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求月票(加更章)

作者 ︰ 何小果

「後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顧清歌明顯感覺到霍建亭身體的僵硬。

「後來我就去他家找那個小女孩,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都找不到她…」

「不用…」

顧清歌很認真的看著霍建亭的下巴,伸出指尖,輕輕撩過他新生的胡茬。

心窩窩那個地方澀的發漲,漲的發疼。

憂傷寫滿他的臉。

她停下來,在路邊揉著眼楮。zVXC。

她和霍建亭之間,是沒有愛情的。

她微微有些驚訝,張著嘴巴看他。

可人死又如何?

她慵懶的嗓音里帶著讓人神安的魔力。

她笑了笑,吐了一下舌頭,側臉望著他笑。

像霍建亭那樣的個性,受人點滴之恩,怕是這一輩子都會想著怎麼報答對方吧…

「那個人」…

這個時候的他臉色不是太好,雖然已經斂去了剛才的悲傷,但取代悲傷的,是些許的焦躁。

她問的明明是霍建亭親生母親的事,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掙扎中,她似乎踫到了他身體的某個部位,那個部位高昂的喧叫著,向顧清歌示威。

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她把衣服穿好,伸手就抱住了她。

婚姻和愛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

這會兒,以過了運動以後,漸漸覺得那暖暖貼竟越發的熱了。

霍建亭的眼神又一次掃過顧清歌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霍建亭就是這樣的人。

走的過,便活下來,相夫教子,陪著男人好好過日子。

「我想,那個時候,也許爸爸真的太忙了,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女人,我會盡量試著忘記那個人…」

「顧清歌,你想當偵探?」

她明知道他愛那個女人,也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卻非要和那個死人爭。

卻不想,自己竟然這麼的承受不住。

顧清歌不看他,半垂著眼楮,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他的面部以下。

那麼令人心疼。

「有人說,她被送進了福利院,也有人說她被人領養走了…」

好在,某人的注意力還是很好轉移的。

剩下的只不過是行尸走肉。

「當初媽媽明明生下了你和姐姐兩個人,為什麼謝姨只承認你一個人?」

听到他倒吸冷氣的聲音,她嚇得不敢再動,一動不動的趴在他身上,生怕又弄疼了他。

霍建亭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轉過了臉,視線落在顧清歌的臉上。

顧清歌不情願的應下,一低頭,看見他腳上還穿著居家的拖鞋。

「我想,爸爸一定很愛媽媽…」

「上個廁所那麼久!你掉下去了麼?」

「我問爸爸的時候,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

睡袍被緊緊裹在身上,凜冽的寒風吹亂她的發,散開在夜色里,與夜色融為一體。

霍建亭一直以為自己是謝亦欣生的,可在他十一歲那年,經歷了那麼一場大火以後,知道了謝亦欣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听爸爸說,那個時候,他的創業初期,每天都房的四腳朝天,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家里。」

關上了門,一個人面對牆上那面大鏡子,無聲的哭泣著。

再後來發生過什麼,她已經無力再想去知道。

「我沒事,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顧清歌一時間愣在那里,卻什麼也說不上來。

霍建亭強勢的命令著,無視顧清歌的白眼。

突然間覺得這家里好悶。

有什麼好爭的?

誰玩失蹤了?!

于是,她悄悄從他身上下來。

顧清歌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他抱的更緊。

「嗯。」

她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好不好?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嗎?」

猶豫間,顧清歌就被他拉到了沙發里,他坐在沙發上,而她,則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夾雜著情/欲的聲音帶了些暗啞,在此時听來,格外的you惑人心。

零零碎碎的片斷拼湊起來,她已經大概猜出了一些東西。

為了讓某些人的注意力不停留在她身上,她只好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

無法再繼續裝下去,她只好用冷水拍了拍臉,走出來。

顧清歌點點頭。

而她自己,則是溫馴的小白兔。

「謝姨和我母親的關系特別要好,所以母親從懷孕到生產都是謝姨陪在她身邊,連產前檢查都是謝姨陪著她的…」

腳步放慢下來,繞著自己的家,緩緩而行。

「知道謝亦欣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以後,我也想過要找到親生母親,但是,謝亦欣對我很好,就像親生母親一樣,所以,很多次,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都放棄了…」

好在霍建亭對這些小細節不在意,要不然,以他的脾氣,還不得鬧得她整夜不得安寧啊!

他的小臂呈現出一種巧克力般的顏色,和那兩顆扣子配得錦上添花。

其實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件事里的怪異之處,他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去揭開那一斷往事,是因為他還念著謝亦欣的養育之恩。

霍建亭的故事繼續。

顧清歌捏著自己的手,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東西在眼前飛快的掠過,卻又抓不住。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和預料的…」

還記得三年前,自己第一次住到這里的時候。

那個名字,是她和霍建亭之間的禁忌。

「這個問題,我也和你一樣的疑惑…」

「哦?」

男人放開她,改為去拖她的手。

夏楠…

明明滅滅的光影里,那人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

霍建亭陷在寬大的沙發里,頎長的身子只剩下半個,昏暗的燈光照在他俊美的側臉上。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她?」

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他會把所有的喜悲都放進心里,一個人獨自默默承受,卻不會告訴別人他的悲傷。

她走的很快,因為膝蓋關節疼的緣故,她刻意在膝蓋上貼上了暖暖貼。

顧清歌窩在他懷里,半閉著眼楮,乖得像是溫馴的貓兒。

他有些不放心,匆匆忙忙上樓拿了她的外套,就追了出來。

難怪他會那麼悲傷,難怪他的哀傷仿佛是來自地底。

人都死了…

他們都知道是誰,即便不用刻意去提及,她也一直隔在他和她中間。

「建亭,你不覺得奇怪嗎?」

抱著霍建亭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開,人也不斷的往後退著。

知他如顧清歌,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想法?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如果不是霍建亭十一歲時發生那件事,也許,霍建亭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

顧清歌有些著急的拉住他的手,生怕他真的走下去。

「那個…」

「其實,我找到了那個孩子…」

心口上的疼一陣強過一陣,她只能默默走進洗手間。

這男人,情動的樣子,其實很性/感…

「你媽媽生孩子,陪在你媽媽身邊的人,為什麼不是你爸爸?而是謝亦欣?」

「我…只是覺得悶,出來走走…」

霍建亭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

如今,他突然拋出這麼一句話。

明知道夏楠是霍建亭的心頭寶,明知道不可以跟夏楠爭風吃醋,卻還是忍不住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

有些人死了,卻一直活在別人的心上。

僅僅靠著那一段婚禮維系的婚姻,到底能走多遠?

「以後不管去哪里,都得向我打報告!」

可惜,事情發生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鞋子是那種毛絨絨的全包住腳的棉拖鞋,因為霍建亭脾氣壞的緣故,她特意挑了一雙凶狠的狗造型給他。

鄭重而認真。

有些事,她不說,不代表他不會猜…

霍建亭審視的眼光在她臉上掃了一遍又一遍。

羅歡歡提醒,說是看到她出去了。

還是她的執念太重?

這是霍建亭第一次和他提起陳年舊事,也是首次觸及霍建亭的身世。

冷不丁,背上多了一件衣服。

霍建亭是猶豫的。

是不是就意味著,他開始真正的接受自己了?

「父親說起母親的時候,那種流露出來的哀傷,我到現在都記得…」

不過就是一杯茶的工夫,他下樓找人,顧清歌竟然不見了!

如墨的眸子里帶著濃重的心事。

連眸子里都帶上了一層水汽。

那個孩子是誰?

是霍建亭一直抱著過去不放?

玩失蹤?!

「顧清歌…」

「你的故事還沒講完,繼續吧…」

月末的月亮那麼小,那麼細,卻還是有月華照進來,流淌在兩人的身上。

走不過,便就像是霍建亭的母親這樣,死了之後,孩子叫別的女人「媽媽」。

讓她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頃刻之間便會倒塌。

于是,她決定出去,透透氣。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蠢女人!」

霍建亭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臉上,若有所思。

剛才提到夏楠的時候,霍建亭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種哀傷,真的讓她不知所措。

當當…

霍建亭苦笑一下,拍了拍顧清歌的手背。

他多麼希望霍建亭嘴里的故事是假的!

大約是走的久了,風吹得眼楮疼。

「哪里不舒服?」

霍建亭想了想,挪開她不安份的小手。

有些人活著,卻仿佛是死了。

「可能…吃多了吧…」

勉強朝著霍建亭笑了笑。

逾越不得。

霍建亭突然停下了腳步,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說著,他就向樓下走過去。

多麼希望那個孩子還活著!

霍建亭穿著一件素黑色的居家服,袖口處的口子解開,兩顆水晶鑽的扣子流瑩飛光一般的在燈下閃耀著。

生下自己的媽媽不容易,養育自己的謝姨也不容易。

「我…我去廚房看看湯…」

沒有婚姻的愛情是不完整的。

父親和女兒之間,這樣的劍拔弩張,大抵也只有羅歡歡這樣的性格才會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吧…

顧清歌不做他想。

一顆心疼的糾結起來,她卻還在那里兀自假裝安靜。

試著忘記那個人…

「但是…她還是死了…」不走下為。

「找不到她不是你的錯,那時候,你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我煮了湯,去看一下好了沒有…」

那個時候,她一心想成為霍建亭的新娘,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

顧清歌來到樓下的時候,羅歡歡正紅著眼楮瞪著霍天齊。

她不想摻和進霍家的事,這畢竟是霍家的家事,做為霍家的兒媳婦,她畢竟還算是個外人。

「爸爸也在前幾年告訴過我,其實,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已經過世了。」

霍建亭狐疑的眼神在她臉上打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下去。

身上只穿著居家的棉質睡衣,乍一走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小跑幾步,便覺得好了些。

霍建亭停下來。

那個「她」指的人一定是林芳桃。

卻突然又搖搖頭。

這男人抱的太緊,緊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清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媽媽的故事吧…」

這個時候的羅歡歡仿佛就是一只好斗的公雞,張開了她的翅膀,就等著咬霍天齊一口。

在這一剎那間,顧清歌終于明白。

「我讓瑛姐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顧清歌想了想,還是打了招呼。

側過臉回頭看時,那個男人就站在她身旁。

這個故事有些傷感,她甚至能感覺到霍建亭的哀傷。

幽幽的嘆息著。

「我有點不舒服…」

「一個女人生孩子,是一輩子的大事,有很多女人因為生孩子就死掉了,爸爸就算再忙,在媽媽生產的時候,也不可能不陪著她啊…」

霍建亭看了看她,輕輕捏過她的鼻尖。

她原本還是開心的,以為那個人終于願意和自己分享他的人生,他的故事,他的一切。

可沒有愛情的婚姻卻是不牢固的。

可是,她獨獨忘了。

觸踫不得…

「再敢跟老子玩失蹤,老子就斃了你!」

「呃…」

下意識的抱緊他,抱的越發用力。

三十年如一日,親生子一般的待自己好,這些,都是他霍建亭切身體會到的。

「蠢女人,再動我現在就干你!」

「哪里奇怪?」

顧清歌是婦產科醫生,一個女人生孩子,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她更了解。

她知道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道牆,保護著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客廳里的兩個主角沒有一個看她,依舊瞪著彼此。

「我想听她的故事…」

女人生孩子,其實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外面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顧清歌知道,這是一段愧疚和遺憾並存的故事。

緊走幾步,追上他的步伐,樂呵呵的握住他的手。

「誰?」

霍建亭突然朝著不遠處的幾個人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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