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下堂︰鬼面王爺的棄妃 你錯過了你的另一個兒子【八千字章節】[VIP]

作者 ︰ 千樺盡落

花九凝一愣……定定的看著司馬恭謹.

「你只有半盞茶的時間考慮,要是一會那侍衛帶著皇兄的聖旨回來,花九凝……你必死無疑!」司馬恭謹緩緩上前了一步,抬手握住了那木質的欄桿,手指咯咯作響。

「請皇上……收回成命!」

花九凝猛地轉過頭看向了那最前排跪了一地的朝中重量級官員,一愣……

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司馬安陽,那個……從未想人何人跪過的司馬安陽,抬手撩起了自己衣裳的下擺,跪了下來累!

「安陽!」花九凝身下的腳鐐發出一陣悉索的響聲,她緊緊地握住了囚車,看向了司馬安陽那雙深沉的看不到底端的眸子,胸口猛然的翻上了一股酸澀,緊咬著牙!

司馬恭謹的瞳仁沉了下來,聲音淡漠︰「是死……是活?」

「安陽……不想讓我死!」花九凝看著司馬安陽一字一句,唇角緩緩地提起了起來萌。

「那麼……就是離開了……」司馬恭謹連自己都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是自欺欺人,花九凝那里有半點像是離開的樣子。

「我不會離開……」花九凝的笑容明朗的像是明媚的春天。

司馬恭謹冷笑了一聲︰「那就留下尸體吧!」

就在司馬恭謹向前方走去的時候,花九凝說道︰「只要是安陽希望我活著……就算是身處在地獄深淵,我也會好好的活著……」

司馬恭謹的拳頭猛地合實,瞳仁陰冷的厲害。

「請皇上收回成命!」

那整齊的吼聲,震動了這整個明安都城……也震蕩著花九凝的心。

跪在最前面的司馬安陽,這是自從司馬夙炎用司馬安北威脅他以來……第一次……反抗!不是兵臨城下的威逼……而是這般的卑躬屈膝,為的……是讓花九凝活命,讓他的九弟活命!

司馬安陽知道,這樣做……或許會讓司馬安北吃些苦頭,但是……如果不這麼做,花九凝就會沒命!

司馬恭謹握緊了拳頭,良久……他猛然的轉身一把抽過了侍衛腰間鋒利無比的刀,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點腳飛起狠狠的向著花九凝的方向砍去。

「九凝!」司馬安陽一聲吼,點腳便飛了過去……

「九凝!」唐羽墨站起了身。

可是……還是晚了!

「嘩……」

司馬安陽一把扣住了司馬恭謹的手,瞳仁微微的一顫。

「 ……」眾人在一陣唏噓。

司馬恭謹淺笑著側頭睨向了司馬安陽︰「八弟……慌什麼?」

花九凝看著拷著自己的手鐐……從中間斷成了兩節。

司馬恭謹並沒有用刀去砍花九凝……而是砍斷了靠著花九凝的手鐐。

「八弟……可否讓我和九凝……說些話。」司馬恭謹唇角的笑容依舊是那樣溫柔的咸淡,眸子里溫柔的像是個聖人一般。

司馬安陽緩緩地松開了司馬恭謹的手深深的看了花九凝一眼,從囚車上退了下來!

花九凝側頭疑惑的看著司馬恭謹︰「你有想要干什麼?」

卻只見司馬恭謹笑容溫軟︰「既然……你不想離開,也不想死……那麼,本王希望你有一個覺悟,你痛苦的生活……現在就開始了!好自為之……」

司馬恭謹正要退下囚車的時候,花九凝一把抓住了司馬恭謹的手腕,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你……為什麼恨我?」

司馬恭謹淺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唇角的笑容微涼︰「豈敢啊……」

在花九凝還沒有來得及張口的時候,司馬恭謹便迅速削下了花九凝的一撮頭發,轉身看著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司馬安陽輕笑道︰「皇兄讓本王監斬,本王不敢不從……看這樣子花九凝是斬不了了,就削發代首吧!本王就拿著這一撮頭發回去向皇上復命,你帶花九凝回府吧。」

「那皇上那邊我會親自去說!」司馬安陽用那雙淡漠疏離的眸子睨向了司馬恭謹。

「皇上那邊自由本王頂著……」司馬恭謹輕笑著拍了拍司馬安陽的肩頭,「畢竟本王和皇上都是太後所出,就算是皇上再生氣……看在太後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本王,可是一不一樣……你還有小九要照顧!」

司馬安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著笑的風淡雲清的司馬恭謹握緊了花九凝的頭發緩緩地離去,這才走上了囚車將花九凝抱了出來。

「我們回家……」司馬安陽輕聲在花九凝的耳邊說道。

花九凝唇角漾著幸福的笑容,越發用力的勾緊了司馬安陽的頸脖。

霎時,都城一片歡騰!

花耿策那張慘白的面容像是松了一口氣,幾乎是癱坐在地上……痴痴的笑著。

「丞相……」唐羽墨即可走到了花耿策的身側扶起了花耿策,輕笑,「沒事了……」

「沒事了……」花耿策有氣無力的輕笑了一聲,重復著唐羽墨的話……那雙眸子通紅。

「丞相!」司空大將軍握住了花耿策冰涼的右手……緊緊地握住,唇角淺淺的揚起了笑容。

花耿策突然胸口一窒,意識……便模糊了過去!

「丞相!丞相!」司空大將軍驚呼著。

花九凝看向了花耿策的方向目光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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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相……花相你醒了!」司空大將軍面容上的焦色略有緩和,輕笑著看著緩緩張開眼的司空大將軍。

「九凝……我的九凝……」花耿策張了張嘴,發出了嘶啞難听的聲音。

司空大將軍側頭緩緩地看向了正坐在圓桌前神色凝重的花九凝。

「花相……」唐羽墨淺笑著端著藥坐在了床邊將花耿策扶了起來,讓花耿策可以看到花九凝。

不是夢……果然不是夢,到底……是把花九凝救下來了!花耿策的唇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花相,九凝沒有事了……來……先把藥喝了!」唐羽墨將藥碗遞到了花耿策的唇邊。

花九凝看著花耿策越發的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應該盼著自己死嗎?為什麼……包庇自己殺了花家滿門的事情,為什麼……今天又要去替自己跪在那里求情!

是良心發現麼……卻又不像!「苦!」花耿策皺緊了眉頭別過頭去.

花九凝睨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蜜餞,端了起來走到了花耿策的面前︰「這麼大人了……別和一個孩子似得,喝了藥……吃個蜜餞就不苦了!」

花九凝拈了一顆蜜餞遞到了花耿策的唇邊。

花耿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花九凝,那蒼白干澀的唇瓣顫抖著……卻遲遲沒有張開。

「花相!」司空將軍聲音里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動,他緊緊地握住了花耿策的手……笑容也有些顫抖,「你還要孩子……舉到什麼時候!」

花耿策這才緩緩地張開了唇,將花九凝遞到唇邊的蜜餞含了下去,喉頭一陣酸澀,那雙眸子再次紅了起來。

「花相……甜嗎?」唐羽墨輕笑著問道。

「嗯……」花耿策小心翼翼的咀嚼了幾下,點著頭垂下了泛紅的眸子,輕笑,「甜……」

唐羽墨唇角的笑容越發的甜軟,他淺笑著抬起頭看著花九凝,可是……卻看不清花九凝瞳仁里的情愫,卻清楚……花九凝的眼里沒有他。

「為什麼……要救我?」花九凝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聲。

花耿策靠在唐羽墨懷里的身體猛然的一僵,沒有做聲。

「是贖罪……還是良心發現……如果是害怕我殺你,你應該讓司馬夙炎殺了我才對!」花九凝定定的看著花耿策。

「花相……」司空將軍示意花耿策開口。

「司空將軍……」唐羽墨皺起了眉頭。

可是花耿策卻從司空將軍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低聲說道︰「不為什麼……我乏了……你走吧!」

花九凝皺緊了眉頭,將手中的蜜餞放在了一旁,轉身向著房門外走去,可是她卻沒有離去,只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隱在了門後。

「花相……你為什麼不告訴孩子!難道你想要孩子一直不明不白的記恨著你!」司空將軍皺緊了眉頭,「當年你也是被逼無奈啊!」

「司空將軍……」唐羽墨輕聲說道,「花相不說……是想讓那個秘密永遠的埋藏……花相不想讓九凝痛苦!」

「我……」司空將軍說了一個字……便收了聲,其實這點……他心里也明白,只是……一直這樣看著花相被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記恨,心里……著實的為花相鳴不平!但是回頭想想……他也是有過孩子的人,只要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快樂里,做父母的還有什麼所求呢!記恨的話……那就讓那孩子記恨吧!

其實司空將軍還有些羨慕花相……至少,花相的孩子還會記恨他……可是自己的兒子卻……

司空將軍想到這里眼眸不由的紅了。

花九凝站在外面听的是一塌糊涂,可是卻明白了幾分……那就是說……花錦姃的身上真的有一個秘密!

「你怎麼在這?那正好……一起喝點粥吧!」

花九凝抬起頭看著端著粥走過來的穆雨漣緩緩地向著穆雨漣移了幾步。

「你煮的粥?」

「嗯……今兒個折騰了一天我想這爹相爺你們都沒吃……這相府空空蕩蕩的連個下人都沒有……我在廚房也只找到了點米,就熬了點粥。」穆雨漣如實說道。

是啊……肯定是空空蕩蕩的,因為相府里的人都被花九凝殺光了!

「走吧……一起進去喝一碗!」穆雨漣淺笑著。

花九凝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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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乓……」

站在門口的周榮海驚得一身冷汗。

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把所有的奴才都趕了出來……幾乎快要把這書房砸個精光了!

「啊……」司馬夙炎一腳踹翻了案台,坐在龍椅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一雙桃花眸……此刻卻充滿了殺氣。

司馬安北緩緩地從殿外走了進來,一語不發的將那些奏折一本一本撿了起來,還有司馬夙炎撕碎的那些司馬安北也一並撿了起來。

他弓著身子,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簌簌的從肩頭滑落……遮住他那雙憂傷的眸子。

「別撿了……」司馬夙炎低低的說了一聲。

司馬安北手微微的一頓,依舊弓著腰……那被擦得透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映出了司馬安北憂傷的面容,一雙銀色的眸子……憂郁。

許久,司馬安北僵在空中的手緩緩地動了動,接著撿著那些奏折。

「別撿了!」司馬夙炎的聲音有些低沉。

可是司馬安北依舊仔仔細細的撿著……

司馬夙炎的火氣直沖腦門,三步並作兩步走大了司馬安北的面前一把打落了司馬安北撿起來的奏折︰「朕讓你別撿了你听不懂是不是!」

那暴怒的吼聲就就的回蕩在這宏偉的大殿內。

他低垂的眼中……是受傷的神情。

良久……司馬安北直起了身子將那被司馬夙炎扇的紅腫的手藏在了寬大的廣寒袖中,輕笑著開口︰「听說……皇兄今個兒中午沒有進食。」

司馬夙炎側頭睨了司馬安北一眼,眸中的戾氣緩緩地散去,他有些歉意的看著一臉悲傷笑容的司馬安北低聲說道︰「對不起小九……皇兄不應該那你撒氣!」

司馬安北淺淡的搖了搖頭︰「沒關系……安北知道皇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司馬夙炎輕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司馬安北的肩頭,轉過身去……藏住了自己現在表情。

「其實……皇兄並不想要殺九凝對麼?」司馬安北輕笑著,「我認識的四哥……是個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忍心去殺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自己最在意的女人……」

像是被說中了難堪的心事一般,司馬夙炎重重的擰上了眉頭。

「皇兄……其實……」

「听說皇上砸東西發了好大的脾氣!」

司馬安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到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母後……」司馬夙炎轉過頭看著在宮女太監攙扶之下而來的太後,微微的躬身。

「安北……參見太後。」司馬安北微微的躬身抱拳。「小九也在……」太後淺笑著走到了司馬安北的面前,像是關心似得握住了司馬安北的手,低聲問道,「小九最近身體可好?」.

「有勞太後操心……安北一切如常。」司馬安北不著痕跡的從太後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淺笑著將手藏在了袖子中。

「小九……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司馬夙炎有些不悅的開口。

「是……安北告退!」司馬安北淺淺的弓著腰退出了這金碧輝煌的大殿。

此時太後才走到了司馬夙炎的身旁,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聲音里帶著寵溺和責怪︰「听說你沒有用午膳……這怎麼可以,你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如此胡鬧!」

「讓母後操心是兒子的不對!」司馬夙炎垂下了眸子,嘴里竟是一些客套話。

太後拉著司馬夙炎坐在了龍椅上︰「母後知道……你是因為今天早上那些百姓和官員挑釁你皇權而生氣……可是再怎麼也不能拿自己的龍體開玩笑啊!」

司馬夙炎輕笑了一聲︰「母後不是一直都在拿兒臣的龍體開玩笑麼!」

一句風淡雲清的話,在太後的心里確實泛起了軒然大波!她的心里五味陳雜,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司馬夙炎冰冷的手……想要把它焐熱!

「母後……是為了你……為了你的皇位迫不得已……」太後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眸子紅的厲害。

她抬手將坐在龍椅上的司馬夙炎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是母後……對不起你!」

良久,太後的眸子一沉,對著大殿外吼道︰「逆子!你給本宮進來!」

司馬恭謹聞聲袖子中的手狠狠的一緊縮,眸子寒涼的緊……

「王爺……太後在喚您呢……」周榮海小聲的提醒道。

司馬恭謹這才緩緩地松開了手,斂去了眼里的殺氣……換上的是明媚溫軟的笑容。

他側頭對著周榮海輕聲說道︰「有勞周公公……」

司馬恭謹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大殿,他看著那個被他稱作是母後的女人立在司馬夙炎的身側怒目橫眉的看著他,他輕笑著撩起了衣裳的下擺跪了下來︰「臣弟參見皇上。」

「逆子!你皇兄命你監斬那個妖女,你為何陽奉陰違搞什麼削發代首!你是存心想要氣死本宮和你皇兄麼!」太後尖銳的聲音在這大殿里響起,有些刺耳。

司馬恭謹握緊了拳頭淺笑著一叩首︰「臣弟知罪,只是……當時幾乎整個都城的百姓都跪在囚車前替花九凝求情,還有朝中的大臣……若是強行殺了花九凝,恐怕會激起民變,所以……臣弟斗膽削發代首……既不用讓皇兄收回聖諭,也可饒過花九凝一命……」

「饒花九凝一命……」太後的眸子猛然的眯了起來,她一拂袖緩緩地一步一步躲到了司馬恭謹的面前,「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為自己開月兌的說辭!皇上昨晚才下令,今兒個一早那些百姓是如何得知?你把本宮當作是三歲的小孩子麼!」

司馬恭謹緊緊的抿著唇……不語。

太後看了一眼那龍椅之上的司馬夙炎沒有任何的反映,眉頭一緊,吼道︰「來人……給本宮仗刑伺候!打到七王爺說實話為止!」

宮殿里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動,這七王爺是出了名的大聖人……對人好的不得了,包括他們這些下人奴才!讓他們怎麼忍心打!

「還不動手!」太後一聲吼。

侍衛們難為的走到了司馬恭謹的身旁歉意的說道︰「七王爺……得罪了!」

司馬恭謹此刻的心……寒涼至極,可是唇角的笑容卻是明媚的,他對著即將要對他實行仗刑的侍衛溫柔的笑著,那笑容溫柔的一如常日……一如那溫暖的太陽。

「砰……」

「砰……」

大殿里傳來悶響。

太後握緊了拳頭,可是那龍椅之上的司馬夙炎依舊沒有反映︰「沒吃飽飯麼!給本宮用力!」

「砰……」

「呃……」司馬恭謹胸口翻上來股濃郁的腥辛一聲悶哼,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行了!」司馬夙炎眉頭皺在了一起,冷聲道,「母後……朕乏了,算了吧!」

司馬恭謹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蒼白的唇瓣依舊倔強的上揚著輕聲道︰「多謝皇兄……皇兄乃是一國之君當以龍體為重,若是因為臣弟的過失讓皇兄傷了龍體就不好了,還請皇兄好歹用點東西……」

司馬安陽皺緊了眉頭一拂袖向著內室走去,他知道……這根本就是母後做戲給自己看的,她是害怕自己遷怒司馬恭謹……可是母後卻忘了,他和司馬恭謹本來就是親兄弟,司馬安陽能為司馬安北做什麼,自己也能為自己的弟弟做什麼,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在侍衛的攙扶下,司馬恭謹艱難的走出了大殿……腰……感覺和斷了一樣。

「恭謹……」太後環住了司馬恭謹。

司馬恭謹淺淺的笑著松開了兩個侍衛,躬身︰「母後……」

太後扶了司馬恭謹一把,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你做事情順著你皇兄一點……你明知道你皇兄的身體不好,為什麼非要和你皇兄對著來呢!以後……做事情多替你皇兄想想不要腦子一熱光顧著做善事了!」

「兒臣謹遵母後教誨!」司馬恭謹唇角的笑容溫軟再次躬身,即便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腰部已經不堪重負快要栽倒下去。

「別光嘴上說說……要記住母後的話!」太後皺緊了眉。

「是!」

太後這才向著九層階梯下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王叮嚀自己身邊的太監︰「你現在立刻去御膳房弄幾樣皇上愛吃的小菜點心送來。」

「是,奴才領旨!」

司馬恭謹依舊以那個躬身的姿勢站立在那里,簌簌從肩頭滑落的長發遮住了他面頰上的表情……誰也看不見!

他其實……依舊是笑著的,只是……笑容心酸至極!

同樣是你的孩子……同樣都是!為什麼你偏偏對我如此殘忍!小時候……你總是說,四哥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有了,所以你把他捧在手心里……讓我讓著他!什麼都讓著他……連著皇位都讓著他!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母後啊母後……當你覺得他可能隨時死亡而竭盡全力陪著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錯過了你的另一個兒子!.

司馬恭謹唇角的笑容苦澀極了。

「噗……」司馬恭謹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向著地面栽了下去!

「恭謹!」

從對面款款走來的花攬月睜大了眸子,一把抱住了向著地面栽去的司馬恭謹,兩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皇後娘娘!」

「王爺!」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花攬月抱著司馬恭謹栽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的給司馬恭謹當了一會人肉靠墊,花攬月看著司馬恭謹唇角的鮮血一愣,瞳仁不住的顫抖著,她拍著司馬恭謹的面頰︰「恭謹!恭謹……」

「娘娘!」慕姑姑緊張的過來要扶起花攬月,可是卻被花攬月甩開。

「恭謹……你別嚇我!來……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花攬月的聲音都打著顫,驚恐的不成樣子!

「娘娘!」慕姑姑一把扣住了花攬月的手臂,低聲說道,「娘娘……這可是皇上的書房門前!」

司馬恭謹緩緩地張開了眸子……只是睨了花攬月一眼……緊緊只是一眼,便又再次沉重的睡了過去。

「恭謹!恭謹!」花攬月嚇得失去了平時所有的冷靜和沉著!

慕姑姑一把拽起了花攬月對著旁邊的侍衛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抬七王爺回府!」

慕姑姑緊緊地握著花攬月的手,狠狠的握緊!讓花攬月疼得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現在在應該做什麼!

花攬月咬緊了牙,這一瞬間醒了過來……胸口疼痛難忍,現在她真的想要跟著一起去……想要先確定了恭謹沒有事情,可是不行……她現在是司馬夙炎的皇後,她不能去……

「慕姑姑……你去幫我看看!」

「是!」

花攬月立在門口看著那些侍衛抬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司馬恭謹越走越遠,才回神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向著大殿內走去。

她告訴自己,這里面……是她沒有吃飯的丈夫,現在的花攬月……是來為自己丈夫送吃食的,心……應該在自己丈夫的身上……而不是司馬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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