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六十章︰宗政無憂,我愛你!

作者 ︰ 游紫憐

不經意的朝鎮南王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別俱深意的笑意,璃月緩緩端起酒杯,細細的品嘗著,心中卻暗忖︰既然宗政無憂想裝著討好仰仗鎮南王勢力的憋屈王爺,那她就配合一下,好好的玩一玩。

「安王與安王妃親臨,今年可有熱鬧可尋了!」鎮南王笑著說道,眼神閃過,笑意未掩。這安王要說心計深沉,也不過如此,想著他在綏遠做出的那些事,不顧後果。也是一個只知道女人懷,溫柔鄉的情種!公開的追殺太子,惹怒皇帝,縱然有點能力,有點本事,在他眼里,還算不上個人物。

宗政無憂一臉淡漠,「本王連信都準備好了,愛妃念的時候要深情一點。」

璃月挑眉,一臉挑釁,「輸贏未定,話別亂說!」

百花鎮離鎮南王府僅有幾十里,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宗政無憂與璃月來到時,已經是人滿為患,今年的百花節,有了安王與安王妃的參與,變得異常隆重,就連參加的人數都比往處翻了一倍之多。

不可能讓安王與安王妃從第一輪就參加,要不然得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百花鎮的鎮長,早就想了對應之策,提前一天便舉行了篩選,如今剩下的五十對情侶,那可都是昨天全關通過的。

看著眼前的場面,還有那五十對昨天的佼佼者,璃月一臉得意之色,「王爺,您有沒有覺得有點小壓力?」

宗政無憂揚了揚手中信,以實際行動回應了璃月的懷疑。

鑼鼓聲喧鬧的響起,提鑼的男子繞著搭建的場地走了一周,原本喧鬧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黑壓壓的人群目光全都集中在安王與安王妃兩個人身上。

璃月與宗政無憂分開兩邊,隨著昨天勝出的五十對情侶出場。

鎮南王親自出來主持,緩緩報出第一關,就是宗政無憂向璃月介紹的那關︰心有靈犀。

男方雙方共有九樣相同的物品供其選擇,選好之後,雙方走出去亮明所選的物品,若是相同,便是通過。在開賽之前,兩人均不知道會放什麼物品,只能憑著對對方的了解來判斷,這一關用心有靈犀來命名,一點也不為過。

宗政無憂示意了一下,鎮南王將兩人排到最後,比賽開始,前面五十對情侶下來只有三對情侶猜錯,被刷下場。

「下面,有請安王與安王妃!」

璃月看著眼前的九樣物品,隨手拿起一根竹笛。突然靈機一動,將九樣東西全都抱在懷里走了出去。眉宇之間,不禁有些得意之色,這回,看你怎麼猜!

宗政無憂寬大的袖子遮住了所拿的物品,但是璃月的身形一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一陣唏噓,看來,安王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鎮南王一臉難色,人家都是選一樣,怎麼安王妃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了,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女人該有的嬌柔都沒有,擺明了想當眾拆宗政無憂的台,也不知道,宗政無憂怎麼會愛上這麼個性格的女子!

璃月看著鎮南王糾結的模樣,輕聲反問,「有規定不準九樣都選嗎?」

鎮南王緩緩搖了搖頭,這個規定好像真沒有,可是往年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干過,這安王妃,簡直一奇葩!

眾人心中也捏了一把汗,安王妃你這是想玩死安王的節奏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宗政無憂笑的那般淡然,絲毫沒有一絲緊張之色,那抹笑讓眾人突然安定下來。

安王還沒有亮相,還是不要過早的下結論為好。只是那氣定神閑的模樣看的在場的女人心一陣狂跳,只見他長袖一揮,九樣物品一樣不少的擺在面前的桌案上。

「哇!」

這才算是真正的心有靈犀吧!安王妃拿九樣都能被安王給猜中了,人群之中一陣喧鬧。

璃月微愣,她這是信了誰的邪,這樣都能被他給猜中!他一定又跟她玩心理戰。平日里,都是她冷靜的看著別人怎麼崩潰,怎麼今天會扭轉成這樣?心理戰,不是她的強項嗎?突然,她有點後悔了,這果斷是中了這老狐狸「奸計」的節奏。

瞧宗政無憂那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讓無數人為之瘋狂有木有!

鑼鼓再次響起,第二關已經準備完畢。鎮南王坐在主位,緩緩宣布。

第二關︰千里姻緣一線牽

女方用紅蓋頭將臉遮住,站在花叢深處,混入同樣裝扮的百花侍女之中。從男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模一樣紅蓋頭,就連身高體形都看不到。而且,男方不能上前,只能指認。

確定了之後,便將面前的紅線交給百花侍女去系在他選定的那個女子手上,再將紅線的另一頭交到男方手上。那麼多同樣的人頭,只是一眼,便眼花繚亂,有些男人臉色難看到極點,昨天好像沒有這關,不少人開始有些慌亂。

哪里可能認得出來?踫運氣罷了!台下觀看的人也都一副緊張的模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裁在這一關上面。

「可以了嗎?」宗政無憂淡漠的問道,一改常態卻要第一個開始認。

「皇佷,你確定要第一個選,要不要最後再挑?」鎮南王輕聲問道。

「我可不想自己的愛妃被別的男人指錯了人。」宗政無憂的口氣雖然很淡,但是听在別人的耳里有幾分難掩的囂張氣焰。

將手中的紅線交給一旁的百花侍女,緩緩開口,「左邊,第三排,第二個。」

只見那個被他點到的人身子微微輕顫了一下,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接過侍女手中的紅線,緩緩纏繞在自己的手上。

「愛妃,快到本王這里來。」那被點了女子緩緩走了出來,宗政無憂扯了扯手上的紅線,只見蓋著蓋頭的人憤怒的拽了一下,他絲毫不猶豫的將紅蓋頭掀了起來。

你妹!璃月心中暗罵,她懷疑這里面有貓膩!她強烈要求主辦方調查,男主有勾結主持人的暗箱操作的嫌疑,在心里吶感完畢,目光緩緩轉到宗政無憂身上,氣定神閑的模樣讓璃月心中一陣頹喪。她也只是在心里咆哮一下而已,因為在男方沒有出來之前,她已經趁人不注意跟一個女子交換了位置了!

這一關,僅僅有三對情侶過關,安王與安王妃也算在內。果然夠裁的。

第三關,天女散花

女方站在搭建好的十米高台上,籃子里有十朵鮮花,男方在下面,被蒙上眼楮,手中持著一個空竹藍,女方將花往下扔,男方則負責接接住女方扔下來的花。

這一關,主要是女方配合男方,誰接到的花最多,誰為勝。花重量較輕,而且又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來,很容易被風吹亂了方向,這一關看似簡單,實則操作起來也不容易。

璃月站在高處,真想得意的直想叉腰大笑,這一關,只要她不想宗政無憂贏,他一朵也接不到。

宗政無憂拿起黑色的綢帶將眼楮蒙上,一聲鑼鼓響起,就在另外兩人還在瞄準方向的時候,她絲毫不考慮的將藍子里的花從不同的方向一次性全都灑了下去。

讓你接?我看你一下子怎麼接得了十朵!老狐狸,你就等著跪在我面前喝「征服」吧!

宗政無憂身形一動,手中的藍子,迅速的朝一個方向而去,三朵落入籃中,身形一轉,橫空一掃一手抓住四朵,抬身而起,就要落地的兩朵被他踢飛到藍子里。還有一朵,宗政無憂手中的藍子飛了出去,穩穩的接住那朵飄得有點遠的花,飛身而起,籃子穩穩的落入手中。

接花的那一幕那種風度簡直是無法形容,人群之中引起不小的騷亂,幾個心髒承受能力弱的女子昏了過去,還有一些,痴呆狀的看著台上的宗政無憂,這人世間,怎麼可以有這種風姿綽絕的男人!

「啪啪!」頓時一陣掌聲雷動,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股掌,台下全都跟著響了掌聲。

「賞!」宗政無憂一聲令下,冷夜抬著重重的木箱子走了上來,手中拿著大把的碎銀子,直接往人群中撒去。

「王爺與王妃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宗政無憂大喜,指著那人,「賞一百兩!」

傾刻間,萬兩白銀子揮酒一空。鎮南王看著眼前的喧鬧,緩緩嘆了一口氣,原本那種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便出了紕漏的心情頓時消去大半。再次鑒定,能裁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難成大氣!

璃月站在高處,滿臉火辣,他娘親的,她不該懷疑以宗政無憂的本事幾朵小花都奈何不了!來到高台之上,看著拿著賞銀興奮的觀望的人群。

鎮南王欣喜的宣布,獲勝者乃安王與安王妃,她的心里就一陣憋屈。

「愛妃不是說,只要本王贏了,就有話對本王說嗎?」深情的握住璃月的說,得意的欠抽。一封信不著痕跡的送到她的手中,璃月的臉色更加僵硬了。

這大庭廣眾的,究竟要讓她念什麼信啊,松開宗政無憂的手,展開信看到上面的內容,璃月的臉登時一片緋紅。

「怎麼,想反悔?」

「誰想反悔了,願賭服輸,不就是念幾個字嘛。」

璃月清了清嗓子,眾人不解其意,緩緩靜了下來,就連鎮南王都不知道這兩夫妻要玩什麼花樣。

「宗政無憂!」璃月提高了幾度,只喚一個名字便停頓下來,只是那下面的字,她實在是吼不出口。

宗政無憂微微抬眉,看著璃月憋屈的模樣提醒道,「願賭服輸,想賴帳不成?」

璃月抖了抖手上的封,深吸了一口氣,朝天吼道︰「我愛你!」

轟!場面沸騰了,安王妃果然是女中豪杰啊!這樣當眾表白心意,就算是個純漢子也未必做得出來!

宗政無憂將璃月拉到自己面前,看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深情說道,「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

知道你妹啊,淚!在璃月還在悲催自己的一世英名的時候,宗政無憂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了下去。整個世界都寂靜了,她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全場肅靜,這麼火爆的場面,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久久之後,宗政無憂緩緩松開璃月,鎮南王適機上前,送上大禮。

「皇佷啊,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百子雕像,今日,就贈于你,祝你和佷媳,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宗政無憂接了過來,越發的喜歡這個禮物,不過,百子就算是了,一個兩個足矣。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安王抱著掙扎不休的安王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鎮南王府的別院內,不時的傳出這種**的聲音,「啊!嗯!啊!」

冷夜擔心啊,這里面傳來的動靜是要鬧出人命啊!華一脈抱了滿懷瓶瓶罐罐守在不遠處,骨傷藥,燒傷藥,咬傷藥,鞭傷藥……他全都備齊全了。

王爺究竟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只見房內,璃月笑的十分的燦爛,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宗政無憂,拿著小羽毛,在他敏感的地帶,輕輕的掃來掃去,那場面,好不蕩漾!

「啊!」

冷夜蹭的一下沖上前去,華一脈眼疾手快的攔住冷夜,「你去干嘛?」

「救王爺于水深火熱之中啊!」

「你確定不是在那什麼?」

「你確定那什麼會有這麼慘烈的動靜?」

「我確定,肯定是研究出了新招勢。」

冷夜的臉色立即僵了,眼角直抽抽,華一脈說的不無道理,可是那什麼,有男人叫的那麼慘的嗎?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托腮發呆的模樣,心中有些緊張,他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突然,璃月扔掉手中的羽毛,將宗政無憂被綁在身後的手解開。

「除了查玲瓏棋譜一事,你來灕城還有什麼目的?」

一得自由,宗政無憂翻身而起將璃月壓在身下,「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璃月輕笑,勾起宗政無憂流瀉的下來的發絲,得意的把玩著。

「你家皇帝老子,可能覺得這皇位坐的太久了吧?」

「此次來,只是暗中查探一下鎮南王的底細,若是真想收他,自然不能帶你一起來。」

「為什麼?」

「因為,不安全。」

璃月看著宗政無憂,感覺他的雙眸閃爍著真誠的光芒,竟然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宗政無憂的氣息越發的靠近,璃月緩緩閉上雙眸,柔軟的觸感輕輕的踫觸到她的唇角,如蜻蜓點水一般,緩緩的移到耳跡。

溫柔的氣息攪擾的璃月思緒紛亂,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環住宗政無憂的脖子尋找一個支撐點。

「璃月,把你自己交給你的直覺。」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奇跡般的她的心竟然受到他的驅使,身心全部放松。

這是一場美妙的無法言喻的心靈之旅,他與她,走到了最近的距離,十指緊扣,纏綿不休……

冷夜與華一脈相視一眼,沒動靜了?估計風平浪靜了,兩人偷偷模模的貼著牆角快速離去。

轉眼間,已經來到鎮南王府七天了,宗政無憂帶著璃月流遍了灕城的每一處風景,吃遍了灕城的每一道美食,對于體察民情這件事情,早就拋諸腦後。

鎮南王耐著性子,每天早上都要提醒一遍,安王應該深入民間,這樣才能體察民情,無然,無法向皇上交差等等諸如此類……怎麼奈,安王回復他的卻是︰

「皇叔治理有方,放眼整個灕城十一郡,百姓安居樂業,有什麼好巡視的。」

鎮南王緩緩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安王只顧著討好安王妃,正事早就拋諸腦後了。

暮色四合,一道黑影迅速的掠過鎮南王府的宮牆,輕車熟路的朝鎮南王府的書房而去。只見書房內,一燈如豆,昏暗的光線照在鎮南王身上,看不真切他的任何表情。

「回稟王爺,安王來到灕城,有暗衛十二人,隨行的除了安王妃之外,只有冷夜與華一脈兩人。」

听完匯報,鎮南王眉宇微緊,難道是他多心了?

「再去查,也許還有默默潛入城中暗衛。」鎮南王不信,宗政無憂就真的是來體察民情的。

「是!」

待黑影走後,從屏風後緩步走出另一個人影,朝鎮南王拱手行禮,「岳父大人。」

鎮南王緩緩轉過身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大皇子得意一笑,走到鎮南王的身側坐了下來,「只要宗政無憂有什麼動作,咱們就將他困死在灕城,讓他有來無回!」

「你別小瞧了他,務必把一切都做周全了。」鎮南王還不放心,如果,宗政無憂沒什麼動靜也就罷了,以他現在的勢力,並不想鬧出什麼大的動靜。若是暗中真打什麼主意,就如大皇子所說,只能讓他有來無回!

鎮南王站起身來,親昵的怕大皇子的肩膀,以前他覺得大皇子是個莽夫,不堪大用,把賭注放在宗政無憂的身上,可是顯然太聰明的人更難撐握。雖然目前來看,到也對他沒什麼威脅,可是憑宗政無憂那麼多年的隱忍,還是讓他有幾分忌憚。他就算是把宗政無憂扶持上位,估計也無法無全的控制整個局面!

如今,太子被廢,皇上並沒有立儲之意,放眼朝中,剩下的幾個皇子他全都沒放在眼里,如今玲瓏棋出世,他不想再靠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可以任他擺布的傀儡。

「岳父大人,只要您一聲令下,我手下的兵馬,任您調動!」

「你先回去,若是讓宗政無憂的人看到你,恐徒增麻煩。」

大皇子贊同的點點頭,趁著夜色,迅速的離開鎮南王府。

就在大皇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後,兩道黑影迅速的隱入暗處。

夜色漫漫,無邊無跡,一切,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鎮南王府不遠的竹林內,這道黑影飛速而至,見到前方的一個人影,快步而去,恭敬的朝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行禮。

「主子,鎮南王與大皇子私下勾結。屬下還查出,鎮南王手中不只三萬兵馬只是掩人耳目,在灕城境外,通往懷南山脈的一個峽谷中傳出操練之聲。但是看首太過嚴密,無法靠近。由山巒高處望去,也絲毫看不到一個人影。」

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久久沒有出聲,鎮南王與大皇子勾結已不在是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而他最關心的是,是那隱藏在峽谷之中的兵力。

「不惜一切代價進入峽谷,一定要將里的兵力,地形模的清清楚楚。」

「是!」

銀色面具的男子飛身而起,消失在竹林深處。

鎮南王突然邀約,據說是在城南的山林里,突然出現了成群的梅花鹿,這種稀罕玩意立即引起這些出身貴族的人那點狩獵性趣。

璃月這兩天剛好葵水來,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宗政無憂只身前往。

本來,璃月準備窩在別院內美美睡上一覺,誰知那道熱情的讓人受不了的聲音再次響起,剛剛起身,便見鎮南王妃帶著十幾個侍女已經到了正廳。

「璃月,听說你沒隨安王爺去狩獵,我就來陪陪你。」

「璃月不喜歡狩獵。」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我也不喜歡,太殘忍了,我見到那種血腥的場地,我就會控制不住的暈過去。」那張嘴又開始滔滔不絕。

璃月無奈,她們好像跟本就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吧?

「你看,這是我們灕城傳統女子的服飾,我想你穿上一定好看,便命人趕制了幾套,快來試試,合不合身。」

璃月心中真想把這個白蓮花綁起來,用力的塞上她那張滔滔不絕的嘴!

「快來幫安王妃換上。」

璃月無奈,緩緩伸出手,任由侍女嫻熟的幫她把那些花花綠綠的別俱民族風情的衣服換上。還有那重重的銀制的頭飾,華麗的樣式閃的人睜不開眼。

「天啊,簡直是讓人不敢直視!」鎮南王府眼中閃著驚艷的光芒。

璃月緩步走到銅鏡前,那鏡中的模樣完全與之前不同,全都是有艷麗的顏色拼出來的服飾竟然沒有覺得俗氣,反而艷麗異常。

「這樣的顏色,也只有璃月這樣的美人才能壓得住,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讓王妃費心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今天的天色多好,窩在屋里多辜負這大好的天氣,我請了畫師來,咱們去花園里讓畫師為你我二人作一幅畫,留下記念可好?咱們一見如故,再一別,卻不知又要何時才能相見了。」

璃月的目光從銅鏡處挪到鎮南王妃身上,鎮南王妃費盡心思將她打扮的花姿招展的,又要去花園里招搖,是何用意?

「怎麼,璃月是嫌棄我嗎?」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立即泛起水霧,好像璃月要是不答應她就能傷心的去死一樣。

「哪里,哪里。」

鎮南王妃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欣喜,拉著璃月快步朝花園而去。只見畫師早已準備好,被鎮南王妃拉著,走到一旁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才畫到一半,一道衣衫有些凌亂身影映放眼簾,小世子滿身脂粉味的搖搖走來,那模樣分明就是剛從哪個溫柔鄉里醒來,還帶著幾絲難掩的酒味。

那雙迷離的眼神一見到璃月,頓時來了精神,快步朝璃月的方向而去,臉上帶著的笑意,明顯的不懷好意。

「快扶世子爺回房!」鎮南王妃忙向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誰知侍女才剛上前,便被那混蛋世子一腳踹到一旁,絲毫沒有擋住他前進的腳步,越是靠近璃月,那眼中越是驚艷。想他縱橫花叢間,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而且這個美人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冷艷的氣息,對他散發著無盡誘惑。

他喜歡這樣的女人,越是冷艷,就越激起他強烈的**,越是難以搞到手,他就越心癢難耐,越是別人的女人,他就越有征服的快感。

「世子,不得無禮,她可是安王妃。」

那目中無人的模樣,好像天王老子一般,囂張的朝鎮南王妃反駁,「安王妃?安王妃又怎樣?」

璃月冷笑,好大的口氣啊!那只手緩緩伸了過來,還沒有踫到她的下巴時,便只一聲骨裂的聲音響起,這炎炎的夏日里,听得人心尖上直冒冷汗。

只見世子那還沒有踫到安王妃的手呈詭異的形狀扭曲著。

「啊!痛,好痛啊!」那混蛋世子爺捂著手失聲痛呼。

「你一個藩王世子,見到本妃為何不行禮?」璃月說罷,飛起一腳朝痛呼的世子膝蓋踢去,只見那世子狼狽的跪在璃月面前,一個前傾,成了狗吃屎的狀態。

所有人都嚇傻眼了,鎮南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干出了多少強搶良家婦女之事,今天被安王妃打成這樣,真讓有點大快人心感覺。數一數這世子爺的舊帳,還真讓心悸,連人家剛剛生完孩子,還在月子之中的女人都不放過,搶到府中,玩到奄奄一息才丟了回去,幾兩銀子草草了事。

至始至終,璃月坐在椅子上,身子都動見動下,兩招便將這個混蛋世打成了這副模樣。嫌惡的瞟了一眼狼狽爬起來的世子,她再不願多看一眼。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混世子哪里受到過這種屈辱,一聲令下,數百個侍衛將璃月團團圍住。

「住手!世子,這是安王妃,你萬萬動不得!」

「滾開!」世子用另一只未受傷的手一把將鎮南王妃推到一側,「我到要看看,在這灕城境內,究竟有沒有我動不得的女人!」

「你們看清楚,這可是安王妃,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是殺頭大罪!」鎮南王妃驚恐的看著這些侍衛。

混世子一把拉過鎮南王妃,「你別以為你被我父王封為王妃就是這府了里的主人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變成殘花敗柳,看我父皇還要不要你這個被別人上過的女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混蛋世子的禽獸程度直接刷爆了人品的下限。

「抓起來!」

數百個侍衛齊齊朝璃月襲去,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離混世子最近的那個侍衛傾刻間被分尸,那個沒了手和頭的身子血流如注,呈噴射狀直飆了世子一臉血跡。

那世子身子一顫,兩腿之間的頓時濕了一片。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樣的身手豈是他們能夠奈何的了的!一旁的侍女有幾個都嚇得臉色慘白。

鎮南王妃更是身子一顫,被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璃月緩步走到還沒有嚇昏的鎮南王妃面前。

「今日之事,還希望王妃能如實的跟鎮南王說清楚,璃月出手教訓,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鎮南王妃蒼白著臉色緩緩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昏了過去。

眾人還在驚恐之中沒有緩過神來,璃月淡淡的瞄了一眼,大步離去。

「世子,世子!」侍衛這才驚慌的接住混世子癱軟的身子。

宗政無憂還在狩獵,成群的梅花鹿已經被獵得只剩幾只,眾人的性致也都消了大半。冷夜迅速的朝宗政無憂的方向走了過去,低頭交耳了幾句,只見宗政無憂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

尋到鎮南王的身影,只見他還在興頭上,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人來匯報,真是寵他這個混賬兒子寵到無法無天了!

「皇叔,愛妻突然身子不適,皇佷心中記掛,失陪了。」

鎮南王心中詫異,今早出來時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時間就不舒服了?看著宗政無憂著急離去的身影,鎮南王立即喚了一人。

「府上可出了什麼事?」

只見那人吱吱唔唔,「世子爺,他,他八企圖對,對安王妃不軌。」

鎮南王手中的弓頓時朝那人身上扔去,「混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何不通報!」拉緊韁繩,迅速的朝宗政無憂消失方向追了過去。

鎮南王一進府中,直沖世子的別院而去,一腳將給世子診治的大夫踢開,將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從床上拉了下來。

混世子哪見過他老子這麼怒氣沖天的模樣,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本王綁了!」

一瞬間那還受著傷的世子便被五花大綁,鎮南王親自牽著他朝宗政無憂的別院而去。

此時,璃月正窩在宗政無憂的懷里,眼中泛著委屈的水霧,小手緊緊的抓住宗政無憂胸前的衣服,雙肩一陣陣的顫抖。

鎮南王看到眼前一幕,準備好的台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據府上的人報,這安王妃可是兩招將他兒子打成了這樣子,傾刻間便將一個侍衛分尸,怎麼會是眼前這種嬌弱的模樣。

「王爺!」璃月嬌呼一聲,臉全部都埋入宗政無憂的懷里,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怕,不怕,有本王在。」宗政無憂輕輕的拍著璃月的背,心疼眉宇緊緊的糾結在一起,目光掃向被綁著的男人,分明閃過一絲強烈的殺意。

這目光,看的鎮南王都一陣心驚肉跳,一腳踢在混世子的背上。

「還不給安王妃陪罪!」

「父王!」世子喚了一聲心有不甘,一把掌直接朝他揮了過來,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安王妃恕罪!」

鎮南王又是一腳,將世子踢到一旁,面色尷尬的朝宗政無憂走了過去,「皇佷,我這混賬兒子許是喝了些酒,認錯人了。就請皇佷看在我的這張老臉上,饒他一命。」

宗政無憂的面色稍緩,好像心中有兩股勢力在狠狠的掐架,那樣的神色看得鎮南王心中糾結。要是宗政無憂借此事真的真要他兒子的命,那宗政無憂就別想活著走到灕城!

久久之後,宗政無憂朱唇微啟,「世子縱然紈褲了些,教訓一下也就罷了。」

「皇佷大量,皇叔在此謝過。」鎮南王眼中笑意頓顯。

「皇叔不用客氣,以後皇佷還要仰仗皇叔,如此小事,不提也罷。」

听聞宗政無憂如此說,鎮南王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宗政無憂還是打著想要依靠他來上位的心思。就連他那麼心愛的女人受辱這口氣都能咽的下去。

「日後,若是皇佷有需要的地方,自當鞍前馬後,在所不辭。」鎮南王說罷,扯著地上的世子快速的消失在別院內。

璃月緩緩從宗政無憂的懷里探出頭來,兩人相視一笑,同樣的狡黠。

「你呀!」宗政無憂點了一下璃月的俏鼻。

「你說,這個鎮南王徹底對你放下戒心了沒有?」璃月勾起宗政無憂的脖子,得意反問。

「十有**。」宗政無憂淡漠的回應。

混世子被鎮南王禁足,三天三夜沒出別院的門,心中郁悶叢生,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受過這種罪,看著還沒有好的手脕,這個女人真是陰狠,一出手就差點廢了他一只手!

「世子爺,飯菜都準備好了,您吃兩口吧。」

混世子抬起一腳將來人踢到一旁,「休再跟本世子提吃飯只事,你去告訴父王,一日不給我自由,我便一日不進食!」

那人顫抖著退了下去,混世子一臉得意,那一桌子的飯菜再次被撤了下去,他這一招,可是百試百靈的,他還以為宗政無憂是個什麼人物呢,女人都被他調戲了,還不得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就算是他上的那個女人,宗政無憂又能奈他如何!

傍晚時分,鎮南王的身影終于出現。

「快,快,全都撤下去!」侍女立既將那香味四溢的烤鴨子藏了起來。

混世子擦了擦嘴邊的油漬,翻身面朝床里面,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還不起來吃東西!想餓死自己?」鎮南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拿他這個兒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是依然是爛泥一堆,畢竟是他的親骨肉,無可奈何。

「我都傷成這樣了,父王還忍心奪我自由。」

「不關著你,難道又放你出去惹事?安王妃是何等身份,你也敢去招惹!」

那混世子「噌」從床上坐了下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就算是安王又能怎麼樣,那安王還不得看著父王的面子,我甚至連那個女人的頭發線都沒有沾到,就被打成這樣!」

鎮南王直氣的全身發抖,他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簡直是沒有長腦子!

「父王,我要這個女人,管她是安王妃還是誰,我一定要弄到手!」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雖然鎮南王不把宗政無憂太放心上,可是還是有些忌憚,而且那個女人,可是宗政無憂心尖上的人,踫不得。

「父王,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鎮南王一把推開一門心思都在安王妃身上的的無賴世子,這小子是中邪了怎麼的!真當安王是個省油的燈呢!

「在安王與安王妃還在的這段時間,你就不準出這別院一步!要是再絕食,就永遠也不要吃飯了,餓死算罷!」鎮南王說罷,甩袖離去。

混世子坐在地上,一臉憤恨,心中越發的想要把那個囂張的女人按在身下,他要好好的玩一玩,直到玩到她生不如死才消心頭之恨!

夜色朦朧,寂月皎皎,鎮南王府的上空,突然閃過一抹黑影,戒備森嚴的王府之中,此人竟然能夠輕車熟悉路,甚至繞過一隊又一隊嚴密巡邏的侍衛。

黑衣人迅速的潛入書房,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面前,是一根極細的線,輕易的跨了過去,沒有引起一絲聲響,在書房內翻了一會,四周到處瞧了瞧,突然,竟然朝那根線踩了上去。

幾個翻身,躲過幾根利箭,那道身影迅速的破窗而出。

「有刺客!有刺客!」整個鎮南王府燈火通明,只見一個黑影迅速的躍過屋脊,在眾人的眼中消失不見。

鎮南王看著那道身景,心中一緊,「嚴密巡邏,派人去追,務必將那個刺客擒住!」吩咐完畢,頓時朝宗政無憂與璃月住的別院而去。

只見別院也是燈火通明,宗政無憂與璃月僅披了一件披風剛剛從房門中走了出來。

「皇叔,為何如此吵鬧?」

「有幾個毛賊潛入府中,驚擾了皇佷體息。」

「原來是這樣。」宗政無憂一臉睡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多派些人手保護安王與安王妃的安全。」鎮南王朝身旁的侍衛吩咐完,又朝一旁的宗政無憂說道︰「天色還早,皇佷放歇息吧。」

「有勞皇叔。」宗政無憂摟過璃月,兩人緩步進入房中。

看模樣,不是宗政無憂所為,那個潛入府中的身手莫測的人究竟是誰?鎮南王快步離去,一個時辰之後,夜再次恢復寧靜。鎮南王從書架了的一角,輕輕的撥,書架緩緩移動,一個一人可通過的小門緩緩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紅木盒子。

盒子里裝著是一個略顯陳舊的羊皮紙卷,鎮南王如視珍寶一樣撫模著,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玲瓏棋譜,沒想到玲瓏棋譜竟這麼容易就落入手中,上面的棋局如此復雜,想他也是棋中高手,但是卻一局也解不開,每一局,都好像霧里看花,每一步,欲蓋彌彰,撲朔迷離。他曾拿普通的棋子來演示過,步步堪絕!真不知道,那玲瓏棋會是怎麼樣的寶物,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又會是怎麼樣威力無窮?

既然玲瓏棋譜確有其事,那麼玲瓏棋一定存在,他一定要得到這兩樣寶物,只要玲瓏棋再弄到手,他就能稱霸天下!只是眼下,不管他派出多少探子來查玲瓏棋的下落,都是無功而返,這玲瓏棋,究竟在誰的手中?

鎮南王將羊皮紙卷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

就在鎮南王離去之後,一個更加迅速的黑影悄然潛入,按照鎮南王的方法,打開暗室,將玲瓏棋譜拿起來,順手將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羊皮紙卷放回原處,穿過王府層層守衛,如入無人之境。

從這晚起,每晚都有黑衣人潛入府中,鎮南王有些頭痛,鎮南王府亂成一團,每到入夜,那些巡視的侍衛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是哪放出的風聲,玲瓏棋譜在鎮南王府的消息不徑而走。

宗政無憂端起酒杯,朝鎮南王舉杯,「究竟皇叔這府上藏了什麼好東西,竟然引來這麼些賊人惦記。」

「皇佷就別拿我來玩笑了。我這府上是珍藏了不少寶物,誰知道他們惦記的是哪樣,要是知道,我送于他們便是,如今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怕讓皇佷限于危險之中。」

「皇叔真是財大氣粗。」宗政無憂調笑,「不過,叨擾了數日,我們也該起程回京了。」

鎮南王面色一凜,目光帶著幾分打探,「區區幾日,這麼快就要回京了?」

「也該向父皇交復命,我是不想離去,皇叔這里風景迷人,真讓人留戀忘返。」

「既然如此,也不便多留,皇佷幾時出發?」

「明日。」

鎮南王眸色微暗,「明日,我親自為皇佷踐行。」

宴席結束,宗政無憂攔著璃月踏著夜色緩步朝別院而去,璃月看著宗政無憂淡漠的神色,怎麼說走就走了?雖然她知道宗政無憂那些暗衛私底下也沒閑著,這麼快就將鎮南王的底細模的一清二楚了?

那玲瓏棋譜怎麼辦?阿蒙還沒有趕到,她東西都還沒到手,這不白來一趟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

「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地方嗎?怎麼,又不舍得走了?」宗政無憂停下腳步,借著清冷的月色看著璃月。

「誰說不想走。」璃月繞過宗政無憂快步離去。

宗政無憂看著那道背影,嘴角微揚。緩緩抬頭,頭頂是無邊的暗夜蒼穹,就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的離開灕城!

鎮南王來到書房之中,打開暗室,看到東西完好無損的放在那,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出了書房。

破曉之時,十一郡守早已在鎮南王府外候著,宗政無憂帶著璃月緩步走到鎮南王府,寒暄幾句翻身上馬,一行人,迎著朝陽朝碼頭而去。

「皇叔,咱們後會有期!」

「皇佷一路保重!」

宗政無憂拱手與鎮南王相互回禮,拉著璃月上了船。

「不必遠送,別此別過。」

船緩緩的駛向河面,璃月看著越來越遠的紅牆白瓦的宮牆,心里說不出的憋屈,這一行,簡直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看著那揚帆遠去的船,鎮南王的心中突然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快速的折返回鎮南王府,直沖書房而去,拿起那卷羊皮紙卷,那上面哪里還有各種棋局,只顯一片空白!

「宗政無憂!」鎮南王重重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

「來人!馬上集合兵馬,務必要將安王追回來!」

順風順水,船速很快,宗政無憂的目光卻始終盯著對岸,璃月不解其意,心中卻隱隱的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總感覺他們這次走的突然,事有蹊蹺。

突然,船身一傾,璃月身形不穩的倒在宗政無憂的懷里。

只見河水從船底汩汩的往上冒,船身眨眼間便沒入水中。宗政無憂看著眼前的情況,眸色微暗,這船撐不了多久了便會被河水淹沒,而此時,正在十里河面的正中央!

「王爺!」冷夜驚呼一聲,數十艘小船正在靠近,在離他們只有一里的地方緩緩停了下來,像是在等著他們的船被水淹沒。

冷夜飛身而起,踏水而去,對方好像早有準備,一支支細密的箭朝這個方向而來,冷夜落入水中,卻再難靠近那些小船。

宗政無憂看著船身上的箭,將璃月緊緊的護在身側。

又是一陣箭雨襲來,璃月低頭一看,水都沒過了她的小腿,船還在急速下沉。

冷夜被困于水中,華一脈不熟水性,宗政無憂護著璃月,細密的箭羽之下,暫時找不到還手之力。

突然,璃月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只見宗政無憂翻手為掌,一股寒氣猶如寒冬臘月的風一般,那掌風掃過水面,方圓十米左右的水面陡然結了一層冰。

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眼。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景騰空而起,踩著河面的那一層薄冰迅速的朝一艘小船而去。

璃月看著那層順水而下的冰面,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復,宗政無憂那樣的掌力,究竟是多麼強大,遇水結冰!這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好冷,她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再看江面,泛著血水,幾具尸體順流而下,冷夜駕著那艘小船飛速駛來。

那道白色的身影飄然而來,璃月感覺腰間一緊,下一秒穩穩的落在小船之上。璃月瞧見,幾個拿著刀的黑衣人所在的小船正急速靠近,素手一揮,銀絲如蛟龍一般朝那個那個不自量力靠近的船襲,頓時船身四分五裂開。

宗政無憂別有深意看了一眼那個套在璃月手上,殺傷力極強的鐲子,估模著這個東西也是四皇子送的吧?心里頓時覺得有點堵的慌。

冷夜掌著方向,迅速的朝其它幾條小船的方向而去,所過之處,見人分尸,遇船毀船。宗政無憂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清冷之色,索性不再出手,讓她玩個夠。

另一小船見勢不妙,頓時的向反方向而去。

「想走?」冷夜眉宇一緊,迅速的追了上去。

璃月瞧見船上的慌亂模樣,果然是那個人渣!

宗政無憂也看到,眸色微緊,那個混蛋賊心不死,一想到有人惦記他的的小野貓,心中就燃起濃濃的殺意!

「快點!快點!」那混世子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他記劃這麼周詳,料定了一定能將那個女人弄到手,沒想到才眨眼前的時間,逃命的人就變成了他。

船身一歪,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安王饒命啊!」那混世子頓時癱軟在地上。

「 !」

混世子的整條胳膊被卸了下來,直痛得他面目猙獰,捂著失右臂的肩膀,冒出的鮮血捂都捂不住。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感覺腿被人扯住,這混蛋世子的眼中閃爍著無盡的驚恐之色。

「宗政無憂,你,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傷我,我父王一定不會饒了你!」

難以承受的疼痛從跨間傳來,那混蛋世子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宗政無憂騰身而起,迅速的落入小船之上。

只見河的對岸人聲鼎沸,整齊排成一排的船緩緩朝河邊駛來。宗政無憂眸色一緊,朝冷夜命令道,「快走!」

鎮南王,果然還是發現了不妥之處。

船飛速靠岸,幾匹駿馬映入眼簾,那不是「絕地」嗎?腰間一緊,璃月被宗政無憂抱起,絕地見到兩人,飛速的朝這邊跑來,宗政無憂穩穩的落于馬上。

「駕!」

只听耳邊風聲呼嘯而過,璃月難以承受那種壓力,扭頭鑽入宗政無憂的懷中。

鎮南王看著那絕塵而去的幾道身影,揮起一拳重重的打在船頭的欄桿上,他這麼小心翼翼的防備,沒想到玲瓏棋譜被盜!一想起那個黑衣人,他恍然大悟,中了別人的聲東擊西之計!要不是他怕玲瓏棋譜被盜,拿出來確認了一下,也不會被盜走!他懷疑,除了宗政無憂,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來人!派一萬兵馬攔住回帝都的必經之路!務必要將安王與安王妃困于封地之內!」

「是!」一人領命而去。

「王爺,王爺,不好了,河中的一條小船上看到世子爺,他,他。」

「他怎麼了?」鎮南王面色一凜,一把抓住來人,「說!」

「世子爺他被人活生生的卸了一只手臂,而且,而且被人切了命根後,一刀斃命!」

那人說完,頓時騰空而起,重重的落入水中。只見鎮南王的身影飛速的朝那個小船而去,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

看著滿身是血的世子,還有胸前那把直沒入胸口的匕首,鎮南王的背影瑟瑟發抖!一瞬間好似蒼老了十幾歲。

他一定要讓宗政無憂,挫骨揚灰!

世子的尸身被抬回鎮南王府,只見鎮南王妃滿眼通紅,哭的傷心欲絕,溫柔似水的安慰著鎮南王,讓他節哀順便。

只是背過人後,那張清純玉顏閃過一絲得逞的冷笑。

耳邊的風驟停,璃月從宗政無憂的懷里探出頭來,抓了抓她那狂風吹的跟鳥窩一樣的亂發,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這眼前的這幢山間竹樓,環水而建,美的如畫中景色一般。

「咱們這是在哪?」

宗政無憂翻身下馬,將璃月接了下來。

「還在鎮南王的封地境內。」

璃月隨著宗政無憂緩步走到竹樓內,只要還在鎮南王的封地內,她就還有機會。揉了揉她酸疼的小身板,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張大床上。

「你說,後來鎮南王怎麼會那麼大規模的追咱們?」璃月一只手支起身子,不解的看著宗政無憂。她的心里,有些懷疑。

「你說呢?」宗政無憂放下茶壺笑著反問,端了一杯水遞給璃月。

璃月思索了一陣,看宗政無憂的模樣,一切都好像都算計好了,「絕地」遠在帝都,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灕城,而且這一路就連路都沒走錯,就直接來到這個竹樓,還是這麼隱蔽的地方。

「才在鎮南王府那麼幾日,你查出什麼來了沒有?」璃月接過水,猛的灌了一口。

「查出來了。」宗政無憂淡然回應道。

璃月立即坐直身子,「玲瓏棋譜是不是在鎮南王手上?」

宗政無憂掃了璃月一眼,還不待回答,傳來冷夜的聲音。

「王爺,屬下有要事求見,」

宗政無憂將璃月手中的茶杯接過,沖她淡淡一笑,「我去去就來。」

璃月心中有些激動,很明顯,那混蛋世子是沖著她來的,鎮南王則是沖著宗政無憂來的!難道玲瓏棋譜已經在宗政無憂的手里?想到此處,忍不住心中一陣雀躍。

翻身下床,四處的翻找著,將這個竹樓內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里里外外翻了個遍!一刻鐘左右,璃月頹喪的倒在床上。除了吃喝用的,她什麼都沒有翻出來!

突然,璃月靈機一動,輕聲輕腳的走到宗政無憂與冷夜議事的房間,剛站到門前,便見冷夜開門而出,恭敬的朝她喚了一聲。

「王妃,你有事找王爺嗎?」

「沒有,我就是四處轉轉,欣賞一下風景。」

透過敞開的門望去,宗政無憂坐在竹椅上愜意的看著璃月。那笑容,看得人有些頭皮發麻,璃月抬步走了進去,剛走到宗政無憂面前,就被他順勢拉入懷中。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璃月立即閉嘴,將想問的話全都咽了下去,宗政無憂既然這樣說,就證明她問了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可以確定,玲瓏棋譜就在宗政無憂的身上!

「咱們什麼時候回帝都?」璃月勾起一縷發絲,輕輕的纏繞在她的指尖。

「不急于一時。」

「有一事,可能有些棘手。我當時只是廢了那混蛋的一支胳膊,順便閹了他,沒想到,不知道誰在後面補了一刀,直接送他見閻王了。」

「鎮南王妃。」璃月緩緩吐出幾個字,想著在鎮南王府時,那鎮南王妃第一天便領著她見到那渣世子不堪的一幕,然後明知道那渣世子心思不正,還硬拉她去花園作畫,這個女人,心計很重。不知道這鎮南王妃是誰的人,竟然能夠潛伏在鎮南王的身邊。

宗政無憂贊同的點點頭,不過,鎮南王這殺子之仇,肯定是記在他身上了。

只是一個小小的鎮南王府,十一郡的封王之地,竟然都能亂了這樣。如今,大夏皇帝不過五十,正值壯年,收藩肯定是勢在必行。到時,天下又將會是怎樣的局面?

黃昏余暉落到竹樓下的水面,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只見那層水面泛著一層白霧,如仙氣繚繞,眼前的一切美的不似凡塵。

璃月靠在竹樓外長長的水上走廊上,模了模空空的肚子,華一脈與冷夜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都快到晚飯的時間還不見回來!

突然,水岸的另一邊的小屋內冒出縷縷輕煙,一股食物的香味撲鼻子而來,璃月快步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頓時將剛剛她看到的美景比了下去。

只見宗政無憂一襲白衣,烏黑的發絲如瀑布一般披在腦後,那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往冒著熱氣的陶罐里撒著什麼。

一堆篝火在泥石堆砌的火爐邊熊熊燃燒,吊起的陶罐里的乳白色的湯已經沸騰,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洗手吃飯。」

璃月愣在原處,久久回不過神來,他這是要鬧哪樣啊!非要把她的心跳整的七上八下的他才甘心嗎?面前的竹子做成的桌子上,擺了三個菜,色漬,香味俱佳,璃月忙擦了擦口水。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優秀的男人還還會下廚!她有一種肯定的想法,就算是他做的是一盤劇毒的菜,也有女人會毫不猶豫,一臉幸福的吃了。完了完了,她竟然犯起花痴來了!

「快去洗手,水在盆里,已經打好了。」宗政無憂催促道,拿起濕帕子將那個陶罐端了下來。

璃月仍然在驚艷中,如游神一樣走到木盆處淨了手,回來時,宗政無憂已將碗筷擺好。這種養尊處優的皇室子弟,怎麼可能會做這些活!就連她自己,一個雞蛋炒飯都不會!

想想以前,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就若是窩在家里,吃的是三菜一湯。泡面,外加里面的三包調料,泡成一碗,如此的三菜一湯。

------題外話------

某憐也很得瑟,一菜一湯什麼的最拿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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