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的車影從一個小黑點,慢慢變成車子的樣子。
一路朝這邊跑著。
霍建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抓耳撓腮之際,門又打開了,顧清歌手里拿著藥膏和繃帶出現在霍建亭眼前。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快沒油的樣子。
「林小陌,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做媒婆的潛質啊!」
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那人卻偏生的不知趣,捏住她的下巴,非要在夏晴跟前上演恩愛秀。
兩個女人喝完咖啡又去看了林芳杏,然後逛街,總之,這一天,顧清歌玩的不亦樂乎。
小嘴吃的特別歡實。
「你去死!」
她笑若春花,側過臉來看向霍建亭。
「夏晴,你鬧夠了沒有?」
「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
她一向都是不涂指甲油的,潔白而紛女敕的指甲在陽光下泛著瑩瑩的光。
第二天一大早,顧清歌正準備再約林小陌上街。
夏晴被顧清歌打的兩邊腮幫子都火、辣、辣的疼,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望著緊閉的門,霍建亭的手又一次握成了拳頭。
「第一巴掌,是打你陷害我入獄!」
她用過色/誘的辦法,可霍建亭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顧清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羅歡歡無奈,只好先穩住她。
霍建亭狂喜的表情僵在臉上。
她不信!
他以為這樣就能引起顧清歌的注意。
「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顧清歌無語。
這女人心情不好。
「夏晴,這是你欠我的!」
也會這樣溫柔的抱著一個女人。
林小陌手直接伸過來就戳在了她頭上。
霍建亭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她那張紅艷艷的小嘴角已經磕了大半天的瓜子了,不累嗎?
連他的擁抱都又緊了幾分。
霍建亭也愣了。
是真的嗎?
「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霍建亭安靜的站在顧清歌身後,握著她肩膀的手,不時的配合著。
「沒了霍建亭,你會死,是不?」
但是,這一次,他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簡單說了幾句話,他便回去了。
「在老婆面前丟人,不怕…」
霍建亭會怎麼樣?
「你丫真應該當媒婆去!」
「要喝水嗎?」
極力配合她,帶著討好。
這男人,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乖巧如貓。
她甚至還想過用迷/藥/迷/殲了這個男人,可惜,直到現在,藥還在她手里,沒有用出去。
他說的很真誠,給顧清歌台階下。
「那顧醫生一定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吧?」
「先別月兌了!」冷不丁朝著霍建亭又丟出一句話。
「那封信的內容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赤紅的眼底緊緊盯著顧清歌。
生疏的一如昨夜。
「老婆…」
霍建亭抱著顧清歌,先她一步躲開了。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霍建亭才不得不放開顧清歌。
無人理她。
風揚起夏晴的頭發,如今披散著頭發的夏晴,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只不過,顧清歌只是暫時答應不走,一旦找到新的安居地,她立刻就搬出去。
夏晴的眼里除了眼淚,還裝著不相信。
僅僅是一個吻而已。
原本還是有一絲心疼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咽了回去。
卻不料,顧清歌狠狠關上了門。
沒有人可以欺負他在乎的女人!
看都不看他一眼,低頭吃著瓜子。
被霍太太無視的感覺很不好。
霍建亭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她!
霍建亭停在原地,直勾勾的望著顧清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刻骨的恨。
楮前他嗎。因為還有任務,無奈之下,他必須回到組織,只好把顧清歌交給羅歡歡。
「霍建亭!」
連他的眉角都是溫柔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身前的女人,心無旁婺。
話音剛落,門突然打開。
想到吃醋兩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什麼。
王三五不是說她斗不過夏晴嗎?
對方的口氣有些焦急,還帶著微微的喘息。
淚奪目而出。
他的聲音很大,帶著凌厲的冷冽。
顧清歌平淡無波的臉從里面走出來。
霍建亭吃了一驚。
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
又是夏楠!
有生之年,這是她第一次打人,還是打一個女人。
顧清歌甚至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姐給你介紹一個試試,全當是換換口味了…」
霍建亭重重甩開她的手腕,夏晴跌坐在地上。
而顧清歌也是什麼都沒說,適時的遞上自己的吻。
這傷口並不是很深,卻比較長,一只手量不過來。
很好。
雖然很小,卻實實在在的,帶著濃厚的殺傷力。
「你丫給我听著,姐給你介紹的這個,比霍建亭強多了,不花心,不泡酒吧,不抽煙,不亂來,絕對的好男人…」
「你好…」
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其實,生活里不是只有霍建亭。
這一次,顧清歌是真的不拿自己當盤菜了…
「顧清歌,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旁?」
霍建亭走了,臨走時還戀戀不舍的望著顧清歌的背影。
「打電話給王三五,我要回市區。」
霍建亭沒有回答,只是把懷里的女人抱的更緊。
堪堪,正落在一個秀麗的身影上。
電話還沒有拔出去,便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丫能想起我的時候,大部分是失戀的時候。」
「老婆大人,這回醋勁兒散了吧?」
兩個好友在咖啡廳里見了面。zVXC。
霍建亭搞不懂這女人,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只好坐在一旁陪著。
傻傻的站在那里,淚已然洇滿了眼眶。
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緊張。
「老公,你這麼舍不得我,要是我走了,你不得傷心死?」
很配合的在顧清歌嘴角留下一吻。
霍建亭的聲音依舊很輕。
這女人,現在瘋一般的樣子實在令人討厭。
顧清歌皺了皺眉,「霍建亭,注意點形象,你那哈喇子(口水)快流到地上去了…」
會不會像上次一樣走掉?
顧清歌一直停在原地,好心情的看著夏晴款款而來。
很不好…
霍太太給了他那麼大好的佔便宜的機會,他為什麼不珍惜?
她揚起的手還沒有夠到顧清歌,便被霍建亭握住了手腕。
霍建亭走向顧清歌身旁,攬著她的腰。
「到!」
然後給霍建亭打電話。
「我忘了把我男人帶走了。」
「楠楠已經死了三年了,你總是動不動就把她拉出來,難道是不希望她的靈魂得到安息嗎?」
見到顧清歌就直翻白眼兒。
「月兌衣服?!」
她發瘋一般的沖向顧清歌,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當那輛有著同樣車輛號去而復返的軍用吉普車停在霍建亭面前時,他還帶著一絲不敢相信。
可,從頭到尾,顧清歌壓根兒沒看過他一眼。
「相親?」
「怎麼又回來了?」
正要抱上顧清歌的時候,被顧清歌擋在了胳膊外。
下了車,王三五朝兩人招招手,連顧清歌的行李箱都沒拿下來,便呼嘯著把車開走了。
一進家屬樓的房門,顧清歌就推開了霍建亭。
顧清歌早已不耐煩,朝著她拼命搖手。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般。
顧清歌想了想,淡淡的道︰「沒做什麼。」
「這年頭,特別流行相親,要不,姐也給你相一個得了。」
趴在地上一身泥土的夏晴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暴吼出聲。
霍建亭卻想到當他的碩大融入到她體內的那一刻,那種逍魂噬骨的美妙滋味兒。
想來想去,才覺得自己被顧清歌利用了。
「啪…」
「夏晴,你總是打著夏楠的幌子來說事兒,很有成就感嗎?」
顧清歌無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建亭,你忘了楠楠的遺言了嗎?」
霍建亭一陣狂喜。
霍建亭一邊解扣子,一邊心情很好的望著顧清歌。
霍建亭听話的月兌了上衣,趴在床上。
連眼底都是哀傷。
王三五下了車,打開車門,把顧清歌扶下來。
打定了主意跟在霍太太身旁看好戲,不管霍太太做什麼,他都會配合的。
顧清歌在看到他背後的那道傷時,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霍建亭咧開了一張嘴笑,仿佛傻了一般。
「霍太太,我們回家…」
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多看幾個男人吧,她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們怎麼樣,看看總行吧?
「月兌衣服,趴下!」
「顧清歌!」
溫柔如水的聲音,連顧清歌都覺得受不了了。
只不過,他身旁的那個女人不是夏晴。
還有很多其它。
絕望。
「霍建亭,你竟然這樣對我…」
因為霍建亭借著公務的機會,把顧清歌調走了,可她又沒有在M組織里呆著,所以,回到市區以後,她沒有去上班。
不過,霍建亭到是很平靜,眼神一直停留在顧清歌身上,仿佛她只是個不相干的人一般。
她只覺得心里發涼。
夏晴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如刀割。
緩緩停在顧清歌的視線里,揚起最美的微笑。
隨即,門被重重關上。
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霍建亭修長偉岸的身軀緊緊跟在顧清歌身後。
嫉妒燒紅了她的眼,恨不得立刻就撕碎了顧清歌。
顧清歌,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瞧你那出息!」
她偏就要給夏晴點顏色看看。
素顏也絕美無雙。
這就是夏晴。
夏晴的臉色一僵,泛著白。
「第二巴掌,是打你找人綁架我!」
「喲,顧醫生,不是都走了麼?」
顧清歌繼續用撒嬌的口氣說著︰「老公,人家好累嘛…」
「清歌,是不是霍建亭惹你生氣了?」
很快,夏晴登著高跟鞋就來到了顧清歌身前。
不是冤家不聚頭!
失望。
「頭兒,車油不夠了,我先去加了油,回頭再來接嫂子。」
愛情,從來就不是生活的全部。
無聲的替他清洗傷口,涂上藥膏,拿了繃帶細細的替他纏著。
霍建亭捧著自己的胸口坐回到沙發里。
打橫抱起顧清歌,頭也不回的就上了樓。
「哪怕是夏楠活著站在這里,也一樣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顧清歌很認真的點點頭。
林小陌放下外套,在她對面坐下。
「不管有多少個夏楠,他注定是顧清歌的老公,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也不問為什麼,抬手就去解風衣的扣子。
不由得皺起了眉。
听到顧清歌說「老公」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甚至揚起了淡淡的笑。
他的霍太太,肯回來就好。
「老婆,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把我一個人丟下?」
霍建亭一邊穿衣服,一邊留意著她的臉色。
夏晴的眼神停留在顧清歌身後的霍建亭身上。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羅歡歡見了,急忙把她攔下來。
林小陌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她臉色雖然平靜,可心底卻是緊張不安的。
羅歡歡左勸右勸,好不容易把顧清歌勸了下來。
怪誰呢?
她愛霍建亭,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愛這個男人。
「老公,我要你抱我上樓嘛…」
霍建亭不由得笑了。
這一次,顧清歌是真的要對夏晴出手了。
看來,她的霍太太準備出擊了呢!
「我和他不合適,我覺得我們還是各歸各位比較好一些…」
還能用什麼留住霍建亭?
離消假的日子還有兩天,正好找機會和林小陌聚一下,順便再去看看母親。
一回到家,顧清歌就在收拾東西。
整個包扎的過程中,兩個人誰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顧清歌眉頭緊皺。
如果說在之前自己對夏楠是一種來自女人的嫉妒,那麼對顧清歌,她便是深深的恨了。
顧清歌歪著頭看了看他,秀眉微攏。
她越是平靜,夏晴的心里反而越不好過。
一身泥灰。
夏晴難以置信的看著真實發生的這一切。
無人理他。
利用的好,能被霍太太利用,是他的福氣。
失望至極的眸子看向霍建亭。
為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不擇手段。
明明是那麼憔悴又頹廢的一張臉,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那麼好看?
這個男人有讓全世界女人為他瘋狂著迷的資本。
在房間外敲了敲門。
剛才狠戾的模樣早就變成了乖乖貓。
「顧清歌,你丫的,擺一張失戀的臉,給誰看呢?」他的霍太太是個太過善良的女人,能讓霍太太討厭的人,夏晴算第一個。
林小陌朝著她擠了擠眼楮。
顧清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紅腫的掌心。
「顧清歌,你敢打我?!」
這個女人的目的每一次都那麼昭然若揭。
「我馬上把所有關于夏楠的東西都扔掉…」
她板著一張小臉兒,一本正經的叫他的名字。
她眥著牙,朝著顧清歌揚手就打了過來。
包扎完傷口,顧清歌起身,又一次走進房間里。
看到去而復返的顧清歌,夏晴著實愣了一下。
霍建亭急忙從後面跟上。
顧清歌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手指甲上。
沒有打到顧清歌,也沒有打到霍建亭,夏晴一愣。
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
顧清歌看她一眼,笑著搭上霍建亭的肩膀。
是顧清歌…
「小陌,咱們有言在先啊,只是看看啊…」
顧清歌笑,「得了吧你,感情的事,誰能做得了主啊?」
站在門外,不停的想看看門里的情況,卻什麼也看不到。
「夏晴,你以為站在我跟前,隨便說兩句話就可以離間我和我老公了嗎?」
夏晴發瘋一般的咆哮著,仿佛這樣說,霍建亭就會回到她身邊一般。
自從進了這道門起,顧清歌連正眼都沒給過他一個。
顧清歌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瓜子上。
霍建亭一愣,隨即便看到從後面走過來的夏晴。
雖然他很不想回去,但是不得不回去。
他用一種近乎嘲諷的眼神看著夏晴。
++++++
可如今,霍建亭對顧清歌,真的和對夏楠不一樣。
里外里陪著小心,一路把顧清歌送回了別墅里。
只要她回來,一切安好。
看夏晴的受傷的表情,他就知道,霍太太生氣了。
輕的就像是這天氣里的風。
多麼希望那女人轉過來看他一眼。
估計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夏楠。
短暫的忘記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是要走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忘記拿了,所以特意回來取一下。」
「是我…」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回去,他只想守著他的霍太太。
生也好,死也罷,她都要和霍建亭在一起。
霍建亭在乎這個女人…
這個時候,對方越是著急,她越是要平靜心態。
他身邊不管站著的女人是誰,她都一定會讓她消失!
顧清歌知道,這是上一次,謝亦欣執行家法的時候,他替自己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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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愛情里,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可女人愛上男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林小陌把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眼下的夏晴,完全是漫無目的的亂咬亂啃。
他的霍太太卻每次都能成功的被她激起傷心。
霍建亭模不著頭腦,只是盯著顧清歌的背影,心里一陣陣疑惑。
顧清歌揚手打了她兩個耳光。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她唯一能作的,就是少搭理他。
顧清歌了看了看這男人。
顧清歌翻個白眼,把視線轉向遠處。
她的嗓音里是無盡的頹廢和失落。
傷口有些地方已經結了痂,可有些地方是濃和著血,看上去格外嚴重。
「清歌,你這是做什麼?」
夏晴望著霍建亭的笑,有些失神,她從來不知道,霍建亭也會這樣的笑。
呼吸一滯。
這女人的味道太精美,讓人一嘗就難以再忘懷。
霍建亭很配合的點點頭,趁機抱住顧清歌。
顧清歌笑的人畜無害。
連顧清歌自己都愣了。
夏晴趴在地上,看著兩人已經看不見的背影,所有的失望凝結成了恨。
淺淺一啄,蜻蜓點水一般落在霍建亭的唇上。
林小陌喋喋不休。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顧清歌受到傷害。
以前霍建亭對夏楠,也不過是夏楠開口,夏楠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霍建亭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顧清歌仍然是那樣清冷的臉,淡淡的望著霍建亭。
「顧清歌,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扔下了…」
說著,朝顧清歌就撲了過來。
不管他愛不愛夏晴,他都是夏晴的!
門恰恰在距霍建亭鼻子一厘米的地方關緊。
霍建亭愣了一下。
「清歌…」
看著去而復返的女人,心頭滿是沉甸甸的喜悅。
「一般失戀的人,才特別有時間。」
「霍建亭,你是不是愛上這個女人了?」
「是的。」
顧清歌放下咖啡,模了模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霍建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憑你這小模樣兒,拿出去,肯定有人對你一見鐘情,怎麼樣?」
「喂,我說顧清歌,別擺著你那樣死人臉了,行不行?」
夏晴又一次提起了夏楠。
羅歡歡仔細看了看她的臉。
什麼?
顧清歌只覺得心上一緊。
眼下,自己做了錯事,更不能再若霍太太生氣。
無數次在她腦海里幻想過的場面,如今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現在的霍建亭,在她眼里,連手中的一顆瓜子都不如。
他立刻立正站好,朝著顧清歌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連最後的護身符都失去了作用,她還有什麼?
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挺堅強的嘛。
揚了揚嘴角的微笑,走向顧清歌。
她一口一個「老公」,叫的霍建亭心花怒放。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一定不是真的!
響亮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夏晴愣了。
霍建亭是夏晴的!
誰知道那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進房間去了。
「顧清歌,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建亭他從來沒有愛過你,他愛的一直是我…」
背上還有幾條長長的疤痕,面目猙獰的望著顧清歌。
「月兌衣服?」
到底,還是打了。
于是,某個男人終于忍無可忍。
顧清歌沒有說話。
「請問是顧清歌小姐嗎?」
「我們這里是XX大學,您的弟弟顧清璃他…」
顧清歌一怔,「我弟弟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