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二十八章 交心

作者 ︰ 長天一嘯

都說「孕婦禁針,合谷三陰,缺盆、昆侖」,意思是這婦人有孕是不能動這個穴位的,如今為了讓次仁快點兒把孩子打掉,只能選擇這麼一條最快可能最痛的途徑了。

一切都預備妥當了,月然低聲對次仁拉索說道︰「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

次仁一雙美麗的杏眼淚花浮動,專注地看著她,旋即又別轉了頭,那意思就是她可以動手了。

月然這才輕輕地捏著炙烤過的銀針對著次仁的合谷、三陰交、缺盆、昆侖穴扎去。就見次仁的身子一陣痙攣,隨著銀針慢慢地沒入,她身子顫抖得越厲害。

月然知道這必定非常疼痛,可除了這一條捷徑不會驚動烏爾干,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過去了,其他的法子都會引起他注意的。若是要用藥,就得稟告他才能得到藥。而且時辰還挺長才能見效。

望著次仁額頭上滲出來的豆大汗珠,月然無奈地苦笑︰「若是日後大祭司再找你的麻煩,你先跟我說一聲,最起碼我們能做個防範,不至于遭受這份兒罪。」

片刻,就到了起針的時辰,月然一一地把銀針拔出來,又把次仁嘴里的手巾給掏出來,替她揩了揩額頭上的汗珠,問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次仁拉索無力地點頭,臉色已是蒼白一片。移時,月然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在空氣里彌漫開來,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一看,她身子底下的墊子已經染紅了,雖然穿著黑衣看不出來,可明顯地聞到這股氣味的。

次仁拉索有些羞赧地慢慢坐起來,半天才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沒了,孩子出來了。」

月然心里也不好過,只好安慰她,「沒有也罷,要是有了這孩子你可就活不成了,大祭司也不會承認的。以後尋個好人家嫁了,還會有的。」

「嫁人?我們女祭司生來就是為天而生的,是不能嫁人的。月然,你難道還想嫁人嗎?」次仁拉索純真的眼楮望著月然,看得月然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哪有?我才多大?怎麼會想著嫁人?不過這對我們女祭司不公平啊,等哪一日,我一定要打破這種酸腐陳規,讓你們都能過上平常日子。」明亮的燭火映照著她秀麗的面龐,看得次仁拉索一陣感動「月然,我信你的,你比我們有的是法子。」

「好了,我們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得趕緊收拾了才好。」月然怕趕不上用膳的時辰,讓烏爾干發現了就不好了。催促著次仁拉索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雖然她身子還非常虛弱,可沒有功夫休養了,只好給她蒙住眼楮,帶著她回到上面。這是她和拓拔嘯約好的,不能讓次仁拉索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來到一處偏殿,給她要了一碗雞湯喝了,略作停頓,看到她面色紅潤了一些,才扶著她慢慢地往前走去。身邊還跟著那個先前叫次仁的小太監。

還未到小院子里,月然就吩咐那小太監帶著次仁先回去,讓娜木鐘她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她就在附近的小花園里游蕩了起來,等著差不多了再回去,省得一同回去讓娜木鐘起疑。雖然她信任她們幾個,可也不能不防她們不小心泄露出去。

小花園里雖然是寒冬時節,可也收拾地齊齊整整地,滿眼都是青翠欲滴。各種小灌木被巧手的工匠們修剪成各色樣式,青蔥的松柏又被修成「丹鳳朝陽」的、又被修成花朵狀的,還有葫蘆狀的。再配上灌木叢里掛著的一串串鮮紅的小果兒,看起來也分外地養眼。

月然忙碌了一早上,這會子好不容易透透氣,只覺得格外舒暢。她慢慢地踱著步子,不知不覺地就想到了拓拔嘯的病情。

按說他是螭國皇帝,至高無上,就算是上有太後專權,可他的一應吃穿用度,自有專人服侍。要說在這些上頭下毒,也著實不易。

作為一個皇帝,每餐都有專人嘗試,若真的有毒,那嘗試的人也會有所反應。下毒的人不會蠢到直接把毒下到飯菜里的。

那麼,只有另闢途徑了。會在何處著手呢?衣裳?更不會,衣裳常洗常換的,不易存毒。

那只有在用具上或者是別的地方打主意了。究竟會在哪兒?月然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來,只好慢慢地信步往前行去。

還未走到小花園的盡頭,就听前面傳來一陣唧唧咯咯的女子笑聲,想來是哪宮里的宮女或者是嬪妃們在這里玩耍的。月然除了那幾個同伴,其他的人都不熟,也不想去生事,就趕緊轉過身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出兩步,就听身後有一女子在那兒高喊︰「喂,那不是那個女祭司嗎?怎麼她也來了?」

這聲音辨不出來是誰的,可既然人家已經看見她了,月然只好停住,轉身回頭,果見一個宮女正指著她。

後頭站著的赫然是馮婉清和那晚上見過的三位公主。原來這馮婉清痴情于太子拓拔浩,日日來宮里借著給太後和皇後請安的名兒糾纏于他。每次只要一听說馮婉清來了,拓拔浩準定躲得蹤影全無。

今兒馮婉清又踫了一鼻子的灰,無奈之下,只好去找三位公主說話。這三位公主一位是梅妃所出,封號是婉平公主。另兩位和太子乃同母所生,一個封為婉柔公主,一個封作婉華公主。這三位公主都待字閨中,和馮婉清年紀相仿,從小兒就熟,是以,馮婉清邀她們出來走走,一個個都欣然同意。

幾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正笑得開懷,馮婉清眼尖,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月然,于是她就讓宮女喊住了她。

三位公主見月然走來了,也提起了興致,一個個都起身含笑,看她行過禮。那晚上這位小小的女祭司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出盡了風頭,連烏爾干都給蓋住了。

後來她們又風聞她為皇阿布治病,一個個好奇地要命,不知道才十二三歲大的小祭司,怎會有如此本領?

馮婉清見到月然則是眼里冒火,這兩天姑姑正氣得躺在榻上起不來,為的還不是皇上連面兒都不和她見上一面?她做好了點心想要去看看皇上,可皇上硬是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想吃東西不想見人。可姑姑明明著人探听了這個小祭司竟能出入自由。

姑姑早上見了她還向她哭訴︰「如今熬得連個賤人都不如了。」

這小祭司還不是長得像極了梅妃才有這番奇遇的?不然,皇上豈能注意到她?

皇後馮茵曾多次想要把她悄無聲息地除去,在這宮里,弄死一個小祭司真是太容易了。可太後就是不松口,也沒有細說是什麼原因。

皇後為此煩悶地好幾天都吃不下飯,今早上馮婉清去給姑姑請安,看到她的一雙手腕干枯無力,心里如同刀割一樣。

她弄不懂為什麼黃姑女乃女乃不松口?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礙了皇後的事兒,還能不除掉?她想著是不是因為太後是皇後的姑姑,家族里有的是佷女兒,就不太在意皇後了呢?

她自己又想了很長時候,越想越覺得太後不想管皇後的事兒了,想把她當成一顆棄子了。

馮婉清一想起這小女祭司惹得她的皇後姑姑煩惱,就心里一陣光火。她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去找她的麻煩,萬一讓太子知道了,對她的印象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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