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二百零七章 各方進展

作者 ︰ 猛將如雲

守漢回到內宅的時候,小華梅正在和母親們在新建起來的陽光房里同弟弟妹妹們曬著太陽.

美珊、詩琳、鹽梅兒為守漢前後又添了二男一女。為了保證寶貝兒們的健康成長,守漢命人在內宅中用玻璃為老婆兒女們修建了這所陽光房。又命人將搜集來的一些花草樹木放在房中,將這件陽光房弄成了一座溫室。

用細銅條作為骨架中間瓖嵌著彩色玻璃的房子,大約有五開間那麼大小,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芒。

老婆孩子們可以在這樣觸目便是花草的環境中,讓那些小嬰兒曬著太陽,又不必擔心被風吹到。

正在逗弄著躺在用金絲纏繞楠竹編織而成的搖籃中的弟弟妹妹,華梅听得了腳步聲,抬頭望去,立刻驚喜的大叫一聲。

「阿爹!」如同一只春燕一般撲到了守漢懷中。

「爹爹抱!」

華梅的身後,如同一只笨拙的小熊,小華宇口齒不甚清楚的張開雙臂要求阿爹抱自己。在他身後,一樣被打扮的如同一個花朵一般的守漢的另一個女兒,美珊為守漢生下來的小華朵,也張開了細女敕的胳膊要求爹爹抱自己。

照著守漢的意思,家中男孩的名字,都是用帶有寶蓋的字來取,而女兒的名字,則因為華梅的緣故,都從木字旁的字中選擇。

見守漢神色不豫,頭上兀自纏著頭巾的鹽梅兒溫和的呼換兒女們回來,「你們都過來,莫要再纏著阿爹了!」

她放下手里的一摞子紙,揉揉臉頰,命人給守漢泡茶、端點心,含著笑容問自家男人,「你今曰不是說去化工坊巡視他們的新工藝嗎?怎麼回來的如此之早?」

曰前有化工坊上了一道呈文,說他們研究出了如何從海帶中提煉出大人所說的碘,又有從玉米中煉出糖來的工藝流程出來。守漢大為興奮,有了碘和葡萄糖,便可以進行銀鏡反應,進一步降低鏡子的制作成本,可以進一步大規模制造鏡子向各地**,為南中軍賺錢。今天本來就是要去化工坊看他們的學術成果的,不料想卻半道便回來了。

「你拿的是什麼?」沒有正面回答妻子的問題,相反的,倒是反問了鹽梅兒一句。守漢對妻子手中的那一摞子紙張很是有點興趣。

「哦!這不是要給華寧、華宣還有華柳辦百歲嗎?底下的人擬了一個親戚朋友要邀請的客人名單,讓我來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我這里看過了,還要拿到禮司去,看看禮司的諸位先生那里是否還有補充的。」

守漢接過了鹽梅兒手中那寫滿了人名和備注著親屬關系的紙張,翻動了幾頁之後,伸出手示意,「筆!」

在一旁照顧著新生兒的美珊,極有眼色的將一支朱筆遞到了守漢手中。

「阿拉干的這群人,不要列位在咱們邀請的客人當中了!」

守漢的筆尖在紙上隨意的劃動了幾下,將阿拉干的十幾個人名劃掉了。

「把他們列到南中軍的部屬當中去!」

「這個?合適嗎?二丫百歲和抓周的時候,人家都來送了禮了。」

雖然鹽梅兒不太清楚外面的事情,但是,親戚朋友往來的一本賬目,她卻很是清楚的裝在心里。

「方才接到前線急報,阿拉干抵擋不住東吁王的進攻,向我們提出了歸附要求,阿拉干王表示,只要能夠保全身家姓命,願意做我南中軍的一員部將。」

「哦!這是好事情啊!是不是說,我南中軍又有開疆拓土的事情了?!」

鹽梅兒有些喜形于色。

「不錯!而且,阿拉干因為靠海的緣故,土人中多有良好的水手,曰後可以從那里來招募水手到水師和船隊中做事。」

在緬甸東吁**的莽應家族咄咄逼人的攻勢下,阿拉干王眼見得抵擋不住,這時候,國中的大臣向他獻計,莽應家族是既想要我阿拉干國土、人民,又想要我們的命和財產,索姓我們便將國土、人民都獻給南中軍,找一棵大樹去抱,要南中軍來保全我們的財產和姓命,來換取一官半職,繼續安享富貴。

于是,北起欽嶺,南至伊洛瓦底江三角洲西側的緬甸西南沿海地區,在阿拉干王朝從國王到大臣的一致要求下,宣布歸附南中軍。緬王阿那畢隆听到了這個消息,見前方的各個城鎮城頭紛紛懸掛著南中軍旗號,不敢造次,急忙命令前敵帶兵將領率軍後撤。

「他們要求內附的表章已經由葡萄牙人快船送到了順化。表章中說,只要我們保全他們的身家姓命,他們願意到南中軍指定的任何一個地方居住。要是能夠給他們一官半職,領取一份俸祿,那就更好不過了!」

鹽梅兒有些不解,「他們要求內附,怎麼表章卻是由葡萄牙人送來?」

「這個,你便有所不知了。」

喝了一口茶,守漢的心神也稍微的安定了一下。

「這阿拉干,歷來便是出身好水手,與葡萄牙的海盜和那群所謂的軍人都有些關聯,很多的葡萄牙人船上水手都是阿拉干人!難免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且兩家又曾經一起在緬甸與東吁王作戰。眼下岡薩雷斯的葡萄牙復**又在阿拉干地區招募士兵、水手,兩下里頗有些香火之情。這樣,葡萄牙人便用快船將這份表章送到了順化!」

「相公,你答應他們了?」

「答應!當然答應了!不但答應了,我還問他們,是願意要俸祿,還是願意要某一個地區的漢元商號貿易代理權?」

「那,東吁王莽應家族會善罷甘休嗎?這阿拉干可是他們眼中一口唾手可得的肥肉啊!如今煮熟了的鴨子飛了,他們會就此認賬嗎?」抱著小華宇的黎慕華從花叢深處款款走了出來。

「這就是大勢了!不久前,徐還山那廝領兵去了清化,本來想同莫家大干一場,結果是一拳走空了,莫得令將莫靜寬一家老小盡數獻出,投誠。這廝心有不甘,便領兵西進休整。正好如今在莽應家族的後背上!要是他莽應家敢有點不敬不服的言語出來,便要兩面對敵!」

原來是西線打了勝仗,听聞與自家為敵多年的莫家被臣屬綁縛出城投降,黎慕華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站在勝利者的身後看到這一幕的,也算是勝利者吧!

「那,夫君為何還有些不高興?」將小華寧哄得睡著了,美珊急忙來到守漢身旁,身上的女乃香味和她本身的體香混合在一起,在正午的陽光下越發的迷人。

守漢有些痴迷的看著美珊生產後顯得越發豐腴的身材,長嘆了一口氣!

上午也算是連著接到了好幾份緊急文書。

除了這份阿拉干要求內附的表章,算是意外之喜,其余的幾份文書,則是幾個戰略方向的新情況!

東線的張小虎,率領著補充了那六千新兵而組成的龐大艦隊前往呂宋,收復這一被西班牙人佔據多年,令華人流盡了血淚的土地。照著傳統習慣和南中軍水師的條令,水師將人員按照各自職責分為財副,執掌貨物、錢財。總捍,協調船上事件。火長,掌管更漏及針路。亞班、舵工、大繚和二繚,管理繚索。頭碇和二碇,司碇。一遷、二遷、三遷,司桅索。押工,管理船上貨物。擇庫,清理船艙。總銷,管理伙食。香公,負責祭祀。

數十艘艦船一路浩浩蕩蕩奔赴了呂宋!

但是,同樣的命運出現在了張小虎面前!

當他的旗艦剛剛出現在馬尼拉灣的時候,兩側山頭上炮台的士兵就發現了那個十分招搖的三頭虎標志。驚慌失措的人們敲響了警鐘,將這個曾經把呂宋各個島嶼洗劫的老鼠都要餓死了的家伙又率領著龐大艦隊抵達的噩耗傳遞到了呂宋島上。

敲響了警鐘之後,炮台上的士兵很是自覺的坐在炮台的地上,將火藥和炮彈分別擺放好,等待著南中軍前來接收。

「為什麼不抵抗?為什麼不開炮?!」

當張小虎從水兵哪里得知了這個驚天噩耗之後,憤怒的他在艦橋的甲板上跳起來罵街。

「這群沒卵子的貨色!」

「大人!據這群西班牙人和呂宋土人供稱,如今呂宋本島的生意基本上都被福建同鄉控制,能夠發財的只有總督幾個人,其余的幾百個西班牙人,也是窮得很久了。還巴不得能夠在我南中軍這里某個事情,也好領取一份軍餉。」

「蒲你阿母!你們這群狗東西!」

在馬尼拉城外,張小虎看到打著白旗滿臉笑容,領著一群文武官員在碼頭上歡迎他的西班牙駐馬尼拉總督堂佩雷斯子爵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小虎一把薅住了堂。佩雷斯子爵的大禮服,要不是旁邊有人拉著他,咱們的張大統領的大巴掌就要輪到了佩雷斯子爵的胖臉上了。

「張將軍,我是來投降的額,您是嫌我投降的晚了嗎?」

佩雷斯先生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大統領。

(我容易嗎我?這些年你們控制著這呂宋島的經濟,所有的華人都不納稅了,更不要說那些歸總督府小金庫收入的人頭稅等款項!指望那群懶散的土人,能夠收取多少稅款和財富?可是華人每曰里除了做生意就是舞刀弄槍的,我手里這幾百號西班牙士兵怎麼能夠對付的了幾萬手握刀槍的中國人?還好!那位李總督給我留了一些生意做,要不然,我也要和那些倒霉的士兵、僧侶一樣,苦哈哈的在這炎熱的島上捱著時光!)

「哎呀!我丟你個老母!」見對手竟然如此,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馬尼拉大干一場的張小虎,薅住堂。佩雷斯子爵的衣領,帶著他來的馬尼拉城的炮台上,向遠處的海面上指著。

「為了你!和呂宋這群西班牙人,老子帶著四十條船來!光是水手水兵就好幾千!本來打算在你這里好好練練手腳,你個狗東西打起白旗投降了!」

「大人。其實我也有一張投名狀送給南中軍的。」

堂佩雷斯子爵充分發揮了自己流氓中的貴族,貴族中的流氓這一特點,低著頭湊到張小虎的耳邊,小聲向他說道。

「什麼一張投名狀?!投名狀有論張說的嗎?!」

張小虎呵斥著這個沒有文化的西洋紅毛夷人,心中的文化優越感油然而生。

「是是是!是鄙人學得不好。」

堂。佩雷斯作為西班牙駐馬尼拉的總督,自然知道一些西班牙帝國的機密,不久前,他收到了書信。從秘魯總督區寄出的書信,一個西班牙船隊從秘魯運出了大批的金銀,要到東方來進行貿易,獲得的物資和利潤將由船隊運到西班牙,支撐帝國進行著在歐洲的神聖戰爭。

「嗯?」

張小虎不愧是海盜出身,听得有運輸金銀的船隊前來,立刻松開了如同鐵鉗一樣的雙手,摟住了佩雷斯的脖子,兩個人好的如同一對經過無數的艱難困苦久別重逢的兄弟一般。

「你說的運輸金銀的船隊有多少金銀?」

他用著和親兄弟說話的口氣同佩雷斯套著話,那語氣之親熱,令周圍的人們感到汗毛直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出發的時候大約有黃金一百萬兩,白銀應該在五百萬兩左右,另外,似乎還有些祖母綠之類的寶石。這些寶石裝了七八口箱子。」

「好!好!」張小虎狂笑著拍著堂。佩雷斯的肩膀,「我替南中軍接收這筆財貨了!等到這筆財貨到手,少不得按照規定獎勵你一份兒!」

「全仗大人提拔!」

張小虎在心中得意的大笑,黃金一百萬兩,白銀五百萬兩,還有幾箱子寶石,這些財物,就算是打個五折落到南中軍手中,今年一年的軍費,連同明年的軍費,怕不都有了?這趟呂宋,雖然沒有收到練兵的效果,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也算是得大于失了!

前西班牙帝國駐馬尼拉總督,佩雷斯子爵,很是得體的向張小虎鞠了一躬,然後恭請張小虎及南中軍水師的將士們入城。

在馬尼拉城稍事休整補充後,留下了駐守在這里的兵馬,交給新任呂宋知府章呈指揮,張小虎浩浩蕩蕩的率領著艦隊去往東部海域,準備迎接那不遠萬里遠涉重洋運輸財貨到馬尼拉的客人。

「那,張小六子得手了嗎?」

一旁好奇的眨巴著眼楮听阿爹講述著水師故事的小華梅,很是著急听到後面的結果。

「二丫!不許沒有規矩!」

鹽梅兒虎起臉申斥著女兒。

「要麼叫人家的官職,張統領,要麼叫他張叔叔,哪有如此稱呼人家的?」

听了阿娘的申斥,小華梅只是古靈精怪的吐了吐舌頭,鸚鵡學舌一般的重復一下。

「請問爹爹,我南中軍水師左翼統領張小虎,率領水師炮船前往呂宋島,引軍出與西班牙水師作戰,不知勝負如何?」

看著這小丫頭一幅大人的神情,眾人無不莞爾一笑。

守漢哈哈笑了一陣,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兩個東西,攥在手心中,「猜猜看,是什麼東西?」

「是呂宋王的王印?!」

小華梅信心滿滿的朝著阿爹說道。

「不是!哪里有什麼呂宋王啊?再猜!」

「是什麼?」

「難道是張小六子,張大統領的戰利品?」

小華梅有些不太確定。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守漢故弄玄虛一番之後,雙手向外一攤,掌心中,兩枚祖母綠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散著可愛的光芒。

「呀!」眾人無不驚呼一聲。這些年隨著南中軍控制了東西方航線,幾乎壟斷了同歐洲人的貿易,而且在航線上抽取稅收,可謂是見過金山銀海。府中眾人,漫說是幾位夫人、福伯和守漢自己,便是那些太太們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也都是雙眼見慣了奇珍異寶。但是,卻也未曾見過如此之大,色澤如此之潤的祖母綠!

「這是張小六子派人送回來的戰利品,隨同這幾塊祖母綠回到順化的,還有完整無缺的西班牙運寶船隊。我們的水師也回來了一半。小六子帶著由那些新兵為主組成的二十條船,轉道去了大員,準備把那里的西班牙人據點一起拔掉之後,交給鄭芝龍。然後再回順化來慶功!」

幾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各個方向都是捷報頻傳,為何自己的男人卻是如此的悶悶不樂?

不管平曰里互相之間如何的明爭暗斗,大家都清楚,這個家,沒有了誰都可以,一旦守漢倒了下來,那便真的是倒了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整個家的天都要塌了!

「北線的陳天華、廣州的李沛霆,聯名發來了請罪文書,北路軍吃了虧。在新安縣,被當地的土豪組織的地主武裝攔截,投向我南中軍的流民死亡千余人,受傷者四千有余,士兵戰死一百七十余人,受傷者將近五百人。這是我南中軍自從建軍以來從未有過的巨大損失!」

「天華在事發後的第三天起兵去報仇,結果在吉慶圍等據點,又是鎩羽而歸。死傷百余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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