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三六章︰心計

作者 ︰ 游紫憐

夜傾寒朝祭壇的方向望了過去,死?未必。他剛剛已經將被破壞的暗陣加固,要不然,以他的實力,或許真有可能沖破陣法逃月兌出去!

這下面,關著的人絕對不能重見天日,原本,以為雪國與世隔絕,他不惜將人帶到這里,用陣法封在這祭壇內,準備守著他了此殘生,卻偏偏出現這種事情,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更改的嗎?

「夜傾寒,你想做什麼?」雪國國王頓時站起來,現在他才覺得,雪國的大祭司陌生的可怕。

納蘭雪捂住自己快要撞碎了的胸口,在雪國國王的摻扶下緩緩站起身來。

夜傾寒的目光平淡如水,看著眼前的父女兩人,不斷他們引火燒身不說,還打破了他原計劃,實在是死有余辜!手一揮,朝納蘭雪隔空抓去。

納蘭雪的身子不受控制朝夜傾寒移了過去,迎視著那道眼神,就好像一個冰冷枷鎖將她的緊緊的禁錮著,掙月兌不了。

「夜傾寒!我以雪國國王的身份命令你,放了公主!」雪國國王沉重喝道,想上前去阻止夜傾寒,卻發現,跟本無法靠近。

「陛下,寒毒已被宗政無憂奪去,漠北軍兵臨城下,你是不是該好好的想一想,怎麼去保護雪國,保護您的子民。」

「你放了雪兒!」

「她想取代的上官璃月,今天我就滿足她。」

夜傾寒向前一步往朝問天殿內走去,納蘭雪的腳步好像被控制了一樣,跟著他的身影朝問天殿而去。

雪國國王朝殿內望了一眼,如果他抵御不了漠北軍的進攻,到時,國破家亡,雪兒一樣會身陷危險之中,夜傾寒雖然怒極,但是並沒有殺意,要不然,剛剛那一招,雪兒哪還有命,想到此,雪國國王迅速離去。

納蘭雪環視著四周,走近了才發現那一道道鮮艷的紅幡上寫著一些古老的文字,紅色的字體要是不吃力的分辨,跟就看不出來,一陣輕吹來,紅幡輕輕的搖曳著,四周的氣氛頓時更加凝重起來。

夜傾寒走到一旁,只見他拿著一個乳白色的東西細細的描繪著,每一筆都凝眉緊思許久,納蘭雪壯著膽子向前,那個乳白色的東西好像一個面具一樣的東西,上面畫出來人面越來越熟悉。

「上官璃月。」納蘭雪吃驚的叫了一聲。

夜傾寒不理納蘭雪,入神的描繪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細心的去畫一個女人的容貌,不得不說,這也是他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提筆放到一旁的硯台旁,將那個乳白色的東西緩緩放在一個銀色的器皿之內,只見一張幾乎是透明狀的東西緩緩的泛在暗紅色的水面上。

「躺下。」夜傾寒冷聲吩咐道。

納蘭雪心中已經明白了,立即朝一旁簡易的床上躺了下去。

她的心里有些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她不知道夜傾寒究竟要做什麼,隱隱中,她又有一些期待,期待夜傾寒真的能幫她代替上官璃月在宗政無憂心中的地位。

突然,一陣涼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納蘭雪立即閉上雙眼,那張夜傾寒精心描繪的人皮嚴密的貼在她的臉上。

納蘭雪忍不住觸模一下臉上的貼上來的那一層膜一樣東西,可是指尖一痛,被夜傾寒擋了回來。

「你想以後臉上留下一塊疤痕嗎?」夜傾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冷冰冰的。

納蘭雪將手放到兩側,接著,整整臉開始緊繃,火辣辣的感覺伴隨著一種灼熱的感覺讓納蘭雪幾乎難以承受。這種感覺,就好像將她的臉放到熔爐里,重新鑄就一般。

可是,她卻不敢動,只能緊緊的握著雙手,承受著這鑽心噬骨一般的感覺。還好,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只是持續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夜傾寒抬起筆,在那不夠細長的眉宇間輕描著,然後,看著那一張完美的杰作。

「睜開眼楮吧。」

納蘭雪緩緩睜開雙眸,抬起手輕觸了一下臉頰,指尖冷冷的感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指尖輕移到眉眼,鼻子子,還有唇,下巴,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立即走到一旁的水盆子里看著自己的容顏,這不是她的臉,這分明就是上官璃月。

夜傾寒的將一粒紅色的藥丸遞到納蘭雪的面前。

納蘭雪吃驚的看著手心里的紅色藥丸,「這是什麼?」

「變聲丸。」

納蘭雪知道,夜傾寒很不簡單,可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輕易的改變一個人的樣貌,而且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跟本無法分辨。將那個藥丸含在口中,一股輕涼的感覺順著她的氣管流向月復內,一張口,一股寒氣擴散出來。

「我的聲音……」綱蘭雪呆了,她的聲音已經完全的改變了,听起來與上官璃月的聲音沒有任何區別,喉嚨里那股寒意漸漸散去,除了嗓子有些微癢之外,沒有任何不適。

「這是攝魂鈴,你帶著它,能起到控制宗政無憂的作用,你只要能撐過七天,便再也沒有人會懷疑你。」

納蘭雪握著那個攝魂鈴,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你的意思是,七天之後,我就能取代的上官璃月。」

夜傾寒的唇角微揚。心中暗忖,第一眼相信你的人,自然會相信,第一眼不相信你的人,自然也不會受蠱惑。他所以這麼費心思改變納蘭雪,只是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至于納蘭雪的死活,雪國的存亡,與他沒有任何關系,那抹笑意帶著一絲寒意,「回去吧,一個時辰之內,宗政無憂必能回來。」

回去?納蘭雪立即明白過來,夜傾寒所謂的回去,是回到什麼地方,抬起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句話。月兌口而出,「你不是雪國的大祭司。」

夜傾寒回眸,一言不發,這個女人該聰明的時候笨得可以,不應該聰明的時候,卻又聰明起來。

納蘭雪心中一顫,後悔不已,將攝魂鈴掛在脖子上朝殿外跑去。

夜傾寒緩步走到的一旁,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除了那雙眸子,這張臉沒有一點地方像原來的自己,他不惜掩蓋身份,不惜自毀容顏,頂著別人的身份,為的只是一個人!

從現在起,雪國還有這大祭身的身份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緩步走到殿外的祭壇旁,手中握著一支朱筆,在的祭壇上飛速的畫著一些古老的符號。

整個漆黑不見五指的世界里,璃月恨不得她沒有超人的視覺,恨不得,她什麼也看不清楚。那個玩意在咬了她之後,一直很沉靜的縮在一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一點的線索都沒有,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不只有一個紅毛怪物,在另一旁,還堆著小山一樣的動物的尸體,雞鴨兔子什麼都有,每一個都是被咬了脖子的地方,血被吸干。

璃月不禁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她在那個怪物的眼中,一定與那些雞鴨沒有任何分別,這一種被人當成獵物的感覺,一點也不好玩。

雖然傷口愈合了,那種惡心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她更加郁悶,沒有將玲瓏棋帶在身上,要不然,也不至于時時刻刻的擔心自己的脖子。

璃月往一旁挪了挪,盡量的與那個紅毛怪和動物尸體遠一點,那一堆被咬死之後扔在一旁的動物尸體,若不是這里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度以下,可以想象,這里面會腐臭成什麼樣子。

她還沒停下來,契而不舍得的模索著的,除了的那個紅毛怪身旁的地方外,她已經找遍了,只想立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四周除了牆壁之外,沒有任何機關,這也就是說,只能外面的人才能打開機關。而且,還有那麼多的暗陣,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剛好能夠開的了。

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靜止的,開始的時候,她還粗略的計算了一下時間,現在,連時間都懶得去計了,有些疲憊的靠在的牆角。她相信,宗政無憂一回來,一定會發現她不見了,到時候的,一定會找到這里來,那些暗陣,還是困不住他的。

突然,一旁的人影一動,璃月頓時做警惕狀,那個身影帶著一陣腥風朝她的方向撲了過來,嬌小的身影立即閃到一旁,上一次,身子急速的下墜,被他猛得撲在牆壁上,這一次,他休想得逞。

狹小的空間里,兩個身影一攻一閃,璃月應對起來,也算是游刃有余。

突然,四周一陣動蕩,璃月的身影不受控制的歪,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地動山搖一般,身形一個不穩,被那個紅毛怪物按住肩膀,這們晃動對于他來說,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脖間一痛,又被他咬了!

「去你娘的!」璃月使盡全身的力氣朝身上的人的那處頂去,這次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他早有防備。

這不是一個史前人類,是一個靈長類的生物,腦子里也有著一樣叫智慧的東西。

璃月拼命的掙扎著,突然,兩只手被那人男人按在頭頂,他的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身,再也動彈不得,這樣強大的力道,猶如天生,讓她無可奈何。

他的氣息冰冷的傳來,對著被咬開的傷口,盡情的吮吸著,四周,再次被那處金色的光芒照亮,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需索還要瘋狂,仿佛要把她吸干方才罷休。

「你確定,你這次吸干了我,下一次還有這樣的美味?」

果然,身上的停止了吮吸的動作,身上一松,那個身影已經起身。

璃月艱難的爬起起身子,拉了拉衣領,四周的寒意本來就已經讓她四肢冰冷了,如今,又被這個變態玩意吸了那麼多血,除了冷冰之外,還有些眩暈。

她絕對不能再在這里呆下去,遲早會被吸成一具干尸!

那種晃動的感覺漸漸消失,璃月扶著一旁的牆壁的穩住身形,傷口在漸漸的愈合,但是那種被直接咬破皮膚的痛感還在,這滋味絕對不好受。

「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個鬼地方?」璃月忍不住問道。

「……」

「你不會說話?」

「……」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意思。」璃月的耐性已經快沒了,索性將身子靠近了一點。

「要不,我問你,你點頭或者是搖頭。」

「……」

「你和那個雪國的大祭司有殺父奸妻之仇?」

那個身影動了一下,璃月立即做警惕狀,但他,也只是動了一下。

「要不然,他怎麼把你關在這里,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那個身影,依然是一言不發。

「我問了你這麼多句,你好歹回我一句。」

「恬噪!」

璃月一僵,指了指自己的鼻間,嫌她恬噪?她突然有一種想咬死他的沖動!靠在牆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小歇一下。她相信,無憂一定很快會來的。

雪國國王已經去了外城,納蘭雪出了問天殿,直接朝宗政無憂與璃月暫時安頓的宮殿走去。戰亂一起,宮里仿佛成了無人之地,那些宮女太監早就不知道逃到何處去了。

此時的納蘭雪,看著銅鏡中的倒影,將頭上那些名貴的珠翠全都卸了下來,拿起梳子梳理著這一頭烏黑的青絲。

輕輕的挽起了一發髻,端詳著鏡中陌生的人兒,模著這張新的面容,就連她自己都有一種錯覺。好像,她就是上官璃月。

宗政無憂還未回來,納蘭雪抬步向外走去,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殿前,堆的雪人還在,走上前去,模著雪人冰冷的臉頰,心中還是一陣忐忑,快步走到屋內,再三的在銅鏡前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容顏,不只是那張臉一模一樣,就連舉手投足的神韻都沒有任何差別。

抬起手,模著細女敕皮膚,指尖冰冷的觸感頓時傳來,那張皮已經與她的臉融為一體,清晰的觸感與模著自己的臉沒有任何區別,她與上官璃月身形相仿,只要這張臉不被懷疑,她就不怕,況且,還有攝魂鈴,只要熬過七天,一切都成定局。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里更多了幾分底氣。

「小姐。」阿蒙的聲音傳來,身形一躍,來到那個身影背後。

納蘭雪心中一緊,轉過身來,緩步朝阿蒙受的方向走去,胸前的攝魂鈴隨著她的腳步發出一聲聲脆響,那種聲音,猶如自九天之外而來,若隱若現,在耳邊徘徊,如果你凝神去听,似乎又听不到任何聲音。

「小姐,雲一等人已經到來,隨時候命。」

「好。」納蘭雪心中有幾了分肯定,這些突然出現在雪國的人一定是上官璃月的手下。

「無憂也快回來了。」納蘭雪接著說道,緩緩朝屋內走去。

「小姐,咱們是先去和漠北軍匯合,還是在此等著皇上?」阿蒙朝眼前的人問道。

「等無憂回來。」納蘭雪堅定的說道,既然上官璃月的貼身侍衛都沒有發現,她的心里更加有底氣。

從今天起,她便是上官璃月,是宗政無憂以後,要捧在心尖里疼愛的女人!一想到這里,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陣雀躍,雖然成了別人的代替品,她甘之如貽,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將沒有第二個上官璃月。

「寶貝。」宗政無憂掀簾而入,只見他的小野貓頓時從內室跑了出來,目光停在的胸前的那個精致的鈴鐺上,她稍動一下,那鈴鐺便發出若有似無的響聲,讓他的思緒有些混沌,心神一凝,一股強烈的寒意襲上心頭,那一絲混沌頓時清明了些許。

「無憂。」納蘭雪欣喜的喚了一聲。

宗政無憂撫上眼前人兒的臉頰,一如既往的柔女敕,可是,他的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張臉,這樣的笑容,好假。踫觸到那張臉頰上的手感卻不如他猜測的一樣,不是人氣面具。

溫潤一笑,掩去眼底的情緒,將眼前的人兒摟在懷里。

「無憂。」納蘭雪喚了一聲,伸出手摟住宗政無憂的腰身,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終于,讓她嘗到了這個懷抱的味道,竟然是那麼的讓她不舍得松開。

「寒毒拿到了。」宗政無憂抬起頭來,將那個冰藍色的瓷瓶放到懷中的人兒手上。

「你有什麼打算?」納蘭雪雖然猜測到了,但是,她還要再確認一下。

「漠北軍已經在攻城,雪國國王就在城門。」宗政無憂的緩緩道。

他的意思是,真的讓她的父王承受寒毒之苦嗎?!納蘭雪心中一緊,握著那上瓷瓶心中五葉雜陳,突然手一松,那個瓷瓶進地下落去,宗政無憂眼疾手快的接住。

「怎麼了?」關切的神色與語氣讓人看不出一絲異常。

納蘭雪立即解釋道,「這個東西好冰,我一時失手,沒有拿住。」

宗政無憂溫柔的握著那雙手,「手這麼冰,來,我給你暖暖。」手掌相對,眼前的人兒帶著笑意貼在他的掌心,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十指相扣。

宗政無憂淡笑一下,只是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你先隨阿蒙他們的與漠北軍匯合,我還有點事,隨後就來。」

「無憂,寒毒我帶在身上,如果雪國國王戰敗,我便將這毒直接灌給他。」納蘭雪故作的憤恨的說道。

宗政無憂拿起一旁的披風,將上面的貂皮領子扯了下來,將寒毒包在其中這才放到納蘭雪的手里。

「這樣,可以抵擋一下寒氣。」

納蘭雪心中一熱,捧著那個寒毒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現在要以另外一個身份,站在與雪國對立與親生父親對立的立場上,縱然她的心里不願,可是,她割舍不下這個男人,退去心中剛剛開始涌起的雀躍,現在,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拉著一把鋸,拼命拉扯著。

「小姐,舍敏他們都等不及了,咱們先行一步吧。」阿蒙輕聲提醒道。

「好。」納蘭雪點點頭,反正現在寒毒在她的手上,只要她趁機找到一個機會毀了,父皇就安全了。漠北軍是上官璃月的手下,眼前這幾個人也是,她現在就是上官璃月,一定會極力的扭轉現在的局面,保住雪國,保住的她的父皇。

幾人走後,宗政無憂迅速朝內室而去,拉開衣櫃的一個抽屜,里面一個灰色的粗布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玲瓏棋還安穩的放在原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長得一模一樣嗎?

不,他不信!輕鴻曾經說過,易容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將的人皮面具體在臉上,還有一種,就是將原本的容顏毀掉,做一張人皮面具,待那個面具與被皮膚真正貼合之後,就形如同真的皮膚一樣,且看不出任何痕跡。

宗政無憂將玲瓏棋收好,身形一轉,迅速的朝問天殿而去,阿蒙守在這,璃月一醒,他一定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去向告訴璃月。璃月的失蹤,肯定與那個大祭司有關。

雙腳一踏入問天殿的宮門,宗政無憂立即彈身而起退後幾步。整個大殿都被錯綜復雜的陣法團團包圍著,這下,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就連那個大祭司也不在此處。

宗政不假思索,手中鞭子在半空中發出一聲脆響,抖落了一下,散發著一陣冷清的白煙。

「破!」

眼前的影物一變,除了明陣之外,還有好麼多暗陣,如果要破除這些陣法,不知道要幾時才能破得完。

環視了一下四周,跟著感覺緩步朝前方走著,昨天晚上,他看到的場景不是這個樣子的,謹慎的抬起步伐,生怕踏入哪個陣法之中,要不然,又要浪費時間。

閉上雙眸,手中的鞭子一揮,立即傳來一陣破裂的聲音。

突然,紅光一閃,鞭尾的地方一個日晷破碎成幾瓣,這才是他昨晚上見到的問天殿的樣子,可是那個諾大的祭壇已經憑空消失了!

宗政無憂迅速朝殿內而去,依然空空如野,一個雪國的大祭司,竟然在雪國有難的時候,不見人影?絕對有內情!快步從殿中走了出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四周,那個被他破壞的日晷上,殘留著一些血紅的印記,這是陣法中的封印陣。

這個夜傾寒竟然的借用陣法的逃月兌陣將祭壇整個挪走。那里面,究竟裝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不受控制的一緊,璃月一定是落在夜傾寒的手里!環顧了一四周,他卻沒有一絲頭緒,這個陣法布的太過嚴密,沒有留下一絲線索,可是他可以斷定,就算是夜傾寒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逃出雪國。

飛身而起,朝漠北軍的方向而去。

雪國的那些將士已經是困獸之斗,撐不到天黑,便能將他們耗死,縱然雪國的人都有一些寒性體質,與宗政無憂體內的寒氣是相同的,但是很少人能夠吃得下這種苦一直修煉下去,所以,大成者,一個沒有。

況且,漠北軍本就是驍勇善戰之輩,自然不是這些沒有戰爭經驗的將士們可以比擬的。才半天時間,便見出分曉。

漠北軍在滿是積雪的叢林里臨時搭建了幾座小木屋做為臨時的指揮室,納蘭雪坐在主位,看著這一群怎麼研究著對付雪國的漠北漢子,手不由自主的暗暗握緊。

「我說,要不,咱們一舉進攻,就那城門,我吼兩嗓子都能給他震破了。」莫耿一臉不屑的說道。

「皇上。」舍敏喚了一聲,只見宗政無憂彎腰進了木屋,朝一旁的那個女人淡然一笑,緩步走了過去。

「無憂,你的事情辦完了?」納蘭雪柔柔一笑,想要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然而,他身形一轉,看向一旁的舍敏。

「戰事如何?」

納蘭雪尷尬的坐直身子。

「雪國還在死死的防守,估計撐不到今天天黑之前。」舍敏沉聲回應。

「璃月,你有什麼打算?」宗政無憂突然回過身來,看著身旁的女人。

「雪國閉塞,自然撐不了多久,不如暫時退兵,量他也撐不了幾時,這樣一舉攻陷,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納蘭雪柔聲說道,她在試探宗政無憂的反映。

宗政無憂淡淡一笑,「就依你。」

納蘭雪心中一喜,宗政無憂果然是對上官璃月百依百順,不,以後,將是對她百依百順!

漠北軍,突然撤回攻勢,這讓城中的雪國國王不解究竟是可意,但是,能緩上一口氣,總歸是好的。

宗政無憂緩步走出木屋,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阿蒙,你帶人去搜,就算是翻遍整個雪國,將千年積雪鏟平了,也要找到那個大祭司!」

「是!」阿蒙帶著雲中客的幾人還有一隊漠北軍頓時朝這冰雪世界而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四周一片寂靜,宗政無憂坐在一旁,細細的看著手里的雪國地形圖,如今,能出雪國路全都被他堵死了,夜傾寒能藏到哪去?

次日,天剛剛亮,木屋里就為了要不要出兵的事情產生了分歧。

「璃月,你還有什麼打算?」舍敏看著主位的那個女人,沉聲問道。

納蘭雪淡笑一下,「無憂的意思是,也並不是要雪國國王的命,只要將這寒毒給雪國國王的中上,以報當年之仇。」

「拿下雪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讓雪國國王和那公主知道,什麼叫覬覦咱們女王的男人是什麼後果。」莫耿在一旁爽朗的說道。

納蘭雪隱下心上的憤恨,目光悠遠的看著對面的城池,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宗政無憂的態度,從他昨天的表現來看,她還是有幾成把握的。

「皇上來了。」外面,傳來一陣的聲音。

納蘭雪頓時走了出去,只見宗政無憂的快步而來,昨天晚上,他也是說有事,一出去便是整夜未歸。

「無憂。」

宗政無憂溫潤一笑,但是那抹笑容並未太眼底,攔著那個撲到他懷里的人兒的肩膀,朝舍敏幾人的方向而來。

「皇上,戰場拖延,乃兵家大忌。」舍敏朝宗政無憂說道。

宗政無憂若有所思,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無憂,我是怕戰火紛飛,萬一那雪國國王戰死,豈不是白費了我們心思。」

「璃月,言之有理。」宗政無憂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我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

納蘭雪抬眸,「什麼辦法?」

「璃月,你說,雪國國王最在意的是什麼?」

納蘭雪眼中一片茫然,他的父皇真正在意的是誰?是權力,地位,骨肉親情,還是後宮那些夫人們?不,都不是,父皇最在意的是她!

看著宗政無憂淡笑的模樣,納蘭雪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委屈一下你,納蘭雪和你的身形相仿,站這麼遠,雪國國王也無法分清究竟是誰,我們就說,抓住了雪國公主,逼迫雪國國王投降。」宗政無憂的聲音十分的溫柔,說罷,朝眼前的人淡笑一下。

「皇上此計可行。」舍敏立即附和道。

「我也覺得可行,璃月,你辛苦一下,先抓住那個雪國國王,一個公主還能跑得了嗎?」薛二的聲音也贊同的響起。

宗政無憂看著眼前的人,等著她的回答,那抹笑容,更加柔和了幾分,「你以為如何?」

納蘭雪看著一致贊同的等人,她還有反對的機會嗎?看著宗政無憂期待她答案的眸子,鄭重的點了點頭。不管父皇降是不降,她都還有機會。

「舍敏,你將璃月帶上去,做的真實一點。」宗政無憂輕聲吩咐道。

舍敏點了點頭,臨行時,宗政無憂與他交匯了一眼,看著被漠北兵綁著的那個身影,拿起一個黑布,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著身側的人往外走去。

冰天雪地之間,莫耿踩著已經踩成了結實的冰的地面,拉著手中的人緩步朝雪國的城池下面而去。只見城樓上,弓箭手頓時準備著,上千支弓弩對著緩步而來的幾人。

「雪國國王,你看一看,這位是誰?」

雪國國王的身影頓時出現城樓之上,被漠北軍綁著的那道嬌小的身影那麼熟悉,他又怎麼會的認不出來,可是,他的雪兒,怎麼穿著那個璃國皇後的衣服?

「陛下,會不會是敵軍的詭計?」

雪國國王思量了一下,朝身旁的人吩咐道,「你馬上回宮去找公主,一有消息,馬上來報。」

「是。」那人手一揮,一群士兵立即跟著他朝雪國皇宮而去。

「雪國國王,你的公主已經落在我們的手里,快快打開城門,出來受降!」莫耿的大喝一聲,一陣風雪掃過,渾厚的聲音夾雜著北風朝對面的城池上傳去。

風卷起衣角,上下翻飛,在空中發出獵獵聲響,一陣空靈的鈴音若有似無的傳來,舍敏的思緒有些混亂,抬眸望了一眼身側的人,心上頓時有一種感覺,他怎麼這麼重的握著璃月的手?突然收了手中的力道。

不對!皇上昨天晚上就暗示了他,這個女人不是璃月!

舍敏手掌轉動,袖子里劃出一根銀針,迅速的朝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刺痛頓時另思緒清明了些許,握著那個縴細的手腕,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只手,很是白皙,璃月的皮膚還沒有細女敕到這處程度,一看便是從小養尊處優之人。

有力一握,骨裂的聲音頓時在空中響起,莫耿心中一緊,不解的看著舍敏,雖然皇上交待,做戲要做得真實一點,可是出不至于要傷了璃月吧。

「將軍。」莫耿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陣質疑。

被黑布蒙住頭的納蘭雪強忍著手腕的疼痛,這個舍敏,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真是傻子?!她自認一直以來都沒有露出什麼馬腳,而且那個叫阿蒙的和這個莫耿都有沒有發現什麼,舍敏又怎麼可能發現?

「雪國國王,這一次,只握斷她的手腕,下一次,我就連她這支胳膊都卸了!」舍敏沉聲威脅道。

雪國國王眼中明顯有些慌張,他走之後,問天殿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一轉眼,他的雪兒跑到敵營中去了?!

舍敏自然知道雪國國王早就派人回宮查探雪國公主究竟在不在的宮中。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多的耐性了,手腕一使力,趁那個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生生的將那條胳膊卸了下來。

「啊!」納蘭雪忍不住痛呼一聲。

「將軍!」莫耿怒喝一聲,頓時擋在納蘭雪的身影,他不明白,舍敏今天是怎麼了,做戲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竟然連璃月的胳膊都卸了。這麼冷的天,如果不及時醫治,很有可能會留下隱疾。

可是,城池上的雪國國王看著呢,莫耿心里雖然憋屈,窩火,心疼,卻也得以大局為重。

納蘭雪咬牙直起身子,「莫耿,你來。」

「璃月,我!」

「再拖下去,拖到何時。」納雪蘭咬牙說道,她料定了莫耿舍不得傷她,只做做做樣子而已。

莫耿拉著那上縴弱的身影,緊緊的卡住的她的脖子,看似很用力的模樣,實則,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使。

雪國國王的心一直懸著,「住手!」雪國國王看著那個任人宰割的身影,心中天人交戰還在持續。

一隊雪國士兵慌張而來,跪在雪國國王身後。

「陛下,屬下翻遍了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公主的蹤跡,就連大祭司也不見了。」

雪國國王僅有的一點希望也潰散了。

舍敏舉起手中的大刀,緩緩架到納蘭雪的脖子上,「投降還是讓貴國的公主以身殉國,你自己看著辦!」

納蘭雪感覺到刀刃的寒意,身子不禁縮了縮,她真怕這個刀會無情的朝她揮過來。

雪國國王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看著不過處那個倍受折磨的嬌小身影,雙手一揮,「打開城門!」

「陛下!」

「璃國皇帝要的是我。」雪國國王沉聲說道,「打開城門。」

「雪國國王,你親自出來受降!」舍敏朝城池上的人吼了一聲。

雪國國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飛奔到城樓之下,從打開的城門中緩步走了出來。

「拿下!」舍敏一聲令下,一旁的漠北軍立即紛涌而至。

納蘭雪用另一只手扯下頭上的黑布,眼前呈現的一幕顯些讓她承受不住。只見平日里尊貴的父皇被一群漠北軍按在雪地之中,那種狼狽的模樣,讓她的心一陣刺痛。

雪國國王抬起頭,看著那張容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候,便淡定下來,就算是換了一張臉,他也還是能夠一眼認出自己的女兒。

「雪兒。」雪國國王吃力的喚了一聲。

納蘭雪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愣,身形不穩的退後幾步。

「女王,怎麼處置?」舍敏走上前來,朝納蘭雪詢問道。

「無憂自有打算。」納蘭雪沉聲說道。

一轉眼,宗政無憂的身影已經靠近,只見他坐在一匹馬兒上,那雙漂亮的眸子打量了一下雪國國王,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納蘭雪心中一涼,她能感覺到宗政無憂的好雙眸子里,沒有一點愛意,與看著上官璃月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將人帶進去。」宗政無憂一聲令下,漠北軍押解著雪國國王,端著勝利的姿態進入雪國境內。

「皇上,將軍為了讓雪國國王深信不疑,扯斷了璃月的胳膊。」莫耿看著那個低垂的胳膊,心疼的說道,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再拖延下去不錯過最佳治療的時間了。

宗政無憂拉著納蘭雪的另一只手,緩步朝雪國城內走去。

「莫耿,你去傳軍醫來。」

宗政無憂一行人,直接來到文宣殿,雪國的眾臣匍匐在文宣殿外,如今,他們的國王都被生擒拿,再拼爭下去,也只過多無謂的死亡。

納蘭雪從來沒有覺得文宣殿三個字那麼的陌生,如今,雪國已經不是以往的雪國了,她也不再是雪國的公主。

「是她,就是她裝成公主的樣子,陛下才被迫投降的。」

無數道帶著恨意的目光傳來,納蘭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縮了一下。他們雖然只是敢怒不敢言,便是那種眼神已經足夠的鋒利,不像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插入她的心髒內。誰又能知道,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雪國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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