠,就已經產生了反彈的力量,她甚至能真真切切的看到一股氣浪,然後她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外面的門開了,魔尊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仿佛知道她所做的事一般,睨著倒在地上的她道,「別白費力氣了!」

她怔了怔,抬起頭來看向魔尊,卻見他大步走向自己,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時之間,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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