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每個人都有一段哀傷

作者 ︰ 何小果

謝亦欣心疼的要死,哪里肯讓她再惹事端。

「婉菁啊,你這又是何苦?」

「我和你爸爸之間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你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行不行?」

「我一定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沒有人可以提起那個名字。

霍婉瑩又朝前走了走,來到床邊上,替她把被子蓋上。

世界上有一種痛是橫亙在他心上永遠無法彌補的。

與其去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倒不如回應她。

瑛姐側過臉,朝著里面喊道︰「是霍家老爺子來了…」

提到葉卓燃的時候,霍婉菁的眼神里閃過一種興奮。

「婉瑩啊,不是媽懦弱,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翻出來了…」

霍婉菁趴在床/上,半閉著眼楮,看不出睡還是醒。

瑛姐是第一個听到門鈴響的人,于是,她去開了門。

瞧著是霍天齊,顧清歌急忙迎出來,從鞋櫃里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在他腳下。

「媽,這麼晚了,您先去歇著吧,婉菁這里有我呢…」

怪不得霍建亭從來不吃和燒烤有關的東西。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在這座房子里孤伶伶的等待著,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都等不到霍建亭。

「好,這些事情我替你操辦…」

車子開得又平又穩,他坐在後排,卻止不住的捂著胸口。

卻終是沒有按上門鈴。

就連他用的打火機都是特制的,沒有明火的那種。

當年如果我在你身邊陪你到最後,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遺憾…

所以,面對你在意的人傷感的時候,不要吝嗇你的擁抱和懷抱。

他把水杯放在窗台上,眼神仍然望向窗外,嘴里的故事卻沒有停下來。

如今,家里有羅歡歡,還有霍建亭,再加上一個小外甥,熱鬧的讓她一直在笑。

「好,我答應…」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看到他完美的側臉。

霍婉瑩勸了又勸,好不容易才把母親送回她的房間。

為了事業四處奔波,竟然遺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些本就是奢望。

「媽,你為了那麼男人,這麼委曲你自己,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你,行不行?」

「元宵節前,夏副市長家有個小型的聚會,被邀請到的人,都是N市的青年才俊,葉卓燃肯定也在受邀行列里,回頭我找夏晴商量商量,怎麼著也得幫你把這葉卓燃吃到嘴里。」

霍天齊坐在後排,一顆早就半截沒入黃土的心,卻一刻也不得平靜。

「我十一歲的時候,和小朋友到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里玩耍,可不知道為什麼,就起了火…」

尤其是自己的女兒。

讓霍大總裁不爽的原因很簡單。

「當我們就快要沖出火海的時候,房頂上的一根柱子掉下來,恰好砸中了們,我的左腿被壓在柱子下,那個叔叔整個後背被壓在火柱下。」

堪堪落在左邊那顆水蜜桃的位置上。

只不過,這張臉太過清冷,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也許,她就是那個可以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他呢?

「老爺,這大冷天兒的,您怎麼不進去?」

不然,又為什麼會叫心事呢?

知他如顧清歌,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霍建亭痛苦時的表現?

她甚至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小小粉皺皺的嬰孩看上去肉肉的,很是可愛。

顧清歌在屋子里伸長了脖子問。

霍婉瑩也心疼不已,一邊替妹妹上創傷藥,一邊又吩咐管家去請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所以,這三年來的年三十都是顧清歌一個的過的。

顧清歌沒有等到他開口。

霍婉菁更是委曲的直哭,眼淚簌簌往下落。

漫漫長夜,如果孤獨是你唯一的伴侶,那麼,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乖乖,不哭,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他為了救我,把自己留在了火海里…」

「就算你不喜歡顧清歌和那個姓羅的女人,也不要在爸跟前提起,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為什麼就是不听呢?」

小桃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進屋,霍建亭就從身後抱住了顧清歌,兩只手不安分的游移在她的水蜜桃上。

見到是霍天齊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女人,你這是在提醒我吃過飯以後要運動運動麼?」

好在家庭醫生到的及時,一片混亂之後,霍家大宅里又趨于平靜。

霍建亭接過水杯,握在手里,卻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比明星還要好看的一張臉。

「媽,我就是看不慣…」

她這種冰冷的態度落在霍建亭的眼里,他沒有制止她。

 亮的眸子暗下去,緩緩合上了眼。

顧清歌只覺得這男人太危險。

「可是那個叔叔,再也沒有出來過…」

霍婉菁想了想,「二妹,你也不用太著急,感情的事,急不來。」

前來開門的是瑛姐。

「二妹,你最近這是怎麼了?」

見這架勢,顧清歌也知道霍天齊找羅歡歡一定有話要說,朝著霍建亭努努嘴,兩個人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回了自己的小屋。

看著母親躺下後,她又折回了霍婉菁的房間。

「爸,您…怎麼過來了?」

霍建亭一點兒也不在乎,輕輕拔開那兩只蔥白的還在掙扎的小手兒,恣意模著那兩團豐/盈,暗自銷/魂。

「你知道的,媽那麼在乎爸,如果真的把她和爸分開,媽一定會傷心死的。」

那個名字,那麼美,卻又那麼淒涼,生生的刮在心口上。

難怪,那一次在霍家大宅里,她烤好了玉米給他吃,卻被他無情的扔在地上。

所以,她選擇轉身,走向洗手間。

跟著顧清歌一起往客廳里走。

趁著無人看見之際,他朝著小家伙揮了揮拳頭,狠狠瞪了瞪眼楮。

好好過日子。

「霍建亭,這天兒才剛黑…」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誰。」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風很大,火借著風勢,很快就把我們兩個人圍在了火海里…」

如果不是羅歡歡重新再提起那個名字,也許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去觸踫這件事。

幕府山的夜永遠都是那麼純美恬靜,把所有的事物都包裹在黑暗里,仿佛是母親的懷抱一般,令人覺得溫暖而安謐。

霍婉菁點了點頭。

司機替他打開了車門。

如果你也不討厭她的話,不如試著和她好好相處。

豪門世家的小姐,打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大聲呵斥都沒有過幾次,這樣慘痛的責罰哪里受得了?

相對于顧清歌的熱情如火,霍建亭就淡定的多,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見著父親走進來,輕輕的叫了一聲,「爸…」

在這猶豫不決前後左右都矛盾的掙扎中,車子已然停在了霍建亭的別墅前。

「你這麼一鬧,我還有什麼?」

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某些東西。

霍天齊下了車,站在別墅門前。

其實,對于今天這種和霍建亭相處的方式,是她始料未及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霍建亭的手停留在顧清歌的掌心里。

雖然挨的鞭子不多,卻足以令她痛不欲生。

「您能來,我巴不得呢…」

她幽幽的嘆息聲散落在房間里,一如這墨色的夜一般,漫無邊際。

人生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幾天前她提到的那個名字,就仿佛是從埋藏千年的地底被重新剝開一般,重見天日。

雖然只在霍家大宅里見過霍天齊一次,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人的身份。

三年來,一直都是在霍家大宅過年,吃完年三十這頓晚飯以後,她回別墅,霍建亭則是不知所蹤。

喝到了女乃粉後,小孩子便不再哭泣,用力吸著女乃嘴兒,還不時發出「嘖」的聲音。

「大姐,你看那個葉卓燃,他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又有什麼法子?」

那麼疼。

「你自己好好養傷,別再讓媽難過了…」

霍建亭那樣的人,一定有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吧?

霍婉菁又氣又怒又傷心,再加上一身的傷,折騰來折騰去,就發燒了。

其實,有時候,不需要語言,僅僅是一個動作,就可以令對方感覺到你對他的珍惜和在乎。

「怎麼?」

「可以嗎?」

伸出手,按住他兩只不老實的手,半歪著臉看向他。

僅僅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恢復如常。

小桃,對不起…

握住霍婉菁的手,語重心長。

顧清歌知道,他一定很難過很難過。

「我的同伴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眼楮微微抬起來,看向窗口的方向,一聲輕嘆。

霍婉菁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挨打。

顧清歌的眼楮里有驚有喜。

女人的心,果然還是女人最懂。

「謝亦欣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見到來人是霍天齊的時候,羅歡歡愣了一下。

司機善意的提醒讓霍天齊做下了決定。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擅長隱忍痛楚。

「媽,我就是替你氣不過…」

「沒關系的…」

霍建亭站在窗邊。

盡情的擁抱他吧。

至少,他此時的眼神很憂郁。

他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高大的身形走向窗邊,俯看一地夜色。

見羅歡歡要走,霍天齊急忙開口,「羅小姐,請…你等一下…」

那個名字,背負著他一生的遺憾。

「雖然我受了一些傷,但始終保住了性命…」

那雙大手越發的過分了,順著她的領口伸到了里面,略顯粗糙的掌心輕輕揉捏著那兩朵漂亮的花蕾。

如果兒子問起來,自己要怎麼說呢?

謝亦欣說不出話來。

顧清歌笑。

他特意咬重了「運動」兩個字,濕熱的氣息流淌在她的耳垂間,一陣陣酥麻和顫栗感涌上來。

顧清歌的問題讓他想到了某些東西。

咬咬牙,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那是只屬于自己的秘密,即便是再親近的人都不能分享的秘密。

驚的是,這樣大團圓的日子里,依著霍天齊的性格,自然應該是在霍家大宅里過年守歲的。

已經年逾六十的謝亦欣听到這話的時候,突然之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霍天齊一邊換鞋,一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交給顧清歌。

他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打破了這平靜。

總之,她握著母親溫暖而略顯粗糙的手,也跟著哭了起來。

然後就這樣,帶著一生的遺憾死去。

從霍家大宅到幕府山霍建亭的住宅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程,于他來說,卻漫長的仿佛像隔著千山萬水。

「我是謝亦欣一手帶大的,所以在我十一歲以前,我一直認為謝亦欣就是我的生母…」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叔叔毫不在乎壓在他背上的火和柱子,直接把我從火海里扔了出去…」

無非是讓你自己徹底看清,你在霍建亭的心目中到底有幾斤幾兩而已。

除了他和謝亦欣,霍家再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的事。

「瑛姐,是誰啊?」

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後,站在那里,看著他削瘦的背影,輕輕道︰「你不想說就不說…」

「姐,想辦法,找人把顧清歌和那個羅歡歡給我收拾了…」

孩子還不到兩個月,大部分的時間里都是在睡覺,只有餓的時候,才會睜開眼楮來哭兩聲。

羅歡歡的生日和建亭竟然是同一天,這之間又存在著怎樣的關聯?

謝亦欣眼淚掉得凶,幾十年來,兩個女兒從來沒見她這般傷心過。

等以他再回到那間破房子跟前時,留給他的,只有一地灰燼…

「才剛剛吃過晚飯…」

小家伙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那樣嚇人的黑臉時,突然就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從這里逃出去,我只知道,也許,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有些事,注定是一個人的心事。

她沒有再選擇走向洗手間的方向,而是走到暖水瓶邊,替他倒了一杯熱水。

又輕輕在霍婉菁手背上拍了拍,「你看行不?」

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那樣緊緊的抱著他。

「快到里面坐。」

「還是大姐知道我的心思…」

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又被他吃二抹淨,連渣都不剩。

見他不說話,顧清歌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這個時間去幕府山做什麼呢?

忍不住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

顧清歌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悲傷。

姐妹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直到半夜,霍婉瑩才回了自己房間。

仿佛他在講述的,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

「他到底拿你當什麼?」

霍婉瑩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霍建亭會陪著自己吃晚飯,會替自己踢夏晴。

霍建亭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背上。

也敲碎了顧清歌的失落。

「後來,有一個叔叔裹著濕濕的衣服沖進來,把我和我的朋友救了出去…」zVXC。

問的多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盡管他說故事的口吻很平靜,可是他微顫的身軀出賣了他的平靜。

謝亦欣搖頭,一臉陰郁。

羅歡歡已經把孩子抱在了懷里。

見母親在一旁暗自哭泣,生怕她又觸動了傷心事,便緩緩開口。

人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這不就應證了這句話麼!

那個粉嘟嘟的小東西的小嘴兒正朝著顧清歌胸脯的方向。代咐家繼。

顧清歌急忙站起來,把孩子又抱的緊了緊。

司機在前面穩穩的開著車,不急不徐,一如往日的樣子。

不僅僅是一個承諾,更是他霍建亭做出的又一個重大決定。

「顧清歌,你這是在提醒我,天黑以後就要盡丈夫的義務嗎?」

一句話,霍天齊退也不是,避開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又該怎麼向建亭解釋?

也是他一生的痛。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她突然又睜開了眼。

「你嫁給爸三十幾年,卻連一紙結婚證都沒有,這算是什麼?」

顧清歌緩緩走到真皮沙發前,把自己埋在沙發里。

都怪我不好…

「婉菁啊,媽知道你是替媽抱打不平,可是,你想過沒有,媽努力了這麼多年,不過就是為了讓你爸留在我身邊…」

隨即抱起孩子朝著自己的房間便轉了身。

喜的是,這個時候,能見到自己親近的人,自然覺得格外親切。

大年三十,好好的團圓飯不吃,跑到這邊來吃閉門羹,這其中的意味大約沒有那麼簡單吧…

許是這天氣太寒,再許是母親的眼淚太過淒涼,又或許是這個家的氣氛太過壓抑,也可能是她今天挨了打,太過于傷心。

駐足良久,左手抬起來,又放下來,眼楮死死盯著門鈴。

踫上了這麼賴皮又蠻不講理的人,她顧清歌還有什麼辦法?

「不歡迎爸爸來你們的小家坐坐?」

霍婉菁突然睜開了眼楮,昏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林芳桃的事,是整個霍家的禁忌。

見到羅歡歡的時候,又該以何種方式關心她?

「你嫁給爸三十幾年,替他帶大了三個兒女,還接受了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是爸是怎麼對你的?」

一個女人,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只希望自己心愛的丈夫能陪伴在側。

夜色很美。

霍天齊後退了兩步。

慢慢的,覆蓋住了她的手。

心一橫,閉了閉眼,按下了門鈴。

「你如果實在喜歡那個葉卓燃,想辦法請到家里來,用點計讓他從了你就是了,何必非要跟那個顧清歌置這份兒氣?!」

她站在門里,看著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霍婉菁的傷在背部,為了上藥方便起見,霍婉瑩月兌了她的上衣,連帶著內衣也一並月兌了,這會兒她的上半身是赤/祼著的。

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他突然頓了頓,臉上有哀傷閃過。

大年三十,明明是平凡人家最開心團圓的日子,獨獨六十七歲的霍天齊一個人孤伶伶的出了門。

原本暗淡眸子突然就光亮了起來。

霍婉瑩捏了捏自己妹妹的手,輕輕嘆了一口氣。

顧清歌翻了個大白眼。

如今的霍家已經是一團亂了,想必老爺子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套房子他還沒有來過,霍天齊是個喜歡呆在家里的人,很多時候,他更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書房里思考某些事情。

「後來,我徹底康復了以後才打听到,他死了,只留下一個四歲的女兒…」

小桃,你是我無法言明的傷。

一個個的疑問在他腦子里盤旋,久久揮散不開。

體面的衣衫,矍爍的精神,那麼光鮮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雙憂郁的眼楮。

「媽年紀大了,也累了,不想再勞神又勞心了…」

他不願意說,她也沒必要問。

那就是沒有在霍建亭的生母過世的時候陪在她身旁。

小孩子根本听不懂大人的話,只是一味的哭,向霍建亭做最直接的抗議。

「那個時候小,並不知道要怎麼逃出去,只是一味的哭…」

霍建亭看著被顧清歌抱在懷里的嬰孩,鼻子皺了皺。

到了以後,他該怎麼向羅歡歡開口詢問?

明明沒有傷口,卻仿佛被千刀萬剮一般的疼。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需要時間,來整理一下思路。

這會兒,羅歡歡在給孩子沖女乃粉,她則是和霍建亭在逗孩子玩兒。

「你平日里照顧他吃喝拉撒,無一不周,可你連霍家的女主人都不是…」

「當時,我徹底懵掉了,唯一的剩下的知覺就是痛…」

更何況她于霍建亭而言,不過是一個有了肉/體關系的女人而已…

十一歲的孩子,在經歷這些傷害的時候,幼小的心靈又該遭到多麼深刻的傷害啊!

她顧清歌是個太容易滿足的人,所以,她不奢望霍建亭會把他的心事和她分享。

每個日日夜夜都是一個人度過的話,該是多麼的淒涼、寂寥和落寞?

霍天齊點點頭,四處打量著房間里的布置。

「婉菁,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不要再惹爸生氣,也不要再讓媽傷心了,好嗎?」

顧清歌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他說過,要好好跟她過日子。

「爸,您說哪里話?」

面對一個愛你的女人,不要再用傷害她來掩飾你對她的在乎。

羅歡歡和林芳桃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于是,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用整個身子抱住他。

這種心靈上受到過創傷的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

她抱著他,反握住他的手,輕輕的問他,「再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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