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五十三章 男裝行醫

作者 ︰ 長天一嘯

跋涉了那麼多天,月然早就累透了,來到墨哲的府邸用過晚飯,就有丫頭打來熱水,她痛痛快快地梳洗了,也不敢貿然去找拓跋浩,倚在床上沉思默想了一會兒,人就困得睜不開眼楮了。蒲璩奀曉

索性月兌了外衣,鑽進了厚實的棉被窩里,呼呼大睡起來。

這些天,她真是太缺覺了,人生活在那樣一種環境里,神經時刻緊繃著,乍一進了這王府,她吃飽了喝足了,渾身都松懈了。

半夜里,月然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進了屋,似乎給她掖了掖被角,還在她床邊站了好久。

被人注視的感覺極不自在,但是她困乏透了的人,想睜眼楮又睜不開,只覺得像做夢一樣。

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睡醒,從被窩里扒拉出一個縫隙來,她先是探了一個小腦袋出來,卻見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細細地打量那屋子,倒是高大軒敞,窗戶是極罕見的玻璃的,晨光打在上面細膩溫和。

牆壁粉得雪白,一點兒穢跡都沒有。靠北牆立著一個六開門的雕萬字不斷頭的楠木大立櫃,靠東牆就是自己睡的這張黑漆嵌貝羅漢床,一床雪白的帳子上繡著水墨山水的畫兒,栩栩如生。

地上鋪著三寸厚的長毛地毯,腳踩上去柔軟細滑,感覺真是好極了。不過昨晚上好像還沒見地上有這毯子啊,這是何時鋪上來的?

眨了眨眼,月然才擺月兌夢境中的困惑,起身就要下床。屋子里溫暖如春日,昨晚上倒沒覺得,剛剛才察覺到。

屋里卻不見炭火盆之類的東西,想來是牆壁里都盤了地龍了。她舒適地踩在那張柔軟的毯子上,快活地直想在地上打個滾兒。

床頭的衣服架子上搭了一套嶄新的月白色的菱花小襖,蜜合色的棉裙,一件紫貂絨的大氅耀眼奪目,放在月白小襖旁邊格外地顯眼。

床榻上一雙掐雲蝴蝶的大紅鹿皮棉靴整整齊齊地擺在那兒,鞋面上顫巍巍地還各自墜了一顆指甲頂大小的紅寶石。

月然有點兒不敢置信,難道這是給自己穿的?不過自己只是墨哲的一個婢女,誰會這麼大方給一個婢女穿這麼好的衣裳?可是不給自己,又是給誰的?這屋子里可不就她一個人嗎?

她模著那柔滑光亮的紫貂絨的大氅,心里躍躍欲試起來。正躊躇間,就听嗶嗶兩聲敲門聲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外頭問道︰「姑娘起了麼?」

是「姑娘」?而不是奴婢?月然此刻徹底愣怔了,墨哲到底再和自己耍什麼花招啊?為什麼要這麼安頓她?

也顧不上多想,月然有點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說道︰「進來吧。」就有兩個穿著綠色長袍、頭上一圈兒小辮兒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進來了。

一個手里端著一個大黃銅盆,里頭想來盛著熱水,還冒著熱氣,肩膀上搭了一條干淨的布手巾,弄得倒像個酒店里跑堂的。

那一個則端了一個黑漆描金嵌貝的匣子,上面放了一面銅鏡,想來是梳妝用的東西。

月然真是震驚極了,弄不懂墨哲這搞得到底是什麼名堂。自己這個樣子還算個下人嗎?听她們嘴里一口一個「姑娘」的叫著,月然慢慢地收攝了心神,想著怎麼從她們嘴里套套話兒。

兩個小丫頭小心地放下了東西,那個端銅盆的就上前笑嘻嘻地請了個安,給月然脖子底下圍了一塊大白手巾,然後就請月然到盆邊兒上淨面。

想來那夏國地靠邊陲,民風彪悍,又是游牧民族,想來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誰知道這王府里卻是極在意的,光是淨面就有好幾道程序,想起來也和前世里差不多。

往日里,住在螭國,她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祭司,有好東西也輪不到她用,平時洗臉的時候,無非就是掬來一把水洗干淨就行了,好在這張小臉的皮膚極好,不長痘痘也不會皴裂。

洗完了涂一點兒宮里發給宮女使用的香脂膏子就很不錯了,哪像現在,那個小丫頭打開黑漆描金匣子,從里頭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對著月然笑道︰「姑娘,這是淨面的東西,是宮里的御醫們用十來種藥材配置出來的,說是養顏滋潤,姑娘用用看。」

這就類似于現代的洗面女乃了,月然用指甲挑了一點兒放在手心里,湊在鼻端聞了聞,清香撲鼻,好聞的很。

她心情大好,沾了水在手心里搓了搓,就對著臉揉去。

用水沖洗干淨了,只覺得臉上的皮膚柔滑細膩,很舒服,看來是好東西啊。

小丫頭服侍著擦干淨了臉,從黑漆描金匣子里拿出幾個小巧的白玉瓶子,月然好奇地很,不知道這里頭還有什麼神奇的東西。

那小丫頭指著那幾樣小瓶子一一解釋著︰「這是七白水,這是七白膏……」其他的月然就知道了,就是胭脂水粉類的。

她忙笑道︰「這些東西都是誰讓拿進來的啊?」

「自然是我們家王爺了,王爺昨晚上還來了一趟,見姑娘睡下了,站了一會兒也就走了。」小丫頭甜甜地說著。

月然心頭一囧,原來昨晚上不是夢,而是墨哲真的來過。他來做什麼呢?又為何不叫醒自己?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丫頭,他這樣也似乎不大合規矩吧?

另一個小丫頭唯恐那一個佔了上風,忙搶著笑道︰「姑娘真是你好福氣,我們府里的側妃娘娘都沒有這些東西,這都是王爺從宮里帶回來的。」

月然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幾個小瓶兒,笑道︰「這麼說,連娘娘還沒用上的東西我倒先用上了?不過這麼著不大合禮數吧?顯然你們胡說,側妃娘娘都沒用過的怎麼可能先給我用?」

那兩個小丫頭以為月然不相信她們,立即就急紅了臉︰「姑娘不信可以去找側妃娘娘問去,您這兒真是頭一份呢,我們還沒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過。怕是王爺喜歡上您了吧?」

兩個小丫頭天真爛漫,說起話來口無遮攔,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讓這麼兩個不知道輕重的小丫頭來伺候自己?

不過月然倒是喜歡她們這樣的,听見她們說這個話,臉色就變了幾變,已經是肅厲起來︰「你們若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王爺把你們趕出去。我才剛來這兒,怎能說出這個話來?主子的事兒也是你們議論的?」

嚇得兩個小丫頭臉憋得通紅不敢出聲,小心地給她裝扮了,就要去梳頭。月然卻不耐煩梳那些小辮子,沒的煩人。她硬是自己梳了一個馬尾辮兒,嫌有點兒惹眼,干脆拿了一支白玉簪別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換上那身白綾小襖和蜜合色棉裙,套上大紅的鹿皮靴子,披了那件柔光水滑的紫貂絨的大氅,小丫頭就領她到了前頭花廳里。說是在那兒擺早飯。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一進花廳,就看到墨哲帶著一個年輕端麗的女子正坐在那兒等她。對面還坐著一臉冷靜的拓跋浩,眼瞼耷拉著,看不清表情。

月然只覺得氛圍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墨哲搞什麼名堂?難道為了表示隆重,要歡迎他們,特意聚在一起吃個早飯嗎?不過這也不太正規吧?

自己一個下人的身份,自然是要站著的,她踟躕地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這樣的場合,她該進去嗎?

可是小丫頭明明說了,墨哲是親口說了要她過來一塊兒用飯的。

進了屋,墨哲和拓跋浩幾乎是同時抬起頭來,見了月然,拓跋浩則一臉的冷漠,而墨哲,臉上泛起了笑意,微笑著招呼她坐在對面。

小心翼翼地靠著拓跋浩坐下,只見拓跋浩微不可見地抬起了頭飛速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把眼楮看向窗外。

她不知道拓跋浩這是怎麼了?先前在草原上逃亡的時候,那般危機的時刻,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自從遇見了墨哲,他就罕言寡語的,對自己不理不睬。

她心里只覺得委屈,明明是她求了墨哲的,甘願作為他的下人,換來他們一個棲身之地。

也許他是看到人家過著這般榮華富貴的日子,心里難受吧?月然暗自安慰著自己,拓跋浩不是那樣的人,定是心里悲傷才不想理她的。

墨哲早在月然進來的那一刻,就盯著她看了好幾眼,眼下兩個人正好做了個面對面,他臉上帶著溫潤的笑,上下打量了月然幾眼,輕輕笑道︰「你這麼一打扮更好看了,在草原上那會子,就像個小傻子一樣。」

誰在那般危險的環境里,怕也是不能顧得上形象了,能活命已經不錯了。

墨哲的打趣,月然只是微微笑了下,睫毛輕抖,嘴唇微啟,輕輕說道︰「謝謝二王子!」

墨哲身邊的那端莊秀麗的女子忽然就笑起來︰「這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客氣?來,這麼多天想必也沒好好吃飯了,今兒好好吃一頓吧。」

她熱絡地招呼著他們,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想來她就是墨哲的側妃了。

只見她對著墨哲溫柔輕緩地笑著,不時地給墨哲夾了愛吃的菜放在墨哲的碗里,顯得溫柔恭順。

月然則被她那句話給驚得心里撲通撲通直跳,誰和誰是一家人啊?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再看墨哲,臉上笑嘻嘻的,只管低了頭吃菜,時而也給月然夾點兒她愛吃的菜。

拓跋浩的一張臉黑了紅、紅了黑,眼楮里似乎有一股火在怒視著墨哲。這個家伙,難道想把月然留在他身邊嗎?不然,他的側妃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他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保護不了了。有時候,他真的忍得很辛苦,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要去想月然,可是卻無能為力,看著墨哲和她在一起,他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但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想起皇阿布的慘死,他一顆沖動的心就會收斂一點兒。

好不容易如坐針氈般吃完了早飯,月然像是逃一樣離開了這花廳,在丫頭的引導下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她以為是墨哲呢,走得更快了。

那個腳步追得越來越緊了,好像鍥而不舍非要追上她一樣。她這才驚訝地回過頭來,卻見拓跋浩一臉的怒容,冷冷地站在後面瞪視著她。

見她回過頭來,聲音里冷得一絲兒溫度都沒有︰「見了我為何要逃避?我就那麼令你厭煩嗎?」

質問的語氣,讓月然一時懵了頭,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什麼事胡厭煩他了?這些日子不都是他板著一張臉不理不睬嗎?

自己還不是怕他傷心難過,不想打擾他,想給他一個獨處的時間嗎?怎麼反而被他誤會至此?

她面色緩了緩,打起精神想要跟他解釋一下,這事兒,只要說清楚了,想來他不會在意的。

誰知道她還沒開口,就見拐角處墨哲正在朝她招手兒,叫道︰「月然,過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月然望望拓跋浩,一臉的苦笑。自己是墨哲的下人,主子召喚她,她能不去嗎?

可是眼下拓跋浩這個愣頭青還在這兒怎麼辦?咬咬牙,這些話只能背地里再找他說了,反正他們都住在墨哲的王府,想見面還不容易嗎?

于是給拓跋浩使了個眼色,也不管他是否領會得到,忙一溜兒小跑來到墨哲身邊,笑道︰「主子,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走,跟我去個地方。」墨哲在月然面前,一直都是自稱「我」,這對于月然這個現代的人來說,這再正常不過了,完全沒有體會到墨哲的深意。

墨哲透過月然的肩膀,看到她身後站著的一臉鐵青的拓跋浩,紫眸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男人和男人之間,自然是了解的。拓跋浩的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而墨哲安的什麼心,拓跋浩也是心中有數。

電光火石間,兩個男人對視的剎那,已是心領神會。墨哲則帶著勝者的驕傲,帶著月然出去了。而拓跋浩則久久地站在那里,雙拳合了又開開了又合。

見門口那匹烏錐馬正候在那里,月然不禁愣了片刻,莫非墨哲要帶自己出去騎馬?只是今兒的這身衣裳可不行。才剛上身,可不能就這麼糟蹋了。

她有些為難地看了墨哲一眼,這個人要教她騎馬也不說一聲,就這麼拎著她出來了。

看出她的擔憂一樣,墨哲解釋著︰「待會兒我們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得穿上男裝。」就從身後小廝手里要過一個包裹,「等快到地方的時候,你就換上。」

說完,也沒等月然準備好,他已經翻身上馬,摟著月然的縴腰不費力地把她拎上去了。

月然不滿地撅了撅嘴,這個家伙,和拓跋浩一樣的霸道。沒經過她同意就動手動腳的,看在他是主子的面子上,這口氣,她忍了。

墨哲帶了幾個隨身的侍衛,一路狂奔,出了城往南踅去,沒走多遠,就見那里有一座雪白的牛皮帳篷,帳篷外有幾個中年婦人守著,見了墨哲過來,忙迎上來行禮。

墨哲吁了一聲,那馬兒就應聲停下,鼻子里噴出一股熱氣來。

抱月然下馬,把她往那個中年婦人身邊推了推,笑道︰「給這位姑娘換衣裳。」幾個婦人就笑著把月然拉進去。

一時,給她換上了一套石青色的皮袍和鹿皮快靴,又把頭發打散了,梳成男子的發髻,上面箍了一個金箍子。

掀開帳篷門出來,就見墨哲正閑閑地靠在馬兒身上,嘴里還嚼著一根女敕黃的草根。

見了月然,墨哲眼前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笑道︰「到底縴弱了些,不像個男人樣!」

月然橫他一樣,暗自月復誹︰自己本來就不是個男人,哪能像個男人樣?

可也不敢說出來,墨哲早就大踏步過來就要抱著她上馬,嚇得她趕緊小跑幾步來到馬兒身邊,笑道︰「我在就會騎馬了,我自己來就成。」

墨哲也就笑著由她了,只是仍然和他共乘一騎。馬蹄翻飛,踏在松軟的草地上,草地里已經冒出柔柔的女敕綠色,整個草原就像是一塊碩大無朋的地毯,連綿無邊。

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在一溜兒排開的帳篷邊上停下,月然仔細地打量著,這是一處水草豐美的地方,上面的帳篷足有幾百頂,錯落有致。四周都是穿著鎧甲的軍士,守衛森嚴。

月然回頭看墨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一個女子來這樣的地方,這分明是軍營了。

墨哲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來,貼著她的耳根子說道︰「這是我的營盤,剛從邊境調回來,悄悄地安置在這里了,大哥還不知道。」

溫熱的男子氣息入春風拂面一樣,近在咫尺,空氣里夾雜著百合香的味道,讓月然莫名地有些燥熱。

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親昵,往後退了一步,忽閃著一雙大眼楮看著墨哲。

他帶她來這里定是有原因的,不過這里的營盤連大王子都不知道,似乎有點兒不可思議,莫非,他們兄弟也在搞內訌?真是搞不懂皇家的人不好生安穩地享受他們的榮華富貴,偏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這不是她這個小腦袋瓜子能想的問題,她從來對這些政治斗爭都不敏感,她只喜歡看她的醫書,琢磨怎麼配置一些藥膏藥粉的。其他的全不想關注。

但是看來她不關注也不行了,事情硬是沖著她來,比如,她好端端地在螭國做女祭司,竟然就和拓跋浩卷入了一場殘酷的宮廷政變中,過著四處逃亡的日子。她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搖了搖有些發懵的腦袋,她不願意再去想這些,這些,就留給熱衷于爭斗的男人吧。

墨哲哪里知道月然一瞬間腦子里竟然想了這麼多,他只是覺得,月然剛才有著淡淡的疏離。也許,她還小,還不習慣他的親昵。

心里充滿了愉悅,說出來的話也格外地柔和,墨哲眼楮望著帳篷,在前引導著︰「有一個兄弟受了重傷,你去看看,能不能治好?」

原來讓自己來治病救人的啊?月然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打算,大步隨著他朝里走去。

帳篷里鋪著一層厚厚的毛毯,里頭一張雪白的床上躺著一個滿面虯髯的大漢,約莫四十來歲,渾身都是血,手腕子上還用白布裹著,上面已經殷紅一片。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為何會一身的傷痕?

正在月然想著,墨哲就在一邊輕聲說道︰「他是我帳下的先鋒,英勇過人,兩把板斧更是無人能比,這次我讓他出去執行任務,誰知道遇上了一伙蒙面人,寡不敵眾,他就傷成了這樣。」

墨哲介紹得夠詳細的了,知道是被兵器砍傷的,月然心里有數了,這冷兵器時代,傷口也就無外乎這些,只要不傷著了內髒,還是能活命的。

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傷口,月然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人,身上是四道傷口,傷得不深,但是已經感染發炎。最重的是手上的,齊腕的地方可能是被大刀砍傷的,幾乎斷了一半,若不是有白布裹著,手腕子就要掉下來了。

觸目驚心的傷口,連墨哲看了都渾身發冷,可月然連眉頭都不帶眨的。墨哲也暗暗佩服她的膽量,這個女子,自己還真是找對了人了。

檢查過後,月然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了,身上的傷口顯然和手上的不是一個時候的,身上的要早得多,當時也許是太急了,胡亂地包扎了一下,血是止住了,可也帶來了無窮的麻煩,觀那傷口,流出來的血都是青紫一片,顯然是中毒了。

見她默不作聲,只擰著眉頭,墨哲小心翼翼地像是怕驚嚇著她一般問道︰「怎樣?還有救嗎?」

「就算是沒救也得試一試。」醫者仁心,月然自然而然地月兌口而出,回過頭來卻有些後悔,萬一治不好,墨哲會不會拿自己問罪?畢竟這是他的心月復愛將。

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來,墨哲顏色一正,拍著胸脯說道︰「你盡管治,治好了是他的命,治不好也只能自認倒霉,我會給他報仇雪恨。」

這話,無疑是給月然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眼楮里一片決絕︰「好,我現在需要一些東西,你趕緊讓人預備去!」

親自見過月然給拓跋浩縫合傷口的侍衛們,對月然用這種口吻和墨哲說話一點兒都不驚訝,可是帳篷里的將士們卻一個個愣了一樣,他們的王子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溫和過,怎麼對一個縴弱的有點兒娘娘腔的人這麼唯命是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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