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三三章︰老狐狸性子單純?

作者 ︰ 游紫憐

璃月拿起一旁的人皮面具,卻被宗政無憂攔了下來,端起她的小臉,細細的打量著,還好,沒有傷到皮膚。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璃月隨手一甩,索性也不帶了,反正那個雪國公主一定會查她的身份,既然總歸是要被揭穿了,也不必遮掩。媽的,一句一個村姑,一句一個丑女人,叫的她心里也挺煩的。

宗政無憂將那一縷發絲輕輕的挽了個發髻,剩下的發絲柔順垂在背後,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人兒。麗質天生,不用過多的裝飾,不足以傾服他的整個世界。

「無憂,你曾經也是這樣給我梳發,也是挽的這樣的發髻。」

宗政無憂淺笑,睫羽輕顫了一下,滿是柔情。

璃月對著銅鏡中的人影,甜甜一笑,站起身來拉著宗政無憂的手,掌心相對的時候,宗政無憂卻熟練的穿入她的指縫,十指緊緊相扣。

她曾經玩笑著說,要握緊她的手,要是松開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只想說,他緊緊握著還猶嫌不夠,怎麼會舍得松開。隨著記憶恢復的那一刻起,他才想起雪山中的驚險,他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而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為了她,一定要活下去。

文宣殿,乃雪國朝議場所,此時本該朝政的時候,卻顯得冷冷清清的,莊嚴的殿宇內,坐著幾人,卻沒有一人開口。

四周的牆壁以及梁柱上都刻畫著古老的圖騰,帶著一股神秘的感覺,處處都昭示這個國家的古老悠久。

璃月在宗政無憂的攙扶下,緩步踏上殿門前的台階。

兩人的身影並肩而行,就連步伐都極其一致,炫目的陽光此時都在那個絕色的男人面前黯然失色,納蘭雪抬頭,目光突然停在璃月的身上。

她!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夜之間,原本那個丑都沒有一點特點的女人突然變得這麼漂亮!

納蘭雪的心中郁悶不已,她發現,此時的她脂粉未施一身粗布棉服,頭上沒有任何發飾,卻美的那麼純粹,盡管自己錦衣華服,盡管她的身上帶著雪國最為名貴的珠翠,可是心里卻沒有一點點優越感。

納蘭雪的旁邊坐著一身錦藍色華服的男子,腰間掛著一塊血紅的玉葫蘆,緊緊的瓖嵌在雲紋圖案的銀飾中,散發著幽幽的冷光。那雙湛藍的眸子不經意的瞄向緩步而入的兩人,只覺得那個脂粉未施的身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熟悉感。

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納雪瞄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不是你穿的有多華麗,身份有多高貴就能讓人對你臣服。那個女人眉極長,未經任何修飾,微微挑起的眉尾帶著幾分逼人的英氣,往這殿內一站,如同傲然于風雪之中的冷梅,那份風骨無人可及。

宗政無憂拉著璃月走到文宣殿的正中,高坐在主位位的雪國國王緩緩站起身來,不是那種常規的龍袍,而是暗紅色的華服,袖口與領襟處的繡飾紋路同樣散發著一股古老的氣息。華冠前的玉珠簾擋著他的面容,隨著他的身形微動,那珠簾發出一聲脆響。

「嗒嗒」的踫撞聲輕脆的在這座空曠的大殿中徘徊。

璃月抬眸,環視了一下四周,這些古老的圖騰一幅幅呈現在她的面前,猶如站在一座千里的古墓旁,塵封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凝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國王陛下。」宗政無憂淡漠的喚了一聲。

「賜座。」雪國國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仿佛在等著面前的兩人給他一個交待。

宗政無憂拉著璃月走到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璃月的目光緩緩的對面望去,只見那個坐在納蘭雪下首的男子正用那雙湛藍的如殿外的天空一般眸子打量著她。

能夠出現在這時,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在雪國份量不輕。

「今天,當著我父皇的面,你就給我一個交待,咱們的事情,究竟怎麼辦?」納蘭雪一副跋扈的模樣,就算是不惜的動用一切力量,她也要把無憂留在雪國,留在她的身邊。

璃月唇角微揚,一絲淺笑緩緩綻放,站起起來走到納蘭雪的面前,目光卻看主位的雪國國王。

「大夏三三九年,七月,大夏的十三皇子安王殿下大婚,娶的正是當朝宰相的嫡長女。」璃月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公主,是想做小麼?」

此話一出,雪國國王的臉色微變,大夏已經覆滅,這樣的消息他們豈會不知,雖然對外界的事情,不太了解的清清楚楚,但是太夏十三皇子安殿下,他卻一點都不陌生,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宗政無憂的時候,那雙眸子讓他倍感熟悉。

「他的身份,竟然是大夏朝的……」納蘭雪站起身來,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個身份尊貴的皇子。

「不,大夏朝早已不復存在,現在的他是璃國的皇帝。」璃月補充道。

納蘭雪坐回椅子上,抬眸朝一身淡定的璃月望了過去,如果真是如此,她肯定強留不得,雖然被雪國國王嬌縱著長大,但是她也清楚,無憂的身份的確特殊,既然這個女人都找到雪國了,相必絕不是一個人只身前來。真有大軍圍困,雪國傾盡國力也不可能與之抗衡。

看向一旁同樣神色微變的雪國國王,納蘭雪柔聲說道,「父皇,既然無憂已經有了妻子,此事改天在議。」

雪國國王沒有應聲,順著這個台階重重的點了點頭。

璃月心中冷笑,這個納蘭雪不只是驕縱跋扈,還有那麼點心機。

「雪國有相救之情,璃月沒齒難望,可是,這感情之事,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璃月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旁的納蘭雪,只見她看著宗政無憂的模樣一如既往的痴纏。也是個執拗之人,但,納蘭雪打錯主意了!

「以往,本皇不知道的璃國國君的身份,如今,知道了,還請璃國國君見諒,恕本皇招待不周之罪。」

「在雪國這一段時日,承蒙照料,已是感激不盡。」宗政無憂客氣回應了一聲,如今,身份真相大白了,雪國的國王是不是也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了?

雪國國王緩步走下高位,「既然身份已經清楚,璃國國君與皇後能夠同時駕臨雪國,是雪國的榮幸,今天,本皇正式盛情邀約,希望二位能夠在雪國小住一段時日,也好讓本皇盡一下地主之誼。」

「盛情難卻,自然不能推月兌,有勞雪國國王。」宗政無憂含笑回應與雪國國王寒暄了幾句。

「雪兒,你快陪璃國皇後四處轉轉。」

納蘭雪十分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走向一旁的璃月,「請吧。」

璃月轉身跟在納蘭雪的身後,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就像納蘭雪的不時投過來的眸色。如今,亮明的身份,納蘭雪一定郁悶不已,心中頓時覺得無比的輕松。

「不如本公主陪你到御花園走走?」

「好啊。」璃月點點頭,繼續跟在納蘭雪身後。

「我對無憂有救命之恩,在你來之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親口答應要取我為妻,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現在這樣對你,也許只是心里存在一絲感恩。」

「是嗎?」璃月低頭,納蘭雪沒有看到她神色,只當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此時她正傷心欲絕呢。

「你沒有來的時候,我和無憂天天在一起,他說,要和我生活一輩子,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我。」

「是嗎?」璃月再次問道,她怎麼就沒有瞧出來呢?

「你說,他是璃國的皇帝,他雖然沒反對,可是也沒有回憶起來不是嗎?大殿之上,只是你一人在說。無憂一直對他失憶的事情耿耿于懷,他的性子又單純,他什麼都听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無憂性子單純?她簡直想噴這個納蘭雪一臉。

「我明白,他什麼都不記得,一時受你迷惑也是正常的。」

「是嗎?」璃月還是這兩個字,是昨天那個下馬威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還是這個納蘭雪的臉皮厚的跟雪國的積雪一樣,一腳踩下去,也踩不到底?

納蘭雪,你真的是存心來惡心我的吧?璃月心中不禁響起這句話。

御花園里除了白梅紅梅之外,都是一些蒼松,還有一個演著蹩腳戲的納蘭雪,著實無趣。

納蘭雪看著璃月,也不知道她的話究竟說進去她心里幾分,最好這個女人一傷心單獨離去,她再慢慢的解決了她!

「不如我們到那邊的避雪亭里坐坐。」納蘭雪指引著璃月。

順著那道目光望去,只見那個亭子搭建在一坐湖中央,四面各有四條沒有護攔的僅僅供兩人並排而行的路通往此處。如今,暖暖的陽光照耀在湖中的冰面上,如同一面大鏡子折射著絢麗的光芒,冰面不是很厚,如果是早上起來那會,應該能在上面走動。

只見幾個的穿著華狐裘的女人踩著積雪緩步朝這邊而來,看到走在湖中間的兩人,親切的招了招手。

「雪兒。」其中一人熱情的喊了一聲。

那幾個人上來的之後,路面頓時顯得擁擠不堪,看著納蘭雪與幾個追上來的女人使了一個眼色,璃月心中輕笑,看來,她還是小瞧了納蘭雪,她自己不想動手,便拉了幾個幫手來了。

她可不可以罵一句,你他親娘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听說,皇上新封的大尊者竟然是璃國的國君,這位想必就是璃國的皇後了吧。」

「正是,雪兒正要給幾位夫人介紹呢。」

一個女人身形錯,走上前來,細細的打量著璃月,十分友善的笑了一下,「璃國的皇後真是天生麗質,你瞧這粉雕玉琢的小臉。」

那只手靠近的時候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璃月身形一錯,指著湖面上停著的一張長腿鳥兒,「那是什麼鳥,竟然只有一條腿。」

「撲通!」一聲,幾朵水花頓時濺起,只見剛剛還和璃月說話的女人狼狽的落入水中。

「救命!」

「來人啊!錦夫人落水了!」

璃月不著痕跡的冷笑一下,就這種小把戲,還敢拿出來現?

等到那些太監將那個什麼錦夫人拉上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凍僵了,只听到牙齒打顫的聲音不斷的回響著。

「錦夫人落水,我要去瞧瞧,不能陪璃國皇後了。」納蘭雪說罷,跟著那一行人離去。

璃月看了看這樣的雪景,這樣的湖光山色,其實還是挺優美的,她會讓納蘭雪知道,他的男人是踫不得的!

回到宮殿前,便幾個宮女太監恭敬的站在殿門處,手中捧著一些錦衣華服,首飾什麼的。

「這是公主吩咐特意送給璃國皇後的。」一個宮女上前,將東西呈到璃月面前。

不禁低頭看到了一眼身上的這一身棉服,著實有點寒磣,天色還早,「準些熱水來,我要沐浴。」

「是。」

璃月看得出來,這些宮女心中的不耐,自動忽略她們的眼神,大步的朝屋內走去,差不多要午時了,沐浴完換了衣服過後也該用午膳了。

幾個太監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朝外室的屏風走去,那兩個宮女頓時站在一側候命。

「出去吧,不用侍候。」

「是。」那兩人立即退了出去。

伸也手試了試水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宗政無憂推門而入時,便看到屏風上映著的影子,只見影子微微彎身,一件一件的將衣服退了下來,愜意的看著這美艷的一幕,玲瓏有致的曲線如最完美的一筆勾勒,說不盡的風情,他現在的心里,沒有一點,只是單純的欣賞著她的美好。

「看夠了沒有?」

屏風後,傳來一陣嬌俏的聲音,宗政無憂收起那份姿態,緩步繞了過來,璃月的身子剛好沒入水中,水面齊肩,一切美好,如同水中望月,霧里看花。

宗政無憂燦然一笑,手按在璃月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

「舒服。」一陣輕吟從璃月的口中囈出。

那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有力的按捏著,雖然沒有什麼熟練的手法,但卻十分的舒適,一身有酸脹仿佛都被他的動作帶走,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只剩一陣輕松。

璃月靠在浴桶的邊緣,眉宇之間的疲憊也緩緩散去。

宗政無憂的雙緩緩探入水中,沿著那妖嬈的弧度停在柔軟的腰跡。

璃月頓時睜開雙眼,身子不受控制一僵,他寬大的袖擺正好鋪在水面上,感覺到道適中的力道在她的腰跡輕揉著,這才緩過身來,原來她會錯意了,人家只是在專心的按摩而已。

「腰還酸嗎?」

「酸。」

宗政無憂寵溺一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嗯~,舒服。」

「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

「對,就是這個力道,上面一點,好,好,下面一點,下面,下面啊,嗯~」

璃月按住那個欲行不軌的手,你妹,還往上,還往上,你確定你揉的是腰麼?

「如何?」宗政無憂邪魅一笑,那雙眸色映在水面,整個室內的氣息都被他傳染的升出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我腰疼。」璃月仰頭,他與她的剛好對錯著。

這樣撒嬌的模樣,讓他的心忍不住輕顫一下,低頭吻住那雙嫣紅的唇。在沉淪在他的氣息前一秒時,璃月宏觀的想了一下,這樣的姿態,不管從任何一角度來看,肯定就算是美呆了的造型,可是真他親娘的累人啊!

直到璃月的脖子都快仰斷了的時候,宗政無憂才不舍的離去,細碎的吻一下在她的臉頰上落下,緊閉著雙眼,如同置身在滿天花雨的世界,那輕柔的觸感,仿佛柔女敕的花瓣落在臉上。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璃月頓時睜開雙眼。

「你進來干什麼?」

「好好的幫你按摩。」宗政無憂回答的理當然,活像是伸出兩只狼爪子的餓狼。

您老人家確定是按摩不是模嗎?「那你月兌光了干嘛?」

「我怕把衣服打濕了。」

「你的衣服已經濕了好不?」璃月縮在木桶的一角,宗政無憂前近一分,大白天的啊!大白天的啊,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你含蓄著點不行嗎?

「來,轉過身去,接著給你按按腰。」

璃月腦海里頓時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和撿肥皂有毛區別?

「不要!」

宗政無憂的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個柔軟的身子摟入懷中,細膩的觸感頓時讓他的身子一陣緊繃。手撫上她的腰跡,看似專心的按著。

「寶貝,我錯了,其實,我不應該那麼貪吃。」

璃月靠在那個熾熱的胸膛,不禁回眸,他還有這等認清自己的時候?

「我也不該徹夜的折騰你。」

「可是,每當,我擁有你的時候,腦海里就會不斷的泛現出一些畫面,那些畫面,似曾相識,便更加控制不住想要你。」

「真的?」璃月突然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比如,昨天晚上,我的腦海里涌起一個畫面,咱們相依在一片葵花海洋里……」宗政無憂憧憬的看著眼前的璃月,斷句斷的特別有深意。

「那是咱們新手建立起來的璃國。」璃月轉過身來,環住宗政無憂的脖子,喜不自勝。

宗政無憂抬起璃月的身子,慢慢的劃落下來,突如其來的漲滿讓璃月不禁全身一緊,摟著宗政無憂脖子的手臂不禁加重了力道。

「寶貝,放松點。」蠱惑的聲音響起,璃月漸漸的松開了雙手,她還沒有發現,不知不覺的就已經中了老狐狸的圈套,自動的送上門去了。

水面的波紋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宗政無憂將頭緊緊的埋在璃月的肩窩,雙眸彎出一個漂亮弧度。如今的小野貓真是越來越讓他覺得不知道怎麼放在心坎里疼了。

純如璞玉是一種美,略施粉黛則是另一種讓人心池蕩漾的風情,宗政無憂的指月復輕輕的按在璃月的紅唇上,原本就紅潤的唇更添了幾分惑人的顏色。

「不行,還是看得出來。」璃月嘟起紅唇,像眼前的男人展示他的罪證。

「豐潤。」宗政無憂給了個結論,在那張紅唇上印上一吻。

璃月無奈,心中暗自嘆息,這個禽獸,弄得她混身都疼!

抬起手,這一身華服比之前的棉服舒服不少,可著實沒有棉服御寒,看著銅鏡中的人影,熟練的挽起一個發髻,將錢枚帶著流蘇的發飾別在那個發髻之間,垂下的流蘇正好落在璃月額頭一側,身形一動,流蘇隨之搖曳,風情萬種。

「頭發短了。」宗政無憂看著那齊齊的發尾,聲音有些低沉。

「無憂,在我們那,有一句很流行的話。」

「什麼話?」

「待我長發及腰……」

宗政無憂听前半句,頓時感覺下半句應該是十分優美之詞,期待的看著璃月。

「我就 嚓一刀。」

笑容僵了,原來,這頭發突然短了就是這麼來的,然而他還沒有放過璃月之前話里的一個敏感的詞匯,「我們那」這個那究竟是哪?

突然,璃月轉過身來,「你怎麼知道我的頭發短了?」

「你看有 嚓過的痕跡。」宗政無憂抬起來,好險,差點就被這個小野貓听出來了。

璃月抽回目光,的確那一剪子很沒有水準。

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玉梳從那烏黑的青絲中穿過,淡紫色的絲帶輕輕的束著背後散開的發絲,十指微動,一朵花樣的結頓時呈現。

宗政無憂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杰作,「真美。」

璃月得意一笑,還是在他的手中,她才能如一朵花一般綻放,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抹甜蜜的笑顏頓時蕩漾在唇角。

「寶貝,你就像是一朵嬌艷的花,讓我忍不住天天都想好好的澆灌。」那雙手緩緩的從她的腰跡劃到她的小月復上,緊緊的環住她的身子貼向身後的他。

「澆的太多了,花也受不了。」璃月伸出手,拍了拍那張臉頰。

宗政無憂趁機握住那只手,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痛啊!」

「我喜歡。」

璃月一僵,他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看來,不用多少時日,他的記憶一定能夠恢復。

轉過身來,環住宗政無憂的腰身,時間轉眼都過去三天了,這三天,如同彈指一揮間,比起那些沒有他的日子,分秒難熬形成鮮明對比。

「無憂,咱們可以動身了吧?」璃月抬起頭來,如果,他們現在要走的話,也不算什麼難事,細算了一下日子,阿蒙他們應該也就要到達雪國境內了,將寒毒的帳一並清算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不急。」宗政無憂淡笑一下將璃月摟在懷里,從他們一亮明身份開始,雪國的皇帝就沒閑著,他怎麼好意思就這麼走了。

隨手拿起一個狐裘披風系到背上,抱起懷里的璃月,寬大的披風剛好將那個身子遮住,只露出一只頭來緊緊的貼在宗政無憂的胸膛。邁開步伐朝外走去,外面早已經站滿了兩排侍候的太監宮女,一見兩人出來,頓時盈盈一拜。

宗政無憂走在前方,僅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在璃月的頭頂響起,「寶貝,相信我,她們既然不想咱們走,咱們也別這麼輕易的走。」

「無憂,你現在想起來多少了?」璃月抬眸,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疑問。

「一點點。」宗政無憂燦笑一下回道。

如今,雪國國王的立即將所有的待遇都提升了一級,就連用個午膳,都親自作陪,如同奢華的場面給足了宗政無憂面子。

納蘭雪的目光朝宗政無憂的身後望了一下,心中一喜,那個女人沒有跟來,看來,她的話還是湊效了!可是,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她竟然傻的離譜,那個女人不是沒來,而是鑽在宗政無憂的懷里,那個女人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那些嗎?納蘭雪的目光始終盯著璃月,希望在她的眼中找到一點點的波動。

宗政無憂收了披風交到一旁的宮女手上,隨手將系在腰間的暖爐放到璃月手里。

璃月抬眸,下巴微揚,目光朝納蘭雪望了過去,淡淡一笑,算是打個招呼,想著早上納蘭雪還嘰嘰歪歪的在她面前說那些話的模樣,此時,怎麼沒有那種氣勢了?

納蘭雪此時的心情就好像突然買上了雲端,又重重的跌了下來。

若說,尊貴二字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此時,站在眾人面前的那道身影就已經將這兩個字活月兌月兌的演繹了淋灕盡致,早上,身著一件普通的棉服時,那種氣度都無法掩蓋,更別提,此時華服加身,與一旁那個有著傾世之容的男子的站在一起,讓人不禁想起一句俗語。

世間絕配!

不容第三者肖想,哪怕你站過去,都會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這當中,心里最不舒服的當納蘭雪莫屬,她是雪國唯一的公主,也有著雪國第一美人的稱號,她是雪國國王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兒,甚至,比那幾個庶出的皇子還要受寵。在璃月沒有出現之前,她的人生沒有敗筆。她也認為,只有宗政無憂這樣的男人才是她歸宿。

可是,卻殺出來了個上官璃月,讓她的一切在一夜之間全都破碎,讓她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笑談!而且那麼優秀的男人,也是屬于她的,憑什麼?她不甘心!

席間,多了幾人,就連雪國國王的主位上也多了兩個美人,璃月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在那個有點混血的男子身上多逗留了一陣,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雪國的大祭司。

「開宴。」雪國國王道了一聲,殿外的宮女頓時分在兩排,依次走了進來。

雪國的環境惡劣跟本長不出什麼綠油油的東西,上的菜式也過一些雞魚肉類之類的,一股羊羶味傳來,濃白的羊肉湯壓軸出場。

雪國國王抬手,朝宗政無憂敬道,「本皇敬上一杯。」

宗政無憂抬手,回敬一杯,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璃月含了一口,舌頭沒有任何感覺,酒時無毒,菜里也無毒,心中頓時松了一下來,一陣寒暄之後,太監宮女又開始上酒布菜。

璃月的目光緩緩的朝雪國國王的身側望去,只見那天選宮女的老太監正在那殷勤的侍候著。

「無憂,你可得好好的謝謝這位公公。」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個老太監身上,那老太監手一抖,面露苦逼之色的看著璃月,眼神不住的散發著求饒的光芒。就因為,他把這個瘟神招進了宮里,公主那已經吃了一頓打,若不是皇上求情,他這條老命都給交差了!

「哦?」宗政無憂挑眉,不解其意。

「我當時,只知你在宮中,正愁不知道怎麼見你,便隱了身份前來應征宮女,是這個公公把我招到宮里,咱們才能見面。你說,不該好好的謝謝嗎?」

「那是自然。」宗政無憂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朝那個老太監走了過去。

「多謝這位公公,讓我們夫妻團聚,如今,出身在外,還請雪國國王給個薄面,代為賞賜。」宗政無憂朝雪國國王含笑答道。

「賞白銀百兩。」雪國國王的慷慨的應道,要知道,在雪國這種蔽塞的地方,百兩白銀可比大夏的千兩不寧珍貴。

老太監雙腿一顫跪在雪國國王面前,但是那目光卻一由自主的往納蘭雪的方向望了過去,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花這一百兩白銀,他寧原不要啊!

「奴才謝主隆恩。」

璃月掩袖輕笑,心中甚是舒坦,差一點被這老匹夫弄去刷恭桶,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宗政無憂拿起筷子撥著魚肚,熟練的將肉與刺分離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夾到了璃月的碗里。

「趁熱吃。」

眾人一驚,納蘭雪更是差點握碎了的手里的杯子。

「璃國國君真是寵愛貴國皇後。」雪國國王身側女子柔聲說道,但是那話里听不出一點贊揚意味,除了諷刺和一點酸意。

宗政無憂淡然一笑,「我的女人,就是用來疼寵的。」

璃月燦笑一下以示回應,接著依舊坦然的接受著宗政無憂的體貼,沒心沒肺的吃著。

納蘭雪心中怒海翻騰,想起今天早上跟那個女人說過的話,現在頓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這個賤人,分明就是耍著她玩的!

看著那麼溫柔的宗政無憂,就算是讓她反過來這麼對宗政無憂她也願意,可是偏偏是宗政無憂反過來這麼對另外一個女人。

退席之後,璃月捧著飽飽的肚子滿意的扶著宗政無憂的手,在眾人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情況消食去了。

納蘭雪手中的玉杯頓時砸在青灰大理石地面上,瓷器的碎片濺起了一地。

「都退下!」

雪國雪王抬起手揮了揮,眾人知道這個公主受寵的程度,自然也不敢多言緩緩的退了出去。

「父皇,你既然留他們下來,為什麼還不把那個女人處理了!」納蘭雪帶著幾分怒意朝錢旁的雪國國王說道,在雪國國王面前又是蹦又是跳,她簡直都不知道怎麼發泄自己的怒氣。

「雪兒乖,你想要的,父皇什麼時候不是想盡一切辦法的捧到你的手上,可是,這次,真的有點棘手。」

納蘭雪抬起頭,只見雪國國王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的神色。

「現在,宗政無憂是沒有恢復記憶,如果,他恢復記憶了,只怕咱們雪國上下都要跟著遭殃了。」

「為什麼?」納蘭雪心中一陣難受,事情怎麼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因為,當年,宗政無憂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父皇親手將雪國至毒寒毒種到他的體內,卻不曾想,這麼多年,他還活著,而且解了寒毒。」雪國國王悠悠開口。

「父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納蘭雪埋怨道,如果宗政無憂真的恢復記憶,別說對她有好感,肯定會連她一塊記恨。

「父皇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雪國國王沉聲說道。

「父皇,那你準備怎麼辦?」納蘭雪開始擔心宗政無憂的處境來,就算是他再怎麼有能耐,也不可能敵得過整個雪國。

「雪兒,這個男人要不得,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雪國國王輕輕的拍著納蘭雪的背。

「父皇,我告訴你,這個男人我是要定了!」納蘭雪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如果,我駕馭不了,就把他廢了,然後讓他永遠也不能走出我的視線,我要讓他禁錮在我的世界里,永遠也無法逃月兌!」納蘭雪仰起那張小臉,眼上閃過一絲狠厲。

雪國國王輕輕的拍了拍納蘭雪的背,「如果你不在乎他是個廢人,父皇便留他一命。」

「謝謝父皇。」納蘭雪說罷,快步朝外而去。

「嘎~」一聲嘹亮的鳴叫聲在頭頂上這片天空不斷回響,一只雄鷹在這片天跡不斷盤旋,璃月抬眸,她似乎能看到好只雄鷹琥珀一樣的眸子。

宗政無憂抬頭望去,那只雄鷹卻已經飛向天跡。

「無憂,我殺了阿里木,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流落雪國。」璃月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當初沒有听你的勸告,一直留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我的背後狠狠的捅了一刀子。」璃月接著說道,雖然在她心里,以為宗政無憂還沒有完全想起,可是憋在她心里的話,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那種藏在心中最深處的悔恨也全都隨著那個口子涌了出來。

「既然是一個該死的人,殺了就殺了。」宗政無憂將璃月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

「如果不是我當初的一時心軟,你也不會平白多受這麼多苦難。」

「現在,我一點也不覺得苦。」宗政無憂勾起璃月的下巴,輕輕的吻上那雙紅唇,纏綿之後,意猶未盡的深吸了一口氣,「甜的。」

璃月輕笑,主動靠上他的胸膛。

夜色剛剛將臨,一個黑色的人影迅速的躍入雪國皇宮之內。另一處,一行人快馬鞭,直沖雪國皇宮,過了宮門翻身下馬,一旁侍衛頓時將馬兒的牽走,這一行人頓時朝雪國內宮而去。

雪國國王坐在桌案前,靜靜的翻著一個泛黃的冊子。

「陛下。」幾人匆匆而來,跪在雪國國王面前。

「可有敵情?」雪國國王合上冊子,抬眸問道。

「屬下出了雪國境外八百余里,未發現任何人馬,國內各處也加大的力度暗查,並未發現可疑人物。」

雪國國王揮揮手,看著眼前明亮的燭光,難道是他多疑了?那個女人竟然只身一人潛入雪國境內!如此,甚好,事不宜遲,先下手為強。

璃月靠在窗台看著明亮的月色,突然,一個黑影一掃而過,是阿蒙的身影。手掌微動,一股勁風直朝一旁襲去,所有的燭火全都熄滅。

那道黑影一閃而過,從窗戶躍了進來,「小姐。」

「是我。」璃月輕聲回應,借著銀色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屋內的一切。

「找到皇上了沒有?」阿蒙急切的問道。

璃月還沒有回答,宗政無憂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將她摟在懷里。

「人在這。」璃月伸手指了指。

阿蒙這麼多年打理雲中客的一切事務,心智早已不是剛追隨璃月是那個游手刺客,看到兩人都沒有受傷,自然知道還另有打算。

「小姐,舍敏已經帶著全部的漠北出發,估計也要十日左右才能抵達雪國邊境,我和雲一,漠耿等人就在西山隨時候命。」

「阿蒙,你今晚起就呆在雪國皇宮,盯著那老皇帝的一舉一動。」璃月輕聲吩咐。

「是,雲一還在皇宮外等我消息,我去去就回。」阿蒙說罷,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阿蒙的身手越來越進步了,如今在這里三層外三層監視下,也能來去自如。

宗政無憂摟著璃月軟軟的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語,「這個雪國國王,我似乎見過他。」

「什麼時候?」璃月不解。

「很小的時候。」宗政無憂低聲回道,話音剛落,輕輕的含住璃月的耳垂。

璃月控制不住的一陣癱軟,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思緒一轉,難道宗政無憂想起寒毒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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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美人們給力點哇,嘿咻,嘿咻,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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