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一三五章︰寶貝,我錯了(精彩)

作者 ︰ 游紫憐

章節名︰一三五章︰寶貝,我錯了(精彩)

他還真有勇氣承認!璃月將兩個被褥分開,拿起上面的那張,扔到宗政無憂的身上。

「寶貝。」宗政無憂淒楚的喚了一聲,被褥蓋到頭上又滑了下來,活像個被拋棄在面的小貓。

璃月拎起被褥將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不理會一旁的宗政無憂。

「寶貝,你晚上一個人睡會冷的。」宗政無憂披著被褥又想往上爬,「要不,我就睡你邊上,好不好,讓我給你暖一暖吧。」那雙手偷偷的伸向她的腰跡,緊緊的握住一個反轉,那雙手頓時縮了回去。

「寶貝!」宗政無憂九拐十八彎的喚了一聲,雖然知道,遲早都得露餡,可是也不要這麼快啊!

璃月突然坐直身子,「寶貝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宗政無憂自然的接了下一句。

璃月翻身背對著宗政無憂,不再理他。

宗政無憂悄悄的靠在的璃月身旁,看著他的小野貓被褥一卷背對著他,心里那個憋屈。

「寶貝,我不是真的想瞞你的,你看,咱們現在不也沒耽擱幾天嘛,我知道,你心里一邊記掛著孩子,一邊又記掛著我,肯定很不好受,我都知道。」

「寶貝,你原諒我的自私好不好?」

「寶貝?」

「寶貝……」

睡著了,完了,這下真的是後果很嚴重了!

宗政無憂將身上的被褥裹緊了一些,不敢再去打擾生氣的小野貓。

沒有了那個像火爐一般的懷抱,璃月睡的極不舒服,半到半夜腳就開始冰冷,不禁縮了縮腳,突然一股暖意從腳踝處傳來,一股輕輕柔的力道將她的腳拉到了他的懷里。

宗政無憂輕輕的握著那雙冰冷的腳,卷起被褥坐在床的一角,漸漸的,那冰冷的腳在他的手里有了一絲暖意,見璃月沒有清醒的跡象,頓時松了一口氣,這下,她應該不會覺得冷了,唇角也不由自主的漾起一抹笑意。

璃月緩緩睜開雙眸,那緊緊的握著她的腳,一陣陣暖意從腳底似遍全身,驅散了所有的寒意,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宗政無憂一看璃月身子微動,飛速的卷起著被褥坐到床下面的毯子上,整理了一下,做出了個在地上睡了一夜的假象。

璃月背對著他,緊閉的雙眼有了一絲弧度,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坐起身來,那道身影突然竄到床上。

「寶貝,你醒了?」宗政無憂趁機握著璃月的手,笑的顛倒眾生。

璃月抽回手,直接卷起被褥走到一旁的衣櫃前,完全當宗政無憂的透明人。心中還有氣,既然有勇氣做,也得有勇氣承擔後果。

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宗政無憂一個箭步沖上去,手還沒有拿到梳子,璃月自己已經開始梳理著那一頭烏黑的青絲。

「寶貝,你好美。」

「我知道。」

宗政無憂原本以為她不會理他,可是她卻直接來了這三個字,把他心里想說話全都堵死嘴邊。

「寶貝,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宗政無憂無賴的按著璃月的肩膀。

璃月站起身來,甩開宗政無憂的手,淡漠的看著他,「你說呢?」

宗政無憂不禁一顫,這下,問題真的嚴重了。

兩個隨身侍候的宮女立即端了洗漱用品過來,璃月自顧的清洗著,宗政無憂站在一側,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好像一只小狗,只要主人一個眼神,他不巴不得哈哈的去獻殷勤,可是他的主人至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拋給他。

「上膳。」璃月輕聲吩咐了一聲。

「是。」

宮女端上早膳過來,璃月也不管一旁的宗政無憂,拿起東西就算嘴里塞,可是,剛剛入口,便感覺舌尖一陣麻木,知道她不會被毒死之後,她一般不會在吃前檢查食物,等舌尖的麻木漸漸退去,這才一一的口嘗著每一樣早膳。

只有粥是有問題,這個納蘭雪終于按捺不住了。

宗政無憂快步上前,坐在璃月對面。

「不準喝粥。」璃月將碗推向一邊,交待了一聲。

宗政無憂仔細一聞,臉色大變,「寶貝,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花縴陌都毒不死我,這點小玩意算什麼。」

「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宗政無憂開始順竿爬,握著那雙小手,心里開始燃起一絲希望的小火苗。

璃月抬眸,一副你想多了的眼神,緩緩道,「兩碼事。」

宗政無憂心里剛剛燃起的小火苗頓時被無情的掐了。

納蘭雪在宮殿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神色全是急切的模樣,從送早膳過去到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目光緩緩的轉到那兩個宮女身上。

「公主,奴婢是親眼見著璃國皇後吃了下去的。」

「是啊,雖然奴婢們退下了,不知道璃國皇帝吃沒吃,可是璃國皇後第一口吃的就是那份粥。」兩個宮女跪在納蘭雪面前在三保證。

納蘭雪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毒是她親眼看著下的,怎麼可能呢?

「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動,馬上來報。」

「是。」

納蘭雪坐不住了,叢林伏殺奈何不了他們,下毒也無用,她可不像雪國國王那樣的想法,她一定要得到宗政無憂,不論死活!

文宣殿內,朝議還在繼續,納蘭雪在遠處瞄了一眼,夜輕寒站在眾臣之首,還是一如即往的模樣,每次議論朝政,他從未發一言。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永遠置身事外。

雪國的大祭司可是以守護雪國為己任,地位僅僅次于雪國國王,他可到好,竟然這麼個寡淡性子。

朝議結束,眾臣紛紛退離,納蘭雪立即上前攔住夜傾寒的身影。

「公主,有事?」

「你非要等到雪國有難,你才會出手嗎?」納蘭雪開門見山的問道。

夜傾寒神色未變,緩步朝前走去。

「你知道不知道,我父皇和宗政無憂之間的過節?等他想起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父皇嗎?」納蘭雪追在夜傾寒身後,不管他的態度,只希望他能夠插手此事。

「公主以為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夜傾寒突然停下腳步,那雙如藍石一般的眸子望向納蘭雪。

「你的意思是?」納蘭雪心中一驚,不敢再往深處想去,可是夜傾寒也沒給她一個答案。

「大祭司的職責,只是為了守護雪國皇室的延續。」夜傾寒的聲音帶著幾分飄渺,抬步,淡漠離去。

納蘭雪迅速的折回去,雪國國王正為宗政無憂的事情焦頭爛額,一听納蘭雪說下毒之事,心中更是一陣苦楚。現在,他們的一切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夜傾寒身上了。

雪停了,璃月站在殿前的空地上,一腳踩下去,積極雪竟然到了膝蓋。宮女太監忙碌著掃開一條道路,剛剛掃開的路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走在上面滑滑的。

「吼。」又是那陣吼聲,璃月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一次,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聲音就是從那個大祭司的宮殿傳出來的。

宗政無憂拿起一個暖爐走到璃月面前,「在看什麼?」

「還是那陣吼聲。」璃月握著暖爐輕聲說道。

宗政無憂仔細的听了一下,什麼聲音都沒有發現,他听力雖然已經比常人敏銳了,可是還是听不到任何聲響。

「這麼冷的天,別站在院子里吹冷風。」宗政無憂趁機握著那雙小手。突然腳下一滑,計上心來,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地面上摔了下去,胸前一沉,柔軟的身子立即砸在他的懷里。

「寶貝。」宗政無憂趁機摟住璃月的腰身。

「起來。」璃月看著四周打掃的宮女太監全都朝他們這邊瞄了過來。

「我不起,除非,你讓抱著你回屋。」宗政無憂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更加緊緊的摟著懷里的身子。

璃月掙扎了一下,實在是敗給了他的無賴,點了點頭。

宗政無憂立即爬了起來,將璃月攔腰抱起,這麼滑的地面,索性也不走了,腿上一使力,整個人借著那一層薄薄的冰,朝前方滑去。

微風拂面,銀色的發絲隨風輕揚,在空中優雅的舞動著嫚妙的身姿。

「不是說回去屋嗎?」璃月抬眸反問,怎麼反而抱著她在這院子里玩起溜冰來了?

「再抱一會。」

璃月瞧著他那個得瑟樣,心里也染了一絲甜蜜,讓他接著得瑟吧。

冬日,天暗的極早,璃月月兌衣上床,宗政無憂眼巴巴的站在床邊,最終還是拿起了被褥老老實實的睡在了地毯上。

璃月翻了個身,反正,只要她一睡著,他就會爬上來。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被窩的那頭襲來,伸出腳打量了下,沒有那個溫暖的懷抱,心中不由得有些詫異,老狐狸怎麼可能那麼听話,掀起被褥坐了起來,環視四周,屋里哪里還有宗政無憂的影子!

兩床被褥都搭在她的身上,外面的天色還有些昏暗,這麼早,他究竟去了哪里?璃月迅速下床,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有十幾個雪人立在面前。

「寶貝,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宗政無憂朝璃月的方向跑了過來,正準備握著那雙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更冰些,連忙縮了回去。

「你在做什麼?」璃月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看他的身上裝束,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寶貝,你等一下。」宗政無憂突然跑了過去,吹了吹身上的火匣子,只見每一個雪人的手里都捧著一個支蠟燭,被他一點燃,雪人的身上泛著淡淡的柔光,在這片夜色下,美極了。

每一個雪人,都是她的模樣。看著那個在雪地里奔波的身影,璃月的心里的頓時涌上一層暖意,不只是雪人的手里捧的有蠟燭,雪地里,也插滿了蠟燭,現在,全都被他一一點燃。

還好,此時一點風都沒有,要不然,豈不白費了他一夜不畏嚴寒的忙碌。

「寶貝,隨我來。」

腰間一緊,被宗政無憂抱起,兩人穩穩的落在宮殿屋檐的高處,下面那些看似雜亂的燭光此時全都呈現在面前。那麼多蠟燭拼湊起來,是個完整的「愛」字。

「寶貝,我愛你。」

璃月眸色中,被點點的光芒照亮,看著那一個個亭亭玉立的雪人各種姿態的站在那里,或是柔美,或是嬌嗔,或是橫眉冷對,或是低眉淺笑……

「寶貝,原諒我吧。」宗政無憂像個小狗一樣在璃月的脖間蹭了蹭。

璃月推了推宗政無憂的身子,他卻挨的更緊,鼻間涼涼的感覺讓她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冷不冷?」璃月輕聲問道。

「不冷。」宗政無憂搖搖頭。

璃月還以為他會借機耍賴,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拉過他一直不敢踫她的手,發現已經凍的紅腫了。輕輕的放在唇邊的吹著熱氣。

「寶貝,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誰說的?」璃月停下動作,挑眉質問。

宗政無憂頓時蔫了,接著在璃月的頸間蹭來蹭去。

「去下面給我唱征服!」

宗政無憂頓時抬起頭來,身形一動,落在那堆雪人中間,璃月站在高處,下巴微抬一股難以言喻的女王範。今天,就好好的趁機吐一吐心里的郁悶。

「就這樣被你征服!」宗政無憂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特別是這麼寂靜的黎明時分,低語或者喝歌的時候,有一股讓人難以抵御的磁性。

「扭扭。」璃月在高處的指揮道。

「怎麼扭?」宗政無憂晃了兩下,「是不是這樣?」

璃月掩嘴輕笑,見過宗政無憂任何模樣,也沒有見過他此時這種模樣,都忍不住想要贊他一聲,真萌。

「學鴨子!」

宗政無憂頓時彎著身子,學著鴨子的模樣在雪地里走了幾步,滑稽的模樣倒還真學的惟妙惟肖。璃月看著那個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學鴨子,一邊扭,一邊唱征服!」

宗政無憂眉宇微擰,擺了幾具姿勢先醞釀一下感覺,終于,屈膝抬手,學著鴨子的模樣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扭扭,再接著走,走兩步,再扭扭。

璃月看著那個憨憨呆呆的模樣,笑的肚子都痛了,這樣的場面太具有視覺沖擊力了!簡直不想像,這要是讓兩個孩子看到,一定以為他們的爹被雷劈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突然,一聲刻意將聲音弄的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在夜空之上響起。

「嘎嘎,寶貝,你原諒我了沒有哇?嘎!」

璃月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了,捂著笑痛的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一陣微風拂面而來,他的身影緩緩靠近,將璃月顫抖不止的身子摟入懷里,不惜自毀形象,能夠讓他的小野貓開心成這樣,值!

「寶貝,原諒我了,好不好?」期待的看著璃月,見她還是只顧著笑,頓時將臉埋在她的懷里不停的蹭著,「嘎嘎,嘎嘎,好不好?」

璃月抬起宗政無憂的頭,捧著他的臉頰,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抹滿足的笑意在頓時涌上那雙漂亮的眸子,低頭封住璃月的唇。

「噗。」璃月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宗政無憂郁悶的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我忍不住,噗~」璃月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我閉上眼楮,哈哈,我就感覺,抱著一只鴨子。」

宗政無憂接著郁悶,突然捧著璃月的臉頰狠狠的親了過去。

霸道的氣息頓時將璃月團團包圍著,靈巧的舌強勢的攻了進來,糾纏不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更別得還笑得出來,緩緩的抬起頭,勾住宗政無憂脖子。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軟綿,宗政無憂緩緩抬起頭來,細細的看著他的至寶,從烏黑的隨意披散的青絲,再到額頭,細長的眉,那雙靈波神秀的雙眸,現到俏鼻,紅潤的櫻唇,縴秀的下巴。

「看什麼?」璃月輕聲詢問。

「讓我好好的看看。」宗政無憂輕聲呢喃,細碎的吻從他一一看過的地方落了下去。

落到那雙櫻唇上的時候,又是一陣難舍難分的糾纏……

璃月無力的攀著宗政無憂的脖子,下面的燭光還在燃著,輕輕的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

「再呆一會。」

「你身上都冰了,天色還早,還可以再休息一下。」宗政無憂有些心疼的說道,看著璃月的鼻間,都凍的紅了。

「無憂,這里太美。」璃月的聲音柔柔的傳來。

宗政無憂緩緩的收緊了手臂的力道,拉緊了身上的披風將兩人緊緊的裹在一起,蒼茫的天地間,緊緊相擁的兩人再無言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燭光。

這一件事情,在雪國皇宮里上上下下傳得沸沸揚揚,璃國皇帝對皇後的寵愛,已經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雖然傳聞中,只有宗政無憂徹夜未眠的堆了那麼多的雪人,每一個都是璃國皇後的模樣這件事,還沒有將跳鴨子舞那段傳出去,雪國的女人們便承受不住了。

這真是一個絕種好男人,不是他天生就清冷,而是他的熾熱沒有遇到那個人。

納蘭雪站在遠處,看著佇立在雪中的雪人,手握成拳,她就是想不明白,究竟那個上官璃月比她好多少,竟然能讓無憂這麼對待!這個月底,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了,如果不是上官璃月突然出現,無憂是是她了!

也許,不久的將來,無憂也會看到她的好,這麼對待她!這一切,都是因上官璃月而起,要不是她,無憂怎麼可能會對她不屑一顧!既然,上天給了她這個緣分,讓她從聖泉里將無憂救了上來,她絕對不允許他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納蘭雪眸色微暗,踩著厚厚的積雪,快步離去。

阿蒙傳來消息,漠北軍已經到達雪國邊境,隨時候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宗政無憂抱著璃月的腳,放在懷里輕輕撫模著,他的被褥還扔在地上,雖然早上的時候璃月已經原諒了他,可是,現在他也不敢太得瑟。

「寶貝,晚上睡覺冷嗎?」

璃月搖搖頭,「不冷。」

「腳不冷嗎?」宗政無憂鍥而不舍,為了他能順利的挪窩,真是絞盡腦汁。

「還行。」璃月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聲。

「寶貝,可是我冷啊。」

璃月輕笑一下,沒有理會。

「寶貝,要不要我再經你學個鴨子,你讓我上來吧。」死皮賴臉,如果他的小野貓不同意,他準備拉開持久戰,今天晚上哪怕磨一個晚上,也要爬上這張床!

「上來吧。」

「寶貝,你要是不喜歡看鴨子,我……」等等,剛剛他的小野貓說什麼來著?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看著璃月。

「我說,上來吧。」

宗政無憂心上一喜,挑起地上的被子將蓋了上來,迅速的爬到璃月的面前,將他小野貓緊緊的抱在懷里。

「寶貝,你還說你不冷,你看,身上都是冰的。」

璃月無奈一笑,握住那雙到處游移的手,跟他的手比起來,她的身子自然顯得冰涼許多。

「我給你暖暖。」說著,翻身而上,將璃月的壓在身下。

「只是暖暖?」璃月挑眉問道。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拿不定主意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妄動。

「如果,你還要點其他服務,為夫也可以提供。」

「不用,暖暖就夠了。」

宗政無憂眸色一暗,一絲黯然頓時躍入眼底,她是故意的!這個小磨人精,完全是在磨他啊,微微支起身子,又怕壓得她的不舒服,終于,還是乖乖的翻到一旁,將那個柔軟的身子抱在懷里,一條腿搭在璃月的小月復上,不停的蹭了蹭。

「別動,我褲子都要掉了。」

「掉了就掉了,干脆不穿。」

璃月又腿一頂,兩人的距離頓時拉開了一點空隙,側目看著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的宗政無憂。

「寶貝,你都沒穿,我穿著是不是太多余了。」

璃月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他月兌衣服的技巧已經是爐火純清的級別了,那只腿又搭了上來。

「睡覺。」璃月翻了身背對著宗政無憂。

本以為,這麼蕩漾的場面她是難以入睡的,可是她竟然睡著了,這幾天被了喂的太飽了,對于他赤條條的勾引已經免疫了。

但是,才睡覺沒多久,她就開始做夢,一個接著一個的春夢……

「嗯~」火熱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他的唇沿著她的脖頸輕吮著,熾熱的感覺像是在她的身上點烯著一簇簇火苗,燙得她也跟著全身發熱……

璃月的腦中有些混亂,正在最困的時候,卻被春夢攪醒,身上一沉,落入一個熾熱的懷抱,在她還沒有完清醒的時候,他的佔有已經瘋狂而來。

你妹,原來不是一個春夢,是有人在深更半夜,美夢正酣的時候,搞偷襲。

「寶貝,弄醒你了。」

璃月無奈緊緊的握著那雙熾熱的雙手,趁機翻身而上。

「上半場結束,下半場開始。」

宗政無憂邪魅一笑,乖乖的躺好,他此時正巴不得,小心翼翼的鼓搗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搖曳的激情才剛剛開始……

文宣殿內,一道暗藍色的身影坐在的一旁,一言不發。

「大祭司,此次,關乎雪國存亡,你還要坐視不理嗎?」雪國國王將剛剛收到的消息放到夜傾寒的面前。

「我早就說過,宗政無憂留不得。」夜傾寒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我知道,可是雪兒的心思都迷在他的身上,連送他走都舍不得,更別提殺了他。」雪國國王一想著,兩多漠北軍就停在他的家門口,心里就像是兩萬多只螞蟻在爬一般。

「多說無意,你們已經錯過最合適的時間。」夜傾寒走到一旁,將那個冰藍色的瓷瓶握在手里。

「陛下,最壞的打算,你準備好了嗎?」

雪國國王渾身一震,看著那個泛著藍光的瓷瓶心中不受控制的一緊,那是正是雪國的寒毒,他雖然不知道中毒之後要承受怎麼樣的痛苦,單是想一想,他就已經開始顫抖。

夜傾寒說,宗政無憂之所以不走,就是在找這個東西。他已經猜測到,十有**一定是來報仇的,當年,他怎麼對宗政無憂的,如今,宗政無憂也會反過來怎麼對他。

「寒毒並是毒藥,而是在每屆的大祭司死了之後,用來封存尸身之用。」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雪國國王連連點頭,可是,當年那人拿雪兒的性命相威脅,他無計于施,才從問天殿里拿走了寒毒。

「寒毒本就屬我之物,我斷然不會讓宗政無憂得到。」夜輕寒握著那瓶寒毒,緩步消失在文宣殿里。

——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把玩著他的發絲,纏繞在指尖,又緩緩松開,冰涼的感覺就像她此時的內心。她此時,淡淡的向宗政無憂敘述著這一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阿里木最終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他死了,我的心里還是一陣後悔。」

「你曾經說過,見阿里木的時候,他求生的眼神讓你覺得像某些時候的你自己。你舍不得殺他,是正常的,試問,誰能親手殺了自己?」宗政無憂眾背後環著璃月,這一年來,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你還記得那只盤旋的雄鷹嗎?」璃月轉過身來看著宗政無憂問道。

「我記得。」宗政無憂覺得詫異,那只雄鷹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但是至從璃月來的時候,一直在這片天空盤旋。

「阿里木死之前,曾經說過,漠北有一個傳說,人死後,靈魂會變成雄鷹,化為守護神。」

宗政無憂輕笑一下,「寶貝,那只是一個傳說。」

「也許吧。」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提到阿里木,氣氛是凝重的,可是提到西門霜華的時候,這一絲凝重又增添了幾分沉痛。

「西門霜華自毀雙目,看著他雙眸一點光彩都沒有,無憂,你知道嗎?我的心就好像被劃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這個傷,會在我心里一輩子,永遠都無法抹去。」

「我懂。」宗政無憂點點頭。

「我曾經最怕的就是虧欠,如今,我虧欠的太多。」

宗政無憂沒有出聲,而是緊緊的將璃月抱在懷里,心中暗忖了一句,寶貝,我保證,以後,一切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承受。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他的氣息,讓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心里一直壓抑著,隱忍著,如今,終于給那一些痛苦的回憶一個釋放的閘口,可是說出來之後,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還是沒有寒毒的下落嗎?」璃月抬頭輕問,昨天,阿蒙來過一趟,她還在睡著,也不知道帶來了什麼消息。

「找到了,只是拿的時候可能要麻煩一點。」宗政無憂柔聲說道。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璃月縮在被窩里,宗政無憂一直抱著她,直到璃月沉沉睡去,才起身朝屋外走去。

「皇上。」阿蒙從暗處走來,帶著一絲恭敬朝宗政無憂喚了一聲。

「我沒回來之前,你守在這。」宗政無憂交待一聲,飛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阿蒙收回目光,迅速隱入暗處。

天色漸漸亮了一起來,璃月翻了個身子,才發現背後一片冰冷,立即縮了回來,坐直身子。揉了揉雙眼,沒有發現宗政無憂的影子。穿好衣服,也不見平日里侍候的那兩個宮女。

整個宮殿,寂靜的反常,昨天晚上,宗政無憂說找到了寒毒的下落,難道他去取寒毒了?

「小姐。」

「阿蒙,你怎麼在這?」

「昨晚,皇上去取寒毒,吩咐我在這里守著。」

「昨天晚上就去了?」璃月沉聲問道,那豈不是整整一夜?宗政無憂的功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整整一個晚上都不見回來,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

「寒毒藏在何處?」

「問天殿。」

那個大祭司的宮殿!「阿蒙,你即刻通知的雲一等人,馬上到雪國皇宮來。」

「是!」阿蒙立即消失在璃月的面前。

璃月拿起披風迅速的朝外走去,遠處,一個人影緩步靠近。

「想知道宗政無憂去了哪里嗎?」納蘭雪淺笑。

璃月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只見納蘭雪也不管她,徑直朝前走去,去的方向,竟然是問天殿。

納蘭雪听著身後響起的腳步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兩聲沉悶的低吼傳來,比之間璃月听到的要清晰很多,身前的納蘭雪突然停頓了一下,仿佛有些懼意的模樣,但是只是幾秒鐘,再次朝前方走去。

兩人一路無語,一前一後穿過梅林往一處偏僻的宮宇而去。如果說雪國的文宣殿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感覺的話,眼前的這座宮殿,則有一種,如同埋藏在地下千年,突然撥開沉封的感覺。

剛踏入宮門,便見到一個祭壇在院子的正中央,一旁擺著一個古老的日晷。

抬眼望去,四周一片空曠,除了一個偌大的祭壇和那個陳舊的日晷之外,再沒有任何物品。殿門敞開著,依稀可見里面的紅幡,與這個宮殿的氣息格格不入。

「吼!嘶~」那種聲音從地下傳來,這一次,不單止是璃月听到了,她感覺到,就連一旁的納蘭雪也听到了,只見納蘭雪一僵,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意。

璃月打量著四周,不知道納蘭雪把她領到這里來,究竟玩的是什麼把戲。

「這里被大祭司布著一個強大的陣法,既然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也不需遮掩,雖然我的父皇與無憂有過結,但是,我不想他死。」納蘭雪突然一改之前的冷傲與排斥,朝璃月淡然說道。

納蘭雪的話讓璃月戒心頓起,那陣低吼的越發急切的傳來,讓人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仔細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是陣法密布,但都是一些暗陣,沒有一個媒介,是不會隨意啟動的。無憂踫上這樣的人,她的心里也沒有萬全的把握,看來,她還是小瞧這個大祭司了。

納蘭雪的身形緩緩走到那個日晷的方向,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身形迅速朝後退去。

璃月的眼前頓時出一個漆黑的洞穴,一股強大吸力一瞬間將她卷入其中!身子不受控制的下墜,還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一個火紅的影子一閃而過,肩膀一沉,便被撲在牆壁上。

靠!這還是在半空中呢!兩道身影重重的跌落下去,朝按在她身上的那個看不清是什麼的怪物猛喘一腳!穩住身形朝後靠去,頭頂上,已經合的嚴實合縫,一點光線都沒有。

「吼!」

四周一片昏暗,但是,她也能看清楚眼前這個這個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有手,有腳,四肢健全,那一閃而來的紅色影子,就是他的蓬亂不堪的頭發。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璃月忍不住一陣惡心,也許是遭到她強烈的反抗,那個玩意也不敢貿然上前。

「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里?」璃月試圖與這個玩意溝通。

突然,那道身影迅速朝她的方向撲了過來,力道之強讓璃月身子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之上,那玩意迅速朝她了白皙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猛狂的吸取著不斷涌出來的鮮血。

璃月心念一動,岳氏心法第九層全都使出來也沒有將爬在她身上的玩意給震飛出去。抬手,朝那人的關節處擊去,每一個都是人體要害之處,可是對他,玩全沒有一點反應!

「你妹的!」璃月怒吼一聲,抬起腳朝那人兩腿之間重重一頂!

終于,那人有了反映,按在身上的力道頓時松了些,璃月趁機逃到一旁,脖子的上被咬出的傷痕漸漸愈合,可是,她還是感覺無比的惡心。

此時,那個玩意打量著她,嘴角還掛著泛著淡淡金芒的血跡,那雙眸色與他的頭發一個顏色,都是赤紅。臉的輪廓被蓬亂的頭發遮住,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璃月見那個玩意似乎安靜了些,伸出手,朝四周不斷模索著,希望能找到機關能夠開啟的這個地牢逃出去。

驚魂未定的納蘭雪還未離去,夜傾寒便飛身而來,目光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做了什麼?」

「我,我開了機關,反那個女人丟下去給那個野獸吃了。」納蘭雪強忍著心中的懼意朝夜傾寒說道,看著夜傾寒那欲殺人的眸子,緊握雙手,心里不斷重復著,她是雪國的公主,夜輕寒一定不敢動她!

一道寒風掃過,納蘭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後方飛去,重重的撞在那堵宮牆上。

「夜傾寒!」遠處,傳來一聲怒吼,雪國國王頓時朝納蘭雪跑了過去。

「天作孽,猶可贖,自做孽,不可活!」

夜傾寒身形微動,劃破手指,緩緩的滴到那個日晷上,血順著日晷的刻線緩緩的流動著,祭壇之上,頓時散起一絲紅光。

「公主,你是想借此威脅我,此事,不管也要管是嗎?」

納蘭雪掙扎著站起身來,「沒錯!人是死在你這的!所以,你也別想逃月兌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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