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三四章︰老狐狸,露餡啦

作者 ︰ 游紫憐

他的氣息還在糾纏,托著璃月癱軟的身子,蠱惑著,引誘著,這樣的冬日抱著懷里的小野貓,就連心都要融化成一灘柔水了。

璃月的氣息有些紊亂,緊緊的握著那雙手,「無憂,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來了?」

宗政無憂的眼中頓時多了幾分迷茫,「似乎是,或許,但是,不是很清楚,如果……」

「你用力的想想,仔細的想想!」璃月耐性的引導著,那雙手牢牢的環著她的腰窩,熾熱的感覺猶如一團火苗,她自然听得出他如果省略的意思,可是你妹的,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法?

「我當然很想用力。」宗政無憂特意加重「重力」二字,將懷里的人兒托起放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璃月不禁拉了拉衣領,「天色不早了,你好好的想,我先睡了。」

「寶貝,在來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輕輕的執起她的手輕輕的在唇邊反摩擦著。

微癢的感覺如同一股電流順著指尖緩緩襲入心尖,引起一陣輕顫,另一邊,疲憊席卷而來,今天午時,他才狠狠的要過一次。

「不要。」才不上當,你丫的,一晚上一次,一次一晚上,誰受得了。

她現在非常的想念大姨媽,可是丫的偏偏在她爬雪山的時候來了,那叫一個血染的風采,來到這里,就被他按下使勁的壓榨,她能矯情的說,這樣的火熱真的是難以承受啊,小腰板都要折了。

「你中午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說好今天晚上不再折騰我的。」

「我是說過,可是,它沒同意。」握著璃月的小說,一路向下探去。

璃月的手頓時縮了縮,好燙!他的手卻不容她退縮,覆蓋著她的手背輕輕的帶領著她。

「寶貝,我知道你累,要不你折騰我吧。」

「這樣,真的行嗎?」璃月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就是一個需索無度,精力旺盛的家伙!鑒定完畢。

宗政無憂萬分不願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璃月看著這廝蹭來蹭去,保不準,獸性一發來個霸王硬上弓,心念微動,他的手已經抽去,只剩她的小手在那里被燙的手心發熱,現在她還沒體會到,你妹的,原來也會累到手抽筋!

……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這個古老的宮殿,燈籠的泛著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眼前幾步之外的道路,納蘭雪不禁縮了縮脖了,提著手時的燈籠接著往前走。

這是她雪國的宮闈,可是這個地方,她卻從來都沒有來過,尤其是在這麼晚的時候,就像她對這個宮殿的主人一樣,從內心里泛著一絲懼意。

「公主。」身後,傳來一道幽靈一般的聲音。

納蘭雪一僵,手中的燈籠突然垂落了下來,只見那個燈籠沒有落到地上,而是漂浮在半空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手側。

「大祭司。」納蘭雪轉身,不敢迎視那個在夜晚中泛著藍寶石一樣光芒的眸子。

「公主這麼晚來找我,所為何事?」

納蘭雪眸色微閃,如同被風吹過後,燈籠里的燭光,不斷的跳躍著。

夜傾寒淡淡一笑,「你想我幫你殺了那個璃國皇後。」

「是。」納蘭雪忍不住點點頭,任何人在雪國大祭司的面前,都沒有秘密,他就像一只幽靈,能夠鑽入你的內心,探听你心里所有深藏著的秘密,就也就是她懼怕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公主不用擔憂,國王自有打算。」

「你知道,我心里的真實想法。」納蘭雪攔住夜傾寒的身子。

「我奉勸公主,還是不要與那個男人糾葛,到時,只會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你只要告訴我,你會不會幫我就行。」納蘭雪仰起頭,眼中散發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公主,此事,夜某不想插手。」夜傾寒說罷,緩步漫入夜色之中。

納蘭雪緊握雙手,唇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冷笑,她自然有辦法讓夜傾寒不得不幫她!

接連晴了好幾天的天氣突然陰沉下來,璃月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窗外的天色看不出是什麼時辰。宗政無憂將頭埋在軟綿的枕頭中,還在睡著。

「瞧吧,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湮滅啊。」

那雙漂亮的眸子頓時睜開了,將剛剛坐起身來的璃月壓在被褥中。

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璃月不禁探出頭來。

「公主。」留在這里侍候的宮女恭敬的喚了一聲。

納蘭雪,她這麼早來做什麼?璃月翻身上床,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外室,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看著被眾人簇擁的而來的納蘭雪。

「公主這麼一早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父皇命我來邀請二位參加雪國一年一度的狩獵盛事。」

宗政無憂從內室走了出來,衣冠楚楚,銀色的發絲還未束起,柔順的披在身後,「公主稍候,隨後就來。」語畢,走到璃月面前,將她隨意披起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無憂,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納蘭雪看著這一對公然在她面前秀恩愛的兩人,心好像在油鍋里翻騰一般。

「沒有。」宗政無憂清冷的聲音傳來。

「你不怕她是故意勾引你,借著你失憶蠱惑你嗎?」納蘭雪不死心的問道。

璃月與宗政無憂互望了一眼,只見宗政無憂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納蘭雪,「你搞錯了,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勾引她的。」

「你!」納蘭雪怒喝一聲,轉身朝外面而去,「二位抓緊時間,父皇和雪國眾臣還在等著二位呢。」

璃月輕笑,不由得看著宗政無憂那老謀深算的模樣,其實她現在也開始懷疑,他的究竟想起來了多少了?

隨著納蘭雪朝文宣殿而去,雪國國王早已經攜著幾位大臣在殿前候著了,璃月發現,那個雪國的大祭司好像沒有來。

寒暄了幾句,一行人上馬朝雪國皇宮西北處不遠的一處廣袤的叢林而去。

璃月抬頭,看著樹間抖落的積雪,朝宗政無憂望去,他也在觀察著四周的地形。眾人已經分散開來,看似去追逐獵物去了,這一片叢林,一瞬間便只剩她們兩人。

看著眼前的情況,早已經有大量的人馬走進來,以至于樹上的積雪全都落到了地面上。對于這個的情況,她一點也不擔憂,反到是對那個大祭司心中充滿忌憚。

「嗖!」一只箭貼著樹身從遠處射了過來。

璃月身形一側,只見那只箭沒入前方不遠處的樹桿上。

宗政無憂迅速調轉馬頭朝璃月的方向而去,可是馬兒突然如瘋了一般彈起兩只前蹄,璃月只感覺,耳邊呼呼的風聲接連響起,頓時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接著,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了過來,兩人迅速的轉到一顆樹下。

「寶貝,沒事吧?」

璃月搖了搖頭,宗政無憂抬起手,箭破空而出,一個黑影重重的倒在了不遠處的雪地里。

「寶貝,既然雪國國王有如此雅興,咱們不如陪他好好的玩一玩。」

「正有此意。」

宗政無憂緩步走了出來,手上的箭快的幾乎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一一的朝幾個地方發了出去,璃月愜意的撿起箭囊。這一次,對于她們來說,不是狩獵,而是狩人啊。

「野豬。」璃月指了一個方向,宗政無憂頓時朝那個黑影箭了過去。

「那,那還有一只!」

「嗖!」

「嗖!」

「嗖,嗖,嗖!」

兩人索性也不管馬兒的死活,徒步在這片叢林里行走著。一旁不斷的晃動的黑影卻怎麼也不敢貿然靠近,他們更驚訝的發現,箭明明都要射中那兩個身影時,一股強在的寒氣竟然硬生生的將箭帶在一步開外的地方,箭身承受不住那種強壓,硬聲而斷。

此時,他們才算是醒悟過來,這兩個敵人,竟然是那麼恐怖!

不過,再往前走,便是布下的陷阱區,就算他們再怎麼有能耐,在那滿布陷阱的叢林里,也是寸步難行。

璃月拉了一下宗政無憂,前方的林子里,听不到一絲動靜,一個人影都沒有。宗政無憂拍拍的璃月的手,拉著她愜意的走入那片無人的叢林。

再往前三步,便是一個大雪窟,只要一步踏下去,便會跌入其中,巨石便會落下,嚴密的封住那個洞口。

宗政無憂看著眼前明顯的凹了一圈的雪地,抱起璃月從上面一踏而過,雪地中,印上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兩人安然而過,哪里有什麼雪窟!

藏在暗處的人紛紛一驚,其中一個不禁攤開手中的圖紙,所標注的方位就是在那里沒錯啊?!

看著那兩個人在叢林中愜意的行走了,隱在暗處的黑衣人頓時有些急切,絕不能讓這兩人安然無恙的走出叢林。

「上!」

「那可是滿布陷阱的地方。」

「我們手里有圖,避著點就行了,要不然讓他們兩個安然的走出這片區域,你們還有能耐困住他們嗎?」

一群黑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滿是陷阱的叢林之中。

璃月突然回頭,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只見宗政無憂的身形微錯,箭四十五度上揚,「嗖!」

「啊!」慘痛的叫聲在叢林之中響起。

腰間一緊,耳邊傳來一陣疾風,宗政無憂已經抱著璃月縱身而起,在這錯綜復雜的機關陷進密布的叢林中來去自由。

「啊!小心!不要!」身後的哀嚎還在不斷響起。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肩膀痴痴的笑起來。

宗政無憂看著那抹笑顏心中一陣暖意,「寶貝,你說,怎麼處置這個雪國國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為夫也也是如此想的,既然這麼的心有靈犀,親一個。」

璃月還在他的懷里,緊緊的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朝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嗯,還有這邊。」宗政無憂頓時轉過臉去。

璃月無奈,真受不了他的糾纏,伸長了脖子又親了一下,他去突然錯過臉來,咬住她的唇。

「嗚~你再敢咬我試試!」璃月含糊不輕的威脅道。

濕滑的感覺在唇畔流連忘返,他沒有咬,卻輕輕的含住那柔女敕的唇略輕吮著,久久不舍得松開,抬起頭,那雙唇色漬更加嬌艷。

璃月雙唇被他蹂躪的麻木了都,而且還有一種脹脹的感覺,有一種像兩根香腸掛在嘴邊的感覺。

「你覺得我的唇不夠豐滿嗎?」叢林中,傳來一聲咆哮,一些藏匿的鳥獸剛剛才安靜下來,又開始四散。

宗政無憂含笑搖搖頭。

「腫了!腫了!」璃月指著自己的雙唇。

突然緊緊的勾著宗政無憂的脖子,咬住那雙唇,我咬,我吸,我啃,讓你也嘗嘗雙唇腫脹的感覺。

「寶貝,你別急。」宗政無憂含笑說道,璃月攻勢太猛只能將她的身子放下來,改為摟著她縴細的腰身。

「今天我非得把你弄腫了不可!」蹭,接著蹭。

「寶貝,某些地方已經腫了。」蠱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璃月一僵,的確,她也感覺到了,正以囂張的姿態杵著她呢!

宗政無憂順勢朝雪地里倒了下去,璃月不防,狼狽的磕在他的牙齒上。

「疼!」璃月捂著嘴巴,被他弄腫的唇上留著點點血跡。

「宗政無憂,你個混蛋!誰讓你躺下的?」

「我為了方便你啃回來啊?」

「你妹!受傷的總是我!」

「我混蛋,我是大混蛋,乖,手拿開讓我瞧瞧。」宗政無憂抬起身子,璃月還騎坐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對,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溢滿的全是關懷與自責。

「破了嗎?」璃月仰下巴,讓他仔細的看一看。

宗政無憂勾起那個下巴,輕輕的在那一處傷口上輕輕的吹著,「血還在流,別動,我想辦法止血。」

舌尖輕輕的抵在那一片傷口處,微微一動將她的唇再次含在口中,這種味道他太過熟悉,在他的口中,是咸腥的,流到他的心里,是這世界上最香甜的東西。

璃月微動了一下,宗政無憂卻緊緊的按著她的頭。他的舌尖反復的在那傷口上滑動,漸漸的,她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只是那柔軟的觸感所帶來的酥麻感。

腳步聲臨近,那些黑衣人還是闖出了那片叢林,再次追了上來。看著不遠處,熱情擁吻的兩個人影,一行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調情!

只見一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一些極小的弩,銀色的箭頭上染了一絲墨綠色,十幾只弓弩對準正在熱吻的兩人齊齊發射,這是一次性可以連發三支的弓弩,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可取人性命,尤其是現在這些箭上還淬了劇毒。

璃月騎坐在宗政無憂的身上,一股強大的氣息頓時匯聚在兩人的面前,猶如豎起了一堵堅實的牆壁,箭頓時落在地上,下一秒,那些落地的箭突然被那股氣流卷起,朝那些黑衣人的方向直射而去。

「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功夫?」

然後,還沒有得到答案,箭精準的沒入這些人的體內,幾乎一個不差的全都射入要害。

「寶貝,不錯。」宗政無憂雙手支著地,饒有興致的看著身上的人兒。

璃月掙扎著想站起身來,下面可是雪地,這麼一會,膝蓋都涼了,誰知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重重的坐在宗政無憂的身上。

「嗯~」宗政無憂忍不住悶哼一聲。

「寶貝,如果,不是隔著一層衣服的話,坦誠相見時,這個動作,甚好。」

璃月迅速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積雪,丫的,她什麼也沒感覺到,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

宗政無憂無賴的伸出手,「你拉我起來。」

「我不拉。」璃月搖搖頭。

「你去哪?」

「你等等我。」

那個身影走的可真夠絕決的,宗政無憂頓時站起身來,拍拍追了上去。

當兩人提著四只山雞,六只野兔,用草藤還拖著一只野豬出現在叢林外的眾人面前時,那些從叢林里的逃出來黑衣人不受控制的退後一步,眼中帶著一絲驚恐之色。

「雪國國王的獵物想必已經拿回宮里去了吧?」宗政無憂笑著問道。

雪國國王臉色十分僵硬,含糊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滿是問號,叢林中的暗殺他們怎麼一副不知道的模樣,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有了這些獵物,就不勞煩雪國國王的盛情款待了。」宗政無憂的手摟著璃月,一手拉著身後的野豬和獵物,在眾人的注視一下,大步離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卻被雪國國王攔下。

「都退下。」一聲令下,雪國國王騎坐在馬上,迅速的朝皇宮而去。

璃月看著火架著上的野豬肉,在火的燻烤下,「吱吱」的往外冒著油汁,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宗政無憂拿起刀子,輕輕的在肉上面劃開一道道口子,濃香的味道頓時飄散開來,璃月捧著自己的碗,湊了上去。

「瞧你饞的。」宗政無憂拿出刀子將烤熟的肉放在璃月的碗里。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好吃!」璃月筷子也不用了,吃完一塊之後,連手指頭都忍不住舌忝了舌忝。

「來,張嘴。」宗政無憂拿起一塊肉,輕輕遞到璃月面前,正在她抬手要接過的時候,卻突然伸了出來。

璃月頓時伸出頭去,接下他喂的這一塊肉,看著他手上還有一點,一口咬了過去,不對,口感不太對,抬起頭,看著宗政無憂眉宇緊緊擰在一起的模樣,馬上松口。

只見宗政無憂的指頭都被她咬的紅腫了,不禁嘀咕了一聲,「誰讓你要喂我的。」

宗政無憂不停的吹著自己的指頭,他還不是看她吃肉的時候,那個饞樣,他的心里就開始蕩漾,如果那雙紅唇含著的是他的指頭,輕吮的是他的指頭,舌忝的是他的指頭……

璃月拉起他的手,輕輕的放在唇邊吹著,上面兩個牙印可真深,一定疼死了。

「還疼嗎?」

「疼。」

「我給你吹吹。」

宗政無憂抬起手,從她的唇中吹出的一陣微風仿佛吹到了他的心里,癢癢的,暖暖的。

「寶貝,我想吻你。」

璃月搖搖頭,「不行,我牙縫里塞了肉。」

宗政無憂僵住,看著她那個饞樣,不禁搖了搖頭。

璃月抬眸看著宗政無憂割下來的肉,頓時松開他的手捧著碗坐在一側。

「我喂你。」

「不要,再把你咬了。」

突然他的氣息撲近,一塊肉咬在他的口上,還有一半露了出來,散發著誘人的色漬,璃月湊了過去咬了了一個邊邊,扯了一下,沒奪過來,再用一下力,還沒有奪過來,不由得往里面咬了咬,兩唇相踫,頓時使力將肉搶了過來。

「寶貝,是我好吃,還是肉好吃?」

「肉好吃。」

「要不,你現在嘗嘗我,或許就會發現,我比肉好吃。」

「你好吃,當然是你好吃。」

「我好吃,那你吃我吧。」

璃月深吸了一口氣,只見宗政無憂盤腿坐子火架旁,身子微傾,隨著他的動作,衣領微開露出惑人鎖骨,姿態妖嬈,分明就是想引人犯罪啊。可惜,她這幾天已經折騰的審美疲勞了,就算是他扒光了,困著雙手,掘起著,呀嘛蝶,她也不覺得他比這碗里的肉有吸引力。

所以,璃月低頭,淡定的吃碗里的肉,一塊,又一塊,一塊又一塊……

宗政無憂受傷了,深深的受傷了,他的小野貓,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了麼?

「我要吃肉。」賣萌狀。

璃月抬頭,將碗里的肉捏了一塊給宗政無憂,突然迅速的抽回手指,你妹的,你是吃肉呢還是吃手呢?

「我還要吃。」撒嬌狀。

「自己拿。」無奈狀。

「我要你喂!」無賴狀。

「滾粗!」抬腳狀。

「哎呀,我的腰。」

璃月一驚,頓時轉過身來,雙手朝宗政無憂的腰部模了過去,剛剛她不管三七二一就是一腳,看著他的模樣,心里又滿是心疼。

「疼嗎?」

「疼。」

「我給你揉揉。」璃月輕輕的在他的腰上按著。

「往前一點。」

璃月微僵,往前一點,那是肚子。

「往下一點。」

那是小月復了好不好,感情,你老人家的腰長這里啊!

「再往下一點。」

璃月看著宗政無憂的模樣,心里卻生不出半分責備,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卻是真的擔心,緩緩伸出手,將他的身子抱在懷里。

「無憂,痛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

宗政無憂抬起手突然僵了,停頓了一下之後緊緊的將璃月的身子揉進懷里,「寶貝,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這樣惹你擔心。」

「乖。」璃月輕聲回應,「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獎勵給你肉肉吃。」

「你喂我。」

「好,躺下。」

宗政無憂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原來,此肉非彼肉,阿哈,阿哈,阿哈哈!心里那個樂不可吱,簡直無法形容。

……

文宣殿內室中,雪國國王不停的來回轉動著,納蘭雪也是如坐針氈,那麼多人,那麼緊密的安排,都沒有讓那兩個人損傷一絲一毫,他們究竟強到大什麼地步?

「父皇,怎麼辦?」納蘭雪拉住雪國國王的華袖,眼中閃過一絲祈求。

「雪兒,這個男人留不得。」雪國國王沉聲說道。

「可是,我就是要他!非要不可!」

「你看看他們,回來之後還有心思在宮里烤起野豬來,分明是不把咱們放在眼里。」雪國國王心中有些急切,如果宗政無憂不除,等記憶徹底恢復了之後,一定會認出他來,到時,又豈會善罷甘休。

「父皇,既然他們還留下來,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雪兒,父皇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留下來,父皇現在巴不得他們早就離開雪國。」雪國國王看著這個被自寵懷了的女兒,心中苦水難倒。

「父皇,你為什麼不讓大祭司插手。」

雪國國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與雪國也算是有點牽連,夜傾寒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父皇自有安排。」

「是。」納蘭雪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暗處的阿蒙為這對父女倆深深的捏了一把汗,他這兩主子分明的就是拿這當渡假聖地了,沒看著玩的樂不思蜀麼?還好,他讓雲一回去通知宗政子默和幾個孩子,那幾人非得急死!

「吼!」一陣說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發出一陣低吼,在夜空中驟然響起。

暗藍色華服夜傾寒緩步從殿宇的處走了下來,那種聲音仿佛從來自地獄,一層一層的穿透時空,穿越所有的障礙,從地表一陣一陣的傳來,站在他的位置,只能隱隱的听到一點點。

夜傾寒走到一側,祭祀壇旁邊立著一個日晷,緩緩挪動了一下,祭壇頓時開了一個口子。夜傾寒頓時掩了一下口鼻,將一旁放著的活雞與兔子扔進了那個仿佛深不見底的洞中。

日晷緩緩轉動,一切恢復如常,就連那聲低吼,都好像是人的錯覺。

一個嬌小身影緩緩的隱入暗處,飛速的朝前方走去,疾步行了一陣才停來,不斷的平復著起伏不定的胸口。納蘭雪往四周看了下,確定那個夜傾寒沒有發現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祭壇下面,果然關著一只怪物!從那不斷傳出來的吼聲都讓人忍不住心里泛起一絲寒意。納蘭雪心念一動,心中涌上一個毒計。

璃月揉了揉眼楮,一旁的宗政無憂終于吃飽喝足累的動都不動一下。借著昏暗的燭光看著他的睡顏,心中一陣波動,說是審美疲憊,可是還是一次次不控制的被他蠱惑。

仔細凝神聆听,夜色猶如平常一般,她剛剛好像听到一陣奇怪的低吼聲,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動物發出聲聲,從皇宮的西北方向傳來,那個方向,可是那個大祭司的宮殿處。

那幾聲吼聲,听在她的心里,夾雜了一些,仇恨,不甘,憤怒,隱忍,無奈,等等,等等,這跟本就不像是一個動物能有的情緒,難道,是人?

宗政無憂抬起手來,模了兩下,發現璃月坐在床邊若有所思,摟過她的腰身將她按在被褥之中。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帶著睡意的聲音緩緩響起,順勢將一只腿搭在璃月身上,將她抱的緊緊的,省得醒來又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我被一陣吼聲吵醒了。」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耳邊說道。

「野獸?」

璃月搖搖頭,「不是,我覺得倒像是個人。」

宗政無憂仔細的听了一下,他自認為沒有璃月那種敏銳的听力,索性靠在璃月懷里,「睡吧。」

這麼久都沒有傳出來,估計也不會再有了,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額頭上,緩緩閉上眼楮。

紛紛揚揚的大雪從五更開始緩緩飄落,一夜之中,蓋了一層厚厚積雪,剛剛回升了一點暖意頓時又降下好多,冷的直發抖。

一定是納蘭雪那個女人讓人停止供暖了,要不然怎麼會冷成這個樣子。

「我不想起床。」

「那我們就在床上呆一天。」

璃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還是起來吧。」

迅速的穿好衣服,璃月圍著屋里跑了好幾圈,越想心里越覺得一順暢,這納蘭雪拿她沒有辦法,想凍死她麼?

「來人。」璃月打開房門,對著殿前的空處高喊一聲。

不一會,頓時有兩個宮女踩著積雪而來,輕輕的站在門口。

「去請你們公主來,就是璃國皇帝有事相商。」

宗政無憂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璃月突然叫納蘭雪過來,究竟是想干嘛?剛剛整理好一切,便听到一竄腳步聲由遠及近。

納蘭雪習慣性的將身上的披風一過屋便解下來,誰知宮女一披風拿到一邊,一股寒意頓時襲上心頭,伸手準備讓一旁的宮女幫她把披風穿上。

璃月快步上前,將納蘭雪拉到一旁。

納蘭雪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不是說無憂有事找我嗎?」

「是啊!」璃月點點頭,宗政無憂在此時從內室緩步走了出來。

納蘭雪臉上的表情頓時如翻書一樣,朝宗政無憂淡淡一笑,「你找我?」

「嗯。」宗政無憂沉聲應道。

「有事嗎?」納蘭雪的心中滿含期待,是不是無憂回心轉意了?

「沒事,就是請你來坐坐。」宗政無憂淡然的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納蘭雪身形微動,生怕璃月搶了先似的坐在隔壁的座位上。

璃月輕笑一下,就是不知道納蘭雪能坐得住幾時。

宗政無憂坐在原處,一言不發,納蘭雪雙顫止不住的顫著,沒話找話說。

「無憂,你今日怎麼突然有興致找我過來?」

听得出,納雪蘭的牙齒都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打顫了。

「就這樣坐坐,不是很好?」宗政無憂反問,目光則不時的朝一旁的璃月望去,至從她嘗過寒毒之苦後,她就最討厭冬天,這也是他選在璃國安定的原因之一。

如今,納蘭雪竟然命人停止供暖,看著璃月暴跳的模樣,他滿是心疼。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納蘭雪接著問道。

宗政無憂淡然回了一句,「容我想一想。」

一刻鐘過去了,宗政無憂還是那樣,淡然的坐著,一言不發。

納蘭雪卻覺得,自己已經凍僵了。

「來人!去查一下,火房出了什麼事,怎麼這屋子里冷的跟冰窖一樣!」

「是,公主。」柳二丫立即朝火房跑去,心里還低估著,不就是公主吩咐人把這個宮殿里的火口給堵上的嗎?

不一會,璃月感覺背上有了一點暖意,心里頓時舒坦多了。

「無憂,你想到,要和我說什麼了嗎?」

「沒有,既然想不起來,就容我再好好想想,等想到的時候,再差人去通知公主。」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嗎?納蘭雪剛站起身來,宗政無憂已經先她一步往內室走去,接過手中的披風剛邁出一步,頓時覺得有點不對勁。

只听一道溫柔的能捏出水來的聲音響起,「寶貝,暖和些了嗎?」

納蘭雪這才明白,宗政無憂叫來她的真正用意,狠狠的踢了腳下的積雪,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公主,怎麼辦?」柳二丫將納蘭雪扶了起來。

「走!」納蘭雪帶著無心盡憤恨甩開柳二丫,身影漸漸的淹沒在大雪紛飛的世界里。

雪還下著,仿佛沒個盡頭似的。

宗政無憂站在窗前,這幾日的風雪,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再逗留幾日也不遲。況且,他找了許多個地方,就是沒有發現寒毒藏在何處。一想到那些被冰封著的日子,璃月也被迫著和他受一樣的罪,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握著,透不過氣來。

璃月說的沒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除此之外,沒有比這個再好的方法了。

阿蒙也暗中將雪國皇宮查了一個遍,就是沒有發現寒毒藏在何處,最近那個雪國國王似乎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招來對付他們,該吃吃,該喝喝,也當叢林中的伏殺真沒發生過一樣。

「小姐,雪國皇帝找那個大祭司談過一次,我不敢靠太近,沒有听到他們都談了什麼。」

「我知道了,舍敏他們到了何處?」

「再有三日,便可抵達雪國邊境。」

「好,你接著去監視著雪國國王。」璃月說罷,阿蒙拱手告退,頓時沒入的雪夜之中。

宗政無憂緩步上前,握著璃月的雙手,雖然供暖恢復了,可是這麼冷的天氣,她的指尖還是冰冷的,抬璃璃月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內。

「好暖。」璃月頓時將臉頰也貼了過去。

宗政無憂將那雙暖暖的小手拿了出來,月兌了衣服上了床,璃月也跟著爬了去的時候,卻被他拉住。

「等一等。」

璃月不僵,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過一會,宗政無憂將身子挪向一旁,「好了,快點上來。」

待她鑽進去的時候,頓時明白過來,他在給她暖被窩,扒了身上的衣服頓時鑽了進去,但是還是忍不住顫抖著,不待宗政無憂撲過來,主動鑽到他懷里,他的身上好暖啊,好像抱著一個大火爐,而且是越抱越暖那種。

宗政無憂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將璃月緊緊的摟在懷里,「還冷嗎?」

「不冷了。」

「無憂,等這場雪停了,咱們就回去吧。」

「你想孩子了?」宗政無憂抬起手來支著臉頰,輕輕的撫著璃月的發絲。

「嗯。」璃月點點頭,心中有些激動。

「放心,等找到寒毒,咱們就走。」宗政無憂將頭埋在璃月的肩,隨口說道。

「你身上的寒毒是雪國國王下的?」璃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是。」

璃月眉宇一挑,接著說道,「算算日子,咱們還能敢上華一脈和憐兒孩子的滿月酒呢。」

「華一脈和憐兒?!」宗政無憂很是吃驚,不禁又呢喃了一句,「華一脈終于走出來了。」抬起頭來,心中有點不可思議,感覺頭一沉,璃月拿起一個枕頭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

「說!你還想起來什麼了?」

宗政無憂的眼中頓時有些迷茫,「我好像有點混亂。」

「混亂你個頭啊,你是不是在我來的那一晚就想起來了?」

「我……」

「裝!你還給我裝!」璃月怒喝一聲,心里憋屈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知不知她有多擔心,他還在這里有心思玩失憶游戲!

回想著這幾天的前前後後,宗政無憂跟她說不急著走的時候她心里有點懷疑。這老狐狸,本性難移,做事總愛算計的滴水不漏,一開始他就知道雪國有防備,所以讓那老頭子和納蘭雪盡情的折騰,他早就想過怎麼處理那個老頭子了。

璃月深吸了一口氣,真當他們來渡蜜月啊!

「寶貝,我錯了。」宗政無憂立即坐直身子。

璃月飛起一腳將人直接踹了下去,宗政無憂頓時爬上來,又被踹下去,又爬上來,又被踹下去。

「寶貝,你听我說,我在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想起了一切,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

又是一腳,「不準爬上來!」

------題外話------

在這冰冷刺骨的天氣里,幫女人暖被窩的男人是好男人,憐家的小寶壓根不讓憐老公上床啊!他以為媽媽就是他一個人的!

憐也要甜蜜,各種求,親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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