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五十二章 夏國之行

作者 ︰ 長天一嘯

夏國的都城鎬京,遠遠地望去,似乎比螭國的涼京還要繁華。

螭國雖然地處西部偏中的位置,人煙稠密,草場豐美,牧民們逐水草而居,牛羊遍地。這些年,已經隱隱成為西部首屈一指的大國了。

可因為近些年,馮太後和皇帝爭權奪勢,使螭國的國力慢慢地衰落了。

而夏國,處于最西部,背後祁連山脈,面對青海湖,礦產資源豐富,雖沒有螭國的水草豐美,可以為老單于胸襟開闊,引來不少漢人謀士,這些年又太平安穩,國力一天比一天雄厚,大有超過螭國的勢頭。

而東部的涼國也正咄咄逼人,先是攻打了南面的月昭國,又虎視眈眈地盯著中原,大有長驅直入之勢。是以,四國中,隱隱地將要形成三家鼎立的局面,月昭國敗落那是遲早的事兒了。

離著夏國都城鎬京二百多里的地方,人煙就已經稠密起來,販賣馬匹的和做鹽茶生意的數不勝數。一路上到處都是店鋪、客棧,繁華異常。

月然早就和婢女們乘了一輛馬車,一路上觀望著外面的景色,也沒了先前將要到一個陌生地方的不適。

墨哲騎著高頭大馬,一路領隊前行,引來許多的路人駐足。他雖然長了一雙紫眸,為皇室所請看,但他那平易溫和的笑容,讓百姓們有一種皇室貴族也平易近人的好感,听說墨哲帶著使團回來了,不少的人都擠到鎬京這兒,想一睹風姿。

墨哲也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一樣,一路上溫和地笑著,騎在馬上不時地朝圍觀的人們招手、點頭,絲毫沒有什麼架子。

月然坐在馬車里透過車簾子的一角看見外頭人山人海、連牆頭屋頂上都站滿了人的盛況,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月兌口而出︰「主子在民間的威望很高啊,竟然達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

她也就是有感而發,誰知道與她同坐的那兩個小丫頭卻唧唧喳喳的似乎是非常興奮︰「那是,主子的人品那是沒的說,我們能在主子這樣的人物兒身邊伺候著,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一個個眼泛桃花,不時地朝外頭騎著駿馬的高大背影瞥去。

月然暗自好笑︰這小丫頭,走到哪里都愛八卦?墨哲也就是比常人長得好看些罷了,依她看來,和拓跋浩也不相上下。

提起拓跋浩,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都有兩天沒跟他單獨相處過了。自從墨哲逼著她學騎馬,她除了給他換藥就忘了這個茬子了。後來他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她也就沒啥借口經常往他身邊跑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墨哲似乎就離不開她了,只要她一溜出了他的視線範圍,他鐵定得扯著嗓子大喊,或者讓隨從們到處找,她不想惹人注目,只好天天就在他眼皮子低下轉悠。

漸漸地,她迷上了騎馬,每天,甚至還非常期待能夠騎上那匹烏錐馬。

那些跟從的侍衛們見了月然,都夸她厲害,她自是也洋洋自得。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這個,而是墨哲的那匹烏錐馬,除了墨哲一個人能馴服,其他任是誰靠前,都要被它連踢帶咬的,只有她例外。

望著侍衛們露出來的曖昧眼光,她有些模不著頭腦。這馬也認人的,她每次騎馬都對馬兒恭恭敬敬的,俗話說,欲要人敬你,你要先敬人。這馬也是一個道理。

她不認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可那些侍衛們看她的眼光自此就不一樣。

她有時候也很納悶,自己是瞞著拓跋浩和墨哲達成交易的,為的也是兩個人從此能有個棲身之地。可是拓跋浩為什麼就想不通這一點兒呢?她每日里為了完成墨哲的吩咐,都是累死累活的,都快被顛成兩半了,可一見了拓跋浩,就被那家伙滿臉的青黑給鬧得一肚子的不得勁兒。

索性,她除了換藥,平日里基本上不敢在他面前路面了。這家伙,陰晴不定的。不過作為一個醫者,還是很了解拓跋浩現在的心理狀態的。

沒了高高在上的太子頭餃,自己又是一個浪跡天涯的罪犯,又死了親爹,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眼下眼看著到了夏國,又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他的臉色不好也很正常。

墨哲這兩天倒是特別地快活,跟他在一起,似乎非常地融洽。他每日里笑得跟冬日里的暖陽一樣,渾身洋溢著一種溫柔和煦的魅力。

月然雖然是一個下人,但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伺候著,除了教她學騎馬,似乎她就沒干過那些端茶送水的差使。

想想也許自己還不上手,墨哲還不放心讓她干這些活兒吧?

可那幾個跟著的小丫頭好像也不會騎馬,怎的就不見他教她們呢?

雖然有過前世的二十多年,可月然是個沒有感情神經的人,僅有過的一場感情也是人家追她的,覺得合適了也就行了。跟那些都市中的年輕人一樣,除了吃飯上街算是約會,就沒有其他親密的舉動。她又是個工作狂人,除了手術、醫書,別的似乎都不怎麼關心過!

墨哲和拓跋浩兩個人一苦一惱,她完全模不著頭腦。只是害怕看到拓跋浩鐵青的臉,而墨哲天天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她倒是喜歡看。帥哥的笑真是很養眼啊。雖然拓跋浩也是帥哥一枚,但自己不想天天面對著一張苦瓜臉。

而拓跋浩,越是臨近夏國,心中的恐慌就越多,莫名地他想把月然拴在身邊,不想讓她和墨哲相處,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月然每天圍在墨哲身邊轉悠,自己卻無能為力,原因很簡單,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將來還得靠著人家,還有什麼話語權呢?

離鎬京二十里的接官亭,隊伍就停下來了,墨哲領頭下馬往亭子里走去,原來夏國大王子墨寒奉老單于之命已經帶人來迎接他們了。

月然先是想著這墨哲不也挺受老單于重視的嗎?出使螭國一趟,回來就有大哥來接。後來想想不對,墨哲還帶了螭國的使者回來,這是看在使者的面子上吧?

鈴蘭公主將要嫁給螭國大皇子,想來對夏國來說也是美事兒一樁。面對著東部咄咄逼人的涼國,夏國也是有心結盟。

墨寒和墨哲寒暄了一陣子,又見過了螭國的使者,方才吩咐人擺上宴席,一行人也不管飯菜冷熱,意思性地喝了幾杯酒,就上馬而去。

出使歸來的墨哲,圓滿地完成了和親的任務,不僅如此,還帶回來一個螭國的逃亡太子,這一趟,可謂收獲頗豐。

他本是一個不受青睞的王子,雖然完成了老單于交代的任務,但是他又擅自主張帶回來一個在逃的螭國太子。

月然越是靠近夏國就越忐忑,萬一這墨哲保護不了他們怎麼辦?甚或是護得了她護不了拓跋浩怎麼辦?

畢竟,她的事兒好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充其量做他一輩子的丫頭得了。可拓跋浩就難辦了,人是螭國的太子,又犯了謀逆罪,現今夏國和螭國又將要結成姻親關系,這個人就更不能包庇了。

好幾次,她都想沖動地跑到前頭去攔下墨哲的烏騅馬,問一問他到底有幾成把握能護他們周全?可是面對著那麼多螭國的使者和夏國的大王子,她又算是哪個牌名兒上的人?

頭一次,對自己卑微的身份產生了厭煩,這該死的古代,尊卑就能決定人的一生。不像以前,平等得多。

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心里的那股躁動,隨著墨哲一同進了城。城里和城外的情況一樣,都是人山人海地擠著一睹墨哲的風采,可是這次不同于在城外,墨哲只是匆匆地和大王子並轡而過,並沒有過多停留,甚至連個招呼都沒和那些百姓們打。

月然先是不解,後來听同車的兩個小丫頭唧唧喳喳地議論著,才知道墨哲這是怕大王子嫉妒。

老單于一共有三個兒子,小兒子還小,大的就只有他們兩個。憑著現在老單于對自己這雙紫眸的不喜,想來將來的單于之位只能是大王子的,所以,他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節外生枝,引起大王子的猜忌的。

按照規矩,出使在外,回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進宮,向老單于匯報這一路的見聞和在螭國的出使情形,是以,墨哲就只帶了幾個隨從帶著使者進了宮。

而月然他們,則被安排住進了墨哲的府邸。

進了那座宏偉壯觀的府邸之後,就有丫頭前來領了月然住到一間干淨的房子里,而拓跋浩,自從下了馬車之後,就不見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被領到別的地方安頓了。

夏國的風俗和螭國的有些相似,只是服飾不大一樣。螭國尚黑,宮里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在領頭、袖口刺繡螭龍。

而夏國衣裳的色彩則鮮艷得多,來的時候,見夏國大王子一身的紫色官袍,頭戴赤金王冠。墨哲雖然還是那身月白皮袍,可腰帶卻換了一條金瓖玉的,頭上的王冠也嵌了幾顆五彩繽紛的寶石。

他一向都是低調的,這次可能為了配合,才勉強帶上這麼光彩絢爛的王冠吧。

住進墨哲的王府後,就有人來送了飯食,想著這邊陲之地定是沒有什麼菜蔬瓜果的,誰知道這頓飯卻讓她驚喜萬分,不僅有夏國的特色——手抓羊肉,還有那些沒見過的野味。不知道是府上一直是這個分例,月然發現竟還有一碟子蔥翠的青菜和水晶高腳盤子裝著的一盤子哈密瓜和葡萄。

這個時令,當真難得。

月然的身份似乎比較尷尬,看起來不像個丫頭,墨哲竟然吩咐人叫了兩個小丫頭來伺候她,都是畢恭畢敬的。

相了相,這兩個小丫頭跟她年歲差不多,望著琥珀色琉璃石案上的那一盤子哈密瓜和葡萄,兩個小丫頭直咽唾沫。

月然瞧在眼里,也不理會,只管慢慢地吃著細面餅子,就著菜品。

吃完了,小丫頭就泡了清淡的茶水來,喝了一口,竟是上好的普洱茶。月然真是驚訝的要命,沒想到這個地兒還有普洱茶。

擰了擰眉,靠在一張雕花梨木太師椅上,月然舒適地閉了閉眼,這麼些日子一路逃亡,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她急于打探拓跋浩的消息,不著痕跡地坐在案前,從水晶盤子里拈了一片哈密瓜,放在嘴里細細地品起來。

一張臉被那瓜里的甜水滋潤地舒展開來,斜睨了眼站著的兩個小丫頭眼巴巴的樣子,月然心想時機來了。

于是一人賞了一塊瓜,就有問必答了。反正拓跋浩這人也不是什麼秘密,想來丫頭也是敢說的。

听丫頭說當時人來的時候,姑娘跟著大丫頭到了這里,就是指的她了。而侍衛們和那個客人則到了前院歇著了。

听到拓跋浩也安頓好了,月然才松了一口氣。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王妃這會子可得閑兒?我要不要給王妃請安去?」

就見兩個小丫頭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月然心中轟然一叫︰自己哪里說得不妥當了?是不是像她這樣的人,沒資格見王妃?

正忐忑不安間,就听一個小丫頭怯生生地答道︰「我們府上還沒有王妃呢,只有一個側室打理王府。」

原來墨哲還沒納妃啊。

------題外話------

勁椎不好,實在是難受,今天的字數少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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