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二十九章 懲戒

作者 ︰ 長天一嘯

今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小祭司竟然撞上來了,這等好機會她可不會錯過的。于是她巧笑嫣然地對著月然招手︰「來,你來,讓我們看看你和梅妃娘娘究竟哪兒相似?」

婉平公主也因為近來皇阿布寵著這小祭司心里好生不自在,本來皇阿布寵的人該是她的母妃的,誰想到母妃去了兩年,他就移情別戀了。

明明這小祭司長得像她母妃而已,可皇阿布硬是把她當成了母妃,這讓她情何以堪?見到月然,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她的。

月然望著馮婉清那一臉的假笑,就知道今兒出門沒有禱告,撞到了煞神了。不過人家地位高,自己還得低聲下氣地求她,實在不行了,再像那日在城門外遇到一樣,故伎重演,看看她能把自己如何?

模了模袖子里的銀針和藥粉,她有了底氣,不緊不慢地起身慢騰騰地挪到了馮婉清面前,微笑著問道︰「不知郡主娘娘有何吩咐?」

馮婉清翹著二郎腿,一手拈著盤子里的一塊點心慢慢地吃著,一手點著月然的臉,拔高了音量說道︰「來,那晚上幾位公主都沒能看清你長得到底有多像梅妃,正好趁今兒我們眾人好好看看。」

一邊侍立的宮女就立即高聲喝道︰「郡主吩咐沒听見嗎?還不抬起頭來?」

月然真有一種在牲口市場上被人販子隨意看的感覺,這些高位的人也忒不把人當人看了吧?不就是出身好嗎?就這麼沒品?

反正她也不怕她們看,抬頭就抬頭,又不是見不得人。像梅妃怎麼了?她又不能選擇。這天地之大,像的人多了去了,爹生父母養的,她有什麼法子?

月然就這麼一副大義凜然地抬起了頭,倒是把她們幾個給嚇住了。

半天,才听婉平公主略微含酸的調兒︰「喲,長得還真像母妃啊。若不是我站這兒,人家會說她才是母妃的孩子,她才是正品公主呢。這萬一要是被奸人利用,搞不好就會弄一出真假公主的戲來!」

月然听了暗自好笑︰這公主,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她可從來都沒想過要當什麼公主的。就算是要當也不能憑著這個來當啊,當就當得堂堂皇皇,大大方方的。她周月然何時做事要用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了?

心里有無限的不屑,可她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僅回了一句︰「奴婢不敢有這份心思。」

「你自然不敢有著心思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除了五官有幾分相似,身段兒、氣韻兒……哪點兒趕得上梅妃娘娘?」馮婉清忽然發飆了,對著月然就啐了一口。

月然不動聲色地抹去臉上那口唾沫,只靜靜地站在那兒。

「呸,敢和我母妃相比,真是瞎了眼了。」婉平公主經了馮婉清一頓撩撥,也心火往上躥,對著月然也是一頓臭罵。

月然苦笑,自己何時要和梅妃相比了?還不是那拓拔嘯硬要把她當成梅妃?現在就算是讓她做皇後她都不稀罕,當她是攀枝爬高的人嗎?

這兩個人的話她可是記在這里了,若是再逼急了她,可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婉柔和婉華兩位公主有些膽子小,見她們這麼作踐月然,互相扯了扯袖子,後退一步,對著馮婉清笑道︰「我們該回去了,省得待會兒乳嬤嬤出來找。」兩個人就聯袂退下去了。

本來這兩個人在這兒,馮婉清還不敢大動肝火,生怕兩個人學給太子听,這下子走了,正好趁了她的心願,她忽然生下狠心,干脆就在這兒把她給弄死算了,省得皇後天天煩悶。

想至此,她眸中的凶光大盛,看得月然心頭一緊,這人,眼神怎地如此可怕?心里也更加戒備了,隱在袖子里的手已經攥牢了銀針和藥粉了。只要她對她不利,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見月然身子往後退縮,馮婉清笑得燦爛︰「你退後做什麼?近前些?本郡主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婉平公主也在一邊兒幫腔︰「是啊,你過來些,我還沒怎麼看清你和母妃到底什麼地方想像呢?」

剛才馮婉清眸中的意思她已經看明白了,本來她對月然就沒有好感,若是借此機會除掉她,又不用驚動她的手,豈不是一了百了了?

有此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兩個人一拍即合,都想著怎麼把月然給弄死呢。

月然見馮婉清跟笑面虎似的,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暗暗提著神,一步一步往前蹭去。

剛走到馮婉清面前,本來坐著的馮婉清忽然長身直立,出其不意地甩了月然一個巴掌,打得月然一個趔趄,捂著臉木呆呆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倒是沒料到馮婉清會這麼出手打她,還以為她有什麼陰招呢?不過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怒從腳底生起,這個該死的郡主,竟敢打她?等有朝一日,她會十倍地還回來的。

明明是馮婉清打了月然一巴掌,可那婉平公主竟然瞎子一樣大聲叫喚︰「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打郡主耳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月然捂臉冷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如此惡毒,使了這麼陰毒的一招,兩個人倒是默契地很啊。

宮女們听公主這麼一交換,立即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一個個挽袖子伸拳頭的,蠢蠢欲動,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就預備著上前抓人了。

馮婉清听婉平公主的話,大有做個睜眼瞎的意思,更加來了精神,一就坐在了地上,雙腿來回地搓動著,大哭大喊︰「啊……我在宮里真是沒臉待下去了,連奴才都敢打我!」那哭聲震天,哭著哭著還擠出幾滴眼淚來。

看得月然搖頭咂舌,這家伙生在古代真是埋沒了,要是生在現代,定是個一流的好演員。

婉平一見馮婉清那架勢,忙上前攙著她,還裝模作樣地安慰她︰「郡主,好妹妹,地上涼,趕緊起來吧,這奴才膽大包天,讓宮女們教訓她給你出氣好嗎?」

說著眼風一掃︰「還不抓住這該死的奴才?」

月然見勢頭不妙,逃肯定不能逃的了,越逃越被人給誣賴住了。索性就站在那兒含笑看著蜂擁而上的宮女們,不就五六個人嗎?好啊,最好連公主郡主一起上,自己操作起來更方便。

那些宮女嗷嗷叫著狼一樣撲上前,想來跟著主子打慣了人了,臉上都氣勢洶洶地,恨不得把月然給撕碎。

月然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銀針慢慢地捏在了兩指之間,另一只手里的藥粉也攥在手心里待用。待她們撲上前來,趁著她們伸胳膊踢腿的當兒,每人給她們扎上了一針,又順便給她們抹了點兒藥粉。她們人多眼雜的,並沒有看清月然的手段。

她們拖胳膊拽腿地牢牢地把月然給抱住了,一個宮女還興奮地問馮婉清︰「郡主,這奴才被我們給抓住了,主子要怎麼處置?」

一語未完,幾個宮女都覺得自己身子發軟,五六個人竟然抱不住月然了,一個個死眉瞪眼地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月然怕馮婉清和婉平公主兩個看出什麼端倪來,故意往宮女們身上貼去,「啊……,奴婢是冤枉的,郡主娘娘饒命啊。」聲音響得哭天震地。

馮婉清見宮女們擒住了月然,非常高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得意地走上前︰「哼哼,你這個死蹄子還敢喊冤?以為本郡主這麼好欺瞞啊?」

上前就要揮拳,卻被月然一把給攥住了。她似笑非笑地仰臉問道︰「郡主,奴婢到底犯了什麼過錯?要您親自來打奴婢?」

「哼,你得罪了本郡主,本郡主就要替天行道,打死你個狂野的賤蹄子。看你還敢惹皇後生氣?看你還敢讓本郡主不痛快?」她就像竹筒里倒豆子般,把心中的怨憤都發泄出來了。

「哦,原來郡主這是瀉私憤來了。我就說怎麼好端端地非要打死我呢?」月然也不自稱奴婢了,這樣的人還真不配讓她低聲下氣的。

手里攥著馮婉清的手腕,不知不覺地就在上頭抹了一點兒藥粉。盯著馮婉清那歇斯底里的面孔,她無言地笑了。

馮婉清被她笑得毛骨悚然,這個人好奇怪,眼看著就要被打死了,還能笑得出來?

望著她一張無邪的笑臉,她更加憤怒了。月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藥越激怒發作得就越快,看看這郡主能撐到什麼時候。

馮婉清氣得渾身發抖,喝命宮女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上去撕裂了這賤蹄子的嘴?」

可宮女們都動不了,任憑馮婉清喊啞了嗓子就是沒一個人上前,氣得馮婉清跳足大罵︰「一個個都耳朵聾了嗎?怎麼都听不見了?」

她氣極就要上前親自去打月然,可是剛邁開腿就發覺渾身酸軟,半點兒都動彈不得。

她瞪著一雙大眼,恨恨地看著月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月然這時裝作嚇得不行了,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嘴里還喃喃求饒︰「郡主娘娘,你大人有大量,繞過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的……」

听在婉平公主耳朵了,格外地愜意,這小蹄子兒,今兒終于讓她見識見識。可是瞧著瞧著就有些不對勁了,為何一個個都不動了呢?

剛才馮婉清還大吵大叫地要去打她的,怎麼這會子也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是不是怕皇上過後追究,不敢了?

不行,今兒一定要結果了這死蹄子,不然,母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遲早會被她替代的。

于是她煽風點火地涼涼地說道︰「婉清郡主,你這是怎麼了?本公主還從來都沒見過你這副草包樣兒呢?是不是怕皇上日後找你算賬啊?依我說,這樣的賤蹄子留著是個禍害。您沒看到皇後娘娘整日里以淚洗面的?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這娘家人怎麼不上心了呢?」

她說得越是尖酸刻薄,馮婉清就越急,那毒發作地就越快。望著月然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挑釁的目光,她恨不得這時候把月然抓過來,撕裂了她,可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呆呆地愣在那里。

月然也不想露出破綻來,見婉平一個勁兒地煽風點火,索性更害怕了,用袖子遮臉大哭起來,還夾雜著嗚嚕不清的辯解︰「公主、郡主啊,繞過奴婢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透過手指縫,她悄悄地觀察婉平的神色。婉平公主不過是想借馮婉清之手把月然除掉,听見月然連她都一塊兒捎進去了,她忙為自己抹清︰「你這賤蹄子,胡說些什麼呢?你得罪的是婉清郡主,跟本公主什麼關系?本公主只不過看你長得像母妃,想看個仔細而已。」

听她撇清的話,月然心中明白了,原來這兩個還不是一伙兒的。那就好說了,來個將計就計吧。

于是她從幾個宮女圈兒里掙月兌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馮婉清面前,一手就緊緊地攥住她的裙子,在那上面蹭鼻涕抹眼淚地哭求︰「郡主娘娘啊,您繞過奴婢吧,可憐奴婢年紀幼小,不懂什麼,您已經教訓過奴婢了,就高抬貴手吧?」

哭得響聲震天,說得淒慘無邊,外頭人听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本來這條小徑鮮少有人路過,可今兒偏偏就巧了,三皇子拓拔灃領著從人剛給太後和皇後請安,嫌路遠,就抄近道走了這條路。

遠遠地就听到前頭有人哭得淒惶,不由住腳納悶︰這個地方怎麼還有人哭?

于是吩咐隨從︰「過去看看,別是有什麼事兒吧?」一行人就迤邐而去。

月然這時候正抱著馮婉清的大腿,拽得她搖搖欲墜,一手狠命地往下扯她的裙子,反正是先泄恨再說,誰讓這家伙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自己一耳光的?當這耳光是這麼好打的嗎?

她反正是不好直接打回來,可是現在馮婉清動彈不了了,月然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哪肯放過這個賺便宜的機會?

那只扯著裙子的手自然也不嫌著,一邊兒使勁地往下拽那錦緞做成的裙子,一邊兒冷不丁地就掐她一把,掐得馮婉清齜牙咧嘴的,可愣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拓拔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著黑衣的下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馮婉清,可是馮婉清愣是不吭聲,任由那下人哭天喊地的。

這馮婉清囂張跋扈那是出了名兒的,拓拔灃早有耳聞,今兒見這馮婉清又在這里懲罰下人,當即就怒火沖天。他們皇室里正宗的皇子、公主的還沒有這麼作踐下人呢,輪得著她一個外姓人這麼橫行霸道的?

見那跪著的下人哭哭啼啼地嗚咽不住,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兩步喝道︰「你這是干什麼?以為這宮里是你那馮家嗎?還不快讓這人起來。」

月然沒想到自己的哭聲引來人了,手里正掐著馮婉清腿上的一塊肉,咬牙狠勁擰了一個圈兒,才戀戀不舍地放手。偷偷地瞄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少年的身影,好似拓拔浩。

她忙使足了力氣,一把把馮婉清那條錦緞裙子給拽了下來。心里暗罵著︰讓你橫,讓你橫!你不是喜歡太子嗎?就讓你在太子面前出丑吧!

馮婉清心里明白著,可手腳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眼看著自己的裙子掉下來,卻無能為力。里頭的褻褲一覽無余,讓走近了的拓拔灃看了個一清二楚。

月然听見腳步聲到了跟前,猛然就退後一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郡主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你這裙子可能是系得不太牢固吧?啊……您就繞過奴婢這次吧?奴婢實在是不知道哪兒得罪了您啊?」

拓拔灃一听這話,就信實了是馮婉清在懲治這下人,于是冷冷一笑︰「你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郡主,卻能夠在這皇宮內苑里隨便處分一個下人,這要傳了出去,外頭人還以為這皇家姓馮了呢?」

這話說得非常尖刻了,馮婉清張了張嘴,以為不能說話的,誰知道就能說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可也顧不上多想,忙分辨︰「三皇子,你別听這奴婢的,都是這奴婢在陷害我。」

原來月然在手離開她腿的一剎那,已經用銀針扎了她的穴位,她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哼,你這話誰信呢?普天之下都知道這馮家一手遮天,哪個下人會不要命了來陷害你?況且我是親眼見著你在這兒處置人家的,不然她哪會哭得這麼淒慘?」拓拔灃冷冷的一張俊臉板著,毫不客氣地指責著馮婉清。

馮家的惡行他早就看不慣了,不就仗著太後和皇後的勢力嗎?哼,若不是他年紀尚小,他早就鏟平了馮家了。

對于這郡主,他可是絲毫都不怕的,反正怕也沒用,母妃早就被她們給害死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遲早他們是要對付他的。

婉平公主被弟弟的這番話給嚇呆了,天啊,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要是讓馮家給知道了,弟弟和她還能有命嗎?

------題外話------

兩更還真麻煩呢,總是好忘。

親們,我覺得這一章寫得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你們看了什麼感覺?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邪皇霸寵女祭司最新章節 | 邪皇霸寵女祭司全文閱讀 | 邪皇霸寵女祭司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