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寵女祭司 二十七章 苦心

作者 ︰ 長天一嘯

拓拔嘯本想好好地和月然說上幾句話的,可看她淡淡的樣子,只好咽住了,任由她在他身上施針。

今兒拓拔嘯一聲都沒吭,拓拔浩也就沒有再瞪月然,雖然拓拔嘯幾次都示意他下去,可他硬是裝作不懂,賴在這里不走。

月然也不想一個人單獨和拓拔嘯相處,畢竟男女有別,他雖然有病在身,可若要他用那副痴迷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還是很不自在的。

倒是拓拔浩這個家伙因為不放心自己硬賴在這里,讓拓拔嘯不好意思在自己兒子面前對一個女子拋媚眼兒,月然也覺得舒服了好多。

一時針已起下,月然悄悄地留下幾根扎在袖子的內袋里,起身又囑咐了幾句話。拓拔嘯精神好了很多,樂呵呵地望著月然,憐惜地說道︰「這幾日勞累你了。朕很覺過意不去,你看你想要朕賞你些什麼?」

月然知道現在她在他眼里就是梅妃,不,比梅妃還厲害。趁著拓拔嘯高興,正是提要求的好時機。她也不客氣,順著拓拔嘯的話就躬身回道︰「皇上,奴婢想幫一個人,只要皇帝給奴婢預備一間嚴密的小室就好。」

「幫人?」拓拔嘯幾乎是和拓拔浩同時開口,看得月然那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父子倆能不能好奇心不要這麼強啊?

可她還得規規矩矩地實話實說,現在能依靠的也就這爺倆了,其他的人恐怕都是太後和大祭司的人了。

于是她把次仁拉索的事兒一長一短地說了,末了,還懇求拓拔嘯︰「請皇上一定不要讓大祭司和太後知道,不然,可憐的次仁拉索就是個死,她的家族也要因此蒙上羞恥二字。」

「可惡!」拓拔浩忽然一拳砸向茶幾上,震得杯子碗兒都跳起來,嚇了月然一大跳。

抬頭看向他時,少年淡綠色的眸子閃著幽幽的光,就像是一匹狼樣凶狠,「這烏爾干就是這麼調理女祭司的?真是一條婬棍?皇阿布,這樣的人還留著干什麼?」

「皇兒不可沖動。」到底生姜還是老的辣,拓拔嘯開口便是語出驚人,「他是太後的人,太後的勢力遍布滿朝野,連我這個皇帝也不過她手底下的傀儡,還能耐她何?且忍著吧。」

「那要忍到什麼時候?」拓拔浩急得青筋暴跳,「這個老巫婆一日不除,我們父子就別想有安寧日子過。」他擲地有聲的話,讓拓拔嘯的臉色刷地一下子變白了。

半天才喃喃搖頭︰「都是朕沒用,牽制不住她。可朕當年幼年登基,不听命于她就不會苟延殘喘到如今了。為了你,朕不能和她做對。浩兒,一定要忍,忍不住也得忍。」

見拓拔浩不吭聲,拓拔嘯急了,又問了一句,「你听見朕說的話了嗎?啊?」

「听見了,皇阿布。」拓拔浩眼中似有委屈的淚光,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你不懂,孩子,你該懂了,不定哪一天皇阿布就去了,若是你還沒長大,皇阿布就不能佑護你了,你知道嗎?」他氣喘吁吁地非要听拓拔浩的保證,拓拔浩無法,只好點頭,「孩兒明白了。」

「你發誓,在你沒有強大的勢力可以和她相抗衡的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上次……」他咳嗽了兩下,臉漲得通紅。

月然忙勸他︰「皇上,先歇會兒再說吧。」

「不,朕要說,不說朕不放心。」他一手點著拓拔浩,一手撐在床沿上,「上次,你一怒之下殺了城門領,你知道皇阿布為了此事,在太後宮前跪了多久嗎?跪了整整一夜啊。朕的身子都凍僵了,可還是硬撐著,為的就是不讓太後記恨你!」

這件事他從來都沒跟別人提起過,拓拔浩也是第一次听說,他不由驚愕萬分,原來皇阿布為了給他善後,竟然遭了這麼多的罪。天,他在做什麼?難道是為了逞一時之強而讓他的老阿布搭上性命嗎?

怪不得當時太後沒找他的麻煩呢,他還以為太後用那樣的人理虧了呢,弄了半天這一切都是他皇阿布在後頭為他擺平了。

他的眼眶兒發酸,他竭力隱忍的眼淚還是順著面頰留下來了,這一生,他最恨的是皇阿布,曾經,他認為是他逼死了母親,是他把他當作一顆棋子。到現在,他才知道,那個在背後默默托扶著他的就是他最恨的人!

直到現在,拓拔浩才知道他皇阿布當這個皇帝有多麼不易。可他母妃的死,他是永遠不能介懷的。

拓拔嘯施完針之後,把殿內的人都打發出去了,這才扶著床沿一陣模索,按到了一塊凸起來的雕花,只听「扎扎」一陣響,床體錯位,竟露出一個洞口來。

那洞口約莫能容一個人的身子,里頭黑洞洞的,看不清有多深。

見月然和拓拔浩都吃驚地看著那個洞口,拓拔嘯得意地一笑︰「這是朕頭兩年就挖好了的,怕有萬一好進來躲一躲。那些工匠們都被朕給遠遠地打發到邊境去了。這宮里除了朕,就是你們兩個知道了。待會兒那女子來了,要蒙著眼楮下去的。」

月然見他如此小心謹慎,也不由暗中佩服他的心思縝密。做一個皇帝當真不容易啊,尤其是他還是個傀儡皇帝。

小太監借故把次仁拉索叫到了寢宮里,在大門外就給她蒙上了眼楮,次仁拉索心跳加速,不知道為了什麼。

進了寢宮,听到月然的聲音她才放下心來,跟著拓拔浩和月然慢慢地下了那個洞口,拓拔浩荒涼了火折子,才發現洞里原來是有台階的。他們模索著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倒也穩妥。

里頭著實寬大,床椅桌凳都齊全,還有一些干糧和水,整齊地裝好了放到牆壁的小龕里。一溜牆壁上挖了很多個方正的小洞,里頭放了許多燭台和蠟燭,還有一些防身用的東西。真是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月然嘖嘖地感嘆著︰「原來皇上還設計了這麼精心的地下通道啊,就不知道能不能通到外面?」

「自然是有的,不然這就是一個死穴,遲早會被人家發現的,到時候就是甕中捉鱉了。」拓拔浩一臉的不屑,看著月然好像在覺得她是個白痴一樣。

月然暗自憋氣︰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听啊?誰是鱉啊?他才是鱉呢?

但人家是太子,她自然不敢反駁,只是淡淡答道︰「只是不知道通道的開關在哪兒?」

拓拔浩依然高傲地睥睨她一眼,「這個自然問皇上了。只有皇上一人知道。」

月然翻了一個白眼,才惡作劇般地笑道︰「太子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有留下來看奴婢施針嗎?」

拓拔浩被這間秘道給吸引住了,哪里還想起來進來的目的?听月然這麼一問,才覺得自己確實待的時辰比較長了,俊臉一紅,低頭就要往外走去。

月然忙喊住他,他頭也不回悻悻地問她︰「還有何事?」

「把那個留下,不然讓我們在里頭抹黑啊。」月然對著他手里的火折子努努嘴,好笑地看著那個少年一臉的窘迫。

拓拔浩狼狽離去,被月然捉弄地一身的氣惱,卻又不好發作。

月然點燃了兩根絳紅大蠟,這才把次仁拉索眼上的黑布給拿開,次仁拉索眼楮眯了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這里的環境。

月然給床上鋪了一層被褥,上面墊了一塊干淨的墊子,這才讓次仁拉索躺下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會有些疼,你要忍住啊。」拿了一塊干淨的手巾讓她咬在嘴里。

次仁拉索用眼神示意她開始,月然就取出那根銀針,對著蠟燭上的火焰烤了烤,解開次仁的衣服,露出那幾個要針灸的穴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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