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你們走吧!(交戰一次!)

作者 ︰ 醉雲巔

「別白費力氣了!」魔尊對她說到,他的笑容里,有一絲如願以償的得意,「赤魔子現在已經在你體內,他自然會保護你,更會保護自己,現在,就算本尊不看著你,無論你做什麼,都傷害不了自己,更傷害不了它!」

听到他的話,司盛楠徹底絕望了!難道說,真的無可奈何,只能必須等到他生下來為止?想了想,也不對,當初盡歡不是催產下來的嗎?

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魔尊接著說,「也別妄想學盡歡那一套,所謂世間事,有一無二,已經有過那樣一次,你以為,本尊還會允許相同的事情再發生嗎?好好的休養,三個月後把赤魔子誕下,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候,本尊會封你為魔界的尊母,你會永生不老,與天地同壽!」

這或許說出來,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對她來說,那不是獎勵,而是一種懲罰!

永生不老,與天地同壽,那是怎生的一種寂寞啊旄!

「難道說,你做了這麼多,追求的就是這個嗎?」抬起頭看著他,她就不明白,戰爭,真的能帶給他那麼大的快|感嗎?

魔尊搖頭,「當然不是!本尊已經是永生不老了,你是不會明白的,能夠征服一切,對男人而言,是多麼大的誘惑!如果離休有這種本事,你看看,他也會如本尊一樣!」

「不,他不會!」她果斷的回答道峋。愛睍蓴璩

譏諷一笑,魔尊道,「他不是不會,而是不能!這世上的凡人也好,神仙也罷,都是虛偽至極的,因為自己做不到,就說什麼虛懷若谷,說什麼無欲無求!只不過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否定,對自己無能的遮掩!如果有能力,誰不想稱霸三界!」

看著他站起身,一臉豪氣的說,只可惜,他的心中沒有一絲仁愛之心,有的只是征服和***。

她緩緩搖頭,「魔就是魔,不可理喻!」

「呵呵,你以為,你現在就不是魔了嗎?」蹲,挑起她的下巴,魔尊逼近她的臉,「如今赤魔子在你的體內,你現在也不是單純的魂靈,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此生也都月兌不了魔的印章了!」

「魔在心中,非在表象!」她並不通佛理,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中沒有欲念,沒有戾氣,我就不是魔!」

「沒有嗎?」魔尊挑了挑眉,笑著道,「難道你不渴望跟離休在一起,不渴望那些所謂的情情愛愛?那些,難道就不是欲念?」

他的話,讓她一時語塞,她不能否認,自己會有***,還有割舍不了的親情,那些也是***,但是……他分明是在強詞奪理。

閉了閉眼,身體感覺有些疲累,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太過折騰的緣故,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魔尊看出她臉上的倦意,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別再妄想以傷害自己來祛除赤魔子,只會徒勞無功!」

看著他手即將踫到房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門沖了開來。

魔尊怔了怔,往後退了一大步,他身上的袍子被迎面而來的風拂起,獵獵作響,而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門板已經應聲碎裂了。

司盛楠很是驚訝,撐著身體站起來,正好看到閻王從門外跨了進來。

他此刻有如上古的戰神,還是一襲黑袍,卻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金光一般,手中有一柄看似像劍,又比劍略鈍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光看顏色,也知道應該是神器。

心中又驚又喜,一時感觸頗多,千萬句話哽在喉頭,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都叫不出他的名字,只能那樣傻愣愣的看著他。

他來了,他到底還是來了!這一次,她絕對相信,他是為了自己而來!

三次了,已經足足三次了!

第一次探魔域,她以匕首劃花自己的臉逼他離開,第二次他來,為了保全大家,她再次流著淚催促他離開,這是第三次!

這一次,她下定了決心,無論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此刻粉身碎骨了,她也要跟著他走!

「楠楠……」他喚道,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叫著她的名字,「跟我走!」

她點頭,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方向奔了過去。

這時,方才有些驚詫的魔尊回過神來,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手一揮,便朝著司盛楠的方向抓了過去。

見狀,閻王立刻揮舞手中的兵器格擋,事實上,他對于魔尊今時今日的實力,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無論如何,都要拼力一搏。

被他這樣一攔阻,魔尊沒有抓到盛楠,倒是跟他交上了手。

司盛楠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他們的打斗,她幫不上忙,只能做個看客,心里糾結的不能自已,如果離休出了什麼事,她也絕不苟活!

可是心里雖然這麼下定了決心,她卻也明白,現在的她,只怕連尋死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她只能心焦的看著他們纏斗在一起。

魔尊並沒有使用任何兵器,但是他的出手極快,她雖然不懂,卻也能看得出閻王一直是在以防守為主,看來,到底還是不敵魔尊啊!

怎麼辦,難道說,真的要跟他一起喪命于此嗎?

急的直跺腳,她想了想,只能在一旁大叫著干擾魔尊,「魔尊,如果你敢傷害離休半根頭發,我保證你永遠都得不到赤魔子!」

「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太晚了麼!」魔尊冷笑一聲,居然能分神跟她對話,「今時今日,一切都已經由不得你了!」

「我說的出做得到,不要以為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身體到底是我自己的身體,不信我們就試試看!」她一邊說著,一邊胡亂的砸碎一個杯子,拿著鋒利的邊緣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雖然心里篤定是不會出事的,但是畢竟魔尊盼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快要得到了,怎麼會容許出一點點的岔子。

他便分心看了過來,這一扭頭的工夫,就給了閻王可趁之機,他立刻朝著他的破綻處砍了過來——

魔尊往邊上微微一側,便躲開了他的攻擊,毫發無損,笑了笑道,「離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功力長進不少嘛!」「彼此彼此!」閻王面上的表情還算淡定,但是他心中卻很明白,此時與他交手的魔尊,實力比之五百年前同樣有了很大的進步,只不過,不知是不是有懈怠,長進沒有他預想中那麼大,所以,應付起來還是尚可。

只不過……能支撐多久,心里卻是個未知數了!

「不過,可惜的是,就算你再有長進,就算再過五百年,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他呵斥道,已經差不多過了兩百多招了,他有些不耐煩了,朝著閻王的肩頭拍過去,「受死吧!」

閻王心頭一驚,往後急退兩步,兵器一擋,產生一道強烈的白光,司盛楠以胳膊擋住眼楮,再看過去的時候,卻見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看著他,魔尊道,「連地府的守護聖器都取了出來,你今日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說著,他抬起手,在手掌處輕輕的舌忝了一口,司盛楠這才看清,他的手掌受了點傷,仿佛被劃破了一般。

可是,魔尊所說的話更加讓她心頭一驚,守護聖器?!離休手中所持的,就是地府的守護聖器?!

但她記得,地府的守護聖器不是一直在守護著盡歡的散余魂魄嗎?他這樣取了來,那盡歡怎麼辦?

這樣想著,看向他,卻見他是一臉的淡然,除了臉色有點微微的蒼白,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稍稍松了口氣,看來,兩個人還算是實力相當的。

但是,她也怕,怕戰久了,不知道情況是怎樣,所以,當她看到魔尊腳下一動,再次沖上來的時候,心一橫,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直接橫在兩個人的中間,把腰身一挺,將小月復朝著魔尊的方向,「若要傷他,先殺了我!」

魔尊愣了下,想收手,可是掌風已經逼近,雖然這一掌收了回來,但是到底還是有強勁的力量朝著她沖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他跟閻王都叫了出來——「不要!」

閻王扯了她一把,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可是手剛觸及她的衣襟,便被一股強大的反彈力量給沖了開來,司盛楠自己,也同樣是重重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已經及時收手的魔尊都沒有幸免,連連後退幾步。

閻王驚詫不已,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相對而言,魔尊倒是相當的興奮,他目光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盯著司盛楠的小月復道,「沒想到,這還在初級階段,就有這麼強大的能量,要是發展起來,本尊很快就可以得償所願了,哈哈哈……」

不太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閻王看了看他,又看向盛楠的肚子,隱約明白他說的是她的肚子,可是……她的肚子怎麼了?

抬起頭看向盛楠的臉,卻見她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沒有受傷,等等,沒有受傷?!

這個發現,讓閻王驚駭不已!

魔尊方才那一掌,就算是自己,只怕也會有一點吃不消,可是她居然只是氣息急促,卻不像有事的樣子,頓時心驚。

「楠楠,你沒事吧?」起身將她抱了起來,魔尊還要上前,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一張手,如母雞護小雞一般,將閻王擋在了身後,「要殺他,先殺我!」

「想殺我,只怕還沒那麼容易!」閻王怎會讓她來護著自己,站了起身,冷冷的看著魔尊。

孰料,魔尊卻收了手,看著他們道,「你們走吧!」

兩個人面面相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他負手而立,一臉平靜,就好像剛才那場打斗不過是一場幻境一般,他重復了一遍,「你們走吧!」

「為什麼?」司盛楠傻呆呆的問,卻已經被閻王一把拖著帶了出去。

這個時候,還問什麼為什麼,當然是趕緊走了,萬一魔尊臨時改變主意,不就錯失了一個良機!

所以,她只來得及問出這句為什麼,卻沒有听到回答。

被閻王整個的攬在懷里,馬不停蹄的往地府趕回去。

看著他們匆忙離開的背影,魔尊的唇角勾了勾。

當他發現赤魔子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時,就一點點都不擔心了。

反正已經在她的體內,甚至開始茁壯成長了,她在不在魔域,已經沒有什麼差別!

與其強留著她在這里,想盡方法的要傷害自己,傷害赤魔子,倒不如放她走,讓她跟離休相聚一段時日,三個月而已,他可以等,等到時機到了,再去地府取回屬于他的東西不遲!

到那個時候,誰敢攔他,誰能攔他!

他忍不住大笑出聲,「盛楠,你等著,三個月後見!」

**********

一直回到閻王殿,啪的將大門關上,坐在了床上,兩人才長長喘了口氣。

司盛楠雖然對魔尊為什麼肯突然放走他們還很困惑,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感動和幸福!

她一個轉身,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她的喜悅,緊緊的抱住了他。

閻王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想要回擁她,但是喉頭一股腥甜的感覺,氣息翻滾,一口熱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離休!」看到他這樣,她驚叫道,扶住他,驚訝不已,「為什麼會這樣?」

他苦笑了一下,「你以為,方才魔尊受了點傷,我就一點事都沒有嗎?那你也太抬舉我了!」

「你是說……你受了內傷?」她沒有想到,看似平靜無礙的他,居然是強撐著內傷帶她回來的,顧不上問他這麼做為什麼,焦急的說,「怎麼辦?要不要進內室療傷?」

他點了點頭,看上去有點虛弱,司盛楠撐起他的身體,扶著他往內室走去。

再一次來到內室里,還是一樣的陳設,她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閻王坐在床上,閉上眼楮開始調勻氣息,而她則安靜的坐在一旁,知道不能打擾他。

這是第幾次隨他進內室了,已經不太記得了,可是這一次,卻比以往的感覺都更有不同!

只有這一次,才有感覺他是扎扎實實的屬于自己,是她的愛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閻王,只是屬于她的離休!抬起頭,看向牆上掛著的盡歡的畫,也第一次沒有了那種輕微的醋意。

對他來說,盡歡是過往,是曾經,是不可抹去的,她不能抹掉他的過去,卻可以與他攜手共同書寫未來,盡歡!她感激她,感激她的付出和奉獻,才有了今時今日的離休,對于你,不應該忘卻,更不應該當做阻礙,而是一種傳承,我會把你對離休的愛,繼續堅持下去!她在心里暗暗的發誓!

過了沒一會兒,她只听到「噗嗤」一聲,卻見閻王再次噴出了一口血,而這次,比方才的還要多,這下,她是真的慌了,急忙撲在床前,「離休,離休,你怎麼樣了?!」

「沒事!」他勉強的擠出兩個字,但是額頭的汗都已經出來了,「看來,自己療傷是不行了!」

「那怎麼辦?」她完全沒了主意,只恨自己是那麼的無能,一點都幫不了他!

「我們去一趟妖界,找老古吧!」他抹了把唇角的血漬,想要站起身來。

「好,好,我們現在就去!」司盛楠用力的去扶他,強忍著眼淚不要掉下來,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她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帶他趕緊去醫治!

孰料,兩個人剛走到閻王殿門口,卻看到一個人站在外面,含著淺笑看著他們。

怔了一下,司盛楠喚道,「余慶豐?!」

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看到他了,幾乎都快要將這個人給忘記了,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見了他。

不過,現在她沒有心思敘舊,因此她道,「你有事稟報的話就先退下,什麼事等我們回來了再說!」

說著,就想攙著閻王繞過他。

但是,閻王的腳步卻像扎了根,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看著他的目光也變得森冷起來。

有些困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閻王,她不明所以,「離休?」

「你沒看出來,他不是來稟報,是來尋事的嗎?」閻王從方才出來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覺得不對勁了,直到看見他眼楮里那赤|果|果的戰意,才算肯定,自己之前只怕是看錯人了。

「尋事?」她不太明白,卻听到余慶豐一陣大笑,「閻王殿下說的好不直接,不是尋事,只是想跟閻王殿下商議商議而已!」

「商議什麼?」司盛楠就算再愚鈍,也感覺出今天的余慶豐跟以前大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也說不上來,但是,今天的余慶豐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這數百年來,地府的掌事位子,閻王殿下想必也坐的很久了,難道就不覺得乏味麼?也該是時候易主了吧?」他笑著說,話卻那麼的充滿挑釁意味。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做這地府的主人不成?!」司盛楠驚訝的看著他,卻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那麼的大,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不錯!」他往前走了兩步,「從今日起,這地府的主人就是我余慶豐!識趣的,乖乖自己讓出來,不然的話,等我動手,大家就傷了和氣了!」

司盛楠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余慶豐啊余慶豐,你是出去轉了一圈,腦子變傻了麼?以你的本事,也想做地府的主人?你以為憑你那點修行,能做的了什麼?!」

說著,她輕輕的從肩膀上撤掉閻王的胳膊,看著他能安穩的站穩,這才迎向前道,「且別說別人,你能過的了我這一關再說!」

余慶豐卻避過她,目光直接看向後面的閻王,「不,司小姐,我不跟你打!我要名正言順的勝了他,才能成為這地府的主人!」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從來沒有發現他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凌厲,司盛楠驚訝的看著他,簡直是不認識了!

這……這還是當初那個內向諾諾的余慶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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